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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虎,面对一群羊,会胆怯吗?”
……
桓玄扶着栏杆,看着前面行动延缓的大船,眼神忧虑,愁眉不展。
那是许驹的座船,装载了太多的战利品,大船吃水很深,走得很慢。一艘艘小船在它身边穿梭,像是一群小鱼在围着一头将死的巨兽,等着分食它的尸体。
在几次无果的谏争后,许驹和余凉还是选择了取道浙江出海,沿海路赶回东冶,他们舍不得这些战利品,舍不得这些船;对于山越来说,这两者都是他们急需的物资。即使是普通的士卒也不希望两手空空的回家。
在众口一辞下,连桓玄自己都觉得有些没把握了。
难道是我一个人错了?
从余杭、余暨两县的浙江口岸出发,他们已经走了一天,再有半天时间就可以进入大海。一旦进入大海,就没有可以阻挡他们回家的路。会稽的郡属战船已经被他们抢来,连民用的小船都搜刮得差不多了,会稽兵无法入海追击,只能目送他们回家。
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一些企图拦截的百姓。不过他们兵力太弱,根本不敢和两岸夹侍而行的别部正面冲突。那些有实力的家族也担心惹怒余凉,闭门不出,静待这场危机过去。
看起来,一切顺利。虽然拖延了不少时间,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桓玄暗自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前面的大船突然一声闷响,猛的晃了一下,接着嘎吱嘎吱的响了两声,缓缓横了过来。桓玄吃了一惊,心头掠过一阵强烈的不安,他冲着李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问问。李钟纵身跳上一艘小船,向前面划去。
大船上已经乱了,桓玄看到许驹从船舱里跑了出来,一边掩着衣襟,一边慌乱的东张西望,捶胸顿足,不知道在喊些什么。房慷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脸不安。他看了这边一眼,正好看到桓玄,立刻把头转了开去。
在许驹的叫嚷声中,和几个士卒脱去了外衣,跳下了水。
桓玄更加不安起来,难道是水里有障碍物,挡住了大船?
在起程之前,余凉曾经派人查看过江面,生怕被人安置了障碍物,影响大船通行。不过斥候们乘的都是小船,只能用手中的竹篙在水中划弄,保证不会有特别大的东西如沉船之类的藏在水下。可是小船吃水有限,斥候们也没时间细细打探,漏过的可能性很大。
这样的大船一旦在江中搁浅,将严重影响后续船只的通行。装有大量粮草和战利品的船只可在后面呢。如果有船漏水沉没,那麻烦就更大了,无异于灭顶之灾。
桓玄来不及等李钟回来,下令战船前进,向许驹的大船靠近。
就在这时,李钟回来了,仰着脖子大叫道:“将军,船漏了。”
“船漏了?怎么漏的?”
“水下有铁矛之类的东西,戳穿了船底,水已经漫进了船舱。水手们正在尽力封堵,不过洞很大,铁矛又捅得很深,估计堵不住了,只有弃船一条路。”
桓玄如遭雷击,目瞪口呆。他抬起头,正好看到许驹和房慷苍白的脸和呆滞的眼神。
是铁矛而不是其他东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有人布的局,而不是运气不好。栽在水底的铁矛破船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攻击才是重点。
“主公,主公…”桓玄大声的喊叫起来:“换船!换船!”
“什么?!”许驹远远的听到了桓玄的叫喊,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扑到船边,伸长了脖子,大喊大叫。
桓玄心急如焚,用力挥着手臂,示意许驹赶紧下船。这艘船已经开始沉了,许驹必须抓紧时间换船离开,否则这里很快就会遭到围攻,走慢了,有生命危险。
费了好多力气,许驹终于明白了桓玄的意思,忙不迭的带着卫士换船,大船上下顿时一片混乱。
(本章完)
第289章 战阵对拼()
许驹的座船是当年会稽郡的水师楼船,能装载三四百人。要将这些人全部转移到小船上,至少需要二三十艘空船。一时间到哪里找这么多空船,只能让就近的船上前接应,每船接应三五人,如蚂蚁搬家似的转运。
一艘大船受阻,就是一块骨头卡在了喉咙里。堵住了整个船队,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安静祥和的气氛打碎,所有人都开始意识到,回家之路变得艰难起来。
此刻周澈立马于矮坡之上,手提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迎风长嘶。
“出击!!!”
