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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摆了摆手,虽然放了听筒,但是视线还在电话上,他在不好直说的期待玛丽教堂的消息,没忘吧。话,是对布米的解释,“不用,除了她的动机有点偏差外,她的问的问题都是对的。只是时间问题,人们开始注意到格兰德一直在受益,不是她,早晚会有其他人来问这些问题。所以……”扎克撇撇嘴,“有个动机不纯的人抓住这些问题,总比某些动机太纯的人抓住好。”
懂扎克的意思么。承接了他最初错误的猜测,虽然凯特不是因为艾瑟拉来针对格兰德和市政府的,但这并不影响艾瑟拉真的会在通过格兰德来对市政府做文章,毕竟现在殡葬业不公平竞争环境的问题已经暴露出来了。那,就能理解扎克的意思了,相比艾瑟拉的纯粹动机,凯特这私人恩怨动机,更容易,恩,操纵。
布米眨着眼,也不知道懂了没有,反正看样子是极力理解的样子,一会儿后,放弃了,摇摇头,但脸上是笑容“你觉得好就好。”抬手垫着脑袋趴上办公桌,歪着看着扎克,仿佛欣赏。
扎克看着电话的视线缓缓的往趴在桌上的脑袋看一眼,没表情的陈述,“你在看我。”回到电话上。
“对啊。”布米笑着回答,依然在欣赏。
“停下。”扎克撇起嘴,“你的视线,让我不舒服。”
大家可以试着让一个满脸坑洼的同性笑着看着自己,试试这感觉舒不舒服。
“好的。”布米依然笑着回答,但欣赏没有断掉。
扎克抿抿嘴,莫名有中昨天圣子教堂后,堕天使杰西卡被迈克不停戳后背的感觉。但,扎克自认为,自己没有断掉的翅膀。
所以,扎克彻底把视线移开了电话,歪着头,看向布米,“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么?”
“没啊,只是想看着你~”这语气,越发让人不舒服了,“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个方式看哦~你发现不了的方式~”诺菲勒擅长的隐匿,给他一片影子,他就能在你眼前消失,配上魔宴托瑞多的血液控制技巧,布米没说的是实话。
扎克被逗笑了,“算了吧,就这么看吧。”摇了摇头,站起身,算了,不等电话了,吉米反正是要回来的。回来了再问吧。
布米跟着扎克站起,视线继续在扎克身上。
扎克一边往外走,一边无奈的笑着,“真的,布米,你现在没其他事情可做了么。朵拉在哪里?”
“没有啊。”布米在扎克身后吊着,“朵拉在西区的比夏普庄海妖……”
电话响了。
扎克一个转身就回到了办公桌前,接起电话,好奇果然还是占上风的。
“扎克?”
“艾瑞克?”迎接扎克的确实失望,并不是玛丽教堂打来的。
“呃,是我。我在圣子教堂,看康斯坦丁留下的笔记……”
别误会,康斯坦丁还没离开巴顿,明天走,今天礼拜日,康斯坦丁只是去了监狱,最后一次给那些囚犯做精神指导,露易丝也是最后一次跟去。
“……呃……”听筒中的语气有点不太确定,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和扎克说,“我,呃,在看康斯坦丁最近写下的一些,恩,‘思考’……”
失望应该有点影响,另外的就是扎克个人对康斯坦丁离开这件事的情绪——同意并不代表扎克希望自己失去一个好邻居,于是扎克皱了皱眉,“为什么你在圣子教堂?康斯坦丁明天才走。”
“呃,我在,准备。康斯坦丁不想我明天什么都不知道的接管教堂,他让我来翻看他总结的一些东西,下午他回来后,我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他,然后,恩,他明天可以放心的走。”
这解释让扎克的眉心更皱,“艾瑞克,你到底对怎么管理一个教堂有没有一点概念?”
听筒那边安静了一会儿,“没有,完全没有。我几乎连教堂都没有去过几次,礼拜,都是在家里做的。”
扎克扯起嘴角,不想评论在家里做礼拜这种事情,毕竟对于艾瑞克的家庭,还真可以这么干。
没听到扎克的回应,听筒那边犹豫了一下,“杰西卡安排好了我的神职身份,还吩咐让迈克帮我理解教堂的运作,但……”他在深呼吸,扎克听的很清楚,“我看了些圣子教堂的记录,根本也没什么可运作的……”
这是真的,没人去圣子教堂礼拜,教会也不会要求圣子教堂这边举行信徒活动……圣子教堂一直就在被排挤的边缘,记得吧,除了格兰德,它和外界没有联系。
“……所以,我在看康斯坦丁的笔记,我看到了最近的一些,恩,东西。”对方试图拉回被扎克偏转的话题,“这里有一段,恩,你,你对猎魔人的,恩,解读。”对方停在这里。
记得么,那段猎魔人是圣主信仰当道者,是不该存在的‘职业’,是人类一厢情愿对信仰做出滥用的愚蠢偏差。
扎克继续皱着眉,当他说出那么一段话时,对象是康斯坦丁。扎克愿意和康斯坦丁讨论这种信仰哲学,此时也可以说欣慰的得知,康斯坦丁把这些话记录下来——表示康斯坦丁听进去了,对吧。但,这愿意和欣慰,是因为对象是康斯坦丁。
艾瑞克是谁?
