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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第二排的清军紧接着开火,火光一闪而过,浪潮如撞上了透明的礁石,顿时四分五裂。
火枪的射击声,形成了诡异的节奏感,不急不缓的响声中,李朝的士兵成片倒下。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损失了几百人后,尸体终于铺到了清军脚下,火枪的声响骤停,那种可怕的压制力消失,李朝的士兵狞笑着探出长矛,然而很快,他们的笑容就僵在脸上。
清军的刺刀如毒蛇吐信,瞬间刺出,然后拔下,再刺出,只有一记杀招,但却十分有效。
李朝士兵长枪的长度限制了近战的发挥,踩在满是尸体的地面上,根本无法列成阵型,往往一枪刺出去,就被对方挡开,然后刺刀伸了过来。
不过,接连不断的冲锋,也给清军造成了很大死伤,在人浪的冲击下,防线也显得摇摇欲坠起来。
就在胜利在望之时,一支骑兵斜刺出来,如利箭刺进了李朝的侧翼。
“侧翼受袭!”士兵们拼命的大喊,纷纷转身看敌人的位置,趁此机会,原本处于崩溃边缘的清军,奋勇反击,李朝中阵在两面夹击之下顿时崩溃,一个人转身逃跑,引起了强力的连锁反应,很快清军的眼中,就只能看见几百个仓皇逃窜的后背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诱饵()
张希载恨恨的看着清军右翼的骑兵,同时心中大骂李铭孝,如果不是他的军阵崩溃,中阵的侧翼也不会暴露给敌军的骑兵。
不过这一切,包括清兵骑兵冲击侧翼,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那些枪兵这是张希载抛出的一个诱饵。
果然,清军上当了。
“放!”手臂狠狠的挥下。
身前火铳和弩弦声齐鸣,弩手和三眼铳手,在枪兵进攻的时候,在张希载的面前结成了长队,此时一通齐射,百枪齐鸣,万矢齐发。
前身的溃军,清军的骑兵纷纷倒地,一阵弥漫几百步的血雾升起。
在弩兵拉弦的过程中,三眼铳手又接连两次齐射,一刻之前还气吞万里的清军骑兵,顿时化作了待宰的羊群。
原本与清军骑兵只有十步不到的距离,三阵齐射之后,百步以内,再无站立之物。剩余的清军骑兵如惊弓之鸟,纷纷向后退去,慌乱之中,有人坠马,被踩成肉泥,场面混乱不堪。
趁着这个间隙,弩兵和三眼铳手装弹完毕,在张希载的命令下缓缓前进。
眼前清军骑兵,还在不断溃退,向后冲击着己方的军阵,依稀可以看到那脆弱的三排火铳手,已经纷纷倒在马蹄之下。
此时金誉实的部队和清军左翼骑兵鏖战许久,终于渐渐占到上风,清军的攻势已经越来越力不从心,巨大的伤亡,使得这支纵横白山黑水间的铁骑,也心生寒意。
终于前进到了距离清兵四十步以内,在这个距离上,三眼铳和蹶张弩的精准性和杀伤力都能达到最强。
“准备!放!”
结束了,张希载心中暗想。随后清军的溃兵中,迸发一束火光,伴随着滔天巨响和无数的残肢断臂。
他的喜色凝结在了脸上,周围几十步的士兵身体爆出血雾,他的肩膀肩膀传来一股巨力,接着剧痛袭来,从马上跌落,陷入了黑暗。
……
当张希载醒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的清军将领,正重眉紧锁,他的身旁,一个穿着蓝色棉甲的军官正拱手道:“殿下,我军死伤一千二百余人,果新部死伤五百人,果将军战死;我部八旗兵马死伤六百余人,绿营死伤八十余人……另外,李百户身中火铳,现昏迷不醒。”
胤祚苦涩的点点头,继续问道:“朝军死伤如何?”
