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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直接将烟头丢进了身边的水面上,双手掐印,低喝道:
“天君困魔!”
四周的风在此时忽然一紧,周围的风水格局以及磁场都陡然一变。
奔跑中的小林忽然像是看不清楚脚下和前方的路一样,身形站在两颗人头上不停地摇晃着,心里明明焦急得很,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哈哈,这货实力真的是下滑得够厉害啊,连这个障眼法阵都破不开了。”
苏白走上前去,跟小林近身,身边有胖子这个阵法高手在,自己确实不用太匆忙。
小林实力虽然被削弱了,但是基本的反应和感觉都在,他猛地一转身,面向苏白,同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草木灰。
“灰里有毒。”胖子在后面提醒道。
然而,当小林将草木灰撒出来时,苏白的面前直接出现了一道冰面,将草木灰完完全全地挡在了外面,而后苏白的手,准确无误地掐住了小林的脖子。
小林这个时候真的是“虎落平阳”的感觉,之前他的实力跟苏白之间算是不分伯仲的,两个人的遭遇战,还真是有的打,谁胜谁负,还真的难说,但是他此时却只能像是被老鹰捉小鸡一样提起来,面对苏白身上涌现出来的凌厉气势,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脆弱和渺小。
然而,可以说是本能的,也可以说是下意识的,小林的身形忽然一顿,想要再一次依葫芦画瓢地摆脱掉苏白的钳制。
“呵。”苏白发出了一声笑,手臂一挥,小林直接被甩入了潭水之中。
“噗通……”
小林的水性看起来也不错,落入水中后只是显得有些狼狈,倒是没有溺死的趋势。
“停,停,停!!!”
小林一边在水面上扑腾一边高喊着,显得很是紧张,因为他看见了苏白掌心中正在凝聚着的一团冰冷的气旋,这时候只要苏白把手掌放入水中,这一片区域就会化作冰封,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态,到时候肯定会被冻杀。
胖子倒是站在一边像是看热闹一样,显得好整以暇,他双手放在自己的裤袋子里,但是周围的气机依旧被他掌控着,如果小林那边再出什么幺蛾子,胖子可以随时重新布置出一个新的法阵,总之,局面都被掌控着了,一个几乎等于是被拔了毛的小林,还真的折腾不出什么浪花儿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苏白看着水中的小林问道。
“找东西。”小林这个时候倒是不见多少恐惧之色,紧张毕竟还是紧张的,但不至于太夸张,他毕竟以前也算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人物,到这个时候最起码的场面还是有的。
“找什么东西。”
“镜子,那面镜子。”小林说道,“你们到这里来,也是要去找那面镜子的吧,呵呵,你放我这一次,我告诉你里面的一件讯息。”
苏白的瞳孔微微一缩,因为小林后半句,不是对着距离他最近的自己说的,而是对着胖子说的,其中的玩味,颇有深究。
胖子没说话,双手继续放在自己裤袋子里,似乎对小林的话语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林见胖子这么淡定,有些急了,喊道:“你知道擅自进入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么!”
胖子还是不说话,似乎水中的小林就是一堆无色无味的空气。
见胖子还是不搭理自己,小林咬了咬牙,嘴唇微动,像是在念诵着什么咒语,苏白脚下那一片草木灰在此时忽然像是重新拥有生命了一样飘散起来,主动向苏白身上依附过去。
不带攻击性,不带丝毫威胁,而且速度很快,让苏白都有些始料未及。
哪怕苏白用自己的气机强行格挡掉了大部分,但依旧有一些贴在了苏白的皮肤上,这些草木灰本来是有剧毒的,但是之前是被小林温养在身上某个位置,撒出来的刹那如果没有依附在**上,那马上就会失去杀伤,毒性就会挥发,变得毫无威胁,这也是苏白无视自己脚下这些草木灰的原因所在。
只是,苏白没料到小林会来这一手,一些草木灰贴在了苏白的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并且被吸附了上去,因为苏白的皮肤上,有一层很难察觉的细微的蜡,比人体正常分泌出来的油脂要多得多。
小林指着苏白,看着胖子,张开嘴,准备喊话,
“看他身…………”
“砰!”
苏白整个人原地弹起,像是一枚炮弹一样直接冲向了水面之中的小林,
小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感受到了一种可怖的杀机,他清楚,苏白这是要杀人灭口,
不,不,不,
不可以,不可以,
不能这样!
小林想说的话还没说出来,而且那个胖子,竟然也毫无察觉,这让小林觉得憋屈得很。
“大白,不要,不要下水。”
见苏白忽然离开了人头路去向了前方的水面,胖子当即目光一变喊道。
然而,此时的苏白脑子里,可没功夫管这些东西了,他现在就是一心想要杀死小林。
胖子一瞅自己手腕上的防水手表,看了看时刻,脸上焦急之色很是明显。
“轰!”
