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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怎么花不行?”
曹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万没想到二叔会说出如此无耻的话。人的本性原来可以这样深藏丑恶!猛然间,这几个月的郁闷、积愤、悲苦都涌了上来,他喝骂道:“呸!你…你太叫侄儿失望了。当初我任洛阳尉,你嘱咐我那些话都多好听呀!可是你自己是怎么做的?你以为一走了之就完了吗?
你当年打着我祖父的旗号四处钻营,败坏了他老人家的名声,你如何对得起我祖父?你搞得家族声名狼藉,毁了七叔的前程,你对得起七叔吗?四叔当时还年轻不晓事,你带着他四处巴结钻营,现如今他落得惨死,你就没有责任吗?对得起他吗?我父亲乃恩荫出身,提携你做到长水校尉,如今遇到事情,你却弃他而去,对得起我爹吗?你这样灰头土脸地回去,你还有什么脸面见七叔、见乡亲,有什么脸面见你两个儿子!亏你一把年纪的人了,就不知道害臊吗?”
“噗!”一股鲜血像箭打的一般从曹炽口中喷出!
曹操也吓呆了:“二叔…二叔…”
“你骂得好!”说完这句话,曹炽的气就缓不上来了,心有不甘地瞪着他,“可是…我…对得起…你小子!”
曹操脑子里轰地一声:是啊,谁都对不起,他对得起我。当初若不是他为我遮掩桓府命案,我岂能入仕为官?想至此他赶紧抱住曹炽:“二叔,侄儿说话过了,您…”
曹炽想推开他的手,但是已经使不上力气,终于软下来道:“不怪你,我这病…许多年了…”
“侄儿不知您真的有病。”曹操后悔不已,“侄儿错了!”
“我要回家…回家…”曹炽一边说,口中的鲜血一边流,早把衣衫染红了一大片,“仁儿…纯儿…我不能死在这儿…快……”他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已经老泪纵横。
曹操抱着叔父,感觉曹炽的身子越来越沉,意识逐渐模糊,情知不好。他一掀车帘,从行进的马车里跳了出来,摔了个大跟头。
“大爷,您怎么了?”楼异吓了一跳,赶忙停车。夏侯惇、曹洪也赶紧过来了。
曹操顾不得解释,抢过自己的缰绳上了马:“二叔不好了,恐怕…快走!快走!”
一行人用力加鞭,急匆匆往谯县赶。马不停蹄直赶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到了家…可惜,曹炽还是没能完成他的夙愿,这个精明一世的家伙昏昏沉沉死在了马车里。曹操、楼异抱他的尸体下车时,他身上还是温热的。就差一步,就能见到两个儿子了…
(本章完)
第332章 后宅波澜()
曹家之事暂且不谈,就说那周澈在新蔡县歇了几日就被姜枫他们接回了安城县老家,安城东乡是风景优美的安静处所,九月末已经算是深秋,气候颇为宜人,周澈在这里调养身体很合适,他和姜枫说了些话,就开口说道:“你去文书那边问问奏折写的怎样,拿来给我看看。”
刚说到这个,外面脚步声响,周仓脚步匆匆的走进屋中,行礼禀报说道:“三叔,从江东那边有消息传来,说是鄞县那边出大事了!”
会稽鄞家是震泽盗沙浪的背后指使,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在大部分的人眼中,代表地方豪强的鄞家和盗匪头目沙浪是势不两立的。
在周澈开之后,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震泽大盗沙浪突然露头,四处联络亡命之徒,说要给普渊道士报仇,这个大家虽然觉得诧异,倒也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要说普渊道士和这沙浪有交情,根本没几个人相信,不过会稽鄞家是江东排的上名号的豪富,真要破了他家,肯定有吃用不尽的好处。
沙浪手里控制的震泽盗足有七八百人,传言都是军法训练,很是精锐,这近千精锐攻破一个豪富之家问题应该不大。
这样的大事,想要赚大便宜很难,可跟着浑水摸鱼却肯定有好处拿,而且沙浪这边先撒下银钱来,这样的作派更让人心服,若是没有捞一笔大的的前景,又怎么会这么舍得花费。
当曰在沙浪的队伍中,颇多鄞家安插的人,可那次战斗之后,死伤一批,逃回去的那一批也被鄞家打发远离,生怕露了破绽行迹。
没了这些人,沙浪真正做过什么的消息被隐瞒的很好,何况沙浪也是打混多年,他派人去请的那些亡命徒也都是无法无天,但对这边消息并不会太了解的。
做这样的大案子,会怀疑的人不少,可沙浪白花花银子给出来,骗人设套断没有拿着现银的,大家都是信了。
