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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坟,而是不久前同阿哥到山顶看的,阿娘的衣冠冢。
本来我还很奇怪,为何单见父神却不见母上,原来她早已仙逝。
而我自是不晓得自己亲娘的棺葬在哪,是怎么样的。她在哪儿呆了多久,是否寂寞。这些我一点也不晓得。
第三十八章 体内的仙丹()
“素真,素真……”父神严厉的呵斥声将我拉回现实,“你可有听见我说甚么了?”
方才因太入神想事情我自是不晓得父神说了甚么,他貌似说到天君欲毁了我亲娘的坟?
“听见了,父神说到娘亲棺上……”我点点头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父神凉凉看我一眼,手指抚上上座的边缘,摇摇头叹道:“你还是没有认真听啊……”说着顿一顿又道,“罢了罢了,你若是没有心思吾讲再多也是白讲……”
眼见父神就要收口,我急忙忙打断他的话,“父神……父神可不要这样……女儿方才确实是不小心走神了,但父神这次说女儿一定会认真听……”说着便十分期待地看着父神。
父神眯起眼,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看着我。
“认真听。”他突然起身,走到狂笑不已的白誉身旁伸出两指点了他的穴。
白誉最后的那声笑声生生卡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看来白誉是被父神点穴才笑成这样,我饶有深意地点点头,他定是做了甚么不好的事情,父神逼急了才给他这样的惩罚。
不过这种惩罚方式倒是很有趣,改日我也得同父神学学才行。这招对付茶谷阿哥甚么的简直是绰绰有余啊。
“你大约不晓得……”父神一边说一边返回自己的位置,“你是如何活下来的罢?”
我是如何活下来的?我诧异地看着父神,难道我不是这么出生的么?
父神没有等我的回答又接着道:“你娘身子弱,导致你无法出生。虽然你没有了**但我们保下了你的元神,为了能让你活下来我便将你的元神保在寒山上的冰懋兽体内,可谁想到保它身上这么久竟被那猫妖夺去……”
父神讲到这时不禁扼腕长叹,“不过也多亏了他,你才能顺利出生……”
原来我出生竟有这么些波折,而我自个竟然不知道
!
阿爹当年砍伤的冰懋兽原来竟是一直保我元神不灭的器官,若不是它,我怕是连自个现在在哪都不晓得。
不曾想过,冰懋兽原来竟对我有一番养育之恩!实在是造孽啊造孽。
“那么……我究竟是如何……”未将出生二字说出口,父神瞟我一眼,凉凉道:“你倒挺会挑,附在那猫妖身上觉着不够活,索性附到他娘子,也就是你阿娘身上……”
我突然一把捂着自己脸害臊道:“父神你莫说了……”往后的事无需父神说我也明了,不过是藏在阿娘体内的我的元神被阿娘通过交合手段生下。
我顺理成章成了她的孩子,却不知自己的生父母另有他人。
父神见我一脸害臊的模样竟突然笑了出来,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就连笑声也这么吸引人。我两只手捂在脸上久久不敢松开怕的就是被他或茶谷白誉看见那红得不像样的脸。
我不知自己这样做是为哪般,但心里总隐隐觉着对着长辈讲这种事是在是……
父神也未让我放下手,笑了几声突然一脸严肃道:“天君要取你娘亲的棺,你可没有意见?”
透过手指缝悄悄看父神的脸,不经意间竟被他这句突然转折的话吓一跳。
似是询问,又像催促。父神莫非是想听我对天君这厮的做法的意见?
不错,父神是说过天君想将娘亲的棺毁了,可我却不知道他毁了她的棺有何用意?娘亲大约已逝去多年,她并不能对天君造成威胁,但为何他却还想毁她棺?若不是娘亲棺材里装着甚么,那只能是天君这厮小心眼连仙逝的人也不放过。
我放下手满腹疑问地看向父神,脸上的表情清楚写着“为甚么”。
父神看看我不言语,沉默良久,突然长指朝殿外遥遥一指道:“这事本没甚么人知道……但天君却偏偏是少数知道这件事的人……你娘体内,其实蕴着一颗仙丹……就在西海龙宫处。”
事实再次证明了本仙的直觉是很准的,本仙的直觉这么准不去做司命真是白费了……
“她法力本就高强,加上吾的遮护,在西海龙宫呆了几万年产出的东西自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宝物……”父神说起娘亲时的表情异常温柔,跟父神这么些天我还不曾见过他这副模样。
“可是甚么宝物?”我问,茶谷不知何时已同白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两人手里各端着一只金边白瓷杯,正悠悠抿一口茶以一副“你们继续,不要管我”的表情看着我。
我索性目光一转不再看这二人,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也~
【不奢求什么,
如果能有人看得欢喜,
这就是我想要的。】
第三十九章 近年天界很衰败()
“吾说那东西能大增法力你信么?”父神盯着我的眼别有深意道。
他的话中话我怎么不知道?