苏白一拳打下去,周遭气浪一下子化作了坚硬无比的罡风呼啸而下,这是要打算直接将小林碾碎。
然而,几乎就是苏白的力量下达的同时,苏白的身体忽然不由自主地开始倒退起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忽然从一辆高速行驶的火车上跳下来,强烈的惯性带着自己“身不由己”。
身后,人头路忽然化作了虚影,前面的小林,也一下子瞬间远去直到看不见丝毫的踪迹。
这座平台,这片水面,这条人头路,绝对不止想象中这么简单。
苏白的力量打在了水面上,掀起了巨浪,但是却打了个寂寞。
这时候,他也是落入了水中,环视四周,什么都看不见,只有茫茫一片的黑色,这个地下空间,不光是有人头路,还有诡异的空间折叠。
胖子为什么之前不告诉自己,等到自己人已经出去的时候再喊出来?
这个时候,苏白已经没心思去想这些了,他要去找到胖子,哪怕现在毫无目标感,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做些什么。
只是四周茫茫,该向哪里移动?
“达拉、达拉、
是谁在唱歌?
噢,原来是姐姐。
你带着头颅,坐在小溪边唱歌。
滴咚、滴咚、
是谁在唱歌?
噢,原来是哥哥。
你带着眼珠,坐在破庙里唱歌。
姐姐啊姐姐,
你的手不干净,
要用哥哥的眼珠来擦洗。
哥哥啊哥哥,
你的手不干净,
要用姐姐的手来擦洗。”
铃铛的声响,带着一抹空灵,诡异且阴森,一艘黑色的船,从黑色之中驶来,不知道又将去向何处的同一片黑暗。
苏白在水面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艘船过来,穿透挂着一个暗红色的灯笼,一个少女撑着竹蒿,在划着船,小小的船上,坐着很多人。
有衣着正经腰间系着武士刀的日本军官,也有脑袋上留着辫子的老者,形形色色的许多人,都坐在小船里,随着小船船身的晃动他们的身体也在跟着一起晃动,他们的身影也都是黑色的,看起来很不真实,压抑的氛围在歌声中越来越密集,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那个日本军官身边,坐着一个苏白很眼熟的人,是小林,小林已经上了船,在船上浑浑噩噩地跟着其他“乘客”一起摇晃着,面无表情,仿佛丢了魂一样。
这艘船,本来是驶向苏白的,然而,就在距离苏白不到五米的位置处,船忽然改变了方向,从苏白身前调头,向另一个方向而去。
苏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晓得这一切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这个洞穴里的神秘,自己似乎真的只是看到了冰山一角而已,和尚跟小林曾在这里争夺那画卷,林舟在这里变成“青春永驻”的腊尸,诸多神秘,无穷诡异,都在这里酝酿和隐藏着。
忽然间,
苏白身体一颤,当船身在自己面前调头转向后,他看见了在船身最后面一排,竟然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其他人都是坐着的,他们却是站着的,而苏白这里,只能看见他们很是模糊的背影。
但是,那个女人的背影,
苏白一下子跟另一个影子重叠,
那是一幅油画,
油画里,
一个小男孩跟一个年轻妇人依偎着坐在草原的坡地上,夕阳西下,
画面很美。(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院长叔叔、院长阿姨
是的,他们来过这里,
甚至,
他们可能现在还在这里!
苏白想要去追逐那艘船,虽然他清楚上那艘船可能意味着更大的危险,虽然他也知道船上的人也不是真正的活生生的人,只是残留的影像,上了船,意味着一种阴阳两隔,
但是为了那一男一女的背影,他现在还是想上去,不需要什么理由,不需要什么顾虑,不需要什么后悔,什么都不需要。
之前的种种淡然,种种的平静,种种自以为是的看轻了看淡了,等到事情来到跟前,等到那熟悉的背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那种来自于血浓于水的触动,来自人类之间最为纯净也是最为无法割舍的情感,在刹那间迸发出来,
这时候,任何的理智都没有效果,任何的平静也没了意义,剩下的,全都是歇斯底里!
