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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氏答应道。
“你自己搬一个软凳过来,到小桌上把我说的这些地方需要的人,需要什么样的人写一个单子,你是宫中的老人,应该很清楚。”梁氏示意她可以到傍边的小桌上工作。
说完便自己看自己奏折。
她看的时候,高继冲也在看。只是平时她都会评论两句,女卫是自己人,所以不是那么忌讳。而且有些事情,还需要女卫去核实。但是王氏在就不一样了,整个大殿里非常沉闷。
不过很快聂珍就笑着进来,也不说话,站在了梁夫人的背后。大殿门口的女卫也到位了。显然调拨已经完毕。
殿外传来整齐的开拔的声音。
一个女卫进来道:“秦统领已经带队出发了,虽然不太利落,但是还不耽误差事。余老先生已经出府了,聂医官跟着秦统领去了。怕遇到歹人救治不及。”
“知道了。”梁夫人眼睛都没抬。
不过女卫没走,而是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梁夫人问:“还有话说?”
“是秦统领说的,她说她是已婚之人,难以再嫁,这次是替夫人办差事。”女卫忍着笑容。
梁夫人抬头看她,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同样忍着笑的聂珍:“你们这些人,都是幸灾乐祸的。做事不像做事的样子,这次秦统领是替你们挨打,府中进来其它人,你们是傻子看不见?”
聂珍用咳嗽掩饰笑容:“属下秉公执法。只要我看见,是要管的。”
“没看见就不管,秉公,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放过,看见也躲起来。”梁夫人瞪了她们一眼。
她们笑着没辩解。
女卫却还是没走。
“还有什么事?”
“陈太夫人求见。”
陈太夫人是四弟高保绅母亲,陈夫人在高保融的母亲去世后,就是后宫之主,是作为太夫人住在后院的。不过文献王并不喜欢高保绅,而唯独喜欢高保勖,导致他一直闲置着。因为高保绅的原因,府中对这位太夫人也不是那么敬重。
“太夫人过来,通报就行了,怎么还求见,你们不懂规矩吗?”梁夫人眉头就挑了起来,说着把高继冲放下来。
“是太夫人求见的。”女卫低声辩解了一句。
在一旁的王氏连忙站起来道:“夫人,我是不是回避一下。”
“你不用,把事情做完,刚好太夫人多来,也好商量一下。小红你们把书案撤下去。”说着,梁夫人就牵着高继冲迎向门口。
陈氏,比梁夫人大一岁,不过四十一岁而已。在两个侍女打着灯笼的陪同下,打扮素净的她还是十分艳丽,毕竟她是大户人家选进府,在府中过到了现在。而梁夫人说起来只能算读过书的农家女,除了端正以外,长相并不出众。再加上梁夫人坚毅果敢,有着军人之风,这导致看起来梁夫人还要比陈氏年纪大。
“太夫人来,就直接过来,不用让她们通报。”
面对强势的梁氏,一向以姿色取悦帝王的陈氏还真摆不起太夫人的架子。
“这都入夜了,宫中到处乱哄哄的,我也就过来看看。”
“都是一些小事,劳动了太夫人,做儿媳的赔罪了。”
“奶奶。”高继冲也乖巧地叫。
不过这个叫法是俗语,是乡民们的叫法。陈氏有些尴尬,但是还是把高继冲抱起来。
“继冲怎么还没睡,不困吗。”
“不困,娘还在看折子呢。”高继冲满口的俗语是改不掉了。
王府和议事殿现在还灯火通明,府中的女卫少了一半。如果说这还没事,那就不知道怎样才算有事。
已经有侍女对陈氏说是因为节度副使偷会女卫秦统领导致梁夫人震怒。秦统领,怎么说也是一个下人,高保勖就是要了她又怎么样?值得震怒吗,一定是梁夫人接机断了高家这些公子的晋升之路。
这就是陈氏最先想到的念头。如果连高保勖都难保,那其它几个就更加没有希望了。高保融曾经找陈氏说过要把这些年纪大了的兄弟安排到食邑,然后找机会找后汉皇帝要一些爵位,可是并没有说要在南平国安排职位。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不过那次之后,高保融就开始修建荆江大堤,事情就先放下了。
可是最近听说因为梅雨要来了,高保融要回江陵。这就出了高保勖的事情,看样子要大动干戈。这是梁氏要下手的架势啊。
陈氏来之前,就派人出去通知在江陵的都指挥使高从让,让他过问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女卫竟然禁止侍女出门,直到女卫换防完毕后才放行。
“听说保勖看中了秦氏,她一个寡妇,还带着一个孩子,看中她是她的福气,有必要责罚保勖吗?”陈氏一边走一边问。
“这不是看中谁的问题,而是府中定了规矩,就不能乱。而且十弟之所以胆大妄为,和他府中从官没有约束有关,他府中的有些事情已经传到我这里来了,不管以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
