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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春秋-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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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室?你那妻子可有我漂亮?」女子眨了眨眼,问道。 
  想及自己竟将家室一词与莫秋串在一起,一剑双颊瞬间轰地红上加红,热气冲脑,头颈几乎冒烟,结巴道:「是是是、比妳漂亮了些!」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外头一个身材颀长的青年欲举步入内,原本垂首的他发现房内的异样情况,抬起头来疑惑地看了看。 
  青年问道:「你们在做什麽?」 
  「啊,公子!」女子已经伸出去,快要碰着一剑衣襟的洁白柔荑僵在半空中,而后迅速收回。她脸上的调笑娇憨之色也迅速撤去,换上一副恭谨柔顺的模样。 
  「素蘅妳胆子倒是大了,连我房里的人也敢作弄?」青年边说边走入房内,要拿桌上的茶壶倒水,那被叫作素蘅的女子立即上前翻杯斟茶,笑得一个叫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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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素蘅若知这大胡子是公子的人,就是给素蘅天大的胆子,素蘅也不敢妄动分毫啊!」女子一脸无辜模样。 
  青年笑了声,挥了挥袖,素蘅会意,先朝青年福了一福,而后走到一剑面前说道:「大胡子公子,素蘅这厢有所得罪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说罢,轻摇娇臀往房外走去。只是掩上房门之际,她仍不忘对一剑抛个媚眼,留下意犹未尽的眼神才离去。 
  一剑打了个冷颤。 
  「小丫头春心动了!」青年笑了声,而后转头望住一剑。 
  眼前这青年和之前离去的女子样貌上可说是天壤之别,乍见那女子的惊讶像见着仙子,但见着这青年就又堕入凡间看着了凡人。 
  青年一身素衣,样貌寻常,眼耳口鼻无一不缺,分开来看合起来看都平凡无奇,但见一剑狐疑地打量自己,青年突然露齿一笑。他这一笑显出两颗小虎牙,那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脸便忽地亮了起来,令一剑望得一愣。 
  「就跟你说要早点来,你怎么拖这么久才到?」青年走到墙边矮柜拿出个荷花锦囊扔给一剑,说道: 
  「这是你外甥要的东西,吃法全记在里头的纸笺上,就算他全身经脉尽断也能接起,没比这更好的脱胎换骨药了。」 
  听青年话中所道出的内容,一剑一愣,立即大喊了声:「小七,你是小七!?」 
  「不是我还会是谁?」小七打了个呵欠,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 
  「可你的脸咋变成这样?」一剑震惊道。他记忆中的小七可是有张不输一叶的俊俏脸蛋。 
  「世间有种东西叫作易容术。」小七懒懒笑了声,又道:「欸,不说这些。你外甥的病我看过后,飞鸽去问我师父了,过几日有消息再通知你。」 
  一剑点头,将锦囊里的纸笺翻来翻去看过几次,郑重朝小七说道:「兄弟你这份情我记下了,将来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无论啥事,赴汤蹈火我都会为你做到。」 
  小七笑道:「咱三个就你还是这老样子没变过,要不是昨日认出你……」 
  「啊?你昨日就见着我?怎地不唤我一声?」一剑浓眉紧蹙。「兄弟我还怕你自个儿一个人待在涵扬会有危险,担心得不得了!」 
  「呦?」小七眉一挑。「可我方才去探望你时,你可是和你那小外甥搂得紧睡得香,连有人跃窗闯入都没发现啊!」 
  「咦?」一剑脸色迅速涨红。抱、抱在一起?俺只是怕俺外甥半夜爬起来胡乱走,才会和他一起睡!搂?眞搂了吗?那肯定是睡糊涂当棉被抱了!」 
