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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大周天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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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亮终于明白过来,嗔目切齿,瞪着周澈,叫道:“竖子!你欲诬告我家?”周澈懒得搭理他,事情都明摆着了,还用多说了?命姜枫,说道,“季亮、季墨皆无子女,去将季亮的妻、父抓来,一并押出,并将这块竹简,这个罪证一块儿交给陈君。”说完,转身就走,走出门外了,兀自听得季亮嘶声大叫:“悔不听吾弟之言,叫你活到今日!”

    只见一人忽得窜出,抱着一孩童向后门而去。周澈惊奇:“那是娃儿是谁?”

    这是一个束手就擒的宾客:“是季家幼子”

    “主公,俺失职了。没查清楚。”姜枫道。

    “不急,庆锋已在后门把守。把他们先捆起来。”周澈挥了挥手。

    周澈见季亮被捆,心里想道:“闻言十几年前,季氏杀了当时任上的乡长。杀官,也是一条重罪,只是因没有证据,我没有将之写在给陈松的文牍上。如今拿住了人,倒是可以拷掠一番,得出实情了。”回到院中,吃了一惊,却见南凌、高佳波两个还没拿下季墨!不但没有拿下,反而节节败退,似乎力不能支,嘿然心道:“这季墨倒是十分骁勇剽悍!只可惜不能收入手下。”

    南凌“搏技第一”,高佳波亦是本乡轻侠中的佼佼者。他们两人联手,居然还敌不过季墨,可见季墨的武勇了,若有机会,等将来乱世之时,说不得也是一员虎将。只是可惜,正如周澈所想,虽然此人骁勇剽悍,却不能收入手下,便是惜才、爱才也无用也。他招手换来铁哲:“你且助南、高二君一箭之力。”

    铁哲沉气静立,觑得空暇,一箭射出,中了季墨的脖子,血如泉涌。周澈松了口气,欲待往院外走时,猛听得季墨闷吼一声,反手将箭矢拔出,也不管它鲜血喷涌,骤然回身,看见了周澈,举手便将石锁投掷过来。

    那石锁挟带风声,迎头砸来。周澈急忙改向前为侧跃,因为变换步伐太快,没能掌住平衡,跌倒在地。“砰”的一声巨响,石锁砸到他的脚前不远,再差两三步,恐怕他的腿脚就保不住了。刚才是季亮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会儿改周澈被吓出一身冷汗,好在还记得有众轻侠在侧,他不愿失了姿态,勉强沉住气,撑地站起。不过季墨却揉身扑来。

    南凌、高佳波、铁哲以及站在左近的高凯平诸人俱皆失色,个个奋不顾身,或去扑捉季墨,或挺身挡在周澈身前。这时处理宾客的黄盖也是疾奔过来。

    南凌手脚灵活,抓住了季墨的脚脖子,将之拽倒地上。因受不了季墨的冲劲,南凌也随之摔倒,在地上打了个滚,纵身扑跃,压到他的身上,想去扼其咽喉。季墨嘶吼闷叫,一拳击出,打在南凌的脸上。南凌身子才趴到季墨的身上,立时又被打了出去。

    季墨翻身欲起,高佳波冲到,压到他的背上,又将之压倒在地。季墨双眼通红,脖颈上鲜血激涌,半个身子都被染红了,力气却好似半点没受影响,一肘打出,打到高佳波的肚腹,高佳波吃疼,痛叫一声,整个身子不由自主蜷曲起来,像个虾米似的。

    季墨按住地面,撑起身,站立起来,直勾勾盯着周澈,迈步上前。饶是周澈沉静,也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铁哲没时间再去射箭,丢下弓矢,弯腰低身,疾奔冲上,拿出了摔跤的手段,抱住季墨的腰部,想把他摔倒。季墨纹丝不动,提起他的腰带,反将他甩手扔出。

