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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下午4点钟，赶在酒吧人越来越多之前，来到了他们这次的第一个站点。
planeptune酒吧。
第九章 推销（2）（）
聂普迪努是planeptune酒吧的负责人。
planeptune酒吧在圣何塞市西边位置，非常出名。
聂普迪努也很认真的把这对前面推销酒吧玩具年轻人的引导到酒吧停车场停车。
“你们不用把东西搬太远了。”聂普迪努看着两人爬到福特车后备厢上，揭开一个黑皮包裹着的机器，“你们在车上演示就行。靠谱不靠谱我一看就知。”
聂普迪努自信的说着自己的话。在聂普迪努眼中，他对这两个年轻人已经足够尊重了。自己亲自前来引导两人停车还亲自来检查东西什么样。
阿尔科恩觉得这样很好没问题。但是在雷艾伦心中，却大叫不妙。
虽然雷艾伦不懂推销员的基本素养，但是有一点常识他还是明白的。
游戏行业从大分类来说，基本属于玩具行业。
玩具行业有一个特点就是，出了名的无规律可循。
一个人永远不知道一款游戏的潜能多大。很多流行游戏的火，根本就是对当时的人毫无道理。或者说，一个普通人，如果不是穿越者眼光的话，根本没有能力判断一个新类型新玩法游戏的未来。
历史上，很多游戏在诞生之初根本无人看好，但是后来才火起来，还火得一塌糊涂。
比如第一款游戏《pong》，比如fc时代的《挖金子》，比如《minecraft》，比如暴雪自家的《3c》和后来者《dota》，再比如拯救了任天堂的《口袋妖怪》，再比如拯救了psp的《怪物猎人》……当然还有大名鼎鼎的令人无语的《flappybird》。
而真正有能力看清楚玩具能否受欢迎潜质的人，就成了游戏行业的神。前者是任天堂史上最著名最有影响力的社长山内溥，其任天堂公司的职员对他在2分钟的演示就能预测这个游戏的未来走势的能力产生了崇拜式的尊敬。山内溥推销自己的渣渣性能的掌机，选择出了两个重要的游戏。一个是《俄罗斯方块》，另外一个是《口袋妖怪》。
除了任天堂传奇社长山内溥有能力预言游戏的可玩性之外，还有一个人是苹果公司两届ceo，更传奇的人物乔布斯，乔布斯一连数次都踩在人类玩具进化史的最关键的节点上，每次都做出了理论上的最优选择。
雷艾伦的设想中，他的演示是召集酒吧全部顾客然后一起看他跟阿尔科恩对战的。当然他实力太强需要有意识的放水配合。这他已经跟阿尔科恩练习过多次。包括怎么在顾客面前怎么描述他们这台酒吧机器的使用方法，对战结果等等等等。
但是，如果直接跟酒吧老板私下当面演示的话，老板怎么看，就全凭酒吧老板个人的想法了。雷艾伦本来就不太擅忽悠。而他旁边这个技术工程师出身的阿尔科恩，显然就更不可能会嘴皮子功夫了。
得找个推销员帮忙了。以后。恩，还得有足够的力气搬得动这个铁疙瘩的嘴皮子才行。雷艾伦又默默在心理补充了这句话。
“聂普迪努先生，请允许我说句话么？”雷艾伦努力让自己表情带着微笑和自然。
“请说。”聂普迪努先生年龄看上去也很成熟，做事也很老成。而他在两个小青年面前的派头也很成熟。
“请问下我们可不可以把视频游戏机拿到酒吧主舞台展示？我想我们的产品顾客一定会喜欢上的。”雷艾伦努力做出正常的请求发言。
聂普迪努摇了摇头。“我接纳过很多年轻人，他们都像你一样想把自己的玩具摆到主舞台展览好宣传自己。实际上，这会影响到我的收入，我不能通过你们这个非分请求。所以你得跟其他年轻人一样，由我亲自测试效果。我觉得好，我就考虑购买。我觉得不好，我就不要。这家酒吧是我说了算明白么？你也不用提请去找其他顾客来看的问题了。真的，年轻人，是我给你的机会，我可不会再让步了。你们的机器需要电源我已经让员工帮你们把电源线牵过来了。”
……
雷艾伦很努力的想让planeptune酒吧的顾客也能了解到自己的《bang》游戏机，但是无果。
无奈之下，雷艾伦只能在车上，跟阿尔科恩一起把游戏机扶正。然后连上电源。
“大块头，笨重，占地方不说，装上很难换掉了。差劲的设计。”聂普迪努第一句评价。
“在美国1968年能造出这样一台双人游戏机，已经是现在最顶尖的工程设计了。”阿尔科恩赶紧为自己的技术证明。
“这背景图是透明层覆盖上去的？好低劣的技术。”来自聂普迪努的第二句评价。
“曼哈顿计划，第一颗原子弹试爆地点，新墨西哥州阿拉莫戈多爆炸地点的想象图。这很艺术的好么。”雷艾伦回答。
“就两根白条一个点？简陋到了极点。”聂普迪努第三局评价。
“游戏的乐趣不是看画面多复杂，而是看操作体验多好。我保证你玩了5分钟就停不下来。”
