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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薇轻轻点了点头,她确实有点紧张,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紧张什么?或许是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昨晚上从小把她带大的莫氏和她同床,在夜深人静时给她悄悄讲了很多男女之事,一想到那件事今晚就要生,她心中就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
莫氏将盒子打开,盒内是两根银丝线,她微微笑道:“小姐,我来替你开面。”
开面,也就是用两根丝线把新娘额头的汗毛绞去,额头变得光洁,这就意味着姑娘时代的结束。
就在这时,烧爆竹声响了起来,远处隐隐传来了鼓乐之声,迎亲队伍来了。
写的兴起把爆竹写成鞭炮,烧爆竹就是烧竹子。现在已经改回。
(本章完)
第174章 洞房花烛夜()
在袁家大堂上,袁缇作为族老和袁绍、袁术正在商量婚事最后的安排,作为女方,袁家剩下的事情已经不多,把袁薇送出门,袁家的事情基本上就算结束,另外,明天还有周澈夫妇回门,这也是件大事。
袁逢和袁隗,在洛阳没有赶回来主持,因为袁薇虽然是袁家嫡系,但是是庶女。所谓“长兄如父”,由继兄袁绍主持就行。
虽然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每一个人都迟早要经历的步骤,但袁绍心中始终有点不开心,一方面固然是周澈并非他最满意的妹婿,他和袁家不是一类人,袁家是圆滑,长袖善舞,而他却是雷霆手段,刚而易折,怕袁薇受苦,他最后答应这门婚事也不是方方面面权衡过的选择,很大程度上他是一种被逼无奈,袁薇用指腹为婚的信义来威胁他,使他不得不同意。
不管怎样,迎亲队伍马上要到了,袁家也该做好准备,不能让男方家笑话。
这时作为族老的袁缇打断了袁绍的思绪:“我们袁家去参加婚礼的名单订好了吗?”
“缇公,这是公路负责的。”袁绍指了指袁术。
袁术闻言取出一份名单递给袁缇,袁缇接过名单,不由愣了一下,名单上只有四十人左右,就只有他家以及袁薇舅舅家两个府的人,其他亲戚一个都没有。
“其他人呢?你五叔和六叔他们,他们怎么不来?”
袁缇说的是袁成的异母弟,因为袁家本家血缘比较远,都是乡下的地主,两家的人口倒是挺多,平时也来往不多,只有逢年过节才来走一走。
袁术平静地道:“缇公,今天的婚礼,我没有通知他们,我是让他们明天来参加回门酒宴。”
“为什么?”
袁缇的眉头皱成一团,这次婚宴虽然是在周家举行,但周家给了袁家百人的名额,他大概算过,就算所有人都参加,也只七八十人,名额足够了,可袁术为什么不让来他们参加。
袁术他骨子里的官场气很重,注重门面:“缇公,今天婚礼都是县令、太守和名士勋贵参加,不仅本郡太守亲自证婚,甚至州刺史都可能会来,我觉得让他们出席这种不合适。”
“你是嫌他们是土包子是不是?给你丢面子!”
袁缇有些不高兴了,他明白了袁术的意思,是嫌两个族弟是乡下地主,给他丢脸。
“可这是婚礼,他们都是女方家人,来参加薇儿的婚礼,这有什么关系,连周家都没有意见,你倒自己嫌弃了。你...你这还是在嫁妹妹吗?这样太不礼节了。”袁缇指着袁术,气得浑身抖。
“缇公,婚姻本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明天回门,我会给他们解释清楚。”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锣鼓和唢呐声,大门外开始烧爆竹,这是迎亲的队伍到了,袁缇无可奈何,只得忍住气,对袁绍、袁术道:“迎亲的队伍到了,你们先去接待,我想一个人坐一会儿。”
在一阵阵爆竹声中,迎亲队伍围着袁府转了三圈,开始浩浩荡荡进入袁府大门,随行的俊武轻侠、勇士没有进府,而是在府门外等候,几名家人用木轮车推来了满满几大筐用红纸包好的银两,银子是一两一块,一包有两块。
袁家的几名子弟开始给轻侠们放红包,轻侠们都知道这是迎亲规矩,一个个不好意思地收下了,皆大欢喜,接着,热腾腾的几大桶汤圆也送来了。
周澈走进了袁府大门,但中门却关闭着,想要把袁家女儿娶走,就得想办法把门叫开,说白了,就是要塞红包,女方满意了,门自然就开了。
这是迎亲人的事情,周鼎拎着一只袋子,从旁边的小门洞内将一只只装有碎银的红包塞进去。
“这里面有四百两碎银,够不够?”
“不够!”里面哄笑道。
他索姓取出一个红布袋,塞了进去,“这里面是一个金饼,一万钱够不够?”
门终于开了,男方迎亲队一拥而进,八抬大轿抬了进来,轿夫一起大喊:“请新娘上轿!”
