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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春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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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眞的想见他、眞的想见他了。 
  他想念他的小秋朝着他笑的样子,然而,那日天香楼内,也是自己亲手推离了他。甚至他在门外跪了那么久,刮风下雨烈日曝晒,都是他不让他进门来。 
  那人,如今如何了呢…… 
  是不是好好的,有没有人照顾他? 
  他心里也是很想他…… 
  然而、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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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又下了,而月下得又急又大,令得前些时日已经高涨的水流更加湍急。 
  夜深时刻,风声雨声在窗外呼啸,一剑方才要睡下,却听见外头隐约传来仓促的敲锣声。他打开门仔细听着,惊觉那声音竟是喊着: 
  「不好了……发水了……姚河快决堤了……」 
  一剑心中大骇,急忙披上外衣往外走去。这时阿福带了个人匆匆忙忙往他跑来,那人是夜防民兵,见着一剑还没开口,一剑立道:「边走边说,情形如何了?」 
  那人浑身湿透,惊魂未定地道:「大雨让上游山洪爆发,滚滚黄泥倾泄入河塞住这几日好不容易疏通的河道。河道被截断,大水无处可泄,怕要冲出两岸堤防了!」 
  一剑同那人快步往外走去,这时原本应该睡了的小阙也跑了出来,他揉揉眼急喊:「师父捎上我啊!」 
  一剑点头招了小阙,这时候多个人多份力,于是三人便一起前往兰州大堤。 
  天色昏暗,几乎已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一剑才靠近堤防,便听见轰轰水流声如万马奔腾而过,激流湍急之速,连长堤也为之震动。 
  民兵忙着将之前准备的土包拼命往大堤上迭,然姚河激起的水涛几乎都已经打到脚边,耳旁大河怒吼,所有人既恐又乱,可为了兰州城内的亲人,他们仍是努力地刨土装袋,送上长堤去踩实成墙。 
  一剑和小阙天生力气大于常人,他们两个肩扛三袋重土,手抱一包,也是拼命地一直迭,就怕晚了慢了,水势冲破堤防而出,会害了兰州城里的百姓。 
  一剑见情况危殆,转头拉了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道:「立刻回去叫守城士兵将城门关紧用土包挡住,这堤怕是撑不下去了,千万别让水淹到城里!」 
  那人看见一剑便是一愣,目光忽地别开,脑袋畏畏缩缩地直躲。 
  一剑也一愣,发觉跟前之人似乎挺面熟,可一时间却想不起究竟在哪看过这人。 
  这时离一剑稍远的小阙爬到堆得有膝盖高的土包上头,照那些民兵的吩咐奋力地在土堆上跳,要把这些临时筑起的土包墙压实。 
  可雨中湿滑,小阙才跳没两下,忽地脚下靴子一溜,竟整个人就往河中滑去。 
  小阙吓得声音都发不出来,旁边好几个人大叫出声。 
  一剑慌张回过头去,只见右方土包墙缺了一块,一个白色身影弯腰靠在那凹陷处,吃力地将差些被急流冲走的小阙给拉了回来。 
  一剑有些呆,小阙惊魂未定,紧紧抓着白衣人的衣襟,白衣人脸上神情复杂,想要推开,却又不得不将浑身都软了的小阙给揽住。 
  一剑的目光移至白衣人身上,大雨直落,让他看不太清对方的相貌,但也因为如此,让他惊觉对方的身形似乎是自己所熟悉的。 
  「门主——」被一剑抓住的那个小喽啰拉着嗓子朝白衣人鬼叫喊道:「门主——是师叔祖自己抓住我的,我没有对他泄露身份啊——」 
  一剑一震,低头看着自己手中吓得像鹌鹑一样的少年,凑近一看,发觉原来竟是曾经在铁剑门里见过的铁剑门弟子。 
  他嘴巴合不起来,愣愣再抬头,往白衣人方向看去。 
  只见那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人微微垂下了头,踌躇半晌,慢慢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露出一张白玉脸庞来。 
  「……小……小秋……」一剑努力望去,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莫秋白衣上沾满了泥,雨水顺着他凌乱的发丝而下,模糊了他的面容。他的一只鞋不知掉在哪里,气息微喘,胸口起伏着,竟是急急赶来的。 
  但即使外表与气势不再是那日天香楼内叫人几乎无法直视的模样,即使他如今浑身湿透又衣衫不整,但他的眼睛在雨里仍是那么亮,容貌仍是美得令人心颤。 
  莫秋淡淡对一剑身边的铁剑门弟子道:「照我舅舅说的话做去!」 
  莫秋松开小阙,同时一剑比松开铁剑门弟子。那弟子领命后飞也似地往长堤下逃,急急赶回兰州城去。 
