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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三河憨笑着道:“再给我三年时间,我也能掏空王再道的基本班底。”
“三年,太长久了,我可等不起。”
“我就是这么一点本事,慢工细活,温水煮青蛙。”
向天亮乐道:“可是,我答应过你,三个月内让你当上局长,这都快过去一个月了,我得抓紧时间啊。”
邵三河也咧嘴一乐,“那我可等着了。”
杜贵临回来了,还拖着一个行李包,包里的东西正是勾子枪。
“里面只有王局长和吉伟义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这里绝对不是他们的仓库。”
“好啊,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向天亮又躺在了干水沟里。
把铁台柱换成泥腿子,这种抽去对方台柱,或换上“泥”台柱的做法是拆台的主要手段,顶台之柱为台子不倒的机关所在,要拆台必先找到对方之“台柱”究竟为何物,找台柱并非想像得那么简单,有时候它们并不明显。
人际交往中,我们常会遇到很多傲气十足的人,他们往往有这样那样的资本可以依赖,如果能针对他产生傲气的资本给予打击,冻结他生产傲气的资本,便无异于釜底抽薪,拆掉了他的台子。
向天亮看了看手表,“同志们,还有好几个小时,我们怎么过啊?”
“大师兄,咱们还是老办法,你讲个故事,很快就过去了嘛。”
邵三河摇手道:“我可不会讲故事。”
“大师兄,你先说一个呗。”
“那我说一个?”
杜贵临笑道:“要好听一点的。”
“什么叫好听一点?”
“嘿嘿……大师兄,你懂的。”
向天亮道:“我有一位大学老师,姓姚,就深通围魏救赵之计,姚老师的老婆,被一姓蔡的老师追得挺紧,他老婆在巧妙周旋着,还没有投降就范,但是,姚老师怕夫人万一顶不住了,防线一破,问题就大了,那怎么办呢?不能拿着刀子去和蔡拼命吧,这时,他想到了蔡老师的老婆,他与她本来就认识,现在就变着法子与她增加联系,蔡老师的老婆在一家琴行工作,会调琴,而姚老师家有架钢琴,就请她来调,这调琴可是个功夫活,一时半会调不完,调着调着,就到了吃饭的时候,他早已把饭准备好,陪她小酌了几杯,蔡老师的老婆微带酒意,脸红红的,拿着他送的小礼品回家了,自此,两人往来增多,友谊加深,姚老师知道,蔡老师爱自己的老婆和家庭,他追姚老师的老婆,是搞“第二职业”,想发展个小情妇,于是,姚老师在与蔡夫人交往中,并不告诉她丈夫在追自己的妻子,他不想破坏蔡家的和睦,终于,蔡老师发现了姚老师与自己老婆的友好往来,他怕姚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急忙退兵自卫,他不禁心想:不能光想种别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就这样,这件事没用武力,通过外交途径和平解决了,这还是得益于围魏救赵的智谋啊。”
“有的人那,自恃知识丰富,阅历广泛,因而压根儿就瞧不起别人,表现出一股不可一世的傲气,对付这种傲气者,只要巧妙地设置一个难题,就可抑制其傲气,这是因为不管其知识多么丰富,阅历多么广泛,然而在这个大千世界里毕竟是有限的,而其一旦发现自己也存在着知识缺陷,其傲气自然就会烟飞灰散了。”
“无疑的,巧设难题抑制傲气者,所设置的难题一定要是对方无法回答的问题,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暴露对方的无知或者缺陷,从而挫其傲气,如果设置的问题对方能够回答,这样不但不会挫其傲气,相反地更会助长其傲气而使自己更处于难堪的境地。”
“有些高傲者,往往有一技之长,有自视清高的资本,这些人最瞧不起不学无术之辈,相反,对于有真才实学,能力在他之上者,却又会像遇到知音似的格外看重,给以礼遇,有位傲者就说过这样的话:“有人说我傲,其实没说到点子上,我这个人最瞧不起混饭吃的草包,你要干的漂亮,叫我服,我会把你奉为上宾。”这话正是这类高傲者心态的真实写照。”
“因此,对于这种重才的傲者,要想博得他们的青徕,莫过于悟到好处地在他们面前展示自己的才华,露一手叫他瞧瞧,很显然,对待高傲者有时倒是需要“显山露水”,恰当地展示自己的才华,从而改变对方的态度,受到他们的青睐,事情就好办了,当然,在傲者面前显示才华并非卖弄,也不是无的放矢的夸夸其谈,而是真才实学的恰当展现。”
