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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余胜春摇着手说,“我再次声明,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坏,请你就事论事,别浮想连翩好不好。”
“好,那就就事论事。”向天亮道,“调动汪鹏的手续,在下班之前会送到你这里,你必须签字同意。”
“好吧,谁让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余胜春一声轻叹,“说实在的,我可不想因为一个刘威龙,而破坏了你我之间的友谊,你小子太坏,我真的得罪不起,我的两个前妻张小雅和孔美妮都尢了你的玩物,我可不想让刘露步张小雅和孔美妮的后尘。”
向天亮急忙纠正,“喂,孔美妮现在还是你的老婆,你可别搞错了。”
“你少装。”余胜春道,“狼走千里吃肉,狗走千里吃屎,女人放在你身边你能不吃?”
“呵呵,老余你真懂我。”
“真吃了?”
“不吃白不吃。”
“天亮,有一天你会下地狱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孔美妮。”
“春风化雨,如鱼得水。”
“你小子会不会说人话?”
“感谢你和老谭的培养,孔美妮棒极了。”
“哼,便宜你这混蛋了。”
“真的很棒,那媚劲那骚样,啧啧,极品,绝对的极品啊。”
余胜春又是一声哼,“你别太得意,等张小雅从香港回来,你小心两个娘们火拚。”
向天亮笑道:“那就是我的家事了,用不着你为我操心。”
“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余胜春又补了一句。
“你有那么好心吗。”向天亮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的女人都听我的,我让她们干什么,她们就会干什么,张小雅和孔美妮打不起来。”
余胜春忽问,“许西平最近是什么动向?”
向天亮笑了,“这才象一个副书记该问的问题。”
“说说?”余胜春有所期待,他已经把许西平列为他最大的对手。
“没什么,还那样。”向天亮道,“大家都有自己的活法,你老许可以勾结别人,象老谭,还有市委宣传部部长李云飞、副市长陈瑞青和东海区区委书记高永卿等人,你和他们打得火热,人家许西平也可以勾结别人,象市纪委书记方道阳、市委组织部部长肖子剑、副市长王玉成和副市长张行,他和他们快搞到一块去了。”
余胜春有点不相信,“肖子剑和王玉成也会与许西平搞到一块去?”
向天亮点着头说,“这也很正常嘛,肖子剑现在是四面楚歌,能搭上谁都会当作救命稻草,王玉成最特立独行,在现在这个时候也需要寻找盟友。”
余胜春说,“大局已定,垂死挣扎只会死得更快。”
向天亮说,“说对太对了,省委组织部考察组来滨海市是走过场的。”
余胜春说,“真正的争夺是接下来的处级人事调整,那才叫动枪动炮。”
向天亮说,“老余,你很明白,就不要瞎折腾了。”
余胜春说,“胡说八道,我几时又瞎折腾了?”
向天亮说,“让刘威龙取代罗正信,不可能的事,你这不是瞎折腾吗。”
余胜春说,“那照你所说,什么才是真正的有用的折腾?”
向天亮说,“你捋一捋你的人,有多少能从正科升到副处,,有多少能从副处升到正处,又有多少人最终能升上去,这才是你要干的正事。”
余胜春说,“这倒也是啊,你支持我?”
向天亮说,“我支持你顶个屁用啊。”
余胜春说,“你支持我,就等于陈书记支持我嘛。”
向天亮说,“说定了,但你也要同时赢得老谭的支持。”
余胜春说,“我先谢谢你,但有一个人,你得答应我,无论如何不能动。”
向天亮说,“谁啊?”
“市公安局政委兼常务副局长蔡春风。”
“呵呵。”
“你笑什么?”
“呵呵。”
“说话。”
向天亮瞅着余胜春问道:“老余你给句实话,蔡春风到底是你的人还是老谭的人?”
“唉,怎么说呢?”顿了顿,余胜春道,“这么说吧,一方面,蔡春风既是我的人,又是老谭的人,也是其他人的人,而另一方面,蔡春风既不是我的人,又不是老谭的人,更不是其他人的人。”
“变色龙?”
