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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像坏人吗？”司徒晴目瞪口呆地转身。
苏明微微了一下帽兜，安慰般拍了拍司徒晴的肩膀：“大姐头我来。”
“谁是你大姐头！”司徒晴反驳道。
苏明上前又敲了敲门，如预料般里面没有回应，要不是之前已经开过门，会真让人觉得家里没人。
苏明又用力拍了两下：“请开门。”
“里面没人！”
屋子里传来了这种回答苏明和司徒晴皆是一头黑线，这种回答方式简直就是**裸的拒绝。
第二十章 现场目击者（）
“麻烦死了我来！”司徒晴受不了了，她伸手拽住苏明衣领将其拉到后面，对着那紧闭的门冷冷看了一眼，掏出滴滴滴摁了一串码，不知给拨给了谁：
“喂，小艺，我现在要找个人，但是他不让我进屋，你帮我搞定他。”
“恩，对对！就是这样……别多用，两百娃娃币就好了，超过就算了……恩……可以。”
苏明瞄了司徒晴一眼，瞳孔微微收缩，如狙击镜一般锁定了司徒晴手中的。
那不是玩具箱配给的吗？她再给谁打电话？
“好了。”
司徒晴就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一脸奸诈的笑容。
“你在干嘛？”苏明不解。
一定有蹊跷，难不成那部还有自己不知道的？苏明有种抢过来研究一下的冲动。
“还能干嘛？当然是帮你搞定那小子了！”司徒晴理所当然的表情。
“一通电话就能搞定吗？很样子。什么个原理？”
“容我慢慢……”
还未等司徒晴说完，咯吱~一声门开了。
“两位进来吧。”
那个年轻人再次探出头来，不过这一次态度礼貌了很多。
苏明难以置信地看着对方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向司徒晴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司徒晴贼兮兮笑了笑，没回答便率先走了进去。
“随便坐吧，我父母常年在外出差，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怪不得这么谨慎，进屋后苏明就习惯性分析起来。
打量着房屋的结构和装潢，发现这户人家条件还蛮不错的，水晶吊灯挂于头顶，客厅家具的摆放位置和建筑格局都是经过设计，再看看那些装饰品，都非常奢华，有些破旧如古董，不知值多少钱。
“应该还有保姆吧？”苏明漫不经心地说道。
男生愣了一瞬，吃惊地看着苏明：“是的，你怎么知道的？”
“没什么，就是感觉房子挺大，你也不像是一个会打扫整个屋子的人，但从这些装饰品和灯具来看，很明显常常有人清洁搭理。所以你们家雇佣了保姆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苏明随便在沙发上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沙发一人长，两边扶手的皮有些微微下凹，苏明猜测这小伙子比起睡床上，更喜欢睡沙发。
“怎么又股怪味儿？”司徒晴琼鼻扇动，眉弓弯弯上扬
但有人会放着床不睡睡沙发吗？真是让人疑惑。
司徒晴见苏明没有说话的意思，便自己先开口：“这一次来，只是想问问关于你那个邻居的事情。”
在司徒晴话说出口的刹那，男生脸色霎时一白。
司徒晴暗叫不好，应该是刺激到他什么不好的回忆了：“那个，只是稍微……”
“没关系的，你们问吧，我都从电话里听说了，有这个心理准备。”
听到对方这么一说，司徒晴长舒了一口气。
对方能这么配合，也是小艺后勤工作做得好，想到这点她在心里默默给小艺点了个赞。
而苏明则是更加好奇那时候司徒晴拨打的是谁的电话了，那个明明只能玩家之间联系的，是什么玩家这么厉害，这么短时间就搞定了这个难缠的调查对象。
还有方才无意间也听她提到了娃娃币，可不可以认为司徒晴和某做了什么交易呢？
狼人游戏里艾可说过娃娃币能按一定比率转换成现金，二百个到底相当于多少钱，苏明很好奇。
但比起这些问题，现在还是打听情报要紧。
“我们就直接问了问你对受害者到底了解多少，不管是细节告诉我。”苏明询问的同时，下意识地低头，用帽兜遮住自己的脸。
玩具箱杀人事件让他不知为何十分在意，也许是错觉，他从这一件事中嗅到了组织的腐臭味。
虽然按照苏明的记忆，组织应该在那一天就被自己完全捣毁了，但现在他又不敢确定了。
捣毁组织是苏明人生中唯一一个起到影响的决定，影响带来的结果就是苏月家破人亡，自己锒铛入狱。
