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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郅漠声开口,“先帝的遗诏中,除了传位诏书,还有一个立秦氏为后的旨意!”
老王爷一惊,“怎么·····”
容郅淡淡的开口,“所以,那道诏书,孤已经毁了!”
传位诏书,足以改变楚国的传位诏书,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被他一把火烧了!
如果登上那个位置的代价就是娶秦家的女儿,那就不需要了,从一开始,想要站得更高,也不过是因为想要更有资格得到那个人,可是,如今没有这个必要了,即使的道整个天下,他想要的早已不复存在,那么,谁是皇帝,都不重要。
老王爷有些惊讶,显然对此并不知情。
他们慎王府忠君不二,先帝极为信任,当年先帝曾透露过,容郅将会是皇位第一继承人,所以,诏书已经拟好了,然而还写了这条立后的旨意,他不知情。
容郅看着老王爷,悠悠道,“所以,若是按国法处置,怕是慎爷爷想让孤做您的孙女婿的想法要落空了!”
老王爷叹道,“那倒也是,幸好啊·····”
等等!
“诶,也不对,你做不做皇帝与娶不娶卿儿丫头也不冲突啊!”
容郅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老王爷又道,“这些事情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行,不过当真与元家那些人有关的话,确实不可再含糊,国法在前,和私人恩怨不同,若是真的草菅人命,那就难以容忍了!”
如果当真是元家也干涉其中,真实闹出了人命,那就不可以再法外容情了。
他老了,这些事情管不着了,可如果有人敢危害楚国江山,他也不会视若无睹。
当初看好容郅,就是明白这孩子看着虽冷漠,可并非昏庸之辈,楚国在他手里,必将鼎盛起来,果不其然,他没看错人。
容郅不置可否,“孤明白,没事的话,孤先回去了!”
天色已经慢慢黑了。
他还有许多政务需要处理,若非老王爷派人请了几次,他估摸着还在埋首处理公务。
老王爷看他一副呆不下去的模样,烦躁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每次都这样,搞得好像他这里是什么破地方!
摄政王殿下也不含糊,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开。
“不讨喜!”老王爷碎了一口,旋即转头看着一直在一边垮着一张脸闷闷不乐的灵儿,老眉一蹙,“小丫头又怎么了?”
灵儿恹恹的瞥了他一眼,鼓着腮咕哝问道,“太外公,我姑姑什么时候来接我?”
刚刚太外公和王爷叔叔说到姑姑,她又想姑姑了。
都那么久了,姑姑都不来接她回去。
老王爷脸一皱,“怎么,太外公这里住着不开心?”
怎么大的小的都恨不得远离他,这些破孩子!
灵儿小脸扭成一团,看着老王爷的眼神一脸鄙视,“太外公老是大声吼!”
姑姑可温柔了!
刚才看着他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灵儿就鄙视。
一点也不淡定!
老王爷嘀咕一声,随即保证,“有么?那以后太外公小点声!”
可别真让卿儿那丫头把孩子接走,不然这日子又恢复无趣了。
哎,人老了,就想着能够享受天伦之乐,可是孙子都大了,重孙什么的,就没有,容易琰那小子娶了媳妇儿也才半年,而楼奕琛也才两月,想要抱上曾孙,估摸着有的等了,幸好卿儿那丫头先见之明,收养了这个孩子。
怎么看怎么讨喜!
“不行,我要回姑姑那里!”她才不要在这里每天听着狮子吼,不过话一顿,又道,“我会来看你的!”
老王爷不高兴了,“你这孩子,在太外公这里不好么?你看,天天都有好吃的,还有太外公跟你玩!”
灵儿脑袋一扭,“那也不行!”
老王爷,“······”
个个都是不讨喜的!
吃了晚膳,楼月卿便坐在书案后面,执笔写信。
头上一根玉簪束着前面的发丝,一头墨发在身后披散开来,几缕墨发垂在胸前,一身白色的轻薄里衣,外面披着一件外袍,专注的坐在桌上,执笔正在写字。
莫言站在一旁给她研墨。
一封信写完,装进信封里,粘上蜡,交给莫言。
“明天你出府门一趟,把这封信交给下面的人,立刻送去璃国,交给尉迟晟!”
莫言接过信,微微颔首,“是!”
楼月卿看了一眼外面已经全都黑下来的天色,淡淡的说,“好了,你身子也还有伤,先回去休息吧!”