    黄盖杀到,挺剑直刺。季墨压根就不躲避,伸手把剑刃抓住,侧身抬脚踢去,中了黄盖的膝盖。黄盖应脚强顶。斗至此时,季墨因为一再大动作,从脖子上涌出的鲜血几乎已将他全身染透,走过处,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却依然未倒,摇摇晃晃地继续往周澈走来。

    这时院中还有七八个别的轻侠、县卒,本来也都是往这边冲的,但眼见季墨如此威势,不觉胆颤心惊,冲出的步伐不由自主慢了下来。

    周澈此前曾带人救援文庄,夜杀群盗,不是没见过血、没杀过人的,但此时此刻,目睹此般情景,却也惊骇至极,心中砰砰直跳,有意避让,但又不愿被诸轻侠轻视,勉强定住心神,握紧了刀,等他近前。

    便在此时,他身后有一人跃出,急冲几步,到季墨的身前,屈身抬腿横扫。也不知季墨是否因为失血过多,神志不清的缘故,这一下没能躲开,仰头摔倒。这人随即回腿屈膝,压在季墨的胸口,手中环刀抽入他的脖中,紧跟着抽刀出来,若说刚才的血涌像是喷泉,这回就像是大河决堤,直喷溅出十几步远。季墨吭吭哧哧叫了两声,死不瞑目。

    杀了季墨之人,正是姜枫。

    周澈惊出了一身汗,被冷风一吹,遍体生寒。像是怕季墨再跳起来,又像是呆住了,他盯着季墨的尸体,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将刀回鞘。

    南凌、高佳波、铁哲、黄盖四人分别从地上爬起,揉着伤处,或者吸着冷气,或者一瘸一拐,走到周澈身边,说道:“我等无能,未曾截杀此贼,以至惊动君前。请主公恕罪!”另外七八个适才逡巡不敢上前的轻侠、县卒,更是惭愧,上前请罪。

    周澈尽管刚受惊吓,但仍然注意到了这几个请罪的轻侠、县卒之惭愧表情,故作轻松,哈哈笑道:“季墨真猛士也!受重创而不倒,彷如山中猛虎。适才之情景,我亦胆寒,况且诸君?若非诸君相救,怕我已不能幸免。诸君何罪之有?”对押在边儿上的季亮说道,“你家中有此虎弟,难怪能横行乡中!如此猛士,虽然死了,但也不可轻侮,你放心,我会请县君将其厚葬的。”

    季亮呸了一口,叫道:“小儿!我便是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他已是将死之人,周澈自不会把他的威胁放在心上,微微一笑。

    见季家门下的宾客、剑客、奴婢已经尽皆身死,也已将季亮的妻、父捉到,他说道:“人已抓齐,不能让陈君久候,诸君,咱们这就出去罢。”经过季墨的尸体时,犹自后怕,不由又多看了两眼,想道:“可惜!可惜!”

    他后怕的,自是没有想到季墨居然如此勇猛,这还是没让他拿到趁手的兵器,若是再给他件兵器,恐怕在场的这些人要死上一半;而他可惜的,当然是此等猛士,却无法收容手下。

    话说那个冒死抱着季家幼主闯出的宾客,从后院抢了匹马奔向后门,此时后门负责把守的是庆锋和严伟。他们带着人,刚架上拒马,那个季家宾客骑着马冲出来,庆锋瞧见其怀里似乎护着一个四五岁的儿童,心道:应该是季亮的孩子吧。

    庆锋长矛一挺而上,戳死那宾客,只见那儿童沉着了然,拔腿就跑,庆锋不忍追杀,说时迟那时快,却见严伟强弩出箭,一箭射杀。

    “阿伟。。。。你。。。。”庆锋指着严伟道。

    “身为属下,当为主公解忧,主公不方便做的,俺们做,难道你想让‘赵氏孤儿’的事发生在主公身上么?!为主公背负骂名算得了什么。********,斩草除根。”

    事后周澈诸人听庆锋说严伟这表现倒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此前周澈还在亭中时,这家伙最是懒惰不过,便连周澈有时也使唤不动,这会儿却怎么如此热情?

