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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正确的。面对猛虎,他没有起身就跑,没有仓促射出手中的箭,更没有惊慌失措,而是做出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
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的。
周澈站在树上,看着扑空的猛虎低吼着,绕着树不断的转圈,不断的试图扑上来,却徒劳无功,只是拍打着树干瑟瑟发抖,树叶哗哗作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267章 突击敌阵()
周澈爬在树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牙齿打战,咯咯作响,两条腿也有些发软,前心后背全是冷汗。夜风一吹,凉嗖嗖的,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吗卖批!以后骗人得小心点,不能信口开河。亏得这几天时间没有荒废,一心闭关,耳力、体力都有所提升,要不然的话,今天就把小命丢这儿了。耳力差一点,很可能会被这只老虎靠得更近,体力差一点,根本躲不开这老虎的飞扑。
周澈看着自己两条控制不住颤抖的腿,再看看下面正绕着树,焦躁的打圈低吼的猛虎,暗自庆幸。
过了片刻,猛虎的脚步慢了下来,喘气声却越来越粗,终于卧倒在地,不时的抽搐。周澈不解其意,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耐心的等待着。又过了一会儿,猛虎的喘息声停止了,肚皮也平静下来,天地间又恢复了平静。
周澈正在考虑要不要跳下去看看,耳边突然响起一声厉啸。他下意识的闪身躲在树后,“笃”的一声轻响,一枝箭射在了树干上。周澈伸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被包围了。
不知什么时候,镇澈、镇贞等人围了过来,至少有五张弓对着他。
周澈大奇,这些看起来像黑猴子似的山越人居然不怕虎,听到虎啸声不跑,反而围了过来?这是你们家养的不成?他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看到了李钟。李钟离他最近,就站在五步外的一块巨石后面,身体微躬,像极了刚才那头蓄势待发的猛虎。
周澈若有所悟,恐怕不是山越人不怕虎,而是李钟担心他被虎吃了,这才带着镇贞等人围了过来,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助他一臂之力。
周澈心中涌过一阵暖意。他咽了口唾沫,故意哈哈大笑:“小师妹,你不是来猎虎的么。怎么虎来了,你却连影子都看不着,不会是吓尿了吧?”
“我…”镇贞的声音在李钟的身边响起,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过了片刻,她又说道:“我没猎到虎,却猎到了你,也算没白跑一趟。”
“虎都被我射死了,我还怕你?”周澈拨了拨弓弦:“你想猎我,我就在这儿,你怎么不出手啊?难道这么近的距离,你都判断不了我的位置?看来桓君的箭技,你是一点也没学到啊。”
镇贞没有说话,她突然闪出身形,抬手射出一箭,厉喝一声:“射!”
周澈站在树上,浓密的树叶遮住了他的身影,镇贞根本看不清他在哪儿。诈诱周澈说话,就是希望能借声音判断其位置。不过,她没有周澈听声辨位的本事,只能判断出他的大概位置,怕自己射不准,干脆喝令其他的箭手一起射击,希望以多取胜。
听到弓弦声,虽然腿还有些软,周澈却没有丝毫迟疑,纵身跳下了树,顺势打了个滚,消失在草丛中。
站在树上,他就是活靶子,这些人都是师叔桓玄手训练出来,就算和他比还有相当距离,二十步内还是有很有威力的。他可不想刚刚虎口逃生,转眼又被这些师弟、师妹干掉了。
最近的镇贞等人离他只有五步,李钟就在她身边,虽然知道李钟不可能真出手,但周澈却不想让镇贞生疑,他迅速移动,一边跑一边射箭。
“嗖嗖!”脚步声四起,弓弦声不绝于耳,一枝枝羽箭射了过来,追赶着周澈的脚步。
就在周澈忙于跑路的同时,周仓也在想脱身之计:“许君,我去…解个手,再来…和你说说…俺家主公的事。”周仓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打着饱嗝,嘴里在和许驹说话,手却指向了别处。
许驹大笑:“哈…哈,你…醉了,怎么恁多尿水,今天可去了好…好几次了?”
