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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澈在高速奔跑,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寻找冰层的裂缝。老铁追在周澈的后面,老木和老韩追在老铁的后面。风雪在另外一边奔跑,老胡竭尽全力在追赶。
天空中长箭在呼啸。湖面上冰层在断裂,发出越来越猛烈的炸响。对面奔跑的敌人不断的发出惨叫,士兵们接二连三的中箭摔倒在冰面上。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逐渐只剩下三十步路程了。双方士兵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脸。
周澈举起他的流影,对准一道冰层裂缝,狠狠地戳了下去。
拓跋鸿看出了周澈的企图,他几乎是用完全绝望地声音叫起来:“射死他,射死他…”
跑在最前面的士兵看出来周澈试图使用铁枪戳开冰缝,促使冰层更快地断裂。他们不假思索的立即单腿跪下,对准周澈举弓就射。十几支箭几乎在同一时间呼啸着****而出。
老铁飞速而至,他站在周澈前面舞起战刀,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幕,霎时就砍飞了七八支长箭,其余的长箭分毫不差地射进了老铁的胸膛。长箭飞行的巨大惯性力带的他连连倒退。
周澈再戳一枪,冰层断裂的声音突然之间发出了巨大的爆音。周澈眼角看到老铁在倒退,赶忙用身体牢牢顶住老铁的身躯,大声叫道:“顶住,顶住…”
老铁虎吼一声,双手握刀,用力插在冰面上,终于止住了后退之势。
周澈举起流影,再次戳下。“轰”一声巨响,湖面左侧冰层突然炸开,冰层终于破裂,随即开始了连珠炮一般的巨响和炸裂。
拓跋鸿举刀高呼:“射,射死他…”
双方相距十五步。
老胡在长箭飞射临体的霎那间,从空中高高跃起,把风雪扑到在地。数支长箭擦着两人的头皮呼啸而过。老木一个鱼跃卧倒冰面,躲过迎面射来的长箭,身体依着惯性在冰面上急速前滑。老韩被一箭射中大腿,栽倒在冰面上。
长箭呼啸。更多的箭象雨一样射进了老铁的身体。老铁驻刀而立,早已气绝。但他紧紧的靠在周澈身上,为周澈竖起了一面肉盾。周澈感觉到老铁的身体在不停地震颤,以为老铁还在舞刀为自己挡箭,激动地大吼大叫—百鸟朝凤,鼓起全身的力气,连戳八枪。
湖面靠近东侧一端的冰面已经基本上全部沉入湖底,冰层在刺耳的炸响声中飞速断裂,象箭一般快速地逼近了拓跋鸿他们。士兵们在惨叫,在冰冷的湖水中奋力挣扎,在迅速地沉没。而大块大块的冰层在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中,高速地断裂着,随即散开,沉没,其声势之大,惊心动魄。
裂狂风和侥幸幸存下来的士兵站在湖岸上,一个个触目惊心,瞠目结舌。裂狂风破口大骂,恨不得连周澈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个遍。要不是他今天磨磨蹭蹭,恐怕也要和拓跋鸿一样喂鱼了。
双方相距五步。拓跋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后面已经是冒着冷气的湖水,再也没有退路,唯独祈祷冰层再支持一段时间,好让自己逃得天生。
“轰”一声巨响,冰层彻底断裂。
周澈发出一声狂呼,反手一把捞住老铁,顺着倾斜的冰块滑入冰冷的湖水里。拓跋鸿和身后的士兵们齐声发出了临死前的绝望惨叫,他们无助的望着四周,望着天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湖水吞没。
风雪看到周澈沉入水中,凄厉地尖叫起来。老胡连滚带爬,一边狂奔,一边大叫。老木还在冰上滑行。他看到了老铁丢在冰面上的那捆绳子。
老木一把抓住绳子,随即自己就滑到了冰层端面。他恐惧地大叫起来,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控制自己的滑行速度。他对着湖水张开了双手,本能的想抓住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周澈突然从水中冒出,他高举的手对准老木的大脑袋用力顶了一下。借助这一下阻力,老木在滑出半个身子之后,终于停了下来。而周澈受到反冲之力,再次沉入了湖中。
老木顺势抛出了手上的绳子。随即他就被老胡拽住了一只腿,拖回到冰面上。两人手忙脚乱的赶紧拽绳子。这时风雪也跑了过来,一边哭喊,一边帮忙拽着。老韩和更多的士兵跑了过来,长绳随即飞速上升。
周澈一手拽住绳子,一手抱着老铁,喜笑颜开地冒出湖面。大家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周澈抱着已经死绝的老铁被大家连拉带拽的拖了上来。
风雪哭喊着一头扎进周澈的怀内。周澈抱着她,眼睛却望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老铁。他一直以为他活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在水里牢牢地抱住他,没想到他为了救自己,早就身中几十箭死去了。周澈哭了。
