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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这人正是波才。
波才来到山外,仰望峰峦绵亘,参差对峙,山中林木茂密,令人不知虚实。他犹豫再三,再三询问在场的诸多渠帅、小帅,虽实在不愿放周澈逃走,却到底不敢入内,欲派兵绕到山后截周澈归路,可那至少需要半天才能绕过去,恨恨地把马鞭丢下,说道:“不灭周贼,寝食难安!”
周澈不知来的是波才,却从诸多黄巾渠帅、小帅、骑士如众星捧月似的簇拥中看出,来的这人定然不是波才,就是何曼,见他扔马鞭发怒,作势再三,却始终没有下达入山的命令,心知事已不为之了,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此次诱敌却是失败了。”心道,“黄巾军虽然连败,军中却不是没有人才啊!”既知黄巾军不会上当了,他站起身来,大摇大摆地又走到山口,遥对波才,哈哈大笑,作揖说道:“有劳足下相送,在下周澈,告辞了!”说完,又大摇大摆地入了山中。周仓等策骑出来,在山前口来回奔驰了一阵,耀武扬威过了,亦随之入山。
波才目睹周澈、周仓等这一番傲慢作态,侥幸未中计之余,不免恼怒生恨,破口大骂:“早晚灭此竖子大贼!”一怒之下,拔剑出来,欲令诸部入山,但看着周澈入山远去的背影,始终还是不敢。
周澈入到山中,见到荀攸、王慧,说了此事,他们连道可惜。
波才既不肯中计,为防他在山后包围,众人立即动身从后出山,北上渡河,到郏东,回去襄城。
这一次的诱敌虽没成功,也不是没有收获。
首先,深入“敌境”,前后斩杀了千余黄巾士卒,一份不大不小的战功。其次,通过这次“诱敌”,锻炼了士卒夜晚急行军的能力,并锻炼了他们的胆气。再次,也是最主要的,周澈得到了“忠直奇节”的评价,虽然波才、何曼拥兵数万,但他丝毫不惧,只带了千余人就敢渡河诱敌,想必不久后,他在中原的声名定能再上一个台阶。
周澈等人先在郏休息了一晚,次日下午回到襄城。
李瓒等县中士人在城门口相迎,县中百姓聚在道侧观看。士人的打扮和黔首不同,李瓒等人一个个高冠儒服,风一吹,都是长袖飘飘,一群人站在百姓中太显眼了。周澈远远地就看见了,忙传令下去,命各曲士卒停下,翻身下马,带了荀攸、王慧、周仓,步行上去。
李瓒揖道:“君率部渡河,一日夜斩贼近千,周旋虎口,安然归来,贼数万无敢击者,威震汝水南岸。瓒与县中君子闻君归来,特前来相迎。”
周澈急还礼,说道:“澈后生小子,焉敢受公之礼!折煞某了,折煞某了!”
李瓒的父亲李膺是东汉闻名天下的名士,和荀攸的族祖荀淑为师友,荀淑之子荀爽比李膺小十八岁,有次去拜谒李膺,给李膺驾了驾马车,回到家后就高兴得对家人说:“我今天终於给李君驾车了!”李膺的祖父做过太尉,父亲任过两千石的郡守,他本人节操高尚,号为天下楷模,在世时是党人的领袖,也是豫州名士的核心人物,周澈虽是周家子弟,但在李瓒面前只是个后生晚辈。
李瓒笑道:“我虽痴长几岁,然君州郡英杰,功业过人,贼势汹汹,颍川所以保全大半者,赖君之力也,我向你行这一礼也不为过。”
襄城县的士人们见周澈对李瓒执礼甚恭,与有荣焉,再看他时,觉得越发顺眼了。
在城门下聊了几句,慰问过周澈征伐辛苦,众人一块儿入城。
李瓒先行,周澈随后,本地的士子们再从其后。不知不觉,在襄城县的士人心目中,周澈已是仅次於李瓒的地位了。
李瓒在城门口的一揖实际上也是特意为之。士子的名誉从何而来?品题清议而来。俗了说是互相吹捧,好里说是赏识赞誉。李氏与周氏同是豫州名族,周澈又被李瓒认为是个忠直奇节士,交代了儿子李宣与他深交,当然要捧一捧他了。当然,这个“捧”也不是乱捧,天下自有公论,若是被赞誉之人名不符实,那么不但这个被赞誉的人会被天下人笑,赞誉这个人的名士也会被天下人笑的。
