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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元吉把掌家之权交给她,那自己真的是成了笑话了。
想到这,郭氏泫然欲泣的哭求道,“相爷,您就算是不为妾身考虑也要为皇后娘娘考虑啊,妾身是她的母亲,若是如此,你让皇后娘娘如何做人啊?”
闻言,元吉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你还敢提皇后?若非你自作聪明,歆儿岂会出这么大的事情,若非念及皇后,就算本相休了你,那也是应当的!”
如今元歆儿出了这种事情,皇后的名声也随着受了影响,何况,损失了一个女儿,这对于元家而言,并非小事儿,郭家出事,郭氏非但没有分忧,反而这个时候添了麻烦,若非念及皇后,郭氏正妻之位不保。
皇后的母亲,自然是不能被休或者被贬,虽然皇后形同虚设,但是,这也是元家的一份尊荣,自然不能不管。
听着元吉的话,郭氏满脸的不可置信,然而却并非失神太久,便含泪道,“相爷此话,是一点也不念及与妾身的夫妻情分了么?岑雪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婢妾罢了,以前相爷宠她那也就罢了,如今要把掌家之权交予她,那是不是来日也要把正室夫人的身份也给了她?”
专宠也就罢了,她为了不让元吉生气,也从不去为难那个贱人,可是,却不曾想原来在丈夫眼里,自己当真如此无关紧要,按照他的意思,若非她的女儿进宫为后,如今自己早已下堂?
二十多年的夫妻,在他眼里,竟当真是毫无意义……
如何甘心?
“放肆!”被点破心中的想法,元吉骤然一怒,看着郭氏,阴着脸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郭氏咬牙道,“妾身难道说错了么?对于相爷来说,妾身哪儿比得上岑雪?若非妾身是郭家之女,怕是早已成为下堂之妇了,如今歆儿出事,相爷不但一点也不心疼,反而要处置妾身,如此,莫不是宠妾灭妻?”
如今郭家出事,她已经不指望郭家还能好,所以也就认了,索性也知道郭家之事不会牵连到她,何况出嫁从夫,娘家这次所做之事虽然是元家所指示,可是唯有牺牲了郭家,才能护住元家,所以,她也就不为所动了,反正从出嫁开始,就注定了要做这个抉择,何况郭家也从来不顾念她的死活,如今她所有的希望就是她的孩子,可是,长女入宫守活寡,唯一的儿子被废,最疼爱的女儿出事,她自然不可能不在乎,别的改变不了了,元歆儿虽然没有做出什么,但是怂恿容菁菁犯下大罪,导致英王府和元家闹翻,虽然不会死,可谁知道一向本就不疼元歆儿的元吉会怎么处罚,趁着元吉无暇顾及,她便把元歆儿送离,大不了过段日子再接回来,也就过去了,可是,谁能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
如今后悔晚矣。
闻言,元吉一双如鹰眼般的眸子一眯,锐利冰冷的盯着她,旋即冷冷的说,“你好大的胆子,什么话都敢说!”
郭氏一惊,嚅了嚅唇,“相爷……”
元吉冷冷的说,“歆儿之事既已发生,你作为母亲,就好生陪着她,府里之事就别管了,至于郭家,只要元家不受牵连,自然也不会连累你,其他事情,就别再管了!”
说完,拂袖而去。
郭氏咬紧牙关跪在那里,眼中蓄满了不甘和恨意,却无可奈何。
郭家没了,儿子废了,小女儿也成了弃子,如今元吉能忍她,无非是因为鸳儿罢了,皇后的母亲,自然是不能休弃,所以,只要皇后一直是皇后,自己这个皇后的母亲就不会被休,可是……
架空权力,是必然的。
她得想个办法才行……
这么想着,贴身嬷嬷慌慌忙忙跑进来,边走边哭叫道,“夫人,不好了,小姐刚刚寻短见了!”
闻言,郭氏脸色大变。
……
元静儿正在一个人对弈下棋。
眼角微弯,嘴角微翘,独自一个人执黑白子对弈,丝毫不受府里的气氛所影响。
院子里很清静雅致,四下种植着不少竹子,亭子里,她一身绿衫与周围环境十分相称,一步又一步的棋下着,神态怡然,丝毫不受府里的气氛所影响。
贴身丫鬟墨竹匆匆走进来,低声道,“小姐,方才前面传来消息,那位闹自杀了!”
握着白子一顿,元静儿抬眸看着她,“死了?”
墨竹摇摇头,“被发现的及时,没死成!”
