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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我正在给德妃洗头。我将贵妃榻改良成了美容床,温室、熏香,又让懂音律的宫女操琴,用自己调配的按摩汁按摩头皮、穴位。德妃掌理内宫事务,平日颇为繁劳,难得有这样放松的机会,便趁机小睡片刻。
忽然外头的宫女进来小声通传,原来那三位阿哥忽然飘来了,要请安。我悄悄出去,瞧见三位爷正门口候着,我请了安,轻声道:“三位阿哥来得不巧,娘娘刚刚入睡,得会子才能起,若是没有打紧的事,请到偏厅稍坐。”
四阿哥和十四便去了偏厅,独独胤祥拉住我:“大上午的,娘娘怎么就睡了?可是身子不舒服?里头怎么还有琴声?”我摇摇头:“娘娘最近劳累,我替她洗头呢,舒坦了,便睡了。还没洗完,里头等着呢,不能多说了。没事别进来叫,开门关门的有风,这大正月的,小心娘娘受了寒。”说完便转身回房。胤祥虽然有些好奇,却也没多问,也去了偏厅。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我这边洗得了,德妃也转醒。我向她禀报了三位阿哥来请安的事,德妃赶忙叫进来。三人进来请了安便坐下陪德妃一同聊天。
胤祥望着德妃的头发,又拍起马屁来了:“额娘进来越发年轻,连头发也这般乌亮,旁人看了,只怕还只是二十五六的少妇呢!方才听说洗头,怎么洗头还要花这些功夫?方才进来看见有琴,还燃着香,却不像洗头的样子。”
“就你嘴甜!拿这些话来哄我开心!”德妃笑得很灿烂,“都是华丫头弄的,洗个头吧,还要按摩、包头、熏香、操琴,弄得我呀,浑身上下舒坦得不得了,洗着洗着就迷糊过去了,你们来了都不知道。”
那三位阿哥望向我,胤祥又开口:“洗个头也有这般讲究?听了倒让人新鲜。也给咱们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这般舒服?”
德妃笑道:“你这猴精,又上我这里揩油。当初你让我留了华丫头,如今可是便宜了你了!你当你闹她给你擦脸的事我不知道!不过我早就允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现如今又打起洗头的主意来了。什么给你们试试,我看就你想试吧!”说罢,用帕子捂着嘴笑起来,“不过,即便我答应了,也得看华丫头有没有空儿。最近她可是忙得不得了,又要伺候我,又要忙宫里头的活计,你皇阿玛来了还要哄他开心……我可舍不得给她添活计了。你们若是有心,就同她讲,她要是答应了,我也不拦着。”
胤祥一听,便厚着脸皮对我耍赖:“娘娘可是准了,你可答应?要是真那么舒服,阿哥们自然重重有赏!”胤祯也有些好奇地望着我,四爷仍是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心思。
我正在帮德妃擦头发,用粗麻布将水洗了半干,涂上抿头方,现在正在上头油,听了这话也不能说不,只好应承下来:“几位阿哥能让奴婢洗头,那是抬举奴婢了,哪能贪什么赏赐?只是若是阿哥们打算洗头,需得头一天知会奴婢,奴婢才好准备。”
别人都没说话,胤祥却猴急地开口:“后天就是上元,皇阿玛准我半天假,正好放松放松,舒络一下筋骨,我先定下了,娘娘作证,你可不许赖,别人也不许抢!”