轿夫进门就大喊‘新娘上轿’,那只是男方的一种态度,表示新郎的急迫,对轿夫们则是一种玩笑,当然谁也不会当真,否则红包没拿,猪蹄没啃,他们怎么走得动?
迎亲队在女方家里大概需要呆一个时辰,吃饭休息,迎亲人还要和女方家的亲戚们谈话,把男方家的情况详细地告诉他们,当然,只限于指财产方面,别的方面,女方家也不感兴趣。
新郎则要和女方的父母好好谈一谈,他即将成为丈夫,他需要担起一个家的责任。
这些都是在女方家要做的事情,在袁府也不例外,唯一稍稍和别人家不同的是,周澈没有和袁缇谈话,而是在和袁绍交谈。
袁绍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悔婚,他也丢不起那个面子。此刻周澈和袁绍面对面坐着,周澈心里打量着袁绍:“国字脸,朗目剑眉,方正威严。袁本初真是一时之杰也,”
袁绍也在打量周澈:“未见其人之时,闻他诛杀季氏,手段酷烈,以为是其凶残之貌。今见真人,真是英武人物啊。”
袁绍打量完旋即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在阿薇及笄之后就在想,将来我的妹夫会是什么样的人,当时我就给自己定下了目标,年轻才俊,最差也要求是太守,倒不是我对妹夫的要求严格,而是阿薇是我唯一的妹妹,我做阿哥的,自然希望妹妹幸福。可我做梦也想不到,最后我的妹婿竟然是个有将军之才的人。”
周澈歉然道:“我让大舅哥失望了。”
袁绍摇了摇头,“也谈不上失望,你也有优点,你虽是名族子弟,却没有纨绔习气,没有作恶,从不逛青楼,懂得上进,很有头脑,这些我心里都很清楚,所以我才会答应这门亲事,让你成为袁家的女婿,我并不要求你现在开始拼命攻读,做学问,那不现实,坦率地说,我只希望你在德方面能严于律己,其实带兵打仗,保家卫国也是一种才,你能做到德才兼备,那我也一样为你感到骄傲。”
周澈默默地点了点头,袁绍的要求并不高,他原以为会向他提什么要求,可一点都没有,只是要求他注重德行,看来袁绍确实是一个清高的人。
或许是周澈的谦虚,使袁绍对这个妹夫也有几分好感,使他刚才的悔意也稍微淡了一点。
这时,袁府外的唢呐声再次响起,这是出的时辰到了,袁绍站起身,凝视着周澈地眼睛道:“好吧!我对你也没有什么要求了,只要你以后好好疼爱阿薇,我也就放心了。”
周澈跪下,恭恭敬敬给袁绍磕了一个头,诚恳地道:“请大舅哥放心,我和阿薇一定会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随着出的时辰到来,轿夫和吹鼓手都纷纷准备出了,他们吃得酒足饭饱,腰间别了硬硬的银子,一个个精神抖擞,憋足了劲。
这时,新娘被两名伴娘扶了出来,袁薇头戴大红盖头,身穿绣有精美图案的大红喜袍,一步步地从后院走出。
而这时,袁家的女人们则端着铜盆将水泼出门去,这意味着女儿出嫁,已经不再是袁家之女了,而是周家的媳妇。
十几辆马车也等候多时,袁家人将乘马车直接前往男方家参加婚礼。
迎亲大队沿着原路返回,鼓乐喧天,队伍浩荡,而两旁看热闹地民众比上午的人更多了,有了新娘,有了嫁妆,这才能吸引更多人来。
每经过一个坊门口,便有官员家人举牌贺喜:‘某某恭贺周君澈新婚大喜’,周澈骑在马上一一抱拳还礼。
亲迎是六礼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其中迎亲游街又是这一环中极为重要的一步,来回要耗两个时辰,它是向整个大众昭示这门婚姻,让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也是新娘的期盼,只有正妻才能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荣耀。
轿子里也并不安静,几个少女在悄悄说话解闷,宽大的轿内更像一个密闭的小房间,连窗子也没有,她们无法知道队伍到了何处?
“我不喜欢坐轿子,颠得心里一上一下难受,我更喜欢坐马车,还能看外面的风景。”
这是给袁薇做伴娘的袁薇表妹………袁怡在小声抱怨,她又问:“婧娘,你喜欢坐轿子吗?”
