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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天机-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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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杀人,被人当场发现的可能性极小。

    我也看到了杀人工具,那是一支加粗型撬杠,约有一米半长,一头染血,丢在仓库的角落里。

    这种撬杠通常用于抬举重物,医院里搬运、安装大型仪器时才会用到。

    “假的男医生是螳螂,撬杠杀人者是黄雀,而我、顾倾城则是被所有人盯着、看着、嘲笑着的两只蝉。”我靠在风道侧壁上喘息,不禁自嘲苦笑。

    同样的话,雷动天也在醉中向我说过。

    他把港岛江湖里所有的帮派、山头、大佬、打仔都叫做蝉,连同各种形形*的地下场所、暗黑职业的从业者,在他眼中,都是自诩了得、自以为是的蝉。

    “蝉叫得再欢,只过一夏,春生而秋死,是不是可笑?港岛弹丸之地,澳门三里之城,能容得下多少蝉?几千、几万只而已。说白了,只是供更高层的大佬们游戏取乐罢了。那些大佬是谁?连最高级的娱记、政记都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敢说、不敢写。毫无疑问,大佬们是螳螂,看哪只蝉不顺眼,当头一刀,杀了剐了,吃了撇了,根本不当回事。真正的黄雀,就是大势。大势之中,大佬们也无法自保,但大势是什么,没有人确切知道。要想看清大势,就要向历史上去寻。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自盘古开天辟地至今,真正读懂历史、把控大势、居于黄雀之位的仅一人……”

    这是醉话,雷动天只说过一次,此后绝口不提。

    “既然是蝉,就得看清螳螂在哪里,其它的,以后再说吧。”我无声地告诉自己。

    再次向前爬行时,我有种很坏的感觉。

    假的男医生死在这里,假的女医生、护士也不会活太久了。

    一叶落知天下秋,一只蝉死了,它的同伴侥幸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不大。

    我继续向前,控制手掌、膝盖、脚尖,几乎无声而行。杀了假医生的敌人不知藏身何处,既能杀他,也能杀我,这条狭长的风道如同一条绳索,只要还在其中,就永远处于搏杀的劣势。

    十分钟后,当我即将抵达另一个拐弯处时,又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动静,似乎是一把锥子连续刺入败革的声音,噗嗤、噗嗤、噗嗤、噗嗤,总共响了四声,仅仅耗时两秒。

    “高手!”我不免心惊。

    杀人是一项技术活,锐器刺入皮肉部位,能够直达脏器,这是正确的落刀点。若是每一次都刺在皮下骨骼上,则刀具就会迅速磨损,更坏的情况则是卡在骨头碎裂之处,无法拔出来再刺。所以,真正的刺杀高手对人体骨骼分布研究透彻,确保每一刀都刺得足够深,撕裂更多脏器,给敌人造成深度的大放血。

    杀人者一刺、一收、再刺的动作无缝衔接,没有任何迟延,娴熟老练,庖丁解牛一般,不是寻常角色能做到的。

    我加速前进,贴近拐角,伏下身子,只探出半边脸,向拐角后面的风道里望。

    这一次,我只晚了一点点,遇刺的白衣人仍在翻滚挣扎,伤口飙血的嘶嘶声不绝于耳。

    杀手已经离去,五十步内不见人影。

    我爬过去,白衣人的血在风道内蜿蜒成溪,缓慢地沿着风来的方向流淌着。

    血被放完,她的挣扎力度也就大大减弱了。

    “你是谁?谁杀了你?”我问。

    她是产科里的假医生,跟顾倾城一起给妖不花接生的那个。一想到铁镜王亲手将自己的女人托付给一群假医生、假护士,而他自己却毫不知情,守在门外抵挡藏密人马,我立刻不寒而栗。

    江湖上的险恶深不可测,一切危机全都隐藏于平静、正常、美好的外表之下。

    如果没有顾倾城,大概一战之后,连妖不花也会消失不见,更不要说那婴儿了。

    杀人者极卑鄙,第一次出手就刺在了女医生的喉部,使她出声求救。那伤口是圆形的,直径等于成年人的拇指盖,直接向后贯通,从女医生颈后大椎穴侧面穿出去。

    “写给我那名字,写给我,我给你报仇。”我立刻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她的右手,攥住拇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只留下食指伸着。

