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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春秋-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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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秋最厌恶在别人面前流泪,这仿佛在昭告天下他何等软弱,但他的泪水总掩藏不住,尤其在面对一剑时。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心,就脆弱了。 
  从铜墙铁壁,到门户大开,原有的坚强不堪一击,弱点赤裸裸地暴露,再怎么藏,也藏不住。 
  对方一句伤人的话,总是宛若利剑,一箭穿心,叫人鲜血淋漓。 
  那天过后数日,一叶拿了几把铁剑门私藏和铸造的兵器给一剑过目,并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一剑一看震惊,几把兵器皆是由延陵家独特的开刃法开出兵刃,难怪一叶认定自己死了,却笃定爹和几位叔叔该还活着。 
  无论这技法为何会在铁剑门中出现,一切绝对和爹与叔叔们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也就是从那日起,一剑便跟着一叶团团转,视察各地酒楼客栈,会见延陵家的旧部属,盘算手头上有多少人力物力,若要重建赤霄坊胜算几分,寻着爹的下落机会几分。 
  除此之外一剑还命人详查苏解容与陆誉的下落,还有,这二人与武林上人人闻风丧胆的乌衣魔教间究竟有何关系。 
  天香阁最早单纯只是为抗议铁剑门而立,近几年在一叶手底下彻底改头换面,成了闻名天下的酒楼食肆天香楼。 
  一剑发现天香楼不但广布各地而且生意万分兴隆时,着实对这妹妹刮目相看,然而一叶偏偏就只会赚钱,其余的一窍不通,于是乎这几年皆按兵不动,除了偶尔搞搞小动作之外,从来没和铁剑门正面冲突。 
  一剑心想这也好,因为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爹和几位叔叔的下落,既然天香楼在暗,行事确实方便许多。 
  铁剑门向来门规森严,不但非族内子弟不收,即使派人顺利混入,也无法得知其门内秘密,唯一能与陆玉等执事者接近得,至今才只莫秋一人而已。 
  想及莫秋,一剑神色黯然下来。 
  一剑这阵子叫自己只能忙于公事,籍此杜绝想念莫秋的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该对外甥怀了那种心思,如今能不见当不见,以免到时泥沼深陷无法抽身。 
  天香楼有里外之分,外楼三层专待过往宾客,内楼两层只迎贵客,最后一层则是天香楼内处理大小事务的场所,再过去一些,才是一叶私人的小院落。 
  从一叶这议事厢房的窗子望出去,隐约可见着绿树扶疏的「落业苑」,落叶苑里有着一剑心系之人,前几日打开窗远远探去,还能见着那人在院子里往这处遥望的身影。 
  明知不该再忆起,但闭上眼,脑海中却满是还在山上时,自己推着车子载莫秋满山跑的情景,那时的莫秋笑得有多开心。 
  偶尔一剑也会想,倘若山路走不尽,他们永远停留在山间便好了。 
  然而,一切终究只是痴心妄想,事实终究是事实,他们已经下山了,也得知了彼此的身份。 
  议事房里,一叶伏在案上飞快拨着算盘,几名掌柜退了下去,好不容易将莫秋的影像从脑海里驱逐,一剑却觉得房里闷了起来,叫他透不过气。 
  有些无法克制地将窗往外推开,心想或许还能远远看看那个人的身影,没料窗外倚墙而长的绿树枝丫上竟坐了个人。 
  那人吃惊地望着推开窗的自己,手中捧着的一锅饺子才吃到一半,塞满饺子的嘴微微张开,愣住了。 
  残阳如血,莫秋俊秀的脸上失去以往鲜活的表情,双目沉寂如死水,只有一张嘴巴偶尔颤动一下,让他还像个活人。 
