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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市井之中从来不缺大才,立马就有头脑灵活的想出了对策,连着刀鞘一起当短棍用,对着那两个倒霉蛋劈头盖脸一顿臭揍。
众人一看,会心一笑,纷纷有样学样,抡起刀鞘揍人。
有那年纪大的还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叫你们嘴巴臭!叫你们嘴巴臭!叫你们有眼无珠
那是谁不知道吗?咱们扬州城不良人的老大,老大中的老大,管辖全城大大小小的不良帅,也是你们能辱骂的吗?
该死的小子,怎么就那么不长心呢?的确该揍,揍一顿长点心,以免哪天惹了大祸事,连累了全家人”
“哦啊我说爷爷们轻点,咱们都是一家子人,差不多就行了,啊”被凑的武侯眼中噙着泪,大呼小叫的凄惨无比,连连哀求讨饶:“哥哥们,爷爷们,小的冤枉呀!小的哪里知道他老人家是咱们老大的老大?
不敢说假话,是真不认识啊,求你们了”
老大没有发话,揍人就还在继续,没有人敢私自停下。
可不能停,不等于就要下死手。武侯们彼此之间下手都有分寸,别看一个个就刀鞘高高抡起,可落下时有多大的劲道可就是他们说着算了。
一边揍,一边还在低声呵斥:“臭小子,怎么不惨叫?是不是嫌老子下手不够狠?尼玛,演戏都不会,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里面的学问大了!
老大下令让你揍人,你也下手揍了,可被揍的却安然无事,一脸享受的模样,你们把老大当傻子呀?
第345章 花花肠子()
夜色深沉,星繁月残。
湖边的坊门前却正上演着一场大戏,好几十人各抡刀鞘,将几个人给好一顿胖揍。
可看其穿着和打扮,打人的和被打的却都是扬州的武侯,本来是一家子,可如今却在火拼,不禁让人疑惑。
刀鞘抡得老高,带着呼呼的风声落到人的身上,继续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寂静的夜里,坊门前却如同野外的乱葬岗一样,鬼鸣啾啾,狼嚎阵阵,随着夜风传出多远,让坊门附近的居民惶惶不安,不知所措,就连小儿也止住了夜啼。
那五短身材的汉子,也就是扬州城中不良人老大的老大,本姓崔,和崔刺史一个姓,可却不是五姓七望子弟,但也在市井中混出好大一个名头,人称“崔半城”,意思是打遍半城无敌手,扬州城中人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可崔半城的时代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人家早就已经投身公门,管辖着全城的武侯,并且得了一个吏的出身。
因此,坊门前的那几个小子才不认识崔半城,敢公然大骂他们曾为之倾倒、视之为偶像的市井前辈。
崔半城在市井中混迹多年,和形形色色之人打过交道,对武侯手上的小九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可他却没有点破,反而大手一挥,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好!快将坊门给打开,不要耽误了使君的正事!”
他而今不再是市井儿,自从有了吏的出身,行事的作风不知不觉中就改变了很多。
眼前是扈从崔刺史来见折冲都尉张翰的,可不是他崔半城抖威风的时候。
至于崔刺史为什么事情见张翰,他虽然不太清楚,可却认识牛车上的那人。那个四处惹是生非的张三郎,崔半城是熟得不能再熟,好多次都是他去给擦屁股的。
可如今张三郎却死了,就躺在牛车上,被崔刺史带着去见他祖父张翰。
一个死了的张三郎不可能是崔刺史给张翰的礼物,而且,近日也没听见崔刺史为了为民做主,除掉张三郎这个“扬州第一害”,那么张三郎定然是被人给杀了!
而崔刺史为了向张翰示好,以示对张三郎之死的看重,从而连夜登门拜见,并亲自将张三郎的尸身给送回家。
如此一来,相比于扬州城中两个大佬的事情,他受点辱骂算个屁事,若因此而因小失大,耽误了崔刺史的大事,那么他也就混不到“崔半城”的名头。
武侯们听到崔半城喊停,瞬间就齐齐收手,那年纪大的还踢了一脚,笑骂道:“行了行了,别特娘的装死了,没听见老大的话吗?还不快点给老子去开坊门。”
在一众武侯的帮助下,咯吱咯吱,坊门被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往湖边的青石路来。
好几十武侯头前开路,簇拥着崔刺史等人顺着青石路直到湖边,往左一转,又顺着湖边前行,走了差不多小两里地,方才到了张翰的府邸。
他们一行却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穿过了门楼,直抵正门前,方才停车驻马,纷纷散开。
崔刺史和赵不凡等人先后下马,来到门前,方才令衙役上前叩门通报。
张翰的府邸占地十多亩地,正门对着烟波浩渺的大湖,风水极佳,且门前十分开阔,数十人加上马匹和牛车,都显得空空荡荡。
张翰的府门紧紧关闭,门前也没个仆人守着,只有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仿佛丝毫不知道张三郎的死讯。
崔刺史四处张望,良久,方才对赵不凡说道:“赵先生,你说这张翰是不是已经得知了张三郎的死讯,但却故意装作不知,不动声色,暗地里却埋下了伏兵,等待咱们自投罗网?”