    “写,快写!”我将她的食指在血泊中一蘸,然后横移,点在没有染血的干净之处。

    女医生喉咙里发出“嗬嗬”两声,想要拼命说话,但气管一动,伤口立即泛起两个半透明的大血泡,根本无法发声。

    “写,写名字,我给你报仇!”我俯身下去,贴着她的耳朵低吼。

    起初,她的眼睛惊恐、愤怒地大睁着,忽然之间,她眼中的光芒锐减,被一层悲哀的灰色覆盖,眼睑也缓缓合上。

    我无奈,空着的左手轻轻一攥,拇指指尖自食指、中指的空隙中轻吐出去,形成“鸭嘴式”,发出“一指寸劲”,笃的一声,叩在她的左侧太阳穴正中。

    那种武术手法会令中招者产生剧烈而短促的头部痛感,这也正是将其从浅昏迷中唤醒的最直接办法。虽然是饮鸩止渴,却也是紧急情况下最明智的变通之策。

    女医生浑身一震,眼睛再度睁开。

    “写名字,写杀手名字!”我贴着她的耳朵叫。

    她的食指终于颤抖着动起来,写了长长的一横,然后是两个短竖,很明显是一个草字头的字。

    我屏住呼吸,盯着她的食指指尖。

    草字头起笔的姓氏很多,等她写出下一个笔画,其范围就能瞬间缩小至几个之间。

第51章 风道内的杀戮(1)() 
噗,她突然张口,一大口鲜血喷出两尺高,随即如雨飘落。做完这个动作,她的食指便永远停住了,眼光盯着斜上方,死不瞑目,撒手而去。

    “一个草字头能告诉我什么?”我在极度希冀的顶峰跌落,心里那份沮丧,沉重如铁。

    我取出手机,稍稍退后,给死者拍了几张照片。

    她没能说出凶手的名字,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从这些照片上认出她的身份,由此向其它线索慢慢推理了。

    这一次,杀手近距离杀人,风道上没有留下洞口。也就是说,凶手就在前面的某一点上匿伏着。

    危机就是契机,只要杀手还在,就等于是一条有效的线索。

    我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无声前进。

    一开始,我进入风道的目的只不过是找那个婴儿,可现在已经演变为对抗一个连续杀人的冷血暴徒。

    离开港岛时,我曾俯瞰着维多利亚港的浪花发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此生再也不愿动刀动枪,远离江湖杀戮,双手再也不沾血污。现在看来,只能遵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铁血原则了。

    在产房内给婴儿接生的共有四人,除了顾倾城,还有女医生一名、护士两名。眼下,女医生死了,剩下的就该轮到那两个护士了。

    我加快速度,连续过了两个风道拐弯。

    “嗻嗻嗻,嗻嗻”,忽然有一阵急促的哨音传入我耳中,三长两短,极有规律,连续响了七八次。

    我知道前面情况有变,迅速向前,到了另一个拐角。

    “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一个年轻女孩惊惧万分的声音响起来。

    我来不及观察,猛冲过拐角。

    风道内,一个白衣女孩斜卧,自然就是那两名护士之一。另一个人蹲伏着,一身黑衣,瘦削如鹤。

    “放了她吧,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我没有急于接近,与两人保持着十五步距离。

    黑衣人背对着我,右手并掌如刀,指尖对准了护士的喉头。

    “救命,救命……”女护士哀哀地叫起来。

    “阁下已经杀了两人,何必赶尽杀绝?江湖那么大,光靠杀戮,能笑到最后吗?我暂且不管你是坦克帮还是俄罗斯人,都请高抬贵手,放过这女孩子。”我对黑衣人的身份一无所知,女医生写下的半个草头字,也对揭示对方身份毫无帮助。

    “我是俄罗斯人,我是……不对,我是俄罗斯人的朋友,救我,救我救我!”那女护士叫起来,向我伸出手,拼命挥舞着。

    我怔了一怔,这些人的身份背景竟然如此混乱,如果女护士是俄罗斯人雇用的,那么她跟企图劫持明水袖的也就是同一伙人了。

    “好了,停手吧!”我只能喝令那黑衣人住手,保住女护士的命,才能进一步了解情况。

    “咻咻,咻咻”,黑衣人的身体向下微挫,喉中发出暴怒的喘息声。

    猫科动物发动猛攻前,总会做出身体紧缩、蓄势待发的动作。这黑衣人身上散发着澎湃的野性,仿佛未经驯化的兽类一般。

    风道内空间狭窄,只要开战,就是生死立判的一击。

    我想手下留情,也未必能做到了。

    “嗻嗻,嗻嗻,嗻嗻嗻嗻”,那哨声又响起来,节奏稍有变化,应该是在表达另一种意思。

    哨声一落,那黑衣人便轻轻一跃,离开那护士,向着风道尽头倏地遁去。身法之快,犹如鬼魅。可怕的是,他在离去之前,指尖一扫,瞬间切开了那护士的喉头,一股血箭飒的一声向上飙飞起来,直射到风道顶壁上。

