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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纳拉氏拉着她的手道:“别怕,你坐在我的下首,一会我给你出个简单的对子,保准你一听就能对上来。”
阿依慕可怜兮兮的道:“姐姐,要不你再帮我想想,我给别人出什么对子?”
对子对的飞快,很快就传到了皇子福晋的这一桌上。
大阿哥的福晋先起来接对子,对的工工整整,不算出奇,接着她出了个“岁岁平安,盛世千家乐”的上联。
德妃暗暗点头,跟身边妃嫔道:“伊尔根觉罗氏接的一般,但这个上联却出的不错,有些长子福晋该有的气象。”
坐伊尔根觉罗氏下首的二阿哥福晋思量片刻,本要开口接对子,却被伊尔根觉罗氏在桌下轻踢了一下。
二阿哥福晋不解,这时,坐在上首的三阿哥福晋开口道:“年年如意,新春万民兴。”
这便将伊尔根觉罗氏的对子接上了,接着她又开始出对子,对子轮转的次序悄然变了,德妃看到这一幕,也没多说什么,平日宫里转换了行酒令的次序,或许触犯规矩,但今日年宴,百无禁忌,也不在乎那么许多。
阿依慕一看次序变换,自己成了乌拉纳拉氏的上家,之前商议好的套路已用不上,脸色又白了许多,抓着乌拉纳拉氏的手也渗出了不少汗珠。
二阿哥福晋恍然,笑容满面的看着伊尔根觉罗氏,低声道:“还是姐姐聪明,接下来就看六阿哥福晋出丑了。”
很快,对子传到了阿依慕身边。
给阿依慕出对子的,是五阿哥的嫡福晋他塔喇氏,她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想接着机会表现下自己,便出了个颇难的上联:“五更分两岁岁岁守岁岁岁旺。”
德妃眉头一皱,阿依慕再令她不满,那也是自家的媳妇,怎容他人刁难。
乌拉纳拉氏本想小声给阿依慕提个醒,奈何这对子太难,就算是她也一时想不出下联。
这么多岁字,更是早让阿依慕听糊涂了,干脆端起一杯酒道:“这个……妾身对不出,自罚一杯。”说着就将酒饮下。
二阿哥福晋趁机笑着道:“不行!不行!德妃娘娘是裁判官,娘娘说罚才可罚,你自罚是怎么回事?还要重新喝过。”
德妃解围道:“罢了,既然对不出,便是一杯酒,无需本宫责罚了。”
接着阿依慕给乌拉那拉出对子,那对子是乌拉那拉氏提前告诉阿依慕的,下联自然是张口既来,对子很快便传了下去。
阿依慕坐下来,脸色发红,闷闷不乐。
其余的福晋们则看着阿依慕吃瘪的样子,小声调笑。
对完了对子,天空飘起小雪,有人提议去御花园赏雪,德妃欣然应允,于是一众女眷们又出了永和宫,迎着小雪,走向御花园。
第五百一十七章 女人的战争(三)()
御花园共有万春亭、福碧亭、千秋亭、澄瑞亭四个亭子,分别对应春夏秋冬四个时节。
德妃带着众女眷们来了澄瑞亭,这亭子四周,载种了许多梅花,傍晚小雪中独自盛放,空灵圣洁。
女眷大多怕冷,在御花园中浏览一圈后就纷纷涌到生了炭火的万春亭中。
德妃在亭子中摆了几桌麻将,见阿依慕进了亭子,便招呼阿依慕来玩,也算是对阿依慕之前出丑的补偿。
阿依慕从没玩过麻将,一开始连输三四两银子,看的德妃都有些心疼。
不过,很快阿依慕摸清了门道,加上手气又旺,连胡了三四把,赢了七八两银子,德妃转忧为喜。
嫔妃们打了几圈后,纷纷招呼阿哥的福晋们替自己,阿依慕玩的正在兴头上,不愿起身。
大阿哥、二阿哥、三阿哥福晋和她坐在一张牌桌上,彼此交换了个神色,想让阿依慕再出一次丑。
只是这回没了诗词歌赋,阿依慕越战越勇,又赢了两把,将三个福晋身上银子赢了个精光。
大阿哥福晋见牌桌上讨不到便宜,便口上道:“弟妹精于此道,嫂嫂们只好认输啦。”
话里话外,讥讽阿依慕只懂玩乐,没有学识。
阿依慕正待回话,突然一阵恶心,忙捂住嘴巴,跑出亭子去,随即干呕起来。
大阿哥福晋愣在当场,心想这是个什么回应,是借机逃跑了,还是意指被我恶心到了?
片刻后,阿依慕捂着肚子回来,向德妃歉然道:“妾身失礼了,请额娘恕罪。”
德妃眯着眼睛道:“怎么,身体不舒服吗?”
