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
等那小帅进城后,又等了会儿,王慧和周仓二人选了七八骑去到城下,装成是第二波来送信的,以此骗入了县内。入到县内,等得时机成熟,他们就斩敌夺门。预先留在城外的五六十骑除了十余骑在远处拖曳树枝外,另外的二三十骑随之从田间冲出,与他们会合,只留下了周仓带着几人守住城门,王慧带着其它众骑即冲入县中,在大街上驰马疾奔,高声乱叫,大呼:“周君到!”放火喊杀。
杀了十几个街上撞见的黄巾兵卒后,王慧见入城已深,怕会被黄巾军截断后路,被留在城中,因而决定转回。
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决定转回、准备出城时,县东的几个里中忽然杀声四起,却是臧氏为报夺媳妇之仇,尽起县里的子弟、奴仆、宾客响应,没多久,铫氏也起来响应了。臧、铫两氏的人加到一块儿约有百人,又及县中其它的几个大姓亦纷起响应。县中大乱。
但就算直到此时,黄巾兵卒还是人多势众的。王慧只带了五十余骑进城,臧、铫等大姓总共合起来也只有两百多人,而且其中多是老弱。黄巾军留守郏县的那位蔡渠帅若是能把握住时机,全力反击,那么王慧、周仓等人断然是难以攻陷郏县的。然而却可惜,黄巾军的那位蔡渠帅在这个时候受到了部下错误的影响,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他以为是周澈亲率主力杀来了,听从了部下的劝告,弃城而逃了。
他这一逃,县内的黄巾兵卒群龙无首,王慧、周仓和县中诸大姓合兵一处,锋锐不可当,四处乱杀,不止夺下了郏县,接着又出城追击,沿路又斩杀甚多,最后追上了那位蔡渠帅,将之也斩落马下。
在马上看完详细的军报,周澈惊喜不已:“仲黠、元福真虎胆福将也!”接着又连道,“侥幸,侥幸!”
到了营中,他立刻召来祁杉,令道:“郏县被收复了,你带着你的人速去郏县接管城防!”
祁杉、荀攸惊愕相顾。荀攸问道:“王慧、周仓打下了郏县?”
“然也。”周澈颔首,简单地把打下郏县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
荀攸二人目瞪口呆。
祁杉睁大了眼,又惊又愕又佩服又赞叹,种种情绪混杂一块儿无以表达,骂了句粗话,狠狠地朝地上吐口唾沫,说道:“我以为我的胆子已经够大了,今与王、周相比……”他伸出右手,以拇指掐住小拇指,把被掐住的小指亮给周澈,“我就是个这啊!”
打发走了他,周澈笑对跪坐在帐侧的荀攸说道:“又要劳烦君写一道捷报送去郡府了!”
上一封“克复襄城县”的捷报刚刚送走不久,又要再写一封“克复郏县”的捷报了。
荀攸方才旁听了攻克郏县的经过,跪坐案前,笑道:“他们真是胆大如虎啊!我只是听了听他们取城的经过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到现在尚未下去!”
周澈哈哈大笑。
昨夜渡过颍水南下,一夜之间连取两城。这份功绩,荀攸笑道:“以百余骑攻取一城,斩贼渠帅,斩获贼兵两千余,此非常人所能为也!”
不过他旋即正色说道:“此固非常人所能为之,然战阵之道应以正合,这样的奇险之道只是一时侥幸,不可以为常。皓粼,等他们回来后,你要当面告诫他们。”
周澈点头应是。
诸人赞叹了会儿,周澈言归正传,说道:“今郏县已克,汝水以北再无大股贼兵。探马来报,说波才、何曼领数万众南渡汝水后往父城方向去了。想来,波才是想先攻打父城的。现今我部先复襄城,再复郏,公达,你以为我部是否应该南下汝水,驰援父城?”
荀攸收起笔墨说道:“吾等昨夜先渡颍水,继而行军三四十里至襄城,激战两个时辰,虽然大胜,振奋了新卒之气,但士卒们也都很疲累了,我方才在城上布置城防时,见不少士卒抱兵依垛而眠。这种情况下,不利再战。还是休息休息再说罢!毕竟我部是新军,新军之气鼓之难,泄之易,可鼓不可泄。今我卒疲而波才数万众,南下也不易胜之。胜则罢了,败则气沮。当慎之。”
他想了想,又道:“我部连复两县,将士有功者多,兵法云:赏不逾时,要尽快地把赏赐发下。依我看来,不必急着南下,等赏过有功的将士,再休整两天后再议不迟。”
周澈笑道:“奈何颍川府君请求啊?府君求吾等救汝南五县,现今波才将攻父城,吾等若坐视不理,恐会召来府君之怒啊!
