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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梦里人-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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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辙一向风流,登基之后,后宫怕是要飞速成长,沈幼清即将面临的是一大群比她年轻的宫女与她抢恩宠的局面,想想就觉得自家这位还是不抢皇位来得好,一旦登上皇位,再怎么六宫无妃,也终究难免和赵离捧月一个结局。

“靖文侯家的庶女听闻也去了。”慕水晴道:“这些日子养病,听见不少丫鬟在碎嘴。靖文侯爷的最后一个女儿,年方十六,这次也进去了,只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尔容还有妹妹?季曼有些惊讶,但是一想庶女本就地位低微,又是女儿不便出门,除了有郡主头衔的尔容,其余庶女的存在感的确是很弱。

找到了好好,尔容最近是不想回靖州的,一来免了她的儿子舟车劳顿,二来她怕家瑞儿孤单,有好好陪着,两个孩子一大一小的倒是好玩。

聂青云和靖文侯是先行回靖州处理事情了,季曼去南苑的时候,就见尔容笑得花枝乱颤,旁边的好好和瑞儿正一大一小的抱在一起在厚地毯上翻滚。

“当心伤着,你这当娘的还笑得这样欢。”季曼轻斥她一声,伸手将瑞儿抱上床去,又看了看好好。

好好也是开心得脸蛋微红,这两天好东西吃了不少,却没能马上补回来,看起来还有些瘦弱。

季曼摸了摸他的头,轻声道:“世子该去睡会儿午觉。”

好好乖巧地点头,爬上床去和瑞儿一起睡。

“你妹妹闺名为何?”季曼将尔容拉到院子里说话。

尔容自然也知道庶妹要进宫之事,抿唇道:“她叫尔馨,是个很机灵的女孩儿。”

机灵?季曼挑眉,什么叫机灵?

“说起来很久之前太子去靖州的时候,还与尔馨见过,尔馨对他心属已久。亏得表哥此番推荐,才有机会进宫圆梦。”尔容感叹道:“表哥真是个好人。”

季曼支着下巴看着尔容,意思是尔馨还是陌玉侯送进宫的?还早就对皇上有好感?还很机灵?

她怎么觉得宁钰轩这回是不打算武力解决,倒有些要玩政变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你在这府里,就打算这般没名没份的一直住下去吗?”尔容看着她,有些担忧地道:“不如去求求皇上,早些赐婚吧。”

“求也没用。”季曼叹息道:“他喜欢这样吊着我们,况且府里已经有正室,总不能让皇上赐婚娶个妾吧?钰轩还没这么大的面子。”

尔容一脸惆怅:“你说你命途怎么就这么多坎坷?都一年年地老了,怎的老天爷还不给你安生日子过?”

季曼抬头望了望天,叹息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好了。”尔容打断她,认真地道:“如今侯府里只有一个正室一个侍妾,只要她们不惹事,你的日子也算是好过。但是你还是将表哥给抓牢些吧,毕竟他身边也会不断有新人的。”

宁钰轩到底是古代的男人,不会一心一意。季曼想起这个也是有点惆怅,自己一颗心已经给出去了,要是他不珍惜,还要当个少女心收藏爱好者,那她怎么办?

刚想到这个问题呢,结果那头就有人来告小状,说是千大人给侯爷送了几个美婢来伺候。

千应臣?季曼腾地就站起来了,先不去陌玉侯那里,转身就回房去找被收藏起来了的人皮面具,然后换一身宁钰轩的衣裳,稍微收拾一下,找朱玉润去也。

朱玉润越来越珠圆玉润了,看见她也是分外开心:“你怎么又变回这个样子了?不是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么?”

