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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卿好像发现了什么稀罕事儿,挑挑眉,哟,这厮害羞了?
庆宁低低一笑,看着楼月卿,拉着她的手轻声道,“郅儿想必是第一次与姑娘家相处,难免有些霸道,卿颜可不要见怪,他虽然冷了些,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摄政王殿下耳根子红的可以滴血,看着楼月卿艰难的憋着笑意,摄政王殿下连忙看着自家姐姐,冷着脸道,“姐姐既然没事儿,孤先带着她走了!”
再这样罗嗦下去,这女人估计都要笑死他了。
而且,姐姐这婆婆叮嘱儿媳妇的口气是怎么回事儿?
庆宁急忙住嘴,苍白的唇微扯,没好气道,“好了,姐姐开玩笑,你还真是……”
摄政王殿下才作罢。
楼月卿有些疑惑,她一直觉得容郅和庆宁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按理说,庆宁郡主是坤王爷的女儿,容郅是先帝幼子,两人是堂姐弟,为何容郅对庆宁这么不同?
传闻坤王爷多年来闭门谢客,早已不理俗事,府内歌舞升平,却一直不理外面的是是非非,所以庆宁是由大长公主亲自抚养的,而容郅,是先帝的儿子。
就算是堂姐弟,开口就叫姐姐,且还如此护着,若是一般人也就罢了,可是容郅啊,这样的人,会莫名其妙对一个堂姐如此照顾?
竟然可以让她住进据说从无女子踏入过的摄政王府?
而且庆宁好似也对容郅不错,不管是眼神和说话的语气,都是带着真心的,这点楼月卿看得出来,可这是为什么呢?
皇家哪有这样的亲情?别说堂姐弟,怕是皇子公主们也不见得如此。
若说男女之情,不是没有可能,只是皇家的那些个腌臜事儿楼月卿见得不少,可也不像,庆宁对容郅的态度和容郅对庆宁的态度,都没有这种感觉。
摄政王殿下转移话题,“姐姐有何事儿?”
庆宁笑容一敛,随即淡淡的说,“是这样,我想等身子好些了,就回邙山别院,想在回去之前,去一趟坤王府!”
闻言,容郅一顿,看着庆宁,没说话。
庆宁低着头,想了想,才冷嗤一声,道,“我已经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过他了,都已经忘了他长什么样了,听说他又命人寻了一些女子,据说颇为相似,我倒要去看看,他找的替身,究竟是什么货色!”
从三岁那年他打算掐死她之后,姑姑将她劫走,就阻碍也没有让她去见过坤王,后来长大了,知道了那些事情,坤王来看她,她也从不见他。
在她眼里,坤王不陪为夫为父!
当年母妃被掳入宫,父王后来是知情的,可是,却因为各种顾忌和质疑,竟然任由母妃在宫里成为禁|脔任先帝羞辱,甚至,最后丢了命。
他才知道他的妻子从未舍弃过他,可为时已晚。
连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可以舍弃的男人,不配为夫为父!
可如今,难得回京,她忽然想去看看了。
容郅顿了顿,便道,“你身子不好,孤不会让你去!”
要是去那里受了刺激,对身子不好!
坤王府的事情,庆宁不知道,他可是清清楚楚,坤王爷年轻之时可是英姿不凡,气宇轩昂,可是,如今却浑浑噩噩,每日酒色不断,身体每况愈下,庆宁见了,不过是徒增伤悲罢了。
不见,就这样挺好。
互不干涉,庆宁不会再难过,不会再多一件事情让她伤神,对她来说,最好不过。
苦苦一笑,庆宁低声道,“郅儿,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你不需要太担心我,何况,我……”
容郅打断她的话,淡淡的说,“这件事情莫要再提起,孤不会让你去的,等你身子好些了,孤再亲自送你回邙山,此次你犯病之事姑母尚且不知,你也不想姑母为了你奔波回来吧?”
大长公主不知道庆宁这次犯了病,否则早就赶回来了,大长公主抚育庆宁二十多年,视如己出,最是在乎,当年庆宁触怒先帝险些丢了命,谁都不敢求情,只有大长公主不顾性命求情,才把在皇陵奄奄一息的庆宁接了回来,如今若是知道庆宁病了肯定赶回来,可是容郅未曾让人禀报,所以估摸着尚且不知。
果然,提到大长公主,庆宁便看着容郅,抿着唇,说不出话。
她怎么会不知道容郅的意思,不愿让她去看坤王,是为她好。
坤王厌恶容郅,而容郅,也对坤王爷毫无好感,甚至若非顾念她,那个不顾母妃死活的男人,容郅焉能放过?