荀攸不以为意,说道:“昨夜渡河,今复两县,皓粼,吾等已尽力了!打仗是要求胜,又不是要求败的。即使现在南下,吾等也难取胜啊!不如先让士卒们休整两天,顺便也看一看贼兵的动静,然后再议南下之事。”
周澈本就不想马上南下的,这五千人是他辛辛苦苦带出来的,当然不愿浪战,当下顺水推舟,说道:“既然你也这样想,那就这么办罢!……对了。给府君的捷报写好了么?”
“写好了。”
“再在后边加上一句,就说我部连日用兵,士卒疲惫,无法立刻南下,等修整几日后再南渡汝水,全力击贼!”
“诺。”
头天晚上渡颍水南下,次日上午已连克襄城、郏两县。
周澈的捷报传出,阳翟城内的郡府诸吏们上至太守,下到斗食小吏,无不惊喜交加。城中数万百姓奔走相告,人人都说:“潜龙至,地方定。”
钟繇、杜佐、郭骏等与周澈关系不错的吏员们更是高兴。
自“贼兴”以来,钟繇没再饮过酒,闻知捷报后,他在家中办了一个夜宴,专请来杜、郭等人为之庆贺。
席间,他举杯说道:“‘三军一飞降兮所向皆殂’!周度辽率部南下,先驻颍阳,继下颍水,一夜之间,连复两县!或以力克,或以计取,神思遥想当时之惊险奇诡,驰突奋战,浴血杀贼,真令人激昂满怀!当浮一大白。吾等不能和他同赴战场,就在这里共同举杯,遥敬他一杯吧!”
杜佐笑道:“今天捷报送到时,我正好在府中,府君高兴得脸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
郭骏闻言亦道:“贼兴起来,多赖周度辽之力!这几天郡里得了些邻郡的消息,我听说汝南、南阳等郡郡中贼势滔天。南阳太守诸贡、汝南太守赵谦皆名臣之后,向有能名。特别是赵谦,其祖、诸父皆国家名臣,他也有令名传於世,而面对汝南贼兵,他却不能支也!我听说他与贼兵战,连战连负!南阳的局势更加糟糕,贼渠帅张曼成自号神上使,正督贼兵各部从四面八方赶往宛城,欲围攻之,诸贡但坐观,无能为力。对比这两郡,可知吾郡之幸,可知周度辽之功也!”
钟、杜以为然。
钟繇叹道:“周度辽宽柔恭慎,贼乱乃现胆气,卓拔众人中。天下板荡,方识英杰。”
他们三人行至堂门口,对月举杯,遥敬周澈。
周澈向郡府告捷用的是“露布”。“露布”者也,“露版以宣众”,通常是朝廷在向州郡下发赦令、赎令时用的,但有时用在告捷上。接连克复两县,这是大胜,必须要让全郡的百姓知道,一则震慑敌人,二来安抚民心,以免有人再起来作乱。
两道露布接连从襄城县发出。前一道“克复襄城县”露布刚疾驰而过,后一道“百骑克复郏县”的露布又随之而至。经过之处,百姓无不惊异,县乡吏员无不惊喜。两道露布就像两股旋风,一下就把愁云惨淡的郡中刮卷的云散日出了。露布沿途经过的县、乡中,士族相庆,黔首也放下了担惊受怕的心,消息又从这些县、乡向外扩散,一时间,郡中大部分的地方都被搅动得沸腾起来,人们都在在说:“周潜龙!”
(本章完)
第595章()
周澈在颍川和汝南北部的捷报也传到了平舆和安成。
一群人冲入平舆城内,在巷中奔跑欢叫。有的欢叫:“周度辽克复了襄城、郏两县!”有的欢叫:“皓粼平定了汝北!”有的欢叫:“周君大破贼兵,贼兵死伤枕藉,汝水为之赤!”叫的内容不同,意思相一。这些人有的是周澈的族弟,有的是周澈的族父,有的是周家的宾客。他们随桓玄本在县里协助戍卫,听闻了这两个捷报,迫不及待地回来传讯了。
而安成家中,戚绣绣正在院里洗衣,听到巷中报捷,欢喜得丢掉了衣槌,来不及擦拭手上的水迹就往后院跑去:“君在汝北大破贼兵了!”
坐在屋内在给周澈缝鞋的袁薇手中一松,鞋子掉在了地上,针刺到手指上,冒出血滴,她浑然不觉。戚绣绣跑进了屋中,虽然从前院到后院没多远,但因为跑得急,她气喘吁吁的,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门。袁薇跪坐席上,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脸上神情相似。
有欢喜,有担忧。
欢喜周澈获胜,担忧战事还没有结束。
春风暖暖,带来院中刚盛开的桃花香气。香气中,两个佳人容颜不同,心思相类。
征人别未久,年芳复临牖。良人折弓战,知人相忆否?