德妃笑着骂他:“看把你急的,又跑不了,忙过了这阵子就不行?”胤祯似乎也想开口,听了这话,又咽回去了。胤祥却仍是厚脸皮地笑,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就在这时,旁边的四爷却开了口:“最近十三弟怎么越来越像女人了?又是擦脸,又是洗头,赶明不知闹出什么新鲜花样。怎么赶着上元倒饬好了去见心上人?哎,看来得催催皇阿玛,赶快给十三弟寻一个嫡福晋了。”
若是一般人说出来,定是玩笑话,可偏偏四爷的神色全然不像说笑,弄得我们有些糊涂,好半天才寻思过味儿来,都笑开了。胤祯更是肆无忌惮:“说得好!十三哥,瞧见没,连四哥都打趣你了!四哥说笑,天哪,说出去谁信呐!”胤祥拍着脑门,呵呵地笑着,我们这边的下人也憋不住吃吃地笑出声——四阿哥讲冷笑话,千载难逢啊,我们还能不给捧个场?
接着众人便活络起来,说说笑笑,很是有过年的气氛。看着他们一家子,我不由想起家里的亲人:每年过年家里都无比热闹,今年少了我和梓雅,阿玛和额娘应该会有些寂寞吧。
第35章:初沐(二)
第35章:初沐(二)
胤祥果然“言必行,行必果”,绝不食言。也不管我忙不忙,元宵节一大早就钻进永安宫,哄了德妃一阵子,便来找我,理直气壮:“爷来洗头!”
我虽然拿不准他会不会真来,却已然备好了,回道:“急什么,要洗也要在暖阁里,这大冬天的,冻坏了可怎么好,晚上还要陪娘娘和万岁爷呢!需得先烧暖了屋子,熏香也等一阵子呢,爷先在这儿稍坐,奴婢去张罗。”说罢便去准备了。
过了不久,准备停当,我让胤祥在贵妃榻上躺好,用手解开他的辫子。满州人对这辫子是极为重视的,当初为了这根辫子,杀了多少人。胤祥的辫子又粗又长,乌黑油亮,直直地垂到腰下,辫梢用红绳绑了。不知用的什么扣,竟是意外地难解。我费了好半天的劲儿也没解开,他等烦了,索性拉断了。忽然,我的脑子里闪出一个奇怪的念头:不知这头绳是哪个姬妾绑的,竟这般费心,想是打算这样紧紧地拴住他;她若知道现在因另一个女人解不开而拉断了,是否会伤心呢?
我将他的头发抖开,青丝瀑布一般地垂下。他有一头极好的头发,如果放到现代,恐怕很多爱美的女生都要眼红妒忌:发丝很粗,却不硬,弹性很好,且有光泽,只是下面没有精心打理,有些分叉,想想这么长的头发不分叉才怪呢。
我用温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先用梳子轻轻梳通了,用皂豆在发丝上轻轻揉搓,然后冲净,反复几次,又取了按摩汁在他的头上按摩起来。发根有些油,想必也不是新洗的,隐约间有轻轻的汗味,却不觉讨厌。我的十指在他的发间穿梭,或压或按或揉,手法已经很老道了。他开始还同我说话,后来渐渐没了声息,专心享受起来。
我洗得格外用心,竟比给德妃洗还久,想想欠他太多人情,就算作报答吧。
“熏的什么香?”忽然他缓缓开口,眼睛却没有睁开。
“松香。”我轻声回答。他嗯了一声,又安静了。
我手上按摩,目光却不经意地滑到了他的脸上。他有一张好看的面孔,略显清瘦,已经显出棱角,不似十四还带着婴儿肥,线条却很柔和,和他四哥的完全不同;眉毛生得很漂亮,特别是睫毛,浓密纤长,甚至自然地微微上翘,正微微地颤动,看得我都不禁妒忌起来。此时,他完全放松,好像摘掉了面具一般,又如同一个新生的婴儿。听别的宫女说他向来温文有理,只有在德妃面前才表现得像个孩子,多半还是为了哄德妃开心。我却不信,自打第一次见到他,他便是戏谑甚至有些无赖的。可现在看他,什么都没有,就如一张白纸。
