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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少枭宠纨绔军妻-第3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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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珩也看出了她的意思,替她解释道:“他是上一届的老大被打死后,就被所有人拥立起来的。”

    “然后呢?”

    聂然对这句话并没有特别懂。

    老大死了,自然会拥立新人,这无可厚非啊。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们的规矩是,为了团体利益,老大在出现意外死亡或者是被迫威胁时,他们就会重新拥立新的领头人,所以你压制达坤到一定程度,那群人就会自动放弃达坤,到时候我们三个就要跟着给达坤陪葬。”

    霍珩的话让聂然顿时明白了过来。

    原来在这里,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随时被摒弃掉的。

    哪怕是老大,也同样如此。

    多么残酷的团队组成。

    聂然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何佳玉他们那几个人。

    大半个月过去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找不到自己急得抓狂了。

    “在想什么?”躺在床上的霍珩看她神色略有些恍惚的样子,不由得问道:“好像心情都为此变好了。”

    他可没错过刚才聂然嘴角那极为短促的轻勾。

    被拉回思绪的聂然看着霍珩淡笑地模样,她伸手将他的那副金丝框眼镜拿了下来,生怕等会儿药效失去之后,他一失去理智,弄伤自己。

    随后,又再次问道:“那你被下药又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我也是后来才发现了,等知道自己上了瘾,已经来不及了。”霍珩很是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么一句,像是很不放在心里的样子。

    可这句话在聂然耳朵里,意思就变了!

    来不及了?

    呵,好一个来不及了!

    她忍不住怒声地就低吼了起来,“所以为什么要为了……”那个我字就在嘴边,被她硬是从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停顿了几秒,她才继续道:“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是打算破罐破摔吗?”

    这件事要是让李宗勇知道,非把他一层皮不可。

    在未得到允许之前,擅自断联系,私下行动。

    不仅如此,甚至还自己染上了这个东西。

    弄不好,召回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这一切,她很清楚,这家伙是为了自己。

    就为了那一张“入学考试”的证明,他就做到这种地步!

    这个神经病!

    疯子!

    霍珩看她眼中的焦灼和不安,他扬了扬嘴角,“其实我喝也是为了救自己,我已经上瘾了,我必须要想办法摆脱掉这个东西,不然达坤就会控制我。”

    “于是你就将计就计,置之死地而后生?喝下那一杯酒,再让他的人给你治?”聂然也跟着扯了个笑,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那话里的讽刺意味十足。

    不过霍珩像是聋了,没听出来,还点头地“嗯。”了一声。

    气得聂然双手握拳,恨不得在他那张清瘦的脸上来上那么一拳。

    放屁!

    全他妈是在放屁!

    她敢百分百的保证,这个疯子在喝下那杯酒的时候根本没考虑其他一丝一毫的东西。

    他就是想替自己去死!

    “我不会感激你的,霍珩!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你很蠢,特别的蠢!”聂然说话间,声音轻轻地颤抖着。

    霍珩虚弱一笑,“那我感激你行不行?不然我就算过了达坤这关,也过不了他那一关。”

    他的视线移到自己的脚上。

    其中的意思很明显,上了瘾之后,他的确控制不住自己的脚。

    到时候霍启朗要是知道了这件事,肯定又会更加防范于他了。

    聂然看他那样子,眉眼又染上了一层冷意。

    咬牙切齿的意味就更深了。

    “好了,别生气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本就应该我一力承担才对。你要不是因为我,哪里会被牵连到……这种地……步。”

    最后一句话,他说话间有些断断续续。

    聂然抬头,就看到他眉头紧皱,脸上有了些许的痛苦的神情。

    “是不是药效开始了?”

    不可能吧,不是可以支撑一个小时吗?

    怎么会这么快?

    难道是楼娅骗了自己?

    不,不可能。

    她不敢这样做。

    躺在床上的霍珩咬着牙根,虚弱地挤出了几个字,“好像是……”

    他刚才本来就经受不住三号的强大药效,吐了血。

    现在哪里有力气还去抵抗。

    整个人很快就蜷缩了起来,额头开始冒起了一阵阵的冷汗。

    那两者药物的残留混合虽没有三号的迅猛霸道,但药性也十分的刚烈。

    聂然看他强忍痛苦的样子,握着他的手,眉头紧蹙地道:“你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我尽力……”即使在这种时候,霍珩还是尽力的想要扯出一抹笑,来安慰她。

    聂然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是尽力,而是一定!”

