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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三人忙碌了一下午,将三间厢房收拾妥当,又将买来的食材拾掇好,烹制成各种美味。
金大郎既然要出租屋子,自然要考虑人家生火做饭,在厢房外搭建了一间小屋子,修建了灶台,给人家做厨房。
三间厢房,阿三阿四两人一间,吴迪自己个住一间,另外一间做了会客所在,同时也作为用餐之地。
吴迪,其实就是阿奴小娘子口中的安王爷,他带着阿三阿四二人乘商船逆流而上,直到四月初,才到长安。
他之所以选择了长平坊,是因为这里的住户大多是升斗小民,方便他隐藏身份。另外,隔着一条柳渠就是平康里,那里汇集着满长安的富贵子弟,消息灵通,对掌握朝廷动向很便利。
胡桌上,半只烤肉被肢解了,大块的羊肉簇拥着两条羊腿分别盛在两个大盘子中,另外,赵无敌将那粉嫩的部分割下一些,片成肉片,比纸还薄,伙着一些时令蔬菜熬了一锅汤。
一盘肥鱼,一盘鸭子,还有几个时令蔬菜,主食是一叠胡饼,烤得色泽金黄,让人垂涎欲滴。
阿四将金大郎一家给请来,看到满桌的美食,一个个眼珠子都不转了,阿奴丝毫不见外,扑到胡桌边,指指点点,大加评论,直说将阿娘的厨艺给比下去了,还一个劲地追问是出自阿三还是阿四之手。
阿三是个憨厚的人,红着脸,不停搓手,但就是不开口。而阿四当仁不让地坦白,这满桌的美味都是他做的,不过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还请金大郎一家子包涵。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总不能直说是安王亲自做的吧?世人都讲究“君子远庖厨”,不要说是安王爷,就是如今的游学士子吴迪,那也将被人诟病。
仆人是干什么的?除了伺候主子以外,就是有难主动扛,有黑锅抢着背嘛!
至于以后露馅,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俺以后多练练厨艺就是。
赵无敌请金大郎一家子入座,然后让阿三将行礼中的好酒给搬来,一坛子葡萄酿,一坛子剑南烧春,都是酒中的极品,价值不可估量。
若不是赵无敌请客,金大郎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品尝到这样的好酒,尚未入口,仅仅是闻着味儿就醉了。
赵无敌将阿三阿四给打发到厨房里,他们俩是下人,是没有资格同席的。对于这点,赵无敌也是向来如此,做不到平等,也就是赵不破可以例外。
不过,他可不是刻薄的主子,自己大吃大喝,却让仆人所在灶头啃糜子膜。鱼和鸭子都是整个端上来的,没办法分,但是肥羊还是给他们留了不少,并且时令蔬菜不缺,胡饼也管够。
至于酒,赵无敌可没有打算给他们俩准备,都是十五六的娃子饮什么酒,会对身子骨不好的。
他给金大郎满了剑南烧春,又给金大娘倒了碗葡萄酿,然后笑呵呵地问着阿奴小娘子:“小娘子,能饮一杯无?”
“能!”阿奴嘻嘻笑着,一双不大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缝。
一顿夜宴,吃得宾主尽欢,金大郎酩酊大醉,一个劲地吹嘘他们家多年前的盛况,让阿奴气得直跺脚,埋怨她爹太丢人。
虽然住在一个院子里,赵无敌还是亲自将金大郎给扶回屋子,回到厢房只见阿三和阿四两个吃货正在大吃剩下的鱼和鸭子,那副模样就像是饿死鬼投胎,真是太丢人了。
阿四口中塞了一块鱼肉,也不怕被鱼刺噎死,嘟囔着:“郎君,阿奴小娘子看上您了!”
第1015章 韦氏崛起()
赵无敌化名吴迪,扮作一个游学的士子,随身只有两个小厮阿三阿四伺候,栖身于长平坊中。
他身为安国之主,给自己弄一个假户籍太容易了。而大唐对户籍管理并不严格,花些钱财即可轻而易举地在长安办一个户籍,且登记在册,以假乱真,让人查不出丝毫破绽。
至于派员去原籍查看,的确可辨别真伪。可大唐疆域万里,幅员辽阔,去各地调查户籍将耗费多少时日和钱财,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没有哪个衙门闲得没事干找这种罪受。
长安有故人,还不少,也有他扬州赵家门下买卖,至于星辰大海的势力那就更是不胜枚举,可赵无敌却没有去联系,反而栖身市井中,隐姓埋名,坐看那风云起。
他打着游学的名义,整日里穿街走巷,行走于东西二市和大庙道观中,与高僧交谈,聆听市井儿的闲话,从中吸纳所需要的消息。
如果在天地法则的影响下,历史的车轮回归正确的轨迹,那么接下来将发生的事情,他都已经未卜先知,本可提前做出应对,甚至有能力截断这段古史,改变故事的结局。
可他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出手的意思。
他来长安只是为了一个人,而对于皇朝的更迭、帝位的变迁,并不在意。
要是在那坐九重深宫中,还有他思念的人,也就是那个古往今来唯一的女皇帝。相对于君臣之道,更多的是亲情,就像是儿女对母亲的思念,除此以外,谁人登上那高位与他又有何干?