  「舅……」 
  莫秋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但舅舅二字还没说完,便听得一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剑皱眉。 
  「我想见你……」莫秋说。 
  「现下见着了。」一剑说;「可以回去了。」语毕砰地一声又甩上了窗子。 
  一剑虽关上窗,十指却根根都在发抖,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自己不把莫秋从树上拖进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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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想见他,他也想见他了。 
  他们两人的心意是一样的,只是悖德逆伦是道深不见底的鸿沟,稍有不慎失足掉落便会是粉身碎骨。 
  一剑不想要莫秋的将来毁在他这个舅舅的手上,所以他唯有关上窗。 
  「延陵一剑你这个胆小鬼,有胆子做,没胆子当!」莫秋接连几拳揍在木窗之上,将窗上雕花硬木生生击出个洞来。他的怒吼伴随碎木响起,近得就如同在耳际,震得一剑耳朵发疼。 
  窗外的莫秋等不到一剑答话,怒喊了声:「好,我陆莫秋也不是射门死皮赖脸之人非你不可,我这就走,走得远远的,不在你面前碍你眼了!」 
  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平稳落地声传来,而后是一阵重重离去的脚步声。 
  一剑略略斜了身躯,从碎裂的木窗缝隙看到那抹消瘦身影伤痛欲绝地离去,心里头的苦闷简直要勒死自己。 
  他拿着头生生往窗撞去,发出沉沉的叩叩声响,心里酸,眼眶红,却死抿着双唇不准自己说出挽留的话语。 
  他身后的一叶顿了顿,出声建议:「哥,你这又何必?稍微对他好些也无妨,只要别和他有肌肤之亲便成了。小秋说什么也是日后对付铁剑门的一步棋,这关键时刻扔了他,他反过来帮铁剑门对付咱们怎么办!?」 
  「我对他的感情不是儿戏。」一剑发泄地拥着木窗,低声愤道:「如果不能爱他,我就不会爱他,更不会利用他!」 
  「……」一叶沉默后道:「……哥,你本来就不太灵光,再撞下去脑袋会坏……」 
  一剑停了一下,声音干涩:「一叶……你该对他好些,他受的苦够多了……」 
  「……嗯,」一叶应道。 
  又兜兜转转忙了几日,留一叶在内楼休息,为她盖上被子后一剑独自回到落叶苑里。他缓步走过院子,进自己房门前,忍不住又在莫秋门口停驻半晌。 
  已经有段时间没见莫秋,心里惦记着,始终无法忘怀。他走到莫秋房前,见屋里没有灯光,心想这时莫秋大概已经入睡。 
  一剑手掌轻轻贴在门框上,俊逸的脸庞又满是胡子了,他想起里头那个小家伙之前说过要帮他刮脸,后来却是无疾而终。 
  莫秋是爱恨分明的人,现下或许已是恨他的吧,因为他承诺过,却途中变卦,原本该给他的一份情,生生收了回来。 
  一剑觉得自己对不起莫秋,不但没照顾好他,让他收铁剑门欺凌,最后甚至还……令他喜欢上自己这个不应该喜欢的人…… 
  无力地垂下手,一剑叫自己别再留连,当立即离开,纵使心里再痛也该忍下。 
  莫秋终究要继承延陵家,将来他更会替他物色贤良淑德的女子,让他与妻白头偕老相伴终生。 
  但光只是想象那情景,一剑便痛苦难当。 
  转身回到自己房里,一剑默燃油灯后便坐在床上发愣,直到油灯燃尽房内瞬间陷入黑暗,他才稍微回过神来。 
  从来不直到自己也会为情所困,日日夜夜想着一个人放不开胸怀,一剑不知这几日是怎么过的,浑浑噩噩,犹如魂不附体。 
  这夜心事重重,一剑睡得不甚安稳,隐隐约约能听见更漏声梆子响,叩叩叩地,在午夜梦回处,敲痛他的心。 
  最后一剑还是由床上爬了起来,穿着单衣走往邻间。真的太久没见到莫秋了,也不晓得莫秋先今如何? 