“当然,有时与傲者打交道,也可采取针锋相对的方法,即以不卑不力的态度,抓住对方之要害给以指出,打掉他赖以生傲的资本,这时对方会从自身的利益出发,放下架子,认真地把你放在同等地位上交往。”
“一些有傲气的人,别人越理睬他,他的傲气就越大,因而对这种傲气者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使其孤立,这样就可以削弱甚至打掉其傲气,某单位调来了一名中年人,这位中年人有着过硬的技术,因此瞧不起别人,他不是教训这个人,就是教训那个人,弄得大家都不愉快,于是大家对他采取不予理睬的态度,有些人见他来了就走,久而久之,他自觉天趣,于是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大家再也看不到他身上的傲气了,也就又恢复了与他的正常交往。”
“为什么采取这种方法能使傲气者改弦易辙呢?因为傲气者大都是为了显示自己高人一等的价值,而大家不理睬他,不但没有显示自己的价值,反而使自己处于孤独无援的境地,因而不得不反省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改弦易辙了。”
“当然,对方一旦停止产生傲气,我们便应该停止拆台行为,否则让对方总下不来台,他便会来拆我们的台了,让对手希望泡汤一个人做事全凭希望支撑,如果毫无指望,谁都不会有心思去搭台唱戏,苦心经营,因此,让对手不抱希望、心如死灰,他的台子便不拆自垮。”
……
听了向天亮的长篇大论,邵三河问道:“天亮,照你这么说,王再道局长不理你,是因为太骄傲了?”
向天亮点头道:“对,他自认为他有资格不理我,我就是要让他来找我,不得不来找我。”
“所以,你不但要坏他的事,还要让他心疼?”
向天亮道:“呵呵……只要贵临盯住吉伟义,找到王再道的秘密仓库,然后把他的秘密仓库端得一干二净,不但让王再道心疼,而且让他没法向手下们交待,必要时,我还会制造假象,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他独吞了秘密仓库里的货,你们说说,他还能憋着抻着而不见我吗?”
“好招。”杜贵临赞道。
“也是损招毒招。”邵三河补了一句。
这时,邵三河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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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9章 黄雀在后
邵三河只是看了一眼手机,却并没有接电话。
这是卧底在红面帮里的内线,利用手机发来的消息,表明一切经常,红面帮的走私船已经装货开船。
该是行动开始的时候了……
晚上十一点一刻,残月天悬,大地沉寂。
浅水滩附近,离河岸约六百米处,有一大堆干稻草,向天亮和邵三河悄悄的钻了进去。
两个人是戴着夜视镜的,刚一钻进稻草堆,向天亮就嘿嘿的乐了。
偌大的稻草堆,里面趴着一排人,正是向天亮的五位叔叔。
“他妈的。”向天亮低声的笑骂,“邵三河啊邵三河,看你出的馊主意,把我们家的主力部队全拉出来了。”
邵三河乐不可支,“还是那句老话,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呸。”向天亮自己也觉得好笑,“这个时候,人家只需派二十个人过来,我们只有束手就擒,一网打尽啊。”
又一条人影钻进了稻草堆。
是向天亮的姐夫李春南,“他们来的人至少有五十,都已经各就各位了。”
向天亮道:“三河兄,可以开始了。”
“你来指挥吧。”邵三河客气了一下。
“呵呵,别跟我来这一套,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是大行家。”
邵三河嗯了一声,掏出自己的手枪递给向天亮,指着前方说道:“加上你自己的枪,你有两把枪,装上消音器,守住浅水滩西边那个河口,那里有个突出部,你就埋伏在那里,你要放红面帮的船过去,但要防止和阻止王局长的人追击。”
向天亮吓了一跳,“就我一个人?拿枪阻击五十多位警察?”
“没办法,咱们人手不够,只能让你一个人上。”
老实人不是没胆子,狠劲上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不会吧,三河兄,他们要是追上来,你让我开枪阻止他们?”
邵三河的声音很冷,“两支手枪,五十发子弹,这还不够吗?”