“敌军死伤两千人,俘虏四百人,其余已溃散,敌军主将张希载、五军营中军李铭孝被俘,五军营中卫金誉实逃跑,骑兵统领韩高恩战死。我军缴获敌军物资甚多,还解救出了四百余百姓。可谓是大胜了。”
“大胜吗?”胤祚自嘲的笑笑,空中的雪花下的更急了起来,战场上的血污很快就被冻结,重新盖上了银白。
“殿下,他醒了!”艾力克敏锐的发现张希载的动静,抱拳道。
张希载见被人看穿了,也就不假寐了,张开眼睛打量周围的处境,他躺在一张木床上,手脚都被绑住,身上的盔甲已经除去了,肩上的伤口得到了救治,只是略微一动,就撕裂般的疼痛。
胤祚也在打量眼前这个李朝将领,典型的剑眉星目,面白如玉,鼻梁高挺,颇有英武之气,俊秀的下巴上留着精心修建的胡子,平添了几分阳刚,只是此人的泪堂发黑,嘴唇发白,一看就是酒色过度之兆。
历史上对于这个人记录不多,如果不是有一位艳名赫赫的妖姬的妹妹,恐怕胤祚都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捕盗厅大将是吧?我记得那是统领朝鲜禁军的职位,为什么来侵犯我国边境?”胤祚用汉语问道。
张希载盯着胤祚,闭口不答。
“少他娘跟我装听不懂,我知道你家是作通译的!”胤祚往张希载的肩头上狠狠一拍。
张希载疼的脸色发白,额头上渗出一片细汗,紧咬着牙才没惨叫出来。
见他倒也硬气,胤祚冷笑道:“不愿说便罢了吧,艾力克,把他脑袋砍了,祭奠死去的将士!”
“是!”艾力克抽出腰间长刀,作势欲砍,胤祚头也不回的就撩开帘子走了。
这下张希载沉不住气了,大喊道:“我是王妃的兄长,你杀了我,李朝将与大清不死不休!”
胤祚又从外面进来,冷冷的道:“给你三次机会,说说你对我有什么价值,能打动我的话,你就能留一条命下来。”
“我可是王妃的兄长,你怎么敢杀我?”张希载勃然大怒。
“你还有两次机会。”胤祚一脸平静,眼神深处却是冰凉刺骨。
张希载的冷汗顿时就淌下来了:“你将我送回朝鲜,就能得到永世享用的荣华富贵!”
胤祚叹口气:“蠢货……艾力克,动手吧。”
“别走!别走!我能让李朝军队退兵!”刀在距离脖子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艾力克,派人看好他,就算是出恭,也不能给他解开绳子。”帐篷外传来胤祚的声音。
出了帐篷之后,胤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顺着气管进入体内,渐渐冷却了血液里奔涌的杀意。
营房外的士兵见到胤祚出来,都纷纷起身,脸上看不到悲喜,这一场仗他们虽然胜了,但是代价太沉重。
“果将军的尸体呢?”胤祚走到果新的一个部下身前。
这个虎背熊腰的汉子顿时哭了出来:“果大人……他作战的时候,被敌人从马上刺下,已经化为……”
周围果新的部众也低声啜泣了起来,从宁古塔出征时还意气风发的八百铁骑,如今只剩下了三百残破部队。
胤祚拍了拍那人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远处,绿营兵们围在李庆的帐篷周围,脸上都是茫然之色,不敢相信这个一直给他们下命令的严厉的百户,已经沉沉的睡下了。
齐齐哈尔的八旗军死伤最重,在李朝军队的弩箭和火铳齐射之下,瞬间就溃不成军。若果不是李庆在千钧一发之际,一炮将敌军主将轰落下马,恐怕李朝军队就会全面大胜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军礼()
傍晚时分,空中的雪花愈发大了起来,地面的积雪已经没过了脚踝,寒风扫过,白茫茫一片雪花飞扬。
战场上,双方将士的血肉已经被冰封,埋藏在积雪下了,放眼望去,天地间只剩下了昏暗的雪白。
清军大营旁,绿林军和八旗兵都自发的聚到了一起,每人手中都拿着火把,排成了整齐的方队,汇聚起来的光芒,驱散了周围阴暗的寒意。
在他们面前,一个半人高的坟包,木质的墓碑上,刻着刀削斧劈的一列大字“火家营之战清军众将士之墓”。
埋葬的只是死难士兵的兵器、盔甲等遗物,他们的遗体,已经埋藏在了厚重的冰雪下面,与这边土地融为一体了。
胤祚站在墓碑前,沉默不语,想说些什么,却又沉重的开不了口,莫名的就举起了右手,从身体一侧滑过,手掌并拢,指在太阳穴上。
沉默的一个军礼。
绿营兵也学着胤祚的样子,行了军礼。一种无声但坚定的力量从一个个挺立的身体间释放出来,在场的八旗将士无不动容,随后也将右手缓缓举了起来。
四名绿营士兵,将胤祚亲卫的正黄色军旗扯下一面,盖在了坟包之上,渐渐埋在了风雪之下。
三十名绿营兵整齐的举枪,向着斜上方,鸣枪三声,整齐的火药爆炸声,如战场的的金戈铁马。
远处一阵马蹄声响起,破坏了葬礼的宁静,众人疑惑的将手放下,面面相觑都露出了警惕之色。
很快那一骑靠近,翻身下马,快步将一个竹筒交到胤祚手里。
竹筒上一列“马上奏报,八百里加急”字样分外清晰,将竹筒打开,明黄色的绢布上写着一列遒劲有力的大字——“着令尔等荡平敌军!”
