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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通道:“已经结束了,据他们说,结果一出来,张书记就宣布散会,和陈县长一起拂袖而去,姜副县长当场吐血昏了过去,和高主任一起,被县人民医院的救护车接走了。”
“这就是说,结果已经确定了?”向天亮问道。
“当然了,是张书记当场宣布的,并委托陈副书记和肖子剑部长负责整理成文件,其中需要人代会通过的,将会另发文件向县**做提名推荐。”
向天亮长长的舒了口气,“赢是赢了,以后和张书记陈县长的相处也难喽。”
“权力斗争,总是你死我活,残酷无情嘛。”丁文通低声道。
向天亮瞪了丁文通一眼,“你说得倒轻巧,一把手二把手只要联合起来,基本上是大小统吃,咱们以后的苦难日子还没开始呢。”
说着,向天亮摆摆手,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
丁文通吐了吐舌头,悄声退了出去。
电话是打给人民医院的章含医生的。
“章姐吗?我有事问你呢。”
“我也正想打电话给你呀。”
“哦,你有什么事吗?”向天亮问道。
章含笑着反问道:“你是不是想问姜副县长和高主任的伤情呀?”
向天亮奇道:“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咯咯……我想跟你说的,就是姜副县长和高主任的事。”
“噢……他们的伤怎么样?”
章含说道:“高主任问题不大,都是些皮外伤,十天半个月的就没事了,但姜副县长的伤有点严重,特别是他鼻子上那一拳,肯定是内行人干的,不但打碎了他的鼻梁骨,而且骨头碎片还嵌进了肉里,至少要动两次手术才能痊愈,一次是取出碎骨,一次是安装人造鼻骨,我看呀,起码要两个月以上才能康复,还有,即使康复了,也会是个塌鼻梁、丑八怪。”
“晕啊,我对姜副县长的遭遇深表同情。”
章含问道:“天亮,姜副县长和高主任的伤,是你弄的吗?”
“不是,但与我多少有点关系,高主任的伤,是姜副县长弄的,姜副县长的伤,是我朋友不小心弄的,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假情假意。”章含娇嗔了一声。
放下电话,向天亮心里有些内疚,这次人事调整赢是赢了,但得太不光彩了。
胜之不武,胜之不武啊。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第0599章 主动修好
电话是张衡书记打来的。
这应该是个主动修好的电话。
想到了张衡会主动修好,向天亮就是没有想到,张衡会这么迅速的主动修好。
这当然正中向天亮的下怀,在电话里,向天亮乘机说,正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张衡也是顺坡下驴,让向天亮马上过去面谈。
于是,向天亮搁了电话,便匆匆的往书记楼赶。
向天亮非常明白,在这次权力角逐中,赢得人事调整的胜利后,接下来的迫切任务,就是小心维护县委县政府的团结,促进三方力量之间的平衡,特别重要的是,不能让张衡书记和陈乐天县长实现真正的联合。
一把手就是一把手,审时度势的本事,高出其他人一筹。
县长陈乐天那边,应该是正在沮丧失败,然后会开始“检讨”失败的原因,最后才会考虑是否修好及如何修好。
而张衡不一样,在常委会里,他本来有三个重要的盟友,但显然的,现在他几乎已是孤家寡人,总共才十一个人的班子,张衡很容易判断出,武装部长许贤峰已经背叛了自己,而另外两个,常务副县长姜建文和县委办公室主任高永卿,一定出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高永卿还好一点,而姜建文却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到了差不多崩溃的边缘。
因此,张衡的决择不但迅速,而且是英明正确,团结向天亮和陈美兰等人,是维护自己一把手地位的最好办法。
在政治活动中,每个人都展现在众人面前,因此,都格外注意自己政治形象的塑造,都会比平时表现出更为强烈的自尊心和虚荣心,在这种心态支配下,他会因你使他下不了台而产生比平时更为强烈的反感,甚至与你结下终生的怨恨,同样,也会因你为他提供了台阶,使他保住了面子、维护了自尊心,而对你更为感激,产生更强烈的好感,这些,对于今后的合作共事,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给人台阶,及时救场,如同为人灭火。
