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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临江侯陈凤担忧的时候,敌人在行进到一百步左右的时候,速度骤减,很多人竟然莫名其妙的摔落战马。
亲兵在他耳边嘀咕了两句,陈凤眼中闪过一道精彩,“原来是梅花钉,韩阳千户打仗也挺玩儿技术啊!”
韩阳返回军阵,军中的将士们齐声叫好。
大先生说道:“大家都看好手里的手雷,这东西不多,但是关键时刻能顶大用。”
在敌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之后,梅花钉失去了效果,敌人的重骑兵正在飞速的靠近,韩阳一边儿射击一边儿说道:“手雷先攒着,等我命令用。”
前线的重骑兵失利,后方的敌军主将额古斯恼羞成怒,手里的马刀上下挥舞,对着身边的士兵大声叫喊着。
一万余蒙古骑兵开始疯狂的呐喊,哪怕是听不懂,桥上桥两边的将士也暗暗心惊。
敌军开始疯狂的奔驰,不顾一切的代价,想要夺取石桥。
看着重骑兵后方的变化,张定边轻声说道:“敌军也不是傻子,知道硬取我们赢不了,已经分兵对我们桥,桥左右进攻了。”
韩阳已经看到,敌军分出四千多人,对着桥左桥右发起了进攻。而自己这边儿在敌军的重骑兵损失惨重过后,也加入了一千多轻骑。
“我相信临江侯,我们打好我们自己就行。三段式射击,不给敌人任何机会。”
敌军的冲阵很猛,临江侯已经自顾不暇,手中令旗挥舞,让士兵们最好准备。
同时心里隐隐担忧,一旦韩阳的桥头被攻破,那么自己就成了无用之兵,只能看着敌军突出包围圈不说,自己手下这些兵也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临江侯一咬牙,“左翼右翼各抽调二百盾兵,支援桥头。”
韩阳此时就在最前线指挥战斗,自然不知道桥上的临江侯说了些什么,因为他已经跟敌军的部队撞上了。
那些凶悍的蒙古骑兵正骑在马背上,手里挥舞着骂道,疯狂的呐喊着什么,严重的眸子泛着红光,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自古骑兵先锋凿阵者,无一生还。
但是依然敢做先锋凿阵之人,一定是军中最骁勇者。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韩阳躲在工事后面看到这一幕,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猛烈跳动,到底有多久没有经历过如此热血的战斗了?
也许是感觉到涵养的战意,身边的赵聪和李训山纷纷扔掉手里的火铳,捡起仍在地上的兵器。
六十步!
五十步!
四十五步!
所有的军士们都屏住了呼吸。
张定边也握紧了手里的长枪,狭长的眼眸中杀气凛然。
韩阳手沉沉的往下一按道:“神火飞鸦。”
(本章完)
第200章 石桥阻击战(二)()
与敌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韩阳可以清晰的看清楚对面骑士狰狞的面孔。
周围的将士们端在手里的火铳都在微微的颤抖。
强悍如李训山此时手里的双枪虽然平稳,但是呼吸也变得极其急促,仿佛破旧的风箱一样。
随着韩阳一声令下,将士们迅速将火把点向了神火飞鸦。
神火飞鸦,金陵火器监秘制火器,其形如乌鸦,用细竹编成,内部填充火药,鸦身两侧各装起火,可以飞翔一百余丈,然后爆炸。
随着韩阳的令下,数百拖着火焰尾翼的神火飞鸦浩浩荡荡的铺天盖地起飞,其状若群鸟归林,接着便是轰轰的爆炸声。
一百长的距离,敌军的后阵顷刻间人仰马翻,鲜血与尸体在战场上横飞,敌人的前军与后军之间,出现了很多的真空地段,导致了敌人无法像是波浪一样连绵不断的对石桥发起冲击。
虽然后方出现了真空地段,但是冲锋在最前面的重骑兵,见到眼前只有寥寥数百人,顿时心中鼓起了希望,认为眼前这点儿对手完全可以一战而定。
“齐射。三段击。”
在韩阳的指挥下火铳手分三排,对敌人连绵不断的射击,爆豆声不断。
在硝烟弥漫中,已经冲锋到不足五十米的骑兵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
弹丸射中铠甲之后,立刻会在铠甲上留下拳头大小的洞口,然后里面的肉会被绞烂,士兵来不及哀嚎就会倒在地上。
有些没有立刻死去的敌人,会哀嚎不止,但是后面的战马会将他们踩成一堆碎肉。
骑兵先锋队伍,越是冲锋在最前面,也就越危险,一旦落马,必死无疑。
韩阳见到第一波阻击有效,立刻兴奋道:“继续齐射。”
顶到头牌的火铳手立刻会按动扳机。
“砰砰砰!”