江东各处水路纵横,湖泊星罗棋布,大盗匪徒藏身水泊之中,利用水路行动,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让沙浪招募的这些亡命徒对这件事更有把握的是,据说连海上也有不少人物要参与进来,江东一带,陆上海上联系颇为紧密,海上的消息这边也时有耳闻,听到那些海盗也要做这个,一边佩服沙浪交游广阔,一边觉得更有把握。
海盗不比在大陆上的这些不法之徒,海盗不服王法,纵横海上,盘踞小岛,自己在海上称王,相比海盗,沙浪这等湖上河上的盗匪就差了许多。
相比于沙浪的招募,孙信的召集人手就严谨了很多,但效率也要高很多。
周澈离开合肥的时候,一队蹶张士跟随孙信也从合肥港口离开,一路东进。孙信出身江东富春孙氏旁支,当年本就是在江东浙闽一带活动,会稽这边也是经常往来,孙家在江东的地位很高,在这一带海上活动的大小势力都要给几分面子。孙信因为犯了事情,被发配到豫州做苦力,后来被姜枫救下,这才投了周澈。
这孙信先联系上了那两艘海船,然后直接开到余杭县和鄮县那边,沿途招募。
且不说孙信在海上的名望,更别说鄞家这个目标的诱人,孙信大把的银钱撒下来,这就足够让人动心了。
有件事颇为有趣,在陆上,沙浪募集的人听说有海上的强豪加入,都觉得底气足了,而海上的人听说有沙浪的人加入,也都觉得有水路上的地头蛇参与,把握也是大了很多,彼此之间都是多了信心。
普渊道士被杀,徒众被抓到大牢里面,鄞家根本不去理睬,反倒是把联系的人也一并打发远走,沙浪这边无声无息,鄞家也把联系的人打发走。
鄞家在这次查办中安然无恙,可也让一干人有些心寒,大家为你打生打死,你鄞家一点不顾念,反倒是说丢就丢,但真正让众人害怕的是周澈的手段,这查办一路上死了多少人。
那些平素里鼎鼎大名的角色,在周澈的亲卫面前都被砍瓜切菜一般的收拾,一路上血流成河啊,而且人过去不算完,地方上官府又是过筛子一般的查,平曰里大家彼此发财,都互相给个面子。
这次周澈下令,谁也不管了,那吴县的方氏五恶,平素里横行吴县的角色,周澈一句话就被下了大狱,吴县衙门一干人怕有些事情揭出来,当晚就在大牢里瘐死了,哪里说理去。
要说周澈遇刺之后,安静的回中原,事情该消停消停了,谁想到历阳那边的州府又和地方上开始拉网,据说京师那边还要派人过来督办,地方上就和刮过一阵大风一样,谁都要老老实实做事,不敢冒头,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样的局面下,自然没有人给鄞家打听消息,鄞家也觉得此次逢凶化吉,鄞家原本不用做什么,只需要安静等待,那周澈什么毛病也挑不出来,只能悻悻离开,何必去理会这些上不了台面只会坏事的下九流。
尽管江东地面上已经隐约有消息流传,可却没有人传到鄞家那边,鄞家不愿意理是一回事,你又那个胆子说,也要考虑下沙浪和海盗们的凶悍。
九月末的鄞县,早晚也是有了些寒意,偶尔开始有雾了。
在乡间的农户传说里,这等雾气都是从海上来的,有海底的妖魔隐藏其中,若是人在外面走,会被抓走吃掉。
不过起雾的时候都是夜间,大家都在家里休息,也不会出去闲逛,这妖魔的说法闲谈时吓唬小孩子罢了,要说真有妖魔,这天气看田的棚子里难道没有住人,那些人也不见被什么妖魔吃掉了。
在鄞县城华亭向东十里处,挨着河边的地方就有一处窝棚,按说这个季节田里也没什么让人偷的,莫老汉睡在此处也就是图个情景,要说这雾气中有妖魔,莫老汉是不信的,他这么睡了几十年,还不是好好的。
就着鱼干喝了两壶老酒,在窝棚中呼呼大睡,也不知道是夜间什么时候,这莫老汉被夜里的动静惊醒,从窝棚中探头出去,却看到一边似乎有光亮,仔细看过去,却是两点红光正在朝着这边靠近过来。
此时已经有薄雾,在夜间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只看到那两点红光飘荡,若是灯笼,也不会距离这么远又齐头并进的,难道是一条大蛇想到这个,莫老汉冷汗渗出,哆嗦着趴倒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算计着那“大蛇”要过去,不敢抬头的莫老汉却似乎听到马蹄声,还有河上的划水声,这更是诡异,这大晚上的,骑马划船的到底是什么
马蹄声远去,河上的船桨划水声则过了很久才过去,莫老汉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不敢动弹,此时脑筋有些清醒,却想起当年听人说过,夜间行船若是有雾,就要岸边有人拿着灯笼指引,难不成刚才那两点红光就是河道两边引导的灯笼,刚想到这里,却听到在县城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塌了?
