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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夫人皱着眉转开了视线。
“好。”昆因夫人却点了点头，“那我看事情已经十分简单了。”昆因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史密斯，我想你是要处理‘瓦尔米娜’的问题吧。”
史密斯点头，必须的。
昆因夫人看了眼诺，没说什么，又看向了扎克，莫名的摇了摇头，“作为又一次发现‘瓦尔米娜’的人。”原来昆因夫人的失神状态中依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不得不配合一下了吧。”
扎克皱起眉，巴顿夫人的话似乎在昆因夫人心中留下点什么，扎克不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昆因夫人，要记得，昆因夫人是西区人中唯一一个对扎克知道多一点的那个人，他知道扎克有着神奇的治愈能力、方式、手段，随便什么。
扎克还是点了点头。
“很好。”昆因夫人挥了挥手，似乎累了，“你们要做什么，我不关心。”昆因夫人最后拍了拍巴顿夫人，“波奇的事情也不用再说了，既然现在出现了个可能是波奇的人的人，又有人要处理……”
昆因夫人双手按着座椅的扶手，似乎想要起来，“呵呵，我还操心什么呢。”
巴顿夫人紧皱着眉，看着昆因夫人的费力的样子，似乎十分排斥，但最后还是撑着手杖站起，扶住了昆因夫人。最后瞪了扎克一眼，和昆因夫人一起离开。
“巴顿，陪我去看看那个布拉利布朗宁，昆因夫人还是没有记住艾米莉亚的姓弄出来的东西。”
扎克目送着两位西区老人离开，抿着嘴思考着。终究是扎克自己冒进了，就这么毫不粉饰的把事件丢在昆因夫人脸上，最后导致了这场会面以这种糟糕的方式收场。
扎克一扯嘴角，摇了摇头。扎克开始推卸责任了，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博依森，是他用注定会让扎克失去拿捏分寸的方式招惹扎克，最终达成了这样的成果
扎克完成了心情的转换，高挑起眉，看向史密斯，“虽然，我并不想参与到利益矛盾中，但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随意开口。”扎克扯了扯下唇，依然不漏一丝缝隙的补充，“作为格兰德出道的第一件委托的后续，这是我应该为昆因夫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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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疯子（）
白色的空间内，只有贴着天花板的通气窗内有悉悉索索的微小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沿着气流前行。 ：
这里依然在昆因庄园，不过，这是某间特定的房间，一间让所有仆人包括昆因夫人的看护阿曼达都不想靠近的房间。是波奇的房间。
但也就是仅仅只能是不靠近而已了，房间的主人依然有‘昆因’的姓氏，没人敢把心中，‘那个疯子就在里面’的心里话真的说出来。
回到这间白色的房间好了。不要会错意了，在昆因夫人热衷的偏差印安文化中，白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所以这间房的白色并不代表昆因庄园主人的审美，不过针对波奇。昆因这个的个人定制而已。
是的，昆因夫人把疗养院那封闭的病房、监牢、禁闭室……随便大家愿意怎么称呼，在昆因庄园中复制了一间，专门为了波奇而复制的，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更大，真是有心了。
身上只有白色布衫的波奇在宽厚的床上睁开眼，先皱起了眉。他饿了。
也不起身，光着的脚直接踩向床边厚软的墙壁，感觉到了什么东西被触动，低沉的无线电噪音从墙壁中传出。
“我饿了。”说完话的波奇松开了脚，在床上翻了个身。
“少爷午餐时间已经过了……”
再翻回去，光着的脚踹上墙壁，“我饿了”波奇不耐烦的喊了一句。
“好，好的……”
当波奇再次挪开脚，准备翻身继续躺着的时候，白色的空间中，一团与周围不相容的暗红在半空中划过，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这东西。是从通风窗中被喷出来的。
