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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风云-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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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不过月亮方不过斗,十三省好不过凉州。跟上个阿哥西口外走,天山绿洲的生活(哈)过走。珍珠(哈)玛瑙的珊瑚串,俊不过天山的雪莲。我维的阿哥是庄稼汉,英雄里排下的好汉。杨木的扁担松木的桶,要挑个清泉的水哩;年过三十(者)没维人,要等个好心的阿妹哩。

    这差不多就算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自看见、听见“花儿”的演唱。老时的嗓子并不怎么好,曲调和字音对我们这些外乡人来说也很生疏。但是它却有一种魅力,一听就会钻到你心里,让你永生难忘。那歌调也既朴实又优美,有一股火辣辣的东西在里面蕴藏着、搏动着,激励得你不能不想:眼前的荒凉、艰苦只是暂时的,美好的、迷人的新疆正在向你招手呼唤!通过他唱的这几首“花儿”,你也忍不住会暗自猜想那些战斗在新疆的人,多么富有感情和智慧,对爱情的追求又表达得多么婉转、含蓄和纯贞、坚定。

    老时的“花儿”吸引了所有的人,连原先没心思来参加会的几个也都披衣起来,挤进小屋听他唱。他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谁也想不到竟会把情歌唱得那么有滋有味、**钩魄:

    打一把五寸的刀哩,做一个梧桐木的鞘哩;宁舍个五尺的身子哩,死活是尕妹妹要哩。三十辆大车的龙凤翼,米泉的路上上哩;你拿来钢刀头削去,血身子陪你坐哩。

    我就是从那次开始,一下子就喜欢上回疆的“花儿”的。后来转业到了地方,竟也搞起了“花儿”的搜集和整理。当然,由于我毕竟是个内有初中文化程度的女工,所以对于这种上回疆民间艺术形式的学术问题一直缺乏研究。不过,虽然我的水平低,也好象通过它走进了一个新的天地、新的世界,也由此加深了对一个民族的传统、性格、心理素质和审美观点的认识。好了,不要再扯我自己了!我还要说一个比我受到触动更大,后来跟着时运福走过许多坎坷之路的女人,这就是当年跟我们进疆的顾芳梅。(言说此女子是梁山一百单八将--顾大嫂二十

    八代之玄孙)

    她是从山东沂蒙山老区来的一个小寡妇。在孟良崮战役中,她的刚刚结亲不到一年的男人(据说时运福也曾在国民党整编第七十四师当过什么小勤务兵士)牺牲了。她那时就已经是党员了,在村里作妇女和支前工作。丈夫牺牲以后,她原想把小叔子带大、说上媳妇,把公婆伺候到入

    了土,再考虑个人的事。可是没守上几年,上级下达了新的指示,号召那些年轻的寡妇和姑娘到天山脚下参加生产建设兵团。这也确实是既从

    屯垦戍边的长远之计出发,又切实考虑到了那些在战争中失去了丈夫的青年女人的终身大事。是啊,能叫她们守一辈子寡吗?可乍一开始动员

    ,又不能没有阻力。故土难离,是人之常情。对新疆不了解,对等待着自己的前程吉凶未卜,再加上一些封建意识作怪,所以使那个动员工作

    进展很慢。区里为了尽快找一个合适的人来起个带头作用,就把顾芳梅选中了。她也不能不掉几滴眼泪,可那个时候的人跟现在大不一样,只

    要说是党给的任务,那就刀山火海也敢上!果然在她的带动下,二十几个年轻寡妇和姑娘报了名,一起被送往京、津,并同京、津两地的青年

    女工会合、休整,又学习了几天,然后到兰州集中。。。。。。可顾芳梅年轻轻的乍一离开老家,又是到万里之外去长期扎根,谁能不思恋亲人和故土?但顾芳梅又好象比别人的心事更重些,一路上总是沉默不语,饭也吃得很少。她长得挺俊,肤色虽然不白不细,那鸭蛋形的长瓜脸和那双丹凤眼倒挺受看,额前的刘海也剪得齐齐的,压在了微微

    蹙起的眉头上,显得人既干净利索,又带几分忧郁。后来我俩熟悉起来,劝她思想负担别太重,她才告诉我,她不光思念公婆,也是为将来的归宿而担忧。她很爱那个牺牲了的丈夫,深怕将来再遇到什么不测。我知道这是她在经受了一次大的的打击之后,对未来的生活产生了某种程度的恐惧。从这一点上说,女人啊,的确是个弱者!