众人入城。
荀攸、王慧、周仓没有入城,他们三人转回军前,指挥各曲次第入城。
到了襄城左、右曲入城时,道边的百姓爆发出欢呼。
这是他们襄城的子弟。此次南下渡河,虽未能诱敌成功,但却是深入虎穴,大为振奋了民心士气,襄城两曲也参与了这次行动,而且平安归来,襄城的百姓们自然兴奋。就像周澈恭维李瓒使得襄城士子与有荣焉一样,看到这些归来的襄城子弟,襄城的百姓也是与有荣焉。
归城的这些襄城子弟们迎对乡人们的欢呼也个个挺胸抬头,自豪骄傲,仿佛一个个都是立下了不世奇功的大功臣。
周澈率部入城,得到了士子、百姓们的热烈迎接。
父城城外的黄巾军营地中,波才却是雷霆愤怒。接连失利,丢城失地,又被周澈渡河羞辱,便是个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况且波才本就不是什么泥菩萨,在起事前他就是阳翟的豪强大族,何曾受过耻辱?恼怒之极。
波次放走了周澈后,归回营中,越想越是愤恨,一夜难眠,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把波才找来,说道:“周澈小儿羞辱你我,奇耻大辱,此仇如果不保,你我有何面目立於人间?”他昨天归营后,入营门到帐中,路上碰见了许多营中的黄巾军士卒,他甚至觉得这些黄巾军士卒都在嘲笑他,觉得他们看自己时已经没了往日的敬畏,而是透出一股股嘲弄的味道,这让他又羞愤难当,乃至觉得抬不起头来。
何曼对周澈“渡河羞辱他们”这件事也是十分愤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丈夫生世间,若有仇而不报,必为英雄笑!这个仇一定要报。”问波才,“上师有何想法,曼愿闻之?”他俩本是有些矛盾的,波才本欲再打阳翟,何曼则坚持南下汝水,但在面对周澈时两人却是立场一致。
“周贼轻剽,部众剽悍,不灭此贼,吾等终难安枕!吾闻‘知耻近乎勇’,而今你我受此大辱,就应该发愤起来!在襄城、郏时,我欲整编部众,奈何急於南下,此事遂草草收场。兵不在多,在精,欲报此仇,非得先编出一支精兵不可!我想应该把整编之事继续下去!”
波才虽然恼恨,但颍川黄巾连败於周澈之手,却由不得他不谨慎起来,因此他没有提出北击襄城,找周澈报仇,而是想继续整编部众。
他说道:“阳翟所以失利,两县所以失守,周贼所以渡河如入无人地,全是因为吾等编伍未成,军纪不严。周贼部不过两千,为何能连战连胜?无非因其在阳翟县外把他的这五千贼兵训练了几天。吾等拥近十万众,若能加以妥善之整编,少说可得四五万战卒,以此四五万击彼五千,莫说周贼,便是贼朝廷的援军来也不足惧!”
何曼本就支持他整编,现在受了周澈的“侮辱”,更不会反对他的提议,说道:“上师所言极是。京师昨日又送来线报,说贼朝廷的援军不日就要东入颍川,无论是报周贼此仇,还是迎击贼朝廷援军,都非得整编全军不可。只是…”
“只是什么?”
“很快就能打下父城了,如果现在改变会不利攻城。以曼之见,不如等取下父城后再行整编之事。”
“好!我亲自督阵!”
波才发愤图强,和何曼商议定了,把部下的渠帅、小帅全都召来,下了严格的军令:“全军攻城!”本来只攻东城墙一面,现在同时进攻四面城墙。他披甲提剑,驰马行驰,带着一队甲士,在攻城的部队外来回兜转,督促各部倾尽全力进攻。
父城本就摇摇欲坠,难以支撑了,如今又被波才、何曼这一发愤,未到晚上城池已陷。
波才、何曼纵兵入城,先坑杀了五官掾闳某等守城的吏、卒,接着尽屠县中诸姓。因为恼恨父城顽抗多天,为了一挽连败的颓气,又不约束士卒,整整烧杀掠夺了一夜。县中百姓一夜死者上千,尸横於道,血流满城,到处是悲痛大哭的妇孺,街上来往尽为提刀荷锄、负钱挟美的兵卒。闳、冯等大姓在城中的族人、子弟被杀了一个精光,有的房屋被点火烧着,黑烟滚滚,遮掩了半个县城。