但他不后悔，比起虚假的美满人生，还不如像蝼蚁一样在污泥中打滚摸爬。
本来参加玩具箱游戏给他无望的下半生带来了救赎的机会，但不知为何，在这一连串的杀人事件中，他隐隐感觉到组织仍存在于这世界上，并且和玩具箱有着不浅的关系。
因为玩具箱的幕后操纵者在连环杀人事件上的嚣张态度和做法跟组织几乎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苏明对这件事注入应有的重视，而这一次的打探，也算是初始的一步。
“嗯，其实……我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男生的话让苏明稍稍吃了一惊，本来只打算随便弄点基础情报，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竟然一碰就碰上了第一现场目击者。
“拜托你了务必详细描述一下！”苏明竭力拜托。
但是这个男生显然不想回忆起这一件事，苏明只是提起了一丁点，就能看到他脸色明显泛白，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来，眼眸中瞳孔小幅度闪动着，似是做着艰难的思想抉择。
苏明能理解，那种场景，普通人是不敢想象的，当时这个家伙就在现场，血腥味和那种人体爆炸的景象，对精神的刺激不可谓不大，留下点心灵创伤才是正常的表现。
“当时……满眼都是碎肉和血，有很难闻的气味。”
男生艰难开口，苏明没有出声，只是默默点头，着对方的下文。
“然后……然后我吐了。”
“嗯。”虽然这不是苏明想要的关键，但如果此时干扰，很有可能造成对象的回忆障碍，而一旁的司徒晴不知怎么了，一只手紧紧抓着苏明的胳膊，脸上竟然有一点期待和紧张苏明感觉这个女人只是以看鬼片的态度在倾听。
“嗯……我吐了，满地满墙都是血，碎肉堆里……有一个盒子。”男生皱了皱眉头，似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摆成方方正正的样子，大概就是那盒子的大小，大概是装一个足球的大小。
关键来了！不出意外，这大概就是钱浩南口中的玩具箱，也是苏明的重点。
“那个盒子是什么样子的？”苏明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很轻，生怕惊动到对方的回忆。
此时苏明不由自主地屛住了呼吸，他有点理解为什么司徒晴会那副反应了，这种异常的紧张感，确实像是在看鬼片，而此时此刻，已经到了**部分，这种感觉就像是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丧尸异变的刹那一样令人期待。
“表面好像是卡通人物，但……又好像不是。”
很普通的回答，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那盒子肯定是玩具箱，上面有卡通人物也不足为奇，苏明想知道的是里面的东西，玩偶？还是别的什么？
“里面是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
苏明的眼角抽搐了一下：“这一回你反应倒挺快的。”
“嗯，我很清楚的记得，当时我被吓得走不动道，是瘫在地上哆嗦着报警的，那盒子我碰都没碰。”
很失望，苏明感觉到巨大的失望。
本以为捕获了一条线索，现在的状况却是：说的本来就已经知道了，不知道的什么都没说，一无所获。
苏明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那谢谢了，就此告辞。”
“诶！等一下好吧？你不打算再问问？”司徒晴很惊讶，这一次的对话可是价格不菲呢。
“对啊，如果还有想问的话，你问好了。”不知为何那个男生也是同样的态度。
苏明头也没回地摆了摆手：“不必了，大姐头，我们走了。”
……
出了门，司徒晴就开始抱怨。
“你就问这么几句就走了？钱不是白花了？”
“果然你是用了钱才让他妥协的，话说回来你花了多少？”
司徒晴愣了一瞬，难以置信地看向苏明：“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你登录玩具箱的时候背包点进去过没？”
“点进去了。”
“规则看了没？”
“那属于新手指导吧，看这个干什么？”
司徒晴无奈扶首，她算是明白为啥苏明对娃娃币没概念了。
“那我现在告诉你吧，一个娃娃币相当于一千块钱，知道不？”
