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撮合我们,为此,不惜以她的名义把我和杨弋约到一起,在茶水里面下了药,我们都喝了下了药的茶水,那天,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所以……杨弋醒来之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以为是我下的药,他说我不知自爱,不知廉耻,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让他恶心,说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娶我……”
萧允珂咬着唇畔,摇着头,热泪满盈,哽声道:“可我没有,我是喜欢他,可是我怎么可能会自甘下贱的做出这种事情,可他却没有听我解释,我知道是杨柳做的事情,所以我去找了杨柳,我想质问她,杨柳承认了是她做的,我当时气急了,动手打了杨柳,正好被杨弋看到了,杨弋特别护着杨柳,见杨柳被我打,便说我恬不知耻心肠歹毒,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冷漠,然后拉着杨柳走了,当时的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只是喜欢他,却落得如此地步……”
楼月卿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脸色有些难看,拧眉追问:“后来呢?又发生了什么?”
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否则,仅仅是这些事情,不可能让萧允珂变成这样,而且,还有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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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容郅重伤,抵达北境(二甘醇)()
第二日,一个消息让西境一带炸开了锅。【。aiyoushenm】哦亲
洑水,暨阳,临淄,崇义,鹤州,潼关等几个与魏国相邻的边境城池的官员武将犯下通敌叛国大罪,涉及三十多个大小官员,联合魏国将大量不明人士放入楚国,在鄂州上饶等地掀起一场暴乱,导致上万无辜百姓死伤,经查证属实,将这些人全部处死,按照楚国律法,按照涉事程度处决这些人的家眷族人,其中几个被诛九族,剩下的也难逃死罪。
两日后,于洑水城刑场处决人犯!
此消息一出,西境一带炸开了锅,不止百姓议论纷纷,军中也反响极大,特别是那几个武将所领的军队,纷纷聚众起来闹事,两日下来,引起了不小的乱子。
楼月卿为此甚是恼火,派人杀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这才震慑了那些人,总算是太平了。
这件事情很快传遍整个楚国,对于楼月卿这一举动,各种猜测议论都有,楚京那边也引起了不小的风波,因为这些官员好些都是出身京中世家的,他们涉事,本家也难逃连坐,该怎么处罚,楼月卿都已经传旨回京让大理寺和刑部看着办。
此案涉及甚广,牵扯到的人也不少,所以,两日后的洑水城,一场血流成河的处决正在上演。
楼月卿站在行刑台不远处的城楼上,静静地看着下面刀起刀落的血腥场面,面色平静,眼底风云暗涌。
她已经尽力赦免了不少与此事无关的官员家眷,可毕竟此案重大,还是要死不少人,这不,刑台上,密密麻麻的跪着不少人,一眼望去,不下百人,还不包括已经处斩的,刀起刀落,一条条命就在她一个命令下断送。
她就这样,一直看着,目不转睛,哪怕日正中午,日光暴晒在她身上,她也连脚都不曾挪动一下。
连莫离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后面,她都不知道。
好一会儿,她才察觉站在身后的莫离,转头看着她,问:“怎么?”
莫离低声禀报:“主子,方才邕都传来消息,夕颜得救,不过,似乎被用了刑,伤得很重!”
闻言,楼月卿眸光微闪,片刻,问:“现在在哪?”
“还在邕都,不过主子放心,人很安全!”
楼月卿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不再多问,转头继续看着下面如炼狱般的一幕,哀嚎叫骂声不断传来,好些个都是在骂她的,还有各种诅咒喊冤,夹杂着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传来,让她一阵心慌。
莫离见状,忙低声道:“主子,这里太血腥了,看多了不好,回去!”
闻言,楼月卿摇摇头,淡淡的说:“不用,这点场面,我还不至于看不下去!”
她见过太多血腥的场面,比起战场厮杀,比起她经历过的那一场杀戮,这点血腥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过,这场屠杀,是她下令的,这些人的生死,是她决定的。
莫离一默。
楼月卿忽然道:“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是在五岁那年!”
莫离一愣,看着楼月卿。
她苦苦一笑,幽幽道:“那时候,我父……他告诉我,不要怜悯,也不要心软,该狠的时候必须要狠,因为有时候,为了保住最重要的人和东西,有些杀戮是不可避免的!”