阿依慕道:“可能就是体虚吧,劳烦额娘挂怀了。”
德妃毕竟是过来人,嘴上虽不说破,却执意要请太医过来诊治一二。
一柱香的功夫,太医到,给阿依慕号了半天脉,松开手,退后一步道:“恭喜各位娘娘,恭喜福晋,此乃喜脉,之前福晋干呕,应当是孕吐。”
这话一出,万春亭内顿时安静下来。
片刻,乌拉纳拉氏道:“恭喜妹妹了。”
这时亭子内众女眷才反应过来,口中道喜不止。
德妃更是喜出望外,连忙让阿依慕坐在身边,将身上的白狐裘也脱下来给阿依慕披上,嘘寒问暖的,态度与之前决然不同。
大阿哥福晋目瞪口呆,好巧不巧的,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验出了喜脉,皇家女人以子嗣为重,至于之前对不出对子,还有她嘲笑阿依慕的话语,全都变得无足轻重,此时她颇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而五阿哥的福晋,此时已脸色煞白,阿依慕怀孕,自己还出对子,让她饮酒,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她恐怕脱不了关系。
想到这里,五阿哥福晋,连忙到阿依慕的德妃身前道:“妾身不知弟媳有孕,令弟媳饮酒,这个……实在是做得不对,还望弟媳不要放在心上。”
阿依慕笑笑道:“这些酒算什么……”
德妃板起脸,打断道:“什么叫不要放在心上?孩子无事便算了,有事了,本宫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五阿哥福晋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在母家被当做掌上明珠捧着,在夫家是嫡福晋也没人敢欺负,平日里哪听过这般重话,闻言眼眶都红了起来。
五阿哥生母宜妃也责怪道:“年宴行酒图个喜庆,你非出那么难的对子做什么。”
“我……”五阿哥福晋一时语塞,眼泪已经在打转了。
待叽叽喳喳的女人们互相责怪完,太医这才插上话:“诸位娘娘,福晋,六阿哥福晋胎像平稳,略微饮酒没有大碍,只是今后就需要多加注意了,微臣开几个安神养胎的方子。”
德妃这才展颜笑道:“好,没事就好,彩云,看赏赐。”
彩云是德妃身边的大宫女,闻言掏出了十两银子,递给那太医,太医受宠若惊的接过。
阿依慕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莫名其妙就被诊断有了身孕,又莫名其妙的被当成了女人堆里的宝贝,德妃现在怎么看阿依慕怎么顺眼,连乌拉纳拉氏都放在一边不理了。
女人间的话题又从诗词风月,变成了如何怀上孩子,生了阿哥取什么名字好之类。
大阿哥福晋气鼓鼓的坐在一旁,却又无可奈何。
不久,乾清宫传来庆隆舞的声音,紫禁城南发出霹雳啪哒的鞭炮声。
紫禁城,家家户户打开门,出来放鞭炮,街头巷尾都是红红火火的鞭炮炸响,漆黑的夜幕很快布满火树银花。
在北风紧吹中,在京城百姓的欢声笑语中,在紫禁城庆隆舞舞步中,在御花园女眷的勾心斗角中,大清迈入新的一年。
乾清宫里,庆隆舞的猎人一方终将猎物补获,皇子皇孙齐齐从位上起身,跪在康熙御座前,给康熙拜年,恭祝他们的皇阿玛、皇法玛福寿绵长。
御花园万春亭里,所有福晋和后宫嫔妃,也向太妃磕头拜年。
无论民间还是宫廷,这一刻都充满了浓浓喜庆,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拜完年后,嫔妃们收拾东西,赶回永和宫守岁,而康熙则摆驾御花园,到御钦安殿祭拜真武大帝,然后到澄瑞亭内的斗坛祭拜斗母,最后到天穹宝殿行磕头礼。
行礼完毕之后,回乾清宫稍事休息,而后又去奉先殿祭拜列祖列宗……
大年初一,天色未明,皇上便乘龙撵在宫里四处转悠,规矩极为繁杂,待一切规矩行完之时,天色已蒙蒙亮。
康熙摆驾太和殿,此时,文武百官、王公大臣全都穿着华服位列殿下,康熙一到便山呼万岁。
百官王公的万岁喊声,打破了紫禁城的宁静,传至了皇宫中的每一角落。
待太和殿庆典结束之后,皇子皇孙们便可以回去了。