苏明停下了步子，脸色刷一下就不好看了，心底默默一换算，二百个娃娃币，那不就相当于二十万吗？！
“你的意思是，你花了二十万让他接待我们？”苏明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
司徒晴点头，她就是让小艺用两百个娃娃币去搞定了那小子。
第二十一章 极品奴隶（）
“你是怎么做到的？一通电话就调动了二十万？这么短时间能搞定？”
苏明将信将疑，二十万不算少，这小子家境也还可以，无论接受与否都说得过去。
但最让人起疑的是这惊人的办事效率和获取信任的手段。
如果换位思考，随便一个陌生人和他说聊一会儿给他二十万，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苏明不信。
“还好吧，小艺的办事效率确实不赖。”司徒晴笑道，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小艺，是谁？”苏明轻挑左眉。
“我这不是要说给你听吗？急什么。”司徒晴眉弓得意的上扬，然后为苏明详细讲解了一下特殊的用法。
几分钟后，苏明也从司徒晴口中得知不少情报。
首先就是这联通的人除了玩家外还有自己的游戏奴隶。
而小艺，就是司徒晴游戏奴隶的名字。
玩家可以用娃娃币在现实生活中做事情，这个消费全都由玩家的游戏奴隶进行操作，甚至连杀人，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娃娃币，也能轻松办到。
但也不是每个玩家都拥有这么优厚的条件，因为游戏奴隶并不是问问精灵那样的存在，而是拥有性格、思维、智商、情绪和行动力的超级，简直就是真人意识化。
也因为奴隶的多样性，导致了办事效率和性价比的不同，同样是办一件事，有些奴隶可能只需要一个娃娃币，而有些却需要十个，这全都取决于玩家的运气。如果初始条件不错，那可能就会遇到个极品游戏奴隶。
“而且游戏奴隶还可以进行交易哦。”
“交易？”
“那是当然！有好坏就有生意，虽然我只玩过两个游戏，但懂得肯定比你多的多。”司徒晴头头是道：“就比如培养游戏奴隶，虽然你的奴隶初始条件差，但可能潜能强，你也可以花钱让他学习，这样成长好了就能买个好价钱。
但哪怕拥有很多奴隶，都只能用其中一个，一个月只能一次。”
苏明又开始咬指甲了，这游戏比他想象的自由度要高很多。
但是要买卖奴隶这种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哪怕艾可是白痴，他也不会卖掉。因为刚才司徒晴也说了，游戏奴隶拥有性格情绪，这已经不是道具了，苏明不喜欢把拥有自我主观的人当做道具。
但是，试一试艾可的能力还是必要的。
“大姐头，怎么看游戏奴隶的实力啊？”
“你为什么要叫我大姐头，我很烦躁啊！”司徒晴懊恼地瞪向苏明。
苏明呵呵一笑：“你不喜欢吗？我看你很喜欢照顾人的样子，而且年纪比我大，有什么不对吗？”
“反正我不喜欢，你换个称呼！”
“也好，反正看你心智比我还低。既然你不介意，我就叫你司徒吧。”苏明相当随意。
司徒晴柳眉微蹙，说是不满，倒不如说是在思量。她轻声重复了几遍，点了点头：“不错，就这个吧！反正你和我也才差三岁。”
苏明点了点头，算是应允，然后掏出那主办方分发的开始翻弄。
“哦，在这里。”
性命：艾可第一任
智力：A黑色
体力：C…红色
交际：A黄色
魅力：A绿色
这时候司徒晴探过头来，瞄了一眼后发出了一声惊呼：“你，你这家伙！！”
苏明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是游戏奴隶的第一任主人呢，而且这属性，简直就是极品！”
司徒晴赞叹道：“智力A的奴隶很少见啊，我的小艺也才B＋，要知道小艺可算不错的了。但你的却是A，而且魅力和交际也是A，简直就是作弊！”
“很少见吗？”
苏明第一次听说，自然不清楚这种程度在奴隶中是什么位置。
“虽然玩家的我没见过多少，但在拍卖行看到的奴隶，和你差不少的都贵的很，你的估计是天价！”司徒晴评估的时候又瞄了一眼，不由又倒吸了口凉气：“魅力竟然是绿色的！”
苏明心里有点期待，他被司徒晴的情绪带进去了，觉得自己好像捡到了不得了的宝：“这绿色代表什么？”
“绿色是有成长极快，黄色是较快，红色是较慢，黑色则是固定。一般来说智力都是固定的，就和人类的智商差不多，除黑色以外都能成长，但是能到何种程度就不知道了。”