他忽然睁开眼,目光对上我的。我一惊,脸刷地红了,连忙将目光瞟向别处,手也因为紧张加重了力道。我不敢看他,却能感觉出他在看我。不久,他又闭上了眼,我绷紧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过了一会,我用调好的糊糊涂在他的头发上,用热麻布敷上,又隔着麻布轻轻按了一会,便停了手。
我闲了下来,转头瞧见正在抚琴的晴儿,忽然一时技痒——进宫后便没有再碰过琴了——便打发晴儿出去,收起她的古筝,取下古琴放在架子上。
我偏爱萧瑟、古朴的乐器,比如古琴、比如箫,比如埙。虽然古筝、笛子悠扬动听,但我却以为古琴、箫的声音更接近自然,在那丝丝的呜咽和颤动中,仿佛能感受到演奏者心灵上的起伏和天地间自然和谐的音律;而埙,是风的哭声,如泣如诉,讲述着千百年不为人知的悲伤。
我缓缓地拨动琴弦,感受着指尖传达过来的颤动,那略带沙哑喑呜的声音仿佛不是从耳朵,而是随着空气从周身的毛孔中渗入肌肤的,我已然沉浸其中了。良久回过神,发现自己演奏的竟然是《汉宫秋》。
最后一个音符的绵延还未坠地,暖阁的门忽然轻轻开了,晴儿引着一个人进来。我一看,不由全身的神经又绷紧了——是四爷胤禛。我连忙要起身请安。他却看了看正懒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的胤祥,示意我不要动,然后缓缓地转身,轻轻出去,关上了门。
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松香,我的指尖还残留着琴弦的余波和胤祥发间的滑腻。忽然想起爱情匮乏的现代人感怀古代的爱情,很流行“画眉之乐”“长发绾君心”这样的说法,当时觉得不以为然,现在却忽然觉得果然雅致而温馨。一个女人,能被她所爱的男子托起面颊,轻描曼画,然后用最温柔的目光欣赏、赞叹应该是幸福的吧;而当那个男子的手指轻柔地在她的发间穿梭,触动的定不只是那一缕缕的青丝,更多的是她的心。,那时,她的心一定在颤动,如同方才琴弦的颤动,带着幸福的酸涩…恢夷懿荒艿玫秸庋男腋!!?br/》然而,今天不是他挽起我的长发,而是我的指尖在他的发间游走,他的心可也会随之震颤?我忽然自嘲地笑了:自己什么时候如此风月伤情了?
他在榻上沉静地睡着,我趴在桌子上安静地守着,外头的阳光渐强,斜斜地穿进来照在身上,暖暖地。我有些希望时光就此停止,永远沉静下去。
……
我擦干了他的发丝,打上混着薄荷和松香的头油,继续在他头顶的穴位按摩起来,他又发出那夜满足的轻叹。稍稍修了修发梢的分叉,便又重新打起发辫。
我专注地打着辫子,胤祥忽然开口:“你在家也替你阿玛、哥哥这样洗头吗?”我随口说:“没,太麻烦了,奴婢家可不像宫里头什么都有,我们这样的寻常百姓家,这样的洗头太过奢侈。”过了一会,他又说道:“除了德妃娘娘,你还给谁洗过?”我仍低着头,盯着辫子:“没,爷是第一个。”他又沉默,我亦沉默。
辫子打完了,头绳却被他拉断,我只好随便找了条绑好。他起身,活动了一下,忽然转过身对我说:“以后我常来找你洗头可好?”我未经思索,脱口而出:“好!”忽然觉得太轻率,想要改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外头有人通禀说四阿哥和德妃正等着,胤祥便要开门出去。我急忙叫住他:“外头寒气重,仔细吹风受了寒。”走到门口吩咐外头的人将他来时戴的帽子送进来。我拿着帽子走过去递给他,他并不接,却低下头。我无奈,轻轻给他戴上。他出去后,我留下来整理东西,手指碰到他方才躺过的地方,还有他的体温,暖暖的……
过了午,他们用完膳,便一起去给康熙爷请安。我悄悄跟了出去,瞧见胤祥走在最后,便小声唤住他。他一见是我,折回来:“怎么,有事吗?”我一眼瞧见他头顶上的帽子歪了,露出光亮的额头,不由得伸手去整理,他低下头让我扶正了,然后又问:“就这?”