莫言却拧眉道,“可是主子,天机门的事儿······”
这事儿可还没解决呢。
楼月卿想了想,道,“让人告诉仇俨,我就在邺城!”
莫言挑挑眉,“就这样?”
闻言,楼月卿莞尔,勾唇笑道,“知道了我的下落,仇俨自己会来找我的,他下面的人不长脑子,难不成还得我为他清理?”
仇俨,就是天机门现任门主,江湖上颇有威名的人物啊,在几年前,十六岁的天机门少主,可是败在她手里的。
莫言低低一笑,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仇俨被楼月卿打败的时候,那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会子,仇俨尚且不是天机门的门主,只是少主而已,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到处招惹是非,本身有个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仇门主护着,谁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毕竟天机门的追杀令可不是谁都能逃得了的,所以就到处惹是生非,调戏小姑娘,这不,在姑苏城的时候,老城主寿宴,因为天机门的门主和老城主多年交情,就来贺寿了,楼月卿跟着端木斓曦去了,那家伙看到就把楼月卿给调戏了。
那一年,楼月卿才十三岁不足十四岁,可是明眸皓齿,淡雅脱俗的模样,自然是惹了惦记,那家伙竟然不知死活的当众调戏她,得,哪还能放过。
当时的楼月卿武功高强,身体里百年内力,一掌就把那家伙拍飞了。
结果楼月卿直接把他打残了,差点把第三条腿也给折了,也幸好仇门主当时在场,才让那家伙不至于被楼月卿弄死。
可是那家伙好像着了魔似的,跑来找虐,在姑苏城一个月,老是跑来招惹她,结果全都不讨好,楼月卿本身就不喜欢生人靠近,自然是对此极其厌恶,哪能客气,见一次打一次,从那以后,他竟然奋发图强,据说回去苦练武功了,不过那以后,倒也没见过了。
后来楚国与魏国战乱起,她就奔赴楚国边境了。
据说这位仇门主一年前接任天机门,竟然去姑苏城寻她决斗,不过没找着,自然不会有人告诉他她是谁。
宁煊虽然跟他关系很好,但是,自己的事情宁煊是不可能多说的,所以自己在姑苏城住了半年,也没见有人敢打扰。
反正也是不重要的人,所以,宁煊以前提起的时候,她倒是没在意,何况这副破身子,估计仇俨不会忘记当年被她教训的事儿,那就惨了。
可是,现在正好用得着他了。
那些人既然敢买凶杀人,那就让他们自己花钱买自己的命!
莫言想了想,抿着唇提醒道,“仇门主,是个记仇的人!”
所以,主子把他招来,不知道会不会吃亏。
楼月卿:“······”
“主子您可是差点害得他断子绝孙的,您确定他要是来了,不会想起那档子事儿,寻思着报仇?”
被一个比自己笑的小姑娘打的内伤了不说,还差点被废了,哪个男人真的不在意那就是伟人了!
仇门主绝对不是大方的人。
楼月卿嘴角一扯,“他敢么?”
莫言眼观鼻鼻观心,敢不敢谁知道呢,反正不会好就是了。
不管这事,楼月卿看着莫言温声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让听雪去照顾拂云就好!”
“是!”
莫言收了信,转身走出去。
与此同时,元府。
元歆儿的院子里,元歆儿一直在等消息,可是直到天黑了还没有想要的消息传来,反而计划失败的消息姗姗来迟,听闻消息,元歆儿直接脸色一沉。
双手一挥,“砰!”一声,茶盏均数落地,全部支离破碎。
双目暗含着浓浓恨意,咬牙切齿,“一群废物,竟然都失败了!”
连一个病恹恹的贱人都杀不了,天机门的名声可真是徒有虚名了!
茯苓低眉道,“听说,娴雅郡主也是气得不轻,小姐的计划又失败了,而且卿颜郡主回京时,是王骑护卫护着,小姐,摄政王殿下若是知道此事,怕是不妥!”
谁都没想到楼月卿回京会是王骑护卫护着。
闻言,元歆儿嘴角微扯,怒极反笑,“他知道又如何?别忘了买凶杀人的,可是菁菁,与我何干?”
她不过是去看容菁菁的时候,随口一提这些事儿,容菁菁要买凶杀人,可跟她没关系,只是没想到容菁菁那个蠢货,让天机门杀人不舍得下本,请了那些个没用的,连个女人都杀不了,简直是废物。
不过,王骑护卫怎么会护着楼月卿回京?
他竟然护她至此了么?
楼月卿,那个贱人,为什么?
