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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胜春说,“如果能与陈书记对饮,那更是老谭和我的荣幸。”
陈美兰说,“老谭,老余,一定要喝吗?”
谭俊说,“陈书记,联系群众,与民同乐,这可是你一贯倡导的哦。”
余胜春说,“陈书记,老谭和我都是你的部下,这点面子不能不给吧。”
挑衅的意味很浓了。
陈美兰点了点头,“行,那我就陪你们喝几杯。”
酒是法国红酒,反走私的战利品,也不知道是真酒假酒,反正喝着可口。
杨碧巧看着谭俊和余胜春笑问,“两位领导,怎么喝?”
谭俊说,“酒桌无大小,碧巧,你说错话了。”
余胜春说,“既然说错话了,那就该罚一杯。”
一唱一和,谭俊和余胜春很团结,很默契。
杨碧巧笑了,“好,这就开始了。”毫不含糊,举杯一口而尽,“老谭,老余,你们说,咱们怎么喝?”
第2181章 一加一
谭俊和余胜春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一加一,本地喝法。”
真不愧为曾经的搭挡,心意相通,说出来也是同一个主意。
所谓的本地喝法,就是杯对杯瓶对瓶,不玩技巧,以酒量拚输赢,滨海人好喝,但民风纯朴豪爽,喝酒喜欢的是直来直去。
而一加一,是从以前的对酒歌演变而来,以前滨海人喝酒,双方都要唱几句小曲助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每轮对饮之后,双方都要回答对方一个问题,而且都是一些敏感的问题。
杨碧巧又看着陈美兰,“怎么样?”
陈美兰很淡定,“蛮好。”
倒酒,四杯,满满的,每杯二两。
向天亮很好奇,不是没见过陈美兰喝酒,但陈美兰与人拚酒,向天亮还是第一次遇上,他也很想看看陈美兰的醉态。
不象杨碧巧,身上有女汉子气质,喝醉是常有的事,喝醉了很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当然,眼睛盯着酒局,心思的一大半仍在孔美妮身上,孔美妮也稍微自然了一些,一条玉臂已搭在向天亮肩上,勾住他的脖子以保持自己身体的平衡。
这样向天亮的双手就腾出空来了,右手极不老实,相当活跃,活跃在孔美妮的高山峻岭上。
左手也没闲着,伸到陈美兰的身上,穿过旗袍,搁在陈美兰的大腿上。
这叫做工作分工,右手的目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侵占孔美妮的两座山头,是为了搔扰谭俊和余胜春的注意力。
左手的目点是鼓励,鼓励陈美兰,鼓舞陈美兰的斗志。
孔美妮是半推半就,欲说还羞,陈美兰果然是深受鼓舞,腰挺直了不少。
那边的酒战也开始了。
杨碧巧说,“老谭,老余,你们先请。”
谭俊说,“不,女士优先。”
余胜春说,“书记在此,书记先请。”
陈美兰微笑起来。
杨碧巧笑道:“老余,酒桌无大小,你说错话了,既然说错话了,那就该罚一杯吧。”
余胜春自嘲地笑了,“还真是的,作茧自缚啊。”端起自己的酒杯,爽快地喝了,“女士优先,美兰,你先请。”
陈美兰喝了酒,微笑着问,“老谭,你当初是怎么把美妮勾搭上的?”
没想到陈美兰问这样的问题,谭俊有些尴尬,“这个,这个么,我说实话,当初我有点,有点用强吧,当然,后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了,女人嘛,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乐颠颠。”
孔美妮骂道:“不要脸。”胸脯一挺,干脆将玉山送到向天亮的嘴边。
面对骂声,谭俊笑而不言,不为所动。
陈美兰微微颌首,伸手冲谭俊做了个请的手势。
谭俊端杯喝酒,然后问,“美兰,你和天亮当初是怎么勾搭上的呢?”
你说我勾搭孔美妮,我说你勾搭向天亮,好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
陈美兰没有一点忸怩,“我和天亮当时都在清河市建设局工作,而且处于同一楼层,那时许西平在京城学习,勾搭上现在的老婆孔美妮,我出于报复,也是出于那方面的需要,我和天亮就自然而然地好上了。”
还真是开诚布公,毫不保留,向天亮听得咧嘴直乐。
孔美妮也不含糊,向天亮占领她的山头,她的手就去占领了他的大帐篷。
轮到孔美妮喝酒了,酒毕,她看着余胜春笑问,“老余,请你说说,天亮和美妮在干什么?”