赵不凡闻言,眉头一拧,宁心静气,侧耳倾听,好半晌轻笑道:“门后无人,且院中也没有藏着大批人马,使君是多心了!”
他嘴上说的客气,可心里却很是不以为然,暗自把崔刺史给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心道:“文人果然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家伙,又想做烟花娘子,又想扬名立万,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尼玛,还暗藏伏兵?你以为是两军对垒,行军布阵呢?真是服了你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崔刺史明显是松了一口气,挺了挺弯曲的脊梁骨,挤出一副笑脸,还顺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讪笑道:“不怕赵先生你笑话,这张翰老儿是出了名的臭脾气,一言不合就抡刀子,本官不得不小心啊”
“使君说的也是,常言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某等此番前来,毕竟是有求于他,且不管怎么说,张翰也是死了孙子,小心点总是没错的。”眼前身在扬州,而窈娘婶婶又闹出这么一档子麻烦事,不得不借助崔刺史手中的力量,因此,赵不凡也只好违心地附和着。
其实,他对张翰虽不甚了解,可在太平公主府中的这几年,也接触了不少军中的悍将对军伍中的汉子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认知。
张翰并非出身将门,之所以有今天,那是靠他自己个在沙场上一刀一刀砍出来的功绩。这样一个杀敌无数的悍将,脾气火爆点也很正常。
可一个人无论年轻时脾气多火爆,但是在进入官场任职数十年以后,哪一个不是变得老奸巨猾、老谋深算。
他张翰何能例外?若不改变自己的脾气,能一路爬到折冲都尉的高位?
要么是崔刺史为了邀功,故意夸大其词,将张翰给描画成一个古往今来最难说话的大恶魔,和他打交道就像是和恶魔做交易。
这样一来,待到事成以后,就好让赵不凡觉得欠了他天大的人情,从而在太平公主面前多说几句好话,给他赢得加官进爵的机会。
如果事情办砸了,也怪不到他的头上,因为他已经提前讲过了,不是他不尽心竭力,而是张翰此人太难沟通,一点情面都不讲,如之奈何?
果然不愧是文官,肚子里花花肠子弯弯绕绕,扯出来给拉直了不知道能有多长?
可如今有求于人,赵不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除此之外,还能怎么办?
第346章 门难进()
“砰砰砰”
夜深人静,敲门声格外清晰。
不多长时间,只听门内有人高喊,从声音听起来颇为不耐烦:“来了来了,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大事?真是烦人”
接下来有脚步声响起,听起来很凌乱,没有什么规律。
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从中探出一颗花白的脑袋,头发披散,都没有挽成髻,眼睛半睁半眯,张口打了个呵欠,顺着嘴角有口水渗出。
老仆懒洋洋地问道:“找谁呀?我们家大郎不在家,小郎君也不在家,阿郎不见人。”
这老仆可真够牛的,不愧是给折冲都尉府看门的,说不定以前也是一个军中汉子,说话的风格可真够直接和简练。
他寥寥几句话,就把人给堵死了。
你想啊,张翰府上也就是那么几个男主人,老张翰不会客,儿子和孙子都不在府上,你还不识相点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总不成恬不知耻地说要拜见人家女主人吧?
你一个老爷们深更半夜地登门拜访人家女主人,你说你不是居心叵测找死是什么?
