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况她虽然只看到一个包裹在冬衣下的身形,可是高矮同五皇子都十分相似,这也就叫她心里越发肯定了几分。再加上后来容梵又娶了五皇子妃的妹妹,事情似乎也就彻底的明朗了起来。
若非他已经决定永远站在五皇子这一边,他又怎会娶五皇子妃的妹妹,将自己跟五皇子彻底捆绑在了一处?
这么看起来,仿佛真的就连一点破绽也没有了。
可是事情突然间就开始不对了。
她当日见到容梵陪着的那人当真就是五皇子没有错?
叶葵再也不敢肯定起来。
如果那人不是五皇子……那么一切就都要重新推算一遍了!
这是场阴谋!
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
五皇子也许根本也就只是这场风云骤变的棋局角落里,一粒用来声东击西的棋子罢了!
叶葵想着,心就被自己给高高吊了起来。她想笑,为自己也许终于窥到了真相而笑,可是她的笑意却没法扩大了。事情愈发的复杂起来,复杂到她不得不先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好好想一想才能继续前行。
小径上铺着的莹润鹅卵石一颗颗微微凸起,硌着薄薄的鞋底,有些疼。
叶葵深吸一口气,提起脚又重重落下,碾磨着那些鹅卵石,似乎要将脑子里纷纷杂杂的思绪一道给碾碎了一般。
“夫人,仔细脚疼。”燕草较之她们在某些方面都略显得迟钝了些,她此刻脑子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想法,只看出了叶葵嘴角虽然弯弯,可是心情却似乎并不好。她还以为叶葵是因为罗氏小产的事想到了自己,担心起来才如此,便劝慰道:“夫人不要担心,您可不是八夫人那样不小心的人……”
她原本其实是想说心思不好还不着调的,可是转念一想人家才刚没了孩子如此说话未免有些不厚道,便急急改成了不小心。
可是叶葵本不是在担心这件事,燕草如此安慰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反倒是秦桑,在听到叶葵说起沈流的名字时,便想到了一些事,脸色沉沉。
“燕草,你先回去帮我下碗面吧?只加盐便好,再往里头滴几滴陈醋。”叶葵笑了笑,转头对燕草道。
她害喜,口味亦变得十分古怪,所以此刻见她说要吃面,燕草便立即应声先去了。
等到她的背影一消失,秦桑就忍不住道:“夫人……”
“没事,她心里经不住事,知道的越多她也就越不自在,倒不如支开了好。”叶葵打断了秦桑的话,淡淡道。
秦桑叹口气,道:“听说皇上的身子已经好全了。”
叶葵敛目,“我知道。若是我想的没有错,他的身子这会的确是该好了……”RS
277 皇上病愈
一开始,她并不曾怀疑到承祯帝的身上。
他的的确确是吐血了,也的的确确是病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皇上病了,国却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太子殿下便出现了。然而这看似十分正常的一件事,却远没有它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平静。
叶葵并不善于揣摩人心,所以这件事,她一开始便没有产生过丁点疑虑。
直到事情开始脱轨,滑向越来越不对劲的深渊时,她才重新将那些事捡起来好好理了一遍。这不理不要紧,一理却是理出问题来了。
承祯帝生病,太子代政。
可是承祯帝还有多少个儿子?
他还有多少个身强体壮、正当年纪的儿子?这些人中又有多少个是比太子殿下来得更有声望更有才干的?而其中,又更是以五皇子为重。他是个看上去远比太子更适合做帝王的皇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乍然看到太子着手处理朝政,做着往日该由承祯帝做的事,众人心中会是何感想?
最起码,不可能是高兴。
而五皇子,想必是十分的不高兴才是。
说不嫉妒,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叶葵试想,若是她是五皇子,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她也不会坐视太子殿下上位的。理由?凭什么一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人,未来有一日却要爬到自己的头顶上去?这是耻辱,十分要命的耻辱!有才的人多半是高傲的,五皇子又因为母家尊崇,想必从小到大都没受过什么挫折。
这样的一个人,哪里像是忍得住气的人?