    我冲过去,那护士已经奄奄一息。喉头遭到重创,自然也就无法说话了。

    顾倾城说过,其中一个反应敏捷的护士曾经拿出手机录下婴儿的异状,那也是非常重要的证物。

    我先搜护士口袋,并没有发现手机。

    “你的同伴在前面?是的话就眨一下眼。”我贴在护士耳边问。

    护士神志未失,缓慢眨眼,回答我的问题。

    “杀手来抢婴儿?婴儿在你同伴手里?”我追问。

    护士又眨了眨眼,双手死死地抓住我胸口的衣服。

    我救不了她,她的喉头已经被深度切开,皮肉软骨一起斩断,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我去给你报仇。”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她把全部力气都集中在手上,死死攥住,令我无法挣脱。

    “我得追上去,你的同伴也很危险,杀手为了那婴儿,不惜杀光所有人。你在这里好好躺着,我很快就回来……”我心急如焚,但又不忍心掰开她的手,只好低声安慰。

    那双手上的力道突然消失,护士向后一仰,闭上了眼睛。

    我把护士的双臂放平,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追。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如果真的是俄罗斯人雇用了他们,他们就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雇佣兵。按照通行世界的战争原则,雇佣兵是没有人权和主权的,为钱服务,也为钱送命,这很公平。

    我不再爬行,而是躬身疾跑。

    黑衣人能够轻松地半蹲于风道中,粗略估算,其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五,很可能是一个瘦削的女人。

    女杀手通常都心狠手辣,做事不留活口。从她用指甲杀死护士那一幕来看,此人兽性十足,与普通人迥异。

    我进入另一条直道时,远远看见黑衣人伏在风道尽头,不再逃遁。

    这是好事,既然我们都没发现最后一个护士,那就证明她已经逃掉了。

    “来吧,是解决问题的时候了!”我向她招招手。

    黑衣人仍然伏着身子,面向我,背对另一个拐弯。

    我缓缓向前,不急不躁。

    弄清对方身份前,我不愿下重手。盲目杀戮的后果非常严重,像女杀手那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路杀将下去,纯粹是禽兽所为。

    “我在这里……先生救命,我在这里……”右侧暗处,忽然传来女孩子的呼救声。

    那是一个风道的横向分支,长度约有十步,通向单独房间。

    我这次看到的不是白衣人,而是灰衣人。那护士已经脱去了白大褂,只穿着自己的灰色内衣,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她的确反应灵敏,白大褂在风道里非常显眼,四周的不锈钢板无时无刻不在反光,而白色又能反射所有光线,成了杀手最容易搜寻的目标。

    一旦脱掉白大褂,随时可以遁入黑暗,暂避一时。

    我低声吩咐:“躲着不要动,我去应付杀手。”

    这是最重要的证人,天不绝良善之辈。她活着,手机里录下的那婴儿的古怪举动就有了旁证。

    “俄罗斯人要那婴儿,出数百万欧元,先生感兴趣的话,我们合作,五五对开。我的同伴们都死了,不可能活过来分钱。求你了,先生,求你了……”那护士口齿伶俐,虽然处于惊惧之中,仍然言简意赅地把重要事项表达清楚。

    “杀手是什么人?”我问。

    “我偷听过俄罗斯人的谈话,美国五角大楼对婴儿也感兴趣,派了一些身份特殊的间谍来敦煌。世界上,敢于抗击俄罗斯的国家不多,只要罗列一遍,就能得出答案。”女孩子回答。

    女孩子的意思很明显,从国际社会寻找俄罗斯的劲敌,首选就是五角大楼。

    二战之后漫长的冷战时期至今,这种矛盾或隐或伏,从未消失过,已经成了二十世纪全球各地战乱的主要*。从种种迹象看,该对抗百年内看不到结束的苗头,在某些地区还有升级的可能。

    对于风道内几人的死,我只能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为了钱,他们卷入大国谍战,眼中只看到钱,却忘了那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国家大佬们根本不在乎死几百几千个小人物,那些人为达目的,即使引爆屠城之战也毫不在意。

    “好了,我知道了。”我缓缓向前。

    “我知道一个名字,杀了我同伴的人就来自那个组织,该组织直属五角大楼——”

