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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 卡夫卡-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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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看克拉姆的信的时候所说的那样。信上的话一句也不代表官方的意思;你要是给它们加上官方的意思,那你就搞错了。另一方面,私人信件中所表示的是善意还是恶意,却又关系很大,一般说来,比正式公函所表示的关系还要大。〃
  〃好得很。〃K说,〃事情果真全像你说的那样,那我该有不少好朋友在城堡里啰:好多年来,我巴巴地望着那个部门,等他们的灵感突然来临就说要招聘一个土地测量员吧,这对我本人是一种友好的举动;可是接着又是一个行动接着一个行动,直到最后遇上一个凶日,我被骗到了这里,然后又受到让人撵走的威胁。〃
  〃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村长说,〃你认为对城堡的声明不应该有拘泥的看法,这也是对的。但是小心总是必要的,不仅在这件事上面,碰到那种声明越重要,就越应该小心。但是你接下来又说你受骗上当,我可就猜不透你的意思了。如果你更仔细一点听我的解释的话,那你就一定会明白,你是否奉召来城堡的问题,在这里是无法解决的,也不是现在短短一次谈话所能解决得了的。〃
  〃那么,惟一的结论,〃K说,〃就是一切都还没有明确,也没有解决,包括我的被撵走在内。〃
  〃谁愿意冒这份风险来把你撵走呢,土地测量员!〃村长问。〃正因为搞不清你是不是请来的,才保证你受到最优厚的礼遇,只是你对那些表面现象不要过于敏感就好,这儿没有谁留下你,但是也决不是说要把你撵走。〃
  〃喔,村长,〃K说,〃你这会儿又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我给你举几点我要留在这儿的理由:我作出了离乡背井的牺牲,跋涉了漫长而艰辛的旅程,我因受聘而怀着种种有充分根据的美好希望,目前我这种一无收入的处境,以及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在家乡找到适当职业的前景,最后但决不是最无足轻重的一点,我还有跟我一起在这里生活的未婚妻。〃
  〃喔,弗丽达!〃村长说,没有露出一丝惊奇的神色。〃我知道。可是不论到哪儿,弗丽达都会跟你去的。至于你说的其他几点,有必要给予适当的考虑,我愿意把这些转达给城堡。要是有什么决定下来,或者需要首先再传问你的话,我会派人找你到我这儿来的。这样,你同意吗?〃
  〃不,我绝对不同意这样的说法,〃K说,〃我不想向城堡要求任何恩赐的照顾,我只要求我的权利。〃
  〃米西,〃村长对他的妻子说,他的妻子仍旧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坐着,出神地陷入梦幻之中,手里摆弄着克拉姆的那封信,把它折成了一只小船吓得K把信从她手里一把夺了过来。〃米西,我的脚又疼起来了,咱们得把绷带换一下了。〃
  K站起身来。〃那么,我得告辞了,〃他说。〃唔,〃米西说,她已经在准备药膏了,〃上次药膏绷得太紧了。〃K转过身去。他刚说完最后那句话,那两个助手就怀着往常那种竭力想给主人效劳的热忱,赶忙去把两扇房门一下打开了。为了不让门外强烈的冷空气吹进病人的房间里来,K不得不匆匆向村长鞠躬告别。接着,他把两个助手推到自己的前面去,连忙走出屋子,并很快把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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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奥地利'卡夫卡 





 







  老板正在客栈门口等着他。K要是不问他,那他是不会贸然跟他打招呼的。因此,K问他想干什么。〃你找到新的住所没有?〃客栈老板问道,眼睛望着地上。〃是你的女人叫你问的吗?〃K回答说。〃你难道就这么受你女人的摆布?〃〃不,〃老板说,〃我可不是因为我女人叫我问才问你的。可是她为了你的缘故,烦恼透了,伤心透了,活儿也不能干,躺在床上老是唉声叹气,埋怨人家。〃〃那是不是让我去看看她?〃K说。〃我希望你能去看看她,〃老板说,〃我已经上村长家去叫你来着。我在门口一听,可你正在说着话儿。我不想打搅你们,再说,我也记挂着我的女人,就又跑回来了;可是她不愿意见我,所以,除了等你回来以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么,让咱们马上去吧,〃K说,〃我很快就会教她安下心来。〃〃但愿你能做到这一点,〃老板说。