“我先勉为其难试试。你们就别自吹自擂了，你们这样抱着一夜致富的梦想的年轻人太多了，最后成功的寥寥无几。”聂普迪努丝毫提不起什么动力。
……
“聂普迪努先生，你现在觉得我们的机器如何呢，愿不愿意执行我们之前的约定呢？”雷艾伦等了足足有10多分钟感觉，聂普迪努才终于把离开游戏机转头。
“别想之前的协议了，你这台机器500美元愿意卖就不卖。不卖你们就先回去吧，不好意思了。”
“可是……”
“我没听说过，有人会在机器上硬币上要求分成的。500美元是看在年轻人努力的份上我才愿意给你们500美元的。”
“可是我们这台机器光材料和人工成本就1000美元了！”阿尔科恩焦急的说。
“哦，那是你们太失败了。我这给你们的价格已经够高了，隔壁一台投币弹珠台不比你这个弹球游戏好玩么？我们购买一台才300美元。你这个500美元是看你这个机器是高科技的面子上的。你们觉得贵的话，如果做不到500美元一台能盈利，就别出来卖机器了。”
“问题是我们是打算借你场地免费放置机器啊，然后我们的收到的硬币对半分不是么？”雷艾伦搞不懂，他电话一开始不就是这样跟聂普迪努先生说的么？
“不，雷艾伦先生。我想你搞错了一点。我们是可以按照协议分成收取顾客的硬币。但是，请搞清楚，是你要占用我们的场地。而不是说你们‘免费’让步我们。是我们让步了。所以，如果要打算依照协议的话。这个机器占地的面积跟铺面消费来说，你需要付我100美元一天作为这台机器的在酒吧的占地使用费。而且如果你不能续费的话，那就请你们自己把机器好好带走，不然我就让收垃圾的工人来把你们铁疙瘩收走了。”
“聂普迪努，你这个人太无耻了！”阿尔科恩愤怒到，“我们造一台机器你免费拿来使用不说，还要收取场地费！收取场地费不说，你居然还要分成一半！”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阿尔科恩，我们走。聂普迪努，我记住你的名字和planeptune酒吧了。你以后一定会后悔的。”雷艾伦，心里面比阿尔科恩还要愤怒。
“愤怒是弱者无能的表现。你们的机器说不好听一点，一个出色的工程师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制造了。你们居然想收盈利分成的钱，说你们是癞蛤蟆也不过分。”聂普迪努微笑着让开了一条路。
planeptune酒吧的谈判在双方的极度不愉快中告吹了。
第十章 推销（3）（）
被第一家酒吧拒绝了之后。阿尔科恩已经心灰意冷。
“唉，我们应该想办法降低制作成本卖机器的。可惜现在成本太贵了没法卖机器。是我的问题。”阿尔科恩无比自责。
“阿尔科恩，你的豪气和与众不同的梦想到哪儿去了，这才刚开始好么？走，我们去圣何塞东边的lastation酒吧。我有感觉这一次结果跟上一次肯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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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真正两人到达地点之后，雷艾伦才被告诉。他们的演示计划被取消了。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快6点，酒吧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lastation酒吧的负责人诺瓦鲁很忙，同时诺瓦鲁听说planeptune酒吧的聂普迪努对两个年轻人还有他们的产品评价一直都很差，就放弃了试用两个年轻人机器的试用计划。
于是两个人连车也没能停下，就被保安轰走了。
“你的预感果然很准确，与上一次的结果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不同。”阿尔科恩无不悲哀的戏谑到。
“所以你在嘲笑我别人连看都不看，就直接被扫地出门了么。”雷艾伦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所以你还没放弃么？”
“最后一站，leanbox酒吧我一定要去了，如果还失败了，才选择b计划。”
“b计划？”
“不是万不得已我可不用它。风险稍微有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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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艾伦一边继续开车，一边着实郁闷着。为什么他想免费占个场子然后大家一起分成多赚钱，为什么别人就不答应呢？
