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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匪袭击作乱,故此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劝齐联春回家,之后齐联春就离开了火车站。
石川反问:“怎么!到现在他还没回家吗?”
齐联杵说:“是啊,我就问问,是不是又被你们的人给扣留了?”
石川说:“没有,绝对没有。”
齐联杵说:“没有,那就算了。”
石川跟着说:“这样,我马上派人去查,你弟弟的事情,还有他的安全问题,我们都非常重视,如果查到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哦,如果我们查到了,可能你也下班了,我方便问一下你家里的电话吗,这样我可以及时通知你。”
其实齐联杵家里的电话特高课早就有登记,石川却非要假惺惺的多此一举,齐联杵自然很清楚,都是干特工的,谁还不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早就有登记备案。
石川并没有严格执行伊藤的意思。南京城里,无论是特高课,还是他齐联杵,想查一下齐联春的下落都不是什么难事,石川只是在合理的范围内给齐联杵制造一点麻烦,仅此而已,稍后,石川还是会主动联系齐联杵,告诉他齐联春的具体位置,以此显示特高课的友好态度,以及积极的重视程度。
齐联杵放下电话,便想立刻动用警察厅的手段去查弟弟的下落,想想他还是没这么做,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不过他也相信不会出什么大事,正如齐联春自己所说,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自己照顾自己,这是起码的能力。最终,齐联杵决定先等等看,过了今晚再说。
齐联杵下班回家,刘妈又汇报一次,上楼看了齐联春留下的书信,信的内容也是齐联杵预料之中的。
齐联春已经离开南京了?齐联杵始终不相信,不过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这个判断是错的。回归理性,正视问题,齐联杵认为应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又被日本人软禁了,这种可能性也不是很大,因为对齐联春动用强制手段,日本人并没有说的过去的理由,最大的可能就是齐联春不肯回家,暂住在外面,齐联春的逻辑应该是为伺机离开南京而做准备,从书信的内容看,不回家就是为扫清障碍,也就是为自己的行动不受限制,不被阻碍。
齐甫诚也下班回来,同样的,一进家门就问齐联春的情况,刘妈如实汇报,齐联杵也隐瞒不了,将事情,包括自己的判断说了一遍。
齐联杵说不会有问题,齐甫诚仍不放心,他让齐联杵尽快查清齐联春的消息,并要他把弟弟安全带回家,齐联杵只能先答应下来。
一直等到晚上十点钟,齐联杵也没等到石川的电话,齐联杵心想,明天上午再打电话问一问石川,不行就去一趟特高课,还没有消息的话,那自己就必须要去查一查了。
下午石川接了齐联杵的电话,事后石川并没有向伊藤汇报情况,主要他觉得这事并不重要,所以他认为不必事事都去打搅伊藤。
第二天清晨,石川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把电话打到了齐联杵的家里,电话里石川说,友好协会派人查了一夜,刚刚查到了齐联春的下落,他暂住在旅店里,一切安全,并说已经派专人提供保护。
齐联杵说,不用你们保护,自己这就去旅店把齐联春接回家。
石川说:“我估计你弟弟不愿跟你回家,如果他愿意的话,昨天就回去了,我们就是出于这一点考虑,所以才派专人提供保护。”
齐联杵说:“我再说一遍,这是我的家事,我弟弟不需要你们的保护。”
石川说:“齐督察,你放心,我们不会干涉你的家事。”
齐联杵想想还是算了,电话里这些事情更是扯不清,“好吧,你们也辛苦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谢谢你们。”齐联杵说完便挂断电话。
齐联杵连早饭都没吃,便开车去了旅店。
第75章 积极沟通()
齐联杵可不是齐联春,旅店外的日本特务直觉里就感受到齐联杵的犀利目光,在轿车里下意识的就把身体往座位下缩。停好车的齐联杵扫了一眼,就朝日本特务的轿车走来。
两个特务已经半躺在座椅上,只有半个脑袋隐藏不住,齐联杵走到车窗边,见两个特务这般模样,齐联杵敲了两下车窗。
特务无奈坐直了身体,摇下车窗玻璃,齐联杵说:“很辛苦吧?”
