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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那三个烫金的大字,“我们走吧。”
“我们不进去看看嘛?”边城归心询问道。
“你想要进去看看吗?”李佑答道。
“是呀,我们一路走过来也走了好多了地方,看过了很多的风景了,现在朝阳城放在我们眼前,我们不进去好好的看看,吃一些朝阳城的特色食物,那不就是白来了这里了吗?”边城归心眨着眼睛说着。
“苏苏觉得呢?”李佑点头,然后看着苏苏。
苏苏举起小手,“我也赞成,我们进去看看吧,里面说不定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呢!”
“好吧。”李佑抵不过两个女孩儿的建议,总算是同意了,苏苏和边城归心也都相视笑了起来。
穿过朝阳城的城门,走在朝阳城的街上,一切还是如李佑记忆中的一样,只是看惯了太原城的巨大和洛阳城的萧条,现在再看起来朝阳城的时候,就有一种别样的滋味了。
边城归心可没有那么多想的,这可是她第一次来到朝阳城,一切事物都是新鲜的,现在看见了路边小贩贩卖的糖葫芦,看着糖葫芦上晶莹剔透的糖衣,看着糖衣里美味酸甜的山楂,自然流起了口水。
“苏苏,你想不想吃糖葫芦呀!”边城归心暗暗的吸了一口口水,问着一旁的苏苏。
苏苏连连的点头,“看起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是啊,本姑娘也想吃呀!”说完边城归心大眼睛明闪闪的看着李佑。
“苏苏小孩子吃糖葫芦那是自然,你都这么大的姑娘了就看看好了。”李佑淡淡的说着。
然后李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买了一支糖葫芦,递给了苏苏,然后苏苏咧着小嘴,笑的甜蜜蜜的吃了起来,“李佑哥哥最好了!”
“另外归心姐姐说是要减肥,那么你就看着苏苏吃就好啦!”苏苏小舌头舔了一下红红的糖衣,俏皮的看着边城归心。
边城归心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下来,她眼睁睁的看着苏苏有滋有味吃着糖葫芦的样子,扯着李佑的手臂,苦苦地哀求道:“不带这样的!”
“怎么会不带这样。”李佑很淡定,“不知道什么人一天晚上吵着闹着要减肥,然后每一次吃饭的时候,我就没有看见哪只鸡能够在你手中活到下一顿的,所以你现在就看着好了。”
“那我不减肥了还不成吗?”边城归心咬着嘴唇,果断的忘掉了减肥这一码事。
“这是你说的哦?”李佑挑着眉毛说道,“以后不要嘀嘀咕咕的和自己的身体过意不去了,行不行?”
“行!”边城归心几乎抢答一样的回道,然后伸出两只手指,看着糖葫芦串,笑得傻呵呵的,“我要两个。”
李佑摇着头,宠溺的看着边城归心和苏苏,他是真是拗不过这两个丫头。索性一笑,买了两串,然后边城归心手上拿着两串糖葫芦,和苏苏一起走着美美地吃着,完全无视了路人们惊讶的目光。
第一百九十一章 尽人事而安天命
走在锻城的大街上,边城归心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问道:“现在我还非常的好奇,为什么那个时候你会重伤到了太原城呢!”
“说来话长了。”李佑笑着摆了摆手,“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不提也罢。”
“诶,不要这么小气嘛!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嘛!”边城归心笑嘻嘻的递了一支糖葫芦,然后看着李佑。
李佑真拿边城归心没办法,伸手接过糖葫芦,握在手中,朝着对面朝阳城的另外一个门走去,同时不急不慢的说着那时候的一些事情,事情很长很乱,而李佑也没有可以的避免什么,更是对于桃夭的事情,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边城归心漂亮的眸子中满是后怕,“那时候如果不是你被救了,那么我现在是不是见不到你了呀!”
“是的。”李佑轻松的笑着。
这下轮到边城归心生气了,“那个叫什么集的现在在哪里,我现在就去一刀捅死他!”
“还轮到你捅……”李佑平淡的说道,“这人早在锻城的时候就被我杀了。”
“噢,那就好!不然我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后悔!”边城归心气气的说着,接着笑的奇怪起来,“那你现在还有没有和那个桃夭小姑娘联系呀?”
边城归心这句话中蕴含的意思李佑可是清楚的明白,自然一身浩气的说道:“我与她只是萍水相逢,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自在锻城之后,就未曾知道她现在的情况了。”
“哦哦哦。”边城归心满意了,“这样看来,你还不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呀。”
“呵!”李佑斜着眼睛,“有你这个丫头在我身边,我想要花心也花不起来呀!”