德妃等后宫妃嫔此时也到了乾清宫,向皇帝行贺礼,并与康熙共进早膳。
但这一天的忙碌还不算完,正午,康熙在乾清宫摆宴,胤祚还要再度进宫与众皇子请康熙祝酒。
与年宴相比,这顿宴会就完全贴合宫里的规矩,光是程序就有冷膳、热膳、酒宴、水果、茶水五项,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该如何说话,如何落座,如何敬酒都有讲究。
待酒宴结束,胤祚才筋疲力尽的出宫。
一出午门,老远的就看到百姓们走街串巷,呼朋喝友,人人都穿着新衣,红光满面,喜气洋洋,逢人见面,甭管认不认识,都要拱手,口中问候“过年好”。
胤祚一笑,这样子才算有些年味。
第五百一十八章 上元节()
新年过后,官府开印,百官上朝,大清井然有序的步入了康熙三十七年。
唯独胤祚像是被遗忘一般。
年节结束后,胤祚也在没有应诏去过宫中,返回齐齐哈尔的谕旨也没有下达,胤祚每日便在府中待着,或是在京中无所事事的闲逛。
抚远大将军王的名头在外,百官中有不少来拜会的,胤祚一概推脱不见。
阿依慕自从在皇宫中测出了身孕,回到王府之后,便一直深居简出的修养。
德妃从宫里捎过来许多妇人养胎的瓜果器物,还叮嘱了一番彩裳,要好好照看阿依慕,话里话外的,对阿依慕再生一个儿子报以了极大期望。
至于给胤祚找侧福晋的事情,因为阿依慕有了身孕也耽搁了,胤祚是长舒了一口气,海兰格格听到这个消息却在府中大哭不止。
既然要养胎,那海河马场之类的地方是去不得了,每天例行的遛马也耽搁下来,骊龙长时间被关在马厩里,脾气暴躁了许多,不仅不肯吃草料,还差点踢伤了喂草料的下人。
胤祚命人找了几匹母马,和骊龙一起关在马厩中。
没成想骊龙对那些母马不闻不看,而且离骊龙近了,还会受到牙齿和蹄子的招呼,一晚过去,骊龙暴躁依旧,安然的站在马厩中间,而那几匹母马却像绵羊一样的挤在角落,瑟瑟发抖。
无奈之下,胤祚只得将骊龙关在海河马场中,命下人好生看护。
按照满人习惯,每年春天是海东青的繁殖季节,猎手们会将海东青放归山林,让它们哺育后代。因此黑羽和白羽,也被老李带到东北放生了。
临别的时候,两支海东青,还在王府上空盘旋,久久不愿离去。
阿依慕看着天空中飞翔的身影颇有些伤感,老李宽慰道:“福晋不必伤心,海东青有灵性,等过了春天,自会飞回来寻主,奴才就在关外守着,定接黑羽和白羽回来。”
阿依慕听了这话才好受了些。
老李带着黑羽和白羽驱车上路,两只海东青一走,王府里更显的萧索下来。
阿依慕看着胤祚道:“王爷,你说咱们还能回关外吗?”
胤祚心里一惊,面色却不变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总觉得心里不大安宁。”阿依慕有些迷惘的道,“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胤祚微微一笑,叫阿依慕不要瞎想,又好言宽慰了几句。
春节之后,胤祚迟迟没有返回东北,已经引起了朝野上下不少人的关注,关于胤祚再次失势的传言又不胫而走,来胤祚府上拜见的官员也日渐减少。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天色微暗,女眷们便三三两两的涌出家门,打扮的花枝招展,在街上闲逛。
京城内外,亮起了无数彩灯,其中两行的彩灯,占据了半壁江山。
阿依慕想出去走走,胤祚随行,两人逛了许久,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周围都是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
“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吗?”阿依慕突然问道。
胤祚本不想说,但知道自己瞒不过阿依慕,便道:“李朝有股海盗袭击了两行的铜斤船。”
“损失大吗?”阿依慕又问。
“这点损失,对现在的两汉来说,尚可接受,缺少的铜斤从李朝运来也可,只是航道堵了,对海运确是大大不利。”
“为何不奏报朝廷?”
