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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生怨,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捅你一刀。总之就是一个度,需要把握好。
何仪在前引导,周澈等步入营内。
何仪部的兵卒正在搬石、挖土,规划区域,竖立帐篷,见周澈来到,纷纷放下手上的活计,伏拜地上。周澈对何仪说道:“叫他们各忙各的,不必行礼。”何仪应诺,大声说道:“将军体恤尔等,叫尔等免礼,各忙各的去吧!”兵卒们谢恩起身,接着忙刚才的活计。
周澈一边巡视,一边与何仪说话,说道:“明天就要出汝南,入陈国了。陈国境内虽无大股贼兵,但小股的盗寇还是有的。等入陈国境后,你就为我部先锋吧。路上若是遇到盗寇,人若多,等我助你,人若少,你将之剿灭便是。”
何仪恭谨应诺。
周澈瞧了他一眼,复又问道:“营中可有短缺?”
何仪恭声答道:“凡有军需司马拨下之物,金、徐二君都在第一时间派人叫小人去取,各项物资并无短缺。”原本是王慧兼管周澈部的辎重营,后来金宸皓和徐康随桓玄突围和周澈会合后,这后勤辎重之任就由金宸皓、徐康两人兼任负责了。
周澈点了点头,说道:“这就好。”又问他道,“昨日离开平舆前,我叫你回家去和家眷族老告个别,你回去了么?你的家眷宗族都还好么?习惯他们的新家么?”
何仪感激涕零地说道:“全是主公的恩德,小人的家眷宗族现在都挺好。小人的老父说:新宅比小人的老宅还好,主公与府君赐下的田地亦全都是膏腴美田。小人的老父令小人要珍惜机会,为主公效死,以谢主公不杀之恩,并谢主公给了小人戴罪立功的机会。”
周澈带着何仪到了平舆后,为了能更好地控制他,以关心为名,叫他把家人宗族全迁徙到了平舆,放到了赵谦的眼皮子底下。对此,何仪是没什么抵触心理的,他是降将,受到这样的对待本属正常,周澈要不这么做,他反而会不安。何况周澈对他家确实很好,给了他不少钱财,叫他给他的家人、族人置办田宅,赵谦看在平舆袁氏的面子上也帮了周澈一把,把因为战乱而无主的田地拨了一些给何仪家。
周澈“嗯”了声,说道:“你家本地方大姓,清白家声,日子过得好好的,你又非黄巾道信徒,何苦要去从贼呢?西华一战,你也见识到王师的天威了,半月之间,八万贼兵被一洗而空,尔等自诩勇猛知兵者诸辈,如彭脱、龚都、刘辟、吴霸尽皆授首,也是你走运,被我擒获,我是个不好杀生的人,又幸得皇甫、朱两位将军开恩,你这才留下了一条性命。你要好好想想,不可再做出无父无君、叛逆生乱之事了,再要生乱,便是我想饶你,皇甫将军也饶不了你!不但是你,你的父母妻子、宗族老小,恐怕也都会被治罪,轻则流,重则弃市。”
何仪恭谨应诺。
“不过话说回来,你今既洗心革面,痛改前非,那么从贼之事以后也就不必再提了。自古戴罪立功而成大事者不在少数,你要以他们为榜样,只要乃心王室,尽忠国家,我不会亏待你的。想想,到那时,你印绶黑衣,高头大马,衣锦还乡,汝父母该会有多么的高兴和骄傲呢?”
何仪应道:“是。”
巡完何仪营出来,周澈问荀攸,说道:“怎样?”
荀攸说道:“何仪营中的将士见到你后,大多惶恐恭谨,并无作伪之色,我没有发现有带怨恨之色的人。”
“何仪呢?”