“那你是很不爽咯?”边城归心拿着糖葫芦的木棍指着李佑的手臂,装作张牙舞爪的样子威胁道。
“开个小玩笑。”李佑笑道,一口吃了一个山楂,牵着苏苏的手,“你们还有什么想要买的,尽管说,不差钱。”
“这可是你说的哦!”
……
夕阳西斜,一条浩荡静谧的静江缓慢的流向天下尽头。
静江上,一只只渔船零零散散的在江面上漂流,渔船上点着灯笼,灯笼下打鱼归来的渔民燃着草烟,烟雾缭绕之间,渔民倚在年代久远的木椅上,面朝夕阳,看着清江水波光粼粼下漫射而出橘黄色微光,惬意的享受着让他们感觉到安宁的傍晚。
冰封镇的上游。冰封庐的入口。
有一个绑在青竹上的木牌,木牌上用刻刀雕刻的三个字,在雪水微风四年时间的侵蚀打磨下,已经模糊了许多,也裂开了几条浅浅的缝隙,昭示着岁月的流逝。
雪地上,破败的篱笆内,李佑跪在雪地中,身体笔直。
他的身前是一壶老酒,一包香牛肉两个碗,碗中盛满了酒,酒前是一座矮小的坟墓,坟墓上披满了落雪,落雪上点缀着青竹竹叶,青竹竹叶下是一块小小却又工整无比的墓碑。
墓碑由钢铁所铸,墓碑上刻着亘古长存的几个小字。
“尽人事”
“安天命”
这是阳铁子在世的时候,在李佑耳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也是李佑记忆中最为清晰的一句话。
只是当年李佑听起来很帅气的一句话,现在再次看见的时候,为何从中流露出潺潺的不甘?
为何感觉到就算再怎么努力,也要看天?
为何就不能逆天而行,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活的更加的轻松呢?
李佑心如止水的跪在墓前,他睁着眼睛,神色平静。
脑海之中无数的想法,十分复杂的纠缠在一起,却又有一条清晰无比的路。
什么叫做逆天?
逆天何不又是顺天?可谓是顺应天命而后逆天行?所以无论是顺天还是逆天,那只能说是安天。
以前的李佑不知道他自己能不能左右命运,也让他走了很多的弯路。
而关于逆天还是顺天,千年万年太多的古人能者早就看明白了。不管你到底怎么想,你都只能在一条命运线中左右挣扎,最终顺应天命走上本该就是你该走的那一条路。
现在李佑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他也总算是知道了,纵使知道之后觉得有很多的不甘。
他能做的事情就是做好自己,至于命运到底能不能够左右,他不甘之余,已经不在乎了,因为他只是一个凡人。
一个平凡的人。
所以他不想要再乱想什么,固执的以为自己能够改变命运?
不,他已经过了那个年纪。
现在的他只是“尽人事,而安天命,活在当下”这已经足够了。
除此之外,李佑再去想太多早已久已经安排好,他又不知道的未来,那又有什么意思呢?
未来总归会到来,而什么时候来,来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这些东西出现在李佑的眼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
此时此刻,清江流动之中,渔船越行越远,只留有斑驳在夕阳下一些小小的黑点。
而在冰封庐中,黄昏迟暮之际,竹叶萧萧而下,林中小鸟清脆啼鸣,放在李佑眼前的就是一幕幕儿时和阳铁子之间的回忆。
“羊老头,我在外面转了几年的时间总算能够有时间回来看你了。”李佑看着墓碑上的字,在心中静静的想着,“而现在酒有了,肉也有了,时间也有了,人却没有了,稍一想想还真是有些让人啼笑皆非。”
李佑想起来小时候偷阳铁子酒喝的时候,那个时候一旦被阳铁子发现,那就是被踹到静江中洗个凉水澡。
冰封镇边的静江水可以说是静江的发源地,河水清澈见底,当然也冰冷刺骨,每一次儿时李佑被踢下去的时候,运气好的还能够来得及脱衣服,运气不好的穿着衣服就被丢下去,然后上岸之后,那种冰冷的感觉才是让李佑难以忘怀的。
而那时小李佑飘在水面上,装过死,生过气,也拿水泼过阳铁子,然后笑嘻嘻的看着阳铁子一头冷水的样子,哈哈大笑。如今看来,一切其他孩子小时候有的喜怒哀乐他也一个不差,可谓在阳铁子的照顾下,他李佑也有一段精彩的童年,这已经足够了。
李佑自己想着想着,突然就轻笑起来了,“不提这个,那多扫兴,我们谈些开心的事情吧!”