  他们走过明亮的厨房,这儿有三四个女仆在不同的角落里干着手头要干的活儿,很明显,她们一看见K,都局促不安起来了。老板娘叹气的声音在厨房里就能听见了。她躺在一间没有窗子的披屋里,跟厨房只隔了一层薄薄的板壁。屋子里的地位只容得下一张双人大床和一只柜子。那张床的地位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整个厨房,监督厨房里的工作。另一方面,从厨房里望去,却看不见披屋里有什么东西。披屋光线很暗,只有隐隐约约发亮的紫色床单还可以辨认出来。人们走进这间屋子,得让眼睛在黑暗中习惯以后,才分辨得清各种东西。
  〃你到底来了,〃老板娘有气无力地说。她仰天躺着,推开了鸭绒被子,看得出她在困难地呼吸着。她躺在床上看起来比她穿了衣服的时候年轻多了。她戴的那顶精致的绣了花边的睡帽虽然太小了,歪在脑袋上,却使她憔悴的面容显得楚楚可怜。〃干吗我应该来呢?〃K温和地问道。〃你并没有派人去找我来啊。〃〃你不应该教我等这么久,〃老板娘用病人那种爱挑剔的口吻说道。〃坐下来,〃她指着床接下去说,〃别人都给我走开。〃因为这当儿那些女仆和两个助手都涌进来了。〃我也走开啰,珈达娜,〃老板说。这是K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当然,〃她慢声细气地回答,心里好像在想着别的事情,接着心不在焉地加了一句:〃别人都走开,干吗你就要留下来呢?〃可是等他们退到厨房这回连那两个助手都马上走开了,而且后面还跟了一个女仆,珈达娜很警觉,她知道她说的每句话,厨房里都能听见,因为这间技屋没有门。所以她命令大家还得离开厨房。这一点马上做到了。
  〃土地测量员,〃珈达娜说,〃柜子旁边挂了一条毯子,能不能请你拿给我?我要盖在身上。我受不了这条鸭绒被子,我简直喘不过气来了。〃在K把毯子递给她的时候,她接着说;一瞧,这条毯子挺漂亮,是吧?〃在K看来,这似乎是一条普通的羊毛毯子;他仅仅是为了礼貌的缘故,才用手指把毯子又摸了一下,但是没有回答。〃是的,这是一条漂亮的毯子,〃珈达娜一面说,一面把自己盖起来。现在她舒适地躺下来,似乎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这会儿她已经有足够的精神想起了自己躺着的姿势把头发弄乱了;于是一会儿又坐了起来,把睡帽四周的头发理顺。她的头发非常浓密。
  K感到不耐烦起来了,便开口说:〃你刚才问我,太太,我找到了别的住所没有。〃〃我问过你吗?〃老板娘说。〃不,你搞错了。〃〃你的丈夫在几分钟以前就问过我。〃〃那很可能,〃老板娘说,〃我跟他的意见搞不到一块儿去。原先我不要你呆在这儿的时候,他把你留在这儿,现在我喜欢你留在这儿,他反倒要把你撵走了。他总是这个样子。〃〃这么说,你的意见大大地改变了?〃K说。〃在两个钟头里就变了吗?〃〃我没有改变我的意见,〃老板娘说,现在她又变得谈笑自若了。〃把你的手给我。喏,并且答应我要对我非常坦白,我也同样坦白地对待你。〃〃对,〃K说,〃可是该谁第一个开始坦白呢?〃〃我愿意第一个坦白,〃老板娘说。她给人的印象不像是敷衍K的样子,倒像是急于要第一个启口的人。
  她从枕头底下抽出一张相片给K看。〃你瞧这张相片,〃她激动地说。为了想看得更清楚一点,K便走到厨房里去,但是即使在那儿,也看不清相片上有什么东西,因为时间太久,相片已经褪色,有几处已经破损,折皱,弄脏了。〃相片已经模糊了,〃K说。〃是啊,很不幸,〃老板娘说,〃一个人要是成年累月地把一件东西带在身边,就一定会搞成这样。可是假使你仔细看一看,你还是能够看得清清楚楚的。你看得清的、但是我也可以帮你的忙。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我喜欢听别人谈这张相片,唔,怎么样?〃〃有一个小伙子,〃K说。〃对啦,〃老板娘说,〃那么,他在干什么呀?〃〃好像躺在一块木板上,在欠伸,打哈欠。〃老板娘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对,〃她说。'可是这儿真有一块木板,他也真是躺在这块木板上面,〃K坚持自己的看法。〃但是你再仔细地看一看,〃老板娘厌烦地说,〃他真的躺着吗?〃〃不,〃现在K说,〃他正浮在空中,现在我看出来了,这根本不是木板,可能是一根绳子,这个小伙子正从高处往下跳水。〃〃你瞧!〃老板娘得意地回答,〃他真是在跳水,官方的信使们就是这样练习的。我早知道你会认出来的。你还看得出他的脸吗?〃〃他的脸我只能模模糊糊地辨认出来,〃K说,〃很明显,他在用力使劲,他张开了嘴巴,紧紧地闭着眼睛,头发在空中飞扬。〃〃你说得真好,〃老板娘赞扬地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你看得这么清楚的。他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我只跟他见过一次面,而且只有一霎眼的工夫,可我怎么也不会忘记他。〃〃那么,他是谁呢?〃K问道。〃他是克拉姆第一次派来叫我到他那儿去的信使。〃