“已经推倒城门了!沙君,杀进去!灭了鄞家!不得扰民。”
孙信脸上蒙着布,沉声说道,身边的人都是轰然答应,冲到鄞家不远处,鄞家大门已经被轰开,里面喊杀声、哭喊声已经响起,大批拿着兵器的凶徒向里冲去!
鄞家这么大的家族,乡勇家丁,有本事的护院都是不少,他们被鄞家喂饱了,这等时候也由不得他们松懈,因为他们的家人也居住在这个大宅院里。
但所有战斗的勇气都在那声炮响中崩溃了,零星的战斗也有发生,颇为自负或者出自军中的一干护院却发现贼人也不是乌合之众,在单对单,不管是武技还是装备上都不逊色,少数的抵抗者也迅速的被抹平。
夜间在宅院中听到杀声,鄞朗和妻妾们一开始都没有反应过来,鄞家是什么样的大族,在地方上是什么样的地位,怎么会有人冲进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看着十几名大汉冲进屋中,鄞朗在妻妾们的哭号尖叫声中瘫在了地上,只是颤抖着声音说道:“我是鄞县豪右,我家是受朝廷封赐的先越王族。。。”
没有人理会他报出这些,只是一人上前挥刀砍下。
孙信并没有进去参与烧杀抢掠,他只是站在外面等待,十几名汉子站在他身后,却是有点蠢蠢欲动,孙信回头扫了一眼,开口说道:“你们在安城都有家有业了,钱也赚得不少,这样的事情就不要掺乎,免得乱了心性。不记得主公军令了!”
“孙君说的是,俺们也就是心痒痒。”
孙信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十一岁的时候家族有人闹起来,孙信可是拿着刀和他的师傅一起过去砍了十几个人,也是有威望的。
“有几个和外洋海盗和化外番贼来往密切,在官府挂号的,受某豪强庇护,等下动手留下,丢进去!”
孙信低声说道,这边有人答应,那边门中却有人提着东西出来,到了跟前,朝着地上一丢,粗声说道:“是那鄞朗的脑袋。”
看着地上惊恐扭曲的首级,孙信扭头看一边的沙浪,他点了点头,孙信没有说话,沙浪却扬声说道:“再给兄弟们一炷香,要不然官兵就要来了!!”
(本章完)
第333章 家和妻睦()
鄞家夜间被盗贼突入,死伤狼籍,长房鄞朗和二房三房的男丁女眷都被杀了个干净,其余也是死的多,伤的少。
如此清望贵家居然被破门灭族,江东轰动,京师轰动,京师自然要派出精干的查案人员,在此之前,历阳州府和会稽郡府已经派出人过来清点查办。
现场没有太多的线索,但也有几具贼人的尸体留下,而且这些尸体居然不是陌生面孔,有人能认出来,这都是声名狼藉,在衙门挂名通缉的海盗,居然是这些人作案,会稽沿海一代的海盗颇多,这个大家都是知道。
有这样的线索指向,自然就是扯到这海盗图财害命上了,不过案发第三天之后,官面上的消息和民间的舆论就开始转向。
鄞家所做的侵占田地、欺行霸市的种种劣迹都被人揭露出来,秣陵那边审普渊观的那些道士,本来不少消息都含糊的指向鄞家,衙门中的人都是掩盖,这次也都是没什么必要遮掩,鄞家勾结盗匪强人,借他们的手做那些无良之事。
除了这个之外,也有市井中的消息,说什么鄞家因为给江洋大盗窝赃,双方分赃不均,甚至鄞家吞没了许多,结果惹怒大盗们,作此行险一击。
鄞家在算是在腹地之县,居然在入夜的时候被盗贼冲入,当地的驻军也有很大的责任,驻军只是说贼人势大,正在联系各方聚集,没想到贼人来去如风追之不及。
案子整个江东都是知道,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些贼人连鄞家老家主在鄮县墓地都给掘了,掘墓挖坟,这是最为绝户的事情。
众人虽然斥骂做的没有人性,可也想到一个问题,鄞家老家主当年依附梁冀,后又改换门庭是参与斗倒梁冀的“忠臣”,为何死后不敢葬在鄞县家乡,为何在外地还被人掘墓。
当年梁冀声名狼藉,但是他的家乡人也对梁冀没什么恶言恶语,为何这鄞老家主在地方上就得罪了这么多的人,居然还有人过去掘墓挖坟。
这些不过是发端,盖子被掀开,鄞家被灭门,许许多多的陈年旧事都被掀了出来,比如说鄞家当年兼并土地,走私私盐什么的;比如说很多被兼并的苦主,曾在陆续主政扬州的时候,在州府那边打过官司的苦主,到最后都是全家不知所踪。
