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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别急，我进去看看，虎子哥的命我说什么都要保住。”林海的眼睛已经红了，泪不经意间滑过了脸颊。
林海轻轻的推开了房门，看到爷爷在给虎子用功疗伤。“爹，怎么样了？”林海小声的问。
“暂时还不知道，半个时辰了，等等看看你爷爷怎么说。你别急，慌什么，慌张能解决问题？”林大龙看起来还比较沉稳。“我出去安慰下张镖师，你守着。”林大龙起身出了房门。
不一会林海看到爷爷睁开了眼，把虎子平放在床上。“现在皮外伤和经脉受损都是小伤，主要的问题出在脏腑被一股内劲腐蚀着。我尝试着用玄气驱逐但没起作用，现在虎子身体虚弱，强行用玄气驱除不行，又虚不受补无法用药。哎！”林老爷子摇了摇头。“海儿，你来看看。”
林海手搭在了虎子晚上，一股玄力顺着虎子经脉进入，林海感觉到了那股内劲包裹着虎子的脏腑，之前爷爷也只能尽力护住虎子的心脉。他和这内劲一接触，感到了其中的玄妙。
这是林海刚才与青阳公主交手时的感觉，必定是玄力，要是内家真气是不可能对抗玄力的，而且是门歹毒的邪功。“爷爷，伤了虎子哥的是个修行之人且功力不弱，那股内劲也应该是玄力，我感觉的出来。虎子当时能捡条命回来已经不知耗费了镖师们多少内力了。”
“这样更麻烦了，虎子这命想保住不容易啊。”林老爷子叹着气。
“也不是不可以，就是有些冒险。既然这股玄力是腐蚀性的，假如我用玄力控针把他引入我的经脉中，足可以和这股玄力对抗。而爷爷等我施针清除完这股邪劲，你在用功为虎子疗伤。这是唯一的可行办法。”林海这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回想起于虎子一起疯的日子，挡在他身前的是虎子，替他挨拳头也是虎子，嘴角挂着血还憨憨的安慰他的也是虎子，他必须把虎子的命捞回来。
“海儿，真太冒险了，万一进入你经脉，你控制不住，不是拿命换命？还是爷爷来吧”老林不准备让自己孙子冒这险。
“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救人。爷爷，我有对抗玄力的经验而您没有，不用争了，再说我身体无伤全力应对应该可以承受的住。”林海毅然决然的道。
第十七章 疗伤
林海扶起虎子，脱下他的上衣。拿起银针搓进了虎子身体，随着玄气的吸引，银针泛起了黑光，这黑光顺着银针进入林海经脉，刺得他生疼。林海时刻准备着封住了自己的肩井穴，让这股黑色玄力留在自己右臂中，不至于蔓延到全身一发不可收拾。
黑色玄力进入林海刻意保护的经脉后，没有呈现出在虎子身体里那样肆无忌惮的腐蚀性。这让他稍稍安心，但如同拔了牙的老虎依旧凶猛一样，这股玄力给林海带来了新的问题，就是它有很强的粘着性。侵入筋脉后却附在了经脉上，缓慢的想身体里蠕动。
一切都在临海的掌握之中，于是他加快了引出虎子身体里这股玄力的步伐。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虎子前身和后背已经被林海行针几十次，大量的黑色玄力也同样给林海带了沉重的负担。他呼吸渐渐的变沉了，而且手已经微微颤抖，玄力消耗之大使他那俊俏的脸苍白无力。
一个时辰过去，黑色玄力大部分已经被林海渡出，虎子脸上透出了红润之色，最后的清除成功在即，但意外情况还是出现了，有极少部分黑色玄力浸润到了虎子脏腑中，这让林海十分难办。而且他的承受力在减弱，玄力的消耗已经无法让他完成这样精细的操控。
“爷爷，这黑色玄力大部分已经被我引出了，但浸润在脏腑内的我实在没办法。”林海解释着现在虎子的情况。
“好，接下来的我来吧。你要控制好你体内的玄力运转，不可大意，否则会被反噬。”老林嘱咐着林海，怕年轻气盛的他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爷爷，这股玄力有黏着性，你要注意。”林海说完转身自行运功。
老林用玄力包裹住虎子脏腑，浸润在其中的黑色玄力也慢慢的浮了出来。不一会老林就被老林用针引进了自己经脉中。当他炼化这黑色玄力的时候，才发现这玄力十分的浓郁，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不经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林海。