他的记忆中，同样是传奇人物的孙正义，日本投资之神的软银缔造者，在美国赚了一笔钱回日本，第一件事就是把从美国买回来的街机免费放到各种便利店中。然后他很轻松与这些店家谈判，店家都同意55分账。然后孙正义轻轻松松就把大街小巷都铺上了，然后轻轻松松就开始了数钱大业。
为什么它做起来就这么困难呢？
雷艾伦还没反应过来的是。孙正义当年在日本的环境跟美国他现在遭遇的推广环境是非常不同的。首先孙正义是找的便利店，便利店巴不得人越多越好，而孙正义提供的街机机器占不了多少空间，还能吸引客源，对便利店老板来说就是这马屁拍对了地方。
而美国的豪华酒吧就不同了。承载的客流量是有限的。布什内尔当年选择酒吧为自己推广第一线，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别人熟悉这家酒吧，所以布什内尔常去的酒吧愿意接纳布什内尔搞出来的新东西。
雷艾伦跟阿尔科恩两人都不是酒吧常客。一个人天天宅着读书赚钱，一个人天天宅着摆弄工程器械。酒吧的规矩对两人来说都是陌生的。
而雷艾伦提出要占用酒吧的稀缺资源——酒吧空地，提供了稀缺资源之后酒吧自己还要掉一块肉。何况雷艾伦的视频游戏现在根本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不被排斥才奇怪了。
所以在planeptune酒吧负责人聂普迪努看来，他已经很尊敬年轻人的想法，已经很体贴年轻人了。不仅亲自出来迎接他们，还亲自验收了他们的游戏机。他还觉得好玩，所以开价500美元，这已经非常够意思了。
所以两个年轻人表现出的粗鲁和无礼，在雷艾伦和阿尔科恩达到下一站之前，他们的名声已经靠着聂普迪努的电话线传开了。只是两个年轻人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己在planeptune酒吧的表现拿下了多低的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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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人到达leanbox酒吧之后，不出所料。他们又一次被拒绝了。
两个艾伦再度被客客气气的挡在了外面。
这一次。就连雷艾伦也彻底失望了。
在车上，两个心怀怨念的年轻人开始爆发了。
“你最好有你****的planb啊！”阿尔科恩愤怒的骂向雷艾伦。
“我确实有。我们也不用回头了。附近找找好地段有什么店面吗。我们去租个靠谱的店铺自己搞游戏厅。”
“什么？我没听错，你要用我这台机器自己买个店铺经营？”
“我在intel上的股票价值有4万多块，我还有5万多块的存款。全砸进去，搞个铺面，没问题的。”
“你最好别倒闭啊。”
“阿尔科恩，你要相信我，他们只是没眼光。我对我们的游戏规则有百分之一百的信心。”
“你别做梦了。第一个酒吧那人怎么说的？他不是对你的游戏规则没信心，他是对你的机器卖太贵，被其他人轻易剽窃没信心。酒吧的东西，被其他酒吧‘借鉴’这实在太容易，太频繁发生了。这东西根本没技术含量。”
“所以你在说你你的机器没技术含量了？”
“不，我的机器当然有技术含量。即使我们的机器很成功又怎么样？美国法律从来不保护玩法的。玩法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弄，然后别人请点稍微有技术含量的工程师帮忙打造一台出来一点难度都没有。我怎么会跟你一起呢，我觉得我明天要辞职然后跟着也去intel公司工作了。不知道intel公司现在还招人不。等等，为什么你有intel公司的股票？”
“阿尔科恩，别说了，我们这就先回去。我有别的想法了，你提醒我了。”雷艾伦突然又想到点什么，“这附近最好的餐厅是什么？我们去吃点好的，我们要发财了！”
“你疯了么？”阿尔科恩见他面前这个人变化幅度如此之大，一下变得充满了疑惑。
不管怎么说，阿尔科恩知道今天晚上他能吃到他最想吃的圣何塞最有名的德克萨斯州牛排，他还是很高兴的。
然后，如果雷艾伦不能在饭桌上说服阿尔科恩，阿尔科恩随时可以走人去intel公司干活。他至少工程师的实力还是过硬的。
所以阿尔科恩马上就高兴起来，毕竟他跟雷艾伦的关系并不是完全绑死的。他要解绑的话，按照口头协议的承诺，他随时都可以自己解绑。