语气中还透着淡淡的遗憾,怎么就没死成呢?
元静儿莞尔,“真是难得,恐怕元歆儿真想死呢,可是还是不能如愿!”
怕是元歆儿真的想死了,只可惜,怕是难了。
一个姑娘,还是名门闺秀,一心想要嫁给摄政王,可是却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怕是别说摄政王殿下,就连平民怕是都不愿要的人,自然是不想再活着。
可是,就是要活着受罪,才对得起她作的孽。
墨竹问道,“小姐打算如何做?据说刚才老爷对夫人发了脾气离开了,去了雪夫人那里!”
元歆儿出了这档子事儿,夫人必然也会受影响,而元静儿,受益最大。
元静儿弯唇一笑,意味深长的说,“不是我打算怎么做,是父亲打算怎么做,母亲委屈多年,父亲不是一直想要给母亲一个名分么?而且,元绍麒已经没用了,所谓母凭子贵,郭氏已经没有可以依靠的儿子了,可是母亲却还有……”
母亲为父亲生下了儿女,本该是父亲的正妻才对,却因为大局所想,委身为妾,如今,该换回来了……
而她,庶女不能做的事情,若为嫡出,那就足够了。
曾经自以为的高不可攀,也足以匹配了……
闻言,墨竹了然。
是啊,公子还没回来呢……
比起元绍麒,公子更加优秀,更加让老爷骄傲,是老爷真正寄予厚望的儿子,他若是回来,郭氏必然死都不瞑目。
元静儿下了颗棋子,才看着墨竹轻声道,“等一下父亲离开了来告诉我,我再去看母亲!”
墨竹颔首,“是!”
墨竹退下去。
元静儿继续自己一个人对弈,仿佛方才的事情从未出现,墨竹从未走进来过。
……
楼奕琛走后,楼月卿一直没有出过揽月楼,而是若无其事的继续作画练字,可却心情极度烦躁。
夜色降临,楼月卿吃完晚膳,让莫言准备浴汤,便自己一个人在洗浴间沐浴,沐浴出来之后,没想到竟然看到容郅。
楼月卿一顿,很惊讶,站在屏风旁边,看着远处的桌案后面坐着的人,一时失语。
容郅不知何时来的,坐在桌案后面,拿着她今日写的那些字,一张又一张的看着。
容郅穿着一身墨色锦袍,锦袍上面绣着四爪龙纹,头戴墨玉冠,面部无表情,或许是常年习惯的睥睨之态,只是坐在那里,都透着王者之气。
想必是她出来的声音被他听到了,容郅抬眸。
看到她,显然是一怔。
楼月卿刚沐浴完,一头墨发还滴着水,身上仅穿着一身白色薄衣,除了里面的抹胸,外面的外袍有些透明,夜明珠的荧光下,隐隐能看到香肩,许是方才洗澡,所以一张精致的脸上不施粉黛,看着也些苍白。
白日里楼月卿都是抹粉遮住脸色,所以看着还算是红润,可是现在不施粉黛,倒显得很苍白。
她今日葵水刚走,所以才洗头泡澡。
容郅定定地看着她,没有反应。
反应过来,楼月卿急忙拉拢好自己的外袍,因为外袍里面穿着的是抹胸,自己随便穿上的,所以还能看到隐隐的春光,楼月卿面色一变,急忙用手上拿着的白色毛巾一挡,把前面裸露在外的皮肤挡住。
确定挡住了,楼月卿才抬头看着容郅,羞窘之色划过,随即化作一抹羞怒,皱着秀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幸好刚才没有直接跑里面去,否则岂不是……
想到这里,楼月卿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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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估计都这样,看看国庆节有没有时间,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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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摄政王是登徒子()
他这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当她的地方是可以来去自如的了?
多少次了?就这样来去自如,可是她却没法不让他来,府里的守卫根本察觉不到他的踪迹,甚至莫言都难以察觉,可见容郅的武功有多高。
可是,她刚才可是在沐浴……
就隔着一个屏风,她就在里面沐浴,这厮在外面坐着,而且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偷瞄……
真庆幸这厮不是那些好色之徒,否则真的是……
可话又说回来,她跟这位爷认识虽有段时间了,可却还不是特别了解,又怎么知道这厮不是好色之徒?他来多久了?会不会偷瞄……
想到这些,楼月卿就再一次对自己内力被封印一事儿,怨怼啊!