大家掩埋了战友的遗体,以最快的速度通过画虹原,越过耶溪,与凌锋率领的部队汇合。他在敌人主力去追赶周澈时,带领三百多人突然冲出树林,围歼了看守车队的五十多名士兵,将车队里的财物洗劫一空。
凌锋看到风雪,不禁举手惊呼起来:“天啦,世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还是金发蓝眼睛。我们校尉要是不抢,我来抢。”
风雪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周澈指着凌锋对风雪道:“他就是凌锋,一条好汉。”
风雪在马上赶忙行了个礼。凌锋吓了一跳,连忙滚鞍下马,一边恭恭敬敬地还礼,一边说道:“夫人不可戏耍下官。夫人是主公的夫人,对下官点个头就可以了。”
风雪立即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其惊人的美艳一时间让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周澈给风雪推了两下,连忙收回呆呆看着风雪的眼睛,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如此尤物,又岂是自己这个有妇之夫所能享受的起。
“老凌,联系上星梦部落的段裕了吗?”周澈用马鞭拍拍不时拿眼睛偷望着风雪的凌锋。
凌锋赶忙点头,“已经约好了,我们在星梦原碰头。”
部队随即不休息,八百多人,一千多匹战马,携带着丰厚的战利品,日夜向大燕山方向前进。
星梦原,段裕和周澈紧紧拥抱在一起。
段裕本是汉人,早年落草做马贼,后来救了一个草原女子,接着就成了那个女子部落的酋长,因为他救得女子是老酋长之女;那个老酋长没有儿子,就把女儿嫁给他,段裕就间接成了酋长,但是他心系故土,就悄悄地做了汉军密探。
关于这个事情是刺史刘虞告诉周澈的。
风雪和凌锋随即上前见过段裕。
“说吧,什么事?周君。”段裕笑着说道。
“我想借助您的力量,把风雪秘密送到扶余国去。您的妻族是鲜卑贵族,在大草原上势力很大,应该没有问题的。”
风雪默默地站在一边痴痴地望着周澈,没有做声,估计周澈已经和她说过了。凌锋却惊呆了,他用望着白痴一样的眼睛望着周澈。
段裕笑起来:“你放心吧,我来接到你的计划之时,就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既然你找到我,我就亲自送风姑娘去扶余国吧,免得你担心。”
周澈给段裕深施一礼,随即飞身跃上绿螭骢。凌锋慌忙跟在他后面跳上马背,莫名其妙地望着周澈,不知道他为什么只说一句话就要走人。
周澈望着风雪,突然大声说道:“高兴一点,风姑娘,你会快乐的。”
风雪望着他,任由泪水打湿了衣襟。
周澈拨转马头,绝尘而去。
凌锋追在周澈的身后怒气冲天地叫道:“主公,你疯了吗?你为什么把夫人送走?”
周澈苦笑一下。
“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夫人几乎绝望得要死了吗?”凌锋依旧大声吼道。
周澈无奈地摇摇头:“她已经不能存在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凌锋惊呆了。
“如果和连知道她在我这里,他的脸往哪里搁,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被别人抢去做了老婆,和连会被天下人耻笑的。和连没有面子,鲜卑国的脸面从何而来?和连因此肯定会发兵攻打卢龙塞。”
“一旦两国兵戈再起,风雪怎么办?留在我这里,太危险,死路一条。不留在我这里,回到和连的大帐,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她只能不存在,权当已经被我们杀了。”
“那你把夫人送走了,和连难道就不找你了吗?”
“风雪不在我这里,好歹和连的面子不是丢得太大。财物遭到抢劫,女人也没有了,和大汉的仇恨不过就是结得更深一点而已。即使他有心想报复,但他要求中部和东部鲜卑的军队攻打卢龙塞的理由已经不足。这两处的军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的脸面而出兵报复。但如果事情关系到鲜卑国的脸面那就不同了。所以风雪没有了,事情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凌锋终于明白了周澈的一番苦心。事实的确如此。风雪的存在关系到和连,也是鲜卑国的颜面问题。但她消失了,不在了,事情也就不一样了。在大汉如今实力下降不足以抵御鲜卑国的情况下,为了一个女人而惹来连绵战祸,的确非常不明智。凌锋突然对周澈肃然起敬。
“那风雪要躲到什么时候?”凌锋问道。
“和连死了,她就可以出现了。”
凌锋一时间张口结舌,再无话说。
“那你和夫人…”凌锋迟疑着没有说出来。
“她不会是我的夫人。”周澈失望地笑了起来,“我们和鲜卑国的战要不停的打下去,我们不知道这场战争还要延续多少年。她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夫人,你知道吗?”