    也许正因为这种怅惘、忧虑使顾芳梅变得有点麻木了吧,所以从兰州转乘汽车之后,她对于上海、湖南来的那些新结识的伙伴和她们

    的种种表现,好象进入了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的状态。她总是默默地蜷缩在车厢角落里,头也不抬,眼也不睁,对车外掠过的戈壁滩连看也不

    看。好象世上再也不存在可以使她感到优美和振奋的东西了。

    可是,她心里那条似乎封冻了的小河,却在时运福的“花儿”歌声中,渐渐变得苏生,悄悄流出了涓涓的春水。

    那是在我们那次团支部会后的第二天,汽车进入了戈壁滩的腹地,左侧是祁连山连绵的雪峰,远远映着蓝白色的雾霭,右边是一片开

    阔的草原和沙漠,渐渐倾斜上升到了辽远的天际。明净的天空飘浮白云,群群牛羊在草原上游动,几匹骏马伫立在一个高坡上偶尔甩几下长长的尾巴。就在这“天似穹庐笼罩四野”的寥廓和宁静中,微风吹过,但见风吹草伏如波滚滚掀向草原深处;草原深处的“海子”(--当地牧民称高原湖泊为海子)碧波荡漾,从那临湖高岗上飘来一个身着红衣裳牧羊少女高亢而悠扬的歌声:

    套马杆的少年郎你若是上天山,别碰在沙枣的树上;树上的刺刺儿扎着你,痛在了牧羊妹妹的心上。

    这歌声一下子把整个汽车上的人都吸引了过去。连一直心事重重的顾芳梅也慢慢抬起头,睁开眼,朝那歌声飘来的方向张望。不知是谁忽然催促时运福也唱一首作答,大家都屏息静听着,就见时运福回身朝后扬起脸来,把手支在耳朵后边,略一思索便张口喝道

    樱桃好吃树难栽呃,树根里生出个水来;心儿里有你牧羊少女口难开,喂--套马杆的“少年郎”上问候个你来。。。。。。

    汽车驰过了那片临湖高岗,几匹佇立不动的骏马的剪影越来越小了,那远远的身着红衣衫的牧羊少女又接着唱了什么,我们谁也没听见,只是感到那幅寥廓而宁静的画面忽然好象增添了许多令人激动而又无法描述的东西,永远铭刻在了我们的心上。从这里,我才似乎懂得了那“花儿”和蒙古大草原那原生原太的牧羊曲调,为什么总在高亢、激越中蕴含着一种苍凉和悲壮,它是西北回疆及蒙古大草原牧民与其生活在其中的大自然和谐、统一的心声!也可以说是人与自然相融合的韵律!这心声,这韵律,也使顾芳梅那颗闭锁、孤寂的心感受到了某种温暖,增添了活力,她忍不住望着时运福嫣然一笑,悄声问:

    “时大哥,你刚才唱的那套马杆的‘少年郎’是说谁?”

    时运福起先没听明白这话的意思,想了想才把手一摆说:“唱‘花儿’就是这么个规矩。其实咱早过了‘少年’的好时光。”有个嘴尖舌快的人逗趣道:“那你就是‘老少年’啦!哈哈哈。。。。。。”

    老时倒不笑,反而说,“叫‘老少年’也差不多!要不是解放,我又跟上了咱们的队伍,这把骨头早扔在戈壁滩上哩!那就丢大了梁山好汉玄孙们的声名了。。。。。。”

    这时太阳火辣辣地直射到了头顶,迎面吹过来的热风烫脸,眼睛也被旷野折射的阳光刺得睁不开。因为连日来缺水洗不了脸,仅仅能用节省下的一口水擦擦眼窝,这时又在强光下把眼一眯缝,一个个别提多有相儿啦,嗓子眼儿也都焦渴得不行,我们要求老时把车停下,出去找找有没有水。老时朝四下里瞭望了一阵,过了一会儿才叫停了车,但还是不准我们下去随便乱走,只由他一个人先出去找水。他走了以后,大家不知是因为渴得心焦,还是都为他的好心所感动,或者是又想起他所谓的那些歌,反正一车人全都进入了沉思默想。就在这时,挤在人们夹空儿里的顾芳梅,蒙着灰沙的憔悴的脸忽然绽出了淡淡的笑意,望着渐渐走远的时运福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对我说:“他真是个好人。。。。。。天下哪里都有好人!”

    “天下哪里都有好人”,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平淡,但是它出自顾芳梅

    之口,出自一个刚刚离开山东农村,而又对自己未来的命运感到茫然的年轻寡妇之口,这无疑是说,她已经从时运福身上看到了人生中的美好

    的东西,坚定了进疆的信心,燃起了希望之火。大约半个钟头以后,老时终于气喘吁吁地回来了,招呼我们依次下车,随着他向右前方走去。越过了几道坡坎和干涸的河沟,果然看见了一片浑浊的水洼子,边沿上堆积着一圈鸟粪,甚至还残留着一具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灰白色骨架。但只要是水,我们就什么也不顾一扑了上去,有的跪下身直接把嘴贴近水面,有的用双手把水掬起来,咕咚咕咚地喝。老时在我们身后大声地吆喝着:“解解渴就行了,别喝多了肚子疼!”可是,等我发现老时只顾招呼我们,而他自己却还没喝到一口时,那水洼早已顷刻间现出了泥底!他这人啊,真叫人难忘。。。。。。

    怨不得那个顾芳梅,竟深深地爱上了他!