这问题太过现实,也非常尖锐,孰料余胜春笑道:“这还不明白么,天亮和美妮在互相勾搭,可以叫**,也叫前戏,**的前戏。”
杨碧巧赞道:“老余,你的回答可以得一百二十分。”
孔美妮又开口了,“气死你。”
向天亮笑道:“孔大美人,别生气,好戏还在后头呢。”
噗的一声,孔美妮的罩罩被扯下,让向天亮扔得远远的,孔美妮胸前顿时蹦出了一对大白兔。
眼不见为净,余胜春喝了酒后问杨碧巧,“碧巧,天亮的左手在干什么啊?”
杨碧巧笑着说,“这不是明摆着的么,天亮的左手放在美兰的腿上,在我们百花楼里,这叫摸索或探索,就象咱们搞改革开放,改革开放是摸着石头过河,这摸索或探索也有点象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有一个道理是很明白的,改革需要摸索或探索,只有摸索了或探索了,才能很好很好地开放。”
“说得真好,联系实际,又符合身份,我真是服了。”余胜春赞道。
接下来,交换先手,由谭俊喝酒。
谭俊喝了酒后问陈美兰,“美兰,老许说,就是许西平,他曾私下告诉过我,说你那方面很强烈,需求特别大,几乎每个晚上者要缠他,还说即使他不先出轨,但他在京学习一年,你肯定熬不住,红杏出墙是必然的事,所以我就奇怪了,天亮身边的女人这么多,据我所知的就不下十个,他到底是如何满足你的呢?”
陈美兰的脸有些红,也不知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谭俊的问题,“老谭,你是一市之长,比我这个书记懂金融,我给你打个比方,说点外汇牌价,港币对人民币,一比一点五,美元对人民币,一比八点一,英镑对人民币,一比十点八,而人民币对日元呢,是一比四十三点七,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谭俊微笑着,“好象,好象似懂非懂。”
陈美兰说,“老许与你比,估计是港币对人民币,一比一点五,天亮与老许比,或者天亮与你,是人民币对日元,一比四十三点七,而天亮与老许和你加一块比,那是英镑对人民币,一比十点八,顶多也是美元对人民币,一比八点一。”
“哈哈。”谭俊大笑,翘着大拇指赞道,“这个比方好,这个比方好,美兰,厉害啊,你比我更懂金融。”
接着,陈美兰喝酒后的问题,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老谭,十年前你就勾上美妮,说明你这个人在那方面并不老实,所以你能不能告诉大家,除了美妮和你老婆,你还有几个女人。”
谭俊一脸的赧然,笑也是讪讪的,“我知道,这个问题你们最为关心,说不定你们还在背地里查呢,我今天索性来个彻底坦白吧,除了美妮和我老婆,另外还有四个女人,第一个,六年前认识的,四年前出国了,第二个,五年前认识的,三年前调走了,第三个,两年前认识的,现在在南河区工作,第四个,是今年认识的,就在这里工作。”
向天亮叹道:“老谭,也不少嘛。”
谭俊说,“比起你,我可差远了。”
轮到余胜春对杨碧巧了。
余胜春的问题是,“碧巧,有一次我听市委大院里的人私下议论,说你上班的时候,有时候只穿一条裙子,里面,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是不是真的啊。”
“咯咯,老余你真够八卦的呀。”杨碧巧笑道,“这有什么呀,这事有,美兰也是,那既凉快又方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明说了吧,天亮和我们常在办公室办那个事,你和老谭就羡慕死吧。”
而杨碧巧的问题是,“老余,请你坦白交代,到目前为止,你有过多少女人及保持关系的还有几个。”
余胜春说,“碧巧,你犯规了。”
杨碧巧说,“我哪里犯规了?”
余胜春说,“每次只能问一个问题,而你说的是,‘你有过多少女人及保持关系的还有几个’,这是两个问题嘛。”
杨碧巧说,“是一个问题。”
余胜春说,“好,请美兰和老谭裁判。”
陈美兰说,“是一个问题,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
谭俊说,“好象是一个问题,碧巧在投机取巧,一口气说的,不算犯规吧。”
“好吧,我说,我说。”余胜春道,“要说女人么,我一共有过八个,张小雅、刘芝惠和美妮,你们是知道的,我说说另外五个,第一个很早,在与张小雅结婚前就认识了,我与张小雅结婚后,我们就断了,第二个是单位领导,大概在十三年前认识,十年前她因病退休了,我们就没再来往,第三个是六年前认识的,也是单位同事,比我小十岁,现在在清河工作,我们偶尔还有来往,第四个和第五个呢,都是滨海这里人,这个这个,都是今年发展的。”
杨碧巧笑道:“老余,你还保留着三个,比老谭厉害,这正应证了千百年来流传的一条真理,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美妮离开你是最明智的选择。”
余胜春笑问,“向天亮也不是好东西吗?”