这卷上谕是针对十多天前的军情作出的批复,当时他们还认为敌军只有江南岸的一千人和几万造反的鲜族百姓,凭借两个副都统的军力足以轻松应对。
在历史上,康熙朝和李朝虽然有过过领土争端,但是从未爆发过全面的战争,因此胤祚也想当然的认为,此次李朝只是试探性的出兵;以其国力,兵力绝不会超过两千之数。
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一千余性命的代价。同时也让他认识到了由于自己的到来,历史的轨迹已经发生了变化。
“将那四百李朝俘虏带上来。”胤祚漠然道。
很快,一串绑在一起的李朝士兵被带到清军将士的坟墓旁,跪了下来。几十个刀斧手在他们身后站好。
俘虏们已经意识道了将要发生什么,高声谩骂有之,哭诉哀求者有之,瘫倒在地者有之,屎尿齐流者亦有之。
“斩!”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朝军无论做何反应,最终都化作了无头的尸体。
胤祚没有转过身去看那一幕幕颈血飞溅的场面,待周围的骨肉破裂之声以及惨叫哀嚎之声结束后。
他坚定的开口道:“传令全军!”
“殿下!”艾力克感到了胤祚身上的杀气,不禁有些害怕,他们现在只有一千残军,若是贸然进军,只怕要有去无回了。
“明晨开拔,进军三山屯!”
……
五天之后的北京城乾清门前,康熙帝龙颜大怒。
“废物!废物!”康熙帝大喊着,把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摔在大臣们中间。
大臣们都低着头,同时猜测,圣上的怒火从何而来,莫非是战事吃紧了?
“马齐!”点出了兵部尚书的名字,“自己捡起来看!看看你们兵部都是一群什么废物!”
马齐从官员的队伍中走出来,用略微颤抖的手,捡起了那来自吉林边关的八百里急奏。浏览完了之后,马齐大惊失色,长跪不起:“臣有罪!”
康熙从龙椅上一跃而起,快步走到他跟前,指着马季的脑袋说:“兵部的探子呢?消息呢?李朝上万大军犯境,朕居然是从接敌前线知道的!”
马齐跪在地上,身子府伏的更低了,周围的官员们大气也不敢出,一个个弓着身子,盯着脚下的地面。
“你知不知道朕十天之前发出上谕,让胤祚带着两千兵马出征!我是让他们去出征吗?我是要让他们去死啊!”康熙指着东北方,怒吼道,“你叫前线的官兵怎么看朕?你叫统兵的将领怎么看朕?朕这上谕还有用吗?”
“微臣有罪,微臣罪该万死!”马齐狠狠的在地面上一磕,头皮都擦出血来。
康熙冷冷的看着他:“罪该万死?真到朕要杀你的时候,一死就够了!”
马齐是官宦世家,已经听出了康熙放他一马的意思,连忙扣头不止。
“行了,别磕了!”康熙冷哼一声,“传旨,兵部尚书马齐,御下不严,监管不力,着罚俸半年,降一级!”
“谢主隆恩!”
“要不是前线打了胜仗,你的脑袋就搬家了!”康熙语气平淡,落在下面臣子的耳朵里,却能听出一股得意之意。
索额图对康熙的心思把握极准,立刻出来道:“皇上圣明果断,六阿哥英勇无双,实乃我大清之福啊!微臣建议重赏六阿哥!”
“什么?我大清打赢了?”
“两千对一万?五倍于己?真乃是大捷啊!”
“六阿哥果然是块璞玉浑金,我果然没看走眼啊。”
这时,下面的众臣也反应过来,一个个都是又惊喜又不敢置信的神色,交头接耳起来。
康熙看着他们讨论,眼底藏了一抹笑意:“列位臣工不用猜了。朕昨夜接到边关急报,胤祚率两千兵马,大破敌军六千人,还生擒了李朝主将张希载。现其部已南下三山屯,追击残寇了。”
御阶之下顿时响起一阵马屁之声,众臣子们搜肠刮肚的想着盛赞的词语,直把胤祚夸成天下难逢敌手的战神,而康熙则成了古往今来第一圣君。
过了许久之后,马屁声才渐渐低落,索额图拱手道:“敢问圣上,打算对李朝如何处置?”