  一剑不敢相信莫秋这些时日竟一直在自己身边,那名叫阿旺的少年原来是假的,而这张他看了一段日子,甚至还有了好感的容貌,也只是张人皮面具。 
  想到自己居然又被这个人所骗,那被掩埋在心底还未愈合的伤口又狠狠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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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剑怒气无法遏抑,放声吼道:「你易容待在我身边到底是何居心?我身边还有什么值得你纡尊降贵假扮小厮计谋夺取的吗?你这回又想杀谁害谁?若你再敢动我兄弟或我徒弟,就算你是我爹唯一的外孙,我也不会轻饶你!」 
  一剑朝莫秋怀里的人喊道:「小阙,快过来!」 
  一剑犹若将他视为洪水猛兽一般,莫秋双唇颤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小阙看了莫秋一眼,发觉莫秋脸上竟是快哭出来的神情。可他不敢不听师父的话,立即松开手往一剑方向跑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留在你身边没有任何目的。」莫秋突然放声大喊:「我只是想见你!」 
  只是想,见见你……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仿佛在响应莫秋的吶喊一般,黑蒙蒙的天边突然落下一声响雷,轰隆巨响。 
  落雷银光划破天际,也照亮对立着的两人。 
  莫秋眼眶红着,顺着脸庞落下的不知是雨是泪,他的脸颊被冰冷的雨水冻得苍白,双目直直地看着一剑,不肯放开。 
  小阙一路往前冲,偏偏这时却被突如其来的落雷声给吓到,他脚下又是一滑,整个人往土包堆摔去,过大的力道来不及止住,竟猛地连人带土包就这么撞入河里。 
  小阙惊得整个人都僵了。 
  一剑大骇,立即扑向前去抓住小阙。 
  然而缺口处水流又大又急,一剑和小阙立即被冲了出去。 
  一剑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要救小阙,他在湍流中奋力回身,使尽最大气力将小阙举起往河岸抛去,跟着自己就在那剎那间被大水远远带离河岸。 
  山洪爆发,姚河河水夹带大量断枝残干与土石泥沙,滚滚河水奔流冲击,一剑空有一身武功,面对如此恶水也难以脱逃。 
  接连被几段树干撞击,沉到河中与迎面而来的碎石相碰,一剑感觉五脏六腑几乎快碎了,而这滔滔河水却似乎永无到头之时。 
  「舅舅!」 
  载浮载沉间,浑身是伤的一剑似乎听见了那个人的呼喊。 
  「舅舅!」 
  他睁开眼,听见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而后几乎到了身旁。 
  「小秋!」一剑张嘴,却喝进了满嘴泥沙。他拼命探头往四处看去,循着声音来处,想看见那个人的身影。 
  而后,竟在不远的激流当中,看到那抹奋力向他游来的身影。 
  莫秋是跟着一剑跳下河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完全没有想到别的,见一剑为救小阙落河,接住被一剑抛回的小阙,下一刻,他便跳水追一剑而去。 
  姚河水急凶险,但莫秋不管,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失去这个人,若失去了他,那他这生即便苟活下去,也再无任何意义。 
  一剑已在自己眼前,莫秋拼命地追、拼命地追。河水灭顶,他努力再游起,河中无数碎石往他身上撞,可他什么也感觉不到,他看着浮浮沉沉的一剑,心里只是害怕……快见不到他了……快见不到他了…… 
  若他沉入了河底,那他们就永远永远,都无法在一起了…… 
  「小秋!」 
  莫秋听见一剑叫他了,已经很近,很近的距离,他快游到他的身边了…… 
  然而便在莫秋惊喜着终于碰到一剑对他伸来的手,以为自己已经能够抓住一剑时,一截随水漂流的巨木却从后猛力撞上了他,将他与一剑再度分开。 
  「小秋——」 


  莫秋遭受重击,眼前只觉白光一闪,气力彷佛瞬间全被拔去。 
  他的身躯被河水卷了进去,带离一剑身边。 
  莫秋想再回去,他心里着急惦念,却发觉自己连移动一根手指也无法做到。 
  他在大水间听见一剑撕心裂肺的吶喊,恍惚间想道,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事让一剑伤心了…… 
  对不起,舅舅,对不起…… 
  莫秋开口想对一剑道歉,但一张口,浑浊的黄水却冲入了他的口中,盖过他的口鼻。 
  对不起……舅舅……对不起……一直以来我都让你这么伤心…… 
  我会改的、我会改的…… 
  我想回到你身边……我不想……你为我伤心…… 
   
   
   
  第十章 
   
  一剑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猛烈地咳嗽,鼻腔口间仍有姚河泥沙的味道,然而左右一看,自己哪还是在河里。 
  他回到了家中,被安置在床上,一叶和小阙都守在他的床边。 
  可是……可是……一剑开口,声音沙哑破碎地问:「……小秋……小秋他……」在哪儿呢,怎么不见他在房里? 