进了正殿,见还有王氏在,两个人都停住了话头。(我的小说《风雨华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六章 王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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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珍已经把大殿的灯都点亮,放奏折的书案已经撤下去了。
陈氏和梁夫人并排做到了上位。而高继冲从陈氏怀里挣扎着下来,自己坐在大殿中央玩。
“有劳太夫人过来,刚好大人要回来,我想先把府中需要哪些人手清点一下。保绅他们几个年岁也不小了,总得有个立身之地,有事情做。保绅,保寅还好,保逊和保膺他们人就少,也没有人扶持,我想把府中的侍女裁减下来,也好帮帮他们。大人说要从牙军中挑选一些可靠的,这样也有些保证。”梁夫人也不隐瞒。
“也好,不过保绅已经二十六岁了,还需要安排一些事情才好。”别人不说,自己的儿子还是要争取一下。
“安排事情我不太方便说,有大人和孙判官他们。不过大人的意思是学文就和士子们一起科考,要是习武,就直接从军,从士兵做起,积累军内的威望。这样选用人才才有帮助。保绪身体尚好,不如从军。”梁夫人笑着说。
“那在军中安排什么职位?”陈氏是关心则乱,这些事不是后宫能够问的。而且梁夫人前面已经说过了不管这些事了。
“太夫人,我们不宜问外事。”梁夫人笑容没变。
这时王氏把王府需要留的几个地方的人员编制写好了,递上来。
梁夫人看了,这个王氏还算机警,没有多出什么职位出来,甚至还有所精简,连太夫人那里的人也都包含上了。不过没有那些公子小姐的。这倒让她刮目相看。
“不错。”梁夫人笑了,把折子递给陈氏说:“这是府中要保留的名额,您看有什么遗漏的。”
陈氏接过折子,越看越心寒,抬头看了王氏一眼。但是王氏现在是豁出去了,倒是不卑不亢。
“如果这样,府中侍女女官怕是要裁减大半。”
“国家困苦,府中人少些好。四个小妹年纪比继冲也大不了多少,不如接过来我这边一起带着。我想着请先生办一个蒙学,让继冲他们都识文断字,总是好的。”
“如此甚好。这样我也不要这么多人,还有几个老姐妹一起住。人少些也没事。”陈氏作为太夫人,总得做出一些姿态。所以拿起笔把几个位置给勾掉了。
梁夫人笑着说:“这样也好,司药库,尚衣局和膳食堂也多不了什么事。”
正说话间,一个侍女过来低声说:“都指挥使高从让大人求见。”
梁夫人不可察觉地用眼角扫了一下陈氏,笑着:“请他到议事殿。”
这时一个女卫进来报道:“左殿护卫与女卫争执。”
她没有说争执的结果,但是脸上颇有得意之色。显然左殿护卫吃了亏。左右殿护卫均属于牙军的一部分,由高从让这个都指挥使管辖。所谓都指挥使应该管所有的武官,不过文献王在王保义之后,把权利只限定在了牙军。
而这个时候,高从让应该在牙军,而不应该在王府。如今这样,可以说太夫人帮了一个很大的忙。
梁夫人的笑容更加灿烂。“知道了。谁要阻拦,全部抓起来。”
梁夫人对陈氏说:“还请太夫人在府里主持,媳妇还是出去看一下。”说着站起来吩咐女卫:“披甲。”
陈氏就看见两名女卫拿出了一副金丝软甲,转到殿后就披挂起来。
高继冲也跑过来叫道:“我也要去。”
陈氏不知道是惊是喜,但是拦高继冲:“继冲,你去做什么,万一有个歹人怎么办。”
高继冲抱着母亲的腿说:“不要,我要去,没有歹人。”
梁夫人笑道:“太夫人,确实没有歹人,只是大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已。”
高从让已经准备休息了,又被陈氏派过去的侍女给请了出来,刚走到王府门口,就有衙兵过来说王府的女卫把指挥副使的府上给围了,在里面大肆查抄。节度副使的舍人派人到左衙报信。左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派了一队衙兵过去,被女卫用弓箭逼停在了府门外面,一个伍长被箭射穿了大腿。
左牙副使到高从让府上报信,府上的人却说道王府来了。
高从让就不得不怀疑是不是高保勖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太夫人和梁夫人震怒。所以高从让也不敢轻举妄动,让报信的人传话说要克制,等自己到王府问清楚了再说。并赶快请左右推官到指挥副使府上,他们有资格和权利审讯。
那个牙兵说王府的王舍人已经带着左右推官过去了,不过只是在外围维持秩序。
高从让一想,也是,他们是一家子,要去早就去了。
随着女卫到了大殿。能够听见太夫人和梁夫人在殿后说话的声音。女卫让他止步。因为夫人在披甲。
见到梁夫人身穿软甲,胸前一个软兜把高继冲兜在胸前,面带寒霜地从殿后与太夫人一起走出来,后面跟着的六个女卫也都换上了软甲。高从让心里暗骂,这高保勖到底做什么事让梁氏不惜大动干戈。
“老叔是不是为了副指挥使府的事情而来?”