苏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要看最终如何并不是绿色就最好，说不定绿色成长了一天就变成了黑色，而红色却成长了数年，那最后结果是红色成长的比绿色的能力好。
“这A后面是什么？而且魅力有什么用？”苏明问道。
司徒晴凑上来，姣好的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小鬼，想知道吗？”
“不说算了，反正以后会知道的。”面对故弄玄虚的司徒晴，苏明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只见他收起了，作势要走。
“诶诶诶！我说行了吧，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意思？”
司徒晴妥协了。
苏明心底只想发笑，虽然司徒晴话有点多，但他并不讨厌，反而有些感激对方。怎么说他也是杀人犯，这一点司徒晴再清楚不过，但她却把自己当普通人来交往，说实话司徒晴让他有了当初没知道组织存在之前的生活感觉。
“快说啦。”
“那我说了，首先魅力值和交际是挂钩的，一般魅力值高的奴隶，那交际也不会太差，这你懂的吧？看人都看脸的。
其次，有个传闻！”
司徒晴停顿了一下，苏明知道她又想卖关子了：“什么传闻？”
“你就没发现初始游戏奴隶的性别必定和玩家相反吗？在游戏高端玩家中有个传闻，只要满足一定的条件，就能将奴隶变成现实中的真人。”
司徒晴的话让苏明感觉有点离谱，真的越扯越远了。
“你想想，一个完美的奴隶，然后你把她变成了真人，并且还对你唯命是从，这不是非常诱人吗？”
苏明想了想，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如对方所说的，这很诱人。如果艾可成了一个大然后自己又把她变成了真人，面对十项全能又乖巧听话的艾可，苏明很难不动心。
他感觉自己有点下流了，既觉得爱丽丝不错，也觉得司徒晴有趣，连艾可都能让他产生这种想法，这算不算是变态呢？
甩了甩头，苏明抛开那种想法，开始往住处走去，既然此行一无所获，那还是去研究一下游戏比较好……
回到公寓里，苏明一头扎进了游戏中，开始熟悉里面的各种。
“直播间、自由论坛……总算找到了。”
苏明点开拍卖行，入眼的是多个分类项：装备、奴隶、道具、契约等等。
最为特殊的是一个叫做副本攻略的模块。
苏明好奇地点了进去，然后出现了一个公告栏一样的画面，上面钉着许多类似于任务的黄色纸张，从这一点看这群人做游戏还是蛮用心的，虽然是死亡游戏，但也把游戏画面做的很不错。
将鼠标移到上面，那个任务海报放大了：
C＋任务：逃离暗月岭
任务类型：战斗型，多人人数上限为10
描述：从前，有个地方叫暗月岭，从很久前就有这个传说，这里居住着一个怪物，凡是暗月岭的人，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但从三天前，有一个猎人出来了，疯掉了的猎人说那里面有无数宝藏，一头怪物在藏宝洞的门口……
苏明没兴趣仔细看下去，一目十行读完了任务描述，其中那个战斗型引起了他的注意。
本来苏明以为玩具箱的游戏全都是看脑子的，但从这个任务类型可以看出，也有靠体能的。
“接什么任务好呢？”
苏明很慎重，毕竟每周必须参加一次，否则就会强制抹杀，因此选择轻松而又安全的任务是非常的。
“是战斗型，我很擅长呢。”耳边忽然想起一个声音，苏明猛然回头，看到的是司徒晴那张线条优美的精致侧脸，而因为这一回头，苏明的鼻尖差一点就碰到了她的脸颊。
苏明松了口气，抱怨道：“进来前能不能打招呼啊？你这样像幽灵一样会吓死人的。还有你擅长战斗型是怎么回事？我看你不像是很能打的样子。”
司徒晴哼了一声，自得道：“别看我这样子，我可是相当能打的，第一次入门游戏是智力型的，第二次我可是战斗型的任务，而且是B级哦！”
真是人不可貌相，他没想到司徒晴这种女子竟然是战斗狂人。
“怎么，要不要和我组队？”
“就两个人？感觉很不牢靠啊。而且你就这么信任我？”
“那是自然了，我们可是同居关系哦。”
司徒晴故意将两人的关系说的颇为暧昧，但其实她愿意和苏明组队的真实原因，是出于对他实力的认可，虽然不知道苏明参加的入门游戏是什么，但她从生活细节和细微习惯都能看出苏明是一个脑子非常好用的人。
“那起码再找几个人吧？上限可是十个。而且看起来这一次的对手不是玩家，而是系统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