战旗摇动,战鼓雷鸣。人还没有动,声势却已经让担任掩护任务,沿江而行的山越将士心惊胆战。
没有狂奔,没有突袭,两千吴越大姓的家奴部曲组织起来的士卒分成十个小队,在战鼓声的指挥下,沿着田间的阡道大踏步向前。
两丈宽的阡道,正好能容得五人并行。五人一伍,排着整齐的队伍,不时的呐喊一声,壮壮声势。
两军相隔还有千余步,山越士卒已经感受到了凛冽的杀意。身后的江中一片混乱。进水的大船横在江中,他们已经知道大事不妙。看到有敌人在逼近,他们无路可退,只能硬起头皮准备接战,敲起战鼓,示意前后的同伴向自己靠拢,护卫余凉和许驹的座船。
在此之前,周澈他们已经打探清楚,余凉在江两岸各安排了一千士卒作为警戒,防止遭到袭击。后在得到准确的消息后,周澈将两千人全部安排在了江北,而且离江边足有数里,以免被这些山越士卒发现。现在大船被阻,他们才冲了出来。
相隔两百步,双方停住,在江边的空地上列阵。列阵就像动物决斗之前的嘶吼,是鼓舞士气,互比声势的时候。双方都尽可能地将阵势摆得方方正正,将战鼓摆得震天响,希望能震慑住对方。在这种时候,兵器甲仗是否鲜明,队伍是否整齐,精神面貌是否积极,都能影响到双方的士气。
论兵器装备,双方差不多。山越将士的装备很寒酸,这些家奴组织起来的将士也好不到哪儿去,大概是各家的审美观念都不一样,衣服五颜六色,甲胄的样式也是千奇百怪。并不统一。
论队列整齐,双方也差不多,至少在周澈等人眼中看来是难兄难弟,难分伯仲。
在精神面貌上,双方的差距就立刻显出来了。山越士卒急着回家,无心恋战,家奴私兵们却要夺回属于自己的财产,斗志昂扬,如果不是军令约束,他们也许早就冲进上了。此刻横眉冷目,咬牙切齿,形同猛兽。
最大的差距是人数优势。山越军的队伍前后绵延数里,短时间内很难集结到位,双方将阵势一摆开,山越军立刻落了下风,再看看那些曾经让他们闻风丧胆的骑士,气势再弱三分。
周澈一声令下,周仓、孙信各领本部上前接战,其他人按兵不动,稳住阵脚。
山越军似乎有些犹豫,没有及时派人迎战,眼睁睁的看着对手一步步的逼到了面前,才摆出防备的阵型。
“这帮瘪犊子,还有他们怕的时候。”周澈拿马鞭指了指:“元福,咱去给他们一点厉害看看。注意,不要逼得太近。让君理坐镇中军。”
“尊令!”朱治领命。
周仓哈哈大笑:“你就怕心吧,这些蛮夷敢来,我把他们一个个全宰了。”
周澈、周仓催马出阵,在小肃、孙信等人的保护下来到了阵前,离山越军还有五十步,周澈拨转马头,向西轻驰,一眼看中了对方的一个卒长模样的军官,此人身上只有一件半旧的皮甲,身边没有亲卫,正和手下的一个什长大声喊叫,似乎在争论什么,看到周澈一行,惊讶的抬起了头。
周澈二话不说,快如闪电的拉满了弓,一箭射出。
箭射六十步,一箭洞穿了那人的皮甲,透体而出。
卒长轰然倒地,引起一阵骚乱。正在领兵逼近的汉军队率早有准备,见周澈一箭命中,欢喜得大叫一声:“主公,多谢了。”一边喊着,一边操起了手中的长戟,厉声长啸:“攻击!!!”