  一剑只记得大水汹涌间莫秋沉了下去,他整个人几乎疯狂,拼命地游向莫秋,将那个曾经以为无法再碰触的人紧紧抱住,想着不会再放开了,直至凶猛的河水冲得他筋疲力尽,失去意识为止。 
  一剑心里头有了不祥的预感,但他问不出口。 
  一叶望了他哥一眼,而后摇了摇头,别了过去。 
  小阙缩在床旁的椅子上,脑袋耷拉着,埋进双膝之间。 
  一剑颤颤地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胸口不停起伏着,而后眼眶红了。他摊开自己的双手,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是他松开了莫秋吗?所以才没和他一起被救起来?他不相信自己昏迷后竟然放开了莫秋,他本以为即便赴了黄泉,他的手也不会松开。 
  一叶低声说道:「我听小阙说,你以为他留住你身边是别有居心。」 
  一剑抬头,眼神茫然无措。 
  一叶偷偷瞧了他哥一眼,见着一剑的神情,心里痛了一下,立即别开脸去。 
  一剑喃喃说道:「他说、他说他没有任何目的……他只是想见我……我……应该相信他的……」 
  「你是该相信他!」一叶低吼了声。「那孩子为了想留在你身边,不但答应我易容不与你相认,甚至吞下小七给他的药丸,甘愿散去一身功夫。他如果别有目的,根本就不需那么做! 
  对他而言,你的原谅比一切更加重要,铁剑门他不要了,一身功夫也不要了,甚至连自己的姓名与容貌也可舍去,只为了能留在你身边。哥,小阙亲眼见到他为了救你跳入大水之中。他一心一意待你,你就如此待他的?」 
  一剑眼泪掉了下来,放声痛哭。他悲恸地不住喊道:「俺应该早点原谅他的、俺应该早点原谅他的!俺早就知道那不是他的错,他不知道迷宫会塌下来压着你,甚至小七他都护得牢牢的。都怪俺的牛脾气,是俺不该、是俺不该……」 
  一剑哭得鼻涕眼泪齐流,整张脸都皱了。「……小秋……俺的小秋啊……舅舅害了你……舅舅不怪你了……你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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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剑伏在棉被上痛哭失声。他错了、他错了、他眞的错了。没什么事比看着莫秋好好的更重要,若不是他坚持不见莫秋,莫秋也不会出此下策易容待在他身旁,而后为了救他,葬身茫茫大水当中。 
  他后悔了……他眞的后悔了……若莫秋眞的已经改过,这世间便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一叶看一剑这模样,眼眶一红,眼泪差点也滚了下来。他连忙用手搧了几下,把泪水搧干。 
  门外一抹白色的身影,不知从何时起便站在那处。 
  一叶朝门口望去,对那杵着不动的人喊道:「还愣着在那里干嘛,没听见你舅舅说已经原谅你了吗?」 
  门边那人踌躇半晌,慢慢地走进门来,行进间白衣犹若雪莲绽开,简单不繁复的素色长衫衬得他一身出尘不染。 
  他开口,低低喊了一声:「舅舅。」 
  他柔和酥磁的嗓音缓缓送出,听得哭得不能自已的一剑噎了,慢慢从棉被中抬起头来。 
  一剑脸上交错纵横的都是眼泪,英挺的鼻子下还挂着两行鼻涕。他双唇微张,愣愣地看着朝着他走过来的白色身影。 
  莫秋不敢走得太急,他心里头七上八下地,然而他的视线却紧紧地停留在一剑脸上,看着这人哭成这样,他的心也痛了起来。 
  莫秋跪在床前,柔顺地伏在一剑身上,他轻轻环着一剑的腰,指尖仍不停颤抖。 
  「舅舅我没事。」莫秋说道:「你在大水中一直抱着我没放手,后来他们沿着河岸找,一起捞起了我们。」 
  莫秋低声问:「舅舅你眞的原谅了我了是不是?我眞的知道错了。以后你不让我做什么我就不会去做,我永远都会听你的话,你别再扔下我……」 
  「小秋……」突然失而复得的喜悦让一剑不敢置信,他看向一叶,一叶向他点头,而后他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眞的。他的小秋回来了,没有死,没有离开他。 
  一剑如同踫触珍宝似地,抚摸着莫秋黑丝绒般的滑顺发丝,他摸着莫秋的脸,擦去莫秋眼角渗出的泪滴。 
  一剑不停点头说道:「舅舅不会扔下你,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伏在一剑腿上的莫秋捉住一剑的手,就着跪在床前的姿势,缓缓地将满脸鼻涕眼泪的一剑拉了下来,在一剑唇间烙下一个吻。 