“他的家人宗族都搬到了平舆,他现在的部众里又几乎没有他的旧部,你又以恩义笼络他,以军威震慑他,恩威并施,想来他应该不会生叛心了。”
周澈颔首,说道:“如此,此营倒是可用了。”
巡完何仪营,又接着巡周仓、黄盖营,再巡中军。三营巡完,天色已黑。伙夫们做好了饭,各营兵卒燃起篝火,就着火光吃饭。饭毕,留下警戒的兵卒,其余士卒入帐篷内休息。
周澈却还休息不得,和傅燮等被皇甫嵩召去中军,商议即将到来的战事。
陈国的战事没啥商量的,陈留郡的战事也没啥商量的,主要是商议去东郡后的作战。
皇甫嵩早就派斥候去东郡打探了,人虽未到东郡,大军虽尚未出汝南,但对东郡的情况已是非常了解。对皇甫嵩这一点,周澈是虚心学习到了,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贻”,这个道理人人都懂,可要做到就难了。汉兵连战连胜,接连平定两郡,这要换个骄傲自大的将军,十之八九不会在尚未出发之前就派人去东郡打探敌情,而皇甫嵩却这样做了。早先在平定了颍川黄巾后,皇甫嵩就是未出颍川,便先遣人去汝南打探,这次又是。这份谨慎值得学习。
不过,虽了解了东郡的敌情,毕竟大军尚未到,商议的内容没办法太细致,只粗略定下,等出了东郡、入了陈留郡后就兵分两路,一路由皇甫嵩自带主力走中路去东郡,一路由周澈带领别部走东路去东郡。
次日天亮,全军拔营,前行四五里,出了汝南郡,入了陈国境内。
刚入陈国不远,就见前方有一支人马在路上停驻。
皇甫嵩传下将令,全军缓缓停下。这支人马里出来数骑,奔驰行来。
周澈在军中远远望去,见这几个人中带头的一个身穿黑色的官衣,头戴高冠,革带上配着青绶银印,插着一柄长剑,却是一副两千石郡守国相的打扮。荀攸说道:“此必是陈国相骆俊了。”骆俊,字孝远,会稽郡乌伤县人,今浙江义乌。是朱儁的同郡老乡。
荀攸说道:“黄巾骤起,天下纷乱,豫、荆、兖、冀诸州尤为贼害,而我闻陈国独得保全,其中固有陈王善弩之威名故,然亦有此人治民之功啊!”骆俊有文武才干,少为郡吏,察孝廉,后被补尚书郎,继而又被擢拜陈相,他今年不过三旬,而已是两千石的高官了。
荀攸顿了顿,接着说道,“他这定是闻我王师入境,故此特来相迎的。”
皇甫嵩率王师过境,陈国不能毫无动静,陈王刘宠是光武皇帝的六世孙,汉家宗室,诸侯王,身份尊贵,用不着亲自来迎皇甫嵩,骆俊是陈国相,位同太守,由他来出迎最是合适不过。
果然如荀攸所言,很快就有几骑从中军里出来,迎了上去。
出来的这几骑却正是皇甫嵩和从军去东郡作战的北军五校里的两个校尉。皇甫嵩官拜左中郎将,掌数万之军,持节,乃是一军之主帅,按理说位高於骆俊,叫一个校尉出去接见就是了,但他却主动从中军出去与骆俊相见,一点不摆架子,这点令周澈很是赞服。
皇甫嵩从中军来出来,两下在路中相遇,各自下马,相对行礼。因为距离远,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见他们叙了会儿话,骆俊回首,向停驻在路上的队伍招了招手,数百青壮挑着担、推着车、赶着牛从队伍中出来,皇甫嵩亦向中军招手,他帐下的记室掾和一个负责辎重的司马带人出来,迎上那数百丁壮。不需说,这些丁壮挑的担里定是粮食,而那牛也肯定是送给皇甫嵩劳军用的,至於丁壮推的车子里却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因为被毡布掩盖着。