所以,太子没能感受几日做皇帝的滋味,便已经被五皇子拉下了马。其理由,又是那样的叫人无奈。可事实上,太子被废除,霎时便从云端滚落泥地。
五皇子则反之,气势一时间如日中天,甚至已经隐隐有了一种太子之位已经是他的囊中物一般的感觉。
而这一切,叶葵直到许久之后才隐约察觉到。
所有的一切,竟似乎都是在承祯帝的授意下完成的一般。
他分明躺在病榻上,可是叶葵却无法压制自己脑中的这个念头。一件满是“狗血”的龙袍便将已经当了几十年太子的人打入了地狱。可其实只要承祯帝愿意相信太子,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了。甚至于,只要他愿意去调查一番,又或是他根本就可以寻一个替死鬼来终结这件事。
可是,什么都没有。
太子就此没了。
叶葵不能不觉得承祯帝是根本就不愿意太子继承他的皇位。
他就算没有授意,也定然是默许了这件事。默许五皇子陷害太子,默许太子落马,默许朝野动荡、皇位飘摇。
都说女人的心,海底针。可是照叶葵看来,帝王的心可远比海底针还要难捞出来才是。不论他做什么,都叫人一点也探查不出缘由来。明明那些事似乎都已经迫在眉睫了,可是不到最后定夺的那一刻,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这种感觉可一点也不好受。
叶葵暗自握紧了拳头,她要翻盘!
她想翻盘!也势必要翻盘!
她不想做棋盘上的棋子,也绝不想让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做那些人手中的棋子。翻手云覆手雨,她要做下棋的那只手!
翻身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就都会改变。她的出现,本就已经改变了许多事。再加上一件,又能如何?就算是换了帝王,这个世界不照样也能继续下去?既然没法知道承祯帝心中所想,难道他们就不能直接将皇位夺到手里来?
不论在什么时候,照样都是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这一点,从古至今都是毋庸置疑的。
也许,抽个时间她应该去求见一次裴贵妃才是。十三皇子的年纪虽然还小,但是真论起来也并没有那么小了。就她所知道的历史来看,当初康熙也不过是八岁便登基了,十四岁就已经亲政。所以年纪小,又如何?他总会长大的。
心思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其中的一条突破口。
可是这些话若是她在这个时候贸贸然说出去,可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谋反二字,并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同样,若不是正巧裴贵妃膝下还有个十三皇子,又正巧裴家手里还有兵权,她也绝不会想到那个方向去。如今承祯帝的心思深沉得叫人一点也猜不透,她也就只能先这般想着,为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多做一点打算。
承祯帝是否中意五皇子?
这一点,也许才是事情的关窍所在。
可若是承祯帝无意让五皇子继承皇位,如今太子也已经落马了。那么他心中的那个继承人又到底会是谁呢?体弱多病的三皇子,冲动莽撞的六皇子,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七皇子,聪明隐忍的八皇子,还有今年才刚刚十五岁的九皇子……除了这几个之外,剩下的那些皇子应当就更加没有机会了。
剩下的那些个年龄都还太小。
所以承祯帝看中的人难不成会是八皇子?
叶葵细细想着,皱紧了眉头。
想了一会,她便又努力将这些念头从脑子里先甩出去。现如今,最重要的并不是承祯帝属意哪一位皇子,最重要的应该是苍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榆关之外又是什么样的一个情况,裴长歌跟叶崇武又是否平安无事。
叶葵叹息着,心中明白自己拼命地去分析承祯帝的情况,其实不过也是为了逃避苍城的事。
她有些不敢去想。
再加上其中似乎又掺杂了已经灭亡的南洌Ч虑橐丫丛拥搅怂蘖θス槁5牡夭健�
沈流的死,已经点燃了战火。
她深知这一点,也因此愈发明白永安侯今日怕也是难以回来。沈流是他的老部下,沈流若是通敌叛国,难保身为他过去将领的永安侯不会知情,甚至于根本就是参与者。
她能这么想,众人自然也就会这般去想永安侯。
清者自清,统统都只是屁话罢了!
只要在旁人眼中你是浑的,就算你自己觉得自己再如何清澈,你也只能是浑的。就好比谎言一般,说的多了也就成真的了。为什么?三人成虎,岂不就是这么个道理?
永安侯已经被牵连了进去,裴家也难以撇清。
但叶葵相信自己公公的本事,他若是这样就会被打倒,就不是永安侯裴翡了!他不会有事,却得花费时间去摆平这件事。一时间,永安侯似乎已经无法分心去处理关心苍城的事了。
这一点,叫叶葵十分担忧。
她忧心忡忡地回到惊鹊院时,提前回来的燕草已经煮好了面条,掐着时间端到了她的面前。她本没有什么胃口,但是饿了大半天,见到那碗清汤寡水的面却莫名起了食欲,便心不在焉地扒拉完了一整碗面,看得秦桑跟燕草都不由自主露出了个笑容来。只有池婆一脸不高兴,教训她只吃这样的面,全然不顾自己是双生子的人。
池婆炖了鸡汤拿进来,可是叶葵却是一滴也碰不得。
一闻到那个味道就觉得胃里翻涌,不舒服得紧。池婆无法,只得又将那一盅鸡汤给拿了下去。
自打叶葵有孕后,池婆便满心都只有为她做饭这一件事了,平日里并不常露面,隐约间已经成了那小厨房的厨娘了一般。
“婆婆,我有些事想要同您说。”叶葵看着她准备离去的身影,突然喊住了她。
池婆疑惑地转过身来,将手中端着的鸡汤递给了外头候着的小丫鬟,只说赏给她们了,而她则跟着叶葵进了内室。房门一闭,燕草跟秦桑守在了外头,屋子里便只剩下池婆跟叶葵两人。
“有心事要同我说?”池婆蒙着阴翳的眼半闭着,另一只完好的眼睛却是炯炯有神地盯着叶葵看。
叶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招呼池婆在自己边上坐下,有些为难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神情略带尴尬地道:“原是不该问的,只是如今事态紧急,我也就只好问了。您原先在宫中是伺候哪一位的?”
