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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这本书，就足以理解凯文凯利这里兴奋得手舞足蹈的要表述的“群氓智慧”的意思了。
伊诺山度跟布兰森还在处于一个听天书的状态。
不过凯文凯利管不了这么多了。
“恩，给会场几千人分发一个带有线路的按钮盒子。按钮上支持上还是下，坐左边的人控制1p，坐右边的人控制2p。用现在市面上最好的《bang》类游戏机器来试玩。把显示器上的结果通过摄像机打在大屏幕上，让玩家直观的感受到自己投票所产生的力量。如果这个试验成功的话，那几千人玩的游戏，可以有相当的游戏强度；如果完全失败的话，那就是人类群体意识契合度太差，完全没法配合。
但是我直觉告诉我，这个答案我倾向于前者。”凯文凯利说到这个的时候，无比的认真。
另外三个人在努力咀嚼凯文凯利说的这件事的可行性和成功概率。
每一个人都知道，让几千个现场玩家即时投票来玩一个游戏，有多疯狂。
但是每一个人也都知道，这件疯狂的事情，竟然是有可能的。他们否认不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我服了。这件事我觉得真的可行，可是，谁可以来完成一个几千人同时操作的电路设计呢？这件事不仅在工程技术上面是难题，而且实现所需金钱也是难题吧？”布兰森想了半天，他还是摇摇头。他是深知缺钱的苦的，要不然，他也不会把《student》就这么卖掉了。
“要不我们还是来讨论一下别的问题吧？等等，我想起来了。加州这个月不是开始禁止双节棍的使用了么？我们这样表演会成问题么？”李小龙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如果双节棍用不了的话，他还他演出什么？
说起来，这双节棍被禁，还真就是因为李小龙的原因。尤其是这个历史时间线上，李小龙石破天惊的双节棍打乒乓的视频，震撼了加州立法院。他们迅速通过并颁布实施了禁止双节棍的条例。
“我记得我们仅仅用来表演是没有问题的吧？不过要确认的话，我想我们去问法务专家布兰克的话，他应该会给我们一个答案的。”凯文凯利淡然处之。
第一百零三章 玛丽的报告（）
11月1日，ibm大厅，小沃森的办公室。
“盖茨女士，请问你今天找我是什么事？”小沃森半眯着眼，打量着推门而入的玛丽盖茨。他习惯于思考每一个找他交谈的人的意图。
“我稍微用了点手段。接下来，我需要你签字批准一点预算。”玛丽盖茨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事情进展很不错？可否愿意分享给我这个老头子听听呢？漂亮的玛丽小姐。”小沃森的眼睛里透出一丝寒芒。
“哦？是么？我没兴趣跟你聊天。”玛丽盖茨毫不在意他面前的人是小沃森。
小沃森差点被呛出血。
真有个性。
“那就没办法了。我不能给你签字，你自己想办法吧。”小沃森还从未遇到他想做，而做不了的事情。
“哦，那我提出辞职申请。反正你给我的这个活是我白搭出来的。这样你总得签字了吧。”玛丽盖茨丝毫不懂得退让。
小沃森面无表情，刷刷两下就在玛丽递过来的字条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行了，你滚吧。”小沃森头也不抬。
玛丽并没有按小沃森的话里的字面意思行动。
“小沃森，想不到你还有这种脾气啊。我那总额写着50万美元的预算申请你看也不看就签名了？有没有搞错啊？如果是我在骗你怎么办？”玛丽夸张的大叫起来，但是她马上恢复了正常，“
算了，省得你老人家夜长梦多，我也就不按你的旨意滚出去了。你不看我的申请材料就直接签字，就是为了让我解释为什么要申请？
那你赢了。
第一。从目前得到的消息上面来看，视频游戏公司最赚钱的两个游戏还是《bang》和《四个方块》。《贪吃蛇》效果一般，酒吧这些地方大都不会选这个。《打砖块》刚开始火爆程度还与其他游戏不相上下，但是两个月之后，热度就冷却下来了。至于《五子棋》，是最冷的一个项目。五子棋的问题在于，现实里玩家就可以玩到，所以玩家觉得有选择的情况下，玩《五子棋》有点亏。我们公司应该放弃对《五子棋》的复刻，转而花大力气在《bang》和《四个方块》的复刻上面。产能上，认为可以直接掐掉这两个游戏以外的其他产能。《bang》和《四个方块》目前看来生命力是最顽强的，也是玩家群体最大的类型。