“我去了洛阳,找到了羲木镇,羲木镇中一个人都没有了,应该是走的走散了散吧?而我呢,一路走过去也结识了很多的朋友,这每个人都有她们不同的特点,想要把她们凝聚在一起,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诶。”
“但我就做到了,哈哈哈,比你那个时候厉害太多了吧?也不像你一个老头子老的时候,除了我之外,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留在你的身边,哈哈哈。”
“所以现在看来,你只是一个会锻造的小老头诶。”李佑说着,回头笑着朝着边城归心和苏苏招了招手。边城归心和苏苏明白,朝着墓碑走去。
李佑也就不跪下来,而是盘膝随意的坐在那里,坐在积雪上,然后把苏苏抱在怀中,对着墓碑,轻松的笑着:“老头子,你知道这个可爱听话的小女孩儿是谁吗?”
苏苏很听话,坐在李佑的腿上,看着墓碑上她不能够明白的六个字,声音很清澈也很空灵,“爷爷,你好,我是苏苏,是李佑哥哥的妹妹,很听话很听话的。”
“哈哈,听见没有,就算你走了之后,我也不是一个人诶。”李佑一直在笑着,然后看着旁边端端正正跪在那里的边城归心,眼神情不自禁流露出温柔,“这边这个大丫头,虽然爱闹一些,但没她我一个人可不行,而告诉你诶,她终究将会是你的孙媳噢,只是你这个老头子没法参加我们的大喜之日了。”
边城归心此时听见李佑的话,却没有害羞,而是俯首磕头之后,看着墓碑很认真的说着:“爷爷你好,我叫做边城归心,但我不会总会叫这个名字的,我总有一天会改姓的。而您也放心,只要有我在他的身边一天,我就不会让他乱来的,我发誓会照顾好他的。”
说罢,转而依赖的看着李佑,一双手紧紧的握着,两颗心也在这个时候完全融在了一起。
真正意义上的彼此相依。
夜半时分,一艘小船悄然的离开了冰封庐的江边。
小船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小灯笼,小灯笼照亮着一片不大的江水,和江水中倒映的月亮和在一起,两岸群山峻岭,山间萤火虫点缀绿光,发出轻微虫鸣,让整条静江宛若仙境。
小船弧形的竹棚里,苏苏趴在柔软温暖的棉被上睡着了,小嘴巴咂巴着,应该是做了什么美梦。
小船前,边城归心收回看着苏苏的目光,转而看着身边的李佑,轻声说道:“苏苏睡着了。”
“嗯,让她睡吧,累了一天的时间,对这孩子的压力也挺大的吧。”李佑点头在边城归心的额头上一吻,继而倚在小船前搂着边城归心,靠在她柔顺的头发上。
“白天的时候,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边城归心贴在李佑的肩膀上,依旧很认真,“只要我在你的身边,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了。”
“瞎说什么呢,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危险?”李佑安慰着,轻笑着。
“我不管,既然我说出来了,那我就会做到。”边城归心显得很固执,心中异常的坚定!
然后李佑却叹了口气,眼睛斜着看着边城归心,“话说回来,我也没有想到你有这么大的胆子诶?”
气氛瞬间被李佑打破,边城归心如若凝脂一般白皙的脸颊上,镀上了一层诱人的红晕,想着自己白天在阳铁子墓前说的那些话,她自己突然感觉身体好热,“我……我……我只是随便说说的!大笨蛋当什么真呢!”
“原来是随便说说的啊,亏我当时心中还升起了一股暖意呢!”李佑表现的很没办法的样子。
边城归心在这一方面完全不是李佑的对手,以为李佑误会了,支支吾吾红着脸,“倒也不是全部随便乱说的啦……”
“哈哈哈!”李佑看着边城归心娇羞可人的样子,对比着平日子里面喋喋不休的她,忍不住就小声的笑了起来!
“哼!”这下边城归心才意识到李佑原来是在逗她,但也不在意,心中只是暖暖的。
月光下,小船继续顺着静江漂流着,静谧安静。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天城国兵学院
数日之后。
天城国兵学院内,小叶子和林澜花正拿着武器互相切磋!