“最佳说法是老好人,一贯如此,谁也拿他没办法。”
向天亮赞道:“老蔡聪明呐,走钢丝的本领肯定世界一流。”
“你先别忙着赞他。”余胜春笑道,“你信不信,你把汪鹏弄走,蔡春风一定气死你了。”
*******************************余胜春说得一点都没错,听到汪鹏要被调走的消息,蔡春风脸色大变,一分钟都不耽搁地跑到了局长邵三河的办公室。
邵三河的办公室里,除了邵三河在,还有副政委方云青。
蔡春风火气不小,“老邵,老蔡,你们怎么回事,搞突然袭击,也太不够地道了吧。”
知道蔡春风指的是什么,邵三河说,“老蔡,这是省厅的决定,我们也没有办法,下级服从上级嘛。”
方云青将一份传真递给了蔡春风,态度有些生硬,“老蔡,你自己看吧。”
在市公安局,邵三河、蔡春风和方云青,被手下人私下称为三巨头,三个人里,方云青排位第三,年龄却最大,虽不是专业出身,从警资历却最老,邵三河对蔡春风很尊重,方云青则不然,他倔起来的时候,是不讲究尊重二字的。
看了看,蔡春风一言不发地将传真放回到办公桌上,他心里骂道,狗日的传真,还不是早就设计好了的,把汪鹏弄走,将周必洋调过来,那周必洋本来就是你们的兄弟么。
不过,蔡春风不说话,邵三河和方云青也没开口。
还是蔡春风先开的口,“一定是向天亮的主意吧?”声音里透着颓然。
邵三河默然。
蔡春风说,“汪鹏刚在这里安了家,他舍不得这里。”
方云青说,“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蔡春风说,“不是说好了只让他在家休息一阵子,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方云青说,“这得去问谭市长。”
蔡春风说,“老方,你别扯得太远了,这和谭市长有什么关系啊?”
方云青说,“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蔡春风说,“这么说,是柿子捡软的捏了。”
方云青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清楚。”
蔡春风说,“那么,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方云青说,“你问老邵。”
蔡春风看向了邵三河,“老邵,你给个明确的说法吧。”
第2230章 实在人
邵三河平静地说,“老蔡,你不是不懂,木已成舟的事,最明确的说法也是没有用的,汪鹏的事只能怪他自己,你,我,甚至谭市长,加在一起也帮不了他。”
蔡春风无奈地点头,想想也是,调动象汪鹏这样的人,邵三河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就是谭俊市长,也不敢否定省公安厅的决定,大凡人事问题,工作要做在前面,一旦定了,就是有一百个理由也没有用。
其实汪鹏也不亏,平级调动的同时还升了一点点,在滨海局他只能排在第四,去清河局接替周必洋,却是正儿八经的老三,仅次于清河局局长兼政委周台安和常务副局长肖剑南,更何况清河局是个大局,警力相当于滨海局的三倍,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
蔡春风只是替自己悲哀,汪鹏走了,他在局里就没知心人了,整个局党委九名成员,较起真来的话,他只有可怜的两票,身为政委兼常务副局长,这也太弱势了。
当然,蔡春风与邵三河处得不错,邵三河为人诚实,又讲义气,对蔡春风是充分的让权放权,把他当兄弟看待,蔡春风干得挺舒心的,在汪鹏这件事上,蔡春风没法责怪邵三河。
反过来看,汪鹏的离开对蔡春风不是没有一点好处,汪鹏一直追随市长谭俊,与市委副书记余胜春不对付,而蔡春风左右逢源,与谭俊和余胜春的关系都不错,所以有时候蔡春风也很为难,汪鹏帮着谭俊搜集余胜春的秘密时,他还与汪鹏冲突过,汪鹏不在,更能方便蔡春风在谭俊和余胜春之间“做人”。
“老邵,老方,我怎么向谭市长交待,你们要知道,谭市长嘱咐过我,要我罩着汪鹏的,现在汪鹏不声不响地被弄走了,谭市长肯定要怪罪于我。”
邵三河憨憨地笑了,“这不是问题,这是老方的工作,他马上去市委组织部,并当面向谭市长汇报,咱俩用不着抛头露面。”
方云青点点头,拿着那份传真起身走了。
蔡春风忙问,“老邵,向天亮和陈书记到底为什么要对汪鹏穷追猛打?”
邵三河反问,“老蔡我先问你,汪鹏上次搞向天亮和陈书记该当何罪?”