第二十章 大沙漠() 
时运福接过老伴的话茬继续往下接着说:

    你讲的这段,本来应该摆在我讲的后边,可你又抢到前头来了。。。。。。

    还说老时给我们当向导的事吧。自从有了他,骡马大队不仅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了,水草的供应也基本得到了保证。他骑的那峰骆驼,整天走在我们前卫连的最前头,不紧不慢,也不停不歇。有时太寂寞了,他就跳下来在前头拉着骆驼走,大沙漠无边无际,有时走着走着好象根本看不出哪是路眼儿,他也毫不理会,还是按照他心中的方向走下去。果然走过一段,那漫漫长路便又清晰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奇怪的是他一路上再也不唱“花儿”了。我问他为什么?他指指身后的骡马大队,说:“这是打仗哩!”那表情十分严肃认真,仿佛

    在那种形势下再唱唱咧咧,便是对那神圣进军的亵渎。

    穿过了黄沙漫漫的嘉峪关,眼前呈现出一片更加令人可怕的荒漠,祁连山雪峰的剪影从地平线上消失了,有大草原来的苍鹰在众人的

    头顶盘了几圈后正振翼飞向高远的蓝天;而目力所及的地方,如同一片无边无涯干涸的海底,粗沙碎石严严地覆盖着整个儿大地,时而象波浪

    似地高高纵起,时而又象沟谷般地深深陷落。一座座沙包背风的侧面,艰难地生长着几丛骆驼刺、红沙柳、桫桫草和野蒿,风沙使它们的碎叶

    失去了应有的绿色,酷热和奇寒的悬殊温差又使它们的枝干长得七扭八歪、丑陋不堪。忽地一群沙鸡正也振动翅膀飞向大漠深处。。。。。。

    但,许多战士也都因这种恶劣的气候条件得了重感冒,满嘴烧起燎泡,患了疟疾似地发抖。可他们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所看护的骡马,

    白天行军时舍不得骑,还一路走一路拔;;夜里到了宿营地,又一面精心地喂着它们,一面把大衣和棉袄脱下来给牲蓄取暖。有一天走到黄风

    口,那滚滚的风沙象狂涛巨浪一样打得人抬不起头,也卷得骡马咴咴叫着东奔西窜起来。时运福一面向董连长(有战士说他们的连长是梁山一

    百单八将双枪将董平嫡传二十八代玄孙,恰好董连长也惯使两把驳壳枪,百十步之外左右开弓,且百发百中。)喊“快叫大家抱住马脖子”,

    一面帮助战士们追回惊散的马匹,一个多小时之后冲过风口的时候,不要说凡是有衣缝的地方,就边耳朵眼里全都灌了沙子。

    经过了一连二十多天的艰难跋涉,骡马大队终于在那年的十月底,进入了星星峡!

    星星峡,自古西汉后被称为“丝绸之路”入西域的门户。而今新疆人习惯说的“口里”和“口外”,就是以这星星峡为界的:--峡

    东,特别是嘉峪关以内,即是“口里”;峡西,整个的新疆大地,就算是“口外”了。记得出发前军首长曾对我们讲过,由于星星峡这个地理

    位置上的特殊性,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但是在我们路经那里的时候,新疆虽然已经宣布和平起义了,分散在各地的国民党部队却还没有全部

    收编,因此在那个险要的关隘,仍然由国民党军的一个营驻守着。

    我们先期到达星星峡的这个骡马大队,骡马上千匹,战士却只有二百多名。不知守军打了什么主意,老早就派来一个联络副官,邀请

    我们大队长前去赴宴。吴副参谋长(人言他是梁山好汉军师吴用二十八代玄孙也。。。。。。)接到邀请,沉思了片刻,可能是由于想到了如

    果不去,就说明我们“存有戒心”吧,因此告诉那个联络副官“随后就到”。那个人走后,大队的几个负责人,甚至也包括我和董连长,都表

    示了不完全赞同的意见。这也不能说没有道理,我们对这里的情况不熟,停留的时间又不长,况且主要任务是护送骡马安全到达指定位置,并不是来接管防务或收编,理他们干什么?

    可是大队长考虑得到底要全面些、深远些。他镇定而评功诚挚地说:“宣布起义,是包括了国民党在新疆的所有部队的。除了负隅顽

    抗、伺机蠢动的反动家伙外,我们对他们的大多数官兵还是应当以诚相待,利用一切团结教育他们走为人民服务的光明大道。--好了,董连

    长和几位负责同志布置警戒,宋股长随我去赴宴!”