季曼笑眯眯地靠在朱玉润身边,手把手教她写诗:“你家男人给我惹麻烦了,所以我决定来和你聊聊天,直到他将麻烦自动给我解决好喽。”

你梦里可曾有我 第两百三十章 女人的原则

朱玉润一脸茫然,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那头千应臣已经被姨娘拉扯着来这头抓奸了。

“大人,不是妾身跟夫人过不去,夫人平时不管事就算了,还常常跟男人厮混,实在是不适合当这后院的主子。”姨娘说着,将千应臣拉到了院子里来。

千应臣一看见季曼这装束脸就绿了,打发了姨娘去,拉着季曼就走到一边,恶狠狠地道:“聂姑娘,您不在侯府伺候,过来给千某添什么乱?”

季曼笑眯眯地道:“千大人不是往侯府送美人么?那哪里还轮得到我来伺候?”

千应臣头疼地揉揉额头:“姑娘误会了,那些人是提前送去府里调教,后面要送进宫的。”

原来是这样啊,季曼点头,也省得她去宁钰轩那里落个小气的印象了,抓奸果然还是要从男人的身边开始下手。

“不过,那里头也有几个不错的姑娘,侯爷万一要是喜欢了想自己留下,那在下也没有办法。”千应臣同情地看了她一眼道:“姑娘可别再做以前那样的傻事了。”

开玩笑,她又不是聂桑榆,怎么能跟以前一样傻?季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烦请大人以后要调教宫女,就送去别院,找专门的嬷嬷夫子来调教,别往侯府送。”

千应臣如今也算是权臣了,聂桑榆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小女子,为什么他要放在眼里?

可是后头后知后觉的朱玉润捏着毛笔靠过来了,还频频点头:“是啊,为什么要送女人去侯府上给聂姑娘添堵?应臣你就不会体谅一下聂姑娘么?”

千应臣对这祖宗最近是越发的没脾气了,本想有点大男人的威严,但是一看她那圆嘟嘟的脸蛋上一副认真同情的表情,他也就没辙了,叹息一声道:“好,我知道了。”

季曼咧嘴一笑,当即行了大礼,之后就去搜罗了不少珍奇玩意儿,一并往朱玉润的院子里送。朱玉润开心了,千应臣就不与她为难了,已经送进侯府里的婢女,也统统领出来带去别院。

只是离开千府的时候季曼回头看了一眼朱玉润脸上那没什么杂质的笑容,心里也有些羡慕。世间女子能如此幸运的也就这么一个人了,什么也不争什么也不抢,爱得单纯,自有夫君愿意护着她。

宁钰轩还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千应臣正在调教一批宫女,送去了他的别院,也没往心里去,就应了一声。

季曼没名分,却是依旧住在非晚阁,与柳寒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季氏粮行重新开张,却是失了贡米的头衔,卖的也不再是长郡的大米,而是京城里一般的米。不过已经将京城大部分佃户合约捏在了手里,季曼也不担心自己会饿死。严不拔替她打理着,她也就安心在侯府照顾宁钰轩。

没两天宫里第一轮选宫女的结果就下来了,尔馨不仅入选,还头一个封了个嫔,听闻是容颜出众,处事大方,皇上当天晚上便召幸了。

尔容也觉得高兴,在侯府里与季曼一起开了桌儿酒席庆祝了一番。来给尔容道喜的人也不少,毕竟现在靖文侯府就她一人还在京城。

不过高兴归高兴,尔容还是很担心那后宫险恶地,尔馨会受欺负。

季曼花了几天时间,给尔馨写了一本警示录。为人处事当守之法,圆滑赞人当说之言,自己曾经在网上看见的小段子什么的,统统都写上去,当成礼物让尔容转交。虽然是纸上谈兵,不过也能帮上她一二。

陌玉侯肩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常常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季曼便抱起好好往床上放,好好便笑着压在宁钰轩身上,直到他起床了为止。

“唉,连你们都欺负我。”宁钰轩一头长发未梳,用锦条儿捆在了身后,宽大的白色袍子看起来仙得很,加上一双似睁未睁的桃花眼,真是让季曼看得恍惚了好一会儿。

好好趴在他的膝盖上,笑眯眯地道:“夫子说,人躺久了也不好,爹爹该下来陪好好去花园走走。”

外头阳光正好,季曼也笑了笑:“正好,你要是走不动,我找把轮椅来推你?”