略作休整后,波才、何曼分兵两路。
何曼带着上万本部精壮,东出父城,会合了驻扎在巾车乡的数千黄巾军兵卒,挟大胜之威,围攻昆阳,欲再接再厉,把昆阳也打下来。
波才则带着其余六七万的人马留在父城,一边分兵攻打父城周边乡里豪强大族的坞堡庄子,搜略粮食财货,一边全力进行整编。
上次整编,一因急於南下,二因部众多不情愿,故此草草收场,只有波才、何曼两人的嫡系完成了整编。这一次波才下了决心,加上有何曼的全力支持,部众中虽仍有不情愿的,却也难以再构成什么阻力了。
(本章完)
第602章()
十几个县的道众同时进行整编,波才亲去各县营中督查,有阳奉阴违或迟缓太慢的,或鞭笞、或训斥,雷厉风行,只用了两天,就初步完成了改编,得精壮能战者三万余人,加上何曼带走的上万战卒,共得战卒近五万人,其中精卒五千,骑近千。
五千精卒中有千人是波才原本的嫡系甲士,其余的则是分从各县道众中选出的勇士,为了加强他们的战斗力,波才又下令从全军中搜集铠甲和精良的兵械,全部配给了他们。先前已从各部选拣死士编出了一个“陷阵营”,给了何曼,这批精卒和骑士波才就自己统带,营号名为“敢击”。至此,颍川黄巾先后抽编出了两支精锐,一个陷阵营,一个敢击营。两营之下是各渠帅带的三万战卒,再往下就是淘汰下来的那些妇孺老弱了。
初步改编完后成,定部曲,选将校,波才自为帅,以何曼为副,誓师:先取汝南五县,再灭周澈贼子。
波才在父城兴师动众地改编,声势不小,早有探骑报与周澈知晓。
荀攸颇是心忧,与周澈商议,说道:“吾等诱敌未获成功,父城陷落在意料中,而波才在攻下父城后,没有急着南下,只是分了何曼一支兵马去打昆阳,自己却留在父城改编全军,却是出人意料!此贼非庸人也。经此改编,贼兵战力必将会上一台阶,以后的仗不好打了。”
王慧说道:“吾等南下诱敌之事已上报给了府君,今父城失陷,贼击昆阳,也不知府君会不会命令吾等南救昆阳?若是如此,可要为难了。”
周澈出阳翟时带了五千人,在襄城先是收编了五百黄巾死士,又得了五百襄城子弟,但是加上战损,竟然还是五千来人,这点人马,守城可也,出奇兵可也,但堂堂阵阵的与数万之众的黄巾军对阵却是不可。尤其在黄巾军经过了改编之后,更是不可了。
荀攸走到帐前,望向西北洛阳的方向,说道:“也不知朝廷平贼的大军派出了没有?”
波才全军初步改编完后,波才留了三千人守父城,亲带改编后的部队前去支援何曼。
他带了三万多人,与何曼的万余人合并,近五万人,夜以继日猛攻昆阳,一天后,昆阳失陷。
波才、何曼尽屠昆阳诸姓,留下两千人守昆阳,裹挟了大批民众,率众向南,复击舞阳。四万多人打一个舞阳,可以预见,舞阳断难坚持太久,早晚也是被攻陷的结局。
周澈才刚一夜连复两县,不到十天,汝水南岸又连失两县,舞阳告急。
颍川太守乱了手脚,给周澈克复两县、诱敌父城的酬赏还没发下,就忙不迭地传下檄令,命令周澈救援舞阳。
周澈召荀攸、王慧商议。
两人皆以为:“诱敌之计失败,可见波才谨慎,今若南救舞阳,恐难用计,只能与贼硬战。我部五千人,据报,贼兵改编后得战卒五万,又有陷阵、敢击两营精锐,骑士近千,我部难胜。不可轻易南下。”
不能轻易南下,可颍川太守的命令也不能不听,毕竟咱们是客军。
该怎么办?
王慧了解周澈的为难,最后想出了个办法,说道:“舞阳告急,府君催促,郡中士子百姓皆翘首以待我部南下击贼,吾等若按兵不动也不合适,当此之时,可用缓兵之计。”
“何为缓兵之计?”
“一缓府君催促,二减舞阳压力,是为缓兵之计。”
“计将安出?”
“孙膑救赵而攻魏,致人而不致於人。今救舞阳,可用此计。昆阳在父城、舞阳间,昆阳若失,则贼前后断绝,吾等可大张旗鼓,诈作将渡河击昆阳,波才闻我欲击昆阳,必分兵救之也。分兵,则舞阳压力稍减。如此,既可应付府君之催促,又可减舞阳所受之压。”
荀攸叹道:“此计虽能缓兵,但最多只能缓上几日而已。希望朝廷的大军能快点来到!”