  明明没有什麽,但一剑嗓门越喊越大,最后竟是欲盖弥彰。 
  小七大笑了两声,歇了歇才道:「好了,那唬你的!你怎么还是这么好骗?难怪一叶写信来时句句血泪,字字都在为他哥的将来操心。」 
  明白自己竟被捉弄,一剑面色一沉,拳头紧了紧,指节劈哩啪啦地响。 
  小七打呵欠道:「大爷我这几日爲了等你,在这城里和人周旋不下,要退也退不得,累得跟条狗似的,你这么劈哩啪啦地吓唬人,还眞是有良心啊!」 
  一剑立即张开掌,皱着眉头说:「你也不该拿俺来调侃,俺……」 
  「是,自然知道大哥你脸皮薄。」小七边说边往床铺爬去。身体一沾上柔软的床褥,他忍不住低叹了声:「奶奶个熊……还是有床能睡好啊……」 
  一剑走到床前,顿了半晌而后开口:「小七!」 
  「嗯……」小七的声音很弱很弱,闷闷地从被褥中传来。 
  「俺还是得谢谢你。」一剑道。「这些药肯定得来不易。」 
  小七摆了摆手,软瘫在床上。「是兄弟就别跟我计较这些,有事再找我成了,我明日就走……记得别同任何人说我的事……你那外甥也不例外……」 
  一剑点头。「你好好休息。」他看得出来这人已是筋疲力尽。 
  一剑转身朝门口而去,行进间身后突然一阵劲风袭至,他反手抓住,定睛一看,原来是枚内镶七色花瓣的透明琉璃珠。 

()
  「留着……」还没说完全,床上已然传来轻轻的鼾声。 
  一剑紧紧握住珠子,走了出去。 
  外头,那名叫素蘅的女子正拿着一条白布朝一剑娇笑,一剑瞬间打了个寒颤。 
  素蘅道:「大胡子公子得罪了,这是上头下的规矩,得蒙眼带你离开,即便你是公子的朋友也不能例外。」 
  一剑点头,任由素蘅将他的双眼蒙起。 
  在黑暗中走过弯弯曲曲的长廊,还有些机关喀哒声响,而后似乎还坐上小舟,肌肤沾上湿冷冰寒的水气,摇摇晃晃好一阵子。 
  一剑心想小七这地方也着实神秘,然而在江湖上行走危机四伏,一切总是小心为上。 
  「大胡子公子,已经倒了,就此告别吧!」 
  蒙眼布被拿下的剎那,一剑的臀突然被掐了一下,吓得他顿时跳了起来,然回过身去哪里还有素蘅身影。 
  四周竹林苍翠,天已破晓,只独他一人被满山遍野的苍竹围绕。 
   
   
   
  第五章 
   
  一剑低头在大街上慢行,想着该如何交代自己这一夜的下落。 
  此时天已大亮了,赶集的人也渐多,涵扬清寂的街道热络起来,日前那场正邪相争已在汲汲营生中被百姓放诸脑后。 
  一剑才走进大门,突然一个白色声音如旋风般朝他扑来。 
  他展开双手接住,对方焦急地在他身上东摸西摸,好似要确定人完整无缺,没少胳膊也没少腿一般。 
  「舅舅你要不要紧,有没有伤到哪儿,怎么逃回来的?」莫秋神色慌乱惊恐不定,声音中还带着哽咽,他边吼边摸着:「我醒来后见不着你,吓死了!」 
  一旁几名年幼的华山弟子急忙抱拳行礼,说道:「师父出去寻找延陵大侠了,既然延陵大侠安然回来,那我们这就去找师父!」 
  「苏解容有没有对你怎样?」莫秋抬头,眼眶里竟布满了泪水。 
  「苏解容?」一剑不明白莫秋为何这么问,但却晓得自己的突然失踪定是叫这孩子惊着了,紧张得快要哭出来,眞是叫人心疼。 
  「我们睡到一半,结果苏解容那鼠辈爬窗进来,点了我的睡|穴,等我再醒来你就不见了。」莫秋回忆起昨夜的情形,浑身一阵冰凉。 
  一剑欲言又止,明明昨日是在小七那儿过的,不知怎么竟扯上苏解容,但小七要他不许透露昨夜之事,他也不好对莫秋说明。 
  莫秋见一剑神情有异,连声追问:「莫非是苏解容伤了你?舅舅你伤着哪里,要不要紧?奶奶的那个混帐东西,下回被我遇上我肯定叫他好看!」 
  说着又是一阵乱摸乱扯,弄得一剑衣衫凌乱,腰带松开,裤子都快掉下来。 
  一剑连忙把莫秋从自己身上扒下,提着裤子道:「你别摸了,舅舅的确没事!」 
  莫秋却在踮起脚尖往一剑身后探时,瞥见一剑耳垂上有一抹淡红的印子。他惊了一下以为那是伤痕,但抹下却发觉,竟是姑娘家用来点染朱唇的胭脂。 
  莫秋一愣。又在这时,一剑身上浓浓的香粉味窜入鼻间,那过于暧昧的味道令他脑袋一阵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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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回事? 