摄政王殿下看着她,原本还是有些失神,可是蓦然听见她那一声质问,就回过神来,旋即薄唇微抿,似在轻笑,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缓缓起来。
看着容郅走过来,楼月卿连忙退后,潋滟的眸子一缩,脸上划过一丝慌乱,握着白色毛巾挡着胸前,一脸警惕的瞅着慢慢走过来的人。
因为一头墨发都放下来,直接披散到小腿后方,可见楼月卿的长发有多长,且因为清洗,所以湿答答的还滴着水,整个人看着仿若出水芙蓉般诱人让容郅目光紧紧盯着她,从未移开过,就这样走到她面前三步的距离,看着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楼月卿自然是不可能让他靠近的,连忙退后几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的脚“你不许再过来!”
开什么玩笑?
她衣衫不整的,他就这样走过来,像什么样……
容郅很听话,脚步一顿,就这样看着她,眉头略蹙。
“怎么?”
显然是不懂她干嘛不让他靠近……
楼月卿忍着杀人灭口的冲动,语气不悦地问,“你为何会在此?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的地方?你还真是……”
来上瘾了啊?
每次都这样不请自来,她一个姑娘家,要是碰巧这厮来的时候,她正在换衣服什么的,或者刚才他直接跑里面去了,那岂不是……
摄政王殿下显然第一次看到这样慌乱之后,故作镇定的她,心情愉悦之极,“孤来看孤的王妃,有何不可?”
仿佛是再说今日阳光明媚,偶然路过的语气,可是,楼月卿却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得看着他,王妃……
“容郅,你说……”
话没问出口,楼月卿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落入了他的臂弯之内。
毛巾陡然落地,楼月卿脸色一变,整个人就已经被他迅速圈入怀里,随即脚下一空,整个人都被拦腰抱起。
楼月卿被他抱起来,下意识的搂着他的脖子,待反应过来,立刻怒吼,“你又要做什么!”
能不能好好说话?一言不合就抱人是什么意思?
然而,摄政王殿下正低着头打算说话,随即却呼吸一滞,讷讷的垂眸看着她……的胸口……
见他眼神不太对劲,楼月卿自然是顺着他的目光也瞄了一下,随即脸色一僵,陡然就红了。
因为里面的抹胸本来就是随意穿上的,绑带绑的不是很紧,刚刚站着都有些松松垮垮,被容郅这样抱起来,一个拉扯,便是歪了……
若隐若现的两团……
忍着自杀的冲动,楼月卿立刻腾出一只手挡住,幸好白色的外袍袖子挺大,便直接全部挡住了。
摄政王殿下耳根微润,有些……红了!
不自然的别过头,有些鼻痒了……
被这样看了,楼月卿哪里还顾得上会不会闹大,直接怒吼道,“容郅,你个登徒子,你把我放下来!”
声音直接响彻整个屋子,估计外面楼下的人都该是听到了,楼月卿也不管了,手脚并用的挣扎了一下,直接让容郅抱着十分吃力。
然而,下一刻,摄政王殿下慢悠悠的一句话出,她就安分了。
“你再动,孤就亲你!”
那威胁的语气,那不怀好意的眼神,还有这暧昧的气氛……
楼月卿安分了。
摄政王殿下满意了。
低着头瞥着她,摄政王殿下似笑非笑的道,“叫这么大声,就这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与孤不清不白?”
估计刚才她的叫声,整个揽月楼的人都该是知道了他在这里,如此摄政王殿下心情十分美妙。
他可是偷偷潜进来的,被发现也是她自己惹出来的,跟他可没关系了。
楼月卿直接爆粗,“我呸,谁跟你不清不白,你把我放下来!”
枉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十分沉得住气的人,从来都是行为举止张弛有度的人,不管出了什么事儿都是淡定的主儿,竟然就这样败在他手里。
从来不知道容郅这么不要脸!
摄政王殿下显然不理她的这句话,直接抱着她走向不远处的美人榻上,将她放下在上面。
被放下,楼月卿立马就作了一把。
没有桎梏了,手脚都自在了,于是乎,抬脚一踢……
容郅低头一看,随即眼角一缩,神色微变,立刻伸手将她的腿拦下,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踢到了……
然而,虽未踢到,却……
楼月卿本来是想把他踢一边去,可是哪知道这个姿势喵的那么准,面色羞赧的想要抽开自己被某只爪子握紧的小腿,可是却怎么也抽不开。
“你放手……”
声音都小了不少。
摄政王殿下面色暗沉,缓缓站起来,直接把她的小腿提了起来,楼月卿因为腿被拉起来,直接整个人都后仰,手在后面撑着,才没有整个人躺在上面,容郅看着她穿连鞋子都没穿的脚丫子,然后目光转移凝视着她,随即咬牙道,“你还真下得了脚!”