“开了他都不过份。”蔡春风点头道。
“你说的是公道话。”邵三河道,“所以,向天亮和陈书记对汪鹏穷追猛打,就算是他倒霉罢了。”
蔡春风说,“总有原因吧。”
邵三河说,“谭市长和余副书记联手,要让市民政局长刘威龙出任市政府办公室主任,可是,陈书记和谭市长在一个月前就定好了,要让罗正信罗胖子出任市政府办公室主任,谭市长出尔反尔,陈书记有点生气,便让向天亮搞点小动作,向天亮当然不能直接针对谭市长,所以就冲着汪鹏去了,也算是一个提醒吧。”
“有点窝里斗的味道嘛。”蔡春风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谭市长的不对,也活该汪鹏倒霉。”
邵三河憨憨一笑,“怎么,我的话你也不相信?”
蔡春风忙道:“信,绝对信,你老邵拿我当兄弟待,我能不相信你的话吗?”
邵三河说,“谢谢,老蔡啊,这涉及到三位正副书记之间的明争暗斗,汪鹏不过是个牺牲品而已。”
蔡春风看了邵三河一眼,“哎,假如你说话,向天亮会听吗?”
邵三河说,“老蔡,你这个假如可不太好说。”
蔡春风说,“假如,我是说假如。”
邵三河说,“那得看哪方面的话,一般情况下,我和天亮之间不用说话,因为我和他非常默契。”
蔡春风说,“我是说有事的时候。”
邵三河说,“这要看事情的大、中和小。”
蔡春风说,“大事。”
邵三河说,“听上面的。”
蔡春风说,“上面的?”
邵三河说,“你明知故问,上面当然指的是陈美兰书记,以及省委的高玉兰副书记,她们把握大局全局,大事上决不含糊,向天亮也得听她们的,就更不用说我了。”
蔡春风说,“中事呢?”
邵三河说,“听向天亮的。”
蔡春风说,“你听向天亮的?”
邵三河说,“嗯。”
蔡春风说,“老邵,你就心甘情愿?”
邵三河说,“当然,他比我强十倍百倍,再说我能到现在的地位,百分之八十以上都得归功于向天亮,要是没有他的帮忙,我可能只是一个分局的副局长,顶多象杜贵临那样是一个分局的局长。”
蔡春风说,“实在人说实在话啊。”
邵三河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就那么一点点能耐,你老蔡都知道的。”
蔡春风说,“哪小事呢?”
邵三河说,“都归我作主,因为向天亮习惯当一个甩手掌柜,我不管就没人管了。”
蔡春风说,“你们的关系有点奇妙。”
邵三河说,“没什么奇妙,无非是唇齿相依,荣辱与共,不象你和汪鹏,汪鹏走了,与汪鹏在的时候一样,你并没有损失什么。”
蔡春风说,“老邵你说,向天亮怎么看我?”
邵三河说,“老蔡,你又问了一个难题。”
蔡春风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真的,没别的意思。”
邵三河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蔡春风说,“你老邵说的话,我都信。”
邵三河说,“我和向天亮从来就谈起过你。”
蔡春风说,“无视我?当我是空气?”
邵三河说,“不是,我们几乎不议论别人,不仅是你,还包括老方、汪鹏和姜学明等,这也就是说,我们从不把你当外人。”
蔡春风说,“可是,总有一个基本看法吧。”
邵三河说,“向天亮其实很看重你,但他认为你有极深的城府,所以他不说,甚至不表现出来,你是知道的,他特会装,装得让你也看不出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蔡春风说,“我也有这个感觉,这家伙有时候是让人捉摸不透,就象这次针对汪鹏的突然袭击,快得让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邵三河说,“这事我事先不知道,但是我能想像得到,咱们省公安厅的那几个头头,与省委的高玉兰副书记的关系都不错,迅速调动一个汪鹏,简直就是几句话的事。”
蔡春风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老邵,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做了,也许我在明哲保身的问题上,应该追求得更加的精益求精。”
邵三河听出了蔡春风话里的无奈,心里笑了。
憨,但不傻,邵三河的精明,蔡春风也不能全部领会,也许只有向天亮才懂,这也是向天亮和邵三河关系如此之铁的原因之一。
权力这东西可以没有,但一旦有了权力,谁也不愿意放弃,向天亮是,蔡春风是,邵三河更是。
让政委兼常务副局长蔡春风主持市公安局日常工作,就是身为市委常委、市政法委书记兼市公安局局长邵三河的精明之处,是表面的客气,是“以退为进”。
有权力才有权威,而权威需要实力,实力分三个方面,靠山,能力,势力。
势力的最重要元素是人,没人为你跑腿卖命,就是没有势力。
蔡春风在市公安系统内的势力不小,南河区分局和北碚区分局,一大半是他的人,就是在市公安局内,中层干部他至少也有三分之一。
邵三河不与蔡春风搞对立,待蔡春风如兄弟,他只是默默地等待,他的法宝时间。
等待很有收获,汪鹏是蔡春风的头号助手,能在南河区分局和北碚区分局那边呼风唤雨,汪鹏走了,蔡春风就象足球一样,一下子漏了大半的气。
*******************************晚上,南北茶楼,七楼包厢。
向天亮进来,看到沙发上除了坐着邵三河和方云青,还有清河市公安局副局长周必洋,马上咧着嘴乐了。
“必洋兄,调令还没有下来,你这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周必洋笑道:“你还说,当初你把我弄到清河去,我这两年是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啊,我这迫不及待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向天亮笑着问,“去,难道你的本家领导待你不好吗?”
