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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 卡夫卡-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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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是一个被克拉姆认为在路过时也不值得看一眼的人,似乎正是对他这种人才毫不掩饰地给他详尽地描述了一个克拉姆圈子里的人的职务,试图逗起他的眼红和钦慕。可是K对这一点并没有给予应有的重视;尽管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见一见克拉姆,然而他并不怎样看重,比如说,像这么一个在克拉姆眼皮下讨生活的摩麦斯的职位;因为在他看来,值得追求的并不是克拉姆周围的这些人物,应该接近的是克拉姆,只有K,他自己,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去接近他,而且不是去跟他厮守在一起,而是要不断地超越他,远远地超越他,然后进入城堡。因此,他看了看他的手表说:〃可是现在我得回家了。〃形势立刻变得有利于摩麦斯。〃是的,当然啰,〃他回答说,〃学校里的工作需要你回去干。可是请你务必稍留片刻一,我只要问你几个小问题。〃〃我没有这份心情来回答你的问题,〃K说,接着便向门那边转过身去。摩麦斯把手里的文件放到桌子上,站起身来:〃我以克拉姆的名义命令你回答我的问题。〃〃以克拉姆的名义!〃K重复着摩麦斯的话。〃这么说,难道他本人居然也在为我的事情操心吗?〃〃关于这一点,〃摩麦斯回答说,〃我不知道,你当然更不知道;咱们大可以留给他自己去考虑。可我还是要凭克拉姆授予我的权力命令你留在这儿回答我的问题。〃〃土地测量员,〃老板娘插嘴说,〃我不想再劝告你什么。到眼下为止,我给你的劝告是你所能听到的最善意的劝告,但是都给你以闻所未闻的态度拒绝了;所以,我上这儿来看摩麦斯先生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就是要使官方当局对你的行为和意图有一个充分的了解,从此不再让你住到我的客栈去;这就是为什么咱们又面对面地站在这儿,也就是为什么将来咱们还会一直对立的缘故。要是让我敞开来说心里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上这儿来可不是为了帮助你,只是为了减轻一点儿摩麦斯先生不得不跟你这种人打交道的苦恼罢了。可是就因为我这种心直口快的脾气我只会开诚布公地对待你,即使要改也改不掉,要是你能稍稍用心听一听,你还是能够从我说的话里听出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我想请你注意这一点,那就是,引你去见克拉姆的惟一途径,就是摩麦斯先生的这份会谈记录。可是我也不想过甚其词,说不定这条路不会把你一直引到克拉姆那儿,也可能在离开他还很远的时候,这条路就不通了;这要根据摩麦斯先生的判断来决定,可是不管怎么样,这是引你走向克拉姆去的惟一道路。难道你不为别的理由,只是为了傲慢,就甘心拒绝这条道路吗?〃〃啊,太太,〃丑说,〃这既不是到克拉姆那儿去的惟一的道路,也不是一条比别的途径高明多少的道路。可是你,秘书先生,这个问题请你决定一下,我在这儿说的话能不能够一直传到克拉姆的耳朵里去?〃〃当然能够,〃摩麦斯说,骄矜地垂下眼睛什么也不看,〃要不然干吗我要在这儿当秘书呢?〃〃你可知道,太太,〃K说,〃我并不需要一条通向克拉姆那儿去的道路,我只需要一条通向秘书先生的道路。〃〃我早就愿意为你打开这条通路了,〃老板娘说,〃今天早晨我不是表示愿意把你的请求转达给克拉姆吗?通过摩麦斯先生也许就能办到。但是你拒绝了。可打现在起,除了这条路,你就没有别的路可走啦。可是坦白地说,在你打搅了克拉姆的私生活以后,走通这条路的希望就很渺茫了。可是,这个最后的、微小的、正在消失的,对啦,实际上也是看不见的希望,仍然是你惟一的希望。〃〃太太,〃K说,〃起先你千方百计不让我见到克拉姆,现在又把我想见到克拉姆的心愿看得那么认真,而且认为我所以失败,大部分又好像只是由于我的行动不当,这是怎么回事?要是你在那个时候是真心诚意地劝我根本不用去见克拉姆,那为什么你现在又显然也是真心诚意地把我赶到能见到克拉姆的那条道路上去呢,尽管你实际上承认这是一条漫长而没有尽头的道路?〃〃我在赶你走这条路吗?〃老板娘问道。〃我告诉你,说你的企图是不可能实现的,你能说我这是赶你走这条路吗?要是你打算就这样把责任推卸到我的身上,那简直是太无耻了。也许因为摩麦斯先生在场,你才敢这么干。不,土地测量员,我可不打算强迫你干什么。