凌锋明白,他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说话。
周澈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低声说道:“慕容风、和连马上就要攻打大汉了。”
(本章完)
第356章 抢获新娘()
光和四年,二月。周澈带着八百多名士兵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卢龙塞。随即他就在塞外继续招收零星的小股马贼,在徐无县四周开始募兵,派人到右北平郡、渔阳郡购置武器和铠甲。虽然钱财不多,但装备一千多人的部队倒是绰绰有余。
这次深入鲜卑招抚马贼,抢劫和连迎亲车队的事,他也不敢隐瞒,写了一封文书,派人送到了刺史刘虞和太守刘政处。不久刘虞回文,把他大大地褒奖了一番,同时派人送来了一些粮食和武器甲胄。
对于卢龙塞军队的建制问题刘政也给了答复。鉴于卢龙塞军队数量在逐步增多,可以增扩编,但是他付不起这个薪水。如果周澈能够说服他们继续拿原来的秩俸,就可以按照周澈的要求扩军。至于屯长一级的军官周澈可以自由任命,但秩俸减半。
原因倒是很简单,由于去年北方大旱,造成冀州青州税赋大减,无力支援幽州。开春幽州的百姓有种子下田就非常不错了,至于吃饱穿暖,做梦去吧。所以现在整个幽州的郡国兵,边军都在精简编制,压缩开支。因为卢龙塞的重要性,编制可以照旧,但秩俸是无论如何都给不齐的。
周澈一时间哭笑不得。他不知道太守刘政是真的没有钱,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他自然不好办,只好暂时没有理会。
周澈喜欢和士兵们泡在一起,一起吃饭睡觉,一起训练格斗,一起打闹胡侃,根本看不出来他还是一个掌管卢龙塞的镇远校尉。周澈从不拿自己的秩俸,他一分不剩,全部贴补士兵们。所以他穷,连偶尔送给军烈属家用的钱都是向田衷借的。
周澈除了自己,什么都没有,就连甲胄都是最旧的,好的铠甲他都留给骑兵战士用。他不喝酒宴请,也不允许其他军官们在一起互相宴请吃喝。所以士兵们爱戴他,把他当作自己的兄弟一样,顺从他,拥护他。
周澈他带兵非常严格,甚至可以说残酷。每天的训练任务每一个士兵都必须完成。谁不完成,他就一直陪着,直到完成规定的数量。他说得非常简单:“今天不努力训练,明天也许就死在战场上。这是保命的技能,不会就只有死。”所以大家信服,士兵们都自觉地训练。
到中旬,卢龙塞已经基本上有了两千人,但军队依旧按照三个屯的建制在训练,将士们开始有怨言了。
傍晚,周澈命令姜枫叶把三位屯长,黄盖、郑季宪,田衷,老胡,老木,老韩一起叫到了卢龙楼。
卢龙塞的三个屯长是田经时期提拔的,赵简,俞实,魏绍都是年轻人,虽然年纪都比周澈稍小一些,但在北疆不是以年纪论大小,而是以武勇论高低。所以三个人从进入卢龙塞那一天起,就对周澈佩服得五体投地。谁敢在惨胜之后以四百人追袭蛮子大军?周校尉,只有他敢这么做。没有人敢不服,这就是拳头狠的硬道理。
这次周澈单枪匹马再次杀回鲜卑国,不但带回来上千的士兵,还打劫了鲜卑的大王和连,这让三个屯长更加拜服,内心里都暗暗发誓,一定要跟着这个铁血校尉打天下,将来的军功肯定多得不得了。
周澈把太守刘政送来的文书让文博读了一遍,自己又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我们都是大汉的子民,当兵都是为了保家卫国,为了千千万万的大汉百姓免受战火的蹂躏和摧残。我们可以为此抛头颅,洒热血,连性命都不要,难道就不能为此少拿一点钱吗?”