这时林海也同样发现了这个问题，大量的黑色玄力已经快蠕动到他肩头了。耳边响起了爷爷的声音，“海儿，这股黑色玄力十分浓郁，炼化不易，而你体内又大量存在，你玄力消耗已经不小了，且不可随意炼化。”
林海这时已经没有退路了，他必须把这黑色玄力尽量的控制在小范围内封闭，待日后慢慢炼化或排出。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每过一分，多就多一份消耗，这样大面积的玄力对抗会让他吃不消。
林海调动起了全身所有的玄力往自己右臂中冲去，快速的玄力抽取让他眼前出现了短暂的黑暗，迷糊的感觉充斥着大脑，心里升起了一股烦躁的情绪。快速冲向自己右臂的玄力也出现了短暂的涣散迹象，林海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就在这时，从胸前的吊坠之中涌出一股清凉之意随着督脉上了头，压下了他烦躁的情绪。在这关键的时候救他一命，林海心底暗暗的说了声，“师傅我能成功。”
打起精神的林海压缩着黑色玄力向小臂退去。起初还比较迅速，可过了肘部速度降了下来，随之消耗也大了起来。退无可退的林海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压缩着。
这股黑色玄力在林海的经脉中败退了一阵又一阵，玄力的对抗使林海的小臂肌肉出现了变形。这时已经不是单纯的消耗了，而是伴随着痛，一种被刀绞的痛，他额头的汗滚滚下落。
黑色玄力退进了右手，林海快速的封住了自己的太渊和神门二穴。将其封闭在了右手之中。随着封闭结束林海行功恢复，干涸的经脉逐渐由微弱的玄气进入，看来用于抵抗的玄力消耗减少了很多。
林海长长的出了口气，提在嗓子眼的心掉进了肚里。低头看了看自己黑漆漆的右手，无力的摇了摇头，心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这个麻烦，段时间内还是不要和人动手，防止大量的玄力消耗无法抵抗黑色玄力而遭反噬。”
老林这时也结束了对胡子身体的温养，转而关注林海的情况“海儿，怎么样，控制住了吗？”
“已经控制在右手上。”林海回答的断断续续，老林感到了孩子的虚弱，“别说了，赶快恢复吧。”转身向屋外走去。推门出来一看到所有人都坐立不安。整整俩个多时辰的等待，让张镖师几近疯狂，痛苦的神色盘旋在他的眉宇之间。
“林伯，怎么样了？你给我个实话，有救没救。”走进了看，张镖师眼里布满血丝，这几天的不眠不休让他壮硕的身体也吃不消了。
“爹，虎子的情况如何。”林大龙也焦急的问着。其他的人目光也聚集在了老林身上。
“虎子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在温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用药调养了。这段时间他就住我这吧。”老林解释着。
“林伯，太谢谢了。我”噗通一声，张镖师跪在了老林面前泣不成声，这些天的压力他终于释放出来了。
“爹，海儿在里面陪着虎子了？虎子醒了？”林大龙没看到林海出来，心里有些范嘀咕。
“海儿现在有些问题，因为虎子伤的太重，那股内劲具有腐蚀性已侵入脏腑，他为救腐虎子把那股内劲渡到了自己身体里”还没等老林说完其他人已经接受不了这现实了。
“林海这傻孩子，他这是以命换命，这让我”张镖师从大喜直接又跌落至大悲，虎子是他的独子，林海何尝不是林家的独子。
林大龙木在了那里，林海他娘已经昏了过去靠在了大幅媳妇身上，林璎大声的哭闹着，大幅把她抱在怀里。
“你们让我说完行不？现在林海情况是有些危险，但他已经控制住了这股内劲，以后再想办法清除就是了。他现在运功恢复了。”老林打断了这群魂不守舍的人，大福媳妇掐着嫂子的人中这才让她缓了过来。
听了老林的话，大家才稍微的安心了些。
“弟妹，做饭去吧。张兄也别走了就在这吃。”林大龙道。
准备要吃饭了，但谁都看得出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林海还没有出来，但老林不让去打搅。
就在这时，林海推门而出，他已经稳住了身体状态。看到林海出来，其他人三步并两步的冲过去询问着，林海满带微笑到“这不没事么？张叔你也别自责，虎子哥没事就好。”林海把右手藏进了衣袖中，怕他娘看到担心。
看到林海无事，大家安心的吃了顿晚饭。林海一直用左手用使筷子让人有些奇怪，他解释道今天行针过度，抬不起胳膊，手也疼，这才满混过去。
饭后张镖师也回家报喜去了。这时林海嬉皮笑脸的和他娘说道，“娘这过年呀，你给我做副手套吧，要皮子的。好看又缓和。”