“不辛苦。”特务说。
“你们可以走了,留在这,没什么用。”齐联杵说完便转身离去。
两个特务相视无言,无奈的表情后,依旧躲在轿车里。
齐联杵走进旅店,服务台前询问了齐联春的入住情况,服务员看到齐联杵的证件后便如实回答,包括昨天几点来的,细节基本都没有遗漏,听服务员说齐联春开了两个房间,这一点让齐联杵感到挺满意的,他始终认为在不确定情感归宿的情况下,不要给自己增添有可能的麻烦。
问清楚房间号,齐联杵便上了楼。此时齐联春正在起床,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海伦,没问一声,齐联春穿好衣服就去开门了,见门口站着的是齐联杵,齐联春有些惊讶,“哥,你怎么来了?”
齐联杵没有作答,直接就进了房间,齐联春关上房门,也跟着齐联杵坐到了椅子上,“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的?又是日本人告诉你的吧?”齐联春问。
“怎么知道的,不重要,我问你,你好好的,为什么不回家住?”
“嗯……”齐联春迟疑了一下,又摇摇头说:“家里我留了一封信,你应该看到的,这就不用我多说了。”
齐联杵说:“你要走,我不反对,但是现在的情况与你想象的有很大不同,这种情况下,你应该重新规划才行,你跑到这个地方来住,没有任何意义,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的地方多了,昨天怎么就那么巧,我要上车了,日本人就来了,我还听到日本人对你说谢谢。”
齐联杵说:“这还看不出来吗?日本人在挑唆,你不要上当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走,再说了,我要不让你走,还需要通过日本人吗?我用得着这种手段吗?”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但这也太巧了吧,我就想问问,就现在,你同意我马上就离开南京吗?你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
“我当然不反对了,这还用问吗!现在日本人想让你出来开演奏会,有了这个事情,我更觉得你早一点离开南京是对的。”
“哦,哥,你的意思是,你也反对我出来演出?”
“搞演奏会,对你并没什么好处,我肯定反对了。”
齐联春说:“真的吗,要是这样就太好了,昨天日本人还说跟我说,说是跟你商量过的,日本人让我出来演出,说你是同意的,还说这是新政府的邀请,我还想,你是新政府的人,可能也就同意了,这个演出啊,有日本人参杂在里面,我根本不可能答应的。”
齐联杵点了点头说:“日本人的话,你不能相信,你记住我一句话,不管是日本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人,随便他们怎么说,你只要记住,你是我亲弟弟,我们是一家人,不利于你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是啊,我也说嘛,我们是一家人,所以我说,你最好还是远离日本人,要不然我们就一起走吧,国外你不想去的话,你也可以去重庆啊,我姐姐不是在重庆吗,你过去的话,这多好啊。”
“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跟你走,那爸爸呢?”齐联杵摇摇头说:“好了,这个不说了,你现在住在这里没什么意义,还是跟我回家吧。”
齐联春有些犹豫,“我还是暂时不回家的好,我的想法你能理解,我就觉得很好了,爸爸他,我怕他不理解,而且,有些话我也不好说,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外面,这好不容易回来了,刚到家,我又要出去,爸爸他要不让走,我真不好说,你不知道……”齐联春说着有些伤感,“我妈走了,我都不在家,其实现在我也想留在家里,但高淳我看到的那些,我心里真的过不去,所以我已经决定,我一定要走的,哥,我希望你能想办法,带着爸,我们一起都走吧,人过留名,这名声……”
“好了,好了,这些话不用说了,”齐联杵打断弟弟的话,说:“我早说了,你想的太简单了,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这些话你回家不要跟爸说,我也想过了,你还是先跟我回家,你要走,我们一起再想办法,回家跟这个不冲突,爸那里,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悄悄的走,也就是了。”
“不,我暂时不回家,我还是搞不懂,你老说我想的太简单,是,我知道,脱离现在的生活确实不容易,但我就想知道,你和爸爸究竟有没有离开的打算,或者说,你们究竟想不想离开。”
“好了,这个三两句话讲不清的,先跟我回家再说。”
齐联春依然不同意回家,同时他也觉得凭自己的几句话根本说服不了哥哥,一边是割舍不了的亲情,一边又是接受不了的汉奸家庭,想到这里,齐联春就更不想回家了,他说:“哥,先暂时就这样吧,我先在这里住几天,让我也多一点时间想一想。”
看了看时间,齐联杵也没什么办法,最终只得维持现状,临走时,他告诉齐联春暂时不要试图再离开南京,因为日本人已经派人跟踪了,虽不存在什么危险,但日本人一定会限制齐联春的离去。
齐联春说自己已经知道日本人的跟踪。
齐联杵说:“离开南京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这之前,你不要有任何行动,不然的话,日本人会更加警惕的,明白吗?”