  K不能专心谛听,玻璃窗的答答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他立即发现了他受到干扰的原因。两个助手正站在外边的院子里,两只脚在雪地里交替地跳着,仿佛想再看到他似的;他们兴高采烈地向K你指着我我指着你,同时还不断地敲打着厨房的窗子。K做了一个吓唬他们的手势,他们立刻停止跳跃,竭力想把对方拉走,可是这一个又马上从另一个的手里挣脱出来,因此,他们两个很,卜又回到窗子跟前来。K连忙走到他们从外边看不到他的地方,他原不该跑过去看他们。但是玻璃窗上轻轻的、好像恳求似的笃笃声还是继续响了好大一会儿。
  〃又是我那两个助手,〃他指着外边,抱歉地对老板娘说。但是她并不注意他,她从他手里拿过相片,凝视着,把它抚平,重新把它塞在枕头底下。她的动作变得慢条斯理的,这并不是因为她感到厌倦,而是由于心头压上了多少往事的回忆。她原想把自己的生活经历讲给K听,但是在回忆这段经历的时候,却把K给忘掉了。她拨弄着毯子的流苏。过了一会儿,她抬起眼睛,一只手擦了擦眼睛,接着说:〃这条毯子是克拉姆送给我的,还有这顶睡帽也是。这张相片、毯子和睡帽,是我保存的惟一的三件纪念品。我不像弗丽达那样年轻,不像她那样不知足,也不像她那样敏感,她非常敏感,因此不愿直率地说出来,我懂得怎么样适应生活,但是有一件事我必须承认,假若没有这三件纪念品,我就没法坚持到这么久。在你看来,这三件东西也许是微不足道,但是让我告诉你,尽管弗丽达跟克拉姆的关系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没有得到一件克拉姆的纪念品。我问过她来着,她太爱幻想了,而且也太难讨得她的喜欢了;在我这方面,虽说我跟克拉姆在一起只有三次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叫我去,我不知道什么缘故,可我还是照样想法子带回来三件礼物,因为我有这样一个预感:我能跟他在一起的日子是不会长的。当然,一个人必须抓住机会,克拉姆本人是从来不给别人什么东西的,可一个人要是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那儿,就能从他手里弄到的。〃
  听着她讲这些故事,K感到很不舒服,而且由于这些故事与他自己的利害攸关,更使他感到不舒服。〃那么,你说的这些个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他叹了一口气问道。
  〃二十多年以前,〃老板娘答道,〃大概有二十多年了。〃
  〃这么说,一个人对克拉姆的忠实,居然能持续这么多年,〃K说,〃但是你可感觉到,太太,在我想起我未来的婚后生活的时候,你讲的这些故事使我感到万分惊恐?〃
  老板娘似乎认为K不该把自己的事情插进来打断她的话,于是愠怒地斜过眼去看了他一下。
  〃你别生气,太太,〃K说,〃我这么说并没有任何反对克拉姆的意思,可是尽管这样,由于环境所迫,我还是觉得必须跟克拉姆见一次面;这一点哪怕是最爱慕他的人也反对不了我。唔,唔,正因为这样,只要一提起克拉姆,我便不由自主地也想到了我自己,这是无法改变的。除此以外,太太,〃说到这里,K握住了她那只老大不情愿的手,〃想一想上次咱们是怎么谈得不欢而散的,这次咱们要平心静气地分手了。〃
  〃你说得对,〃老板娘点了点头说,〃可是请你再为我破费一点时间。我并不比别人更容易生气;相反,每一个人总有他神经过敏的地方,我也就是犯了这个毛病。〃
  〃很遗憾,我也是这样,〃K说,〃但是我下定决心要控制住自己。现在请告诉我,太太,假使弗丽达真的也像你这样一往情深,对克拉姆怀着这种吓人的忠诚,那么,面对着这样的忠诚,我该怎样打发我婚后的生活呢?〃
  〃吓人的忠诚!〃老板娘怒声重复了一句。〃这是一个忠诚不忠诚的问题吗?我是忠实于我的丈夫的……可这跟克拉姆有什么相干吗?克拉姆曾经一度选上了我做他的情妇,我怎么能失去这份光荣呢?你问我今后你怎么样同弗丽达相处?啊,土地测量员,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问起这样一些事情?〃
  〃太太,〃K警告地说。