跟在他身后的士卒齐声呐喊,发足狂奔。士兵们猛踢马腹,战马几个纵跃就冲到了山越军面前,长戟一闪,将一个士卒挑杀,又拨开另一个士卒的战马,催马冲了进去。
周澈立马阵前,接连开弓放箭,眨眼间射杀三名山越什长、伍长。
山越的军制和汉军相似,基本以曲为战术单位,一曲少则两百人,多至三五百人,由曲军侯指挥。什长、伍长是级别最低的军官,作战时冲锋在最前线,而且没有亲卫保护。双方交战时,都会尽可能的杀伤对方的伍长、什长,让对方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
所以,什长、伍长这一类的低级军官的伤亡率比普通的士卒还要高。这也是普通士卒以军功入仕最危险的阶段,等他们熬到卒长、军侯一级,就可以拥有亲卫,生命安全系数就多少有了些保障。
两百人的战阵,厚不过十步,即使是站在阵后的曲军侯都在他的射程以内,更遑论阵中的其中军官。
当他一箭射杀了一个卒长之后,对方已经意识到他是个神箭手,一方面加强了对曲军侯的保护,一方面同样安排了箭术好的人对他进行反击。
可惜那人不论是装备和实力都和周澈差得太远,他刚刚射出一箭就被周澈发现了,反手一箭射倒,再补上一箭取了他的性命。趁着对方慌乱的功夫,周澈接二连三的射出十几箭,几乎是箭箭命中。被他看中的什长、伍长几乎无一幸免,非死即伤。
片刻之间,担当正面阻击任务的一曲士卒失去了大半指挥人员,陷入一片混乱,不堪一击。统兵攻击的汉军队率大呼过瘾,率领部下轻而易举的摧毁了对方的阵势,大步杀进。没费多少功夫就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有了周澈,他等于拥有了一把百发百中的利器,射得对方胆战心惊,缩手缩脚。
山越军注意到了周澈的存在,纷纷调集箭手反击。一枝枝箭雨射来,孙信等人举着盾。将周澈护得严严实实,不敢有丝毫大意。尽管如此,周澈还是挨了几箭,好在他离对方距离足够远,已经在对方的射程边缘,身上又有制式甲胄,就算挨两箭也没什么大碍,只要不被射中面门就行了。不过,为了万全,他还是离得远了些。在对方射程以外进行攻击,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打压对方。
帮助汉军连破两阵,周澈拨转马头,赶到另一个交战区。
他刚到那边。指挥作战的汉军队率就大叫起来:“主公,你太偏心了,怎么才来?”
周澈哈哈大笑:“我这不是来了么,别急啊,先稳住阵型。”
(本章完)
第290章 忠义之将()
“兄弟们!主公来了。”队率急吼吼的叫道,同时举起了手中的长戟,大吼道:“俺家主公来了!箭神来了!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破阵斩首!”
“破阵斩首!”正在苦战的家奴兵们兴奋不已。他们早就耳闻汉军长官中有一个箭神……百发百中,现在这个箭神就站在他们身后,帮他们作战,他们都很好奇,不少人都把目光转向了周澈。
在无数人的瞩目下,周澈搭上了箭,扫了一眼缠斗在一起的战场,抬起手,一箭射出。
对方一名裸着满是文身的胸膛号呼而战的山越勇士应声而倒。
周澈一口气连射数箭,又快又准,威胁最大的几个山越勇士纷纷中箭,家奴兵面前的压力大减,突进的速度立刻加快。他们兴奋不已,大声吼叫,士气高涨。后面的士卒虽然未必每个人都看到周澈的箭射中敌人,可是听到同伴兴奋的吼叫声,也知道应该是中了,同样大声欢呼。
在欢呼声中,山越军的射手将目标转向了周澈……三枝羽箭带着厉啸,飞向周澈。
周澈一听羽箭破空的声音,立刻知道对手的实力不弱。他扫了对方一眼,看到了对方肩上的后羿营标识,大笑道:“怎么,你们也不服气,想和我较量一番?”
那三个箭手并不答话,拉弓搭箭,再次三箭。
周澈根本不理会他们,从箭囊里抽出三枝箭,大叫道:“看在同门份上,我只射三箭,你们如果不死,是你们命大,我绝不追杀。敢战否?”
三个箭手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其中一人持弓走了出来,与周澈面对面。
周澈端坐在马背上,搭上一枝箭,突然轻喝一声,两人同时举弓,勾弦。
周澈快了半分。那箭手刚刚抬起弓瞄准周澈,还没得来及松弦,周澈的箭已经到了他的面前,“噗”的一声,洞穿了他的咽喉。
箭手向后退了一步,左手保持着开弓的姿势,右手握着下巴处的箭羽,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不敢置信的看了周澈一眼,腿一软,单腿跪到在地,仿佛在向周澈表示臣服。
“还有谁?”周澈朗声叫道。
“采!”家奴兵们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不禁齐声喝采。
山越将士神情沮丧,士气低落。能担任狙击手的都是箭术高明的射手,这三人是从后羿营请来的,刚刚的战斗中,他们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没想到汉军的射手居然是他们的师兄,一箭就射杀了一人,双方的实力差距太明显了,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剩下的两个箭手见状,顿时有些心虚。他们早就知道这位师兄箭术过人,在不久前的一次冲突中,一人射杀了十余名后羿营的同伴,还一箭射杀了一头猛虎。他们连桓玄的正式弟子都算不上,这个比试还有意义吗?