这逐客令下得真是让人无语,可崔刺史一行却不是正常的登门拜访,而是送回张三郎的尸体,告知其事情的经过,并寻求和解之道的。
这一点倒也无需崔刺史亲自指示,张兵曹闻言早就紧走几步,来到了府门前对那老仆说道:“告诉你家主人一声,就说本州崔刺史前来,有要事相商。”
那老仆听闻此言,眼睛总算是睁开了,四处一打量,哑然失笑道:“这不是张兵曹嘛,好久不见了!怎么、使君也来了?这夜深人静的,闹的是哪出?那行,老汉就去说一声,见不见的、可没个准。”
张兵曹负责扬州的兵事,平日里少不了要和折冲府打交道,而张翰作为扬州折冲府的折冲都尉,无论如何也是他绕不过去的坎。
因此,他没少登过张翰家的门,可张翰见与不见,却由不得张兵曹做主了。
如此一来,他倒是成了张翰府中的常客,久而久之,就连看门的老仆都对他无比熟稔了,从而一眼就认出了他。
老仆说完,也不管外面的是张兵曹还是崔刺史,至于那么多明火执仗的武侯和衙役,更加没有放在他老人家的眼里,自顾自地将门给关上,转身去找自家阿郎通报。
张翰的儿子张老实虽已是中年人,可因为张翰还在,始终无法成为一家之主,只能做那大郎、二郎
老仆去后,府门重新关闭,只剩下两只灯笼在风中晃来晃去,仿佛在嘲讽着什么?
形势比人强,崔刺史和赵不凡等人是来和张翰和解的,哪怕是被人拒之门外,畅饮着寒冷的夜风,也只能彼此对视、苦笑,继而继续坚持着。
夜风阵阵,寒意袭人。
不知从何时起,湖中升起了薄雾,渐渐地浓郁起来,并逐渐朝四方蔓延
人在雾中,湿漉漉的水汽浸湿了头发、脸盘和衣物,凉凉的,很不舒服。
雾霭弥漫,四野朦胧一片,就连天上的残月和繁星都隐去了,不见踪迹。
等待最是折磨人,尤其是在外面,且没个准话,时间也就显得格外的漫长。有时候,明明是一盏茶的时间,可因为心境的不同,却仿佛过了一个纪元。
过了好久,不是人们的错觉,而是的确过了好久,张翰府邸的大门方才重新开启。
而这次不再是开了一道缝隙,而是整个开启,而且,除了那个白发老仆以外,还多了四个年轻仆从。
老仆扬声喊道:“使君,我家阿郎有请!”
崔刺史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却因为混迹官场数十年,养气的功夫还是颇为精深的,喜怒不行于色,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他见张翰终于肯见了,对赵不凡伸手道:“赵先生,请!”
“使君请!”赵不凡谦让道。
二人互相谦让,继续相视而笑,不约而同地道:“同请!”
崔刺史一迈步,其他人立马就动了起来,在崔半城的引领下就要走进府门,继续为崔刺史开路。
可那老仆却急了,立马拦在了府门当中,急忙喊道:“我说你们想干什么?当我们家是菜市场呢?说你呢,崔半城,别跟爷爷装聋卖傻的,都给爷爷打住。
那个,哪位是崔刺史?我家阿郎说了,念在你是个文人份上,准你带少量人进府,免得吓坏了你!”
老仆的话虽粗鄙,可意思却没有问题。
你想想啊,谁家去别人家求见,还带着数十名执棍拿刀的汉子?就好比如今崔刺史这样的,一大群人前呼后拥的,人家不认为你是在耍官威,反而怀疑是来抄家灭门。
可让崔刺史不带人进去,很明显他心中不安,没有底气。
赵不凡想了一想,道:“这样吧,崔刺史,就由某家带着四名兄弟给你充当扈从如何?”
“这个”崔刺史思虑良久,貌似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只好点点头道:“那就劳烦赵先生了!”
赵不凡带着四名遥朗涛溃愦薮淌方藕驳母。薮淌返降谆故遣环判模秩谜疟艽洗淌犯陌嗤泛筒涣既说睦洗蟠薨氤牵硗獯友靡酆筒涣既酥芯粝秆×似甙烁錾硎植淮淼暮鹤樱魑纱只畹模ぷ排3到
老仆见人数有点多,明显超过了他的心里预期,出于本能就要出声阻止,可眼睛一扫,看到了那辆牛车和车上躺着的人,不由得好奇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踱到牛车旁边,想看看是什么人敢如此摆谱,到了折冲都尉的府邸还敢一动不动地躺着?