当年,兰贵妃意图谋害她,害得她差点没了命,皇贵妃也因此断了腿,所以,父皇震怒,兰妃因此被赐死,兰妃的母族受到牵连,诛灭九族,整个裴家将近四百人全部处死,就连兰贵妃所生的大公主和三皇子也受到牵连差点被废,她为这两个异母兄姐向父皇求情,所以行刑那天,她父皇带着她去看了,他告诉她,不要心软,也不要怜悯,有时候,有些人是必须要杀的。
当年,他是为了保护她,所以血洗裴家,也是为了震慑那些意图不轨的人,如今,她为了保住楚国江山稳定,该杀的人,自然也不能心软。
哪怕其中很多人其实是罪不该死,可那又怎样?
莫离闻言,想了想,抿唇道:“既然如此,主子就更不需要自责内疚,您已经格外开恩赦免了不少人,否则,通敌叛国的大罪,都是诛灭九族的,如若不是您不忍,会死更多人!”
如果她真的心狠一些,那么今日要死的,就不止下面那点人了。
楼月卿缄默不语。
其实,她一直都觉得,诛九族是很惨绝人寰的,一人犯错全家承担后果太过残忍,但是有时候,只有这样,才能警告那些心思不纯的人,好自为之!
经此一事,相信楚国内部会安定许多了。
看着刑场上的刽子手砍下最后一刀,楼月卿才转身离开。
刚回到下榻的驿馆,就看到襄王在等她。
她知道襄王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和襄王谈了小半个时辰,襄王才离开。
接下来的两日,楼月卿昼夜不停的处理这里的政务,做好官员替补,看着慎王他们整顿兵马之后,召集所有将领商议了大半天的战略方案,才离开了西境,一路北上。
原本,她还不是很放心这里,但是,却不得不离开,因为北边传来消息,容郅率大军想要夺回河浦和南祁失地,和北璃大军在合浦城外的青川平原大战一场,然后,他把对方将领重伤,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战场上蛊毒发作了,被战戟刺了一个窟窿,伤的不轻。
楼月卿收到这样的消息,哪里还呆得住,立刻就吩咐人备马北上,幸好这里离河渡城不算很远,马不停蹄一天一夜,总算是抵达了河渡。
楼月卿到河渡的时候,两方正在对峙。
据说,容郅重伤的消息传开之后,楚军这边军心不稳,几个副将极力安抚也还是好不到哪去,毕竟容郅不只是此战的主帅,还是楚国的主心骨,而北璃那边,平南王也被容郅重伤,所以,身为副帅的镇国将军杨弋领着整顿兵马大举进攻河渡,因为容郅内伤外伤一起,所以伤得太重还在昏迷,摄政王重伤未醒,楚军这边军心极其不稳,北璃大军这个时候攻打,确实是很会挑时候。
楼月卿到的时候,河渡城外正堵着三十万北璃大军,意图攻城,而河渡城内的楚军,只不到三十万,加上如今北璃那边士气高涨,而楚军这边因为容郅的重伤昏迷而人心惶惶,根本不是迎战的好时机,几个副将也知道这个情况,所以,没有应战,但是,北璃大军似有攻城的意图。
楼月卿刚到河渡,连容郅都没去看,听到这个情况就直接去了城楼。
因为她拿着令牌亮明身份,没有人敢拦她,且因为她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河渡城守将孟义和几个军中副将见到她,得知她的身份,皆面色大惊,然后纷纷行礼:“参见王妃!”
楼月卿面色凝重道:“诸位不必多礼,下面的情况如何?”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将领沉声道:“回王妃的话,北璃大军仍在城外堵着,似有攻城之意,末将以为,此时摄政王殿下仍在昏迷,我方军心不稳,不宜迎战!”
如今北璃士气高涨,倒下了一个平南王,还有其他能力不凡的将领,可是,楚军这边就不行了,容郅作为军中主帅,更是楚国的主心骨,他倒下了,可就影响不小,他们虽然极力安抚,可是不知道是谁散播摄政王重伤不治的消息,弄的军中人心惶惶。
闻言,楼月卿蹙了蹙眉,沉声问道:“王爷怎么样了?”
她还没来得及去看容郅的情况,就赶来了这里,所以,不知道他伤势如何,虽然途中知道了他伤的不轻,但是,道听途说,她不信。
河渡城守将孟义沉声道:“殿下伤得很重,那日我等将殿下带回来时,人已经昏迷不醒,但是因为殿下身边的护卫拦着不让臣等进去看,所以具体情况末将也不清楚,只知道伤的不轻,至今未醒!”