“这…酒太…太淡,全…全是水。”周仓说着,将手臂搭在侍女的肩上,摇摇晃晃的出去了。
许驹哈了一声,叹了一口气。周仓说得没错,这酒的确是淡,全是水。当年在鄞县的酒多好啊,一打开酒瓮,满屋香气。哪像这酒,喝到嘴里都感觉不到一点酒味。
可惜啊!一声轻叹,两颗浊泪沿着许驹的脸庞流了下来,一个二十七八的男人刚刚还一脸陶醉,忽然间就泪流满面。侍者连忙上前相劝,许驹推开侍者,摇摇晃晃的走到席间,摆动手臂。放声悲歌。
“时不利兮亡我国。生死别离兮容颜老…”
周仓半伏在侍女肩上,来到帐外的茅厕边,解下裤子,蹲在坑边,嘴里哼哼唧唧的吟唱着:“快兮。。。慢兮。。。使劲拉哉。。。”
侍女忍着恶臭,在一旁侍候着,不敢露出半点不快。这位周军佐似乎先天不足。今天一个晚上出了三趟恭,而且一蹲就好久,看他那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在茅厕里睡着。
过了好久,周仓才站了起来,提上裤子,又慢吞吞的整理好衣服,一步三晃的向大帐走去。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了下来,挟着侍女,转身向旁边的山坡走去。
“军佐,错了。错了,在这边。”侍女连忙提醒。
“没错。”周仓呵呵一笑,突然伸手使了一记手刀,一掌将侍女击晕,接着一手搂着击晕的侍女,看看四周,有两个士卒正往这边看,旋即急中生智,拖着侍女,钻进了草丛。两个士卒相互看了一眼,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躲进草丛,周仓松开了侍女,猫着腰,向山坡跑去,没跑几步,小肃忽然从前面闪了出来:“元福…”
“快走!”周仓兴奋不已:“你怎么才来?”
“我要躲开巡逻的士卒,是以慢了些。”
“那快闪啊。”周仓拔出环首刀,警惕四周却健步如飞,不一会儿,小肃带着他找到小船,上了船,悄悄的向东北方向划去,离开了小岛。
时间不长,他们上了岸,小肃忽然想起:“元福,主公看来是遇到麻烦了。。。他还在阻击后羿营的人,没有剑士保护,他很危险。”
“那咱杀回去,接应主公!”周仓旋即向周澈等人的方向划去。
。。。
此刻周澈纵身扑到一块巨石后面,几枝羽箭射到,青铜箭头在巨石上射出点点火星。
周澈还了一箭,一声惊叫,有人中箭了。
“小心!”镇贞大叫道:“他被包围了,跑不掉的,你们小心点,别被他偷袭。天快亮了,天一亮,他就藏不住了。”
“娘希匹!”周澈靠在巨石上,听着镇贞得意的叫喊声,暗自骂了一句。猛虎的意外出现使他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且被镇贞等人包围了。这么近的距离,他发出不挥射程的优势,在镇贞等人的追击下非常被动。
他出来的时候是便装,连一件皮甲都没有,防护力几乎为零,在逃跑时挨了中了两箭,一箭被箭囊挡住了,不碍事,另一箭射中了屁股,疼得要命,严重影响他逃命。
周澈拔下箭,摸到一手粘乎乎的血,钻心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从与猛虎面对面的后怕中惊醒过来。如果再不能逃出包围圈,他真要被这些小师弟、小师妹整死了。
他初步估计,除了李钟之个,至少还有五个人有战斗力,能对他构成威胁。在之前的战斗中,不排除有人中了箭却没有毙命。毕竟是黑夜中,他能够凭借耳力确定那人的位置,却不敢保证一箭毙命。
二十步之外,他都没有必杀的把握。要想射杀一个人,除了咽喉之外,只有心脏,后羿营的箭手身上有甲,虽然有的是竹木制成的,多少有一些防护性能,周澈没有把握一箭射中他们的心脏。
周澈强忍着快要窒息的痛苦,做了几个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辨认敌我双方的位置。听到有人靠近,他立刻搭上一枝箭,同时放慢了呼吸,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一个人影探头探脑的露了出头,还没等他看清周澈的位置,周澈张开了弓,箭矢直指他的咽喉,一箭射出。近在咫尺,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就被周澈射穿了喉咙,翻身摔了下去。
响声惊动了别的人,立刻有几枝箭射了过来。趁此机会,周澈手脚并用,向另一个方向爬去,他刚爬了两步,突然被人摁住,一柄寒光闪闪的环首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是谁?”周澈屏住了呼吸,身体却悄悄的放松,蓄积着反击的力量。
“三叔?”周仓又惊又喜,随即将周澈推向身后:“快走,俺给你断后。”
“元福?”周澈长出一口气,也是喜出望外,随即心往下一沉:“你怎么回来了,小肃呢?”