“去你的,这是朝警察开枪啊。”
“他们要是追上来,你只是开枪才能挡住,打手打腿都可以,只要别要了他们的命。”
“行行行,我豁出去了。”
邵三河继续说道:“根据线人的情报,红面帮今晚有六条船从浅水滩通过,按照老规矩,王局长他们会截留一条,放其他五条船溜走,一般情况下,王局长他们扣了一条船后,是不会去追其他五条船的,而这剩下的五条船,将会从浅水滩西边那个河口通过,我和春南还有五位老叔,我们会在离浅水滩一千五百米的六汊口,把剩下的五条船通通的扣下来。”
“计划不赖,象个如意算盘。”
念叨了一句,向天亮爬出了稻草堆。
十分钟后,邵三河又来到向天亮身边。
“咦,你怎么又来了?”
“嘿嘿,我对你不放心。”
两个人趴在河岸上,望着黑乎乎的浅水滩。
“天亮,红面帮要晚点了。”
“能来就行。”
邵三河道:“我想到了我们的一个漏洞。”
“什么漏洞?”
“明天早上,咱们两个得假装从清河回来,可是,你的桑塔纳轿车在河里躺着,别人要是问起来,你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向天亮笑道:“没关系,我那辆桑塔纳轿车是借来的,我就说还给人家了。”
“瞒住其他人,唯独不瞒王再道?”邵三河问道。
向天亮点着头道:“这就叫心照不宣吧,我不但要吃掉他的货,而且还要他在政治上作出让步。”
“够狠的。”
“这还不够。”
“还有什么?”
向天亮反问道:“三河兄,这个红面帮,它为什么叫做红面帮?”
邵三河道:“那是黑道上传出来的称号,主要还是它的组成人员,是一些基层干部和部分干部子弟,同行不敢惹,警察不敢抓,牛气冲天,横行不法,所以人家才称之为红面,在我的记忆里,好象王再道就没怎么惹过红面帮。”
“他妈的,我估计,县委常委会里,有人牵涉其中吧?”向天亮问道。
邵三河笑道:“据说,红面帮的头,是县委副书记李璋的二儿子李向阳。”
“据说?什么叫据说?”
“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的线人从来没见过他,所以,据说就是传说,只是捕风捉影。”
向天亮冷笑一声,“所以,今天晚上咱们要更狠一点。”
“你说吧,怎么个狠法?”
向天亮道:“一方面,咱们把王再道的秘密仓库也端掉,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另一方面,咱们不但吃掉红面帮全部的货,还要对他的人狠狠的下手,彻底的触怒他……这样一来,就能激化两方的矛盾,让红面帮去找王再道算帐吧。”
“哈哈,你打的才是如意算盘。”
“来了来了……”
远处的黑夜里,传来了机动船的马达声。
……
第二天,上午,九点十分。
县委大院。
向天亮是骑着自行车来上班的。
看着一天的工作安排,第一件就是参加这一周的政法委例会,向天亮咧嘴乐了。
参加政法委例会,这应该是第四次了,前三次,县政法委书记王再道都没有现身,今天他还会缺席吗?
机关里面会议多,人都成了开会的机器,周一是常委会例会和县长常务会议,而每周六上午,一般都有政法委例会。
会议定在九点半开始,向天亮提前十五分钟,晃着两条长腿进了政法委会议室。
同往常一样,向天亮不是第一个,比他来得更早的是政法委副书记童一真。
政法委的领导配置,是一正两副三名书记,书记就是县委常委、公安局长王再道,两名副书记,一个是童一真,另一个是向天亮。
王再道是兼职,向天亮不但是兼职,更象是挂个名。
只有童一真,是政法委的专职副书记,因此他的地位相当特殊。
童一真,人如其名,五十五岁了,还是满头黑发,一张娃娃脸,笑容常挂,状如孩童。
在县政法委专职副书记的位置上,童一真已整整待了十年,三十五岁出任县检察院副检察长,四十岁升任县检察院检察长,从四十五岁开始,年富力强的童一真担任了县政法委的专职副书记。
论实际权力,县政法委专职副书记不如检察长,但童一真不这么想,既来之则安之,照样乐呵呵的,而且一待就是十年。
县委大院里的人都说,十年来童一真不但一点都没老,反而比当初上任时更显年轻了。
看到向天亮进来,童一真笑着,递过来一支香烟,“小向,来早了四十五分钟。”
看了看墙上的钟,是九点十五分,“老童,你看错了,离九点半只差十五分钟啊。”
童一真中指一翘,低声笑道:“我也是来了之后才接到电话,他今天要来。”
“王再道王书记?”