宁钰轩定定地看了季曼一会儿,突然伸手将她拦腰抱过来,轻轻在唇上印上一吻。

好好在旁边看呆了。

季曼嘴角抽了抽,推他一把道:“好好还在,你教坏小孩子。”

宁钰轩失笑,抱着她看着好好道:“好好以后也要找跟夫子一样美丽的女儿家回来当媳妇才是。”

好好似懂非懂地点头,小脸儿一扭就往门外跑。

季曼拧了一把宁钰轩的腰,扶着他一起出去。

花园里暖洋洋的,宁钰轩和季曼坐在一边,好好和丫鬟们在院子里嬉戏,远远看着就让人觉得幸福。

“你说要是当初我没有来聂桑榆的身体里,坐在这里的是不是就该是温婉了?”季曼突然问了一句。

宁钰轩微微皱眉:“过去的事情,提它做什么?”

“也对。”季曼闭了闭眼。

她这一路来没有故意害过谁,不过是借着人性里这些古人不懂的地方,做好了聂桑榆这个人罢了。能得到宁钰轩,也许算是她用了手段,不过她的手段,只是将聂桑榆变得更好。

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好,更适合这个男人,才有可能彻底地抢回这个男人。

也恰好,自己就挺适合这个男人的。

算来自己并没有刻意报仇,但是千怜雪死了,温婉也死了。大概是她的到来打破了某种平衡?感到大仇得报的人是聂桑榆,而问心无愧的是她。

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了。

轻轻靠在宁钰轩的肩上,季曼睁眼看着远处的好好,自己这一辈子,大概就要在这里过了吧。

花园的另一边,披着披风的柳寒云牵着曦儿站在园子门口,看着远处那美好得有些刺眼的场景,忍不住红了眼。

曦儿依偎在她的身边,怯怯地道:“娘亲,曦儿想回去,不想出来。”

柳寒云闭目点头:“好,娘亲带你回去。”

比起好好的外向和受众人喜爱,曦儿却是十分怯懦不敢说话,除了柳寒云之外的人问他什么,他都一律不会开口。

柳寒云上次以为自己要病死了,觉得这样也好,就能把曦儿托付给侯爷,让侯爷多疼爱他一些。

结果哪里知道自己不但没死,好好也被人找回来了。柳寒云苦笑,这真是天命吧。

过了几天,宁钰轩去别院看那些宫女的情况,第二轮选宫也快开始了,赵辙上次选的宫女人数不多,自然是要补选的。这一院子千应臣亲自挑的人都是亭亭玉立,有的温柔,有的英气,更有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容颜有容颜,要身段有身段。

看见一副病态的陌玉侯,不少女子心神荡漾,当即以琴声传情,以香囊相赠。归去陌玉侯府的时候宁钰轩故意带着一身的胭脂气味去了季曼那里。

季曼面不改色地将他迎进去,先把伤口换药,看样子也要愈合得差不多了,然后伺候他用膳。

本以为她会责问两声的,没想到不仅没有反应,还这样温柔。宁钰轩心里放松了不少,却也有些奇怪。用膳的时候忍不住问她:“我要是纳妾,你当如何?”

季曼抬头看他一眼:“侯爷,桑榆现在只是无名无份的姑娘而已,侯爷问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奇怪,也轮不到桑榆来担心。”

“你不是喜欢一心一意的男人么?”宁钰轩挑眉。

季曼点头:“侯爷何尝不是喜欢宽容大度能容下众多女人的正室?”

陌玉侯轻咳一声,瞄了她好几眼才道:“那你打算做那样的?”