这些年仙界的神仙大都没甚么事情可做,偌大的天宫偶尔有些闲得慌的神仙三五成群的堆在一块打个牌,搓个麻将甚么的。哪还有人顾得上心思去练功?
再者,近些年不知为何飞仙成功的凡人逐渐变少,偶尔有几个怀着好好练功不浪费修炼多年积攒而成的法力的想法,趾高气扬地撇清同那帮窝在角落搓麻将的一个个看起来颓废到不行的老神仙们的关系。
但无需太久他们也被天界那瘴气迷糊地不能自己,从而加入不思进取,乐享淫福的行列。
我还曾私下偷偷推测过,若是天界的神仙同父神战一战指不定谁输。
拒天界的神仙们闲的无所事事还得靠打麻将下棋来消磨时间,但他们依然没有忘记做神仙的职责,那就是——
法力。
堂堂神仙头上顶着一道金灿灿的光环,这对从前的神仙来说可是荣耀,天大的荣耀!
但这道光环对于现在的神仙来说却被贬为累赘,若不修些法力委实有些对不住它!
当然,说那些个整日玩乐的神仙无太多法力也是扯淡的事。
有些求飞升成上神,有些只祈求留在上仙位置。需求不同,法力要求自是不同。
这也造成了为甚么如今的天界的神仙法力高低不平,就连玄冥那样的无聊法术也成了“若非修行深,几乎无神仙能达到这个境界。”
这种事早在从前茶谷便时不时同我唠叨一番,而我每每听他讲起近些年天界的变化时总要扼腕长叹一番。
天君可是闲这天界近些年变得太平淡,于是便想找些事做做?他可是觉得同其他神仙打打没甚么乐趣于是便找了我一家来做乐子?
这厮委实无聊了些!
“呵呵……我当然信……”我干笑了两声,却想不出用甚么词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天界这么大,到底有些不思进取一心想着走途径的神仙。若天君将娘亲身上有仙丹的事暴露出来,西海龙宫指不定会被人闹翻的。
前因后果,最终受害的还是娘亲。多年安宁被毁,恐怕就连全身也无法保持。
父神摆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那是你娘亲的东西,吾认为,自是该由身为女儿的你去办这件事……”
我两眼瞬间放大,“甚么?”
父神唇边勾起一丝笑容,望着底下坐着的正在悠悠探茶的茶谷二人,缓缓开口:“茶谷的认路本领不差,依吾看,他很适合带你去西海龙宫……”
话音未落我便清楚看见茶谷被刚喝下的那口茶呛得满脸通红,他喘了好大一口气,才慌忙放下茶杯边捶胸口边小声抗议:“为何又是我……”
白誉坐他旁位,见他这副模样别过脸偷笑了一阵
。再次转回来时他一脸风轻云淡地手执茶杯盖熟稔地悠悠划过金边杯口,斟了两斟,摇摇头笑着将唇探到杯口。
说起来我不得不佩服白誉的恢复能力,只一会儿便能从方才的疯笑状态变正常。这倒是个不差的本领。
白誉刚喝下一口茶,又听父神不紧不慢吩咐道:“白誉法力不差,一道去了多个帮手也好……”
他一口茶还未下肚便从口中华丽丽喷射而出……这回轮到茶谷笑话他了。
我本认为同他二人一道去龙宫也无妨,毕竟大家都是熟人。路上闲得慌了聊聊天甚么的也是可以的,但我怎么想到茶谷同白誉的感情好得不行?
他二人走在前边宛如一对甜蜜恋人,留我独自在后边哀怨无限地跟着。
哀怨归哀怨,感情好未免不是一件好事,我是不会同他们计较的。
四周景色如梦似幻,我一路晃悠这么久只顾着欣赏眼前风景,早已忘了来西海的目的是甚么。
直到茶谷伸手在我眼前边晃边嘟囔时,我才回过神。
眼前的宫门上顶着的四字已明明白白告诉我这是甚么地方,我眨巴眨巴眼,一脸迷糊地看看茶谷,又转头看向白誉。
两人十分和蔼地笑着看着我,许是因为直觉,正当我准备伸手换去这身装扮时,茶谷白誉二人已同时一人一手克制着我的行动。
堂堂本仙素真我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一只梨花压海棠,竟会被人装扮成一幅男子模样?