“成，给你做，咱家海儿还有主动要东西的时候。”林海他娘今天是惊、喜两重天打了遭来回。
夜深了，林海进了爷爷的屋子，把情况和爷爷说了下，师傅不在只能找爷爷商量。爷俩分析了一阵总结出了俩个办法。一是等玄力恢复，尝试强行压出体外。二是，抽丝剥茧慢慢炼化这玄力。林海又把将军府的事情告诉了爷爷，从右臂上绕下缠着的独角金莽鞭给了老林，“好东西啊，真是好东西。”老林感慨着。
林海回屋，也没有合眼，打坐恢复了一夜。天亮时，那总被掏空了一般的感觉才从他身体里消失而去。精神放松了困意自然袭来，他到在了床上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大家都没叫醒林海，知道他昨天消耗过大，今天让他多休息会吧。只在中途林璎捏手捏脚的推门看了看林海的情况。呼吸均匀，睡的很深，转身向他娘汇报去了。
中午的时候林海才迷迷糊糊的醒来，简单的洗漱后，出了房门。
“海儿，过来。”大福媳妇叫着林海。
“婶子，怎么了？”林海快步过去，现在自从把大福媳妇娶进门，大福和他们也更亲了。
“今天你爷爷让我出去给你买了副小山羊皮的手套，省的你娘做了，给你。”林海接过了黑色的手套，这手套做工细致而且轻薄。他嘿嘿一笑，“麻烦婶子了。”向虎子修养的屋子走去。
一进屋子，顺手就把手套带上了，非常合适。抬头看去，爷爷正给虎子温养了，张镖师向林海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林海看到虎子脸上红光满面，看来恢复的很快，他心也就放心了，自己没白忙活。
听到林海进来，老林收功。“这孩子的身板不错，驱除了那股内劲，今天体内真气已经可以运转了，以后注意调养，好了后不会留下病根。”
张镖师听了十分高兴接连道谢，随即又问起了林海的情况，林海给他比划了个强壮的动作。虎子伤能好，林海又无事，他心里好过了许多。但他并不知，林海暂时无法清除体内的那股黑色玄力，隐患还在。
第十八章 辞行
这一年的春节过得是了无生趣，虎子苏醒后和林海抱头痛哭，年仅十七的他却经历了生死考验，鬼门关上走了一遭。老林每天为虎子运气疗伤，用药滋补。虎子已经可以下地走动，自行打坐练功。伤势一天天向好的方向发展。
林海则是折腾着他右手的那黑色玄力，可谓是办法用尽。尝试着炼化一丝黑色玄力他都消耗很大，这样下何时才能成功。用玄力强行驱散却遭到很大的抵抗，黑色玄力如同他面前的一座大山一样，任林海疯狂冲击，它自巍然不动。每天为了维持现状消耗的玄力，林海需要安心修炼俩个时辰。
在这玄力的搏动中，林海感到自己玄力要弱于这股黑色玄力，而且这黑色玄力还在慢慢地吞噬着他的玄力，有渐渐壮大的趋势，虽然缓慢但这样下去会加大消耗最终破开他的封闭，遭受到不可挽回的反噬。
现在林海处于玄者九层，想要解决黑色玄力的问题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唯一的希望是玄功突破进入玄变境，修炼更高级别的功法，或可自行化解危机，要不就得寻求高人相助。可是这每一个办法都不是在燕京城短时间内解决的。
老林和林海坐在屋子内一筹莫展，时间拖延下去对林海很不利。老林嘴上叼着烟锅子用力的吸了一口，燃烧的烟丝在这黑暗的屋子内格外醒目，他沉默了有一阵了，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爷爷怎么办？现在控制着玄力还不成问题，可日后他逐渐壮大造成反噬怎么办？在这消耗之下，我只能稳定在九层，想要突破难上加难。”林海有些着急了，一世的兄弟情让他救了虎子，可现在的问题是他得自救。
老林低着头，一口一口的吸着烟，“哎！只能这么办了。”他心里想着。顺手把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抬头看向林海。“长大了啊，从襁褓之中的孩子到现在俊俏的小子，一转眼就是十五年过去了。这十五年全家人把海儿当成了宝，老婆子临走的时候嘱咐我要好好对待这好孩子，大龙媳妇对海儿视若己出也没再生养，孩子长大了又懂事出息，怎舍得啊！没办法了为了保住海儿的命只能这样了。”老林心里终于下了这个艰难的决定，眼里转着泪水。
“海儿，办法还是有的，你去爷爷当年跟师傅修行的岐黄门，那里有修行的高人，也有更好的功法。你现在十五岁资质不错，爷爷给当年的师傅梁毅修书一封，你去那里。即使进不了门派，体内的那股玄力的威胁问题也肯定能迎刃而解。”老林说道。