“我?”婧娘摇摇头笑道:“说老实话,我也不喜欢坐轿,倒不是因为颠,而是没有窗子,我不知道到哪里了?心中觉得没底。”
婧娘也是伴娘,她是袁薇从小玩到大的侍女。
两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轿子里渐渐热闹起来,而新娘袁薇一直保持着沉默,就仿佛漫长的新婚之路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她没有心思和她们聊天说笑,今天是她大喜的曰子,也是她人生最重要的一步,她将从一个少女变成妻子,从前她是家中晚辈,从来不考虑家中之事,而现在她将成为一个家的女主人,将承担起一个家的琐碎与繁杂。
袁薇不由想起她第一次和周澈相见,那时在书斋,她做梦也想不到,这个人将是她的丈夫。
袁薇心潮起伏,成婚后,她将随周澈一同去安成,她要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买她喜欢的宅子,按照她喜欢的式样来布置,还有仆妇,一切都要由她来持办,她心中又是期盼,又有点担心,这些她都没有做过,她能做得好吗?
袁薇已经完全沉浸在对未来的憧憬之中,以致于她身旁的女伴们叽叽喳喳说成一团,她都充耳不闻。
迎亲队已经浩浩荡荡上了桥,很快便过了汝水,又走了片刻,队伍终于进了周氏里坊大门,到了这里,众人的度便刻意放慢,坊街两边更加热闹,人潮涌动,几乎整个坊人都出动了。
“新人到!”
周家门口有人大声高喊,早有数十名奴仆陪伴着周乘和家主周恂在这里等候了,随着轿夫头将轿帘撤封,周鼎一声高喝:“新人下轿!”
两名喜娘将轿帘拉起,左右伴娘扶持着头戴盖头,穿着大红婚服的新娘从轿中出来,在喜娘的带领下,袁薇给周乘、周恂盈盈施了一个万福,娇声道:“给族公请安!给族长请安!”
周乘高兴得嘴都合不拢,“好!好!好孩子,快到后院去。”
众丫鬟簇拥着新娘,缓缓向后院走去,这时,客人开始陆陆续续抵达了周家。
写的兴起把爆竹写成鞭炮,烧爆竹就是烧竹子。现在已经改回。
(本章完)
第175章 再归京师()
熹平元年五月初六,天才蒙蒙亮,周澈就被窗外的马嘶声吵醒了,披衣而起,给袁薇盖好被子,推窗观之,见是郭强、孙信在收拾行装,给坐骑套辔头、上马鞍。
原来朝廷给他两个月的时间,赶到洛阳赴任,三月底的接到文书,现在是五月初六了,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好在汝南距离洛阳不是很远,剩下的时间,应该可以赶到。
周澈回头看着此刻躺在被窝里的袁薇,笑了笑,旋即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痴痴的看着,心中却偷着乐,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结婚半月有余,彼此之间的了解又加深了许多。
吾妻袁氏名薇,字芷珺,不愧是袁家女子,品性贤良淑惠,周澈望着窗外白云。古代女子名字只有亲近之人知道,嫁人后一般是XX氏,比如袁薇以后就是…周袁氏。
因为周澈这半个月要督练那些部曲,白天不常回家,但她对此没有丝毫怨言。不但没有怨言,每当周澈归家,她还会认真整仪容,拿出自己最美的一面来迎接周澈,颇有“女为悦己者容”的味道。
周澈此刻已经收拾完毕,穿好了衣服,见袁薇还未醒来,就想着多睡会也好。他对着铜镜,开始梳自己的头发,想起了袁薇在行结婚仪式时表现出来的娇憨之态。
那一天拜堂,袁薇打扮得非常漂亮,丽女盛饰,晔如春华,身穿玄色裙,脚着漆画屐,腰系五色带,耳垂明月珰,环佩叮当。她这一天,才只有十七岁,打扮得再成熟漂亮,总归是个花季少女,就算对周澈存有好感,就算颇有见识,非寻常少女可比,事到临头,嫁入周家门,从此后即将为人妇,难免忐忑羞涩。
行沃盥礼,洗手洁面时,她差点打翻了侍女捧着的漆盆。行同牢礼,与周澈相对同席而坐,食用黍、稷等食物时,她害羞得头都不敢抬一下。又与周澈共饮合卺酒时,她只抿了一小口就咳嗽不已,把小脸呛得通红。又在行结发礼时,她手颤抖得半晌没剪下一缕头发。
入门后的第一项仪式:拜见公婆。周澈的父母早亡,家中没有长辈,无公婆可拜,只能拜族老周乘。周澈犹尚记得,袁薇面向周乘盈盈下拜时,那一副强自镇定,又忍不住带了娇羞的小女孩模样,使他不由自主地就生起了浓浓的怜爱之心。
种种般般,如今回想起来,令人不觉微笑。
且说那洞房之夜,袁薇披着红盖头坐在外屋的床榻边,外屋的床是夫妻的寝房丫鬟所睡,一般就是女方陪嫁丫鬟,但今晚她不能睡这里,而是睡在隔壁偏房。
里屋是寝房。袁薇坐在外屋,心中忐忑不安,天色已经黑了,洞房花烛夜终于来临,她终于要面对那一刻。
这时,门‘吱嘎!’一声开了,又随即关上,袁薇的心顿时怦怦地跳起来,她知道是周澈回来了。
周澈走到她身旁坐下,柔声问道:“累吗?”