我很有不满,猛吸一口气准备好好放生大喊一番时,茶谷同白誉已惊慌失措地用剩下的那只手同时捂上我嘴,一时间大气喘不上。
我的嘴被他二人的手捂得严严实实。
直将我拖到龙门的另一边,找了个不大显眼的地方茶谷同白誉才互相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地放开我。
彼时我已被他们堵得只剩气而没力吼了。
在茶谷施的保护罩内我猛吸几口气,捶着胸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二人。
茶谷首先清喉解释:“我们也不想将你打扮成这副模样,不过情况紧急你就姑且委屈一下。”
“我……”
“我甚么我,男装女装你看着不都一个样么。”白誉接过我话头没甚自觉道。
我……
第四十章 初到龙宫()
不用说,白誉这句话给我的打击我已用行动深刻而富有感情地回报他了。
捂着被我踢中膝盖的白誉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最后也只能嗷嗷叫唤两声跳到一旁。
茶谷却很淡定,眼角有意无意瞟一眼白誉,十分理智同我道:“你是不知道你娘亲的躯体被摆在这里是秘密么?”
父神的话我听得很清楚,这件事只有少数人知道,怎么可能不是秘密?
我点点头,“知道的。”
他又道:“既然是秘密罢……当时也就没有让西海龙王知道了……”
我捶着胸口的手猛地一顿,乍然道:“你开玩笑?”
茶谷一双橘瞳转向我,一字一句道:“你当你父神的名头是虚的么?”
我万万想不到,最应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西海龙王竟然不晓得这件事?!究竟该说是父神藏得太深还是他太迟钝?这么大个人摆在他的宫殿内他竟然不知道,这几万年还过得这么逍遥自在?
我揉着眉头啧啧感叹一番,又听茶谷道:“西海龙王的侍卫不大负责,就是看中这点你父神当年才将你娘亲的遗体藏到这儿……”言语间我已看见不远处的宫门口微微敞开,一个曼妙女子袅袅踱步出门。
“看……”我敲敲茶谷的肩,指着大门方向道,“那个人是谁?”
茶谷停下口中的话亦往门处看。
水门微微敞开一条小口,敲能容得下一个人。女子正悄悄从小口出走出来,神情很是慌张。
茶谷看了许久,才转头解释:“龙王夫人,他们分开多年,不过丙申算是个有情人,还是给他家娘子留了一处位置,待她想回来时候便可回来小住一阵……”
听茶谷这么说丙申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嘛,我甚欣慰,那么只要我们上去同他说明原因他也应该不会介意的罢?
我将心中想法同茶谷全盘说出,他听后只简单坚决地回了我一个字,
“错!”
我努努嘴,“可你不是说他有情么,这些事怎么会……”
茶谷额上青筋抽了抽,尔后望向远处,缓缓道:“你难道认为你娘亲身上有提炼法力的仙丹埋在他们家这么久是小事么?若是这事传出去你知道会让多少不思进取的神仙来盗窃么?你怎么就不用脑子好好想想……”
他许是对我这种直脑筋的思维感到愤怒了,一连串的炮弹不断猛烈撞击着我。
我有些吃不消赶紧躲到一旁,白誉此时已学乖不再用言语攻击我。
面对茶谷我像做了错事的孩子般,只能低头垂眼接受他的攻击,他说得东西其实很对。只是,现下他的心情果真是被我搞坏了……
茶谷二话不说拉着我同白誉直奔龙宫,丙申娘子离开时是将门严实封上的。
但这点锌俩对茶谷同我白誉来说着实是算不上甚么大问题,龙宫的守卫不比一般的严
。只要失去看守的虾兵蟹将几乎任何有法力的神仙都能穿过那盈盈水门。
不费吹灰之力我们三便轻松潜入龙宫。
我本以为进来便会有一番刀枪之战,但亮出手中的针时才发现四周空空无人,整个龙宫静悄地像不曾有人般。
龙位两旁的水果盘上摆的水果很新鲜,晶莹的水珠还挂在果皮上。许是他娘子走时替他洗好的。
看来丙申还不曾动过这盘水果。
趁着一丝空档我迅速打量一番龙宫四周,晶莹剔透的水晶宫内光线充足,亮堂堂地反而十分晃眼。
我有些不适应这光照,只好眯起眼看。
“怎么……”本是茶谷拉着我们入龙宫,但走到里边他却突然迷惑起来,有些晕头转向找不着方向。
“怎么了?”我同白誉不约而同问。
“不……”茶谷双眉紧蹙,没有理会我们的问题,不断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这副模样有些不对劲,我赶紧上前抓着他肩膀,稍稍使力唤他,
“茶谷!究竟怎么了?”