乐意给人台阶,让对方能下来台,不单单是个技术问题,没有容人雅度,凡事总爱冒坏水,见别人落入尴尬便幸灾乐祸,就不可能成为一个圆场高手。
当然,没有圆场的机智,也会使人力不从心。
这种圆场,同样要具备两种素质方能达到,一是要有包容、忍让的雅量,乐于给人台阶,二是要善于应变,就象救火的消防队员们那样临危不惧,才能迅速地对难堪境地作出反应,找到应付办法。
这就叫把丢掉的“脸”找回来,人许多时候应多为自己打算,有些人并不会体谅你的处境,很多人更是见到你尴尬便乐不可支,所以,打圆场不但要替人解围,更得要为自己找台阶,脱离窘境,自找台阶之术,不可欠缺,不可不修。在现实中,常常会有错误决策而陷入尴尬困境的情况,这或多或少会给自己带来负面的影响。因而如何进行补救就显得尤为重要了,为了使错误能够及时得以补救,最要紧的是掌握必要的纠错方法。将错就错,就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这种方法就是在错误决策之后,能巧妙地将错误续接下去,最后达到纠错的目的,其高妙之外在于,能够不动声色地改变自己的困境,从而回到正确的道路上来。
向天亮走进张衡的办公室,脸上表现的是谦恭的,也是内疚的。
“张书记,您好。”
张衡起身的速度比平时快,握手的力量和持久也不同以往,脸上的微笑虽然有些勉强,但多了不少真诚。
“刮目相看,刮目相看啊。”
“张书记,对不起。”
“哎,我是要听你说对不起的。”张衡微笑着说道,“关于对不起这个词,我刚已经听两个人说过了,都是在电话里。”
“陈副书记,和许贤峰许部长。”向天亮问道。
“嗯。”张衡摆了摆手,很大度的说道,“坦率的讲,我对陈美兰同志和许贤峰同志早有预判,只不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强烈和彻底。”
向天亮忙道:“我保证,陈副书记和许部长同我一样,会一如既往地支持您的工作的。”
“这个我相信,丝毫都没有怀疑过,包括你天亮同志。”
“谢谢,谢谢张书记的信任。”
张衡看着向天亮道:“长江后lang推前lang,新人总将旧人换,这是不可抗拒的客观规律,我已经五十多岁了,我还有些自知之明,所以,在县委书记任上平安着陆,是我最大的心愿。”
向天亮点着头,张衡的话说得这么直白,他自然明白其中蕴含的意义。
“因此,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张书记汇报。”
向天亮忽地一脸的严肃,让张衡也不得不收敛了笑容,“哦,你说。”
是关于昨天晚上,是关于姜建文和高永卿,还有卢海斌的书稿,和姜建文保险箱里的,当然,还有姜建文的老婆许白露,以及他的秘书张思成和司机赵大刚。
故事并不冗长,但足够惊心动魂,张衡听完,已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自己的这几个手下,都是些什么货色啊。
说完以后,向天亮就静静的等着,等着张衡从沉默中醒来。
张衡的反应,没有想像中的那么强烈,向天亮心想,要么是张衡处变不惊,修为深厚,要么,就是他对姜建文和高永卿的所作所为早就了然于胸。
“天亮啊,我觉得你的处理方法,似乎有些不大妥当吧。”
“张书记,我觉得这是最好的。”
“哦,何以见得。”
张衡问道:“你可以把他拎出来,直接放置在阳光下。”
“您是说姜副县长吗?”
“对,一个败类嘛。”
“我同意,他是一个败类。”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现在的处置,完全是在保护他嘛。”
向天亮微笑着,颇含深意的说道:“我这样做,不但是在保护他,而且也是在保护高永卿主任。”
“噢……”张衡沉吟着说道,“言下之意,你同时也在保护我,对吧?”
“是这样的。”向天亮够率直的。
看着向天亮,张衡问道:“你认为,我也是一个象姜建文那样的人?”
“不,我不这么认为。”向天亮摇着头。
“这是真心话吗?”
向天亮微笑道:“张书记,我说的是真心话,但是。”
“但是什么?”
“张书记,我怎么想的其实并不重要,但是,别人会象我这样想吗?陈县长会这样想吗?市委领导会这样想吗?”