白色空间中唯一的活物——波奇，很难不被这显眼的东西吸引，他扯了扯嘴角，在床上坐起，眼睁睁的看着暗红色的球状玩意儿撞上墙壁上软厚的墙垫，四散着摊开黏附着。微微蠕动。
波奇看了一会儿，啧了一声，天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他不耐烦的在床上挪动身体，没用脚了，一巴掌拍上了刚才踩过的地方，听到低沉的无线电噪音后开口，“有个恶心的东西……”
波奇的身体骤然僵硬。余光中，那团黏附在墙壁上的暗红事物抽动了一下，然后仿佛滴入水滴的湖面。贴着墙壁荡漾起来
波奇来不及思考任何事情，白色的墙壁被暗红分割，如同血色的绸缎，黏附于墙壁的暗红色东西如有生命一样的急速在墙上游动停在了波奇的面前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墙后的声音似乎疑惑只说的一半的话，开始询问。
但波奇无法回答，即使他想也不行。波奇按着墙垫上的手上，满满的蠕动、湿暖粘稠触感是的，荡漾在他面前的暗红色事物浸染了他的手掌。隔绝了他的按压。
“嘘~”
仿佛就是从这团暗红色的事物中传出的声音。波奇的双眼逐渐睁大。
双眼，也就是此时波奇唯一可以动的东西了。因为摊开在墙壁上的暗红色的事物正在缩小，不，它并没有缩小，它只是在转移
暗红的丝线越过波奇被浸染的手掌，树形的支线延伸上手背，刺向手腕。攀上手臂……波奇白衫下的皮肤，被暗红色的线路盘布
当墙壁上再没有暗红色的东西时，波奇的瞳孔一收，盘布在皮肤上的线路瞬间隐没于皮肤之下他全身一抽，歪倒在了一边。
“少爷？少爷？少爷？呃。”请给这个估计不会出场的仆人配一个白眼。
没声音了。
趁着波奇歪在地上的时间。暂时不要管他，有必要解释下现在情况。
昆因庄园中，昆因和巴顿夫人正神情漠然的坐在会客室里，听艾米莉亚讲她关于收容所的计划。中庭前的小阳台上，扎克正用需要点空间为理由，暂时让史密斯退避，对诺讲述真实发生的事情，以及博依森的真实身份是印安巫师。
这或许是大家关心的东西，接下来看看大家不怎么关心的事情，别忘记了波奇少爷说他饿了。
昆因庄园的一层，在主厅的侧边，偏厅的厨房中，管家模样的人抱着在某本厚厚的记录簿，下面最下面上一条这样写着，“4：43，食物。”对应上记录最上端的说明，意思是时间、要求。
这条记录还没完。
管家，抱着记录簿来回在忙碌的厨房中穿梭，继续记录，“牛排，匹斯特肉业。甘蓝叶，薇恩农贸……”大家懂意思就好，不多说了。
以为这样就完了吗？还没呢。
管家看了一眼正在处理食材的厨师们，从容的记录下每个人的名字和处理的部分，然后在厨房一侧的桌前坐下，他还需要等待，就和大家猜的一样，他还要记录摆盘、送餐、收取餐具，以及这整个过程的一切细节。
好在，管家并不孤单，这整个过程，都有一个脸色严肃的正装男人陪着他。
好吧，这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情，证明巴顿夫人会因为扎克质疑昆因庄园的安保而愤怒是有原因的。波奇真没什么机会和外界有接触，对就更不可能联系上灰色职业者了
回到那个白色的房间吧。
波奇在铺着柔软厚垫的地板上抽搐了一下，他缓慢的爬起来，眨了眨眼，“博，博依森……”他开口对着白色的空荡空间，说了这么一句。
有人回应了，“啊”
这声音并没用真实的出现在房间中，而是在波奇的脑中，“我太很感动了，昆因少爷依然记得我”
波奇左右看着白色的空间，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很快，他就放弃了。
“咦？”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作为一个普通人，你似乎十分冷静啊。”
短暂的沉默后，波奇默默的坐回了床上，“你没有听说么，我不是普通人，我是疯子。”
波奇躺下，翻身摆了个舒适的姿势，低声的喃喃着，“哼，我大概只是又有了什么幻觉，在和自己说话。”看来在他要求的食物到来时，他是不会在动了。
“哈哈哈”脑中声音大笑着，“相信我，你可没有疯。但是我有很多疯狂的事情想和你分享，你想听吗？”
波奇扯扯嘴角，坐起，再次按下了墙壁上的某个触点，无线电的噪响出现的时候，这位昆因少爷阴冷的吩咐，“给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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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分工（）