扎克对艾瑞克的了解,仅限于一次在格兰德举行葬礼,换句话说,除了一次生意往来外,根本不熟。
“为什么打这个电话给我?”扎克对着听筒提问,“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些东西是我和康斯坦丁的私人交谈内容。”对提问的补充没有语气,“康斯坦丁如果允许你看,我没意见,那是你们的交流。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直接打电话来找我。”重复,“为什么你打这个电话给我?”
这个常理性的人情问题,扎克已经表达清楚了。
听筒那边又沉默了一会儿,大概有点不太适应扎克直接表现出来的排斥。
沉默后,“在这段关于猎魔人的解读后,康斯坦丁写了,我引用‘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扎克是对了,他的观点解释了猎魔人出现就面临的悲剧,我们,在用自己的期望的美好试图美化自己献身的信仰,但信仰,并不是都美好的……’”他自己停顿了,“后面还有很多,我不念了,大概意思也很清楚,他同意你的解读。”
扎克抿抿嘴,虽然这是吸血鬼再次‘颠覆’了某人的世界的证明,还是个神父的,扎克应该感到自豪,托瑞多式的自豪。但现在,扎克的心情有点复杂,“你想表达什么。”
“康斯坦丁自己已经写的很清楚,所以,我不觉得继续问他会有什么不同。”艾瑞克的语气也平静了起来,“我觉得,如果我想继续和谁讨论这个问题,和康斯坦丁应该讨论,应该不会有什么结果。那。”这家伙很会找地方停顿啊,有停在这种地方了。
“所以直接打给我了。”扎克摇着头,稍微抛掉些最初的排斥,这是一场对话,那,开始做托瑞多擅长的事情吧,“现在。康斯坦丁还没走的现在,你很着急和一个吸血鬼讨论这种事情么。”控制这场交流的节奏。
“是的。”艾瑞克居然直接的肯定了,“我完全,恩,摆脱不掉某种想法。”听筒那边有了喝水的声音,但他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干涩的感觉,所以只是情绪使然,什么情绪,自行体会吧——“如果我父亲,能看到这种对猎魔人的观点,他或许,会,恩,我不知道,有另一种生活。”
听到这样的话,总是会让人心情有种奇妙的转变的,扎克也不例外,只是不同于普通人的同理心,毕竟我们的扎克是吸血鬼,他的心情转变是,该怎么让对方快点甩掉这毫无意义的想法——格兰德亲自举办了这位父亲的葬礼,并在这位父亲的遗体前,发表的这个可以改变生活的观点。不是么。
所以,现在儿子在这里有这种想法,有何意义?
扎克想到了,并不温和的方法,“现在并不晚。”不仅不温和,还很恶意,“你知道你父亲现在在哪里。”地狱,艾瑞克说过的,他看着自己父亲的灵魂迅速接受信仰审判,连地狱犬都没来得及来,就被带下了,恩,猎魔人的最终的悲剧,他们该去的地方,“另一种生活?现在还不晚,你不该在这里试图和我交流,你应该行动。”扎克也复制对方的习惯,停在了这里。
听筒那边这次彻底沉默了,呼吸都被屏住了,被听筒传来的只有愈来愈家具的心跳声,夹在电磁的噪声中。
“实际上……”呼吸重新出现,伴随着无法只靠声音解读的情绪,“我并不知道父亲现在在哪里。我……”
扎克打断了,“去问杰西卡,这点小事,她不会介意帮你一下的。”
“不,不是这个意思。”扎克明显听到了听筒那边的摇头——话筒在和皮肤摩擦,“葬礼的时候,我告诉过你的,父亲对信仰最后的执着,让他选择了圣子教堂。但他不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任何东西,所以选择的是火葬,他也告诉过我,不仅是这个世界,在哪里,他都不想留下任何东西。他,恩,过了一个,坚持,又,恩,矛盾的一生,我认为……”
这次不是停顿,是情绪导致没有说完。
扎克皱起了眉,“你是想说,你父亲在进入地狱后,就主动找死,然后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么。”扎克用了‘主动’,就已经是很婉转的表达了,因为如果没有塞斯那种特殊技能,可以想象一下猎魔人的灵魂进入地狱后,还是个最初级的死灵,会得到恶魔的怎样的待遇。
“恩。”艾瑞克低低的应了一声,深呼吸,“如果我去找杰西克,也只是确认一下而已。我……我不觉得,我愿意去确定这种事情。”
扎克突然的挑起眉了,所以葬礼时,这个艾瑞克的过于平静,也有这一层原因么,故意留下这么一个未知。
扎克抿了抿嘴,好吧,软下来一点吧,对方毕竟也没有什么值得扎克反感的地方,就当是为了以后的好好相处,“说吧,你想问我什么。虽然我认为我已经对康斯坦丁说的很清楚了。”
“如果猎魔人,不该存在,为什么圣主一开始不扼杀掉?还让人抱有这种希望,成为猎魔人?”