张衡怔了,向天亮说得没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姜建文要是出事,高永卿倒是受影响不大,而自己却大为不妙,光“领导责任”一条,就足以将自己从一把手位置上拉下马来。
“你说得有道理,天亮,这一层,我考虑得不够细啊。”
“张书记,我只是一点不成熟的建议,您是领导,大主意还得您拿。”向天亮谦虚着。
张衡又习惯性的摆了摆手,“你不必自谦,你的思路应该是这样的,稳住姜建文,是重中之重,对不对?”
向天亮点了点头,沉吟着说道:“我对高永卿主任有信心,相信他能守得住自己,但对姜建文副县长,我没有把握,一方面自己背着那么多事,另一方面,身边人又都在背叛他,他很难保持理智和克制。”
“嗯,所以你判断他会整出事来。”
“据我所知,他的性格有点,有点那个。”
张衡点着道:“不错,他的性格决定他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所以,所以……”向天亮看着张衡。
张衡明白向天亮的意思,“你是说,让我去做他的工作,尽量让他不要闹出事来。”
“张书记,我认为只有你,才能劝住姜副县长。”
张衡默然。
终于,张衡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不说们的破事了,天亮,关于工作,你有什么具体的思路啊?”
向天亮心里松了口气,也笑着说道:“张书记,我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副县长,还得在明天开始的人代会上过一回吧。”
“呵呵,那不过是形式主义,顶多是左手通过右手,走个过场嘛。”
向天亮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谈工作的好时机,更何况,有些工作上的想法,他暂时不想对张衡说。
留一手是必须的,因为信任还没有达弋应有的高度,谁知道张衡会不会中途变卦呢?
而且,陈乐天县长那边,在惨败以后会甘心认输吗?
张衡的态度还是很真诚的,“天亮啊,县政府那边的工作,我对你是寄予了极大信任的。”
“我尽量不辜负领导的期望。”向天亮的表态也很直接,不提组织而说提领导,就是一种强烈的暗示。
“好吧,以后有什么事情或问题,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向天亮起身,知道自己该告辞了,“张书记,那我走了。”
离开张衡的办公室,向天亮没去二楼找陈美兰,而是直接回到政府楼这边。
因为他相信,政府楼这边,一定比书记楼“热闹”。
所料不差,陈乐天县长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生气呢。
第0600章 一点二的秘密
陈乐天是在生气,而且是气急败坏,气不打一处来。
办公室里,除了陈乐天自己,还坐着纪委书记徐宇光,和县长助理兼县计委主任张云飞。
徐宇光和张云飞二人,既是来陪着陈乐天生气的,也是来受气的。
“云飞,你是怎么搞的?你不是拍着胸脯说肖子剑没有问题吗?你不是说肖子剑明着是帮他们而实际上是听我们的安排吗?你到底是在糊弄我还是在糊弄你自己啊?”
“领导,肖,肖部长他,他确实是,确实是亲口答应了的啊。”
张云飞哭丧着脸,在陈乐天面前,他永远只能保持卑谦的态度。
之所以让张云飞去做肖子剑的工作,是因为张云飞在组织部待过两年,还短期当过肖子剑的秘书,当初张云离开组织部,还是肖子剑主动提出并帮忙的,后来即使张云飞投靠了陈乐天,肖子剑也没说什么,两个人的关系保持得不错。
显然是工作没做成,张云飞挨训是肯定的了。
陈乐天又冲着徐宇光冷笑,“还有你老徐,你去做卢海斌的工作,张衡那边又派出了姜建文,所谓的双管齐下,怎么也没有见效啊?”
“老陈,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百分百的事嘛。”徐宇光苦笑不已。
“那你那个‘连根拨’的计划呢,是不是也搁浅了啊?”
徐宇光瞥了陈乐天一眼,目光里略带不满,再瞥了张云飞一眼,他索性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陈乐天自知失言,有些话,是不能当着第三者说的。
张云飞也是明白人,陈乐天一定是提到了极为机密的事,自己还没有达到他们的高度,自然不应该知道。
“两位领导,我先回去了。”张云飞趣的起身告辞,留在这里挨骂受气,他早就想溜了。
张云飞走后,陈乐天才转向徐宇光,“你不会连云飞也怀疑吧?”