周必洋说,“周台安局长是咱们自己人,对我当然没得说,他替我撑腰,我帮他办事,并不断的助他扩张势力,我们相得益彰,只是肖剑南的存在让我憋气,他一直与周台安局长对着干,坏了不少我的事,不过,在周台安局长和我的努力下,肖剑南基本上掀不起什么风Lang了。”
向天亮对邵三河说,“肖剑南,咱们这位生死兄弟,离咱们越来越远了。”
邵三河也是叹息,“天亮,你救过他三次的命啊。”
周必洋又说,“我离开清河,对周台安局长不会造成大的影响,因为省厅要空降两个人下来,一个政委一个副局长,都是周台安局长点头认可的,那个政委还是周台安局长的老同学,所以肖剑南还是没有机会东山再起,而我回到滨海,从心理上来说是得到了解放,至少是不用憋着一肚子气干活了。”
方云青笑道:“而你回到滨海,对我们来说是如虎添翼。”
周必洋笑问,“老方,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吗?”
第2231章 很团结
方云青一脸的郑重,他对周必洋说,“其实你也可以想得到的,原来的南河县公安局,和咱们原来的滨海公安局矛盾极深,合并以后掩盖了种种矛盾,双方在老邵和老蔡的努力下了勉强地保持着平衡,但现在不一样了,汪鹏离开你回来,一出一进,咱们总算开始领先他们了。”
邵三河笑着说,“老方,你说必洋调回来的重要意义,我不便反对,但你跨大两县公安系统的矛盾,我可不敢苛同,我和老蔡就很团结嘛。”
嘿嘿一笑,方云青看看邵三河,又瞧瞧向天亮,怪声怪气地问,“你们很团结吗,你们很团结吗?”
邵三河说,“当然很团结。”
向天亮说,“好象很团结。”
“必洋你听听,必洋你听听。”方云青笑道,“老实人说假话,就象三伏天盖被子,想捂也捂不住,天亮却是太阳高挂,光明正大,说出来的话想假也假不了。”
邵三河憨笑着,“老方,你拍马屁的功夫见涨嘛。”
周必洋微笑道:“我听周台安局长说过,咱们滨海的形势相当微妙,陈书记和谭市长在同一条船上,但前者主动后者被动,周台安局长还说,邵局长和蔡政委的关系,与陈书记和谭市长的关系是同工异曲。”
“说得好。”向天亮赞道,“必洋,你的政治水平很有提高啊。”
邵三河说,“必洋说得很对,无声的斗争也是斗争,咱们公安局是天亮的根据地,更是陈书记的根据地,只要公安局在咱们手里,滨海市的大局就在咱们手里。”
周必洋问道:“我回来后该怎么做呢?”
方云青说,“必洋,你肩上的担子可轻,业务上我就不说了,我说的是咱们与蔡春风的关系,天亮不是公安系统的人,他不方便直接插手,老邵是一把手,不合适旗帜鲜明,姜学明资历不深,说话的份量还不够重,所以现在是我倚老卖老,对蔡春风唱红脸,你来了以后跟我搭把手,咱俩一起唱红脸,让天亮和老邵的白脸唱得更加漂亮。”
“没问题。”周必洋笑道,“各位领导,我知道我以后该怎么做了。”
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