李景称帝,李煜为皇,甚至是韦后谋篡成功,不过是皇权的更迭,而天下人任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各自的日子。
他若是强行出手,完全能将那个疯女人给掳走,将她带出是非中,去扬州、去海外,过那与世无争的日子。
可他甚至那个女人的倔强,不到绝望之际是不会醒悟的,哪怕是强行掳走,也只能带走她的人,而无法让她死心。
该来的总会来,就让一切上演吧,赵无敌能做的就是在她绝望之际,救她出牢笼。
他在市井中游荡,也得到了很多消息。其实,市井中并不简单,不要小看了这些升斗小民,他们的消息往往很灵通,也许早朝刚刚发生的事情,午后就已经在市井中传播,太神奇了!
定王武攸暨没有熬过正月,在洛阳辞世,太平公主都没有去洛阳,只是让长子薛崇胤去主持葬礼,而皇帝也装模作样地给加了个谥号,并按照定例将武攸暨的爵位给嫡长子薛崇胤继承了。
武攸暨的爵位是定王,位在亲王,虽然是大周的亲王,可李景是先做了大周皇帝然后才改国号大唐,是继承了大周江山,而不是推翻,因此也就对大周所分封的爵位全都捏着鼻子认了。
亲王辞世,嫡长子承袭爵位,一般是嗣王爵,可李景早就对此不满,因此直接给降到了郡王。
长山郡王,就是薛崇胤的爵位,对此,李景心里还是很不乐意的,巴不得给降到国公、郡公、县公甚至是侯,可这样一来,薛崇胤也没必要袭爵了。
因为他原本就是皖国公,难不成自削爵位?
按照大唐礼制,王者辞世,当建王陵,可武攸暨有遗表上奏,乞归葬桑梓。
对此,太平公主没有异议,皇帝更是乐得做顺水人情,朱笔一挥给准了。
薛崇胤也就在洛阳待了两日,便匆匆回长安。有武攸暨的庶子、也就是他与原配杨氏夫人所生的儿子扶灵还乡,随行的还有杨夫人的遗骨。
千里还乡,可不是件容易事情。好在有义士相助,给准备好舟船车马,并派了百来号人沿途护送。
其实,这是星辰大海的人,知晓武攸暨与家主交好,主动帮忙,免得武攸暨身后太凄凉。
而神龙五王也没有逃脱命运的安排,于封王后不久,因不满被闲置,企图再次发动兵变,却行事不密,被韦后提前知晓,出动禁军将他们一网打尽,所有参与者尽皆灭门,男的在菜市口砍头,年幼的小崽子和女眷被贬为奴隶,拉到官市发卖。
在这次儿戏一般的兵变中,驸马都尉王同皎也被搅和进去掉了脑袋,而他娘子是当朝公主,自然不会被卖做奴婢,反而一转身就华丽丽地改嫁。
灭了张柬之等神龙五王及其党羽,李景和韦后两口子渐渐将朝政掌控在手中,对老臣分而化之,或寻个错贬斥地方,或挪个位子到无关紧要的衙门,而大肆安插亲信填补空缺。
李景并没有多少亲信,围在他身边的无非就是些墙头草,故此上位的大多是韦后的族人和亲眷,就连她相好的宗楚客都加了个同中书门下三品,堂而皇之地进了政事堂。
对于皇帝李景来说,这顶帽子可真够绿的,可皇帝却对宗楚客信任有加,每逢大事都要与他共议,堪称一对奇葩。
搞定了朝政,皇帝两口子又盯上了禁军,尤其是千骑,怎么能交给外人?于是,皇帝一拍脑袋,就将千骑扩充到万骑,作为他的亲军。
而与此同时,不仅是万骑,就连左右羽林也多了很多韦姓将领,太多了,简直数不过来。
朝廷上下,包括禁军,一下子多了那么多韦氏族人,声势之浩大,就连昔日武氏一族都不如。
而韦后有了这些族人,底气足了,动辄就对朝政指手画脚,大肆培植羽翼,李景若有不从,立马撒泼,痛陈往日的一幕幕,声称将大好年华都耗在了武陵穷山恶水间,陪着他吃了多少苦难,如今一朝得意,就忘记了昔日的誓言,如此负心人,让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去死
这是李景的痛脚,被韦后拿捏一番,立马缴械投降。
“但得我李景得意时,必不如娘子相禁忌。”
这是李景的誓言,一朝得意,给予韦后绝对的自由,哪怕是被绿了,也坦然接受。
韦后用这一朝百试不爽,渐渐野心疯长,在老相好宗楚客、杨均的怂恿下,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以宗楚客、杨均为核心,加上诸多韦氏族人,成了一股新的势力,俨然是一个小朝廷。
第1016章 女帝薨()
是夜,天幕阴沉,云层很厚,将星月全都给遮掩,天地间弥漫着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已是五月天,天渐渐燥热起来,可高大空旷的寝宫里却阴气浓郁,门窗禁闭,帘栊垂下,烛光摇曳,似有阴风起。
女帝独卧龙床,盖着厚厚的被褥,但却不耐寒气,时而轻轻咳嗽,无法入睡。
想以前是何等的风光,出则前呼后拥,从者如云,可如今偌大的寝宫中连个宫女内侍都没有,太凄凉了!