池婆微微昂首,蹙眉道:“怎地突然问起了这个?”
“也罢,有些事我自己憋着想也想不出什么名堂来,倒不如说出来您也好帮我一道想想。”叶葵咬唇,轻声道。
池婆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怔了一下,旋即目光柔和起来,道:“说吧,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叶葵深吸一口气,将自己所猜测的事同明确肯定的,尽数说给了池婆听。
“你是说,你怀疑皇上是装病?”池婆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所在,敛目问道。
叶葵颔首,又摇摇头道:“也或许不是装病,只是那病到底是如何来的,我们谁也不知道。”反正不论如何,她的的确确是在怀疑承祯帝。他的病来得有些蹊跷。
“太子殿下是先皇后所出。”池婆忽然喃喃道。
叶葵是知道这一点的,可是她也同样听说先皇后同承祯帝感情极好。然而,突然之间,脑子里似有道白光闪过,叶葵想到了永安侯跟永安夫人。她的公公婆婆在世人的传言中不也是感情极好的吗?可是事实上又是如何的?所以,先皇后跟承祯帝的感情其实也并不好?
池婆的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她微低着头,苦笑了声,道:“是了,皇上怕一直都是不喜太子殿下的。”RS
278 往事揭秘
略显喑哑的声音在耳畔回旋不散,叶葵诧异地重复了一遍:“您的意思是……皇上本就不喜太子殿下?”
池婆丝毫没有迟疑,依旧苦笑着,微微点了点头,认真地道:“皇上跟先皇后之间的感情其实并不如外界所传的那般和美。甚至于,根本就称不上好。”
叶葵闻言不由暗叹一声,靠近池婆坐过去一些,轻声问道:“婆婆,您原先便是伺候皇上的吧?”
“是……”池婆颔首,收起了脸上微带苦涩的笑意,蹙眉道:“只是我从宫里出来,也已经足足有十三年了。有些事,兴许已经改变了也未曾可知。我当年知道的事,放到如今,也不知还有几分同过去一样。”说着,她重重叹了一声,又道:“事情转眼间就已经过了十三年,这期间风雨飘摇,有些事已是完全不能轻易下定论了。”
叶葵垂眸,赞同地道:“的确如此。”然而说完,她还是忍不住道:“但是总算是比一点也不知要好得多。有婆婆在,我心中安宁许多。”
池婆听了这话就笑了起来,手指按在自己盲了的那只眼睛上,对她道:“这只眼睛也已经瞎了足足十三年了。”
好奇心像是猫爪挠过,蓦地便从心底里钻了出来。
叶葵下意识便想要问池婆她的眼睛是因何而盲,可是转瞬她便又将心里的这些话都给埋了起来。埋得深深的,决不能从嘴里冒出来。她已经将池婆刻意隐瞒的事给挖掘了出来,又怎好继续往也许仍旧未能彻底愈合的伤口上撒盐?