至于什么新的发财计划什么的，就见鬼去吧。他想要一个与众不同的上司，而不是一个妄想家当他的上司。
第十一章 视频游戏公司（）
雷艾伦这次很豪爽。牛排点了很多。
牛排上来了，啤酒也上来了。话就可以开始说了。
“阿尔科恩，我想，之前我们用的一个月的时间都弄错了方向。”雷艾伦挑了个头。
话闸打开了。阿尔科恩也就陪着聊了起来。
但是，阿尔科恩发现他再也生不起他辞职的念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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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艾伦在在牛排桌上提出的想法大致分成两点。
第一点，咨询了阿尔科恩“磁条卡”的技术问题。
人类第一张磁卡是一个叫维泽尔的美国人率领的团队在1969年发明的。这个时候雷艾伦所在的时间是1968年，刚刚赶得上提前造出来并申请专利。
磁卡的技术原理，并不太复杂。基本思路就是因为电磁互相转化的原理。甚至都是传统成熟的机械工业，都用不上现在最先进的半导体生产设备。
每一张磁卡上都可以提前用机器记录上不同强度的磁体，然后金属机器垂直切割这些磁力线不等的磁场，产生很多不同强度的电流。然后不同的电流强度就是带来不同的电压强度。不同的电流带来不同的电压，分别测量不同的电压强度，就得到了可以作为编号记录的数字。识别出这个数字之后，磁卡的所有者是谁也就获得了。
维泽尔团队发明的磁卡是用在atm机上的，相对来说，研发过程就复杂了很多。比如要怎么智能识别磁卡哪个面向才能正确放入，不正确的面向拒绝放入这个问题就很费神。←百度搜索→
而雷艾伦的计划是，每个人街机游戏的玩家，都可以获得一张自己的身份卡。这个身份卡刷卡不是atm的那种封闭式的，而是类似中国90年代股票机那种，开放式的。中国90年代的开放式的股票磁卡下方有一根显眼的红条，而机器的设计也让用户本能的用红条在下方向通过刷卡槽。这样本来刷卡可以有4个方式，通过红条的设计，不懂使用说明的普通人刷卡从正确率25％就上升到了50％。即使第一次刷卡方向反了，马上也可以纠正回来。而刷卡方向反了，系统设计只需要抛出这个异常就行了。
雷艾伦描述给阿尔科恩的磁卡工作原理，很简单。而且所有所涉及的器件都可以大量便宜廉价购买。由于不需要像历史上的维泽尔团队那样针对atm机进行绝对安全的复杂处理，雷艾伦这里的第一代磁卡可以设计得很简单。
至于磁卡消磁的问题，雷艾伦打算两个方面解决。第一个方面就是提醒玩家不要拿去强磁场的地方使用，比如什么电磁炉微波炉之类的。第二个方面就是，磁卡上印着数字编号。雷艾伦的打算是哪怕成本价换掉也可以。不过得需要换卡当然没问题，问题比较大的是他需要保存用户的数据，这样在用户换卡的时候可以把数据写入，这就比较头大了。
由于现在是1968年，intel甚至第一款硅存储器dram（1969）存储器都没造出来，就别说软盘（1971）跟硬盘（1979）光盘（1982）还没发明了。
与技术工程师阿尔科恩沟通之后，现在可行的数据存储方案无非两个。先排除掉容量小又死贵的仙童半导体公司生产的锗存储器和硅存储器（1968那会儿，锗存储器的价格大约是0。5美元/晶体管，硅存储器的价格大约是0。3美元/晶体管，跟后世的一个芯片动辄好几亿个晶体管只卖几十美元完全不能比，再算上黄金比价更不能比。）。然后剩余的两个选择方案，一个是磁带，一个是磁芯存储器。前期数据比较少可以用磁芯存储器，但是磁芯存储器容量太捉急。后期如果数据量太大就用磁带保存。
雷艾伦前世的记忆里，磁带的容量简直是一个bug级的存在，后期ibm跟索尼搞出来的专供数据中心服务的磁带，一盘磁带容量就是几百tb。远远把传统不仅体积更大，容量还小，只有1tb…2tb硬盘秒到天外去了。至于磁带的单位存储密度有多惊人，有一个经典的形容的磁带的话就是“永远不要忽略一俩载满磁带的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的卡车的带宽”。
磁带只是因为一个唯一的问题让他在民用上走入了死胡同。那就是磁带不是随机存储器，必须只能逐个检索直到达到目标位置，于是磁带基本就剩下了两个价值，不是用来放音乐就是用来给超级数据中心备份。毕竟磁带备份大数据简直不要太廉价。
第二点，建立游戏大厅。
这个游戏大厅是字面意思的游戏大厅。就是专门玩投币式游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