高继冲不是第一次这样和母亲一起作战,最严重的一次是在归州遇到了唐军的侦骑,当时带着的五十多名衙役伤亡过半,就靠着女卫的弓箭才坚持到了援军。
“臣叩见夫人。”高从让这个时候可不敢把自己当成王叔看,说不定是要掉脑袋的事情,所以采取了低姿态,规规矩矩地行礼。
然后站起问:“不知道查抄保勖的府邸所为何事?”
梁夫人微笑着说:“不是保勖犯了什么错,而是他府里的人带着他成天花天酒地,胡作非为,贪恋女色。还把手伸到王府来了。您说我应不应该把这些人全部处死?”
高从让一听说把手伸进王府,脸就白了。如果是真的,那可是大不敬,杀头都够了。好在梁夫人只说是高保勖府里的人,而没有说是高保勖本人。
“保勖府里确实有些乱,该进行整顿,但是也不是没有人规劝保勖,所以还请夫人甄别,以免错杀忠臣。”高从让只能退一步。“不过这些事应该交给推官进行审理。王府出动女卫,对百姓骚扰太大。”
梁夫人皱了一下眉头,这种事要是交给推官,恐怕高保勖私自进王府的事情就路人皆知了,高保勖的名声不好听,秦氏就只能自杀了。“这些事只能王府处理,不过把人清出来后,王府自然会交给推官进行审理。还请老叔陪我一起去保勖府上,看看到底是哪些乱臣贼子在作乱。”
梁氏的言语和态度非常坚决。因为她知道现在即便是牙军也不敢和王府女卫对抗,因为牙军绝大部分都被高保融带到汉水去了。左右衙门加起来不过五十人。况且并不是所有的牙军都会和王府对抗,毕竟牙军隶属于节度使府而不是某个指挥使。
只有左衙的护卫出动就是证明,而且还是因为左衙距离太近,不得不管的缘故。
高从让已经从话头上知道情况可能有些复杂,绝对不是太夫人的侍女说女卫统领秦氏私通高保勖惹得梁夫人震怒这么简单。
高保勖府中的事情,其实高从让非常清楚。高从让自己就得了一个从他府上送过来的美女,据说最近开和丽春院做起了人贩子的生意。这些事情很难说高保勖不知道,纵容是一定的。
所以高从让很清楚查抄会查抄出一些什么,特别是在这个时候,绝大多数人都要搂着娇妻美妾休息的时候。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但愿高保勖只在女人身上犯错误,不涉及其它。
荆江那边已经传过来消息说高保融听取了孙光宪的建议,准备实行精兵政策,看来历朝历代新王即位后的血雨腥风要出现了。(我的小说《风雨华夏》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七章 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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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着母亲稳定的心跳以及能够掌控大局的强势。高继冲觉得也并不是没有希望。
这是一个王权的时代,人民自觉不自觉地都服从王权,即便是造反,也是冲着王权去的。所以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贤明的国君。南平国这些人都在盼望一个贤君,或者一个好的王后或者皇后也行。
楚国的衰败,就是因为楚文昭王马希范的贤顺夫人彭氏去世,没了约束,才纵于声色犬马。他的几个兄弟才生出了夺位的心思;楚国陷入了内乱,偌大的国家已经处于崩解。
高保融在即位前,带着余老和妻儿到了梁震退养的土州。
梁震、诗僧齐己和野医余老曾经讲诉过楚国的衰亡原始,用以告诫高保融,不能贪图美色与物欲,不能迷信道士僧众。齐己自己就是一个和尚,在楚国逃出来,深受其害。连齐己都称信佛在于信佛心,佛不能救人,只能救自己。一个国家的兴旺就在于国君能够勤政爱民,其它什么都是虚的。