齐联春点点头,说:“好,我听你的。”
齐联杵没有办法把弟弟带回家,他确实也没有时间就这里耗着,因为就是今天,是齐联杵调任至21号的第一天,上午就得去报到,显然不好迟到的。
第76章 上门游说()
齐联杵空手而归,临走时又瞥了一眼那辆轿车,日本特务还在那里,齐联杵按了两声喇叭,便开车离开了旅店。
齐联杵走后,齐联春去海伦房间门口敲门。
房间里,海伦说,她刚才准备去齐联春的房间找他,到了门口,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说话,她才没有敲门打搅,齐联春说:“没关系的,我的房间不管是谁,你都可以进来的。”
齐联春只觉得海伦是一个很细心,同时也很有礼貌的小姑娘,他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告诉海伦,他们之间如同兄妹一样,不需要这么的礼貌,更何况海伦还是在异乡,齐联春希望她不要有任何的约束感。
齐联春的想法很简单,不过就是想的太简单,他才忽视了海伦的想法,海伦听到齐联春这么说,她没有说话,只是甜甜的微笑,此时的齐联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微笑的缘由。
海伦的心情很好,有说有笑的跟着齐联春下楼去吃早餐。吃完早餐,两人上楼,躲在房间里开始分析眼前的形势,这两个人能分析出什么来,显然是个问题,但他们却很自信,这种自信或来源于执着,他们不仅分析形势,而且开始商讨如何摆脱日本人的跟踪,以达到成功离开南京的目标。
齐联春、海伦正在商量计划,想的办法很多,自我否决的同样多,海伦鼓励齐联春,办法一定会有的,只要我们肯努力。
两人正商量着,听到有人敲门,齐联春问是谁,门外没人应答,依旧敲门。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钟,会是什么人?齐联春又问了一声,“哪个啊?”
齐联春的一句南京话,门外便有了应答,“我。”一个女声。
或许觉得女性无敌意,齐联春没有再问,起身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这才觉得“女声”也会是骗人的。
来人有两个,门口站着的是伊藤宏介和沈砚白。如果可以表态的话,齐联春一定会表示:沈砚白可以欢迎,至少不拒绝会面;而伊藤,一定拒绝会面,并永不欢迎。
“有事吗?”齐联春堵在门口问。
沈砚白回答道:“确实有事,我们能进去谈吗?”
见齐联春有些犹豫,沈砚白又说:“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
齐联春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转身就回房间,还是坐在他原来的椅子上,沈砚白、伊藤也跟着进来。
这个房间有一个不大的圆桌,左右两边有两把圈椅,海伦和齐联春已经占着了,床边还有两张方凳。齐联春就坐在圈椅上看着伊藤和沈砚白,场面上颇为尴尬,海伦有些看不下去,起身走到床边搬来了一张方凳,放在圆桌边上,“来来来,请坐吧。”海伦招呼着沈砚白,沈砚白把圈椅让给了伊藤,自己则坐在了方凳上。
海伦对齐联春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不用,你就在这,他们不是讲了嘛,一会儿他们就走。”
海伦点点头,转而坐在床边的另一张方凳上。
齐联春的态度显而易见,伊藤和沈砚白自然早有预料。
齐联春说:“你们来干什么,不用猜我都知道,我说过了,演奏会的事不要找我,我不参与,如果就是这个事情,我看就不要说了。”
伊藤说:“演奏会的事情先不谈,我听说昨天下午齐先生又要去了火车站,这个事情我需要跟你沟通一下……”
不等伊藤说完,齐联春便抢过话来,说:“沟通什么!有什么好沟通的!我还问呢,你们凭什么限制我的出行,是不是因为我没同意为你们演出,你们就不让我离开,我一天不同意,你们就一天不让我走,是这个意思吧?”