一脚下去,岂不是废了他?
这死女人跟谁学的这招?不会是踢过不少人了吧?
楼月卿冷哼,“笑话,对付登徒子,有什么下不了脚的!”
竟然敢轻薄她,没踢废了真的是件遗憾的事情!要有下次,得趁其不备才行!
一招毙命!
摄政王殿下笑了。
敢情这女人真把他当成登徒子了,啧啧,这倒是个新鲜事儿!
楼月卿见他明显的笑意,一阵羞怒,然则,还是连忙将自己落在某只爪子上的脚扯了回来,容郅也松手了,所以,楼月卿一车,脚就稳稳脱离狼爪。
身体脱离了桎梏眉来眼去连忙坐起来,可是就是这样,身上的白色薄衣又被扯开了,一股凉意袭来,楼月卿低头一瞄,又来了……
连忙外袍的两边衣襟一扯,才把若隐若现的春光挡住了。
看着她这一副防狼似的模样,容郅低低一笑,这笑声有些压抑,有些愉悦……
楼月卿瞪他,“你到底想要干嘛?”
许是一头长发湿漉漉的,又披散着,刚才闹了一通,头发全乱了,加上女子此时的怒目横生的模样,显得有些狼狈,几缕发丝紧贴着脸颊,容郅才反应过来,她这样子极易生病。
不理会她的问题,容郅上前两步,在她身前倾身而下,随即伸出手掌,覆盖在她的头上,楼月卿身子一僵,正打算推开他,可是,头上忽然升起的一股暖意让她忘记了动作。
他在用内力帮她烘干头发……
男人脸停驻在她脑袋旁边,目光认真的看着她的发丝,楼月卿头发不仅长,且极其厚重,容郅握在手里很大一把,由上至下一点点的烘干她的发丝。
男人很专注认真,因为这样,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这让楼月卿极其僵硬,甚至男人身上的龙涎香隐隐袭来,萦绕在她的鼻尖,夹杂着男人独有的阳刚之气。
楼月卿动都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本来感觉沉重的脑袋便轻松了,头发上的水也被烘干了。
容郅站了起来,手里还直接将她的一缕长发的发尾握在手里托了起来。
如墨般的墨发就这样犹如一块黑布,从她的右边手臂旁边蜿蜒而来,一头在她头上,一边在他手心。
楼月卿讷讷的看着他,半响,没有任何语言动作。
容郅缓缓开口,“楼月卿,以后你要记得,你的所有都已经是孤的了,所以,别想再逃避!”
他不会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了。
他的话一出,楼月卿才回过神来,连忙伸手把自己的头发扯回来,随即神色慌乱的低着头,有些局促不安的紧握拳头,轻咬下唇,呼吸急促。
她没敢看他。
有些害怕,彷徨不已,甚至不敢面对。
她知道,容郅今日前来,她是逃不过的了,只是……
容郅忽然伸手,撩起她垂落在脸边的发丝藏于耳后,看着她轻微发颤的眼帘,再看看她因为不安和紧张紧握发抖的双手,容郅眸光一滞。
缓缓蹲在她面前,容郅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楼月卿身形一震,立马要抽开,可是,根本没法抽开被他裹住的手。
抬眸,看着他,楼月卿轻咬唇畔,目光复杂的看着他,有些无助,不知所措。
这是容郅认识她那么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表情在她脸上。
之前不是没有说过这方面的话,可是现在,她与之前的态度和反应,截然不同。
容郅凝视着她,语气认真地问,“你不是问孤,能否为你舍弃一切么?难道不想知道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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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国庆了,大家么么哒,我明天估计可以多码些,嘿嘿嘿,摄政王殿下和郡主要开始虐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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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私会被撞见的尴尬()
楼月卿闻言,下意识的看着他的眼睛,眸中划过一丝诧异,随即秀眉一拧,嘴角微动轻抿,却不曾开口,甚至,不知如何开口。
她想知道,却也不想知道。
见她不吭声,他缓声问道,“孤想知道,能又如何,否又如何?”
深不见底的魔瞳紧紧盯着她的眸子,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容她逃避。
容郅问题一出,楼月卿沉思半响,随即抿唇,毫不避讳的与他对视着,似笑非笑的问,“那王爷舍得么?”
他是王者,是注定凌驾于所有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