我才想起来的目的,拉过他身后的辫子,从怀里掏出一条崭新的青蓝色头绳——这是他方才同德妃娘娘和四爷用午膳时我悄悄回房打好的——解下旧的,将这条新的细细绑在他的发梢:“原来的叫爷拉断了,一时寻不着,随便找了一条,已经是旧的了,爷戴出去也不体面。方才奴婢打了条新的,大正月的,应该用新的。”他没说话,静静地瞧我给他绑好。
“可不能拉断了!”我忽然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
“好。”他也脱口而出。
我们俩沉默了片刻,听见胤祯在前头喊他,他才开口:“这头绳爷收了,回礼过两天带来。”然后一转身,走了。
那夜皇宫未眠,我亦未眠。
第36章:南巡(一)
第36章:南巡(一)
这次胤祥却爽约了——上元以后他没有再来。
永安宫异常忙碌起来,原来今年康熙爷第六次南巡,特命德妃娘娘随行。这可是天大的消息,宫里马上炸开了锅,小宫女们个个都巴望着自己能被选去侍驾。我心里自然也是盼望的,毕竟出宫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么一次,何况是去江南!天遂人愿,我和绣茵都在随驾之列。
今年南巡的队伍甚是庞大,随行官员、仆从、侍卫黑压压的一片。忽然瞥见一排禁军,不知阿玛和二哥是否也在随行之列,不由雀跃起来。
走了一日才发现,这随驾南巡是件极苦的差事。主子们坐在车輦里,虽说身子骨不用受累,可这大正月的天,仍旧是寒气逼人,德妃时不时就吩咐给手炉添炭。而我们这些奴才只能跟着走,赶上主子们着急,还得一路小跑。康熙爷又怕扰民,所以一般借宿田庄。他老人家体恤民情,可苦了咱们这群作奴才的。我不由得想起出发前,好些个宫女因为没能跟着来,嘴上都挂了油瓶,不知道若是真跟来了,是否会后悔。
天色渐暗,我的肚子有些咕咕叫了,可前边望不到头的队伍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德妃好几次隔着帘子,打听有没有住宿的消息,想来一路颠簸,她也坐不住了。
我们心里正在嘀咕,忽然听见前头传来达达的马蹄声,朦胧的暮色中跑来几匹马,背着光,看不清是谁,到了我们的队伍近前,忽然停住跳下马。为首的那个径直走过来,到了车前我蓦然发现,是胤祥。他也瞧见了我,笑了笑,然后对着车门帘恭恭敬敬地大声道:“胤祥给德妃娘娘请安!”原来再过一会便有田庄,已经准备好留宿,胤祥怕德妃着急,特别来禀报一声。
德妃在里头应了声,没再多说,大约是累了。胤祥便告退,临走又向我看了一眼,眼角瞟向旁边的一个人,我随着他的眼神望去,惊讶得几乎跳起来——二哥正望着我笑。我激动极了,恨不得冲上去抱住他,可是终究忍住了,眼睛、鼻子却酸得要命,朦胧中,我只能眼睁睁看他们回身上马,渐渐远去,心口竟是一阵悸痛。
果然很快,前头的队伍便停下来,传来口谕,驻跸于此。平日里德妃都是养尊处优的,那里经过这样的辛苦,一下车,草草用了膳,便早早歇了。我和绣茵轮班值夜,上半夜我当值,下半夜换她。
还是年轻好,有本钱,虽然白天很累,晚上还是有精神。德妃在床上睡得安稳,我闲着无事,忽然想起二哥,便拿出我偷偷给他们做的活计,借着微弱的灯光,缝起来。头年德妃整理旧衣箱,翻出两块碎皮子的边角料,嫌留着碍事,打算扔掉。我念着阿玛和二哥常年在外头受冻,早想给他门做两套护膝、围腰,便跟德妃讨了来。虽然也近一个月了,但因为元日到十五忙得要命,这本来简单的活计却怎么也没做好。如今刚好二哥在,赶出来,马上就能用了。
我正认真地缝着,忽听外头有细微的声响。起初以为是风声,再一细听,却是有人轻轻地敲窗子。这么晚了,会是谁?瞄了瞄床上的德妃,依旧熟睡,我便悄悄起身,推开门,瞧见胤祥正站在窗子旁,示意我出去。蹑手蹑脚地掩上门,走出去:“爷怎么不歇着,夜色已深了,明天还要伺候万岁爷,辛苦得很。”