“不打算。”季曼微微一笑:“现在桑榆未嫁,还有选择去留的权力。等哪天桑榆对侯爷失望透了顶,桑榆自然会离开。”

宁钰轩一愣,接着脸色有些难看:“你还想着离开?”

“自然,桑榆说过只喜欢一心一意的男人。”

“我做不到,你便要离开?”

“留下有什么意思?”季曼笑着看着他:“天上的日子比这里好过,我为什么留下,侯爷不知道?若是留下的理由都没有了,那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回去算了。至于好好,我说不定也可以带回去。”

“你休想!”宁钰轩怒喝一声。

季曼恭恭敬敬地站起来,行礼道:“王爷息怒。”

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原来,他气得跳脚,她还一副淡定的样子。

这是一场拔河赛,她有她喜欢的,他也有他喜欢的,是让对方满足,还是让自己满意?

谁爱得多谁输。

宁钰轩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拉过来坐下,硬着头皮解释道:“这些香囊是别院的宫女给的,说是能宁神。你最近不是睡不好么?我拿回来给你的。”

“多谢侯爷。”季曼笑眯眯地将香囊全部收过来。

女人得有自己的原则,并且让男人知道你的原则,一旦打破,那就拜拜,说到做到,他才不会敢次次犯错。

你梦里可曾有我 第两百三十二章 需要娶的和不需要娶的

女人可以柔弱,也可以强硬,不管是什么样的姿态吧,做到三点,基本就能不被自家丈夫欺负了。

其一,尊重自己的丈夫,无论是工作选择还是某件事的决定,给予他足够的尊重,不指手画脚,哪怕你觉得不对,也要小心翼翼的用正确的语气提出建议。

其二,不过度依赖自己的丈夫,花丈夫的钱是可以的,但是最好不要只靠丈夫养活。

其三,再体贴温柔的妻子,也要有底线和原则,一旦被触及,必须来场让他能狠狠记住的大爆发。

季曼也忘记是哪个帖子里看见的这些话了,反正觉得是挺有道理的。她要是和宁钰轩过不下去了,还能立马走人啊,反正有粮行,饿不死自己。要是不开心了,那就去找尔容啊玉润啊,反正她的世界里又不止他一人。

大男子主义不死,圣战绝不停止!

不过不光想着与宁钰轩抗争,两人也还是要过日子的。她的优势在于她是现代人,比一般的女人懂得多,聪明一点。

现在宁钰轩大概是在暗中筹备大事,身为站在他旁边的人,定然不能只给他添乱,而是要尽力帮助他。

男人有男人的战场,女人也有女人的。尔馨被封嫔之后,季曼就进宫同尔容一起去看了看她。

嫔位不算高,但是除了皇后之外,也就尔馨一人最得宠。季曼看这姑娘眉目清秀,与尔容的大大咧咧不同,倒是知书达理,一步步都按着规矩来。也难怪会得皇上喜爱。

尔容留下与尔馨说话,季曼就去了皇后宫里。

封后大典已经过了,没有想象中的隆重,皇上说是不想皇后怀着身子还劳累,但是沈幼清明白,赵辙是对她没那么上心了。

如今怀着身子不适合承宠,又有一批批的新人进宫,沈幼清心里是难受得很的,偏偏要母仪天下,不能争风吃醋,连随意罚人都不能。皇后当得,还不如个嫔。

季曼去的次数多了,沈幼清宫里的人对她也算熟悉,二话没说就引到沈幼清面前请安。

“你今日怎么有空来了?”沈幼清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这次得宠的宫女里,有好几个长得跟她像的都被皇上留下来了。这聂桑榆,依旧是她最大的威胁。

季曼笑道:“只是当个寻常朋友来给娘娘请安,听闻娘娘最近心神不宁,便想着陪娘娘说会儿话。”

聂桑榆现在不过是民女,出入皇宫若无人之地,做错什么皇上也不会怪罪于她,怎能不让一众女眷嫉恨?要是没有皇上厚爱在背后撑着,聂桑榆拿什么来和她提朋友二字?又来请哪门子的安?