哎。
扎克回答了,“我不是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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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和艾瑞克的电话无疾而终,扎克作为一个自由的个体,可以对某事物发表自己的看法是一回事,但是去为某个高于自己的存在解释什么事情,那就不可能了,艾瑞克弄混了这两点,终究是个被父亲保护到现在才进入‘社会’的年轻人。
但没有社会经验和能否提出好问题,也是两回事。就比如他最后的问题。为什么圣主会允许猎魔人存在。好问题,就和为什么圣主没有杀掉某些天使,允许了堕天使存在的问题一样。看,好问题。
扎克越发期待吉米回来的时刻。当堕天使看到曾经的自己、现在的对立面,如镜子一样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杰南卡说的,‘自己的定位’的启示,扎克很愿意探讨一下。
在扎克期待的等待间隙,‘勤恳’工作的奥斯丁来打扰扎克了。他只能打扰扎克,露易丝不在这里,本杰明也出去了——这事情等会说。格兰德就剩这么一个可以找的主人。
一周的时间过去,这新的员工生活区已经有了大致的样子,各个房间都已经区隔成型,但还都是毛坯房,距离完工住人还早的很。现在需要格兰德的人来指定完善的方案。
“我知道先生要追求的是给员工‘家’的感觉……”
奥斯丁每每试图推销什么的时候,都是这个调调,完全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态度,“……所以,我建议是木地板,不能用什么便宜瓷砖,相信我,我认识个人,正好有一批好地板……”
扎克撇着这位奥斯丁,“你是说你在【皮克斯百货】二手货区的朋友。”
奥斯丁的脸僵了一下,显然扎克说对了。
扎克无意让奥斯丁有什么难堪,“无所谓。”忽略格兰德要成为殡葬业标志的虚荣,这种南区的小工程,难道还是去找史密斯家族供货建材么,哼,不可能的事,“我雇佣了你,你做会让你工作呈现出最好结果的事情。”
“呵呵,是,先生,说的是……”
“扎克,我想……”突然从扎克身后出现的话被打断。
扎克放下打断这说话人的手,抿着嘴,是无奈。是塞姆,有个布米莫名的跟在自己身后还不够似的,这为巫师塞姆也跟上了,扎克不管说什么、干什么,他都想展现存在感的插一脚。
比如,奥斯丁问扎克要不要预留电话线的插口,塞姆要说,“为什么要让员工有随时和外界联系的可能?”
还比如,基于新房舍旁边的仓库就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像那些旧车,奥斯丁问扎克要不要和南侧的仓库连通,开辟出一个正式车库,方便进出,塞姆要说,“所以不止联系,还要给他们随时可以离开格兰德的能力?”