这个劳军相迎的过程不长,一则骆俊是国相,而今天下大乱,陈国虽独得保全,国相却也不能久离国都,并且更重要的是,正因为陈国独得保全,邻郡的百姓大量流离至此,如今陈国境内有着数万的流民,这些都需要妥善安置,骆统能抽空出来迎接一下皇甫嵩已是不易,自没办法多耽搁时辰,而反过来皇甫嵩有圣旨在身,去东郡讨黄巾,也不能在陈国多停,所以两边这个相迎劳军的仪式只是个走个过场。很快,皇甫嵩就长揖辞别骆俊,归还中军。
骆俊带着自己的人让开道路,在路边目送他们开拔离开。
周澈这一部人马紧跟在中军的后边,经过骆俊时,专门扭头看了一眼,见他年约三十,三缕长须,形容清癯,大概是近些日太过劳累之故,面色有点苍白憔悴,不过眉眼间给人一种刚毅的感觉,牵马站在路边,腰杆挺得笔直,好似一株青竹。朱儁也是给人刚毅之感,不过朱儁的刚毅显得锋芒,好似利剑,一看即知是个武勇之人,而骆俊的刚毅却带着文人的味道。
要是周澈之前没去过江东的话,肯定会参照后世的江南印象,在他的印象中江南的文人士子应该是幽雅细腻,带着水乡的韵味,一杯香茗,两卷古书,风花雪月,而细数他见过的这几个江南名人,朱儁、孙坚、骆俊,却要么刚毅,要么猛鸷,这和他后世的印象完全不同,令他啧啧称奇。不过再仔细想想,这却也并不奇怪,毕竟如今之江南还不是后世之江南,后世的江南繁华地,而今之江南无论是经济还是文化都远不及中原,少数民族众多,自然环境较差,住民尚武勇敢。昔年前汉武帝时,李陵深入匈奴腹地,与十几倍的匈奴骑兵血战十天,转战千里,当时他所带的不就是五千“荆楚勇士奇材剑客”么?
周澈与骆俊对视了一眼,骆俊不知周澈是谁,但见他英武不凡,眼前一亮,含笑着点了一下头,周澈亦微笑还礼。只是第一眼相见,周澈对这个人就颇有好感,只是他却不知,这第一眼相见几乎也就是最后一眼相见,再次听到骆俊的消息已是在多年之后,而听到的消息是骆俊的死讯。
……
辞别骆俊,皇甫嵩继续率部前行。
再往前行,路上所见与在颍川、汝南之所见就截然迥异了。沿途道路两边的田中麦子青青,已有尺余高,长势喜人,田中不时见有农人劳作,与颍川、汝南相比,这里竟好似不闻战事,如世外之桃源,这令周澈、荀攸、王慧等十分惊奇。王慧说道:“我虽也听说陈国境内因为陈王、骆相之故,没有黄巾贼乱,但却不料竟是这一番太平之景象!”
田间麦子喜人,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有跨刀结伴行的青壮,有带着孙儿的老人,亦有提着水瓮的妇人,这些都是本地的土著,又有许多尘土菜色、扶老携幼之人,应是从别郡逃来的流民。看到军队通行,田间的农人起身观望,路上的行人、流民纷纷躲避。
荀攸离开队伍,策马到路边,去到一群流民中,下马问了几句话,回来对周澈说道:“骆俊尽出郡府仓库之粮,分给各县,并派郡吏监督、催促各县收容流民,熬粥赈济,就地安置。”
周澈叹道:“天下兵灾,陈国独全,何哉?一有陈王之武备,一有骆俊之抚民。老子云:治大国如烹小鲜,这就是如烹小鲜啊。治国之策,不外乎文武两道。”
徐康说道:“主公,以你的武功,待贼平之后,朝廷论功行赏,必能为封疆大吏。以我看来,君之治才,不逊骆相,君之武功,亦不逊陈王,待到那时,君必能比他俩做的好。”
荀攸、王慧由为之一笑。这几月在周澈的熏陶与教导下,徐康较之往昔,能力上强了很多,但到底年轻,不谙世事。周澈心道:“刺史州牧?封疆大吏岂是这么容易当上的?”笑对徐康说道,“子博,便承你吉言了!我若能为州牧,就用你为我的主簿,如何?”