我只能承认一个错误,那就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把你估价得太高了一点。当时你一下子就赢得了弗丽达,这使我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你还要干出什么事儿来。我要防止再造成任何损失,为了要达到这个目的,当时我认为惟一的办法就是用祈求和威胁来动摇你的决心。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比较冷静地看待整个事情了。你可以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你的行动无疑可以在院子的雪地里留下深深的脚印,但是再也没有什么更多的作为了。〃〃在我看来,其中矛盾之处似乎还没有澄清,〃K说,〃但是既然已经注意到这一点,我也就满足了。现在我恳求你,秘书先生,告诉我,老板娘的话到底对不对,她说你写下来的会谈记录具有使我获得会见克拉姆的作用。假使事情真是这样,那我准备立刻回答你所有的问题。真的,在这方面,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不,〃摩麦斯答道,〃根本不能这样推论。这不过是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都记录下来,给克拉姆的乡村登记簿提供一份适当的材料,就是这么回事罢了。这份记录已经写好,只差两三处遗漏的地方,由于上级的命令,这应该由你来补充;除此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想要达到的目的,也不可能达到什么其他目的了。〃正一声不响地望着老板娘。〃你干吗盯着我看?〃她问道。〃我还说了些什么?他老是这个样子,秘书先生,他老是这个样子。他自己胡说人家告诉了他什么消息,于是就硬说他受了人家的骗了。我一开头就告诉过他,今天我又告诉他,绝对不要希望克拉姆会接见他;唔,要是任凭怎样也讲不清的话,那就凭这份会谈记录,他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的。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清楚的事情吗?我还说过,这份会谈记录才真正是他接触克拉姆的正式联系。这一点也是够清楚的,无可争辩的。可是,假使尽管如此,他不愿意相信我的话,还是一个劲儿地希望着我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想,也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以为他总有一天会见到克拉姆,只要他还存着这样的念头,那么,惟一能帮助他的就是这个真正接触克拉姆的正式联系,换句话说,就是这份会谈记录。我说的就是这些,不论是谁,要是坚持相反的主张,那就是恶意歪曲我说的话。〃〃如果真是这样,太太,〃K说,〃那么,请原谅我,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因为我原先以为从目前情况来说,我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从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里,我领会到我还能有一点儿微小的希望。〃〃当然啰,〃老板娘回答说,〃我的意思正是这样。你又在歪曲我的话啦,不过这一日你是从反面来歪曲罢了。在我看来,你还是有这么一线希望的,这一线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份会谈记录上,而不是在别的上面。然而这种希望,跟你问摩麦斯先生'假若我回答了你的问题,能让我见到克拉姆吗?'这种问题又毫无共同之处。一个小孩子这样发问,人家都会好笑,可是一个大人问这样的话,那就是侮辱所有的权威;摩麦斯先生用客气的回答好心地掩饰了这种侮辱。但是我所说的希望,仅仅包含着这个意思:你可以通过这份会谈记录而取得一种联系,或许是一种跟克拉姆的联系。难道这还不够吗?假使有人要你干一件事,使你因此可以获得这种希望的权利,你能说这是微不足道的吗?这是最后的一个机会,也可以说这是你最好的一个希望,当然,摩麦斯先生在他的职权范围内自然连一丝儿暗示也不能给你。对他来说,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是由于上级的命令,才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罢了;除此以外,他不愿意再说什么了,即使你这会儿问他对我上面说的这些话有什么意见,他也不会回答你。〃〃那么,秘书先生!〃K问道,〃克拉姆会看这份会谈记录吗?〃〃不,〃摩麦斯回答说,〃他干吗要看呢?克拉姆不可能每一份会谈记录都看,事实上他根本不看。'