  莫秋眉头一皱,以眼神询问一剑。 
  一剑打了个喷嚏,伸手将莫秋雪白指尖上那抹刺眼的红揉掉。 
  肯定是被那爱捉弄人的素蘅姑娘给弄的,一剑尴尬咳了声,目光不敢与莫秋对视,略略移开。 
  一剑不是善于说谎之人,但面对莫秋的质疑却不解释不行。 
  他含糊道:「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涵扬外郊,也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后来就自个儿走回来了。」 
  莫秋目光化得深沉,一抹狐疑显现,而后隐入漆黑的灵眸当中。他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既然舅舅没事那就好了……」 
  「哈哈——」一剑听得莫秋如此说,以为莫秋已经相信自己的说法,松了口气后扯笑道:「你说我会不会也得了那梦行症?睡着睡着就自己爬起来走出门去了?」 
  「嗯,也许吧!」莫秋接着不着痕迹地问道:「苏解容找你做什麽?」 
  「就说不是苏解容了,是小……」一剑呆了呆,而后急急收声低斥道:「你套我话!」 
  这时楼上突然有些许动静,一剑耳朵灵敏听见声响,莫秋跟着回头望去,也才瞧见那一闪而逝的白色衣角。 
  一剑皱眉。「人已经走了。」 
  莫秋冷哼。「那个人肯定是听见我对赵大雄说你被苏解容掳走,见你回来,才偷偷摸摸躲着听我们讲话。」 
  关心则乱,遇上苏解容的事,陆玉从来冷静不下来。 
  然而,照自己从一剑口中探得的,昨日虽是苏解容掳走他,但一剑见到的,却是一剑的旧友小七。 
  他不知小七是何人,只知这人行事虽是神秘诡谲,冲着自幼与一叶一剑交好,还危及不了他们。 
  然而此人在涵扬出现,那么恰巧苏解容也在涵扬,这人必定与苏解容有所干系,若要再见苏解容,需得此人下手才得。 
  陆玉这生最在意的男子……江湖上从未曾听闻其名号的魔教护法苏解容…… 
  莫秋垂下目光,眸中闪烁冰冷寒意。 
  情字害人,而陆玉便为其中痴人。十五年间寻寻觅觅,至今仍不肯放弃。暗林间的那声碎心狂喊,仍依稀徘徊耳际。 
  像这样一个陆玉视为一生所爱之人,若生擒苏解容以之要胁,别说单单是外公延陵冀的下落,就算让陆玉以自己的性命相换,恐怕也非难事。 
  只是…… 
  为什麽他们要有这样的感情? 