徐康连连摆手,说道:“荀、王两君才干远胜於康,金君之才也远胜於我,我哪里有资格去做君之主簿呢?”
周澈笑问他道:“那我若是做了州牧刺史,你想做个什么呢?”
徐康认真想了会儿,答道:“能为一府门亭长,康就足矣。”郡府的城门、府门多有亭长,府门亭长即是郡府大门的亭长,主守府门。
周澈哈哈大笑,说道:“你可是咱们安成的少年才士,怎么能只做个府门亭长呢?怎么也得任你一个主记史也!”
一路上有徐康这样年轻纯朴的青年人陪伴,枯燥的行军之路似也轻松快乐了一些。
行四十里,天色暮至,前边一座县城,乃是长平。
皇甫嵩传下令去,今晚就在长平县外扎营。这个长平不是战国时秦赵长平之战的那个长平,那个长平在山西,这个长平当时归属魏国,秦军也打过这里,“始皇帝六年,秦将蒙骛攻魏,拔长平”,即此长平。前汉时,此地属汝南郡,乃是大将军卫青的侯邑,本朝归属陈国。
扎好营地,夜已初更,周澈带着荀攸、王慧、金宸皓、徐康出营,行马於营外道上,观察周边的地理山川。周澈有个好习惯,每到陌生一地,必要亲自考察一番当地的人文地理,尤其是地理。荀攸、王慧等人以为这是他的爱好,实际上这却是因为周澈知道天下即将真正的大乱,故此抓住一切机会熟悉各地山川地理,以备将来,没准儿就会用上。
皇甫嵩选择的扎营之地在长平县西南十里,出了营往西边走不太远,前边是条不宽的河流,此乃颍水之一条支流。颍水从临颍流入汝南境内,最先的一段河道基本上是沿着汝南郡和陈国的分界线向东南流去的。西华和汝阳即在颍水南岸,过了汝阳,渡过颍水就是陈国境。
这条小河不宽,月色下波光粼粼,远望如一条银白的带子。岸边柳树低垂,离岸不远就是大片大片的田野。现时夜色渐深,野外无人,远近悄寂,初夏的夜风带来水气和麦子的清香,远远听到在不知名的地方有夜蛙呱呱。周澈驻马河边,举目顾望前后左右。透着蒙蒙的夜色,可见南边数里外似有起伏之旧日城墙遗迹,河水的对岸是个亭部。
徐康指着南边的城墙遗址,问道:“主公,此为何地?怎么有段城墙遗迹?”
荀攸插嘴笑道:“子博,一闻你此问,即知你没有好好读书啊。”
徐康说道:“啊?此话怎讲?”
荀攸说道:“《传》云:‘昭公二十一年……卫公子朝救宋,丙戌,与华氏战於赭丘。’这段城墙遗迹就是赭丘城的遗址啊。”春秋之时,这一带是宋地,宋国的华氏、向氏发动了叛乱,将国君宋元公赶出了宋国,宋元公向卫国求援,卫国的公子朝联合晋、曹、齐诸国助他平乱,与华氏爆发了著名的“赭丘之战”,经过艰难的血战,击败了华氏。
荀攸南望夜下的那段城墙遗址,叹道:“‘元公毋信’。宋元公不守信义,听小人之言,反复无常,而终致使华、向造乱,若非卫公子朝之救,国将不保。读史明智。寻於古书,可知三代之为何而治,亦可知夏商之为何而亡!”