听着瘦骨嶙峋的老爷子躺在病床上,语重心长,高继冲不觉得父亲听懂了。但是父亲的勤政爱民是发自天性,再加上母亲刻意的推崇和引导。
两年前,高继冲三岁,也就是父母遭遇唐军偷袭的那一次。他被一只重箭射中了头部,就算是有护甲挡了一下,他还是在母亲怀里晕了过去,毕竟太小了。醒过来时,他突然不再懵懂无知,一些沉睡了很久的记忆在苏醒。那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庞大的城市,霓虹灯闪烁,高速的列车疾驰而过,就像白马过隙。记忆不多,零碎。模糊不清,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要的是他能够思考,清晰的思考。学习更加快速,因为很多东西好像生前就懂一样。对于其它孩子来说是学习,对于高继冲来说却是温习。
除开了智慧,很重的一点就是,他知道这个世界大得很,不仅是南平国,不仅是中原和契丹,契丹之外,世界还有很大很大。为了小小的楚国或者南平国的王位而争斗,实在是有些可笑。
当然这些高继冲不愿意表露出来。
再有志向总得长大。长不大的孩子是没有用的。所以高继冲怎么也不离开父母的身边,因为父母再危险,总还是有很多人保护。
这一夜,江陵注定是不平静的。
官府的衙役们在街上巡逻,告诫听到动静想出门看热闹的居民不要出门,免得惹祸上身。不过仍然有些人从院子里伸出头来张望,一些孩子甚至爬到树上,在树上挂起了灯笼。原本已经熄灯了江陵,竟然慢慢地有了星星点点的灯光。
确实有些晚了,女卫的行动太快,也太坚决。
副指挥使府前,跪了一地的人。
不过高从让很奇怪地看着站在石狮子上,拧着一把大刀,素衣黑甲,满身煞气的秦氏感到奇怪。
不过再看跪着的那些人很多人都穿着大红大绿衣袍的时候,就知道这帮人完了。要知道文献王才刚刚死了几个月。王府的人都是素衣,就连梁夫人也是素衣上面稍微有些装饰。自己的锦衣也是浅色。这帮人就敢穿着红色的锦衣寻欢作乐。单凭这一点,这些人都是大不敬,是杀头的罪。
乱世用重典,后汉的太师史弘肇动辄砍头腰斩,梁夫人也许不会,但是难保高保融这个愣头青会。
更加可怕的是,居然搜出来三十多位强抢的,蓬头垢面的民女,还有十多个娼馆女倌。如此众多的女人,高保勖能知道的有几个?不过是三两个面容清秀的罢了。剩下的,都是下人和从属弄过来的。
“冲儿,你要记住,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就是例子。”梁夫人把高继冲放下来,牵着他的手。
十多个左衙护卫都跪在了地上,不过站在院墙,门楼上的女卫对着他们的弓箭却没有放下来,其中一个将官的大腿已经被箭支射穿。一个医官正在切断箭头以便拔出来。
高继冲认真地点头。
这让跟在后面的高从让略带惊异地看了高继冲一眼。六岁,就算是王室家的孩子,也才刚刚认识字而已,老师还不会开讲,自然不会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的含义。但是高继冲清亮的眼神却表示他是懂的。
秦氏跳下石狮,有伤在身也没有妨碍她的行动,只是走得不快,显得很沉稳。她显然想通了很多事情,扫过那些男护卫的眼神中略带着些鄙夷。
“禀夫人,府中人等一百二十六名从属下人全部在这里了。有三十多人为强抢的民女,十七人尚未婚配。还有十二个女倌,四个女倌是用来教她们的,据说还有四十多人已经逼良为娼,卖给了丽春院这些娼馆。”
“哪位是副指挥使府的舍人,还有管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