阳台可以看到整个中庭的花园，但是诺并没有心情去欣赏，因为扎克说的东西已经超出了他理解范围很远很远。 ：
诺看着自己已经空掉的茶杯，“你是想说，这个博依森十分危险，特别在现在这个时候。”
扎克点头。我们的吸血鬼想要亲手解决博依森，不代表史密斯也不会想要亲手解决这个再次在巴顿破坏他市场垄断的‘小人物’。所以扎克现在讲述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诺，要面对博依森，他一个普通人类不行，必须要扎克本人。
“老汉克并不喜欢和我说曾经事情。”扎克的脸上有无奈，“所以现在的格兰德其实并没有任何曾经灰色职业者的关系，我无从下手，如果靠偶遇，今天宴会上的事情很可能再次发生。你能理解吗？”
诺点了点头，这恐怕是史密斯暂时回避后，他一路听着吸血鬼、巫师、十三氏族、瑞默尔、幻术、法师……唯一可以听懂的人话了，“你的意思是，其实你找不到博依森这个人，很被动。我来找，然后你处理。”
扎克脸上无奈更盛，“是的，我唯一有的是……”扎克从口袋中摸出一张便签，记得吧，露易丝记下来的，“这个电话号码。”
诺接过，脸上也有了无奈，是，呃，可以说是鄙视的无奈吧，“其实通过电话是可以查到地址的。”
扎克懂诺的鄙视，但无所谓，扎克一直都知道他并不是什么合格的‘侦探’式人物，“但我自己不会。”直白的承认，“而且我现在也没人可以找，詹姆士不在。”
举个例子。扎克可以去拜托韦斯，然后等詹姆士回来后，被以‘我不在你马上就去招惹韦斯？’找上门，无辜被恶意针对一番，扎克会愿意？
再举个例子，扎克可以去拜托查普曼。然后被远在共和的克劳莉知道，巴顿中的扎克被一个印安巫师玩了，扎克会愿意？
所以扎克十分乐意把这工作交给专业的诺来做。
诺看了一眼号码，不愧为专业点，“是奥吉尔那一片的电话。”他收起了号码，摇了摇头，“但我不认为追查这个号码会有什么效果了，显然他已经知道你盯上他了，‘瓦尔米娜’出现。史密斯也会盯上他。”诺指了指自己，意思就是他就是史密斯的‘手’了，“他如果不蠢的话，就应该转移。”
诺叹了口气，“你之前说了十年前，你刚来，他就躲起来了。”诺似乎不怎么乐观的样子，“我不觉得他蠢。”
“但也聪明不到哪里去。”扎克扯了扯嘴角。“他主动招惹我的，不是吗？抢空引魂草的行为。把他自己推到我面前了。”扎克皱着眉摇头，“他没必要在一件无聊的小事上暴露自己十年的躲藏。”
诺似乎同意了扎克的话，但，点头的动作做到一半，顿住，快速的摇摇头。看了眼扎克，“等等。回到你刚才说的。你说现在这个时候，在巴顿，他很个危险的人物。”
“是的。”扎克挥了挥手，他并没有太详细的解释‘去共和’这件事的始末以及它所牵扯的异族矛盾。仅仅是用这个现实来说明，巴顿现在最强的巫师丝贝拉不在巴顿，堕天使也不在，外来的人质性质巫师和恶魔相互牵制。所以，在巴顿，并没有人可以限制博依森的巫师属性。
“所以或许……”诺斟酌着用词，然后皱着一张脸，“他不是要暴露给你，而是想要乘现在的时机，恩，就是，用你，出来”诺在扎克面前晃着手，一副急于表达的样子，“你能理解我的意思么？”
扎克挑起了眉，思考了一下，诺的意思其实很简单，他做了一个扎克完全没想到的因果连接——因为丝贝拉不在，所以博依森出来了，而且，还不是默默、安静的出场哦，而是高调的、踩着吸血鬼就上台了
扎克本能想想摇头，因为丝贝拉离开过巴顿一次，为什么上一次博依森没有出来。结果这只在心中的反驳刚出来就被打散
回想一下就知道，当时丝贝拉走，克劳莉就出来了。
克劳莉的出场，也不安静，记得吧，克劳莉把巴顿的奇人们聚集到唱诗班，准备拖回地狱的我们最熟悉的一个就是沃尔特了，现在扎克回想一下，当时的唱诗团中，有许多熟面孔呢，印安人不占少数，包括后来跟着安东尼的‘射手’
扎克扯着嘴角，脸色糟糕了起来。他感觉到了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博依森为了此时巴顿的这个特殊时机，故意安排了这些事情作为自己重新出场的背景音乐
那么一个问题就不得不被提出了，这样的出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演出以及什么样的落幕？博依森的目的是什么
诺推了神色难看的扎克一下，皱皱眉，“我只是随便说说。”明显感觉到扎克神色变化的诺现在在试图挽回气氛，“你说的多数事情我都半知半解，不用管我的胡乱的猜测。”
扎克深吸一口气，很感激诺的贴心安慰，可这‘胡乱的猜测’已经被扎克听了进去，扎克不可能不管。