……
请好好感受一下塞姆在表达的观点。
扎克最初还在犹豫中,给了塞姆说完的的机会,但在充分感受到塞姆那已经无药可救的某观点后,连讲道理都放弃了,所以直接打断,“塞姆,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去。”
“呃……”塞姆居然有点委屈的样子,“我是要完全同意的,让员工对格兰德有家的归属感很重要,归属意味着忠诚,忠诚是一个部族最重……”好吧,他自己终于意识到了,说到一半的的嘴闭上了。
这里是格兰德殡葬之家,不是狼群,他服务的不是阿尔法,是吸血鬼。不管他曾经在狼群中获得了什么样的人生智慧,在这里,都没有意义。
一直在欣赏这一切的布米朝塞姆笑了笑,“厨房,冰箱冷藏室,右边,最里面。”
不知道布米在说什么?没关系,扎克知道,用已经不耐烦的表情打发了还准备问些无关紧要屁事的奥斯丁,看向了布米,“认真的,你们从哪里弄来这么多人类的血。”扎克是皱着眉的,“给那些马萨港的可怜劳力者们一点生存空间。”
如果被放血是格兰德西侧的羊圈被眷顾的证明,那,从诺菲勒到来后,那些羔羊们,很久没被眷顾过了。
扎克并不能要求数量半百的诺菲勒节食,但当然也不想诺菲勒们总是在马萨港,榨取那些本就生活一般的工人阶级。
“放心。”布米笑着,“我们已经控制了几个供血站,就算是为了你,也不会让你那位市长朋友的市民们太可怜。”巴顿市民,非要这么说的意思是强调,诺菲勒并不真的关心市长和市民,完全是因为扎克说安东尼是朋友。
扎克点了点头,这是好事,总比巴顿的普通民众走在大街上,然后突然被扯入阴影********一次要好。
在后廊上坐下,现在主要的事情是等吉米回来,扎克并没有什么好关注点的视线落在了新房舍旁的仓库上。脑中并没有思考什么东西,因为,没东西可以思考——扎克有八成的把握确定,乔治娜已经不在格兰德了。
八成中,有作为格兰德中唯一和乔治娜有长期接触的人,墨说的,“好几天晚上的恐怖故事收音机广播,乔治娜没出现了。”还有,昨夜和布米、朵拉一起在仓库里的守夜,一晚上,最擅长隐匿的两个诺菲勒都说了,“真的不在这里,除非魔宴托瑞多也得到了我们的天赋,但不可能,天赋不是技巧,不可复制。看来我们没机会见到詹姆士的女朋友了。”还需要扎克纠正一下,“前,女友。”
另外的两层,我们,恩,称之为盲目的积极好了。
所以,扎克只是视线在那边,脑中并没有想任何东西。
某人会错意了。
挡在了扎克的视线前,“我们来说点好玩的事情吧”布米一把拿过了塞姆递过来的酒瓶,对着塞姆多竖了一根手指,意思是‘巫师,再来一瓶。’
塞姆脸抽搐了一下,还是去了。
布米很熟练的开瓶,递给扎克,鼓励着扎克畅饮,“我都一直没问过,你去哪里了?我知道,十年前,你在战场上,但战争之前呢?你去哪里了?”
当我们整理托瑞多,哦不对,扎克瑞·托瑞多的历史时。
最初,他还是个人类,是另一片大陆上的难民,然后幸运的被一个贵族看上了,获得了永生和地位,干了一段时间的自己种族的清道夫捕杀损坏吸血鬼族群名声的外族吸血鬼,然后十三氏族召集,成为了致命者来到这里,打了一场既输又胜的战争,成立的联邦,成立了隐秘联盟。接着风生水起,不停在各种历史事件中留下自己的痕迹,唤风唤雨的,最后作死到灭族。
从这里开始,是一段空白,然后才是我们知道的战场,与安东尼、阿尔法相遇,到现在的格兰德主人。
布米如今也补上了他不知道的格兰德,也是是时候过问这一段空白了。
“我去哪里了啊~”扎克很少用这种拖拉的自问语气,而配合这语气的是他失去焦点的视线,应该可以说明点什么,“呵呵,好问题,我去哪里了。”扎克不说话了。
说明他不准备说。
已经拿上塞斯再次送来的酒瓶的布米看着扎克,眨着眼,“呃,很糟糕吗?”
扎克一耸肩,“嗯哼。”
“呃,有多糟?”不能说布米不会察言观色,看事实就知道布米即使察言观色了,也经常并不能领会扎克的想法,托瑞多的想法。远点的比如托瑞多突然要推翻奴隶制,近点的放凯特这个麻烦走了。
“你看不出来扎克不想谈论这件事么。”塞姆居然是那个站在扎克这边的家伙。
布米挑着眉,看向塞姆,嘴巴动了动,说出的东西是这样,“吸血鬼,吸血鬼。”指着扎克和自己,用装着鲜红液体的瓶子,“巫师。”指塞姆,“一边去。”对于一个不善于接收言辞和脸色的家伙,布米到很会使用这些。
塞姆复制了这一套,“吸血鬼,吸血鬼的巫师。”扎克和自己,“你是谁来着?”
“我是他的朋友。”
“那你就是个不称职的朋友。”塞姆意外的非常在意他和扎克的‘个人’关系。
“轮不到你来评价。”
“是,你继续追问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不用我给这个评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