    “嗻嗻嗻嗻,嗻嗻嗻嗻”,那哨声陡然间急促无比地响了,八声连起,并做一声,盖过了护士后面的话。

    可怕的是,那声音就来自于护士隐身之处。

    风道的主干道内,黑衣人蓄力待发,危机凛然,不知不觉就让人忽视了来自支管道、房间内部的背后突袭。

    “快过来,出来,快过来!”我意识到了情况突然恶化,马上出声厉喝,招呼护士离开那里。

    她嗖的一声跃出了黑暗,脸色苍白,立足不稳。

    我们在产房内见过面,那时候,表面看来,她的身份是助产护士,我的身份是维护和平的普通病人,大家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都只是铁镜王与朽玉上师一战的局外人,人海茫茫中错身而过,不留任何印象。

    现在,狭窄的风道中,我们被迫结为同盟,为求活命,同仇敌忾。

    “钱分你一半,足够三辈子衣食不愁,怎么样?怎么样?保我活命,我知道很多事,他们是——”护士的五官十分平凡,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她眼中灿烂、疯狂、贪婪的两朵火焰。

    自古以来,间谍生涯,天天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为间谍效命,其危险程度翻倍,既可能为敌人所捕杀,又可能被间谍杀人灭口。

    这护士选择的就是一条双重死路,同伴接连被杀,反而激发了她心里的魔性,只想到钱,生命断续与否,已经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第52章 风道内的杀戮(2)() 
噗的一声,护士心口蓦地出现了一个大洞,直径如碗口,将她的心脏整个挖走。

    透过那个碗口大的洞,我看到了空荡荡的风道。

    一个没了心的人短时间内还能说话,只是已经没有基本的逻辑性:“我要这些钱……这是我应得的……一人三百万欧……元,总共一千两百万……都是我的,死了的人不要钱,都是我的……俄罗斯……五角大楼……我喜欢俄罗斯,也喜欢五角大楼……我不能死,那么多钱,我就要有钱了,很多很多钱……我要买下敦煌,买下莫高窟壁画,开山裂土,挖宝藏……莫高窟的宝藏……我不能死,我真的不能死,我祖上三代饱读诗书,我要好好做人,做个有钱人……我有钱了,要做个好人……”

    那护士向前跪倒,脸上带着欢乐而诡异的笑。

    杀她的凶器是一截白铁皮烟囱,而杀手只出手一次,连面都没露。

    很明显,与杀死男医生一样,杀手来自风道下的房间里,杀人之后马上原路遁逃。

    我从护士的裤子口袋里找到了一个三星手机,点开视频文件夹,看到了四个视频文件,长度都在一分钟左右。

    从视频预览图片可知,这就是产房内婴儿诞下后的录像片段。

    我把手机装起来,不顾身后,直奔那黑衣人。

    此情此景,除了血溅五步,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既然对方屠杀无度,我也不必以慈悲者自居了。

    黑衣人低伏不动,直到我离她五步,她才仓促后退,进了拐弯的另一边。

    我风一般向前,倏地过了拐弯。

    新风系统是循环作业,所有风道理应是无死胡同、无死角的,处处有路,路路通达。我冲过拐角后,本来料想前面也是直道,但迎面迎过来的,却是一个与风道横截面积相等的钢筋笼子。

    我冲入笼子,后面咔嗒一声,铁栅栏门落下,将我锁在笼中。

    笼子是正方形的,边长只比风道的尺寸略短几厘米。所以,我根本没有闪避的余地,一冲入,即成擒。

    黑衣人出现在笼子外面,目光阴冷,白牙森然,不停发出磨牙啮噬声。

    这是一个陷阱,我只要穷追不舍,这将是必然的结局。

    “你们是五角大楼的雇佣兵?在这里杀人,全城警察出动,你们也未必逃得了。”我知道自己这些话苍白无力,但还能说什么呢?

    棋差一招,落于下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唯一的感叹,就是觉得我已经在漫长的画画过程中磨蚀了锐气,已经不再是横行铜锣湾的“龙少”,而变成了莫高窟内庸庸碌碌的画师龙飞。

    追击过程中,我有十几次机会拔枪射击,却白白错过了。

    也就是说,我对事件的危险程度判断不够,以为可以凭拳脚解决,确实低估了敌人的凶残性。

    “游……戏山……戏山……无戏……”那黑衣人开口说话,声音粗粝,仿佛两片凹凸不平的铜钹在慢慢挂擦着。

    她说的当然是中国话,只是没有什么明确意思,更像是痴人梦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我沉住气,盯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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