    ——诸人却不知,自周澈升任乡长后,这严伟在背后不知懊恼、后悔了多久。

    裴元绍、韦强、邢刚本来和他一样都是亭卒,最高也不过求盗,但就因“奉承”周澈得力,几个月的功夫,便就纷纷麻雀飞上了凤凰枝,一个升任亭长,一个升任求盗,一个跟着周澈去了乡里,可以说都是“翻天覆地”的变化。唯独他,基本上啥也没捞着。怎叫他不追悔莫及?

    所以,这次行动,当然要好生巴结了。

    (本章完)

第138章 明正典刑() 
严伟之事却是后话,且说那周澈直到出了季亮家的院门,还在隐隐后怕。他穿越至今也有几年了,认识了不少人。在横路亭认识的姜枫、南凌、铁家兄弟、高家昆仲也皆是勇士,但是没一个能比得上季墨的。可以说,季墨是他穿越至今所见所闻之第一猛士。

    他想道:“真是可惜,这样的猛士却是我的敌人。”动了心思,决定,“等此件事了,我当仔细询问乡吏,问问乡中还有没有别的出名勇士。不求能胜过季墨,只要能与相当也好啊!”

    陈松在外面等了这么半晌,依然是保持着刚才站立的姿势,一副不骄不躁的样子。游徼赵迪已经把其它涉案的季氏族人悉数逮捕,总共有二十来人,皆靠墙蹲坐,十来个县卒、轻侠挺刀立在他们身前,以作监视。

    周澈快步上前,先把“搜出来”的竹简呈给他,说道:“此物是从季亮室内搜出的。”陈松接过,低头瞧了两眼,不置可否。周澈接着禀报:“季亮及其家人已被下吏拿下。”

    陈松把竹简收入怀中,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了被带出院门的季亮几人,微微蹙眉,问道:“只有三人?这个是季亮?这个是他的父亲?那个女子是其妻?……,不是说,季亮还有一个同产弟?无有孩子?”

    “其弟季墨,适才拒捕,被格杀当场。至于孩子?下吏之前探访,未闻也。”

    “他门下的宾客呢?为何不带出来?”

    周澈不动声色地答道:“其家中宾客皆凶悍轻死,不愿就擒。下吏万般无奈,只得将他们也一并格杀当场。”

    陈松看了他一眼,满脸的不相信,若说有一个两个拒捕的,他相信,但要说全都拒捕,谁会相信?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往一瘸一拐的南凌、高佳波、黄盖、姜枫几个人身上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

    两汉的律法承前启后,承接前秦,为后世沿用,单就法律的角度来说,虽有严苛的一面,如“因言获罪”这些,但也有人性的一面,如禁止吏员夜入民宅捕人,又如在拘捕疑犯时不鼓励杀伤,以不伤害被拘捕人为原则,如果无故杀伤疑犯,拘捕者甚至还要承担刑事责任。

    周澈刚才在院中,不分青红皂白,将季亮家中的宾客、奴婢杀了个干干净净,严格来说,这是触犯律法的,然而却因为他有周氏的背景,陈松尽管不信他的说辞,却也不愿与之计较。——无故杀伤是触犯律法的,但若是像周澈说的那样:“疑犯拘捕”,却是可以将之杀死而无罪的,只是赏金。。。。给予其的奖励只付一半。

    见疑犯全都被拿下、带来,陈松按着名录,又一一点名,确保无误后,也不多话,只对闻讯赶来的里长、里父老说道:“这些都是案犯,我要把他们带去县里审问。另外,季氏还涉嫌妖言惑众,在审清之前,你要将他们其它的族人、宾客看住,一个都不许出里门一步!”