楼月卿闻言,心底一沉,都两天了都没醒来?那伤的到底有多重啊?
咬了咬牙,她晃去脑中的担忧和害怕,不再多问,转身上了城楼,其他人随之上去。
河渡城外是一片平原,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都是铠甲士兵,正堵在城外,仔细一看,还能看到他们正准备攻城的东西,显然是想要趁着容郅重伤攻打。
楼月卿蹙了蹙眉,手也下意识的握紧。
她淡淡的问身后的将领:“领兵的有什么人?”
除了杨弋,还有谁?
孟义回答:“北璃镇国将军杨弋,还有小景阳王也在!”
楼月卿一愣,没多说什么,静静地看着外面密密麻麻的军队,沉默不语。
036:想回楚国,二哥归来()
卫塬回话:“是!”
汤卉动作未停,只是淡淡的问:“他伤势如何?”
卫塬想了想,略委婉道:“才刚能下地!”
所以,伤势还很严重。【。m】【鳳凰 请搜索】
萧以慎那一顿揍,可没客气,加上他武功不低,又是气头上,如果不是被拦着,杨弋估计就直接被他打死了,不过即便如此,杨弋也伤的不轻,如若不是医治及时,早一命呜呼了。
汤卉抬眸,挑挑眉,随即嗤笑一声,淡淡开口:“这一路颠簸,怕是半条命都没了,也是为难他了!”
这样赶着去雁门关,路途遥远,哪怕常人也受不了,何况是杨弋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就算不会死,怕也是要落下病根。
言罢,她嘴角微勾,继续垂眸作画,淡淡的道:“不过能在陛下的手中捡回一条命,也是他命大了!”
犯了那样的错,没有被直接下旨处死,也是万幸了。
按照萧正霖的脾气,还有他对萧允珂的疼爱,杨弋做了那些事儿,哪怕不至于祸及杨家满门,杨弋也别想活,这次能捡回一条命,确实是万幸了。
卫塬低声道:“这都多亏了娘娘,想来这次娘娘出面救了杨弋一命,太子想要拉拢杨家的事板上钉钉了!”
汤卉不置可否,一笑置之,停下手中的动作,望着桌上的猛虎图,眸色微深,淡淡的道:“本宫能救,那也得看陛下的意思,如果陛下真的想要他的命,谁也救不了他!”
卫塬倒是认同,陛下若是真的容不下杨弋活着,还真是谁也救不了他。
汤卉放下手中的笔,优雅缓慢的走出来,言归正传,问:“本宫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卫塬立即回话道:“如娘娘所料,已经回来了,人就在酆都!”
闻言,汤卉不动声色的挑挑眉,一抹异色一闪而过,旋即恢复平静,勾了勾嘴角,忽然诡异笑了:“既然人都齐了,好戏,也该开始了……”
这盘棋,她下了二十年了,费尽心思不计代价,也是时候分胜负定输赢了!
卫塬一惊:“娘娘现在是打算……”
汤卉眯了眯眼,淡淡的问一旁的宫女:“陛下的大寿快到了?”
那个宫女立刻恭声道:“启禀娘娘,今日已经二十了,还有五天就是陛下的寿辰!”
汤卉闻言,眸色一冷,转头看着卫塬,淡声道:“立刻,召太子入宫!”
“是!”
卫塬不敢耽搁,即刻离开去找萧以怀。
卫塬退下后,汤卉缓缓走到不远处的花架旁边,望着花架上的一盆开的艳丽的芍药花。
眸色微凝,面色平静。
凝视片刻之后,她伸手,轻抚着上面的花朵,眸色一眯,眨眼之间,她已经折下其中一枝,放于鼻前,微闭着眼轻嗅了一下。
一如既往的清香。
不过……
她忽然嘴角轻扯,一抹诡异的笑意挂在脸上,松手,花立刻掉在地上,她看都没看,直接一脚踩上去,毫不犹豫的抬脚,一朵花已然溃不成花,她不以为然,直接缓缓走到不远处的窗台下,站在那里,望着外面。
光线有些刺眼,她忍不住眯了眯眼。
可是很快,她适应了,抬眸看着湛蓝的天际,意味不明的笑了。
这酆都的天,该变了!
两日后,萧以恪回到酆都,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带着苏绿染一起回来的。
楼月卿事先并不知情,萧以恪没有让人传消息给她,直到萧以恪出现在别院,她才知道。
她想容郅了,容郅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虽然常有书信往来,可是,她就是想他了。
特别想。
可是,按照容郅信上所言,他还要好一段时间才能来……
唉声叹气好一会儿之后,楼月卿心底忽然冒出一个想法,眼前一亮,抬眸,有些纠结的看着莫离:“莫离!”