一个箭手咬咬牙,一边拉弓搭箭,一边冲出了队伍,迈开大步,向周澈冲了过去。他看出了问题……周澈用的弓显然比他们弓力更强,射程更远,六十步的距离,周澈可以举手就射,而他们却必须仔细瞄准。
要想消除这个差距,只有强行逼近,只有进入他们也有把握抬弓就射的距离,双方才能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因此,他不顾被周澈射中的危险,发力前冲。
周澈看出了他的用意,却没有太在意。这人的想法是不错,可是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又岂是距离而已,不论是弓力还是出弓速度,抑或是信心,这个箭手都无法和他相比。
他端坐在马背上,看着那个箭手迅速逼近,嘴角微挑,带着说不出的轻蔑。
双方没有直接接触的士卒不少人都看了过来,连互相接触的士卒都忍不住往这边瞟。
在无数人的注视中,那个箭手顺利地冲到了周澈面前三十步。他突然刹住脚步,举起了弓,搭上了箭。就在这时,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周澈突然开弓,勾弦,放箭。一气呵成,连瞄准都没有,就那么很随意的一箭射了出去。
“嗖!”羽箭一闪即没。弓弦还在震动,那箭手已经中箭,他的弓还没有拉满,也再也没有机会拉满了。他惊愕的看着周澈,慢慢倒在地上,手中的弦松开,箭矢飞起,却软弱无力,只飞了尺余就落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急停时踢起的烟尘才慢慢散去。
周澈抬起头,看向还站在阵后的那名箭手,招了招手。
那箭手迟疑了片刻,摇摇头。他一边摇头,一边向后退。
周澈搭上一只箭,三指扣弦,微微低头。
见周澈扣箭,箭手更是慌张,他加速后退,一口气跑出十余步远,和周澈之间的距离拉到了百步之外。
就在他以为安全的时候,周澈猛的拉开了弓,身体后仰,稍稍一顿便松开了弦。
羽箭带着厉啸,从正在交战的双方头顶掠过,一箭命中那箭手的后背。箭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
“采!”家奴兵们兴奋不已,跺足狂呼。
“箭神助阵,所向披靡!杀!”汉军队率举起手中的长戟,跃马上前,一戟刺倒一个冲上来的山越士卒。
周澈弯弓搭箭,连射数箭,将企图拦住汉军队率的山越士卒一一射倒。战场一片混乱,人声嘈杂,他也来不及分辨哪个是什长、伍长,哪怕是普通士卒,看见就射。
在周澈的掩护下,汉军队率跃马持戟,势不可挡的杀进敌阵。他得意的大笑道:“主公威武!”
山越军士卒齐唰唰的愣了一下。亲眼看到周澈三箭射杀三个后羿营箭手,又接二连三的退倒数人,几乎无一失手,没有人敢怀疑周澈的箭术,都不想成为他的目标。他们不是举起盾牌,护住自己的要害,就是尽可能的缩起头,躲在同伴的身后,以免落入周澈的眼中。
一人举弓,百人心惊。原本僵持的战斗立刻变成了一面倒,家奴兵们在汉军队率的率领下,势如破竹的攻破了山越军的战阵,大砍大杀,士气如虹。
见两个突击阵都杀进了敌阵,周澈及时地发起了冲锋的命令,六个曲同时扑了上去,对已经动摇的山越军战阵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周澈没有向前,他立马原地,举起弓,给山越军中的将领点名。百步之内,十中五六,七十步之内,十中七八,五十步之内几乎百发百中,应声而倒。
山越军全线崩溃,一直退到江边。不少人被同伴挤进了江水中,一时间,惊呼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桓玄看着江边节节败的山越将士,心急如焚。
他已经猜到了这一幕,但他还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因为这些都表明事情正朝着他最坏的预想发展。
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糟糕。
(本章完)
第291章 擒获俘虏()
桓玄面对溃兵思索着:部署在北岸的左翼有一千多人,正对着余大帅、主公座船的就有五百多。为了防止出现意外,还特意部署了几名后羿营的箭手,希望借他们出色的射艺多坚持一段时间,好让船上的士卒及时靠岸支援。
可是,仅仅两通鼓的时间,山越军就崩溃了,被赶到了江岸边,而水上的士卒却被主公的战船所阻,还没有找到上岸的合适位置。
是什么人?难道是会稽太守徐圭申调了吴郡或徐州的军队做援军?
桓玄不敢怠慢,连忙招呼刚刚爬上他战船的许驹:“主公,此处不可久留,立刻走。”
许驹被吓得不轻,扶着桅杆不住的颤抖,他看着桓玄,迟疑了半天:“走?怎么走?”
“主公,余杭县离此不过三四十里,旦夕可至。一旦他们赶到,我们被困在江中,上下不得,不战自溃,悔之晚矣。趁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