你来我往,兵器触碰之间,不停地发出撞击声。
切磋的结果小叶子是很轻松的拿下了这一场切磋的胜利,而切磋之余,林澜花和小叶子走到了一旁的长凳上,坐了下来,稍微休息着。
“叶杭,你的实力真是越来越强大了,我现在在你手上,竟然连十招都撑不下来了,而且我还知道你已经放水了!”林澜花看着叶杭,称赞的说道。
“我只是走运的。”小叶子被夸得不好意思,憨厚的笑着摇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崔珏:“如果没有这一柄武器的话,我的实力至少要下降五成。”
“这未免有些夸张了吧?”林澜花看着崔珏,不太相信的说着。
“没有任何的夸张,虽然崔珏现在只是很普通的上一品的武器,但是崔珏中流淌的精血,可是我二哥的精血,仅仅是这一点,就可以把崔珏当成上三品的武器了!”小叶子说道。
“啊,这一把武器是你的二哥铸造的呀?”林澜花显然没有想到,“现在想起来,你好像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这一柄武器的由来,我一直以来还以为这是边城山庄的某一位高级匠师的铸造出来的呢。”
“不是的。”小叶子摇头,“这一柄武器出生在一个很破旧的小村庄,斩马刀的刀身是我大哥铸造的,而点睛的工作则是由我二哥完成的!”
小叶子说到这里,眼神中充满了感叹:“或许你不知道,二哥那个时候还没有我现在强大,但这一柄斩马刀在那种情况下蕴含的杀意,都是我现在承受不了的。”
“这不太可能吧……”林澜花有些不敢相信,“按照你说的,当时他的实力还没有你现在强大,那么按照常理而言,就算是有很强大的杀气,但等级不同,你怎么还无法压制呢?”
小叶子听后,突然笑着问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话,那你要不要试一试?”
“可以吗……”林澜花有些犹豫,“这可是你两个哥哥为你铸造的,如果我拿了是不是对他们不尊敬啊!”
“没事的,大哥和二哥不会在乎这一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的。”小叶子摇头。
林澜花这才再一次把目光落在了崔珏的身上,眼神认真起来:“那我试试看吧。”
“嗯。”小叶子点头,然后将站了起来,将斩马刀递了出去,“你拿了崔珏之后,你只需要将自己的气力灌注到刀身中,然后你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刀身中流淌的精血到底是什么了。”
“好的!”林澜花很珍重的接过崔珏,稍一吐息,屏气凝神,运起自身的气力灌注到崔珏刀身中,然后原本理智的眼睛,立刻被杀意染红,整个人呆立站在原地,握着崔珏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好像在经历什么难以忍受的痛苦一样!
张庭在一旁的练武场上练习武技,不经意之间看见了林澜花现在痛苦的表情,更是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了林澜花身上流出来的杀意,这种完全具象化的杀意,让张庭不敢相信自己感受到了什么,“林澜花的身上怎么可能流出这种恐怖的杀意!?”
想到这里,张铁立刻朝着小叶子他们所在的方向赶去。
而小叶子在感受到林澜花身体不自主颤抖之后,就立刻反应过来,将斩马刀从林澜花的手中夺走,轻松自如的握在手中,然后看着慢慢恢复过来,一头冷汗浑身无力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的林澜花,“如果你刚开始没有做好抵抗杀意冲击的准备,那么你就会在顷刻之间被崔珏的杀气冲垮,就像你现在这样子的。”
“这太可怕了!”林澜花现在总算是信了!
她看着崔珏的目光,已然变成了惊恐,“我刚刚力量融进去的瞬间,我感觉自己看见了一片金色的大海,崔珏就矗立在大海之中,而在崔珏之下,大海之中漂浮着好多的尸体,每一个尸体的死相都凄惨恐怖,而就那数量而言,也不知到底死了多少的人啊!”
“哈哈哈,放轻松点吧,这都是幻觉。”小叶子也坐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你看见的那些尸体没有那么多的,只有很少量的一些,只是随着我慢慢的修炼,尸体的数量也越来越多了,现在恐怕在三百多个人左右吧,这也是我现在能够承受的极限了,不然我自己的也会疯狂的。”
小叶子说的很轻松,但是听在林澜花的耳中,那就像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林澜花立刻问道:“什么?你说那尸体的数量在不断的增加?”
“是呀。”小叶子不明所以的点头。
在看见小叶子点头之后,林澜花低下头,眼中充满了震惊的神色,继而低声对着小叶子说道:“这是可以成长的雏兵……”
“是的呀。”小叶子继续点头,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把雏兵就把林澜花刺激成这样。
“叶杭,你还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啊,这完全不是雏兵这么简单,而是这一把雏兵具有自主成长的意识啊!换句话说,如果你找一个德高望重的匠师帮助你在铸造材料上升级崔珏,那么崔珏可以非常轻松的突破武器的桎梏,不断的成长啊!!”林澜花刻意的压住自己的声音,但是声音还是在不断的颤抖。
“嗯,雏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