可一到牛车旁,仔细一看,立马尖叫一声,就像是夜间一个人走山路,被山魈给那个了一样。
接着火把的亮光,老仆一眼就认出了牛车上面躺着的人,正是他们家的第三代主人,阿郎“最为宠爱”的张三郎。
本来,张三郎今夜虽夜不归宿,不见踪影,不过,却没有引起家中人的慌乱。
因为对于张三郎来说,夜不归宿已是家常便饭了,时间一长,次数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可如今他却躺在牛车上,一动不动,且面色苍白,可把老仆给吓坏了。
老仆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第347章 武将的柔情()
“小郎君,您这是怎么了?”老仆一声尖叫,顿时顾不得再和崔刺史磨叽了,一下子扑倒牛车上,这里摸摸,那里拍拍
似乎在他的眼里,张三郎只不过是因为醉酒而酣睡不醒,可入手冰冷的感觉,以及那一动不动的身体,作为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家小郎君已经死了,且已死去多时,身子都都没有一丝暖意。
“是谁?告诉我是谁害了我家小郎君?老汉不把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老仆声色俱厉地吼道,面目狰狞,青筋暴起,看上去颇为吓人。
本该吓得失禁的崔刺史却一反常态,显得从容而镇定,淡淡道:“本官此番的之所以连夜赶来,就是为了此事,还不快点带本官去见张都尉!”
老仆面目扭曲,显然心中经历了一番挣扎,却到底没有暴起,强忍着悲伤,一言不发地打前引路。
趁着老仆方寸大乱无暇他顾,崔刺史使了一个眼色,让张兵曹又悄悄添了几个粗壮汉子,方才让人驾着牛车,进了府门。
庭院深深,曲径通幽,若没有人带路,一时之间还真难以在深夜找到张翰的书房。
书房并非就是读书的地方,对于官员和富贵人家,差不多是私下会客所在的代名词。
张翰虽是武官,据说大字也识不得一脸盆,可并不妨碍他有一处书房。
书房总是位于一所宅子中的僻静处,张翰的书房也不例外。
门前挂着八盏灯笼,将张翰壮实的体魄和苍白的须发给照得清清楚楚,就连左边脸颊的那道刀疤都看得清晰。
张翰不愧是一员久经沙场的悍将,虽年纪大了,但却依然体魄健壮,站在那里腰背也挺得笔直,若不是那苍苍白发,谁能看得出这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
崔刺史见张翰竟然出迎,虽然仅仅是站在书房的门口,可似乎把他给感动得不轻,差不多是一路小跑着上前见礼。
“张都尉,本官深夜来访,打扰了!”崔刺史隔着一丈之地就拱手作揖,对张翰给予了足够的尊敬。
他虽然差不多已经决定抛弃了张翰,可却不等于就要当面锣对面鼓地撕破脸皮,甫一见面就跟乌眼鸡似。
“哪里哪里,使君能登寒舍之门,那是老汉的荣幸。”张翰也客套地敷衍着,眼睛却扫向牛车,看了张三郎一眼,除了眼底那抹哀伤以外,并没有歇斯底里的迹象。
他走到牛车旁,几乎是一步一顿,脚步明显有些沉重,继而凝视了张三郎足有一盏茶功夫,方才对老仆凄然道:“张老三,你将小郎君给送回他的住处,好生收敛,给他换上新衣,莫要让他走得太恓惶”
本是生离死别的场景,张翰却说得很是冷静,仿佛那死的是和他毫无关系的外人。
“是”老仆带着哭音答道。
随后,老仆在几名年轻仆人的搭手下,将那辆牛车转了个方向,带着张三郎渐渐没入夜色之中,不见了踪迹。
张翰没有说话,对着崔刺史做了个请的姿势,有看了看赵不凡,点点头,却没有言语。
这是请崔刺史进书房之中叙话,彼此都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在院中里交谈。
至于他看了看赵不凡,又点点头,但却对包括张兵曹在内的人置之不理,倒是让人疑惑起来。
按理说他并不认识赵不凡,二人之间可以肯定从未谋面,但从张翰的举动来看,很明显不是无的放矢,其间是不是有什么变数存在?
崔刺史可不管张翰怎么想,立即做手势请赵不凡同行。开玩笑,现在可没有理由让崔半城带着武侯和衙役一起进去,再没有赵不凡照应,万一张翰受不住刺激,一时发疯,可不得把他的小命给玩完?
张翰可是一员武将,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可不够张翰折腾。可有赵不凡在就不同了,怎么说也是出身常山赵氏的子弟,且本身还是太平公主府的侍卫长,以崔刺史想来,若没有过人的武技,太平公主会将阖府的安危交给他?
有了赵不凡,崔刺史才能放心。张翰纵然是久经沙场,可毕竟岁数大了,气血不必年轻人,不太可能是赵不凡的对手。
而对于崔刺史的邀请,赵不凡也没有拒绝,也不能拒绝。他此番前来本就是要找张翰的,怎么能不进他的书房之中?
对于崔刺史和赵不凡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