“我五天前就已经上疏了,可圣上的批示迟迟未下来。”胤祚望着远处道,街角有个卖汤圆的小贩,煮好一锅汤圆,掀开锅盖,白雾升腾,白白糯糯的汤圆在锅里浮浮沉沉,周围围观的百姓发出“哇”的一声赞叹,随即纷纷掏出铜钱购买。
“不说这个了。”胤祚振作精神道,“彩裳,你去买点汤圆来。”
彩裳福了一礼,便往小贩那里走去。
胤祚和阿依慕说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宫里的生活,岔开了话题。
圣意难测,现在胤祚无法离开京城,康熙又不回应他的奏疏,已经是实际上的软禁。
要是七八年前,胤祚可能觉得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颇为舒服,但现在只觉得有些落寞。
上元节后,杀虎口的商队传来消息,准格尔骚乱已基本平定,商人们可在天山以北自由行商,城寨上也插上了大清的黄龙旗,城里驻守的都是大清士兵,不少城寨还能看见大炮炸出来的弹坑和城墙上殷红的血迹。
虽然朝廷里还没消息,但民间风言风语已传的满天都是。
有人说清军借助雷霆神力,将准格尔城寨轰成齑粉。
也有人说准格尔大汗夜遁,沿伊犁河向上游退却至巴尔喀什湖一带,苟延残喘。
还有人说,清军被打的大败,费扬古身死,残兵丢盔卸甲,被蒙古骑兵追杀上百里,全军覆没。
不过,随着两行商人的探索,准格尔平定的消息已渐渐得到证实。
每一只商队传回的消息,都比上一只商队要好些。
这次收复了哈密,下次便又可以行进至库车、伊利,再下次便是吐鲁番。
虽然胤祚被软禁在京城中,但凭借两行还是可以知道大清发生的事情。
大盛魁覆灭后,两行正式一通北方,和徽商形成南北对峙,分庭抗礼之势。
云婉儿和吴泽每日都极为忙碌,与在齐齐哈尔时已不可同日而语,常常人今天在直隶,明天就要启程去山东,就连偶尔回京,也难与胤祚见上一面。
两行吞并晋商之后,将其盐运、铜斤的生意也收到了手下,这些生意在大清都是暴利,两行的财务数据每个月都能翻上几翻。
晋商倒下,徽商们也受益极大,不仅将江南牢牢的攥在手里,不少人还将触手伸倒了淮河以北,和两行争抢地盘,小小的爆发了几场商战,双方各有胜败。
只要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无论是两行还是徽商都是不甘于屈居人下的,大盛魁倒下之后,曾经并肩作战的徽商和两行也渐渐疏远,二者之间,早晚会爆发一场大战。
云婉儿和吴泽也是老早看到了这一点,提早布下层层手段,为将来的商战做准备。
经历了和晋商的大战之后,两人已是极成熟的商人,具体细节当如何做已经不需要胤祚提醒。
只是大方向上,还需要胤祚帮衬一把,比如历史上,徽商的代表人物胡雪岩,就是输在了洋布的倾销上。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捷()
正月廿一正午,正当胤祚在书房策划如何进攻徽商的时候,宫里太监来传旨,宣胤祚参加三天后的朝议。
胤祚接旨之后,又打赏了那太监五百两银子,这人就没魏珠那么爱财,推推拖拖的不肯接受,至于突然召胤祚参加朝议所为何事也没有明说。
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胤祚接了圣旨也没有多想,安然过了三天。
三天后凌晨,胤祚在彩裳服侍下起床,丫丫掌灯,彩裳替胤祚更衣,抹黑吃了几口早饭,就上了马车,赶往午门。
天色还漆黑一片,午门紧闭,守卫的士兵举着火把,将午门前照的灯火通明。
午门前排满了轿子,早到的官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彼此交谈。
胤祚马车到了,所有官员都停下了话头,齐齐把目光看了过来,胤祚身穿团青色龙服,走出马车,从下人手里接过朝冠,戴在头上,环视午门诸臣。
而后微微一笑,跳下车来,独自在午门前一处空地站好。
“这不是六阿哥吗?他怎么来了?”
“前阵子传言六阿哥被皇上软禁,怎么今日来上朝?莫非是来向皇上求情的不成?”
“求情也该私下朝见圣上才是,哪有大张旗鼓来朝议上求情的?”
“该不是……”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起来,有些话头传到胤祚耳中,胤祚微微一笑,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寅正时分,午门洞开,百官排成一列,鱼贯入朝,胤祚如今是抚远大将军王,爵至王爷,领齐齐哈尔副都统正二品武官衔,又是皇子身份,排的颇为靠前。
官员上朝极重次序,胤祚也不必言语,百官自会寻找自己的位置,排好之后,胤祚站在武官列第一。
时辰一到,文武百官排成两列,过午门,过金水桥,一直走至保和殿侧两门,此时东方天色渐明,阴沉如水的天际,亮起一线白光。
乾清门前太监一声鞭响,两门大开,百官鱼贯而入,在乾清门前站好。
皇子们从景运门出,在百官之前站好,见到一身青色团龙服的胤祚,脸上神色各异。
皇宫重地,不可妄言,胤祚便与皇子们一一点头问好,四阿哥八阿哥等与胤祚交好的,便点头回应,与胤祚交恶的,便置之不理。
又过了片刻,康熙自乾清门内出,披着厚裘皮坐在御座上。
皇子大臣跪下,三呼万岁。
“都平身吧。”康熙道。
众皇子大臣起身。
康熙将手插在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