太残忍。
因为深知那必然是极伤痛的过往,所以坚决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可是谁知,这一回她没有问,池婆却自己说了出来。
苦笑、叹息,过了一会她的神色已经是都恢复正常了。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她心中所想,眼角眉梢更是连一丝心迹都不曾透露,远比她方才说起承祯帝跟太子时的模样更为平静。
可是这平静下定然是藏着许多苦痛的。
有些人大抵便是这样的,心中越难过得厉害,面上却是愈发的平静。
“你看,人为何要生一双眼睛,而非一只?明明眼睛只需要有一只便已经足够看清这人世了。”池婆松开了手指,隔着一掌的距离指了指自己盲掉的那只眼睛,神情自若地道,“我曾经一直都是这般想的,可是直到这只眼真的瞎掉了,我才明白过来,它之所以存在终归是有道理的。因为它瞎了,我才能活着,才能头尾俱全地从那吃人的地方出来。”
叶葵闻声,一颗心渐渐提了起来。
池婆接下去的话定然十分重要,十分、十分的重要。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秘密,她灵魂的来处,裴长歌的身世……池婆当然也不会例外。她的身上,肯定也有着她的秘密。
那只盲掉的眼睛,孤身住在桃花村的竹林里十几年,这些不论在谁看来都十分古怪的事,必定有着极隐秘的事。
而此刻,秘密就要在她面前被揭开了。
叶葵正襟而坐,静静看着池婆开口,将一切尘封的往事娓娓道来。
十三年前,距离承祯帝登基已经足足七年。萧家也已经覆灭,裴家亦已蛰伏。也就是在这一年,从承祯帝还是皇子时便已经陪在他身侧的先皇后薨了。
先皇后只得一子,便是如今的太子殿下。
她同承祯帝本是患难夫妻,情分在外人看来是再好没有。陪着承祯帝一路从并不得宠的皇子爬上皇位,这期间吃过多少苦头,只有她自己一人心里清楚明白。诞下太子后,先皇后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也就再没能为太子殿下添一位兄弟。
彼时,池婆也还不是池婆。
那时的她,还是宫里的池女官。
她是承祯帝还未登上帝位时便已经伺候在一旁的侍女,等到承祯帝入驻大内,她自然也就跟着水涨船高。只是那时,她天性不喜热闹,也不喜同旁人交好,在宫里因为眼红她的人并不在少数。
各宫贵人,有哪个不是既想巴结她又想要除掉她的?
因为她不单单在承祯帝面前说得上话,她在先皇后面前同样是极说得上话的人。
兴许是因为从最初开始,她便已经出现在了承祯帝跟先皇后面前,所以这两人对她远比对旁人要放心得多。
所以十三年前的那个春日,当先皇后发现自己再度怀孕后,她便将当时还是池女官的池婆调到了自己身边伺候。这件事,承祯帝也是极赞成的。这也算是他们夫妻和睦的模样之一。
池婆成了两人之间十分古怪的一种钮链。
那时,她同先皇后的关系也是十分亲密的。甚至于,有些时候先皇后待她就如同对待姐妹一般。这种事落在旁人眼中,也就愈发难以对池婆抱有什么好感了。
眼红、想要、却又厌弃。
同样的,先皇后在宫里也是走得极其艰难,甚至于在怀孕后成了步履薄冰。
先皇后的身子本就不好,怀了身子之后仅仅是养胎一事便已是劳心至极。时日一久,后宫的事她也就开始力不从心了。
那时候裴贵妃也已入宫,只是彼时她也同样未能诞下子嗣,地位自然同如今有着云泥之别。当时的她是绝没有资格帮着先皇后掌管后宫的。所以当时从有心无力的先皇后手中接走了掌管六宫之权的人,是玉妃。
听到这里,叶葵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玉妃?”
由不得她不觉得奇怪,玉妃这人她竟然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若是在十三年前,她便已经能从先皇后手中接过掌管六宫琐事的权利,到了十三年后,这位玉妃得是何等风光?
还是说,在那之后,这位玉妃娘娘便已经销声匿迹,彻底风光不再?
可是池婆的话,却同她所想的都不同。
池婆只是微微眯起了眼睛,似乎努力回忆着又似乎是有些想不起那位玉妃娘娘了一般,道“玉妃为人极低调,恐怕就算到了如今,也还是当年的那副模样。”
叶葵闻言,就不由想起了裴贵妃来。
她抚着肚子,说道:“您的意思莫非是,并非是如今的裴贵妃娘娘过于张扬,而是这位玉妃娘娘实在是过于低调,才会将执掌孔雀印这样的权利放手?”
“你为何会这般想?”池婆不由疑惑道。
叶葵便笑了起来,道:“看来,我并没有猜错?这位玉妃娘娘的形式做派,看来其实也并不仅仅只是低调而已吧。以退为进,远比裴贵妃娘娘的张扬做法来得聪明无数倍。真正的高手,都是不出世的。您说对不对?”
只需要用阴影将自己掩藏起来,就够了。
紧紧只需要这样,她想必就已经可以做到许多旁人做不到的事了吧?
就比如,玉妃已经低调得叶葵连听都不曾听过她的名字一般。这样的一个人,真论起来,似乎是毫无破绽的一般。因为躲藏得足够深,永远都只有她在暗处看着明处的人的时候,永远都不会有旁人率先注意到她的时候。
深谋远虑。
也许说的便是这样。
可是玉妃十三年前又为何接下了先皇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