如果自己因为父王出任何事情,怕是容郅不会再留情。
果然,容郅开口道,“若你在坤王府有任何差池,孤立刻血洗坤王府,一个都别想活命,姐姐知道的,孤……从来不希望他活着!”
这么多年的容忍,不过是因为他终究是你父亲!
说完,容郅拉着一脸茫然的楼月卿,转身离开。
庆宁一行泪滑落,紧紧拽着盖着膝盖的狐毛毯,眼帘微颤,随之苦苦一笑。
身边的侍女连忙给她擦泪,“郡主可不能哭啊……”
庆宁别开头,咬着唇,没吭声。
侍女只好退开。
花姑姑缓缓从屋内走出来,幽幽道,“我早就说过,王爷是不会答应的,云儿,算了吧……”
容郅为了保护庆宁,这么多年费了多少心血?又怎么可能会让庆宁因为坤王受任何伤害?
坤王府,是庆宁一切痛苦的源头!
庆宁没有说话。
走出庆宁的院子,容郅脸色一直不太好,显然是方才的话题让他不喜,然而拉着楼月卿的手,却从未松开过。
楼月卿看着容郅面无表情的样子,拧眉。
容郅心情不好!
拽着她的大掌下意识的握紧,不过却没有弄疼她,只是扣得很紧,怕她丢失一样。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楼月卿还是很肯定,他在害怕……
可是,怕什么呢?
他从来都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究竟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产生恐惧?
不过有一点,楼月卿很肯定,容郅很在乎庆宁,虽然看着冷冰冰的,可是,她知道,容郅真的很在乎!
走了没多久,终于到了水阁,远远就看到一座阁楼拔地而起,
楼月卿不想进去,可是还是被容郅拽着上了小桥,走进里面。
水阁到处置放着暗格,白日里关闭,夜里便打开,所以不管日夜都是亮如白昼,此时太阳西下,一抹斜阳倾泻在屋内,淡淡的光辉洒在暖玉地上,看着都让人舒心。
拉着楼月卿走进门,容郅就放开了楼月卿的手,环视一圈水阁一楼的外室,随即顿了顿,目光定在不远处摆放着的一个花瓶那里,走过去。
楼月卿揉了揉手掌,咂咂嘴,跟着走过去。
接过还未走近,就看到摄政王殿下很不合身份的抬腿一踹,一脚踢了花瓶,力气不大,花瓶弹动几下,倒是没倒,只是忽地从花瓶口跳出一团火红色的东西。
“嗷~!”小狐狸带着一声惊叫,惊天地泣鬼神,串出来就直接挂在他们头上的帘子那里,才瞪着容郅,一阵抗议。
“嗷嗷嗷!”
吓死狐狸了!
楼月卿嘴角一抽,随即便笑了,容郅哪寻来的小东西,如此逗人。
摄政王殿下朝着小狐狸招招手,“过来!”
小狐狸本来还心有戚戚焉,肯定不愿意,可是摄政王殿下脸色一沉,还懂些察言观色的小狐狸只好硬着头皮蹦跶到摄政王那里。
爪子一勾,趴在容郅身上,鎏金色的狐狸眼巴巴的看着摄政王殿下,委屈!
“嗷嗷嗷!”你不能欺负我……
摄政王殿下不为所动,毫不留情,直接将它拎起来,转头,看着楼月卿,蹙了蹙眉。
这女人还笑?很好笑么?
楼月卿立刻忍着没笑,只是这小狐狸太好玩!
她也想养一只,等会儿问容郅哪里寻得!
谁知,刚想着,就看到摄政王殿下掂着那团火红,递给了她,淡淡的说,“提着!”
不是拿着,不是抱着,也不是捧着,而是……提着!
楼月卿一懵,小狐狸却炸毛了。
擦,主人真不要她了,还以为是说说而已……
“嗷嗷……”小狐狸使劲挣扎,带着如丧考妣般的狐狸哭声。
看着小狐狸手舞足蹈要挣扎的样子,摄政王殿下冷飕飕的开口,“想被烤?”
安静了,也不懂了!
楼月卿看着容郅,指了指自己,“我的?”
摄政王殿下颔首,“你的!”
楼月卿眨眨眼。
啧啧,想什么来什么?
不过,楼月卿不解,“为什么要送我?这只……嗯哼,这只狐狸你不是自己养了很久的么?”
看这样子,容郅应该养了很久了。
她自己再去寻一只就是了。
小狐狸一听,又炸毛了。
“嗷嗷嗷……”人家是灵狐!不是一般的狐狸!