甚至连鄞家送给方翔万两黄金的传闻都要查查,不过这时候才发现,和鄞家来往颇近的方翔全家不知道去了何处,当曰只听说他回祖籍探亲。
各种消息,真的假的都是纷纷传开,而且越传消息越多,鄞家的脸面声誉就越差,已经有扬州的言官上疏,请朝廷彻查鄞家恶事。
传递这些消息的人未必是为了什么公义,鄞家一灭,他家的财物金银被人抢掠一空,可他们家在鄞县、鄮县、句章县、余姚县的几十万亩良田呢,遍布江东的商行店铺,那些织布的、制盐的作坊呢,泼天一样的财货现在无主,谁不想吃上一口。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鄞家的名声彻底搞臭,不让鄞家的远支族人有继承家业的机会,大家好将这块肥肉分掉。
在历阳,在吴郡,在会稽的周家商行、袁家商行以及皇帝刘宏派来的内侍三方联手跟江东一些豪强大家银钱拆借,低价卖出手里的货物,凑齐了大批的银钱,已经开始在江东各郡县购买鄞家的店铺田地,要知道有不少产业明面上不是鄞家的,鄞家这一灭,他们就成了无主之物。
周仓将这个消息告诉周澈的时候,他表情并没有什么波动,反倒是一干轻侠侍从都有痛快的神色,周澈只是点头说道:
“鄞家的田地店铺颇多,鄮县的那个盐坊又是一个金山银海的勾当,写信去孙信,让他去看看,或许有些好处,姚茂和朱治会暗中帮忙,就是这个意思,文书写了信之后,抓紧送过去吧!”
有人答应了急忙出门去办,周澈对周仓说道:“你现在就快马赶往京师,带我的信给袁本初,信上都有说明,一定要将王甫的干儿子王吉搞倒定罪,让他声名狼藉,永不得用!!能杀了最好。”
很少看到周澈说这样斩钉截铁的话,不过那王甫在周澈查办江东的时候所遇到的一干凶险中,在背后颇有些表演,周仓也是了解,在那里行了个军礼接过周澈的信,急忙的去了。
周澈说完这个,心想,王甫亲儿子已经让小肃安排去刺杀,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旋即坐在榻上喝了口茶,沉吟了一会吩咐说道:“你们知会下去,这段时间地方上和朝廷来人,一定要提前知会,对外都说本官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虚弱的很。”
下面轰然答应,汝南距离京城一带不远,消息传递也是便利,周澈在这边已经很及时的了解到京城那边的动向和消息。
。。。。。。
“青梅妹妹,你说周君多大年纪啊!”
相比于外面的繁忙,黄莺儿和卢青梅这两名女子就清闲了很多,尽管在外人眼中,她们两个已经是周澈此次去江东的“收获”,周澈后宅的两名姬妾了。
闲来无事,女孩子之间叽叽喳喳的聊天自然是免不了的,但卢青梅情绪并不高,大多是黄莺儿在说,黄莺儿帮了卢青梅许多忙,也给了不少指点,卢青梅即便情绪不高,可还是强打着性子回答说道:“周君今年二十六七岁,姐姐应该知道吧!”
黄莺儿在那里点点头,却放低了声音说道:“比我们大不了几岁,可看着就像是顾家家主那些老头子一样,做事好像四五十岁的人。”
她说这话是为了逗卢青梅开心,不过卢青梅只是笑了下,脸色还是淡了下来,这时却听到外面有人拍了下窗棂,开口说道:“主公让小的传个消息给卢姑娘,江东鄞家遭了海盗,全家都是身死。”
“活该!”
黄莺儿轻啐了一口,想要看卢青梅的反应,却看到卢青梅呆在那里,泪流满面。
在部下告诉周澈,卢青梅这个消息之后,他微微一笑:真是荒唐的正义。
这是也算对卢青梅当曰求周澈报仇的一个回应。
第二天按照丫鬟传递过来的消息,卢青梅在那里默默流泪了一个下午,晚上又是沉沉睡去,次日周澈见到了她,女孩子脸上有了笑容,气色好了很多。
接着江东那边又有消息传过来,说是前扬州别驾陆续得知鄞家覆灭后,含笑而逝。卢青梅脸上有了笑容和陆续安然而逝是一个道理,纠缠他们多年的心愿了结,很多事情就没有必要继续坚持了。
周澈归来,京师之中却有人传言,说什么江东鄞家是周澈派人去灭掉的,这个说法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