    脑袋还算是清醒的霍珩看到她那紧张不安的神情,微弱地点了点头,艰难地应答道:“好,我一定!一定撑下去。”

    可话说完,他整个人就忍不住一颤,浑身就开始止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额头更是冒出了一层密密匝匝的冷汗。

    聂然不是没见过发作的人。

    前世在基地里,拷问那些不听话的犯人,他们就会用这种方式。

    用药物来控制他们,逼迫他们交代。

    那群人会跪在地上一次次的哀求着。

    会不惜将脑袋撞破,也想恳求那一点点的药物来缓解。

    有些人甚至最后承受不住去自杀。

    以往她看见那些人,心里并没有太大的感受。

    不过是身份立场不同。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罢了。

    但现如今,霍珩成了这样,她却再也无法做到那种心如止水的感觉。

216 心动,耳鬓厮磨() 
看着他身体在细微的抽搐发抖,额角滑落一滴滴的冷汗。

    聂然坐站在床边,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

    神色很是难看。

    在那一阵阵的痛苦之中,躺在床上的霍珩看她沉默地望着自己,强忍着那种感觉,扯出了一抹笑,“没事……我……”

    话还未说完,他就又忍不住的浑身一颤。

    “撑住。”

    聂然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因为她从来没有安慰过别人。

    她只会冷眼旁观的去看每一个人的痛苦、哀求、嘶吼,直至最后的死去。

    第一次,她的眼底出现了一种名为慌乱、无措的神情。

    她站在那里,看着那个替她受苦的男人躺在床上,咬紧着牙关,不吭一声。

    “如果忍不了,就喊出来,或者告诉我。”她对他说道。

    隐忍只会更难受,更折磨。

    躺在床上的霍珩咬着牙根,硬是露出一丝笑,故作轻松地和她玩笑道:“放心,死之前我肯定有遗言会说给你听。”

    “你胡说什么!”当听到遗言、死亡那两个词语时,聂然的心头一震,一下子就没控制住地冲他怒斥了一句。

    “开个玩笑……”霍珩听到她疾颜令色的呵斥,艰难地解释了一句。

    可这并没有让聂然脸上的神情有丝毫的松懈,她依然冷着脸,问道:“很好笑吗?”

    霍珩嘴角僵硬地保持着那颤抖的弧度。

    不好笑。

    可是……他应该会死吧……

    他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漫长和难熬,那种身体里有千万只蚂蚁啃噬的感觉,好难受。

    心脏快速的收缩跳动,几近让他喘不过气来。

    随着每次颤抖的次数都在不断的递增和幅度的剧烈,他的手脚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想要扭动起来。

    四根绳子随着他的挣扎,开始绷成了一条直线。

    聂然看在眼里,听着他一次次的挣扎得想要去扯断禁锢所发出的沉闷响声。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只能看着,眼睁睁地等待着他在最后坚持不住时,给他解脱的那一击。

    可为什么她明明只是看着,心却那么痛呢?

    明明她身上没有一丝伤口,不是吗?

    但为什么几乎能够感受到他此时所感受到的一切呢?

    时间在一点点的过去。

    在这个房间内,时间变得尤为漫长而压抑。

    就好像被拉长了一样。

    每一秒都显得如此的缓慢。

    她看着被被迫被绑成大字,无法动弹的狼狈的样子。

    看着他因为疼痛和毒瘾发作时,浑身冒汗抽搐的样子。

    看着他明明难受到想要去死,却为了安慰自己,用巨大的意志力在强忍着,不吭一声的样子。

    “聂然……”突然,躺在床的人微弱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聂然弯下腰,凑过去,轻声地道:“你说,我听着。”

    霍珩因为疼痛,就连虚弱的连话的力气都没有,可还是挣扎着,颤抖着,缓缓地道:“你说,你不守规矩……做事又过激……不合群,甚至连自己……自己人都会毫不犹豫动手……从不付出真心……”