  这么晚,莫秋应当睡着吧,他只要悄悄看过一眼便好,偷偷看那么一眼,安心了,就会去自个儿的房里睡。 
  一剑轻轻推门入内,蹑手蹑脚地走至莫秋床边。 
  他没那单子燃灯,只是想借窗外月色稍微看一眼莫秋的睡颜。 
  然而,当一剑靠近床畔却是大骇,床铺上根本没有莫秋的身影。 
  一剑猛然想起几日前莫秋说过的话,莫秋发怒朝他吼道:「我陆莫秋也不是什么死皮赖脸之人非你不可,我这就走,走得远远的,不在你面前碍你眼了!」 


  莫非、莫非真的走了!? 
  一想起这个可能,一剑心里揪紧急忙转身向外跑去,在落叶苑里四处搜寻莫秋身影。「小秋、小秋你在哪?」 
  树上、花圃、院内每个厢房、屋脊之处皆见不到莫秋踪影,一剑整整找了一个时辰却无所获,急得焦躁不堪奔的浑身是汗。 
  莫秋一个人除了天香楼便是无亲无故,再加上他说自己打碎了陆玉的手镯陆玉不会善罢干休,而陆遥那日在山里又没了结干净,外头危机四伏,说多危险便有多危险!再想起莫秋是因为他的缘故才离开,一剑顿时自责懊恼到极点。 
  一剑在天香楼里风风火火的动作吵醒了内楼的一叶,一叶一惊,也连忙张罗下人一起寻人。 
  「小秋你在哪里?快出来!是舅舅不对,舅舅错了。你同舅舅回去,舅舅不会再对你发脾气了!」一剑奔到街上,发狂似地喊着吼着。 
  漆黑的街道没有灯火只有少许月光,黑夜漫漫仿佛无止尽,远眺荒凉寂静的大街,万籁俱寂,尽头消失在一片薄雾里,看不清前方。 
  一剑恍惚间想起很久以前莫秋所住的那个荒凉小院,总是一入夜便没有半点亮光。 
  莫秋不懂怎么点灯油,因为没人教过他,所以夜里他害怕得睡不着的时候便会拖着棉被跑到月光下,将自己如蚕蛹般卷起,睡在风声呼啸但有光亮的地方。 
  一剑那是说过什么?他说舅舅来了,小秋别再怕黑。 
  一剑想到这段往事,心里一阵怒气升起,他气极自己,明明说要守着这孩子的,怎这段时间竟对他不闻不问,连莫秋走了多久都没发现!倘若莫秋因此出了意外,他绝对不原谅自己。 
  一剑愤恨得一拳狠狠击在身旁人家矮墙上,坚硬非常的瓦墙瞬间劈里啪啦裂出几道缝,白色碎末斑驳掉落,那闷闷声响及震动在夜里听起来煞是骇人。 
  「大当家的,找到小当家了!」 
  远方拿着火把的天香楼小厮寻着一剑后急急忙忙地喊,一剑心里一紧,倏地运轻功急跃,两三步便直到那名小厮面前。 
  那是天香楼已经歇伙的厨房,因为供应整座天香楼的伙食,所以这个地方特别大,却也因为占地宽阔,在熄了灯以后,显得特别地阴暗和荒凉。 
  一剑到时一叶正守在门口,见到哥哥来,幽幽望了他一眼。 
  一群小厮守在一叶身后,小厮们手中的红灯笼烛光摇晃,和着厨房里断断续续传出的声响,显得有些诡异。 
  一剑见到厨房深处的面前拿着菜刀神情恍惚地直往砧板上剁,神色飘渺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古怪,心里一急举步欲入,却让一叶扳了回来。 
  一叶顿了顿,道:「哥,你想清楚了吗?这门槛为界,踏入了,便是万劫不复。」 
  一剑举头望着妹妹。 
  一叶又说:「我知道你能克制得好自己的感情,可小秋不一样,他想要的东西不会放手,你近他一步,给了他机会,将来就别想轻易脱身。」 
  一剑急道:「你先让我看看他,其余稍后再说。」 
  一叶欲言又止,张了张嘴最后又道:「瞧你这么紧张,为他失魂落魄,若说你放得下他我也不信。其实……其实你要真想和他在一起也并无不可,别说爹现在下落不明前程未朗,就算日后怎样,我也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一叶说到后头,松开了手。「你想如何便如何吧……我实在看不惯你现下这模样……」 