她的时日已经无多,近日更是神思恍惚,逝去的人老是在眼前晃悠,大多都是她的手下败将,如今似乎见她将死,故此一齐来索命。
忽然,她有一种预感,似乎有人在暗处窥视她。莫非是王皇后、亦或是萧淑妃,再者就是上官仪那老儿?
“呵呵,当日你们活着的时候尚且不是朕的对手,如今更是不配!朕活着是人间帝王,死后也是黄泉霸主。”
她虽老迈,可霸气依然不减,一双老眼中绽放凌厉的光,似要找出暗处的亡魂好再杀一遍。
“舅母,您还好吗?无敌来看您了!”
一道人影出现在床前,是他熟悉的面孔,让女帝激动莫名,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凄凉的最后日子里还能看见赵无敌。
她挣扎着要起身,可却因为身子骨太虚弱,难以做到。
赵无敌跪在床沿上,将女帝搀扶着,让她半坐着靠在床头,然后将她的被褥朝上拉起,免得老人家着凉。
女帝没有问赵无敌是怎样进来的,她知道世外人身手深不可测,不能以常理推测,而赵无敌更是世外人的佼佼者,九重深宫对于他实在是不算什么。
赵无敌没有称呼陛下,而是喊了一声舅母,对此女帝很满意。这人老了,对权势反而看淡了,更渴望沐浴亲情,可她虽有诸多儿孙,却因为被权利蒙蔽了双眼,将她给遗忘了!
李景自打做了皇帝,除了每月一次装模作样的问安以外,就再也不见人影。而李煜和太平二人,即便是思念母亲,恐怕他们那个皇帝兄长也不会允许他们拜见的。
皇帝将女帝幽住的殿宇给隔绝了,外围有大批禁军看守,而伺候的人也就是三五个宫女和内侍,全都是生面孔,除了每日两次送些饭食,也不大搭理女帝。
这哪里还是高高在上的帝王,简直就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对于皇帝李景的无情,赵无敌很是愤怒,一个人怎么能对亲生母亲这样凉薄?
对此,女帝倒是无所谓,淡淡说道:“我的儿,这有什么?你舅母享得了荣华,也过得了苦日子。再者,我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婆,你就是给弄上珍馐美味,也克化不了。
倒是你,不在扬州治理安国,却千里迢迢跑来长安看我,难为了你还有这份心,我就是死了,也再无遗憾。”
赵无敌道:“对于无敌来说,红尘中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
女帝笑道:“我知道你终究是神仙中人,本不想给你羁绊,可还是要托付你一件事情。
舅母这一生苦过了,斗过了,也享尽了人世间的尊荣,可就是割舍不下太平。
那丫头自小娇纵惯了,世间就没有人约束得了。而且,她看似霸道,可实际上却没什么心机,总是将人心往好处想,哪里知道世间的险恶。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怕她会陷进皇权争斗中,误了自身。无敌,帮我看着她,不要让她自误。”
赵无敌沉默片刻,沉声道:“她已经疯魔了,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在踏上一条不归路
不过,舅母,无敌本就是为她而来,我会在她绝望时带她离开,照顾她这一生。”
“好,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舅母很欣慰。”女帝了了心愿,遂与赵无敌聊起家常,不知不觉中入了梦乡。
这一夜,也许是有赵无敌守着,并没有邪祟出现,一觉睡到天明,方才发觉赵无敌已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离去。
李景和韦后两口子搞定了朝政,掌控了禁军,眼看着已经将江山坐稳,可却犹自不满足,嫌弃相王李煜碍眼。
这正如古人所言,及得陇,又望蜀。人心是世间最奇妙也最难揣摩的东西,永远没有满足的时候。
李景之所以忌惮李煜,盖因李煜也曾做过皇帝,身旁有不少党羽。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可李煜毕竟是他亲弟弟,平日里也很低调,让人抓不到把柄,不好动手,以免被世人唾骂。
神龙三年,五月十九,女帝病危,诏皇帝、相王和太平公主觐见。
女帝交代将她的帝号去掉,以高宗皇后之礼与高宗合葬乾陵,最后,凝视着太平公主,含笑而终。
皇帝大恸,竟哭晕了过去,整个九重深宫都弥漫着悲声,景阳门上的钟声响了一百零八下,昭示着一代女帝终于落幕了!