杨碧巧说,“向天亮也不是好东西,但他相对比起你和老谭来说,他是个好东西。”
余胜春又问,“这怎么说啊?”
杨碧巧说,“让女人觉得是个坏东西,却又不愿离开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明白,明白,哈哈。”余胜春大笑。
陈美兰和谭俊也在笑。
向天亮更在笑,“老余,你说的第五个女人,我知道是谁,你信不信?”
“你少来诓我。”余胜春不以为然。
向天亮说,“市委组织部干部处的小陈。”
第2182章 没有金钢钻
余胜春脸色骤变,看着向天亮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余胜春便知失言,这是典型的不打自招,他心虚地看向孔美妮,不料这时,孔美妮却不见了人影。
原来,孔美妮在餐桌下面,跪坐在向天亮的两腿之间,她在干什么,天知道地知道,大家都知道。
谭俊瞥了余胜春一眼,心里有点幸灾乐祸,再怎么说,孔美妮现在还是余胜春的老婆,向天亮这是公然的污辱啊。
余胜春选择的是无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向天亮的“发现”,“天亮,你是怎么知道的?”
“很简单,观察加分析。”向天亮道,“作为市委副书记,你的办公室本应该设在十楼,你却把自己放在七楼与市委组织部直接做邻居,你说一千个理由我也不相信,我找组织部的人只打听了一个关于你的信息,哪位女性是你要点名调进组织部的,众口一词,所指皆为干部处的小陈同志也,就凭这一点,我大胆推测你与小陈同志的关系很不一般,刚才我也只是猜一猜而已,但从你的反应可以得出结论,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余胜春嘀咕道:“被你,被你唬对了。”
向天亮得意地笑,“没关系,没关系,大家都不是好东西,大家会替你保密的。”
“哎,这个问题过去了。”杨碧巧挥着手笑道,“老谭,咱们继续,接下来该是你们先喝酒了。”
谭俊说,“碧巧,你的酒量果然惊人。”
杨碧巧说,“这才哪到哪呀,今晚让你和老余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巾帼不让须眉。”
“好,咱们继续。”谭俊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后,看着陈美兰道,“美兰,我很想知道,你和天亮,你们到底谁听谁的啊?”
陈美兰笑着反问,“你什么意思,能不能说明白一点?”
谭俊笑了笑,“我是说,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
“老谭,你可真够坏的。”陈美兰笑着说,“我满足你的好奇心,我和天亮么,床上是绝对的夫唱妇随,床下有时妇唱夫随有时夫唱妇随,大家商量着来。”
谭俊拍手,说陈美兰答得好。
陈美兰喝了酒后问,“老谭,咱们同事也快一年了,你老实说,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谭俊不好意思地笑了,“美兰,这还用说么,面对着清河第一大美女,我说我不动心有人信吗,不过你有一种逼人的高贵气质,让人不敢痴心妄想。”
“老了,还什么大美女呀。”陈美兰一脸红晕,言语间透着几分骄傲。
“话不能这么说,美女就是美女,再过二十年还是美女。”谭俊恭维道。
再过二十年,陈美兰都六十岁了,还美女,美个球,这马屁拍得太过了。
陈美兰笑着摆了摆手,“老余,轮到你喝酒了。”
喝了一杯酒,余胜春问杨碧巧,“碧巧,你的年纪也刚过四十吧,我还听说张行副市长追求过你,但被你拒绝了,难道你想就这样跟着向天亮过一辈子吗?”
“老余,你觉得张行这人靠得住吗?”杨碧巧问。
余胜春摇着头,“张行要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
杨碧巧说,“不提张行,就论我这个年龄的女人,能找到好男人吗?”