又是阵阵硝烟,这牌将士会立刻后传,走到队伍最后面,由自己身后的将士替补,继续射击,而他们则在最后一排准备弹药。
“神火飞鸦继续!”
这种工部特质的轰炸机比韩阳预料中的要好很多,起先韩阳有意实验一下,但是却被内廷的公公严肃拒绝了。
那副惨白的脸,总是一副生人莫近的面孔,说什么这是军国机密,不到大战来临的关键时刻,不准动用。
临江侯陈凤现在也开始迎敌了,在紧张的准备之后,将士们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
“敢用轻骑来冲我的阵,自寻死路!弓手齐射。”
一千弓手从箭壶中抽出羽箭,仰角四十五度,天空中顿时白羽飞扬。
“啊!”
正在冲锋中的骑兵顿时倒下一片。
百忙之中,临江侯依然不忘观察韩阳在指挥的前线,感慨说道:“如此玩儿命的千户,我还是第一次见。”
重骑兵在冲击桥头的同时,源源不断的轻骑兵也开始碰撞临江侯的侧翼。
“噗噗噗”
无数骑兵的战马前腹撞在拒马之上,成为一具尸体。
刀盾手站在拒马之上,举着盾牌,枪手躲在缝隙之间,不同的桶杀那些试图冲破防线的敌人。
“你是火铳手,前面的战事如何了?”临江侯带着疑问对联络官说道。
联络官负责传递临江侯与韩阳之间的军情。
那联络官遮眼望去,然后回答,“此时硝烟不断,是我们的人占了上风,侯爷您可是有话要对我们家千户大人说?”
“算了,别让他分心了。”
“齐射!”
韩阳每一声怒吼,将士们必会打出一波弹丸,身后有不少盛放清水的水盆,水盆里放着抹布,一旦枪管过热,便会拿到后方,交给士卒进行降温。
“砰砰砰!”
将士们只知道高速的射出弹丸,硝烟之中的他们呛得泪流不止,他们根本看不清楚任何情况,但是他们依然严格按照火器操典射击,有序的换着位置。
韩阳的侧面,出现了四百多卫士,这些卫士皆手持大盾,几个百户急匆匆的赶过来,对韩阳大声喊道:“千户大人,我们奉侯爷之命,前来支援您。”
韩阳也不是矫情的人,看到大批的弓手出现,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扭头给了临江侯一个感激的眼神,立刻喊道:“火铳手缓步后退,盾牌手上前。”
李训山立刻晃动腰间的令旗,火铳手见旗,纷纷后撤。
盾牌手纷纷举起盾牌,让韩阳大开眼界的是,临江侯的刀盾手也与别人不同,这些盾牌竟然可以纹丝不动的契合在一起,其中没有任何缝隙。
敌人的箭雨射在盾牌之上,发出了笃笃笃的声响,却并没有箭簇突破盾牌。
不过也有臂力超人的弓手,将箭簇射入火铳营阵中,那些正在后撤的将士被箭簇射入心口或者箭步,倒在地上。
一旦有人倒地,临时充当医官的凤姐立刻会命人将他们拖到后面。
敌人一轮齐射之后,韩阳立刻吩咐火铳手上前,重新进入阵地,对敌人进行报复性齐射。
“砰砰砰!”
“啊啊啊!”
哀嚎声不断,韩阳看的清清楚楚,敌人的弓手顷刻间倒地一片,于是挥舞着手臂喊道:“重新稳固阵型,三段式射击。”
战斗极其激烈,将士们已经看透了生死,完全是遵从命令,紧跟令旗行动。
“砰砰砰。”
弹丸不需要臂力,可以连绵不断的射击,那些拱手可就倒了霉,弓手连续射击的能力都很弱,很是士兵在战场也不过张弓十次而已,再多手臂就会失去力气。
“反击!推进!”
在消灭了对方的重器和弓手之后,韩阳吩咐以盾牌手作为掩护,火铳手列队向前。
联络官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对临江侯说道:“侯爷,我们家千户大人帅阵反击了。”
“什么?韩阳你是不是疯了?六百人反击上万人?”
临江侯一直密切的关注着侧翼的战事,听到在这话,立刻拿出来从韩阳那里抢过来的神兵利器望远镜眺望战场。
在韩阳的带领下,火铳手整齐列队,对敌人发起了反击。
“砰砰砰!”