茯苓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不知道郡主会不会把您供出来,毕竟,她可是藏不住事儿的,若是被她说出来,惹怒了英王爷,老爷怕是要迁怒于小姐了!”
英王府和元家因为夫人和英王府同为郭家女的原因,又全都是太后党羽,自然结为一党,一直以来互相捆绑,早已互相牵制了,如果英王爷知道他最宠爱的女儿做的这些事情全都是元歆儿怂恿,估计就麻烦了。
元歆儿嘴角微勾,眼中划过一抹精光,讥诮道,“那倒不用担心,那个没脑子的东西,只会恨楼月卿,而我,她只会感激,这次的事情,若是查到她头上,那也是她命该如此,说不定还有利于让姨父恨宁国公府,那岂不是更有利于父亲和太后姑姑笼络英王府?”
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容菁菁被处罚,买凶刺杀郡主,即便是英王府,也护不住她,宁国公府若一定要追究,容菁菁不死也得残,届时英王痛失爱女,只会对国法恨之入骨,到时候,英王除了靠拢太后,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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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万更,明天万更,明天万更!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嘿嘿嘿,容菁菁和元歆儿要狗带了,嘿嘿嘿,
116:螳螂捕蝉()
茯苓低头不语。
元歆儿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一堆碎片,咬牙道,“楼月卿既然敢勾引王爷,那就只能死,不好好的待在邯州,竟跑回来勾引男人,这个贱人,这次不死,我就不信她能每次都那么命大!”
一想起那天晚上容郅竟然把她抱回了摄政王府,甚至还在摄政王府住了两夜一日,元歆儿就心里不是滋味儿,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可以在摄政王府,在他的府邸住?
一想起那两夜一日里,他们孤男寡女相处,想起他可能会对她动心,元歆儿就睡不着。
只有自己,才是最有资格做摄政王王妃的人,其他的人,谁挡她的路,谁就该死。
即使是楼月卿,即使宁国公府的女儿,一样要死。
茯苓眼神微闪,看着元歆儿脸色修去的样子,咬了咬唇畔,低声问道,“小姐有什么打算?”
元歆儿脸色阴沉的说,“等,我倒要看看此事王爷如何处理,他若当真要依法处置罚了容菁菁,那就说明他真的对楼月卿生了别的心思,届时,就算是不惜一切代价,我都必须要除掉那个贱人!”
容菁菁乃皇室宗女,摄政王的堂妹,如果他不是有别的心思,哪怕此事儿当真是容菁菁做的,容郅都不可能依法处置。
她就等着,等着看容郅怎么处理!
如果容郅不顾皇家血脉,一定要处置容菁菁,那么,楼月卿就当真留不得了。
茯苓低声道,“小姐不必如此生气,不想卿颜郡主和摄政王殿下在一起的,可不止您一个!”
闻言,元歆儿拧眉,看着茯苓,“你是说······”
茯苓轻声道,“您已经两日未曾入宫探望太后娘娘了!”
这个世上,最不希望摄政王殿下和宁国公府结亲的,太后便是当仁不让,太后一心想要拉拢宁国公府,那么,就不可能让宁国公府和摄政王殿下结盟,谁不知道宁国公府的卿颜郡主深得宁国夫人和宁国公的宠爱,只要她嫁给摄政王殿下,宁国公府会站在谁的那边,显而易见。
太后一哦定不会让摄政王殿下和宁国公府结亲的,所以,元歆儿其实没必要做太多。
闻言,元歆儿嘴角微勾,“对啊,姑姑才是最不想王爷和楼月卿走的太近的人,许多事情让我来做,还不如让姑姑处理,不管怎么样,王爷总不能弑母吧!”
而且,太后姑姑的手段,可比她厉害多了。
太后说了,摄政王妃的位置,非她莫属,自然是不可能再让别人插足。
想到这里,元歆儿看着茯苓的眼神多了些善意,“还是你想得周到,也罢,你先下去,明日我们便入宫去看姑姑,顺便与她好好诉诉心意!”
顺便,煽点火!
茯苓闻言,微微颔首,“是!”
“下去吧!”