几个人望着周澈,脸上表情各异,没有人接腔。
“鲜卑在近期可能要入侵我们大汉,和他们的生死决战已经不可避免。我和在座诸位一样,将来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
“我这份秩俸全部打入卢龙塞的士兵军饷中。在座诸位的钱可以少,但普通士兵的钱一分都不能少。战要靠他们来打,胜利要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来换,没有他们,也就没有我们大汉的荣耀。”
田衷用力一拍桌子,“好,说得好。我活了六十五年,当了将近五十年的兵,头一次听到一个当官的替我们士兵说话。为了你这句话,我不要秩俸了,就跟在你后面,一直到战死为止。”
老韩猛地站起来:“校尉,你待我们恩重如山,不但帮助我们从鲜卑草原逃出来,还一直把我们当兄弟一样对待,就凭这份恩情,这份信任,我代表所有的马帮兄弟说一句,一切唯主公马首是瞻,绝无二话。”
老韩在北疆马贼中非常有名,属于老大级的人物,象老木、老胡、凌锋他们只能算作不大不小的零散组合。这次他们被那个慕容风的部队打惨了,被鲜卑人追杀的走投无路。就在山穷水尽的时候,凌锋带着周澈赶来了。
周澈带着他们在草原上,山林间绕来跑去,不但逃脱了鲜卑人的包围,还狠狠地打了一下鲜卑国大王的迎亲队伍。这让他们对周澈敬若神明。而更令他们感动的是,到了卢龙塞,他们一直被周澈象兄弟一般的尊重和信任着,这才是他们心里最需要的东西。
在北疆人人喊打的马匪,到了周澈的眼里却象是亲人一样。因为这个,所有大大小小的马匪,包括老韩这个老大级的人物,都发自内心里愿意为这位汉军校尉效力。
赵简三个屯长这个时候不敢不表态。虽然他们一直没有和周澈并肩战斗过,但他们也愿意和周澈一样,带着部下和入侵者血战沙场,为自己的人生增添无尽的荣耀。这是每个大汉战士的心愿。
姜枫、黄盖和郑季宪做为卢龙塞战后幸存下来的军官,连报仇都来不及,哪里会在意什么秩俸不秩俸。他们一心只想和鲜卑人早早开战,为死去的战友报仇雪恨。
周澈非常感动。有这些众志成城的部下,什么样的敌人不能击败。
周澈随即把自己对卢龙塞边军的扩军方案说了一下。他打算把卢龙塞的边军分成一部三曲,每曲三屯,每屯两百人。赵简为中曲军候,魏绍为假军候,下辖卢龙塞扩军之前的三屯人马。左曲俞实为军候,凌锋为假军候,下辖三屯主要是最近招募的新兵,原卢龙塞伤愈归队的士兵,零散投奔的马帮人员。右曲老韩韩猛为军候,郑季宪为假军候,下辖从鲜卑逃回的众多马帮主力队伍。文博为斥候屯屯长。田衷为后卫屯屯长。他同时安排木森(老木),胡峻(老胡)他们都下去做屯长,各屯下属军官任由各位军候自己在下属中选拔。
假司马、假军候是军司马、军候的副职—副军司马、副军候的意思。
姜枫、黄盖则是担任校尉的副职—左右军司马。
老韩……韩猛,在说出真名的时候,周澈愣了下—不会是后来被徐晃砍了的“河北四庭柱一正梁”之一的那个韩猛?!哈哈哈捡到个历史武将,蛮开心。
“如果大家有什么提议,或者不满意的地方,现在说。”周澈笑着说道,“明天就重新整军。然后部队开拔到草原上,进行骑兵阵形训练。”
“出卢龙塞?”赵简惊讶地问道。
“对。实战演练,来不得半点马虎。”周澈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斥候屯从明天开始兵分两路侦察敌情。一路向百灵牧场东北方向,一路向大燕山方向。斥候士兵们可以适当三五天回报一次。”
郑季宪立即点点头。
“伯正老爹的后卫屯事情最多,战马,粮草辎重,武器装备,都要大量囤积,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准备。”
田衷显得非常激动,他大声说道:“主公放心,下官竭尽所能,为主公排忧解难,一定让卢龙塞的铁骑风云我燕赵大地,靖乱边疆,战无不胜,所向披靡。”
“风云燕赵,靖乱边疆。”周澈喃喃自语道,“靖乱边疆,说得好啊。好气势。”
“我们就把自己的骑兵叫做靖边铁骑,我们就叫靖边军。你们看如何?”赵简望着大家说道。
“靖边铁骑的战旗中间绣一大白虎,怎么样?主公在画虹原上就是高举着这杆‘漢’字白虎大旗,杀的敌人屁滚尿流,几乎全军覆没。”凌锋兴奋地大声叫起来。
“好,就依小凌的意见。我立即命人连夜赶制。”田衷摸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开心地大笑起来。老了,还有用武之地,任谁,都会兴奋不已。
“鲜卑人有个天下闻名的铁骑,叫黑鹰铁骑,其战绩累累,天下无人敢当其锋锐。将来有机会,一定要和它决斗一场,看看谁是天下第一。”
周澈突然想起那天赫连军的代表王庭的军旗,想起那支翱翔九天的雄鹰。
部队第二天开拔到距离卢龙塞六十里的大草原上,扎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