摄政王殿下淡淡的看了它一眼,小狐狸耸拉着,直接不敢动了,任由某只魔爪提着,
摄政王殿下才抬眸看着楼月卿,顿了顿,开口提醒,“这是灵狐!”
闻言,楼月卿脸色一变,灵狐?
这就是灵狐?
对了,之前师父说过,灵狐毛色火红,体态娇小,眼睛呈现鎏金色,可不就是这样么?
她竟一直没在意,也实在是不敢多想容郅会有灵狐,所以之前见过也没有多想。
容郅怎么会有灵狐?
摄政王殿下可不管她在琢磨些什么,小狐狸往前一送,冷着脸道,“想什么?提着!”
“啊……哦哦!”受宠若惊啊,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当然不是真的提着,楼月卿将小狐狸抱在怀里,可是,谁知道摄政王殿下不放手,冷着脸继续道,“提着!”
小狐狸是公的,抱着成何体统!
岂非任小狐狸乱摸?
楼月卿自然是不知道摄政王殿下的醋意已经丧心病狂到连狐狸都殃及,只当他毛病犯了,伸着手,真像他一样,深处手,两指一夹,掂着!
摄政王殿下满意了,松手,瞥了她一眼,转身。
楼月卿嘴角一扯,迎上小狐狸幽怨的眼神,终究是于心不忍啊,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拖着狐狸屁股,才让某只身心都受到了严重打击的小狐狸得以稍许安慰。
幸好,不是出了狼窝入贼窝!
摄政王殿下走到不远处的桌案前,拿起一个长方小盒子,转头看着楼月卿,招招手,“过来!”
楼月卿看着他这副嘴脸,不由想起不久前他招呼小狐狸的动作……
脸色一黑,当她是这只狐狸?
摄政王殿下见她不懂,眉头略蹙,“怎么?”
楼月卿走过来,站在他面前,没好气的说,“我是有名字的人!”
别招呼小猫小狗似的,看着她想打人。
摄政王殿下沉吟半响,旋即笑了笑,挑挑眉,“卿儿?”
语气轻悠,可见他心情好转。
楼月卿却一阵恶寒。
不知怎么的,宁国公府母亲兄长都叫她卿儿,她都不觉有什么,可这厮这么叫着,怎么就那么别扭?
抖了抖鸡皮疙瘩,楼月卿瞪他,“不许这么叫我!”
她不习惯。
听着心里直犯尴尬。
摄政王殿下挑挑眉,“那叫什么?”宁国夫人和楼奕琛都这样叫她,挺好听的啊,难道他就不能叫?
楼月卿犯难了。
叫什么好呢……
想了想,楼月卿把小狐狸放在桌上,转身走进桌案内,很自然的就直接拿起容郅的笔和纸,沾墨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两个字。
随即拿起纸张,吹了下,递给容郅,眉眼带笑,“这个!”
摄政王殿下放下手里的东西,接过,看了一眼,眉梢微挑。
“无忧?”
轻柔温和的声音念着楼月卿的小名,楼月卿竟觉着十分好听。
一时间竟失神了。
摄政王殿下看着两个字,写的苍劲有力,字体大气,不拘小节,很难想象是一个姑娘写的,不过,这些容郅倒是没太在意,而是询问道,“此名何意?”
叫这个,总得有个原因吧。
他可不要随便叫着。
楼月卿默了默,手里握着的笔缓缓放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须弥,轻笑道,“长乐无忧,便是这个名字的由来!”
容郅拧眉,如此?
楼月卿莞尔道,“我身体不好,希望自己生长乐无忧,故而取此名字,你可别以为我在搪塞你,可不是谁都能如此唤我的!”
也就师父这么叫她,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这个名字,她也不许任何人这么叫。
这是刚出生时,景媃临死前所取,希望她一生无忧,也希望她的父皇能够护她一生无忧,年幼时,大家都叫她无忧。
摄政王殿下笑了,“所以,孤于你而言,是不同的?”
所以才让他如此称呼她?
楼月卿挑挑眉,“这不好么?”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就希望他能够这样叫她,而且,从他嘴里叫出来的名字,听着悦耳。
摄政王殿下微微颔首,“王妃心里,孤是不同的,甚好!”
楼月卿闻言,不高兴了,没好气的看着他,撇撇嘴,“你可别乱叫,谁是你王妃?”
这是原则问题!
她还是个黄花闺女,就被胡乱蒙上有夫之妇的标签,这也太亏了!
摄政王殿下沉吟一下,看着楼月卿,装傻中,“难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儿?”
他可不认为不能这么叫,既然认定了,就是他的王妃!