可是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阳翟县里郡府诸吏欢喜无限,安成县里的袁薇和戚绣绣忧喜参半,汝水南岸的波才、何曼惊惧气怒。
接到消息时,波才、何曼正在帐中和小帅们开军议。他们刚到父城不久,正在做攻城的准备。波才猛然跽坐,惊道:“襄城、郏两县失陷了?”
何曼道:“吾等昨日才离开襄城、郏两县,渡汝水南下,今天两县就失?吾等南下前,在这两县留下了足足万人啊!上师并再三严令两县守将务必要守望互助,以成掎角之势,彼此呼应。周贼只有四千新卒,怎么攻下的两县?留守此两县的两位渠帅呢?”
报讯的探马也不知详情,说道:“听逃出来的兵卒说,周贼遣了些死士先潜入襄城,里应外合,遂破其城。破了襄城后,他亲率主力,遣派精骑为先锋,复又猛攻郏,郏的藏、铫诸姓於内应之,郏也随之失陷。留守两县的两位渠帅听说都阵亡了。”
何曼敏锐地发现到了这番话的重点,问道:“郏的藏、铫诸姓於内应之?”
“是。听说在周贼打襄城时,襄城的大姓,如李氏者也群起呼应。”
何曼拿起案几上的木椀,狠狠地摔到地上,拔剑刺入席前,怒道:“吾等在襄城、郏时,对李、藏、铫诸姓甚是礼遇,而今吾等方离开一日,他们就作乱,迎周贼入城!岂有此理!”
他转对波才,说道:“上师,既然这些贼子这般不识抬举,那么等打下父城后,县里的诸姓就全屠了吧!”
帐中的诸小帅们听到周澈一夜之间连克两县,有的惊恐害怕,有的勃然大怒。
害怕的窃窃私语,说道:“周贼兵锋锐,不可犯。”大怒的应和何曼,纷纷拔剑叫道:“对,等打下了父城,就把县里的诸姓全都屠了!要不是他们在内作乱,襄城、郏两县内有我上万人马,怎会这么容易就被荀贼攻陷!”
波才与何曼、帐中的这些小帅们有些不同。
何曼本是轻侠,这些小帅在起事前也大多是各乡的轻侠或农人,出身底层,而波才家中豪富,乃是“大家”出身,平时交往的多是如阳翟张氏、黄氏这样的富贵大姓,深知此类大姓在地方上实力雄厚、影响力极大。因此,在起事后,他想拉拢他们,故而在襄城、郏两县时曾专门下令,命部众不得无故为难这些大姓、士族。只是却没想到,他的这番俏媚眼全抛给了瞎子去看!
听得帐中大半的人都在嚷嚷:“破了父城,屠尽诸姓!”他心知众意不可违,而且襄城、郏两县一夜失陷对军心士气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为了挽回士气,也不能拒绝这些小帅们要求屠诸姓的要求。自古以来攻城略地,“屠城”是最容易调动士卒斗志的不二法门。
他深呼口气,平息了一下因为听到襄城、郏两县失陷而被震动的心情,说道:“这些大姓既不识抬举,就依尔等所言,待父城破后,尽屠之!”
得了他的承诺,帐中诸小帅安静了下来,怒气发泄出去之后,人们就会重归冷静,现在襄城、郏被周澈打下了,也就是说,黄巾军数万众没有退路了。不但没有退路了,而且时刻都面临着周澈南渡汝水、从后击之的危险。
周澈虽只有五千新卒,但黄巾军先有阳翟、平舆之败,接着襄城、郏两县丢失,连着三次败在周澈手上,而今细细想来,前有父城未克,后有周澈虎视眈眈,尽管他只有五千人,却给他们造成了如山的压力。许多小帅遍体生寒,有人倒抽冷气。帐中的气氛变得沉默压抑起来。
波才、何曼注意到了这种气氛。
何曼心道:“周贼攻下襄城、郏的消息想来很快就会传遍军中,没有了襄城、郏,我军就没了退路,军中定会人心惶惶。”他收剑归鞘,顾视帐中诸人,说道,“周贼取下了襄城、郏,你们说,他接下来会不会南下击我?”
诸小帅皆道:“肯定会!”
何曼问道:“那你们觉得咱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有的小帅咬牙切齿,说道:“回师北上,攻打襄城、郏两县,给死去的人报仇,杀了周贼,把臧、铫、李诸姓尽数都给屠了!”
有的小帅畏首缩脑,说道:“周贼兵锋锐,不可犯,要不咱们舍弃父城,去阳城、轮氏吧!”而今颍川全郡,只剩下阳城、轮氏还在黄巾军的手中了。这两个县在郡之最西北,与京畿接壤。
何曼闻言,冷笑说道:“贼朝廷的援军就快来了,从洛阳入颍川,阳城、轮氏是必经之地。现在去这两个县?自寻死路!”