  若非情至深处害及了旁人,他的母亲也不会死,自己也不会被折磨得如此凄惨。 
  「怎么了?」一剑瞧莫秋发呆,忍不住低头关切。 
  「舅舅。」莫秋心里头一紧,张手抱住一剑。他将头埋进一剑胸膛,闷闷问道:「如果有一天别人用我的性命来威胁你,要你自绝于他面前,你肯吗?」 
  「如果我死,能换得你平安的话,自是。」一剑毫不犹豫地道。 
  莫秋吧一剑搂得更紧了。 
  一剑的话,让他心里突地痛了起来。然易地而处,他却不晓得倘若碰到如此情形,自己会不会甘愿为一剑交付性命。 
  原来这就是他与一剑的差别。 

()
  他对一剑是自私至极的爱,只想若这人不爱自己,要怎么将他千刀万剐。然一剑对他却是全心全意付出,从来不想能得到多少,只想能给他多少。 
  「你等等我……总有一天……」莫秋喃喃低语。「总有一天,我也会对你,如同你对我一般的……尽管你曾说过无意让我改变,要我做自己便好……」 
  一剑拍拍莫秋的背,不知莫秋心里的挣扎,只道这孩子昨夜被吓坏,现下仍然不安。 
  傍晚扫光一桌的菜,莫秋便找掌柜嘀咕去。 
  他这天香楼的小当家当得毫不含糊,一剑瞧见莫秋事必躬亲大小全揽的模样,颇为赞许。一叶的确教了莫秋很多东西,莫秋也十分努力上进。 
  攥着小七给的荷花锦囊,一剑细读纸笺,知这药虽只弹丸大小,但却有能让人脱胎换骨的能耐,然而随之而来的后劲却也不简单,不知莫秋熬不熬得过。 
  厢房外传来叩门声,一剑回神问道:「谁?」 
  「铁剑门弟子路明明向延陵大侠请安,敝门门主准备了点酒菜,还请延陵大侠赏脸前往,以酬谢大侠对敝门上下的救命之恩。」外头传来轻柔的女子嗓音。 
  一剑沉吟半晌,后道:「请贵门主稍后,延陵一剑随后便至。」 
  门外人应声,踏步离去。 
  一剑将重要的锦囊系在腰间,抽出床头的赤炼刀反覆凝视,暗忖道:该来的还是会来,这回见陆玉,便是将一切摊到桌面上讲明的时刻了。 
  赤霄坊与铁剑门的宿仇,也该一次了结。 
  稍后,一剑来到天香楼后偏僻幽静的小院中。 
  此处花木枝叶扶疏,凉亭一座曰之「观星」,然抬头望去夜空深邃,星子稀疏且月缺未盈,那抹淡色银牙朦胧悬挂,稍显孤寂。 
  陆玉原本背对着他,闻得动静后缓缓转过身来。 
  夜风徐徐,吹得陆玉鬓发纷飞,兴许是月光太凄美,照映在她那张倾城容颜上,显出一抹憔悴。 
  当陆玉抬首,不轻不淡望向一剑,一剑只觉得她眉如笼烟上染淡淡哀凄,目如幽泉潋艷浅浅情愁,胸口突然一悸,有种不知名的情感兴了起来。 
  依稀记得多年前的奉天河畔也曾经有人用这种眼神望过他,不过那个人眼里有着冷然嘲讽,而这人眼里冰霜消融,铜墙铁壁碎了一角,彷彿能窥进其内的无力与脆弱。 
  一剑有些迷惘,不明白心里的躁动是怎么回事。 
  凉亭石桌上摆满精致菜肴,还有一壶陈年花雕。陆玉目光由一剑腰间的荷花锦囊轻轻移过,举杯道: 
  「昔日因两家之争而有所得罪,陆玉在此向延陵公子赔罪。再则此次因一时情急不慎误伤公子,幸得延陵公子不计前嫌由魔教手中救得铁剑门上下,陆玉无以为报,但请公子收下陆玉心意。」说罢连饮三杯,其间无丝毫停顿。 
  亭中酒香瀰漫,光是闻一剑也知道那六十年的花雕酒有多厚多烈,陆玉脸颊上浮现淡淡红晕,而后又斟满一杯酒递与一剑。 
  江湖规矩,诚信谢罪酒三巡,从此恩怨便两清,一剑从不是心胸狭窄之人,但注视着陆玉双手呈上的酒杯却接不下手。 
  「赤霄坊因陆门主而毁,多少性命牵涉其中,这杯酒太过沉重,恕延陵一剑端不动!」一剑双目如炬凝视陆玉,只道眼前这女子看似柔弱,谁会想到赤霄坊竟就是覆灭在她手中。 
  陆玉将酒杯放回桌上,示意一剑坐下相谈。陆玉让门下弟子守在院外,是以小院中安静无人声,只有幽幽不断的虫鸣此起彼落。 
  一剑环视四周后,开口道:「陆门主胆子可眞是大,竟然没让弟子随侍,就不怕我趁此四下无人,一刀送妳入黄泉?」 
  陆玉淡淡道:「延陵公子光明磊落,必定不齿这等小人行径。」 
  她斟酒喝着,啜了口醇厚的花雕再道:「莫秋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想必也已告诉你我受苏解容一掌重伤心脉,你要杀要剐都是简单。」 
  「大夫告诉我这个做什麽?」一剑皱眉,陆玉的私事他没兴趣过问。 
  陆玉执杯的手腕略滞,目光淡扫一剑,似乎想分辨话中眞伪。他们明明是生死仇敌,大夫又为他们所请,怎么不会藉诊治之机探查她的伤势好伺机除掉她? 