  一剑滞了一步,低声说了句:「我什么也不想,只想好好照顾他。」说罢,跨入厨房当中。 
  一叶啧了声,怎看不出这哥哥只是在做垂死挣扎,若陷入情网中那么容易脱身,世间就不会有如此多痴男怨女爱恨情仇了。叹了口气,一叶把小厮招了招,全都带回去睡觉。 
  一剑来到莫秋身边时,莫秋一点都没发觉,他神情茫然地望着前方的墙,手中菜刀则飞快落下剁着几乎已成碎末的猪肉块。 
  「小秋。」一剑喊了声。 
  莫秋没反应,嘴里反覆念着:「我要吃饺子……我要吃饺子……」 
  「小秋!」连喊几声后一剑终于察觉到莫秋的不对劲,莫秋就如同木头人偶般愣愣地没有回应,只专注在剁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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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弄了好一会儿后,莫秋一手剁肉一手摸索着桌面上的东西,左手竟朝着持刀直落的右手下方探去。 
  一剑大骇,连忙夺过莫秋手里的菜刀,然而莫秋却全然不觉般,径自拿起厨子留在旁边的翡翠饺子皮,抓生肉掐起饺子来。 
  一剑这可吓坏了,莫不是打击过大神志不清了吧?否则怎这般痴痴呆呆,连话也不会应了。 
  「小秋……」一剑又急又慌地喊,心里揣测忐忑。 
  莫秋将包好的最后一颗饺子放在掌心中愣愣看着,而后露出一抹开心的微笑,直接往嘴里塞去, 
  一剑连忙拦下,终于空中抓住莫秋的手,叫他别真把未曾煮过的生肉下肚。 
  莫秋以口就手咬了几次都咬不到饺子,他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饺子,不肯放弃地一直探头过去。 
  「小秋、小秋……你这时怎么了,别下舅舅!肚子饿了是不是?饿了也不能吃生食,会坏肚子的!」一剑慌乱中声音微颤。 
  莫秋感觉似乎有人在同他说话,微微侧首,仔细聆听,知道一剑问了三次,才缓缓答道:「我饿……所以找东西吃……别告诉娘……她会掴我巴掌……」 
  听到莫秋这么说,一剑的眼眶蓦地红了起来,又热又烫,烧灼得叫自己都快无法忍受。 
  莫秋涣散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生肉饺子上头,似乎不知道正在和他说话的人是谁。他又伸长脖子去咬饺子,直至一剑将他手中的食物拿开,他看着空了的手,神情更显呆滞,面容悲怆。 
  「不见了……阿牛哥……不见了……」莫秋说着, 
  一剑不知他是在喊饺子不见了,亦或是阿牛哥不见了,只知道莫秋那声阿牛哥听在耳里,竟叫他泪水满溢而出。 
  「还在,还在这!」一剑扯着沙哑的嗓子与浓浓的鼻音说道:「阿牛哥在这,小秋你到一边坐好,阿牛哥下饺子给你吃。」 
  一剑将莫秋安置好,随即立即起灶烧水将饺子烫热,端至莫秋面前。 
  肉饺子被包得零零碎碎,下水后自然破破烂烂,加上一剑厨艺本来就糟透,起锅后竟是一盘碎肉末与饺子皮相杂,完全不见元宝模样。 
  莫秋平稳地使着手中红箸,无论多小的肉末他都意义夹起,逐个逐个放入口中咀嚼。 
  一剑望着他吃饭的模样,不禁又想起那年握着莫秋的手教他使筷子的模样。 
  这孩子长大了,筷子也握得稳了,唯一不变的是那用膳时害怕盘中食物被人夺走的心思,每一筷都下得稳狠准,小山般尖起的肉饺子瞬间便被吃了个精光。 
  吃完后莫秋打了个嗝,推开盘子起身离去。 
  一剑怕莫秋有意外,亦步亦趋跟在莫秋身后,完全慌了手脚,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莫秋安静而缓慢地走回落叶苑,就在一剑以为他会回房安歇之时,他竟在一剑房门外停下。 