一排排敌人被打倒,韩阳的火铳手迅速变换着队列。
他这是第一次见到火铳手可以行进这种进行射击,而且还对敌人发起了反击,而起对面还是骑兵,着太他娘的不可思议了。
(本章完)
第201章 鲜血打出来的骨气()
敌军的主将额古斯瞬间被这个变化给惊呆了,他以为刚才就算是重骑兵破不开敌人防线,那么后续的弓箭手也会让对方的阵型松动。
谁曾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不要停,我们的人多,一定可以打通石桥,不然所有人都得死。”
在嘶吼声中,更多的骑兵开始疯狂的冲锋。
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身体,瞬间被袍泽踩成了碎肉。
“神火飞鸦,射击。”
“火铳手齐射。”
越来越多的火铳枪管开始发热,被拿到后面用湿毛巾覆盖住,顿时一阵热气升腾而起。
“不许减少火铳射击频率,我们的火铳耐热性很好,给我持续射击!”
“砰砰砰!”
一队骑兵再次倒下,敌人的狂奔之势再次被阻挡。
到了现在,最前方的尸体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丘,敌人只能绕路去进攻侧翼。
韩阳知道自己的压力骤减,那么临江侯的压力就会倍增。
所以不敢犹豫,痛声喊道:“上尸山,向两翼射击。”
“冲啊!”
一轮轮射击之后,火铳手迅速攀上尸山,居高而下对侧翼的骑兵发出了一轮轮的射击。
而敌人在对着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御进攻了几次之后,毫无成效,所有人都开始发慌了。
“啊!我不想死!”
有人开始调转马头,朝着其他的方向奔跑。
见状,临江侯知道,现在很有可能就是决定胜负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抹残忍的笑意。
“咱们祖传的火炮呢?叫他们火铳营的人来使使。”
大先生正在组织后线的士兵稳固防线,千户大人不可能冲锋太远的,一旦情况有变,后方的防线稳固最为重要。
几个临江侯的亲兵过来,对他拱手示意道;“这位百户大人,会使火炮不?”
大先生抚摸着被硝烟熏得不成样子的胡须,笑道:“千户大人讲解过,但是没见过实物。”
“我们卫有这玩意,但是我们没有炮手。”
大先生闻言,脸上顿时精彩万分,“让我来。”
临江侯见状,笑道:“让床弩做好准备,与火炮齐发。”
大先生看了一眼眼前这门小炮,眼前这门跑,应该是千户大人曾经跟自己说过的盏口炮。
此炮炮口外张似酒盏,炮身刻有“至顺三年二月十四日,绥边讨寇军,第三百号马山
临江侯的将士们正在紧张的安置炮架。
大先生像那些心灵手巧的将士们挑了一个大拇哥,旁边辅助自己开炮的将士说道:“这玩意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这玩意铜的,哪有那么容易坏。我检查了没问题”,大先生校正了一番距离之后,对准敌军的主将方位调整了角度之后,“合着咱要扬名啊,给我点火。”
“轰!”的一声惊雷般的炸响。
炮弹飞出,直接落入敌军的中军大营,虽然没有炸在额古斯身上,但是额古斯周围顿时大乱。
临江侯见状,立刻吩咐床弩朝着敌军中军方向齐射。
看着胳膊粗的弩箭飞出己方大营,韩阳心中大喜,立刻抽出指挥刀,呐喊道:“全军突击!”
“杀!”
所有的火铳手立刻举起端着火铳,紧随其后对着敌军冲了过去。
奉命支援韩阳的刀盾手立刻扔掉盾牌紧紧跟上。
就在此时,一杆大纛旗出现在战场上,临江侯见状,立刻喊道:“鸣金,收兵。”
鸣金则退,这是军中铁律,饶是韩阳也不敢违背,立刻率领士兵飞速撤回军中。
战场的另一头,朱沐英与身边的指挥使在一处山丘之上眺望着战场。
一位指挥使赞叹说道:“韩阳千户挺猛啊,不到千把人,竟然对敌人上万骑兵发起了反攻,这要是给他们几千人,他们不得上天?”
朱沐英这也才发现到石桥附近的明军仗打的不仅不憋屈,反而发起了反击,冷声说道:“命令他们固守即可,不许妄动。敌人让我们包了饺子,一会儿就玩儿命了。”
“呦!西平侯,你这兄弟真不错啊,那么大的优势,竟然能听令往后撤,知进退,这可是名将的潜质啊。”
另外一位侯爷也忍不住赞叹说道。
“全军绞杀!草他娘的,老子总算是在草原上扬名了。”
朱沐英振奋的命令道。
“杀啊!”