  陆玉指节轻敲桌面两下,道:「其实延陵公子若想报赤霄坊覆灭之仇,尽管动手便是,陆玉这条命由你所救,再舍一次也无妨。」 
  陆玉这般说法叫一剑不悦,他一拳系在石桌之上,打得桌沿迸裂一块,重重哼道:「俺再想取妳性命也不会趁人之危,妳把伤给俺养好,等妳痊愈之日,咱俩光明正大来场比试。俺告诉妳,若俺赢了,最好给俺乖乖说出俺爹和俺叔的下落,要不俺就拿刀砍上铁剑门,把妳门口那块牌匾劈成两块,当柴烧了!」 
  一剑背上的刀擦得雪亮,本以为今晚有场硬仗要打,哪知以往行事狠戾的陆玉今日竟开始当起女人来了,这般柔弱苍白的模样,他背后那把赤炼刀怎么拔得出来砍得下去! 
  一剑今日才算眞正意识到陆玉与他的不同,男人与女人计较本是不该,若非延陵家毁在这人手上,要公平比试这话一剑说不出口。 
  公道总是要讨的,他可不会放任延陵家人任人欺负。 
  陆玉用一种疑惑不解的语气道:「是谁告诉你,你爹和你叔叔被我所囚?」 
  「就……」一叶的名字差点脱口而出,一剑将话吞了回去,顿了一下才开口:「与延陵家有仇的便只铁剑门而已,更何况我爹失踪后,一路打压赤霄坊,使得铸剑师和工人们离的离散的散,敢说不是铁剑门?」 
  陆玉又喝了口酒,还是那副淡淡的模样道:「其中想必有所误会,莫不是以讹传讹,才传成这样。」她口吻肯定,而后又说: 
  「我不知你为何销声匿迹八年之久,后又带着铁剑门的镇门之宝赤霄剑重返江湖……」 
  一剑张口想说:这不是赤霄! 
  然而陆玉接着的话来得太快,听得一剑一愣,将这茬给忘了。 
  「你爹的确是来找过我。」陆玉道:「那年你爹以为你的死是我所为,独至铁剑门要我给他一个交代。但人不是我杀的我如何交代?后来他也许觉得理亏,便走了。几个月后我辗转听到消息,才得知他失踪之事。」 
  陆玉坦承:「我的确竭力对付过赤霄坊,但那不只我,每任门主皆是如此。赤霄坊与铁剑门素来不合……一花死后……这情形更是越演越烈……铁剑门许多生意坏在你爹手里,门内上下质疑我领导无方,我若不灭赤霄坊,门主之位必定朝不保夕。然而也是等一切尘埃落定我才晓得,原本固若金汤的赤霄坊是因群龙无首,才一击就破。」 
  一剑听得目瞪口呆,怎么这么说来,陆玉灭赤霄坊还能理直气壮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江湖,也是宿命。」陆玉声音中有着淡淡感触。「你爹是个可敬的对手,若不是他意外失踪,今日灭的,便是铁剑门。而若我铁剑门灭了,现下在此被指责的,便该是你了。」 
  一剑听得一愣一愣的。 
  的确,两家恩怨纠葛,无论哪方赢,总有一方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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