女帝驾崩,昭告天下,接下来是处理国丧,万民同悲,举世皆寂。
有朝臣提醒,女帝生前对安王颇为宠溺,是否请安王进京吊丧,以慰藉女帝在天之灵?
这人很没有眼色,皇帝乜着他好半天,将他给打入了黑名单,只待日后寻个错给流放岭南。
宗楚客及时解围,称藩王无旨不来朝,看在安王为大唐立下大功份上,可遣使去扬州报丧,然后让他派个人来长安吊丧即可。
对于女帝遗命自去帝号,朝臣们都没有异议,于是给加了则天大圣皇后的尊号,停灵太极殿中,文武百官和身在长安的勋贵每日到灵前哭丧。
作为女帝在世子嗣中年长者,皇帝李景本该在灵前守灵,可他是皇帝,国不可一日无君,加上他身子骨太差,也就是每日照个面,走走过场。
守灵的重任落在了太子李重俊身上,还有皇帝幼子、高陵王李重茂以及相王一家子。
太平公主虽贵为大唐长公主,可也是出门的女儿,回宫吊丧可以,但守灵是没有资格的。
太平公主是伤心欲绝,哭倒灵前。在这人世间对她最重要的三个人,驸马薛纳饿死在丽景门中,母亲如今也走了,而那个狠心人也不再管她。
她的天塌了!
第1017章 神伤()
女帝薨逝,乃是大唐的国丧,天下同悲,臣民共祭,无论富贵和贫贱,都将禁止一切喜乐。
就连上苍都不忍,将大日掩去,铅云密布,天幕低垂,压抑着人们的心神。
赵无敌站在厢房外,遥望皇宫的方向,耳畔似乎听见有仙乐响起,隐约看见从诸天深处有仙光浮现,瞬间跨越了时空的距离,连接到九重宫阙。
那是一条天路,但却朦胧不清晰,似乎不在同一个时空,有仙凰起舞,天女散花,更有麒麟神兽驾驭辇车,将一位女君接引而去。
那女君回眸冲他一笑,赫然竟是刚刚逝去的女帝。
怪不得她会演绎无尽的辉煌,成就史上的唯一女皇帝,却原来她本是天上的神灵,降临这一世。
赵无敌对女帝的伤逝格外伤悲,哪怕知道了她是神灵降世也改变不了。这一世,女帝对他是真心的呵护,几近于宠溺,而他也视女帝如母,而今再也看不见了。
他在厢房里设下香案,祭拜女帝。并且闭门不出,一连多日,跪拜在女帝牌位前,不言不语,不饮不食。
阿三阿四知道自家主子神通大成,吃不吃饭无所谓,倒也不是很担心。
可阿奴却不知道,一个劲地打听,将阿四缠得没办法,只好编造是郎君家中一位老人过世,太过伤悲。
阿奴幽幽叹道:“近日是怎么了?则天皇后薨逝了,小郎君家中老人也故去,莫非今年是流年不成?阿四,小郎君虽然心中悲戚,可身子骨要紧,会饿坏的,想必那位老人家也不想看见他伤了身体吧?”
“这个”阿四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圆下去,只好耍赖,两手一摊:“可我们劝不动呀,实在是没有法子。而且,郎君交代了,不让人去打扰他。”
“那阿奴去调些羹汤,还要劳烦阿四给送进去。”阿奴道。
她匆匆回屋,向母亲要了些钱财,去外面铺子里割了些肉,又去西市买了些从没有吃过的精米,回屋后一个人躲在厨下折腾,也不要母亲帮忙,硬是花了一个多时辰给熬了一锅热腾腾的肉粥。
阿奴有父母宠着,平日里也就是给母亲打打下手,今儿还是头一次下厨,瞧把一张小脸给弄成了花脸猫,可把金大娘给心疼死了!
“夫君,咱家阿奴这是动了春心,看上人家小郎君了,就是不知道小郎君有没有定亲?”金大娘担心地问道。
金大郎满面愁容,心怀愧疚地叹道:“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