不过扎克至少被提醒了，重新调整情绪，“算了，不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他已经是我们的目标了，重要的是找到，然后解决他。”扎克再次提醒式的看向诺，“由我来。如果你找到了他，不要和他有任何形式的冲突甚至接触。”
扎克突然想到了个有趣的事情，引用了过来，“连他的雇主波奇本人都曾说过，他是危险的人物。”扎克还有心情开玩笑，“你可以猜猜谁告诉我的。”
诺牢记了扎克的提醒，摇摇头，“我可不会猜，我连你说的‘谁’是否是人类都不能确定，猜不对的。”
扎克侧侧头，又想到了一件事，“对了，晚上的**吧聚会，你应该向史蒂夫那个做身份生意的印安人打听一下，丝贝拉之前召集过印安人集会，可能会有博依森的消息。”
诺点了点头，突然疑惑的问，“你不去吗？”
扎克转头看向了庄园内，摇了摇头，“我不觉得我有时间，西区人似乎还有事情找我。”
“委托吗？”诺挑了挑眉，想到了什么似的，笑着问，“我听说他们要在派斯英的小学做公益项目，组织者居然年轻一辈的萝拉。巴顿，不会和你有关系吧？”
扎克弯着嘴角笑笑，“消息这么快吗？呵呵，格兰德的专业能力太差，只能做一些这些旁门左道的事情了。”
诺笑着摇摇头，他准确的把扎克此时的行为当作了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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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萝拉的项目（）
史密斯在向诺确认了他从扎克那里拿到了博依森的线索后，就送诺离开了庄园，但他并没有也离开，而是暂时留在了昆因庄园，和扎克谈谈法尔肯委托的事情。 毕竟他家的凯普勒是这次委托的主角之一。
哦当然，史密斯更希望这场谈话发生在自己的家中，但是巴顿夫人还在陪昆因听艾米莉亚的项目，明知道巴顿夫人有话要对扎克说的他可不会白目的带扎克离开。
中庭前的阳台，西斜的太阳勉强还能在中庭的高墙上空保持完整。史密斯将之前的事情完全抛开，微笑着对扎克开口，带着点小无奈，“虽然我很欣赏你做事的方式，但是我不得不说凯普勒一点也不高兴。”
扎克很清楚，凯普勒更符合一个任性少女的心态，如果没有萝拉硬拉着她，这种麻烦事情，她一定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这没有关系，我的目标只是先为西区的孩子们提供一个场所，没有这个场所，一切后续都没意义。”
史密斯面带微笑，补完了扎克漏掉的话，“这个场所的是让他们不得不以自己的身份聚集到一起，建立他们自己的关系，而不是以我们这些成年人的附属。”
这就是关键了。
诺之前也提到了，西区人这次的项目组织者年轻一代的萝拉。巴顿，诺用了‘居然’这个词来表达惊讶，足以表示出年轻的西区第三代在人们心目中的印象，不过是这些正在掌权的第二代成年人附属。
萝拉的公益项目，就是那些附属成为自己的时刻，已经无关乎他们自己是否愿意。看吧，组织者已经是巴顿家的萝拉，其他的人可不会干看着巴顿出风头。这些家长们强推也要把自己孩子们推出来。
扎克笑了笑，挑着眉，轻松的问史密斯，“那凯普勒有为了自己朋友的项目，勉强的努力一下吗？”
史密斯摇着头，叹了口气。“我可不会说那是她的努力。”显然史密斯即将说出点什么，但他似乎一时沉浸在了自己的情绪中，“我开始觉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萝拉可以这样，她却……”
在史密斯这个完全接受了扎克酒精需求设定的人面前，扎克不需要自律自己的食欲。他端着自己的零食灌，看着史密斯无奈的脸，笑着摇摇头。“原来西区人也会犯这种比较孩子的低级错误啊。”
史密斯被提醒了，晃晃头，抱歉的轻笑一声，“说重要的事情吧。”
扎克微点头，示意继续。
“从昨天一直到午宴之前，萝拉在游说我们这些人。”史密斯调整了情绪，开始讲述扎克关心的事情，他的委托。
现在需要明确一点。萝拉的公益项目，是法尔肯委托的准备。之前说了西区的孩子需要一个场所来以他们自己身份的建立关系。通俗点，也就是磨合感情。其中，作为这次委托主角的两方——史密斯的女儿凯普勒和法尔肯孩子，他们之间的矛盾，可以说只是其中最突出的一个问题。
在扎克引诱萝拉弄出这么一个公益项目的时候，西区人立马理解了扎克的意图。开始进行配合。
“萝拉的想法其实很理想化，也很幼稚。”史密斯看着扎克，“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引导她突然要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