“他在后面。”周仓摆摆手,示意周澈别说话,他指了指方向,示意周澈往那个方向撤。此刻周澈彻底放了心,二话不说,顺着周仓指的方向,悄悄的向前走去。他并没有走远,在三步外的地方伏了下来。
又一个身影追了过来,他在周澈刚才藏身的地方停住,手在石头上摸到了血迹,不禁大叫起来:“少主,他受伤了,他受伤了。”
周澈二话不说,抬手一箭射穿了他的脑袋。他“呯”的一声撞在石头上,又反弹回来,滚落在草地中。
听到声音,两个箭手从远处冲了出来,一边射箭,一边赶了过来。周澈倚着大石和他们对射。一时间,箭矢飞驰,喊声四起。两个箭手从不同方向包抄了过来,其中一个从周仓的藏身之处经过。他刚刚冲过去,突然觉得胸口一凉,低头一看,一截血淋淋的刀尖从他的胸口露了出来。
另一个箭手也看到了周仓,大惊失色,举弓便射。周仓转身就跑。他的步伐非常灵活,那箭手射了两箭都没能射中他,反被周澈抓住机会,一箭射杀。
两人配合,转眼杀死二人。
(本章完)
第268章 斩将夺旗()
听到接连响起的惨叫声。正追得兴奋不起的镇贞感到了惧意,停住了脚步。
李钟赶到那个被周仓捅死的箭手前,看了一眼,立刻拦住了镇彻:“小心,他还有帮手。”
“帮手?”
“这是被人用刀捅死的。”李钟小心翼翼的护住镇贞:“那两个军佐估计也脱身了,他们的步战都不错。有他们保护,我们很难靠近周澈。”
镇贞的脸色立刻白了,周澈的箭术有多好,他们已经领教了。从发生意外到现在。至少有十人被其射死、射伤。如果再有两个步战高明的部曲保护,他们不仅没有取胜的机会,反而可能被周澈击杀。
“都尉,怎么办?”镇贞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李钟低声说道:“你们箭术未成,还不是他的对手。不如先撤回去。”
“好吧。”镇贞再也不敢顶嘴,唯命是从。在李钟的保护下,她和镇彻迅速向后撤去。
周澈一看,立刻大喝一声:“元福,上!那小蛮女是山越大族!非常值钱。”一边说着,一边举弓。向李钟连射几箭。
虽然明知周澈不会要他的命,李钟还是表现得非常敬业,连声大喝中,用长剑格开箭羽,同时缠住了周仓,不让他去追赶镇彻兄妹。
听到身后的厉喝声,镇彻兄妹不敢怠慢,在两个后羿营箭手的保护下,匆匆向江边奔去。见身后没了声音,周澈这才停止了射击,李钟也一剑逼退周仓,跳出了战圈。
“多谢李君。”周澈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去,躬身施礼。
“你受伤了?”
“皮肉伤,不碍事。”
李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扔了过来:“赶紧走。小心点,再往前走十来里就是战场,双方有万余人交战,千万不要大意。”
“知道了。”周澈接过小荷包:“李君,有机会,你劝劝桓君。我和汉升在汝南等你们。”
李钟哼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
“果然好身手。”周仓看着李钟的背影,赞了一声。他扶着周澈在旁边的巨石上坐下:“坐好,我帮你看看伤口。”
周澈没有吭声,翻身趴在石头上,解开了腰带。周仓蹲了下去,用手摸到了伤口的位置,将小荷包里的药倒在上面。药一沾上伤口,周澈就觉得一阵刺痛,不由得叫了一声。
“三叔没事了。”周仓拍拍周澈的屁股,帮他提上裤子,笑道:“没伤着骨头,最多两三天,收了口就好。”他说着,将周澈的手臂搭在自己脖子,扶着周澈向前走去。
“元福!你对处理伤口很有经验嘛。”周澈打趣道:“以前也没见你经常受伤啊?”