茯苓躬身退了出去。
······
与此同时,元家后院一座僻静雅致的院子里。
院子很偏僻,毗邻后园,夜色下,极其冷清,只是不同于其他偏僻的院落,这个院子虽然僻静,却也透着一股子清雅,可见居住的人,喜好雅静。
灯火通明,烛光下,一个倩影坐在书桌后面,执笔作画。
一袭浅蓝色的简便衣裙,头上简单的别着几根簪子,五官秀丽,肤若凝脂,气若幽兰。
这便是元家三小姐,元丞相的庶女元静儿。
桌案上摆着的白纸上,画着几棵竹子。
清风劲节,顶天立地。
画完一幅画,元静儿素手执起画纸,看着自己的作品,嘴角一勾,极好!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走进来,这是他的贴身侍女,墨竹。
“小姐!”
元静儿放下画,抬眸,看着侍女,挑挑眉,“何事?”
声音清冷淡雅,听不出喜怒。
墨竹走到元静儿身旁,附在她耳边低语,“小姐·······”
言罢,墨竹退开身子,躬身立于一旁静待元静儿开口。
元静儿浅浅一笑,缓缓站起来,拿着画,走到一边的烛台上,把画燃火,丢在地上,看着一张纸化为灰烬,才悠然开口,“蠢货,她这是在找死啊!”
竟然自作聪明的去搅弄风雨,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呵,跟郭氏一样,都是自以为是的蠢货。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
墨竹嘴角微扯,低声道,“二小姐估计以为这一次天衣无缝呢!”
只是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想做什么,要做什么,都不过是三小姐的掌控之下。
元静儿讽刺一笑,嘴角扯了扯,“天衣无缝?呵,楼月卿可不是她这种蠢货能够算计得了的,不过是在自寻死路罢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宁国公府那位,想要如何处置?”
虽然没有见过那位这段时间在京中被人议论纷纷的异姓郡主,可是,想一想都知道,宁国夫人的女儿,心思能差到哪儿去?
能让太后如此忌惮的宁国夫人,她的女儿,决计不是谁都能算计的了的,何况据说这位卿颜郡主也是太后所忌惮的一个人,连太后都忌惮三分,元歆儿这也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墨竹问道,“那要不要奴婢派人给宁国公府那位传个消息?正好可以借此把二小姐给······”
“不用!”元静儿沉吟半响,随即沉声道,“她毕竟是父亲的女儿,我若是贸然出手,让父亲不悦,那就得不偿失了,母亲说得对,什么都不要管,才是父亲想要看到的我该做的,郭氏就是什么都看不透,所以才让父亲对她如此厌恶,我要是行差走错,母亲地位不保啊!”
母亲就是比郭氏懂得看透父亲的心思,所以才让父亲如此信任,如果自己行差走错,自己徒惹父亲生气不打紧,母亲失了父亲的信任和宠爱,才是大事儿。
她所得的所有宠爱,可都是因为母亲在父亲心里的地位决定的,而自己的知书达理和宽容大度,也是决定母亲地位的关键,父亲想要的,是与世无争的枕边人和听话知礼的女儿,恰巧,郭氏不知道这一点,所以这些年明面上大度贤惠,暗地里把整个元家后院搅弄的一片乌烟瘴气,多次想要置母亲于死地,可是,父亲的维护和信任,把母亲保护的好好的。
所以,不管她想要什么,都要当作什么都不想要,父亲想让她如何就如何,果然,比起元歆儿自作聪明的装模作样,自己如此,父亲很满意。
只要父亲满意,以后想要什么没有?
“那就这样放过二小姐?如此好的机会······”
元静儿莞尔,一脸自信的道,“当然不是,娴雅郡主被她害成这样,这种事情,如何我来做?当然是受害人自己想到的,你说要是英王爷知道这些事情,父亲该如何做才能让英王爷消怒呢?”
要是让容菁菁自己想通了,跟英王爷说出来,恰巧行刺事件闹大了,容菁菁必然要受到惩处,英王爷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届时,要想让英王息怒,元歆儿就必须付出代价。
到时候就算不死,元歆儿也不会好过。
墨竹闻言,莞尔一笑,侧目问道,“那奴婢想办法让娴雅郡主自己知道?”
元静儿眉头一笑,勾唇浅笑,“别暴露了!”
“是!”
“下去吧!”
墨竹退了出去。
元静儿走出房间,站在院子里面,看着天空的月色,笑了。
第二日,楼月卿一早起来,弄好一切,已经太阳高照了。
气色已经好了很多,抹了点胭脂,看着于常人无异了,换上一身崭新的淡蓝色衣裙,简单把头发挽起,梳了个发型,盘了点珠串,人看起来都红润许多。
带上听雨和听雪两个人,再让楼识掉泪一些护卫,便往王府去了。
慎王妃人还在普陀庵,所以,楼月卿一到门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