第二。我现在已经了解清楚视频游戏公司接下来的商业战略了。他们的目标是趁着黑五，在他们自己的自动售货机上打折宣传。当然了，我们的应对战略也很容易，在我们已知他们折扣的情况下，比他们折扣力度更大，广告力度更响。我们额外多投资一点广告投放和宣传费用，同样引入自动售货机跟他们全面竞争。他们的准备是10万美元，我们如果为了要打败他们，我们投资20万美元就行了。
第三。我打探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嬉皮士的精神领袖凯文凯利意外叛逃。这人学富五车，文笔写作极其厉害，如果他一直呆在视频游戏公司账下的话，还真的是我们的祸患。但是他现在独立出来之后，我们就不怕他了。而且，说起来还幸运的是，我们竟然知道了凯文凯利在筹备一个前无古人的心理学实验，计划是几千玩家同时参与。
如无意外。我猜这个试验会火，在全美国甚至全世界范围内大火特火。而试验的内容是玩家投票决定操作游戏并得到结果，试验要求一台性能最好的《bang》类游戏机的使用。那我们现在这一个月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个。我们得赶紧开发一个目前来说，性能超越雷艾伦公司最新型号的《bang》复刻版。我们就叫他《pong》好了。我们ibm给凯利提供这个试验道具，然后还可以免费租借给他们现在全世界性能最好的摄像机，方便他们把我们公司的产品直播出来。
第四。他们接下来的战略方向是cpu（中央处理单元）。这个东西，我与技术开发部门讨论过了。用这个确实可以提高游戏机的性能，量产良率和可靠度。这是未来以后竞争的焦点。我与他们技术部门开会讨论测算后认为，第一期投入至少要30万美元。后期还要加入生产线这些投资是个大开支，毕竟我们不可能去使用敌人intel的生产线。”
玛丽盖茨说了一大堆东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
小沃森急不可耐地打乱了玛丽盖茨：“等下，你要让技术部门生产cpu？是这么叫吧？要生产这个没问题，而且我认为必须是连带生产线一起投资生产。生产线应该多少投资为合适呢？”
这倒让玛丽盖茨有些惊讶了。“最新180微米的大规模集成电路芯片工艺的生产线最起码也得500万美元的投资额了。这只是一条，你确定要直接拍板造这个？”
玛丽盖茨知道，小沃森拍板拍过50亿美元的超级工厂，500万的话，虽然这个价格已经很离谱了，但是对任何一个ceo来说，要做这个投资决定，还是很困难的。
“做，怎么不做？而且要做就要用全世界最高的标准来做这件事。我只是感觉到可惜了啊。要是这价格再贵个10倍，洛克就投不了intel了，那时候我就可以垄断这个领域了。唉，如果我能早一点想到这个办法就好了，我真没想到dram的生产线，居然能鼓捣出cpu出来。”小沃森无比的遗憾。
玛丽无语了。小沃森这思维方式，真是与全世界的所有人都迥异。但是，玛丽知道，就是这种人，才可怕。
“对了，盖茨女士，之前我一直还有一个问题你没解释清楚来着。你之前不是说，半渡而击策略么？为什么视频游戏公司现在已经用上了软盘，你不行动呢？”小沃森只有这一个问题一直困扰这他。
“其实是无奈之举。我跟他们签订了违约成本为10万美元的商业合同。现在撕毁合同，对商誉损失太大。我们先必须打开市场才行。当然，我并不是不打算去做这件事，只是现在时间没有成熟而已。我的消息来源显示，他们现在一直保持着身上有20万美元的现金储备，他们在安全问题上太谨慎了。如果我现在就停止软盘供应的话。他们的20万美元的储备足以撑到他们恢复元气。所以，我必须等待一个绝对能打败他们的时机再行动。
如果我能用其他商业战术打败他们绝不会使用这一招。这一招会损失ibm的商誉。这只能是我最后不得已为之的底牌。”玛丽盖茨总结式的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第一百零四章 工程师形态的乔布斯（）
由于加州的工程师主要是集中在圣何塞一代附近，北加州向来以科技研发闻名世界。所以，布兰森是让他的编辑们，把广告贴在了圣何塞各大学校和酒吧以及游戏厅的附近。
但是，意料之外的是，连续三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找他们联系。
凯文凯利等人，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哪儿有弄错了，还是犯了圣何塞附近地区的民众什么忌讳的问题。