“经常挨打,久病成医。”周仓语气淡淡的,就像是说别人的事:“小时候皮呗,三天两头打架。。。”
两人来到江边,看见在此等候的小肃将藏在芦苇丛中的船拖出来。朝阳升了起来,火红火红的阳光照在湖面上,照在周澈三人的脸上,在他们面前铺出一条金光大道。
周仓划着船,向东北方向驶去。
……
镇贞带着一百多人,再次回到了战场。站在那头已经断气的猛虎前,看着那枝深入虎额,只剩下半截箭羽的箭,镇贞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微黑的小脸有些发白。
夜里那一场激战,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里。
结果已经统计出来,随他们来猎虎的二十名后羿营箭士中,被周澈直接射杀的就有十人,此外还有两人重伤。不过,这些战绩都不如这头猛虎的死给她带来的震撼强烈。
与猛虎面对面,一箭射中虎额,入颅一尺,这样的镇静,这样的准头,这样的力量,无一不让镇贞震惊。仅凭这一箭,周澈就足以证明他的弓箭比舌头更有杀伤力,他不是只会恶语伤人,他的弓箭杀伤力更强。能从他手里逃生,全赖李钟的舍命保护。如果不是李钟,他们兄妹不可能再一次看到太阳。
“都尉,谢谢你。”镇贞发自肺腑的说道。
李钟一如既往的冷着脸,不说话。镇贞却没有像以前一样生气。她现在知道,李钟看不起他们是有道理的,和周澈一比,他们的确都是废物。她抬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握紧了拳头。
“总有一天,我会成为真正的射声箭士,与他一决胜负。”
周澈三人蹲在路边的草丛中,看着远处喊杀声阵阵的战场,互相看了一眼。
周澈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周仓沿着湖边,特地向北多划了一段路。即使如此,他们发现也不安全,随处可见挂有山越战旗的小船和椎发纹身的越人,他们以百人为单位,到处烧杀抢掠。
汉代以规定,县以上筑城,也就是说,县城才有城墙,县以下的乡里是没有城墙的,只有各里的里墙。里墙最多一丈高,防防普通盗贼还可以,面对这些闽越士卒,形同不设防。
百姓们只能依靠手中的武器和这些打上门的强盗拼命。
不得不说江东民风剽悍,即使人数不占优势,百姓们依然组织起来奋起反抗,而且大多打得有声有色。如果不是这些山越军人数有绝对优势,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定。
一里通常在四十户上下,少的也可能二三十户,多的可能五六十户。遇到盗贼,自然是不分男女老少,全部上阵,能纠集起的壮丁少至三四十人,多则百人,如果里中正好有大户,兵力甚至可能过百。
山越人应该吃过亏,所以他们通常只攻击那些规模比较小的里,只有几队人集结起来的时候,才会攻击那些实力较强的大里。
在周澈三人面前的就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小里,看样子只有二三十户,而且没什么大户。面对近百越人。他们战得很辛苦。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战。喊叫声中,不仅有男人的怒吼,还有女人的尖叫,甚至还有稚气未脱的孩子在呐喊。
里墙已经被推倒两个缺口,凶悍的山越士卒杀红了眼,正全力冲击,准备推倒缺口之间的里墙。一旦得手,将缺口扩大。里面的百姓将很难阻挡他们的步伐,战局将会陷入一面倒的屠杀。
“三叔,怎么办?”周仓问道。
周澈紧了紧身上的箭囊,手臂一振,唾了一口唾沫,骂道:“还能怎么办?****狗曰的。”
小肃倒是有些意外,这和他印象中一贯谨慎内敛的主公不太像——周澈有伤在身,他们又只有三个人,出击并不是什么好选择。他看看周澈:“主公,你的伤不碍事?”
“碍事也得上,难道看着这些百姓被杀?”周澈吸了吸鼻子,注意到小肃的异样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众寡悬殊,却依然在战斗的百姓。他觉得一股股热血正在往上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全身。
一千多年后,这里是宁波,全国有名的繁华之地,鱼米之乡。可是区区几十个倭寇就能转战全境杀到南京,所向披靡,那些温文尔雅的百姓面对倭寇全无还手能力,甚至连倭寇的影子还没看到就望风而逃。
这个时代的宁波人谈不上文化,他们粗鄙野蛮,可是面对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贼兵,他们却浴血奋战,一步不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伤看着这些勇敢的同袍死去,他不能像个懦夫,只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连那些女人、小孩都不如。
“你把箭囊给我。”周澈说道:“我的箭不多了。”
“我替主公背着。”小肃笑笑:“我会一直在你左右的。”
周澈看着小肃,无声的笑了:“好。你看到那杆战旗没有?我们没有别的目标,就是那杆旗和旗下的人。砍倒那杆旗,杀死那杆旗的主人。谁挡我们,我们就杀谁。敌众我寡,不能有任何犹豫,不成功,就成仁。元福,你一旁护卫。”
周仓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好!”他抽出环首刀,又从怀里拽出一细麻绳,将手紧紧地缠在刀柄环上。
“出击!!!”
周仓转过头,盯着远处的战旗,弓着腰,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就像一头悄悄逼近的猛虎。
周澈不敢怠慢,立刻紧紧跟上。他走在周仓左侧,落后一步,既不影响周仓挥刀,又在周仓的保护范围以内,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从小肃背上的箭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