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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皮克斯也没准备细说，已经远离扎克，往后方的休息室走去，“而且理论来说，我也是……”不知道是故意低下了声音还是怎么，反正以扎克的听力，居然没听到后面的内容。
扎克皱了下眉，但也没多理会，现在他所在的教堂正厅，有足够吸引他注意的事情正在发生。
“爱丽丝。”扎克的声音并不温柔，盯着第五排的座椅，“我看到你们了。”
刚说了只有前三排坐的有人，还都是些熟面孔，对，西区那些人，巴顿、昆因、史密斯、法尔肯、费舍、斯通、尤里、毕夏普莱利……到齐了。听到了扎克的声音，一帮人回头，盯着根本没一个人影的第五排座椅。包括一脸烦躁的巴顿夫人——
这位老太太，太清楚扎克嘴里的‘你们’是哪些人。能被连爱丽丝的‘你们’，能有谁，萝拉那帮高小团体呗。
果然，最先露出个头的是凯尔，看了一眼自己的祖母，皱巴着脸，“我们请假了。”
然后，一个个青少年的脑袋才陆续从椅背后探出。
带着少女式的撒娇，“这是托的葬礼啊，我们想来”当然是萝拉。也只有她会想要解释了——
能理解么，这帮小团体里：凯撒从学校跑出来是常态，不会找理由的；茜茜来参加一个预定天堂死灵的葬礼，也不需要理由；她男朋友克里斯也不需要解释，呵，艾伦殡葬之家和格兰德的这种‘友好竞争’关系，他偷摸的出现在格兰德承办的每一场葬礼都不会有人觉得怪；爱丽丝么，没什么可说的，本来是格兰德的‘员工’；至于凯普勒么，看她和他父亲，史密斯先生那毫不躲闪的对视的表情吧，那是‘我来了，你把我怎么样吧我还带着我男朋友来了气死你’凯普勒的男朋友是？对滴~史密斯讨厌的、尤里家的小子，吉米·尤里~
看，被发现后，也只有萝拉会没有底气的用撒娇，向自己家里的长辈解释了。
只是这撒娇只持续了片刻，少女那毫不掩饰的怨恨瞪向了扎克
这个小团体的人，心知肚明他们要躲的不是扎克。扎克不是人类，躲不了。只期望扎克自觉点，别揭发。
毕竟这个团体有玛雅这样的黑女巫，有茜茜这样的圣徒，他们若是不想被一帮普通人类——自己的长辈发现，那绝对不会被发现除非，那帮普通人类有扎克的提醒
扎克么，扎克根本没理会萝拉瞪过来的怨恨，只是看着爱丽丝，招了招手，示意过来。
爱丽丝很听话，握着萝拉小声安慰一声，低着头走过来了。
扎克搭住爱丽丝的肩膀走向圣坛旁的空间，视线在西区人的脸扫过——按说现在应该是各家领走各家的孩儿，好好教育一番的时刻，但居然，除了扎克领走了爱丽丝外，谁都没有动。
“你不该带他们过来。”扎克有控制音量。
“我没有。”爱丽丝有点委……不，是憋屈的感觉，“我有说你找西区人是有事情要谈，葬礼只是个理由，我们不该去参和。但萝拉、凯尔和凯普勒……”爱丽丝低着头，撇一眼第五排的方向，“他们和托是朋友，杰克森的葬礼托来了，现在是托的葬礼，她们不能不来。她们要来……”爱丽丝是真诚的无奈，“大家一起来了。”
扎克皱了皱眉，这种理由是最难的反驳的，因为显然已经把逻辑抛开。扎克抽空撇了眼圣坛下的棺木，躺在里面的当然是托·皮克斯本人，同时，真正的托·皮克斯，也是缚地灵托，悬浮于棺木方，刚才的整个告别仪式，他都用木然的表情看着一个个走到自己面前的人。现在不知道是他身体里那根天使羽毛的原因，还是信仰归属的审判即将临近，全身被辐射的光晕笼罩。
扎克摇了摇头，无奈的做了决定，“如果萝拉和凯普勒是来告别的，我给你们争取时间，抓紧吧。”说完摆了摆手，放爱丽丝回去，转而看向占据了三排的西区人，包括奎斯特。扎克指向教堂外，声音不大不小，够该听的人听到，“我们都知道我们来这葬礼不是为了葬礼，所以，难得有为了葬礼而来的人，不如，给这些孩子们一点空间，做他们想做的事情怎么样？”
最先响应扎克的是史密斯，视线厌恶的从凯普勒身边的吉米身收回后立马起身。
随后是代表法尔肯而来的媚妖莱莉，和从来这里后一直和莱莉如姐妹一样亲昵耳语的菲奥娜·法尔肯，菲奥娜起身的时候非常平顺的挽起了她的老公法尔肯先生，并给费舍先生那边投去了个眼神。
费舍起来后，斯通家的人也起来了。政治家族选择的时机没什么可说的，大家自己感受接下来的——