但是时间到第四天，11月5日的时候，一个人嬉皮士模样的中学生出现了，并解答了他们全部的疑惑。
“你这是来干什么的？”布兰森奇怪的看着这个中学生模样的瘦子。他见过很多嬉皮士，但是没有一个嬉皮士你带给他这样特别的感觉。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他心里面模模糊糊的产生了一个想法，难道这个人很强？
“咦，你们是新来的吧？圣何塞附近有能力赚钱的电路工程师早就被视频游戏公司挖空了。你们现在在圣何塞找电路工程师的话，怕是找不到了。”这个中学生语速很快，言语之间非常自信。
“为什么？”布兰森下意识的问。但是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这一问，显然主动权就不在他控制下了。
“很简单。视频游戏公司给了工程师们一个现实里的美国梦。简单的是，就是视频游戏公司让这些工程师们赚到了足够养家糊口的钱，所以工程师都加入了视频游戏公司。还有就是这个月开始，全部的工程师都在开足马力加班。你们要在这个时候解决电子电路的问题——说白了，你们确实是刚到圣何塞来的人吧。你的发音是标准的英国腔。先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这个中学生显示出了他超乎常人的成熟心态。
布兰森确实被这个不一样的嬉皮士所表现出来的精神所折服了。这人体现出的谈吐，逻辑，心理素质，都远非常人。难道说，这个人，会给出他们最终解决这个难题的答案？
“我叫布兰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呢？”布兰森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布兰森先生您好。我叫史蒂夫乔布斯。不知道你们玩‘杀人游戏’不，我是这个地区的第一高手。这不是什么自夸，因为这是事实。”乔布斯自认低调的说了半句话，然后他马上把话题转到布兰森身上，“布兰森先生莫非就是创办了来自英国的《student》杂志的创始人？”
布兰森一听，心中狂喜，在美国加州这么远的地方，也有他的粉丝？这让他的内心实在是太得意。
17岁的布兰森毕竟还显年轻了点，布兰森的面部表情已经告诉乔布斯太多信息了。好在乔布斯对嬉皮士的媒体没有恶意，不然乔布斯在谈判中又可以为自己大捞一笔了。
布兰森点头称是，然后再也不废话，就直接带着乔布斯往2楼编辑部里走去了。
布兰森完全没意识到，他自己还什么都没有问乔布斯。
乔布斯看到他心目中的尊敬的创始人兼主编居然这么不忽视细节，心中直觉得好笑。不过乔布斯自认自己现在确实是来揭榜干活的人，他也不打算管其他没意义的事情。
……
“请问你是？”凯文凯利在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里埋头在写东西。他的门是虚掩着的，这是心理学知识告诉他的。全开的门，不正经，太过于放松无纪律。紧闭着的门，太过于拒绝其他人。只有虚掩着的门，既可以把无聊的事情挡在门外，又可以让有事情的人进来。
而现在，凯文凯利就见到了一个陌生的嬉皮士。
“他的名字叫史蒂夫乔布斯。”布兰森抢过话头，然后他才是一愣，“乔布斯，你应该会电路工程技术吧？”
乔布斯的心里感觉这件事特别好玩。不过，他不是来开玩笑的，所以他还是正经的回答了，“我，史蒂夫乔布斯。电路工程和视频游戏的狂热爱好者，中学生，也可能是现在唯一你们在圣何塞地区找得到的在野工程师。因为我还在读中学，而现在美国可恶的家庭作业实在是太多了。我也就没办法去公司上班了。趁这个秋假，我现在勉勉强强能出来干活了。
凯文凯利大神，我是你的粉丝。你跟布兰森都好年轻，看起来只比我大一点。真可怕。”
“勉勉强强？你对你自己的工程技术没自信吗？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复杂机器功能。你确定你能实现他？”凯文凯利见惯了粉丝的行为，嬉皮士要是不支持他这个《全球博览》的编辑才是奇怪的事情。凯文凯利担忧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么年轻的乔布斯，真的可以干工程师的活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如果做不了我也可以选择放弃不是吗？”乔布斯丝毫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接着补充了一句，“自从我家有自己的游戏机之后，我已经学着可以自己造一台成品出来了。别小看我现在的技术了。虽然我还不是什么伟大的工程师，但是想必应付你们的需求，应该不在话下了。”