所以,没什么不妥!
楼月卿鄙视他,“什么早晚的事儿?我还没嫁给你呢!”
这是很严肃的问题,八字才一撇,就想直接定名分?呸!
而且,她可还没想嫁给他,哪来这么多自信?
摄政王殿下闻言,想了想,只能这样了,“如此,孤可立刻筹备大婚!”
对他来说,筹备个大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然后将她从宁国公府接过来,然后便可日夜与他相伴,如此甚好。
楼月卿一瞪眼,“别!”
开什么玩笑?
这家伙还真是说一出是一出,竟然直接上升到立刻大婚的问题,想什么呢?
想娶王妃就娶?你下聘了么?没诚意!
而且……这厮这么急着娶媳妇儿,不会是想女人想疯了吧?
摄政王殿下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是见她那么大反应,忽然凝眉,看着她,“怎么,你不愿?”
她不愿跟他成婚?
为何……
见他忽然脸变,楼月卿就知道他误会了,也不是不愿,就是……
忙的开口,“不是……”
摄政王殿下没等她说完,便开口,难得的笑意吟吟,目光柔和的看着楼月卿,“既然不是,那便是愿意的了!”
楼月卿眨眨眼,随即就知道,被耍了。
“容郅,你……”逗她玩呢!
楼月卿一阵羞恼,真是……
以前绝对不会想到,对谁都一向淡定从容的她,竟被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就弄的心烦意乱,甚至难以平静。
真是败了!
以前哪有这种事情?谁能把她弄成这样,可恨她竟然觉得……甚好!
有病!
摄政王殿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可见心情极好。
楼月卿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走出来,拎着蹲在那里一脸懵逼的小狐狸,打算走。
她才不要继续在这里被他取笑。
真是失策!
可是,刚转身,就整个人被某人拽进怀里。
而且是面对面的扣在他怀里,后腰被紧扣住,与他贴在一起。
楼月卿身子一僵,未曾反应过来。
隔着两人的衣服,楼月卿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从体内散发炽热,许是因为容郅练的武功的原因,他身体时时刻刻都是炙热的,两人的气息融合在一起,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和他身上的龙涎香融合,撩人心魂。
小狐狸从她手里掉落,嗷嗷嗷几声就蹦走了。
楼月卿才反应过来,急忙推着容郅坚硬的胸膛,闷着声道,“放开……”
许是不知所措,所以说话都有些紧张结巴,甚至是羞囧。
可是容郅圈住她腰肢的手臂太紧,根本无法撼动。
无法,楼月卿只要抬头看着他,正要开口,可是却一怔,两人四目对视。
容郅一直在看着她,墨色的瞳孔中,倒映着的是她的脸,精致无暇的脸蛋,看着就能夺了魂魄的娇容。
容郅的眼神,是炙热的,仿若团团燃烧的烈焰,而她,便是那静待融化的冰块,不管如何挣扎,终会融化在他的手里,躲不掉,逃不过!
心下一震,楼月卿别开目光,脸色微醺,微微吞咽了声,才推搡几下,低声道,“容郅,你先……唔……”
脑袋被扳过来,楼月卿潋滟的眸子一瞪,想说的话,皆数吞咽在男人忽然而来吻中,只剩下一声呜咽。
楼月卿瞪着眸子,看着近在咫尺,却闭上的两只眼睛,看着男人清晰可数的睫毛……
唇上温热的触感袭来,酥酥麻麻,顿时便让她身心俱颤。
腰间被紧紧扣着,后脑勺被大掌压着,楼月卿两只手攀着容郅厚重的肩膀,根本忘记了反抗和拒绝。
甚至,脑袋一阵空白。
容郅从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吸吮轻磨,转成慢慢的长驱直入,趁着楼月卿不知如何反抗,便尝试着撬开她的唇舌。
楼月卿自然是感觉到了,反应过来,连忙用力推开,可是,哪里推得动……
腰肢和脑袋都被扣着,楼月卿两只手怎么推也推不动,反而让他更加激烈。
楼月卿大眼一瞪,“唔唔唔……”
然而,推搡和拒绝,终究是没多久,就停下来,虽未回应,却也不再反抗。
须弥,在楼月卿快要窒息之时,松开了她。
楼月卿立刻大声的呼吸,身子一软,若非容郅抱着她,估摸着已经瘫在地上了。
摄政王殿下却纹丝不动,一副觅足的模样,垂眸看着她,眼中意味不明。
他不懂,她竟然更不懂!
楼月卿趴在容郅胸口,呼吸了许久,才缓过来,比起容郅,楼月卿就大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