“什么？我们不是来参加葬礼？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
当然了，说这话的是真心不想处于这种场合的奎斯特，他不想来的理由，昨天皮克斯在这里，圣子教堂里的祈祷前，已经解释的很清楚的，不重复了。
扎克对这个被皮克斯钦点要邀请来的家伙没什么可说的，“别在这里喧哗。”居然摆出的是一副殡葬主持者的态度，倒也让人无法反驳。指引已经站起的人向侧门走动，把教堂交给鬼知道是不是真的请假了的高生们。
尤里家族在这短暂的言语默默的离座了，刻意的和史密斯家族拉开距离，又不落在最后显得怠慢，毕竟，这是他们需要融入的集体。但也当然，弥勒开的路。
结果落在最后的居然是昆因和巴顿夫人。昆因夫人从容的把一只金属酒瓶放回手包，慢吞吞的整理着仪容准备站起……在解释昆因夫人的动作之前，要说明一下——
相于之前的家族都是大批的全员行动除了媚妖莱利的法尔肯，昆因和巴顿家族的这两个老太太倒是‘孤单。’昆因家族的情况我们知道，波排掉，只有昆因夫人一个人了。至于巴顿家族只有巴顿夫人一个人来的原因，说出来也不会让人意外：我们早知道巴顿家族自建立巴顿这个城市后，从城市的权利心内刻意退后，许多事情巴顿家族都一直保持距离，至少在明面保持距离。多数时候，巴顿夫人象征性的出面够了，反正最后在西区人的核心圈，任何会影响这城市进程的事情都会被重新协定。
巴顿夫人绷着一张脸把视线从一帮高生身扯回来，撇着已经开始往皱巴的脸补粉，以掩饰那因为酒精而润红的脸，开口了，“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已经不是关心的提问了，是无法理解的质问。
昆因夫人确是侧脸给了个微笑，“你还没有喝过么？我给你送去的一箱？”
一箱什么？？
“不我不喜欢那个味道”
两个老太太一起起身了，虽然明知道自己已经落后，也不急，反正扎克扶着门，毫无怨言的等在那里。而这两个老太太的地位，也完全不用在意自己的西区人同胞等待，那急什么呢，该说什么说什么。
“我保证~你会爱的~”昆因夫人用那张满是皱褶的脸怂恿着自己的朋友，“那是五种粮食经过了时间洗礼后，化为永生后味道~多么甘美~听听它的名字~五谷液~由时间剥去那五谷的表面而留下来永存的精髓~多美~”
“啧”巴顿夫人，“美？永存？那玩意儿闻起来想发霉的面包”
“呵呵~我可以非常明确的告诉你，那不是发霉~”不是错觉，昆因夫人眯笑的眼有在扎克身停驻片刻，“发霉是腐败~这酒~不是腐败，是永生~甘美的永生~”
“哼。永生被你喝掉了”巴顿夫人用了嘲讽的语气。
“得有人欣赏这永生不是么~”昆因夫人重新从手包里拿出了那只金属酒瓶，看趋势是要递给巴顿夫人，“真的~试一下……”
扎克其实对这段对话并没有完全理解，至少不知道那被称作‘五谷液’的酒是什么。但是，扎克听‘永生’听的非常清楚，所以——
“大家都等着在。”是非常突兀且无礼的动作，扎克握住了昆因夫人递出酒瓶的手臂，强行按回手包。
昆因夫人可能是在酒精的作用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倒是巴顿夫人直接提着手杖拍开了扎克，“你在干什么你的教养呢？”
“抱歉。”扎克退开的也快，期望这样的提醒已经能够让昆因夫人自觉起来。
可惜了。
昆因夫人反应迟钝的放下已经被塞回手包里的酒瓶，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看着扎克，说了在巴顿夫人耳大概又是莫名其妙的话语——“你阻止没有用，我送了一箱给她，你别指望她现在排斥这种共和酒。我保证，像共和的龙须糕一样，她会爱这种酒。她。”昆因夫人大概是真的醉了，昆因夫人嘴里的这个‘她’是身边的巴顿夫人——此时正用一副莫名的眼神看着自己，而昆因夫人全然没有自觉的对扎克继续说，“她会发现，这种在时间留存的永生是多么美丽。而她，是我的朋友，如果我得到了那种美，她也应该获得……”
如果扎克有那种生物需求，他会深呼吸。
记得最早在格兰德和西区人出现交集的时候，扎克最担忧的是什么么？是这帮曾完成了建立一座城市的伟业的老人们，开始追求永生。
扎克开始后悔，给了昆因夫人选择永生的权……不。如果扎克需要深呼吸，他现在会进行第二次，因为，给昆因夫人提供永生的选择权，是为了压制波，是必须要做的事情这一点早在波·昆因接替博伊森在帕帕午夜身边位置的时候已经解释清楚了，不该有任何质疑