  〃我知道,〃老板娘控制着自己说,〃可是我的丈夫从来不问这样一些问题。我不知道到底谁更不幸一些,是过去的我,还是现在的弗丽达。弗丽达是自己贸然离开了克拉姆,而我自己呢,那是因为他不再召我去了。但是更不幸的可能是弗丽达,尽管她似乎还没有想像到自己有多么不幸。可我所想的整个儿都是我自己的不幸,因为我当时总在问自己一个问题,实际上到今天我也还在问: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克拉姆把我叫去了三次,可是他第四次就不来叫了,不来了,从来没有叫过第四次!在那些日子里,我除了这件事还能想什么别的事情呢?我跟我的丈夫在这以后不久就结婚了……除了这件事还能谈什么呢?那时候我们忙得不可开交我们刚把这家乱七八糟的客栈接了过来,需得艰苦奋斗把它弄得像个样子,可是到了夜里!多少年来,我们晚上总是谈克拉姆,谈论他为什么要改变主意。要是我的丈夫谈着谈着睡着了,我就把他弄醒,于是我们又继续谈下去。〃
  〃呃,〃K说,〃假若你容许我的话,我想提一个很冒昧的问题。〃
  老板娘没有做声。
  〃那么,我就一定不问了,〃K说,〃唔,这也符合我的意思。〃
  〃呃,〃老板娘回答说,〃这也符合你的意思,而且是最符合你的意思。你把什么都误解了,甚至把人家的沉默都误解了。你就只会误解。我允许你把你的问题提出来。〃
  〃要是我把什么都误解了,那么或许我也误解了自己的问题了,或许我这个问题提得并不这么冒昧。我只是想要知道,你是怎么遇到你的丈夫的,这家客栈又是怎么转到你们手上来的。〃
  老板娘皱起了眉头,但是她满不在乎地说:〃这说起来很简单。我的父亲是铁匠,我的丈夫汉斯是一个大农庄的马夫,他常常跑去看我的父亲。那正是在我跟克拉姆最后一次会面以后。我很伤心,当然,我没有伤心的权利,因为什么事情结果该怎么样,就得怎么样,而不准我再去看克拉姆,正是克拉姆自己作出的决定。因此就必须照办,只是其中的理由搞不清罢了,我有充分的资格去追问其中的道理,但是我没有伤心的权利;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整天在前院里坐着,没法儿干活。汉斯看见我这样,就常常坐在我身边。我并不向他诉苦,但是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是一个善良的小伙子,他陪着我淌眼泪。那时客栈老板的妻子死了,因此老板就歇业不干了再说,他也已经是一个老头子啦。于是,有一次他走过我们的院子,看到我们坐在那儿,他停了下来,没费多大气力就把客栈租给了我们,也不要我们预付一文钱,因为他相信我们,而且租金也定得很低。我只想别叫自己成为父亲的负担,此外我什么也不在乎,所以我想这个客栈和新的工作也许能帮助我忘记一点过去,因此我就嫁给了汉斯。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沉默了一会儿,接着K说道:〃那个客栈老板的行动虽然有点轻率,倒是很慷慨的,他之所以相信你们两个人,是不是有特殊的理由?〃
  〃他很了解汉斯,〃老板娘说,〃他是汉斯的伯父。〃
  〃那么,汉斯家里的人一定是很想跟你攀亲吧?〃
  〃也可能是这样,〃老板娘说,〃可是我不知道。我也从来不为这个操心。〃
  〃可是不管怎么说,事实准是这样,〃K说,〃因为这家人心甘情愿地作出这样的牺牲,而且没有任何保障就轻易地把一个客栈交到了你的手里。〃
  〃后来事实证明,这样做并不是轻举妄动,〃老板娘说,〃我一心一意地干活儿,我身强力壮,我是铁匠的女儿,我不需要女仆,也用不着雇用人。我跑来跑去,忙忙碌碌,酒吧间,厨房,马厩,院子,全是我一个人干。我做饭食的手艺挺好,我甚至把赫伦霍夫旅馆的一些顾客都拉过来了。你还从来没有在客栈里吃过中饭,你不知道白天我们有多少顾客;那时候他们来得比现在还多,他们有些人现在已经不上这儿来了。因此,结果我们不仅能够按期缴付租金,而且过不了几年,我们就把这个客栈整个儿买了过来,到今天我们完全没有债务了。我得承认,最后的结果是我把我自己的健康毁了,害了心脏病,而且现在成了一个老婆子了。你可能认为我的年纪比汉斯大得多,可是事实上他只比我小两三岁,而且他也不会再老了,因为他的活儿就是抽抽烟斗,听听顾客们闲聊,再敲敲他的烟斗,偶尔给顾客去拿那么一壶啤酒一个人干这种活儿是不会老的。〃
  〃你干的事都很出色,〃K说,〃这我一点也不怀疑,可是我们现在说的是在你结婚以前,在那时候,就汉斯家忙着置办婚礼这一点来说,那准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要准备豁出一笔金钱,或者至少得冒这么一份风险,把客栈交托到你的手里,而且除了你的办事能耐以外,没有其他任何可以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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