余胜春说,“难,确实是难,尤其你还身在官场。”
杨碧巧说,“所以说,我和美兰一样,结婚嫁人,这辈子是不想了,”
余胜春说,“也是,跟着天亮也挺好。”
杨碧巧说,“这你说对了,我们就跟着天亮,能跟几年跟几年,跟到他不要我们为止。”
余胜春说,“真是心甘情愿,死心塌地啊。”
杨碧巧端起酒杯,喝了酒以后道:“老余,我要为美妮问题,你真的打算把美妮交给天亮吗?”
余胜春苦笑,“你看看,他们都那样了,我就是后悔了,还能要回来吗?”
杨碧巧说,“那倒也是,我们百花楼有个规矩,入了百花楼,离开待下辈。”
余胜春说,“好规矩,果然是向天亮的风格。”
杨碧巧说,“老余,可以说说,为什么要特意安排把美妮交给天亮吗?”
余胜春说,“都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这一个方面,是省得老谭和许西平惦记。”
杨碧巧说,“这个你可以放心,没人敢打我们百花楼人的主意。”
余胜春说,“美妮是我儿子的亲妈,让她一个人飘着,肯定会惹事,不如让她去百花楼待着。”
杨碧巧说,“这第二方面也考虑得很周到嘛。”
余胜春说,“还有,我会找个机会与刘芝惠结婚,给她们母女三人一个交待。”
杨碧巧说,“理解理解,非常理解,你是担心美妮坏了你的好事。”
余胜春说,“我相信天亮,连张小雅都能搞定,美妮就更不在话下了。”
杨碧巧说,“你看,天亮已经把美妮搞定了。”
余胜春说,“这娘们,就,就没有这样对我好过。”
这时,向天亮甚为得意,左有陈美兰,右是杨碧巧,地上还有一个孔美妮,看得谭俊和余胜春眼红心热。
“呵呵,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向天亮笑着说道,“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你们要是有能耐,孔美妮这臭娘们也轮不到我享用了。”
谭俊笑道:“看一看也不影响你嘛,我没有金钢钻,不想揽瓷器活,我倒是替你担心,老许不一定会死心的。”
向天亮看了看陈美兰,“也就是许西平,他毕竟是美兰书记的前夫,要不是看在美兰书记的面子上,我早收拾他了。”
陈美兰嗔道:“你看我干什么。”
“嘿嘿,没有你点头,我们不敢收拾许西平。”向天亮坏笑。
“这个问题已经谈过了。”陈美兰摇着头说,“明说了吧,有京城季家撑腰,就是放手让你们收拾,你们也不敢对许西平大动干戈,两败俱伤的买卖,咱们谁也做不起。”
谭俊点着头说,“陈书记说得是,咱们当前的首要任务还是稳定,还是着重于年底的人事调整。”
余胜春问道:“陈书记,关于年底的人事调整,省委高玉兰副书记有什么想法吗?”
陈美兰微笑起来,“老余,你以为我喝醉了吗?”
余胜春说,“我不太明白。”
陈美兰说,“你要么问省委有什么想法,要么问高玉兰副书记什么想法。”
余胜春说,“我觉得吧,滨海市的人事调整,高玉兰副书记的想法就是省委的想法。”
陈美兰说,“你可以这么想,但话不能这么说。”
余胜春说,“陈书记批评得对,我以后会注意的。”
陈美兰说,“当然,关于咱们滨海市的人事调整,高玉兰副书记的话语权还是比较大的。”
余胜春说,“所以我说,时间不多了,高玉兰副书记总有个总体思路吧。”
陈美兰说,“总体思路还是有的,一句话,在保持稳定的前提下进行人事调整。”
余胜春说,“陈书记,这一句话的意义丰富多彩啊。”
陈美兰说,“对,有一点是明确的,既然是保持稳定,那大局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余胜春说,“那么,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主要领导保持不变?”
陈美兰说,“好象可以这样理解。”
余胜春说,“那么,主要领导指的是谁?”
陈美兰说,“老余,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余胜春说,“陈书记,我还没喝醉,当然想听实话了。”
陈美兰说,“很遗憾,这主要领导里,包括我和老谭,不包括你老余。”
余胜春说,“为,为什么?”
陈美兰说,“有人想取代你呗。”
余胜春说,“许西平?”
陈美兰说,“许西平只是其中之一。”
余胜春说,“我知道,也可能从外面往咱们滨海塞人。”
陈美兰说,“除此之外,咱们市里还有两个人蠢蠢欲动,你猜是谁?”
余胜春说,“市委组织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