“我不知道。”徐宇光回避了陈乐天的问题,反问道,“老陈,你先想想黄磊、徐群先和罗正信,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乐天道:“徐群先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因为罗正信,才站在咱们这一边的,他是罗正信的密友,一句话,他这个副县长要是遇到难题,不会先来找我,而是肯定先去找罗正信商量,所以咱们倒霉了,你别指望他在第一时间来表示忠心。”
“是啊,他比不上张云飞,张云飞毕竟是你亲手提携起来的。”徐宇光点着头道。
“所以,对徐群先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只要他不站到人家的队伍去,就算是不错了。”
“那么,罗正信呢?”徐宇光问道。
“他?”陈乐天自嘲的一笑,“你不觉得他几乎要弄假成真了吗?当初他是自告奋勇要去接近向天亮的,我看现在啊,他的屁股坐在那边起不来喽。”
徐宇光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至于,我早说过,老罗是个长着四只眼睛四只耳朵的家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在做感情投资,在为自己准备后路,但是只要你还是县长,他是绝对不敢公开反对你的。”
“恐怕以后办不了正事了。”
徐宇光道:“他们啊,就那样,你我的目光,还是先盯自己身边的人吧。”
“你是说黄磊?”
徐宇光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老滑头,我敢说,刚才的投票过程,就是他在乱点鸳鸯谱,他打勾的名字,应该是一半我们的人,另一半是向天亮的人。”
“一半对一半?”
“差不多吧。”
“哎,你确定是他在同时投两边的票吗?”
“对,投票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呢。”
陈乐天道:“可是不对啊。”
“什么不对?”
“刚才统计的结果,他们的人平均得票是六点二张,黄磊应该是这个零点二,你怎么说是一半对一半呢?”
徐宇光自信的一笑,“老陈,刚才的投票过程,你的注意力不在这里,我可一直关注着呢。”
“你说,我正要问你这个事呢。”
徐宇光说道:“他们的平均得票是六点二,并不是六个人加上一个零点二,而是五个人加上一点二。”
陈乐天点头道:“那五个人我知道,陈美兰、肖子剑、邵三河、卢海斌和许贤峰。”
“你说得对,五个人里包括卢海斌和许贤峰。”
“厉害那,卢海斌和许贤峰都被他们拿下了。”陈乐天叹道。
“可怕的不是这五点零,而是那一点二。”徐宇光淡淡的说道。
陈乐天问道:“既然是一点二,至少是两个人了。”
“是的。”
“一个是黄磊,另一个是谁?”
“不是两个,是至少两个。”
陈乐天惊道:“难道一共是三个?”
“对,除了黄磊,还有两个人在胡乱投票。”
“不会吧?这两个人是谁?”
徐宇光笑问道:“老陈,你是真不知道啊,还是装作不知道?”
陈乐天也轻轻的笑了,“是那两个正在医院里的家伙吧?”
“嗯,刚才投票的时候,我已经注意到了,姜建文和高永卿也在胡乱投票。”
“这么说,这两个家伙真出问题了。”
“错不了,他们有一部勾,打在向天亮他们推荐的候选人上面了。”
“老徐,你估计他们遇上什么事了?”
徐宇光思忖着道:“老陈,不知你注意到没有,高永卿脸上那个五指印,又大又深,不是女人能打得出来的,倒象是男人打的,说是他老婆打的,纯属扯淡,而姜建文和高永卿同时受伤,其中一定有内在的联系,高永卿脸上的五指印,十有八、九是姜建文打的。”
陈乐天疑惑道:“可是问题也在这里,先不说两人为什么打起来,就说这伤势吧,高永卿只是被打了个巴掌,而姜文不但闪了腰,而且鼻子被打碎了,输赢是明摆着的,但是,姜建文和你我一样,都在部队里待过,高永卿不过是个白面秀才,姜建文怎么会败得这么惨呢?”
“这说明,昨天晚上姜建文和高永卿打架之前,先被别人打了一顿,或者是在姜建文打了高永卿之后,高永卿又找来帮手报复了姜建文。”
陈乐天嗯了一声,“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老徐,你也该出手了吧。”
“出手?咱们总得先明了现在的形势吧?”
“什么形势?”
“三足顶立,咱们总要审时度势吧。”
陈乐天冷笑了一声,“三足顶立?姜建文和高永卿都在医院里躺着,他张衡快成了孤家寡人了,他拿什么跟咱们三足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