    事情刚刚这样决定下来,门外一声“报告”喊过,没等回答,人已闯了进来!定睛一看,是我们的向导时运福!

    “老时同志!有啥事?”

    时运福缓了口气说:“首长!我刚才在街里遇见了他们的一个连长,是哈密同乡。我打听他这里的情况,他吞吞吐吐不敢直说,只告

    诉我要小心;刚才我回来的路上,又发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看咱们那些骡马。。。。。。”

    董连长刷地挺直身问:“他们在哪?”

    老时说:“看见我盯着他们,又假装没事地走了,拐弯抹角去了他们的营部!”

    吴大队长思索了一下,然后笑着拍拍老时的肩膀:“运福同志,你提供的情况很重要,我们一定多加小心就是!”接着,他又迅速调

    整了部署,便带着我和后来增加的时运福,神色自若地奔向了那个暗藏杀机的营部。

    国民党守军营部设在一个四外围着铁丝网和岗楼的陡坡上,戒备森严。出来迎接我们的那个高营长(其人自称是北宋末年四大奸臣高

    俅之嫡传三十代玄孙。。。。。。),是个满脸横肉的粗黑矮胖子,一双绿豆眼镶嵌在塌鼻梁两侧,轱辘辘乱转。这形象,使他无论想作出怎

    样彬彬有礼的姿态都显得笨拙、虚假。让我不能不暗自钦佩吴副参谋长的是,他能在这种场合公开带上一个“俘虏”向导来赴宴,的确是棋高

    一筹。还用再宣传我们对待国民党投诚起义人员的态度吗?身穿国民党军服,而又担当我们大队长随员的时运福就是活生生的一例!双方各自

    作了介绍之后,高营长也对时运福的出现深感意外和沮丧。不时端茶送水、出出进进的几个勤务兵士,更对老时感到好奇。谈话之间,老时也

    毫不拘束地递上三言两语,述说着他怎么被抓壮丁到了凉州,又怎样当了俘虏,怎样得了路费回家探母,后来又怎样遇上了解放军的骡马大队

    ,和他这二十多天里的切身感受。。。。。。

    那个高营长和他们在场的那几个人这一下更加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连忙向我们表示拥护起义的态度。吴大队长也趁机晓以大义,对他

    们说:“我军对起义官兵热忱欢迎,平等相待。日后整编时就会看到,我们对留者欢迎,去者自便。我们也希望高营长和各位能为人民立功,

    尽力协助我进疆部队安排好食宿。”

    一直紧张注视着我们脸色的高营长,这时一边连连答应着“当然!当然。。。。。。”一边吆喝布菜上酒。

    时运福突然在桌下碰了碰我的手,眼睛搜寻着夹在上菜的勤务兵中的两个人。恰好那两个人端上来的是热腾腾的“手抓羊肉”,两把

    匕首似的尖刀放在盘边,盘中心摆着一个羊头,按着当地维吾尔和哈萨克族待客的礼俗,那羊头是要请来客中的最主要人物首先动刀的,但高

    营长却假意殷勤地站起来去抓那把刀子,老时一下按住他的手说:

    “高营长!既然你按照维吾尔和哈萨克兄弟们的礼节来招待吴大队长,这头

    一刀就应该请吴大队长来下啦!”说着,他就把那两把刀操了过来,一把递到了吴大队长面前。

    高营长难堪地打着圆场,支支吾吾地说:“是啊,我是请。。。。。。”

    吴大队长微微一笑接了过去:“不必客气,高营长的好心我们领了。听说刚才我们刚安顿下来,营部就有两个弟兄去我们那里查看草

    料够不够?”

    那两个人的脸上蓦然变色,眼巴巴地盯着僵在那里的高营长,似乎是在等待着下手的信号。空气顿时紧张起来,时间也好像骤然停止

    了一般。就在这时候,那个一直没露面的“联络副官”急匆匆进来对高营长耳语了几句什么,高营长变得大惊失色,连忙站起身说了句“抱歉

    !我去接个电话就来!”便三步两步蹿了出去。

    屋里冷了场,几个原先被高营长拉来作陪的人和勤务兵士们惊恐地望着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吴大队长好像有意打破这尴尬的场面似

    的笑笑说:“你们的高营长够忙的啊。。。。。。哈哈哈!”

    时运福也随着嘿嘿一笑,说:“我在凉州也给营部当过勤务兵。我们那营长们忙得除得打牌耍钱,就是。。。。。。干那事儿!”说

    着,他无聊似地轻轻哼唱起来:马xx匪帮真混帐,逼着老子上新疆,老矛子呀换了钢枪。尕马儿骑上枪背上,户儿门上打两响,大闺女啊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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