袁薇摇摇头,又轻轻点头,悄声道:“有一点,你呢?”
“还行,喝了几杯酒就逃回来了,娘子,累了,咱们就安寝吧!”
袁薇轻轻咬了一下嘴唇,低声道:“夫君,我们还没有喝酒!”
周澈忽然醒悟,拍了一下自己额头,糊涂了,他们还有一步没做呢!
他慢慢地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烛光中,只见袁薇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美貌绝伦,她盈盈一剪秋水含情凝睇地向周澈看了一眼,立刻娇羞无限地扭过头去,不敢看他。
周澈牵着她的手,走到桌前,桌上一只漆盘里放着两杯酒,酒杯用苦瓜雕成,这是合卺酒,只有喝完此酒,他们才能上床行夫妻之礼。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嫣然一笑,一齐端起酒杯各喝了一半,将另外半杯酒交给对方,凝视着对方慢慢喝了酒,将杯子一反一正扔到床下。
周澈牵着她的手笑道:“酒喝完了,咱们安寝吧!”
袁薇害羞地低下头,她那如天鹅般的玉颈轻轻点了点头,周澈替她摘下凤冠,拔掉钗和玉簪,袁薇那如瀑布般的青丝披散在肩上,又替她脱去喜袍,里面是一身白绫夹衣。
周澈蹲下,袁薇慢慢地趴在他背上,这是背新娘,在普通人家,新娘最后是由新郎背进大门,但名门士族,这一步是放在最后,在洞房内,宽衣去冠后,由新郎背上床。
袁薇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低声道:“愿夫君怜惜!”
喜烛灯火耀耀,似乎指引着周澈人生中最重要的道路。他们进了里屋,周澈将袁薇放下,又抄膝弯将她抱起,低头亲了亲她樱唇,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床上已经铺了软软的被褥,红底金色的龙凤缎面。
袁薇躺在宽大的床榻上,她双眸紧闭,粉腮娇嫩欲滴。
“夫君,我不想有光,你把灯摘了吧!”
“好!”周澈吹灭了灯火,他迅看了一眼红绡帐,只见朦胧薄透的帐中,袁薇正在脱去内衣,露出了她丰盈窈窕的娇躯,躺进喜被中。
周澈放好灯具,房间内顿时一片昏黑,他也脱去了衣服,上了床,钻进了被中,轻轻将袁薇柔软滑腻的身躯抱在怀中,然后慢慢吻住了她。
袁薇紧张得浑身微微抖,像只柔弱的白羊蜷缩在周澈怀中,周澈见她害怕,心中怜惜,便将她紧紧抱住,在她耳边低声道:“我们以后再行礼,今晚我抱着你睡。”
或许是周澈的温柔让袁薇心中的紧张慢慢消褪,她伸双臂搂住了周澈的脖子,主动地吻她,悄声道:“洞房花烛夜,妾身当然要献身给夫君,只是妾身初经人事,望夫君怜惜!”
周澈应了声,轻抚其身,此时袁薇心中后那最后一点害怕又不会拒绝的惶恐,亦随这轻抚褪去,紧闭双眼蹙眉承受冲击时那一声忍不住的婉转痛呼,红绡帐内嘤然有声,梅花点点,无边春色弥漫着这洞房花烛之夜。
在云雨交融后,她抓住周澈的臂膀那一句怯生生地询问:“妾身今日可有失礼?”
新妇入门,惶恐不安,初受云雨,正体疼之时,夫妻私语,问的头一个事不是别的,而是:可有失礼?周澈当时就想大笑,太为难这花季姑娘了。
周澈对着铜镜,系好纶巾,嘴角绽笑。他想道:“我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来着?对了,我回答的是‘今伊初夜,夫妻夜话,当只谈****,不言诗礼’。她开始没听懂我的意思,瞪大眼茫然可爱,其后明白了初夜、诗礼之意,登时双颊羞红,把小脑袋埋入了我的怀中。哈哈。。。”
此时,袁薇似乎睡醒了,见周澈坐在床边看着她:“啊呀?!夫君,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我好伺候夫君穿戴。”
“不碍事,起来吧!为夫给你画眉。”周澈扶着袁薇起来。
周澈夫妇洗漱完毕后,喊来郭强、孙信,一块儿坐下吃饭。——周澈为笼络人心,吃饭时从来都是和轻侠们同席共座的。郭强、孙信没什么压力,他们只有兴奋。既是兴奋周澈入朝升迁,他们跟着水涨船高,也是兴奋将要去首都洛阳。风卷残云也似地把粥、饼一扫而空,他二人抹了抹嘴,眼巴巴地等周澈吃得差不多了,急不可耐地问道:“主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