沈幼清心里怄气,表面上却还是微笑:“你有心了。”

“民女觉得娘娘不必担心失宠。”季曼认真地道:“娘娘之家族是为皇上立下汗马功劳的,劳苦功高,无论如何娘娘的皇后之位都不会动摇。”

沈幼清点头,这个她知道,只是没有皇上的恩宠,光要个后位有什么意思?

“娘娘当不必避着一众新人,亲自去调教了,倒还都是自己熟悉的,以后也亲近不少。”季曼笑着道:“民女多嘴了,这些娘娘自然知道。”

沈幼清当然知道,后宫笼络人心那一套,她还轮不到她来教。只是她不是个容人的性子。

季曼没有说多余的话,只是一边安抚着沈幼清后位安稳,一边又潜意识里暗示她,新人是需要调教和提防的,万一哪天就变成大威胁了呢?

其实不是每个皇宫里都有宫斗的,有也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那么激烈。但是季曼这么轻轻一搅,沈幼清心里的浑水便都翻起来了。季曼前脚走,她后脚就叫人下令去六宫,让新晋的宫人来东宫聆听教诲。

宫里也有宁钰轩的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就弄了些小动作。尔馨的腿就在皇后教诲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推了一把,扭脱臼了。

皇上正宠着的人,转眼就被皇后为难了,赵辙压着火气将尔馨带了回去,也没去指责沈幼清。但是东宫的人便有那么几个在沈幼清耳边嘀咕,说是皇上心里肯定怨恨皇后了。发妻一贯到了富贵时就是最不受宠的,皇后娘娘哪怕是怀着孩子,估计在皇上心里都没什么分量了。

这些个宫人也是人精,不当着沈幼清说,反而坐在宫殿门口的阶梯上偷偷说,却又让沈幼清想不听见都难。

赵辙已经不在乎她了吗?沈幼清捂了捂自己的肚子,难过得当即就要乘轿子去问皇帝。

结果轿夫带着她绕了道,磨磨蹭蹭半日,刚好掐着皇上准备宠幸宫人的时候将皇后送到了紫辰殿。

季曼在侯府里,和宁钰轩面对面坐着,一起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

“听闻帝后冷战了,皇后气得差点流了产。”季曼放下茶杯叹了口气:“你也太狠了。”

“沈家萧家这桥不拆,最后不安生的还是我们。”宁钰轩放下茶盏,颇有些赞赏地看着她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知道我想做什么,还帮我递了梯子。”

季曼啧啧两声摇头:“碰巧而已。”

谁知道这人的手竟然长到宫里去了?不是看起来挺安守本分的一个侯爷么?

她现在算不算是狼狈为奸?

尔馨的确是个机灵姑娘,一步步往上爬,一点困难都没有。脚脱臼了,换来一个贵嫔之位,还去皇后宫里谢了恩。

宁钰轩以生病为由要求冲喜,恳请皇上快些下旨赐婚,让他好和季曼快些成婚。

然而赵辙还是不同意。

不仅不同意,还趁着宁钰轩重病的时候,召季曼进宫去写诗论词。

“朕犹记得你当初写的落雁塔的那一首《将进酒》。”赵辙笑道:“可还能写别的?”

季曼点头,又顺手抄给他一份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龙心大悦,笑得紫辰殿外头路过的宫人都听得见。于是宫里之人都彻底明白,皇上心里有一人,求之不得,格外宠爱。

季曼去赵辙跟前写了三天的诗词,皇后终于是受不了了,当面劝说赵辙,给聂氏和陌玉侯赐婚。

“为什么要赐?”赵辙抿唇:“朕不想赐。”

沈幼清气得发抖:“皇上,那是他人之妇,残花败柳,皇上何以如此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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