    聂然拧了下眉头,不明白他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的缘故。

    只能静静地等他的下文。

    霍珩停顿了几秒,说道:“可我只知道,你爱恨分明……做事果敢……心智坚韧,不会为任何的事物动摇其半分,但却有着非常人的责任感,会为每……一份点滴恩情用尽全力、拼上性命也要偿还。”

    他的声音很缓慢。

    偶尔还会那钻心难忍的痛楚而不得不停滞下来,等那股痛楚渐渐消失后,才微微仰着头继续地道:“你看似决绝,却从……从不主动出手,你有着惊人的克制力,可是实际上……只是个害怕改变的胆小鬼……”

    那三个字从他嘴里微弱地吐出,聂然身体轻轻一震。

    如遭到了重击一般。

    “你怕……你害怕踏出这一步之后自己的认知就会……被……被颠覆,你怕在做出……所有的改变……之后变得不再是自己……”

    他的力气似乎用尽了,身体一松,头立刻砸回了枕头内。

    聂然转过头,凝视着躺在床上不断轻轻喘着气的人。

    眼底一股莫名的情绪在汹涌的滚动。

    心底的最深处更是有什么东西在晃动,似要一点点的坍塌。

    是的,改变。

    她怕改变。

    每一次的异样,她都会下意识的去忽略。

    可随着异样变得越发的频繁,变得越发的强烈,她就越发的用力的去压制。

    她不想去改变。

    在那个世界里,她按照自己的方式过了一世,现在她依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这一世。

    为什么要去改变?

    她想不到要改变的理由。

    所以她克制着。

    将原本从不曾在她世界里出现过的东西,一一摒弃。

    将所有人都排斥在外。

    然后告诉自己,嗯,这才是你,1号。

    你不需要这些。

    没有这些,你依旧可以活得很好。

    但原来,这些被她隐藏在最深处的东西早已被他看穿。

    她的掩饰。

    她的伪装。

    她的……动摇。

    霍珩漆黑的眼眸里是强压着的痛苦。

    聂然望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

    那双眼眸中惊骇、错愕、和……一抹无法分辨的情绪。

    原本她一直以为在这条两旁充满着荆棘的孤独的路上,只有她一个,永远都会是她一个人。

    可现在才知道,原来转过头去,有个人一直站在这条路的外面,用自己的血肉站在这遍地的荆棘之中,用那一腔炽热的血,慢慢地守护着她、等着她。

    聂然几番凝噎,最终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地道:“你别告诉我,这就是你他妈的该死遗言。”

    果然,躺在床上的霍珩在一阵剧烈的颤抖过后,轻不可见地点头,粗喘着气,“嗯……抱歉,我好像……真的熬不过去了……”

    两种如此猛烈的药物在身体里碰撞、融合。

    比起三号的霸道来说,现在两种药物更像是在一点点的折磨他,一点点的腐蚀他。

    聂然听到那绳子拉扯一阵阵发出的沉闷声,伸手用力压住了他挣扎的手,“不行,你必须要熬过去!”

    霍珩无力地道:“还有一个多小时,你觉得我熬得过去吗?”

    “熬不过去也要熬过去!你必须要熬过去!”

    霍珩的身体在剧烈的抽搐,心脏更是强烈的跳动。

    “哐哐——哐哐——”

    发出沉闷的声响。

    那声音大的就连凑近的聂然都能听得到。

    可就是那一声一声重锤般的心脏跳动声让她的心底慌得可怕。

    如果他放弃了,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死了?

    死亡?

    她不是没有死过。

    哪怕是在她自己死去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慌张无措过。

    但现在霍珩要死了。

    死了……

    以后都没有这个人了……

    她的脑海中倏地闪现出刚才他在车里说过的那一句话。

    ——那也不错啊,至少我先转身离开,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也算是一种解脱吧。反正我这么做,不会伤害到任何一个人,最坏的结果就是我殉职。

    不是。

    怎么会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呢?