  莫秋对着一剑露出了笑,他的眼晶晶亮亮地,绽着水光,眼底有着浓烈得化不开的眷恋,还有对这人至死不改的深情。而一剑忍不住心中激动,回吻了莫秋。 
  靠这两人很近的小阙还是窝在椅子上,他的眼睛也亮晶晶地看着这两个在他眼前亲来亲去的人。 
  一剑和莫秋历经生死再度重逢,彼此眼里除了对方以外,再容不下其它。 
  他们完全忘了房中还有其它的人,正当小阙想探头过去问他师父和他师父的外甥在干嘛时,一叶突然从后头捂住小阙的嘴,把这好奇的孩子揪了出去,关门。 
  大水过后,姚河沿岸赤地千里,两岸农田几乎全毁,但兰州城外这片急弯却因一剑与兰州居民合力抢修得宜,比其余地方少了大半损伤。 
  之后,一叶一声令下,天香楼打开大门发粮赈灾,一剑则加派人手为居民重整田地,莫秋更是命令门下弟子固守兰州,维持灾后安宁。至于兰州知州张叹,莫秋清空了那家伙的家产,八十万两银用于灾民身上,当然,没让他舅舅知道。 
  而后,延陵冀骨灰所铸的无名剑迁入祖坟,当年被陆誉一手所灭的赤霄坊起炉再开,延陵家尘封已久的大门也上了新漆重新再启。 
  莫秋以赤霄坊小当家的身份,亲自发帖江湖各大派。赤霄坊与延陵家大门重开那日,武林各派几乎都派人前来道贺,兰州百姓感念一剑恩情更是携家带眷地到访,当日宾客云集,绵延几里络绎不绝。 
  当年锻造功法独步天下的赤霄坊重现,再度名动江湖。 
  待诸事底定,也已是三个月过去。这些日子莫秋将铁剑门事务暂交陆明明与陆丁丁姊弟打理,自己则在延陵府中住下。 
  这日早上起来,一剑已经出门忙去,同一叶去了天香楼一趟,过午收到弟子通报,才回府中批阅陆明明快马送来的文书。 
  下午一剑抓着只巴掌大小的红鹂鸟跑进书房,见着莫秋急急便道:「小七那小子在信上说给你吃的那化功丸其实是假的,还说那其实是找来要治你眞气逆转的药,你快运功看看功力是不是恢复了,还有还有,是不是内力也运转自如了!」 
  莫秋放下笔,笑望一剑。「我前些日子就发觉古怪,体内眞气几度散去又几度聚起,而目内力化得至纯,身体亦轻松许多。后来才想到小七舅舅说要散我功力也许是吓唬我,他拿给我吃的或许是什么珍贵灵药。」 


  「这个小七眞是!」一剑皱起眉头。「怎么连这个也拿来开玩笑!」 
  莫秋低声说道:「但若不是如此置诸死地而后生,你也不会原谅我。」 
  一剑一时噎了,放开红鹂鸟让牠飞回主人身边,而后慢步踱至莫秋身旁。 
  一叶那日故意使计说莫秋葬身河底,害得他一个大男人哭得鼻涕眼泪简直是用喷的,可正如莫秋所言,若没发生那些事,他又怎么知道原来自己一直困在死胡同里走不出来。人生没有多少个十年可蹉跎,既然莫秋已经改过,那便好了,他不应该想那么多,逼死自己,逼死莫秋,还让身边的人为他们伤心难过。 
  「好了、好了!」一剑摸摸莫秋垂下的脑袋,说道:「以前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既然已经回来,那就要开开心心的,成天愁眉苦脸像什么样!」 
  莫秋迟疑了一下,轻轻伸出手,试探般地往一剑的腰揽去。一剑不躲也不闪,心中没有任何芥蒂,任莫秋给揽了。 
  莫秋吸了一下鼻子,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头酸酸甜甜的,什么话都不会说了。他靠在一剑身上,揽着自己好喜欢的人,静静地嗅闻着这属于他的干净气息。 
  他自幼总是孤独一人,见着别人有的,便拼命也想求到。 
  他曾经想从陆誉身上得到无法属于自己的亲情,曾经以为漏夜带他逃离铁剑门的陆遥会对他好。他不断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后也不断被自己所伤。 
  直到后来遇到了一剑,一剑无边无际的宠爱与细心呵护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出来。而后因一剑而发现总是对他骂咧咧的一叶,其实也是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即便自己害他断了双腿几乎无法行走,一叶也没怪过他。 
  这两个人给了他他所渴望的一切,是以那些因为从来无法满足而拼命掠夺的贪念,也因这二人的关爱与包容,而慢慢散去。 
  他在他们身上得到了所有,一切已经足够。 
  只是在这之间……还有一点尚未恢复原样…… 
  一剑揉揉莫秋的脑袋,就像以前那般,把莫秋束好的发丝弄得一团乱。 
  越靠近一剑,莫秋便越想完全独占这个人。然而自自己恢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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