就算波才分兵回救昆阳,黄巾军四五万战卒,依然能留下几万人继续围攻舞阳,这个计策只是暂时应付住了太守、暂时延迟了舞阳失陷的时间罢了。一旦舞阳再失陷,往小里说,周澈就没有借口再拖延不南下了,往大里说,波才、何曼只要再攻陷两县,就能与汝南、南阳的黄巾军会师,到那时,他们的声势必将大振,再想消灭就不容易了。
周澈按照王慧的计策,在襄城县外点兵训练,又大举招募郏、襄城两县的子弟从军,又请太守下令,命颍阳、颍阴等县遣兵来助,做出声势,号称要再度南下渡河去击昆阳。波才、何曼闻讯,果然担忧昆阳丢失,乃留何曼围击舞阳,波才率两万多人还昆阳。
波才离开后,一因分兵,士卒少了一半,一因十日内连克两县,黄巾士卒也疲惫了,何曼对舞阳的攻势顿时就减缓了下来。虽然如此,面对两万多人的进攻,舞阳也坚持不了太久,以荀攸的估计,能再坚持四五天就了不起了。也就是说,王慧的这个缓兵之计至多能起四五天的作用,四五天后,要么舞阳失陷,要么迫於太守的压力,周澈就得假戏真做,率部南下击昆阳了。
两难之际,阳翟来了一个信使。
周澈迎信使入帐,展信观看,却是颍川太守亲书,召他回阳翟。他看完信,顿觉压力一松,数日来的两难不复再有,神清气爽,心道:“再不用冒险击敌,也不用左右为难了!”急召荀攸来,将信给他观看。荀攸看罢,喜形於色:“朝廷的大军到了?”
皇甫嵩、朱儁东讨颍川黄巾。并特选拜王允为豫州刺史。
朱儁统军先行,已至阳翟。
朱儁好比及时雨,来得真是及时,一下解了周澈的左右为难。
颍川太守在信中催得很急,要他必须在晚上前到达阳翟。经过短暂的商议,周澈决定留下荀攸坐镇,带着王慧回去。离开前,他去了一趟李家,把朝廷援军到来的事情告诉了李瓒父子,李瓒极是欢喜,连道:“皇甫与朱皆为当世名将,有他两人率军至,贼将平了,贼将平了!百姓们不用再受贼乱之苦了。”
周澈、王慧和周仓等人出襄城,去阳翟。
出城时是下午,远近麦田青青。
百姓们在听说了周澈带千余人渡河诱敌、平安归来的事儿后,胆子大了起来,敢出来下地了。一路行去,时见田间有耕作的农人。
看到他们这一支小队伍后,劳作的农人们有的直起身观望,见周澈亲卫披甲持矛的,胆子小的以为又是贼兵来犯,或偃伏田间,或掉头逃跑。周澈、王慧看到了这些可笑的举动,不过他俩都没有笑。王慧叹道:“大军过后,必有灾年。虽说朝廷军至,贼乱不日就能平定,但今年的耕作肯定是要耽误了。春不耕,夏不收。百姓们今年要饿肚子受苦了。只希望贼乱平后,朝廷能发些赈灾的粮食,以安抚百姓。要不然,百姓无食可吃,必铤而走险,轻则将盗贼四起,重则怕又会有不轨之徒聚众作乱啊!”
周澈心说,我记得张角、波才被平定后,又有张牛角、张白骑等人聚众复起,黄巾之乱差不多延续了十几年。这其中固有种种缘由,但缺粮怕也正是其中一个主要的原因。
这些话,他不能对王慧说,只是点头称是。
为了赶时间,他们一行人都骑着马。已过了三月初,入了三月中旬。阳春三月,花开树绿,沿途道边树木葱葱,野花点点,农人田间春忙。
周澈在东乡待了一两年,这些景象本是司空见惯了的,而今看去,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他叹了口气,心道:“没有兵乱时,此等景象毫不出奇,兵乱后再见此景却令人感叹。如今黄巾已然起事,这大汉的天下从此就要越来越乱了。曹孟德诗云: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比起后日的惨状,现下还算好的。这颍川郡百四十万的百姓,十年后也不知能剩下多少,这春忙的田园风光,也不知要过多少年才会又被人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王慧转问周澈:“主公,颍川府君信上说右中郎将朱公率万人已先至阳翟,你可知这位朱公么?”
周澈还真知道“这位朱公”。
他穿越前就知此人,知此人是剿灭黄巾军的汉室功臣,穿越后,起初的几年不曾听人说过此人,直到光和元年,也就是他自请为横路亭长的前两年,才听到有人说起了朱儁这个名字。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就是和平乱连在一起。光和元年,交趾部贼乱,梁龙与南海太守孔芝反叛,攻破郡县,地方不能禁,朝廷遂拜朱儁为交趾刺史,令他平乱,朱儁简募家兵及所调,合五千人分从两道入,旬月之间就平定了乱事。
周澈说道:“我听我族兄说过此公,说他是会稽上虞人,刚孝好义,发迹於孤微,可谓英才。”
朱儁不是士族出身,他少孤,其母贩缯为业,是个商贾人家。朱儁很孝顺他的母亲,因以致名,走上了仕途,为县门下书佐,相当於县令长的秘书,职掌记事、文书等事。说他是“发迹於孤微”一点不假。
王慧也不是士族出身,对朱儁他更加了解,说道:“‘刚孝好义,发迹於孤微’,主公,你那族兄对他的评语十分恰当!”
“刚孝好义”,朱儁以养孝致名,步入仕途,又因“好义”而青云直上。
王慧问道:“主公,你可知他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