“爷爷岐黄门在什么地方，远吗？”林海看到了希望。“要是师傅在，就好了，他老人家肯定可以给我解决这麻烦。”林海心里有些想酒老头了。
“在晋阳郡内盂县的凤凰山，那是纵贯晋阳郡的太行山脉深处的一座峰。地势险要且隐蔽，平常人都不会进入深山打猎。爷爷给你手绘一张当地的图，你可以到了盂县在顺路找去。至于怎么去，咱们还得商量下，我抽空和张镖师问问，他对路比较熟悉。”老林解释着。
“爷爷看来势在必行了，必须尽快解决这玄力隐患。如果他们收下我做弟子，我还能不能回来？”林海问道。
“岐黄门是出世修行，你既然入了门就要照着门派规矩办，修行本来就要耐得住寂寞。表现好了应该可以回家省亲的吧，具体情况爷爷也不是很清楚，但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老林把岐黄门的情况给林海讲着。
“既然要去，将军府你就得过去解释下，以免你一去长时间不归，造成不必要的误会。”老林安排着林海。
林海回屋了，老林准备写这封书信。提起笔来，几十年的往事涌上心头，一个个画面在他脑海里翻滚着，下笔艰难。
师尊道鉴
不知春去几番，弟子甚为挂念，昔日随师修行之事历历在目。幸承明教，茅塞顿开，习得皮毛以为甚幸矣。弟子愚钝，妄庸人耳，玄功不得寸进，枉费师尊悉心栽培。出世行医至今，不忘师尊临行嘱托，医家割股之心，悬壶救世之意。今冒昧致书，是因小孙之事以求于师尊也。小孙林海年仅十五，聪慧异于常人，习归元心法至九层境界，吾私传玄功，倍感惶恐，望师尊原谅。前日为人疗伤，遭歹毒玄力侵蚀，不得清除，望尊师救之。如师尊喜其乖巧，则侍奉师尊于身旁，替吾还多年之愿也。
弟子遥望跪拜，祝师尊道法大成。
愚弟子：林凡瑜
老林恭敬的把信封好举过头顶，对着师门方向一拜。
次日，林海前往将军府。到了府门拿出了令牌，下人去传报了。通报过后，林海被领入了偏厅。
一进厅就见郑风已经在等着他了。
“参见郑将军！”林海上前恭敬一拜。
“林海来了啊，有什么话直说吧。这几天家里比较乱，青阳公主、琬晶和你郑雷先生要准备回帝都洛阳了。正收拾所带之物了。”郑风面带微笑。
“此次前来是像将军禀报一事。”林海怎么酝酿怎么说合适，不能伤了将军提携的好意。
“何事？说来让我听听！”郑风不急不躁，经历过征战洗礼的人已经遇事不惊了。
“我回去和爷爷商量了从军之事，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我年纪还小应该多多学习，他想让我去晋阳郡盂县去寻找他的师傅，跟随在其身边锻炼一段时间。现在天下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正是小辈勤奋学习的大好时日，为来日能更好的报效朝廷。”林海尽量把话说的委婉。
“嗯，老人家考虑的周到，我也不好违背其意。这次远去晋阳郡，一人上路？”郑风问道。
“暂时还没有安排行程，大概是我一人去吧。爷爷年龄大了，不易出门了。我爹也得照料医馆。这次前来一是跟将军告别，二是不知归期，望将军考虑把令牌收回，实在太贵重，林海不敢承受。”林海对答着。
“此行一人上路，多有不便。燕郡之内好说，主要是入晋阳郡的那段山路时有山贼出没，定要小心。你这孩子，令牌之事休提。这一路上走官道，持我将军令牌，你可以再驿站换马，还可安排你休息。山路如不好走或有山贼风声，就在将军岭关碍的驿站多停留几日再前行。那里有燕郡驻军比较安全。”身为将军的郑风短短几句已经帮他安排了好行程。
“多谢将军。”林海起身答谢道。
“走，带你进去和郑雷道个别。”郑风起身引着林海向内院走去。
进了内院，林海就看到郑雷指挥着下人们安顿出行的物品。青阳公主和琬晶则看着几个丫鬟整理他们女儿家的行装还有回洛阳准备送的礼品。
看到林海来了，他们三个都走了过来。
“参见青阳公主，见过先生，见过琬晶小姐。”林海的礼数走的很到位。三人也向林海点头回礼。
“林海，你做好决定了？”郑雷问道。
“此次前来是辞行的，我要去晋阳郡拜师学艺。多谢先生一年来的教诲。”林海一躬鞠的很深。
郑雷用询问的眼光看望向了兄长，郑风则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已经会意了，“好，少年就该多多学习，将来好报效朝廷。先生我也要回洛阳了，此去不知何时再见，临行之前送你一匹马，给你路上代些脚力。”郑雷道。
“谢先生。”
“假如以后你有机缘到洛阳来，记得到郑府寻我，你不是有我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