    季氏是个大族,这次陈松捕拿的都是男子,而且只是一部分男子,还有不少的人没被捕拿。如果罪名坐实,至少是要牵连他们全族的,所以陈松交代里长看好季氏其它的族人。

    里长面如土色,汗如浆出,唯唯诺诺,只知点头应是。

    周澈说道:“陈君,季氏素来轻悍,虽然此次捕拿了其族中的大部分男子,但剩下的还有不少人,情急之下,恐怕他们会狗急跳墙,有铤而走险的可能。这里中既无兵卒,又少壮士,只凭里长、里父老两个人,怕会看不住他们。……,不如,留下几个县卒?”

    陈松拈须沉吟,片刻后,说道:“如今县中县卒也不多,此次拿了这么多人回去,也需要他们看守。不过,你说得也没错。这样吧,……。”他对那里长说道,“我给你留下五个人,协助你看管季氏族人。”又对周澈说道,“我见你的这几个随从皆似勇士,你也留下几个人罢。”

    周澈应道:“诺。”他本来就是想留下几个人的,不亲自派人将季氏的族人、宾客全部看住,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心,当即令南凌、高家兄弟,带了两三个轻侠留在里中,其吃住自有本地里长安排。

    陈松打头而行,两个甲士随其左右,皆执长矛,挺胸而行。后头是赵迪,带着几个县卒押送季氏的那些被捕族人。再后边是周澈,带着姜枫、铁家昆仲诸人押后。

    连疑犯带甲士,一行五六十人,迎着萧瑟的寒风,从巷中走过。巷子两边各家各户,俱皆胆颤,伏在门内,恭送他们离开,不敢抬头。听得他们脚步声走远,有胆大的方才敢膝行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向外看,人群中,一个特别显眼的背影落在眼中,头裹帻巾,腰佩印绶,侧边带刀,昂首直行,可不是正是周澈!有里民不觉感慨,说道:“往日也曾在集上见过周君,当时只觉他恂恂儒雅,不敢信他任职亭部时曾闻鼓而起,夜半击盗!今日观之,我方信矣!”

    这说话之人大约读过书,说起话来,文绉绉的。

    ……

    周澈将陈松送到乡界,拱手作别,看着他与赵迪将季氏疑犯押送走在官道上渐行渐远。一阵北风吹来,卷动路边田中的麦苗,如波涛起伏,远望青翠可喜。再远处,有些许树木,稀稀疏疏的,早落光了叶子,唯余干枝,亦随风摇摆。瑟瑟风声,充满田野,争入耳中。

    姜枫见他看的入神,问道:“主公,在看什么?”

    “你看这田野翠绿,远树枯瑟,一枯一荣,却又彼此融洽,令人惊叹。天地造化,竟至于斯!”

    诸人莫名其妙,面面相觑,本以为周澈或是在回味今天捕拿季氏时的惊险,又或者是因为事情办成而正在放松,却全都没有想到他却说出了这么一段话来。

    黄盖问道:“主公你在说什么啊?”

    周澈心道:“我在说的自然是冬已去,春已来,今日拿下季氏,乡中的枯枝已去,余下的,只等麦苗长成,便是收获之日了。”微微一笑,说道:“我在说,今天顺利拿下了此恶,感觉身上的压力为之一轻。铁家二君,你们先别急着回横路,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酒!”

    众人大笑,轰然应诺,簇拥着周澈,转回乡中。

    ……

    周澈顺利拿下季氏族人,虽然季家罪名还没落实,但是陈松之前不是承诺的承诺:“若这些罪名皆属实,族其三属也不为错”,想必用不了多久,这个罪名也就能坐实了。至于县令黄琰会不会认可?以他对周澈的欣赏和周澈周氏的背景以及他自己也需要政绩的这种种情况来看,料来他也绝对不会节外生枝的。

    果然,三日之后,经过黄琰的亲自审问,有吴庸的人证,有“六地崩。。。天将无主”的“物证”,又有季亮因为受刑不过,为求早死,而承认的“罪行”口供,诸般证据齐全,算是彻底将此罪坐实,办成了“铁案”。