“嗯?”
楼月卿歪着脑袋想了想,支着下巴笑眯眯的问:“你说,我现在去找容郅的话,他看到我会不会很高兴?”
莫离一愣:“呃,主子想回楚国?”
楼月卿扯了扯嘴角,抿唇低声道:“是想了,如今璃国的局势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与其在这里闲着,不如回楚国去找容郅,顺便看看母亲他们,离开几个月了,倒是有些想他们了……”
现在,仿佛对于她来说,那里才是归属。
以前不觉得,可自从回来之后,才发觉,她对那里的人和事,早已难以割舍,那里有她最爱的人,还有无法割舍的亲情,甚至也明白了,这里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去一个牵挂,等了却了这里的一切,她便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莫离如实道:“若是您回去,摄政王一定很高兴,宁国夫人和宁国公也定然欢喜,不过话说回来,您真的打算回去?”
好不容易决定回来了,之前摄政王离开时想带她一起回去都不会去,如今真的打算回去了?
楼月卿有些犹豫不决,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权衡之后,她一咬牙一点头,坚定道:“回,楚国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我也想回去看看情况如何了,你去告诉冥夙,准备准备,过几日我们就启程!”
莫离面色一喜,不过,很快就有些不解的问:“为何要过几日?”
楼月卿眸色微动,神色晦暗,垂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淡淡的说:“我想……多待几日!”
今日已经五月二十二,还有三天,就是五月二十五了。
她想过了二十五再走。
莫离有些困惑不解,不过见楼月卿神色复杂,便也不多问,颔首:“莫离知道了!”
“去!”
“是!”
莫离刚一转身要走,就看到冥夙匆匆走来。
楼月卿也听到了冥夙的脚步声,转过身看着。
冥夙走过来便急声道:“王妃,有人要见您!”
楼月卿有些疑惑:“谁?”
冥夙道:“瑾王殿下!”
楼月卿闻言,愣了愣,随即面色一喜站起来急声问:“我二哥?”
冥夙点头:“正是!”
楼月卿立刻提着裙尾跑向门口,可是刚跑了几步,就顿住了脚步,面容欣喜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的萧以恪。
萧以恪一身紫衣袍,面容俊美,站在离她三丈之外的拱门那里,眸色宠溺温和的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张开双臂,面含笑意看着她,挑挑眉。
楼月卿鼓了鼓腮,面上带着一抹娇俏,忙小步跑了过去,直接扎进萧以恪的怀中,蹭蹭蹭。
萧以恪抱着她,摸了摸她的后脑,低头看着她,眸间尽是宠溺,还有一丝无奈。
楼月卿从他怀中出来,站在他面前,微仰着头看着他,眉眼弯弯,笑着叫道:“二哥!”
萧以恪一脸温和,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歪着头含笑道:“看到二哥这么高兴?”
楼月卿撇撇嘴:“嗯哼!”
自然是高兴地。
萧以恪低哑一笑,有些无奈。
楼月卿这才忙问道:“咦,我还没问呢,二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
萧以恪答道:“今日上午刚回到酆都!”
“那你可曾去看母妃?”
自从那次之后,她就没有再进宫,只听说皇贵妃病情好转不少。
萧以恪颔首,轻声道:“我一回来就进宫了,刚从宫中出来,就过来看你了!”
“喔,那母妃怎么样了?”
萧以恪叹了一声,道:“已经无甚大碍,这还得多亏了你的药,母妃让我来看你的时候,替她谢谢你!”
楼月卿有些无语:“这都是我应该做的,那里还需要这么客气啊!”
萧以恪挑挑眉,扫了一眼周围,悠悠问道:“怎么,不请二哥进去坐坐,顺便喝杯茶?”
楼月卿闻言,这才一拍脑袋,懊恼道:“哎呀,你看我这记性,二哥快来……”
说着,就拉着萧以恪往里面不远处的亭子那里走去。
楼月卿烹的茶,萧以恪自然是很满意,赞叹连连,把楼月卿都夸上天了。
两个多月不见,加上最近酆都的情势,他们聊了很多,可一听到楼月卿说打算过几日回楚国,萧以恪有些惊讶。
忙搁下茶杯,拧着眉看着楼月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