“嗯。”童一真笑着点头。
向天亮也笑,“这么说,我今天终于可以见到王书记了?”
“是也是也……但是。”
“但是什么?”
童一真道:“老王现在在公安局,所以上午的会议推迟三十分钟。”
“哦,公安局出事了?”
“不是出事,而是出大事了。”
向天亮心里一乐,正要开口,会议室的弹簧门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县人民法院院长项伯梁,和童一真同龄,却是一头的白发。
“哟,小向今天好积极嘛。”拍了拍向天亮的肩膀,项伯梁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向天亮和童一真、项伯梁混得挺熟,两个老头都喊“小向”,平时见面能互通点消息。
项伯梁一边点烟一边说道:“我说老童,公安局那边,昨晚出啥事了?”
童一真反问道:“老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真不知道,不过,我女儿家就在公安局对面,听我女儿说,公安局亮了一夜的灯,肯定出什么事了。”
“黑吃黑。”
项伯梁吃了一惊,“黑吃黑?什么意思?”
童一真笑道:“确切的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老童,有事说事,少发评论行不行。”向天亮笑着催道。
童一真低声道:“我听说,昨天晚上,王再道带人在晋川镇的浅水滩干了一仗,把红面帮的一船货截了,可是,有人胆子更大,王再道带人撤走十分钟后,就冒出一伙人来,在离浅水滩不到一千五百米处,把红面帮其他五条船全截走了……红面帮血本无归,恼羞成怒,昨晚下半夜反过来袭击了晋川派出所,把晋川派出所所长郑诚打成了重伤。”
向天亮问道:“红面帮怎么找郑诚报复呢?”
童一真又道:“这还用说吗?红面帮认为是王再道不讲规矩,先公开截了一条船,又暗中派人截了另外五条船,这笔帐自然要记到王再道的头上,而郑诚是王再道的人,红面帮就近下手,就先拿郑诚出气了,偌大的派出所,二三十号人不过才三支枪,吃亏是肯定的了。”
“原来是这样啊。”项伯梁笑着说道,“快过年了,王再道也多捞一点,结果惹祸上身,咱们有好戏看喽。”
童一真却看向了向天亮,“小向,这事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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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30章 明火执仗
向天亮微微一笑,“老童,老项,我不喜欢听戏,也不喜欢看戏,更不喜欢评戏啊。”
童一真听得哈哈大笑,“好一个三不政策,老夫受教了。”
项伯梁摇头不已,“年纪轻轻的这么淡定,小向,你大有可为,大有可为那。”
童一真和项伯梁有个共同之处,二人都对王再道很不感冒,具体表现倒没有什么,但心里的极度不满,向天亮用脚后跟也看得出来。
于是,淡淡的笑了笑,向天亮说道:“老童,老项,我不淡定,之所以有个三不政策,是因为我喜欢演戏,而且真的大有可为,不瞄两位老哥,昨晚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黄雀就是我。”
童一真和项伯梁均是脸色骤变,大吃一惊。
“小向,你,你没开玩笑吧?”项伯梁盯着向天亮问。
“我没开玩笑,昨天晚上,我不但截了红面帮全部的货,而且还把王再道的秘密仓库也给端了。”
童一真老身一凑,“真,真的?”
“真的。”
项伯梁斜了向天亮一眼,“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和老童?”
“原因有三,一,这个事既是秘密,又不是秘密,如果我估计得没错,王再道起码现在就知道了,二,两位老哥和王再道的关系怎么样,大家心知肚明,告诉你们,你们也不会跟他说的,三,我对两位老哥如此坦诚相见,两位老哥,你们肯定是要帮着我吧。”
童一真忙道:“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项伯梁吓了一跳,“小向,你这也太,太损了吧。”
“呵呵……两位老哥啊,咱们同乘一条船,你们年纪大了,就坐着,我来帮你们撑船,这不好吗?”
项伯梁屁股一抬,坐得离向天亮远远的,“你小子胆大包天,我可不敢和你乘同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