他明面上是在说宋元公,而周澈、王慧、金宸皓却都听了出来,他实则是借古讽今,是在用宋元公的例子来抨击当下之朝政。杨赐、吕强、向栩、张钧诸人的遭遇,不但使皇甫嵩、朱儁等人兔死狐悲,亦使荀攸等士子为之戚戚。
(本章完)
第642章 辰亭忆古生野望 陈留分兵扫障碍()
徐康年少,在跟从周澈前一直生长乡间,与外界接触不多,对荀攸的这番感叹他似懂非懂,不是很感兴趣,他更感兴趣的是战争,恍然大悟地说道:“原来这里就是赭丘!以前学《左传》,学到这里,我的老师告诉我,赭丘之战是史书所见之第一次一方弃长兵、纯以短兵杀敌而获胜的。主公,是这样的么?”
在与华氏的交战中,宋元公吃过一次大败仗,差点弃城逃跑,后来在齐军的帮助下,采用了齐将的建议,挑选精锐的兵卒,弃用长兵器,全用短剑,与华氏的叛军肉搏激战,获得了胜利,败华氏於新里。
这是否是史书有载第一次用短兵杀敌获胜,周澈不清楚,对不知道的事他向来是有一说一,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因笑道:“可能如此吧!”停了片刻,见徐康露出神往之色,又说道,“子博,兵法云:狭路相逢勇者胜。以短兵杀敌固然是‘勇’,然此策不可滥用,必须当确定麾下的将士尽皆勇敢、不畏死,又且是战事陷入僵局之时,才可以此克敌。”
徐康应道:“是。”
河对岸的亭部中还有些乡民没有睡觉,遥见灯火稀疏闪亮,时有犬吠鸡鸣传来。
周澈驻马河边,立於垂柳之畔,远望了片刻,问荀攸和王慧,说道:“公达,仲黠,今晚扎营时,听军中向导说对岸的这个亭部叫做辰亭,可是得名自辰陵么?”
对文史这一块儿,王慧不如荀攸熟悉,荀攸应道:“想来应是。”
颍、汝、陈国这一带地处中原,春秋、战国之时发生过很多的故事、战争。周澈问的这个辰陵即是春秋的辰陵,楚子、陈侯、郑伯曾盟於此地。两汉距春秋战国还不是太远,很多的地名都与春秋战国时的古地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对岸的这个辰亭就正是辰陵之旧地。
周澈遥想当年,诸国纷争,或战或盟,百家争雄,豪侠辈出,不觉情怀激荡。每当战乱之际就是英雄辈出之时,与黄巾军的战争,不但使他成长了,也彻底激发出了他的野心:“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
昔在汝南郡,只是一郡之地,没有见过多少外郡的英雄名士,也没有见过几个朝中的高官名将,每当想及天下之大,每当想起那些外郡英雄、朝中名臣的高名,难免会生出敬畏之心,就好比“卫青在位,淮南寝谋”,便算有些野望,却也不敢有太大的野心,而自从征战江东到支援皇甫嵩征战以来,皇甫嵩麾下尽皆朝中的高级将领、各地的才士俊杰,如北军五校的那几个校尉,如傅燮、孙坚、曹操等人,一见之下,并肩作战,他却发现这些人也不过如此。
傅燮的干才他固不及,孙坚的猛鸷他也不及,曹操的谋略他更不及,可他却也有着傅燮、孙坚、曹操没有的长处。朱儁号称名将,周澈自忖,若与他放对,自己可能打不赢,但是有沮授、田丰、荀攸相助,有周仓、黄盖、典韦、王智、陈到、桓玄、庆锋、韦强、江伟等为爪牙,却也不致大败惨败。至於那几个北军五校的校尉就不必提了,北军五校偌大的威名,在这两个月的征战中却根本没立下什么显著的功劳,北军五校的步骑将士徒有精良的兵械,却无敢於死战的勇气。
天下的英雄名士如此,朝中所谓的“精锐部队”如此,而又明知天下将要大乱,而又在江东、并北、颍川、汝南两郡的作战中接连立下数一数二的战功,周澈怎会不因此滋生出更大的野心呢?
只是,皇甫嵩善战多谋,用兵如神,攻伐战取,无往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