索额图这个问题一出,所有大臣都安静了下来,静待康熙的圣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城破()
古往今来,没有哪个将领会拉着一大批伤兵打仗的,如果狠不下心,把伤兵弃之荒野,或者将伤兵宰杀的话,就一定会拖慢自己的行军速度。
金誉实的心中是这么想的,清军虽然胜了,但是伤亡过半,绝无可能再追过来。
所以他安然的收敛了近千残兵,然后带着这股兵力,直奔三山屯,只要能与那里的五千士兵合兵一处,就还有与清军一战之力。
想到几天前的大战,金誉实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当时他们明明已经占到了上风,可没想到清军猛地一炮。
然后中军的三眼火铳手和弩手们,就像是被无形的恶鬼撕裂了一般,那身体直接爆开的场面,依然历历在目。看到张希载栽下马的刹那,金誉实掉头便跑,亏得他骑在马上,又反应迅速,等朝军全线溃败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五六里了。
远处跑来一队骑兵,只有十几人,金誉实身边的士兵都露出了惊恐之色,有人已经两股战战,准备逃跑了。
“来者何人?”骑兵那边有人大喊道,用的是朝鲜俚语,接着骑兵走进,看到朝鲜骑兵的红色布甲,金誉实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我是五军营中卫金誉实!你们崔东源将军现在何处?”
片刻之后,三山屯军营中,一身铁甲的崔东源霍然起身,身上的甲片铮铮作响:“什么?张将军竟然败了?”
“清军有极厉害的火器,我们完全没有防备……”金誉实有些心虚的说,“张将军是王妃的兄长,他若死了,王妃定饶不了我等……希望大将军只是被俘,还能有些余地。”
崔东源冷冷看着他:“我三韩子孙,只有战死!”金誉实恼羞成怒:“崔将军这话,莫非是冲着在下讲的吗?”就在这时,帐外有人禀报:“将军,清军射来一封信。”
“拿进来看看……”崔东源接过信之后,看了半天,沉默不语。
“信上说什么?”金誉实急道。
“大将军命我们退兵……”崔东源的脸色一片漆黑,把信纸递给了金誉实。
信纸上写的很简短,大意就是张希载被清军俘虏了,作为交换他性命的条件,朝军必须全线退到图门江以南,这也是张希载的直接命令。金誉实认识张希载的笔记,这封信必然是他亲手所写。
金誉实看完之后倒是一脸喜色,忙道:“崔将军,既然大将军有命,那我等速速执行吧,”指着传令兵道,“你快通知下去,大军拔营,即刻向南……”
“慢着!”崔东源一声大喝,冷冷的看着金誉实,“我三韩子孙的国土,岂能拱手让人?”
金誉实举起张希载的信,呵斥道:“大将军军令在此,你想抗命不遵吗?”
“大将军已经战死了,现在大军由我指挥!”崔东源淡淡的说。
金誉实从位置上跳起来,指着他:“好!好大的胆子!既然你抗命不遵,就别怪我动用军法了!来人,把崔将军押下去!”
话声一落,帐外立刻走进来两个高大的士兵,二话不说就将金誉实摁在了地上,让把他双臂一绞,用绳子绑了起来。
“你们要造反吗?你们都要掉脑袋……”金誉实不停挣扎,口中谩骂不止。
“临阵脱逃,卖国求荣,我三韩子孙没有你这样的叛徒!”崔东源冷冷的命令道,“推出去!斩了!”
“你敢?我是五军营中卫!你想干什么?住手……”谩骂中被拖走了,“崔将军,我错了……绕我一命……饶命啊……”
随着铡刀斩落,金誉实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传令全军,猛攻三山屯,破城之后,除我三韩子孙外,一律斩杀!为大将军报仇!”
三山屯城下,朝军潮水般的进攻已经持续了一整天,哪怕天色已经漆黑一片,也没有退兵的意思。
在此之前,朝军都是将军队分为三部分,使用车轮战进攻,但今天朝军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大军猛攻三面城墙,眼看守城的士兵就要撑不住了。
景额站在城楼上,看着不断涌上城墙的朝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滑下,冲散了他面庞上的血迹和灰烬。
“知县大人,城墙破了,快走吧!”他的身后响起一个焦急的喊声,那是三山屯把总谷行的声音,边说边过来拉他。
“我乃本地知县,城破身死理所应当!”景额挥挥手打断了把总的劝阻,“劳烦把总大人将我的家小送出城外!大恩大德,我景某来生再报!”说着一把将他推开。
抽出了手中的长剑,冲下城楼。
城墙上,穿着火红色军服的朝军不断涌上城墙,一点点将守军吞没了。景额怒吼一声,冲上前去,一剑就将一个背对自己的士兵刺了个透心凉。
一脚踹上去,喷涌而出的鲜血喷了他一脸,染红了官服上的鸂鶒补子。
周围苦苦支撑的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