    他的老师,李宗勇,还在预备部队里等他。

    她到现在还能回想起李宗勇对自己说的话。

    ——聂然,我把他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把他拉回来,真的、拜托了。

    李宗勇的拜托还声声在耳边。

    “你想想还有人还在等你回去,等你凯旋而归,所以你必须要熬过去!”聂然紧握着他的手,加油鼓劲的在他耳边说道。

    但,她的话对于已经受着痛楚和折磨的霍珩来说丝毫抵挡不住,N6的药性他本就在这半个月被折磨的越发控制不住,现在又加上第三号的辅助,就像是柴火里添了一筒油,猛烈的让他已无法再继续承受下去,

    “不行……太痛……痛苦了……他会理解的……会理解的……”早已被长时间折磨的他自我安慰着,想用这一句话来逃避心里的愧疚和不舍。

    “可是我不理解!”长期以往所积累的情绪在这危机的一刻中总算得到了宣泄。

    她紧紧握着霍珩的手,眼底带着少见的惊慌和失措。

    “你不是说我害怕改变吗?那你来改变我啊,我等着你来改变我,所以你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听到没,你听到没!”

    已经目光有些涣散的霍珩在听到这话时,痛苦的神色中浮现出一抹极淡的笑,“你哪里我那么容易就能改变的,别骗我了。”

    随即那笑就被痛苦的神色所取代。

    聂然焦急地解释道:“没有,我没有骗你!”

    已经被折磨的没有力气的霍珩身体还在条件反射的抽搐,但精神已经快要耗尽,“那我肯定是出现幻听了……这药还有这种效果,其实……也挺不……”

    错字还未说完,他瞬间感觉自己眼皮上有一道阴影压了下来。

    紧接着,那柔软、带着微凉温度的唇就这样覆了上来。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却是第一次聂然主动的、心甘情愿地亲吻。

    就只是这么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却比以往任何一次热烈亲吻都让他更为激动。

    那原本直愣的目光在感受到这一吻时,整个人身体都颤栗了起来。

    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开始沸腾了起来。

    但趴在他身上的人儿却一点都不知道,只是捧着他的脸,焦急地问道:“那这样呢?还是幻觉吗?”

    第一次感受到心慌的聂然根本没有想到其他。

    她只想用方法去验证自己说的而已。

    却不知,躺在床上的霍珩此时此刻心底一片激荡。

    就好像整个人的大脑都被放空了。

    疼痛、折磨、蚂蚁的啃噬感都逐渐远去。

    渐渐地,他才回过神,视线微微聚焦了起来,凝望着眼前的人,脱口而出地道:“再来一次吧。”

    原本还处于紧张的聂然在听到他这一句,也不由得怔愣住了,“你说什么?”

    霍珩这时候也猛地清醒了过来,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折磨和痛楚再一次的袭来。

    他的脸色一变,这回连句整话都已经说不利索。

    聂然知道,随着时间流逝,毒瘾的发作就会越发的厉害。

    一心只想着让霍珩撑下去的聂然破天荒地退了一步,连连答应下,“好,你要是撑下去,我就答应你,再次来一次!”

    却殊不知,她刚才的那一吻早已激得男人心头震荡不已。

    这种毒瘾本就很能激发人的情感,更何况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主动对自己说这话。

    更是让他瞬间失了控。

    “喀!”手上的两根绳子被直接绷紧,随即还不等聂然反应过来,就听到那两根床单拧成的绳子“刺啦——”一声,就此撕裂了开来。

    紧接着一双手快速地揽过她的腰间,一个用力,直接将她从床边拽了下来。

    聂然被这突然的举动给愣住了,因为知道是霍珩,所以她并没有太大的反抗,就怕伤到他。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经被霍珩死死地压在了床上。

    压制着她的霍珩眉眼间带着亢奋,说话间喷洒出的气息火热而又危险,“你这样说话,很容易受伤的。”

    说着,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低头,直接含住了她那一双红唇。

    他的吻没有前几次那么的慢捻轻挑,而是最为霸道的掠夺,发泄着心里那股因激动和痛楚的双重折磨。

    粗暴的啃咬着,如同在撕咬自己的猎物。

    聂然默默地承受着,并不做出什么任何的举动。

    霍珩有力的双手将她的两只手牢牢的握住,压在了床上,不让她动弹半分。

    聂然被他啃噬得嘴有些疼,趁着一个空隙之间,她立刻偏过头去,谁料这一偏,脖颈上一道湿热感印了上去。

    两个人顿时一颤。

    还不等聂然再有任何的动作,霍珩直接就啃咬了起来,那粗重激烈的动作,以及滚烫的鼻息。

    让聂然的喘息也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吻就此停下,耳边传来了霍城粗喘而又压抑地声音,“打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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