把你这些会谈记录给我拿走!'他平常总这么说。〃〃土地测量员,〃老板娘痛苦地喊道,〃我给你这些问题搅得烦透了。你以为克拉姆会看这份会谈记录,一个字一个字地了解你的生活琐事吗?你以为这是必要的吗?或者只是你希望这样吧?你还不如虚心地希望这份会谈记录别让克拉姆看见的好……不过这种希望跟前一种同样都是不合理的,因为尽管克拉姆在好多方面显示了他的同情人家的性格,但是又有谁的事情能够瞒过他来着?难道你所说的那种希望也必须让他知道吗?你不是自己说过,你只要能够得到跟克拉姆说话的机会,即使他一眼也不看你,一句话也不听你,你也就心满意足了吗?那你现在通过这份会谈记录不是至少实现了这个愿望,或者还不止这些呢?〃〃还不止这些吗?〃K问道。〃用什么办法?〃〃只要你不像个孩子似地一个劲儿嚷着要这要那,好像这些是能吃的东西,那是能够的!谁有那么大的本领回答这些问题?这份会谈记录要写在克拉姆的乡村登记簿里,这你已经听见了,也再没有什么能比这说得更清楚的了。可是你恐怕并不知道会谈记录、这位摩麦斯先生以及乡村登记簿的全部重要意义吧?你可知道接受摩麦斯先生审查的意义吗?说不定至少从各方面的外表看来他本人也并不清楚。他安静地坐在那儿,执行着自己的任务,这是因为上级的命令要他这样,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可是你想一想,他是克拉姆委派的,他是以克拉姆的名义办事的,他的所作所为,即使不可能都让克拉姆知道,可事先都得到克拉姆同意的。凡是克拉姆同意的事情又怎么会不贯彻他的精神呢?我可决不是给摩麦斯先生说庸俗的恭维话何况他自己也不会容许我这样,可是我并不把他看作是个独立行动的人,只是在他得到克拉姆的同意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我才这么说的;因此,他是克拉姆手里的一个工具,谁不服从他,就要吃苦头。〃
  老板娘的威胁并没有吓倒K;但是她想使K就范的企图却使他感到讨厌。克拉姆离开他们远着哩。老板娘有一回把克拉姆比作一只兀鹰,当时在K的眼里看来,这种比拟似乎是非常可笑的,可现在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笑了;他想到克拉姆离开自己这么远,想到克拉姆的不可攻陷的住所,想到他的沉默(恐怕只有K从未听见过的某种叫喊声才能打破这种沉默),想到他那咄咄逼人地往下瞪着的似假似真的眼神,想到他的畅通无阻的道路,K在下面怎样捣乱也无法拦阻他,只是在那高不可攀的神秘的法律的驱使下,追踪过他的这些道路,而这些道路不过是昙花一现而已在这些方面,克拉姆跟兀鹰确有共同的地方。可是这些显然跟会谈记录毫不相干,这时摩麦斯正在文件上把一块蘸着细盐的面包卷捏碎,作为喝啤酒的下酒物,所以纸上撒满了细盐和香菜子。
  〃再见啦,〃K说,〃我不反对任何形式的审查。〃现在他终于向门口走去。〃他居然还是走啦。〃摩麦斯几乎有点激动地对老板娘说。〃谅他不敢,〃她说。K不再答理他们,他已经走到客厅里了。天气很冷,而且刮着大风。从对面一扇门里旅馆老板走了出来,他似乎一直在小门洞的后面望着这间客厅。客厅里的风正猛烈地朝他吹过来,他不得不把大衣的下摆裹住自己的膝盖。〃你这就走了吗,土地测量员?〃他问。〃你觉得奇怪吗?〃K问他。〃是的,〃老板说,〃那你受过审查了?〃〃没有,〃K回答说,〃我不愿意受人家的审查。〃〃为什么?〃老板问。〃我不知道,〃且说,〃干吗我要让人家审查,干吗我要对这种捉弄或是官方的忽发奇想屈服呢?说不定有一天我自己也会捉弄人家,或是忽发奇想而接受审查,可不是在今天。〃〃唔,当然,当然,〃老板赞同地说,他这么说只是出于礼貌,而不是真的相信他的话。〃现在我得让仆人们到酒吧间去了,〃他马上这么说,〃他们早该进去了。只是我生怕打搅了审查。〃〃难道你认为审查那么了不起吗?〃K问。〃唔,当然,〃老板回答说。〃这么说,我不该拒绝审查了,〃K说。〃对啦,〃老板答道,〃你不该拒绝。〃因为看见K默默无语,不知是安慰K呢,还是想快点脱身,他又加了一句:〃得了,得了,天不会因此就塌下来的。〃〃对啊,〃K回答说,〃从气象看来,天不会塌下来的。〃于是两人大笑着分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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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奥地利'卡夫卡 





 





第十章

  K走出门来,跨进寒风呼啸的大街,在黑暗里张望着。天气坏透,坏透。他又回想起老板娘是怎样竭力想逼迫他向那份会谈记录让步,他自己又是怎样坚持过来的,仿佛在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似的。老板娘的用心自然不是直截了当表示的,她同时还在暗暗地促使K反对这份会谈记录;事实上,他到底是顶住了呢,还是终于让了步,他自己也说不上。这是按照远方的奇怪的命令而盲目执行的一种阴谋诡计,似乎就像这大自然的狂风一样,教你猜不透其中的真意。