他被我抓得疼了,眼珠转向我,淡橘色的瞳孔深处透着一丝慌张。
他仰头看着龙宫顶部,无力闭上眼,口中的话却再次击撞着我心,
“素真……你这次,怕是完不成你父神交代的任务了……”
我大惊失色,手道没有控制,仍是抓着他的肩膀问:“说清楚到底怎么了?”
他半日不说明原因,急得我同白誉像炉火上的蚂蚁般着急。
但白誉终究比我冷静,按捺住情绪静静看着我,再悄悄将我紧紧抓着茶谷的手放下。
“我无法感应到你娘身上的仙丹……”茶谷沉默良久,总算吐出几个字,
“大约,是被人发现……已盗走了……”他说。
我颠颠倒倒有些站不稳,顺手抓着白誉,开口问:“那仙丹落到他人手上惹出的麻烦会多大?”
茶谷默默不吭声,但从他的神情看出这问题怕是很大的。心底一丝凉气窜起,隐隐觉着有些不妙,我转身便顺着直觉走向龙宫内部。
究竟发生了甚么?父神不是说娘亲的躯体保在西海龙宫这么多年也不被人发现很安全么?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占少数么?难道是娘亲身上的仙丹气息吸引了那些神仙来盗?
疑问太多,扰得我心神不宁。脚下的步子逐渐加快,迎面扑来的凉风,道道似刀般刮在脸上,很有刺疼感。
先前我还不曾发现龙宫的温度有这么低,渐渐往里走才发现手脚愈来愈冰,身子不断哆嗦着。
白誉同茶谷见我往里走也二话不说跟上来,他们大约也是想知道事情经过。
第四十一章 猩红瞳孔()
但我不清楚龙宫的构造,更不晓得娘亲究竟被父神他藏到何处。加上寒风愈来愈烈,我只好停下脚步,眼巴巴地转向茶谷。他一路上紧抿嘴唇一言不发,估计还在纠结为何感应不到娘亲体内仙丹的气息。
“茶谷啊,”我见他这副郁郁不乐的模样只好安慰他,“指不定娘亲体内的仙丹还未被人盗走呢?这里仙气十分重,单单仙丹的那点气息估计早被压过了罢……”
语毕,我忒期望地望向茶谷,他缓缓抬眼看我,嘴角动了动。
但终究没有再开口。
我以为他是默认我的说法,于是又秃自开口道:“仙丹的气息哪能敌得过龙王的气息,我们还是……”打算同他二人商量龙宫路线的问题,茶谷已粗暴地打断我的话。
他淡橘色的瞳孔隐隐掺杂了些深红入内,土地神发怒时瞳孔无一例外会变色,这是天界的常识。
从小陪我到大的茶谷瞳孔变色,记忆中模糊记得只有一次。
记不起是甚么时候,只知道那次茶谷面对我时,瞳孔已被染成猩红色。
看着他额上青筋暴起,我知道他是愤怒到极致了!
那时他狠命拽着我往家的方向走,一路走一路不住说着甚么。语气强硬,不给我任何挣扎的机会。我被他连唬带拽得眼泪直流。
那次是我有史以来见过他最愤怒的一次。年代太久远,我几乎忘了他是为了甚么教训我。
直到将我拽回家中面对阿娘时,他才愤愤撒手一把将我甩在地上。
我的手不知何时被磨上许多伤,摩擦着摔到地上十分疼。钻心的疼痛感袭遍全身,我颤颤摸着裙尾爬起来,抬头看见的是一双似血的红瞳,隐隐有些不忍。
他默默看着我,脸上写满心疼。
良久,他突然长叹一气,坐到一旁,转移视线不再看我。
我不懂他心疼甚么,但我却心疼抱着自己不顾矜持形象嚎啕大哭的阿娘。这也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见阿娘哭得这么凄凉。
她紧紧搂着我,双手抚上我的伤处,一边哭一边喊:“素真!!素真!!你这个不孝女……你要急死阿娘啊……这么久你跑到哪里去了?……真是……真是气死我了……”
……
是有甚么东西忘记了吗?
我揉揉眉,那次究竟发生了甚么事,为何茶谷同阿娘的情绪都这么激动?是我做了甚么不好的事吗……
但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回忆,至今也无法想起那时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