“那以将军以为,吾辈该怎么办?”
何曼转问波才:“上师以为该当如何?”
波才有和何曼一样的担忧,也担忧襄城、郏被攻陷的消息传开后会造成军心不稳。他已经想到了对策,说道:“为今之计,只有全力攻打父城!”
何曼猛然起身,按剑说道:“上师所言甚是!”他居高临下,睨视跪坐帐下的诸多小帅,大声说道,“今襄城、郏失陷,吾辈没了后路。前有父城,后有周贼,一个不慎,就是死无葬身地。我闻人言:置之死地而后生。现在就是置之死地的时候了!要想求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全力攻打父城!除此之外皆是死路!诸君,当此之时,万不可瞻顾犹疑!”
他再度抽出利剑,提剑大步行到帐中,面对波才跪下,拜倒请战:“攻父城,曼求为先锋!”
黄巾军中虽大多是出身自底层的百姓,但眼光与见识本就与出身无关,因此黄巾军中亦有英俊之才。波才、何曼就是其中的代表。
波才小有远见,亦有些智谋。何曼勇敢,同时也有眼光和见识。帐中的这些小帅们中也有远见之人,应和何曼,说道:“上师和何将军说得很对!眼下吾辈别无出路,唯有尽快攻下父城这一个办法而已!”也都起身到帐中,跪在何曼的身后,伏地请战。
波才立起於诸人之前,环顾帐内,说道:“令:明天一早,全军攻城!何曼为先锋,我亲督阵,有临敌而不死战者,斩!城破,屠之。”
小帅们齐齐拜倒应道:“诺!”
波才顿了顿,又道:“我闻周贼练兵时,专门从新卒中抽选出勇武敢战之士编为一屯,取名‘陷阵’。此法,吾等亦可用之。尔等回去后,今晚就从你们的部众中选捡勇武可用之人,全部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专门把他们编为一营。何曼,这一营就由你带之。”
颍川黄巾军中现在两大派系,一个波才,一个何曼。为了军中的小帅们能心甘情愿地把各自部中的勇武之士选出送来,波才没有任用自己的嫡系亲信来当这个将要编成的“陷阵营”的长官,而是选用了何曼。这样做,波才这一派的小帅会从令,何曼这一派的小帅也会服从。
波才和何曼是有矛盾的,但当此危急之时,事关全军存亡,他从大局出发作出了这个决定。何曼事先没有料到,先是惊讶,继而再拜,大声说道:“谨从师令!请上师放心,明日攻城,曼必先登!”
“为防周贼趁我攻城时南渡汝水,郝喵,你带你部两千人巡弋汝水南岸。一旦发现周贼过河即横击之,并速报与我知。”
被他点名的这个叫郝喵的小帅是他的亲信,大声应诺。
这天的军议,黄巾军定下了针对周澈取下襄城、郏两县的对策。
次日一早,郝喵带部巡弋汝水南岸,以防周澈南下,波才、何曼倾尽全力猛攻父城。
……
襄城县,昨天送走了两道捷报,让士卒们休息了一晚。今天一早,周澈就召齐诸部,令辎重兵抬来两大箱钱。
兵法云:“赏贵信,罚贵必”,又云:“赏不逾日,罚不还面”。奖罚一定要信用,而且都要及时。只有这样,才能让将士们奋勇地杀敌并不敢触犯军纪。
昨天南渡颍水,连得两县,军中多有立功者,周澈准备当众给以奖赏。
负责军法的部曲早在昨天晚上就把立功将士的名单写好,并记载入功劳簿中了。
昨日两战,克复两城,功劳最大的当然是王慧、周仓。他二人以百余骑取一大县,斩获两千余,简直是个奇迹,被记为奇功。
王慧、周仓等骑在祁衫到了郏县接管了城防后,昨天就回来了。随着周澈在高台上叫他们的名字,他们出列行至台下。
周澈面对全军,说道:“王慧、周仓率百余骑复一大县,斩获两千余,斩贼渠帅一。是为奇功。奇功者,不能以常格酬叙,钱、爵不足赏其功。先赏王慧、周仓人各五金,随行诸骑人各二金,至於其它,我已将他们的功劳报给颍川府君,且等府君和朝廷示下。”
周仓和王慧率百余骑克复一县,传奇似的故事早在军中传遍。
周澈会对他们有重赏,这是士卒们意料中事,但却没料到赏格会这么重。“五金”,官价折合钱五万,实际在民间的换算中远不止这个数儿。家訾十万就是“中人”之家了,在场的士卒们多为贫寒之家,别说家訾十万,家里有一千钱的都少,而且除了这个赏钱,听周澈意思,地方太守还会有更大的赏赐下来。爵位就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