  他沿着大街只走了几步,就看见有两盏灯火在远处晃动;这些生命的标志使他感到欣喜,他急忙朝他们走去,而他们也朝着他的方向走来。当他认出那是他的两个助手的时候,他说不出为什么自己感到那么失望。他们仍旧走上来迎他,显然是弗丽达派他们来的,而且从狂风怒号的黑暗里给他递过来的灯笼也是他自己的;但他还是感到失望,他期待的是一些别的东西,而不是这样一些对他说来是一种负担的熟人。可并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黑地里,从他们两人中间还走出了巴纳巴斯。〃巴纳巴斯!〃K叫道,并且伸出手去。〃你是来看我的吗?〃他又遇见巴纳巴斯的惊喜心情,一开始就消除了一度对他产生的厌恶的感觉。〃是来看你的,〃巴纳巴斯回答,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友好,〃我带来了一封克拉姆给你的信。〃〃一封克拉姆给我的信!〃K把头往后一仰叫了出来。〃把灯提到这儿来!〃他向两个助手喊道,现在他们两个人一边一个提着灯笼紧紧地挤在他的两边。因为风大,K读信的时候,不得不把大张的信笺折小。他读到:〃致桥头客栈的土地测量员。迄至目前为止,我对你所进行的测量工作表示赞许。助手们的工作,同样也应该得到赞扬。你懂得怎样使他们进行工作。不要松弛懈怠!希望你继续工作,以期达到良好的结果。任何工作中断,都将使我不快。以外,则毋庸挂心;由于薪金问题,因立即会引起老爷的不快,故拟以后解决,一切我自有安排。〃'注'
  两个助手读得比他慢得多,当他们读到这样的好消息的时候,便高声三呼万岁,并且挥动着手里的灯笼。〃别这么大声叫嚷,〃他说,接着又对巴纳巴斯说:〃这是一个误会。〃巴纳巴斯似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这是一个误会,〃K又说了一遍,他又像下午那样感到疲乏了,到校舍去的路似乎挺长,在巴纳巴斯的后面,他能看到他的整个家庭,两个助手仍旧在他的身边挤得紧紧的,他不得不用胳膊肘把他们推开。他吩咐过他们必须跟弗丽达呆在一起,弗丽达为什么又派他们来接他呢?他自己完全认得回家的路,独自一个人走实在比跟这伙人一起走还要好些。更糟糕的是,一个助手在脖子上裹了一条围巾,垂在下面的两端在风中忽起忽落地飘拂,有几次卷到了K的脸上;诚然,另一个助手总是连忙用他又长又尖的手指一刻不停地给他解开,但是仍旧无济于事。两个助手似乎觉得这样跑来跑去是无上乐事似的,这样的大风,这样荒凉的夜晚,都使他们感到喜不自胜。〃滚开!〃K大声喝道。〃你们既然跑来接我,那为什么不把我的手杖带来?叫我现在拿什么东西来赶你们回家?〃他们躲到巴纳巴斯的身子后面,但是害怕尽管害怕,他们还是一左一右地把灯笼举到他们保护人的肩头;然而K立刻把他们推开了。〃巴纳巴斯,〃K说,他知道巴纳巴斯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也知道尽管在事情顺遂的时候,他的外套闪耀着美丽的光彩,可是一旦情况变得严重起来,从他那儿是得不到一点帮助的,他反而会默默地反对他,这样的反对,他是束手无策的,因为巴纳巴斯本人是无能为力的,他只会微微地笑着,正如天上的星星要对抗地上的这场暴风雪一样无能为力,所以他心里感到沉重起来。〃你看克拉姆写了些什么!〃K说,把信举到面前。〃他没有得到正确的情报。我根本没有干什么测量工作,你自己也亲眼看得出这两个助手到底有多大的用处。而且,显然我也不可能半途中断一件我从来没有动手干的工作;我也无从引起老爷对我的不快,所以,又怎么能说我已经得到了他的赞许呢?至于叫我不必挂心,那我是办不到的。〃〃我会注意这件事的,〃巴纳巴斯说,他一直在瞅着那封信,可是他怎么样也没有办法看清楚,因为他把信跟自己的脸凑得太近了。〃啊,〃K说,〃你答应我你注意这件事情,可我真的能相信你吗?我现在比以往更需要一个可靠的信使。〃K焦急地咬着嘴唇。〃先生,〃巴纳巴斯微微偏了一下头回答道这个动作几乎又把K迷住了,使他又相信起巴纳巴斯来,〃我当然要注意这件事情,而且我也当然要注意你上次要我传达的口信。〃〃什么!〃K叫道。〃这么说,你还没有注意我上次要你捎去的口信吗?你第二天没有上城堡去吗?〃〃没有,〃巴纳巴斯回答,〃我的父亲年纪大了,你亲眼见过他,当时正巧有一大堆活儿要干,我得帮着他干,可现在我马上就要到城堡里去了。〃〃你这是在想些什么,你这个教人猜不透的人?〃K一面叫起来,一面用拳头敲自己的额角。〃这么说,克拉姆的事儿不比其他事情更重要吗?你处在一个很重要的岗位上,你是一个信使,可是你却用这种卑鄙的态度欺骗我!你的父亲的活儿算得了什么?克拉姆在等着听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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