于是，扎克此时只能皱着眉，“昆因夫人，你醉了，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让人意外的，附和扎克的居然是巴顿夫人，“对你醉了”刚挥向扎克的手杖直接递给扎克了，腾出了两个手扶住昆因夫人，脸还有一抹不知道为何的尴尬。或许是已经到她们这种地位的人，在别人面前失态是件很狼狈的事情。巴顿夫人看了眼扎克，不知道瞬间想了什么，开口居然是解释，“次你去昆因庄园，也知道了，她雇用了个共和的厨子。”似乎有些无语的烦躁，“从那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开始沉迷于共和的饮食，体验不一样的事物。”话到这里，瞪了一眼已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昆因夫人，继续，“前两天，她不知道又从哪里弄到了这据说是在共和国宴特供的酒。”巴顿夫人的脸色糟糕起来，“然后是现在。”
扎克已经在思考延伸性的东西了——实在有些意外，扎克不确定巴顿夫人特意认真解释的原因是什么。
巴顿夫人扶着低头的昆因夫人往外走了两步，突然回头，“我听说波在疗养院干的不错。然后他房子的装修的也是你介绍的施工队，对么。”
啊原来如此
扎克懂了，“顺便而已。”
西区人那相互照应的紧密联系再一次体现——巴顿夫人特意对扎克解释的原因，是为昆因夫人她在确保扎克没有把失态的昆因夫人，当做判断昆因家族未来的标准在明显处于西区人底层的波·昆因搬到格兰德旁边后，巴顿夫人要确保扎克灰色职业心，还在她的朋友：昆因夫人这里而不是随时3分钟能站到扎克瑞·格兰德面前去的波·昆因
现在，既然对方已经伸出了手，扎克该接——
于是继续，“波在疗养院干的很好么。”扎克摆出了厌恶的神色，“他提前放出了莫卡维，结果是我的弟弟，我的本杰明没有和我商量一丝一毫的离开了格兰德。”仅此一次，扎克摆出的神色，没有什么装的成分，“哼，真的好。”
够了。
巴顿夫人把扎克的神色全部收入眼里，点了点头，扶着昆因夫人走远，继续属于两个老太太的交流了，“你赢了，我会试试这酒，哼，但你别指望我会像你样沉迷。我医生现在已经禁止我碰各种酒精……”
：
32 扎克和西区人（）
有件事，在这里很重要。％
是不完整世界的模拟，真正将人类们卷入格兰德和魔宴之间对立的事件。当时的末日进程不允许我细说，只告诉了大家一个开始——由于丝贝拉强行弄走了塔姆，损害了瑞默尔的利益，导致瑞默尔趁着弥勒不在去找麦迪森了，强行逼迫在北区有李斯特区的尤里家族介入到异族的斗争。
于是在巴顿和昆因夫人聊完了闲话，准备认真听的时候，无直接的，“史密斯，你需要和尤里讲和。”
作为第一个响应扎克的人，史密斯是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第一个被提出来的。呃，他知道扎克一定是有事情要对他们说，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理由？”
扎克却没有看史密斯，而是看向了莉迪亚。之前说了，除了莱利·毕夏普、昆因和巴顿，西区家族的成员是齐的。
必要的客套和相互认识已经在仪式开始前进行完毕，扎克不用装不熟，“莉迪亚·史密斯小姐，别反驳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也别怪我破坏了什么惊喜。”这算个通知，伊芙不在这里让扎克足够放松，然后，扎克看向了尤里家的方向，继续弥勒一直护在旁边，扎克干脆看着弥勒说的，“李斯特家族，之前在西区买下的旧格兰德土地，如今也是在尤里家的名下，我对么，然后，尤里家族最近已经和史密斯家族，具体点，莉迪亚·史密斯达成了交易，双方共同建设这个未来会用来笼络所有巴顿西区层人物的俱乐部。”
希望大家都没忘记这件事——那块被李斯特买去的地，记得么，是要建精英俱乐部的，以继续分化西区的下层社会结构。
接着，大家可以想象史密斯现在的脸色，猛然盯向自己的妹妹，莉迪亚，一时脸有太多神情闪过，居然无法确认一个主情绪。