    县中没有杀人的权力,黄琰随即上书郡中,请郡中审核、批复。郡守是士族党人,自然对这种为民除害的正义之事感到高兴,负责审核的吏员在听说此案是由那个夜半击贼,虎胆英豪的周澈告发的后,自无拦阻之理,痛痛快快地画了一个诺。偌大的一个季氏,加上被牵连到的宾客、亲戚、友朋,三百多人的性命,就此完结。

    当陈松再次带人,去雀阳里捕拿余存的季氏族人时,整个乡里都被惊动了,围观的人足足上千。这季氏平素跋扈乡中,民愤极大,黔首百姓们早就饱有怨言,此时才不管他们到底有没有犯下“逆节绝理”之罪,眼见着那些往日盛气凌人的季氏族人、宾客等一个个垂头丧气地带走时,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欢呼之声。声震屋瓦,响遏行云。

    乃至有跪地叩首,高呼:“乡长神明。”“再生父母周君”。

    陈松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等到了乡界、送他的周澈要折回乡中时,他拉住周澈,走到一边,说道:“季氏今番遭罪,将被族灭,也算是他们咎由自取,但是周君,此等事可一不可二。为政之道,当在宽柔,不可一味强横严苛,更不能为求私利而给治下之民罗织罪名。要做循吏,万万不可做酷吏啊!”

    “君博通今古,当知凡为酷吏者,纵有一时之快,终难以善终。前汉之郅都、屠伯,皆触律伏法,张汤自杀狱中,王舒温乃至族灭。本朝近人如王吉者,视事五年,杀万余人,使京师威震,而皆终不免获罪身死。《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君不可不引以为鉴!”

    周澈知他必是看穿了自家陷害季氏的伎俩,也不分辨,恭谨地垂手应诺,说了句:“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

    “君好自为之。”陈松作揖与周澈道别。

    ……

    (本章完)

第139章 孰功孰过() 
陈松是儒学出身,虽为门下贼曹,执掌一县诉讼,但并不专一行法家之事,所以对前汉至今的“酷吏”们评价不高。

    周澈作为后来人,实际上对此是不以为然的,心里想道:两汉的“酷吏”和唐代“武周”时期来俊臣之流还是有区别的……来俊臣、周兴只是武则天手里的“工具”,品性还很烂……贪腐成风。

    汉代“酷吏”虽然行法严苛,动辄杀人上百愈千,如汉武帝时期的义纵,他任县令时执法严酷,很少有宽和包容的情形,因此县里治安优秀,被推荐为第一。后调任长安县令,依法办理政事,不回避贵族和皇亲,使其京师肃然,不法敛迹。之后又外放太守,到任后,收集罪证,捕郡中豪猾,连坐千余家,大者灭族,小者身诛,流血十余里,但是除了少部分之外,大部分的酷吏之所以这么做,都是有内在的原因的。换而言之,是客观的环境令他们不得不为之。

    汉承秦末余烈,社会多豪猾之民,地方上多有豪强大族、游侠亡命,一方面十分不利朝廷的集权和地方的行政,另一方面这些豪强、游侠就像季氏一样,也都或多或少地存在欺凌百姓,鱼肉郡县的情况,面对这样的客观环境,不杀不行。

    事实上,大部分的“酷吏”都是难得的良臣,就拿陈松说的那几个人来举例:苍鹰郅都公正清廉,敢直谏,面折大臣于朝,不畏豪强且有将帅之才,任雁门太守时,令匈奴闻风远遁,终其在任,不敢犯境,后人把他比为战国时赵国的廉颇、赵奢、李牧,称赞他是“战克之将,国之爪牙”。他说过一句名言:做官应该是“奉职死节于官下,总不顾妻子”,忠直慷慨之气扑面而来,可见其节操和为人。

    又比如如今和周澈同时代的阳球。阳球是渔阳人,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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