三万明军硬生生的对五万的脱火赤大军完成了包围。
韩阳在石桥之上眺望战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
明明是脱火赤兵马数量占据着优势,但是却被打的在包围圈内各种狼奔豕突。
朱沐英手下的精锐骑兵集结完整,只要看到对面成建制的骑兵出现,就会立刻出击,像是锤子一样将他们凿碎。
五万大军就这样彻底失去了拼下去的信念。
傅友德亲帅一千精骑,将侯爷的旗帜高高扬起,纵马扬鞭喊道:“儿郎们,别让西平侯的亲军独自扬名,咱们也得显摆显摆。”
一千骑兵像是一把锋利的战刀,横叉待宰的野猪身上。
敌军的主帅脱火赤的中军非常显眼,皆是盔明甲亮之辈,韩阳喊道:“大先生,用火炮轰他们的中军。”
脱火赤起先还有心不惜一切代价拿下石桥,待看到不停朝着自己方向射来的床弩和火炮,顿时心如死灰。
“向北突围!向北突围。”
在这道命令下,根本起不来任何作用。
“给我凿碎他们!”
傅友德亲帅卫队在战场上厮杀的威势太猛了,刚刚转道向北的骑兵顷刻间被打的七零八落。
“完了!完了!”
此役,五万北元骑兵被完全吃掉,投降者两万余。缴获牛羊十万匹,战马三万余骑兵,彻彻底底的大胜。
大战结束之后,战场之上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尸体,彻彻底底的修罗地狱一般的场景。
至于那些哀嚎的蒙古士兵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的生命,仇视他们的明军士兵会毫不犹豫的用刀砍掉他们的头颅,就算是没有气的,也会被士兵用枪再次桶上一遍,以便有人蒙蔽过关暴起杀人。
战场上六百火铳手,三千临江侯将士,死死的镇守石桥,从头到尾没有任何敌人突围而过。
朱沐英朗声说道:“留下三千人负责将战利品搜集起来,运回大明,其他人立刻准备去围剿乃而不花。”
踩着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临江侯与韩阳意气风发的走向朱沐英。
朱沐英朝着韩阳与临江侯挑起大拇指,“此战你们当是首功。”
韩阳长出一口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我们大明的子民都是如此有骨气的,因为全天下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我们的骨气是自己用鲜血打出来的。”
(本章完)
第202章 刺杀()
“报,启禀西平侯,在北元余孽骡马囤积处发现了大量我汉人女子。”
负责打扫战场的将士匆匆赶过来说道。
朱沐英闻言,面带苦色说道:“我等将士守卫疆土不利,致使百姓流落塞外,实在是天大的罪过,今日他们虽然逃脱险境,但是我等有必要先安抚下他们的情绪,然后再送他们回旧土。”
颍川侯傅友德道:“昔日出塞,此等情况并不少见,这些女子被北元余孽掳掠至此,肯定少不了凌辱,贞操已失,就算是救回去,多半也会自尽身亡,西平侯还需好生安置他们才是。”
朱沐英皱着眉头,他往日出征塞外的时候并不多,如何处理此事,还没有经验,不由的看向了一旁的韩阳。
韩阳轻摇头道:“他们被鞑子劫掠至草原,想必多数家人已经死于草原蛮子手下,至于他们自己,身子被凌辱,回到家乡肯定也是被邻居嘲笑不堪,走投无路之下,选择轻生并不是稀奇。”
大先生喜欢读些圣贤书,闻言面带忧虑,“都是我大明子民,我们不能看着他们这般委屈的死去。”
韩阳道:“此事不难,先将他们暂时收容暂送北平养济院,等到战事结束之后,将这些孤苦无家的女子送到我沧州府,我沧州府有不少产业,需要些女工,到时候我可以让他们一边儿工作,一边儿改善心里健康,等到他们彻底恢复了之后,我在从军中找些好男儿给他们做夫婿,也算是弥补我们大明对他们的过错。”
临江侯皱眉道:“若是说家中产业,各位侯爷指挥使家中都有一些,但是想必这么多女子,想要一并解决不容易吧?”
众人走向那被掳女子的方向,临江侯一指,起码有三千多人。
众人刚升起来的希望,顿时又沉了下去。
三千大明女子,这可不是小数目了,纵然是韩阳本事再大,怕是也难以收容下吧。
朱沐英却自信满满道:“诸位不必担心,我这义弟家中产业甚多,别说是三千人,就算是一万人他也能收容的下。不过这贸然多了三千人,怕是负担不小,我会上书陛下,让陛下减免些你们韩氏商行的赋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