他却笑笑,一手扯了辫子,比在我面前——辫梢上仍是我打的那条头绳,不过今儿他着了一身绛红色的便服,和这青绿色的头绳配起来有些不伦不类。“爷那日收了你的礼,答应给你回礼,没成想,皇阿玛忽然提前南巡的日子,可巧除了大哥、太子其余的哥哥们都忙着修赐府,皇阿玛体恤他们,特意恩准他们在京里守着,只带了大哥、太子爷,我还有十五弟、十六弟随行。十五、十六还小,凡事不大能帮忙,所以诸多繁杂的事情都要我打理,忙昏了头,也没时间去给德妃娘娘请安了。不过,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今儿我可把回礼带来了,你瞧瞧可中意。”他伸手向身后黑影处指去。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人影从黑暗中匆匆走来。“二哥!”我轻声惊呼,也顾不得什么礼数,提起裙裾冲了过去。“光儿!”二哥亦疾步走了过来。
到了近前,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思念,向上一蹿,双手一环,“挂”在了二哥脖子上。二哥急忙伸手拥住我的腰,嘴里念叨:“还这么淘气,小心摔了!”然后弯下腰,将我轻轻放到地上。我只是搂着他的脖子,眼泪一下子就冲了出来,声音哽咽地叫:“二哥!”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宠溺地说道:“好了,丫头,你再这样,咱们可就什么都说不了了。十三爷还在边上看着呢,这么大了,还像小时候一样耍赖,丢人不!”我不情愿地放开他,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抽了抽鼻涕,撒娇道:“人家想你们了么!”
胤祥走过来:“你们兄妹好久没见了,应该有很多话要说,不过来日方长,这趟南巡怎么也得小半年,你们也别太急,别被人家发现了才好。小心行事吧。”说着便回身走了。
那夜我和二哥说了很多,关于他,关于阿玛和额娘,关于大哥,关于小泰康,关于饭桶,关于原来我生活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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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小语'
关于爱情1
什么爱情?说不清道不明。形容爱情的成语实在太多,像比翼双飞、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缠绵悱恻……风云却最爱“惺惺相惜”这四个字。不仅仅是爱人,更是友人,不仅有爱慕更有尊敬,就好比李清照同赵明诚。
古代的女子,评价她得到的爱情,最高不过“宠冠”二字。可是“宠”啊,不是“爱”。中国女子称自己的夫婿为“良人”,意为可以托付终生,始终是寄居在男人的屋檐下;而男性称呼女性,即使是知己,却也要加上“红颜”二字,且大都不是家里面的那个糟糠。男性和女性在爱情上是这样的不平等,因为女子被困在小笼子里,眼中只有这方寸的世界,可以依靠的只有心中的“良人”,而男子面对外面的海阔天空,除了大把的“红颜知己”,还有仕途、官场、经济学问、天下苍生……女性不过是男子家里的一瓶解语花,身边的一只檀香扇,袖里的一方香罗帕……只是生活中高级的奢侈品,平添一些情趣罢了。
以前看别的小说常常写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