莉迪亚还算从容，只是没忍住往扎克这边扯了扯嘴角，然后对着自己的哥哥，有试着扭转气氛，“恩，惊喜吧~哦别这么看着我~”我们知道莉迪亚一直对付史密斯的手段的——“这绝对不会我结婚、有个女儿了，更让人惊讶吧……”
先别管莉迪亚和史密斯之间了，我知道需要解释一些东西——
回顾一下，是谁建议尤里要在巴顿重新站稳脚，一定要和史密斯合作的？是扎克。然后，又是谁告诉尤里家族，眼光放长远一点，当考虑史密斯家族的时候，真正要考虑的‘史密斯’是谁？是扎克，扎克说的，史密斯的未来是吸血鬼瑞默尔氏族的未来，所以，和史密斯合作，不等于和史密斯先生合作，而是等于和莉迪亚·史密斯。
然后大家接模拟世界的，尤里作为第一个卷入异族争斗的人类势力，那背后被控制的原因，是不是清晰起来。
这个，这个现实世界，尤里为了保证自己和瑞默尔在这个城市的未来，而背着史密斯先生进行的工程。是尤里在那个模拟世界不得不听从瑞默尔控制的原因。
回到现在，莉迪亚保持沉默了，因为史密斯已经明确的表示了决定不再听莉迪亚说一个字，和家里的长辈占据了这教堂侧廊的一角，开始低声的商量着什么。
扎克看了眼莉迪亚，“你不该加入你的家族讨论么。”是个提醒。
莉迪亚抽搐着眼，挪向了自己家族围拢的最外围。
“咳。”扎克只是在提醒所有看向那边的西区人重新把视线放回自己身。直到所有目光都在扎克身，“尤里。”还是看着弥勒说的，反正尤里夫妇一直不愿直视扎克。也怪不得他们，“李斯特原来在北区的产业，你们已经拿到最大的‘李斯特酒店’了。”当然，现在已经更名‘尤里’，“西区的工程，预想也会占据你们的大量资源，北区那些其他的小产业，该放放吧。”
扎克这话说的，还真有意思。不用尤里开口说什么，法尔肯那边出声了，是瞪着自己妻子菲奥娜的法尔肯，因为非常明显的，法尔肯先生根本不准备这时候加入对话的，是被菲奥娜一把推出来的。
但既然已经站了出来，法尔肯看了史密斯那边，“你说的好像西区那边尤里和史密斯，呃，不，和莉迪亚的合作不可能……”
“不。”扎克摇了摇头，“我想所的完全相反，尤里和史密斯会合作。所以我才一开始让史密斯和尤里和好。”这么说的同时，扎克看到了斯通家族有人离开了自己的位置，往史密斯那边去了。政治家族想干什么扎克不用理会，反正这个家族总是会选择‘正确’的，扎克看着法尔肯，“既然你出来了，我想问你件事情……”
我一直把模拟世界发生的事情说成末日，其实是想直观，毕竟一开始告诉大家了，所有人都死了。异族、人类，任何和这些在巴顿的故事有微小联系的人都死了。
异族，还较好理解，要么被魔宴要么格兰德，被迫战队的非人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值得疑问的是人类们，为什么异族的争斗会打量的卷入人类——
“李斯特区的多少商户，是用的艾克斯安保的服务。”
很明显，法尔肯先生的脸色阴沉了下去。没人愿意听到有人把自己在黑暗面经营的事业说出来。
“你不知道么。”扎克并不意外，看了眼已经皱眉的菲奥娜，说话的对象立马变化。不是菲奥娜，菲奥娜在思考，打扰多不贴心，扎克看回了弥勒，“但尤里知道，你们接收李斯特所有产业的时候，应该有这方面的详细资料，对么。”
还需要提醒之前艾瑟拉和安东尼竞选的时候，这些西区人是怎么分边儿的么。是了，那时的法尔肯是和李斯特一起，支持艾瑟拉的。苏珊的话还记得么~
所以李斯特的产业使用的全部是法尔肯暗面的安保公司值得惊讶么。不。
扎克没说完，视线倒是离开了弥勒，小皱着眉，看向了有走神趋势的昆因和巴顿夫人，“两、或三个月之前，格兰德使用的殡葬之家得到了次免费升级……”
巴顿夫人继续扎克看着这边，还无语摆出了勉强认真听的神情，昆因夫人已经彻底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
“原因是格兰德的安保公司，赛迪尔安保公司，被竞争对手，艾克斯安保压迫的不得不做点什么挽救自己的客户量……”
大家应该还记得薛帕德吧。他向我们揭示过，艾克斯安保是怎么成立的——是借由收容所里昆因集团对收容所安保系统的培训，偷走了赛迪尔运营的模式。关系、客户……清洗了东南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