伊藤说:“齐先生,你还是误解了,所以有必要跟你沟通一下,其实你的误解,这也能理解,毕竟你刚回到中国,这里的形势你并不了解。”
“我怎么不了解,南京现在是你们日本人说的算,不就是这个嘛。”
伊藤说:“南京,现在依然是中国的首都,汪先生治下的新政府拥有主权,这个我们不用探讨了,我们还是回到刚才你说的问题上,你是否接受新政府的演出邀请,这个与你什么时候离开南京,两者没有必然联系。”
“没有必然联系,那你们为什么阻止我上火车,都两次了?”
伊藤回答道:“之所以暂时不让你离开南京,这完全出于安全考虑,现在新政府也是刚刚完成组建,很多地方还不是很完善,比如说社会秩序、安保问题,现在的南京安保基本到位了,但出了南京城,就不好说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南京周边还是存在一些顽固的反抗分子,出于对你的安全考虑,我们也只能暂时请你留在南京,一旦新政府完成对南京周边的清剿,那时候,你想去哪里都是可以的。”
齐联春说:“你说的反抗分子,我没看到,再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
伊藤说:“南京城,反抗分子你可能看不到,这是因为他们在这里没办法生存,所以他们就退到南京周边区域,这一点,其实我们沈助理也是有体会的,她也是刚刚到南京不久。”
沈砚白点了点头,“是的,怎么说呢,安全问题都还需要加强,包括南京在内,我相信这会解决的,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沈助理说的对,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更相信新政府完全有这样的能力。”
伊藤转而又对齐联春说:“齐先生,反抗分子我不相信你没看到过,从上海到南京的火车上,你没看到吗?反抗分子暗杀了多名新政府官员,之所以他们在火车上动手,这也是因为在南京城他们很难下手。”
“我又不是新政府官员。”
“对,齐先生不是新政府官员,但令尊、令兄都是新政府要员,你是家属,反抗分子一旦知道这一点,毫无疑问,你将是他们的袭击目标,如果没有足够的保护,后果很难预料,反抗分子都是亡命之徒,他们的手段,你可能根本无法想象。”
“行了吧,说的那么吓人,不就是一个意思吗,不让我走呗,那我倒要问问,我要同意演出,是不是你们就可以让我走了?”
伊藤说:“我刚才说了,你是否演出与你什么时候离开南京是两码事,它们之间没有必然联系。”
“好好好,我明白了,那我就明确告诉你们,一,演出的事我不参与;二,我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三,什么时候离开南京,我以后再说,不用你们操心了。”
第77章 驱赶外人()
齐联春的态度很坚决,不过并没有看到伊藤有一点点失望,他的表情一直都显得很平静。
伊藤说:“我不明白,齐先生刚刚从欧洲回来,这才到家没几天,怎么又要走了,这是为什么呢?”
“这是我的私事,我没义务要告诉你吧?”
伊藤说:“是,我就是随便问问,我与令尊也有工作上的往来,听到令尊提到过你,那时候你还没回来,我能感受到令尊非常想念你,这种感情我很理解,所以呢,我就是问问,齐先生不愿说,没关系的,就当我没问。”
听到伊藤提到自己的父亲,齐联春心里其实是有感触的,但他不愿理会伊藤。
“说半天也没说出个明堂来,”齐联春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要没什么事,你就请回吧。”
沈砚白半天没说话了,只听伊藤一个人在说,齐联春听的都嫌烦,就这个时候,沈砚白开口了,“齐先生,演奏会的事情,我还想再谈一谈。”
这句话不是伊藤说出来的,否则齐联春一定会说两个字“不谈”。多说一个字,他或许都会觉得累。可能齐联春自己也没意识到,同样的一句话,沈砚白说出来,他的回答就不同了。
齐联春说:“沈小姐,我想问一下,你要跟我谈演出的事情,你究竟是代表什么协会,还是代表新政府,或者仅仅是代表你自己?”
沈砚白露出不解的表情,“这有什么说法吗?”
齐联春说:“我早说过了,而且说了好几次了,不管是什么协会,还是新政府,我都不接受你们的邀请,所以,这个就没必要再谈了。”
沈砚白微微点点头,说:“齐先生的意思是,我仅代表个人,我们是可以沟通一下这个事情,是这样理解的吗?”
“也差不多吧,反正我们都是中国人,聊聊天可以的,如果是朋友聊天,我就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