于是，凯文凯利把他的需求对着白板讲述了一遍。大致的需求为，用户分布在两边，然后让用户‘投票’，根据用户所投票的最终结果玩游戏。
凯文凯利到现在为止，还是对乔布斯的工程能力存疑的。毕竟一个高中生，结果到底能做什么？何况，圣何塞的高中生里的天才他确实也知道一个人，沃兹尼亚克。不过那个人现在已经是大学的年纪，外加退学已经在视频游戏公司上班了。
“你们把这件事想太复杂了。这件事很简单的，我只要给每一个操作器都做成电阻。按下去就增加电阻，不按电流就通过更大。这样，最终检测并联电路的电流大小，就可以知道投票结果和操纵结果了。你们不是理科生可不清楚。但是这个是物理学电路里面最简单的并联电路图。一个刚上过物理基础电路课的人都会设计这个。我只是把简单的图推广到了数千人这个量级而已。这是我完全可以做得了的。
最后，对了。这个解决方案，问题的问题在于根据不同的电流，然后执行对游戏机的操作输入。除非是《五子棋》这种一格一格控制的游戏，《bang》这类不是一格一格控制的游戏的输入，非得联系游戏公司提供并开放控制接口不可。
幸运的是，我认识一个叫比尔盖茨的人，他们家跟ibm关系匪浅。比尔盖茨打电话告诉我，他们弄出了这个世界上性能最好的《bang》类游戏，操作感是世界一流的。远远超越视频游戏公司的原版。我觉得，要不我让他直接联系一下ibm，让ibm开放一下这个外来的接口得了。ibm不是最擅长的就是计算机里搞兼容机么？”乔布斯只在听完需求的第一遍，就给出了最终的解决方案。
第一百零五章 广告战（）
1969年11月22日。
洛杉矶，美国第二大人口都市。美国的娱乐产业最发达的地方。娱乐大亨商战的兵家必争之地。
除了继续稳定保证自己圣何塞和旧金山的北加州地区大本营不被ibm攻占外，马库拉已经指挥自己的兵力重点布局洛杉矶了。
实际上，从6月开始，经过了快半年的煎熬之后，圣何塞与旧金山的磁卡普及率已经很高了。而且，因为对消费者来说，有看得着的磁卡消费打折的利益，磁卡的等级也渐渐成为了圣何塞游戏玩家圈里的炫耀装逼必备道具。
南北加州之于美国，就像陕西＋四川之于中国。历史上，中国多是得到关中＋巴蜀之地的势力取得天下。而在硅谷时代开始之后，要在美国拿下天下，就必须取得南北加州两个地区。北加州的代表城市，圣何塞和旧金山已经成大本营，而视频游戏公司与ibm的决胜之地，就在南加州的洛杉矶。
马库拉打算先发制人。美国人民别看现在60年代末渐渐的富裕起来了，但是美国人民骨子里已经被1929…1939的超级经济危机彻底吓怕了。1929的经济危机是深刻的动摇了美国人的“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的美国梦信条。于是，经历过那个时代的美国人们，传递给下一代美国人的骨子里的思维就是危机忧患意识。毕竟两次世界大战的余波犹在，而“邪恶阵营”的国家现在在地图上看起来就跟庞然巨物一样可怕。
所以美国人民，喜欢打折，只有打折才能把他们手上的钱换成更多的商品。这就生生造就了一个感恩节到圣诞节的促销季，乃至于整个的改变了美国交通运输的规则。
圣何塞和旧金山的成功的磁卡经验，没有任何理由不能用在洛杉矶这座城市里。
尽管因为坚持打折促进的和磁卡的制造成本问题，视频游戏公司一直在为这个赔钱。不过雷艾伦与马库拉他们都明白这个道理，ibm在北加州渗透不进来，抢占不了既有的核心，就是因为现在磁卡已经进入了玩家们的生活。经验值这种东西，天生就是排他性质的。
马库拉把发往洛杉矶的自动售货机全部投放出去之后，还别有用心的在《洛杉矶时报》上面炮制了一篇介绍自己的自动售货机的软文。毕竟《洛杉矶时报》跟视频游戏公司是老熟人了，稍微花点钱卖个脸熟不成问题。
再有，本来洛杉矶的游戏机玩家们，就“盼北面的王师到来久矣”，视频游戏公司要在洛杉矶发展，这本来就是喜欢娱乐的天使之城洛杉矶的人民喜闻乐见的事情。
载有视频游戏公司的游戏街机消息的《洛杉矶时报》最终取得了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成功。安妮管理下的女性接线员们已经坐成了一排。这些接线员的每天的任务就是安抚洛杉矶等得急不可耐的玩家们。洛杉矶城里现在太多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