  莫秋掌心贴在一剑门外框上,茫然的眼里透露深深的寂寞与浓烈的悲伤。 
  一剑望着此情此景不免胸口一窒。莫秋这模样竟是与他相同,这些日子总是站在对方门前,却无法踏出一步,推开那道沉重的门。 
  莫秋跌坐在地上,倚着门,将脸贴在冰冷的门板上。他嘴中喃喃不知道说着什么,一剑凝神细听,才发觉莫秋竟是低声说道: 
  「我饿……我饿……我饿……」 
  空洞的眼神完全失去神采,苍白的容颜之上写满憔悴。 
  一句又一句的我饿,说的是对情感的渴求。 
  因为无法被满足,所以一直都是如此饥渴。 
  一剑再也无法忍受莫秋这模样,他弯下腰去点了莫秋的睡|穴,而后抱起这个他怜惜万分的人,将他送入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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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剑为莫秋改好被子,在看见那张苍白的脸庞时心中万分不忍,他无法克制地抚上莫秋的面颊,视线最后落在莫秋两瓣干涩皱裂的嘴唇之上。 
  莫秋唇薄,世人总说唇薄之人情也薄,但在一剑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只有他才明白莫秋心里头积蕴着多少情感,得不到的、想得到的,几乎将年纪小小的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剑不自觉地缓缓俯下身,就在自己的嘴唇快碰上莫秋双唇时突然惊醒。 
  他猛地往后一退,冷汗涔涔,明明不许自己对莫秋再存这般心思,然而却始终无法将念头完全断绝。 
  他握紧拳头收步往后,狠狠朝自己脸打了一拳,啐地骂了一声:「延陵一剑你简直连畜生也不如!」踉跄逃离莫秋厢房。 
  第十章 
  莫秋觉得昨夜睡得不太好,清早醒来时昏沉沉十分的困。 
  在床榻上呆坐片刻,而后自然而然地竖起耳朵凝起内力聆听邻房动静,没听见一剑的打呼声,也没听到任何声响,原来一剑今日竟早起离房,这不免令莫秋有些失望。 
  一剑避而不见的这些日子他既难受又慌乱,但却什么也不能做,偶尔可行的便只有在最接近一剑的地方偷偷感受他的存在,细细聆听他的声音,尽管无法满足想要亲近那个人的愿望,但除此之外却别无他法。 
  他这个舅舅从来说一是一,说了不见他,便再也不会见他。 
  莫秋不禁自嘲,自己怎么会落得这般境地,同弃妇般自怨自艾。 
  这模样简直可笑。 
  院子里想起脚步声,一沉一缓,朝他厢房方向而来。 
  当一叶带着一名老大夫推房入内时,莫秋脸上呆滞的神情立即换下,一张冰冷漠然的脸随之覆盖而上,连他望向一叶的目光都是冷淡无感情的。 
  「这么早?」莫秋淡问。 
  一叶扬了下头,那名老大夫才慢慢走向莫秋床榻,作势要抓起莫秋的手腕切脉。 
  脉门被制乃习武之人大忌,莫秋自然不会将手轻易交出去。 
  然而一叶却在此时说:「大夫方替你舅舅诊治过,是他叫大夫来看看你。」 
  一听见与一剑有关,莫秋愣了一下,脉门随即被老大夫抓住。 
  「舅舅他病了?」莫秋尽力叫自己声音平稳,装出无所谓的语调,但那微颤的尾音却仍泄露出内心的疑惑不安。 
  「不就是前些日子被下的毒。大夫说他先是强行压制寒毒,后来又中了牡丹花下死,两种毒后来虽一个以内力逼出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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