然而,这个海底深处洞穴中,空间,确实有着自己的诡异之处,类似于空间折叠,你以为很近,其实却很远,你以为很远,但其实就在你跟前,这是一种让人绝望和心塞的距离,哪怕苏白整个人几乎是拼尽一切地加速,那艘船,还是在自己面前越来越远,越来越看不真切,到最后,彻底融入到前方的虚无黑暗之中。
只剩下,那让人觉得头皮发麻的女声童谣,还在静静地回响着,却根本就不知道来自何处发去何方了。
苏白停留在原地,身体被水浸泡着,但是心里,却更像是堕入了深渊一样,颓丧的情绪不断地翻滚着。
抬起头,苏白用力深呼吸,因为苏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眼泪流出来,所以这个是以防万一。
哪怕是到了现在,苏白依旧保留着那一抹深深的倔强。
只是,这个时候不能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去伤心去哭泣,对于其他人来说再普通自然不过的情绪,在此时此地对于苏白来说也是一种奢侈。
找吧,按照环形的路线去游动,
虽然这是一个笨方法,但是苏白相信,自己迟早会和那条移动着的人头路再一次碰面。
既然来了,
自己总得去做点什么。
…………
“镜子,镜子到底在哪里?”
徐嘉诚的怒吼在这个空荡的空间里显得愈发的空旷,他直接将林舟的脖子提起来呵斥着,比起其他人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来说,徐嘉诚其实是最为纯粹的一个,他为的,是自己姨娘的青春永驻,哪怕他姨娘变成了腊尸,他也可以接受,而且他的姨娘也接受。
这两个沉浸在孽缘不伦爱恋里的人,几乎是陷入了一种疯魔,他们的想法,他们的做法,早就为世俗所不理解也不为世俗所不认同,但是这无所谓,只要他们自己乐在其中就好,他们彼此眼中,只有彼此而已。
但是,下了海,进入这里,又经过人头路,脚踩在平台上时,却发现这座平台虽然有着极为明显的人工雕琢的痕迹,但是这上面,却什么都没有。
空无一物,那个本应该在这里的镜子,去哪里了?
“镜子,镜子就在这里,真的就在这里。”林舟被勒得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说话声也是显得有些断断续续。
徐嘉诚松开手,林舟很是狼狈地摔在了地上。
“但是我看不见。”徐嘉诚的声音已经越来越阴沉了,身为一个资深听众,如果自己费了这么大功夫来到这里结果发现是被一个普通人“耍了”之后,这种愤怒,将是可以想见的,其实,听众随着自己的实力越来越强,生命层次越来越高,或主动或潜移默化地,他们已经不那么把自己当人了,而是把自己摆在了“神”的位置;
神被一个凡人戏弄了,这是奇耻大辱,这是对神的亵渎。
“镜子,确实就在这里,只是你看不见。”林舟笃定地说着,“我也看不见,但是它就在这里,真的就在这里。”
徐嘉诚冷哼了一声,一道白虎图案在他的脚下出现,光芒在这个平台上尽情地肆虐,横扫了整个平台,除了让周围的水面一下子掀动起来以外,整个平台依旧连灰尘都没溅起来一丝。
“不是看不见,是真的不存在。”徐嘉诚证明道。
“当初我被日本人带来当探路的劳工,他们也走到了这个平台,这里,也是空无一物,但是日本人觉得发现这个洞穴已经很满足了,而且这个洞穴里,除了这个平台的位置,其实还蕴藏着很多神秘。
也就是在日本人分心其他方面的时候,那面镜子,就这么忽然出现了,出现在了这个平台上。”
徐嘉诚静静地听着林舟讲故事,他的耐心,其实已经快消磨光了,只是还强忍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
“那面镜子出现后,整个洞穴里都沸腾了,水面一下子上涨,然后,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林舟的眼眸之中露出了恐惧之色,“很多人溺死了,但还有很多人,被吸入了镜子里去了。”
“吸入镜子里?”徐嘉诚有些意外,质问道:“这件事,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你只是跟我说照了那个镜子就会变成你这个样子的腊尸,青春永驻。”
如果说自己最后找到了镜子,让自己的姨娘照了,结果姨娘被吸入了镜子里,徐嘉诚想想都觉得后怕。
“我是属于运气好的一个。”林舟苦笑道,“我照到了镜子,却在我将被吸入镜子的时候,四周,恢复了平静,我也就没有被吸进去,你的力量,比我想象中还要大到不可思议,你应该可以防止你想要照镜子的那个人,不被镜子吸进去的吧,甚至,以你的能力,你完全可以控制那面镜子当作你自己的东西。”
徐嘉诚这个时候眼睛忽然眯了眯,道,“我现在忽然不知道,你到底哪句话改信哪句话不该信了。”
林舟要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其实,我说的什么对于你来说不重要,我知道,我自己这个人,我的经历,我现在这个样子,对你来说,比任何言辞都具有说服力。”
………………
这个海底世洞穴中,从激流下方出来,然后正前面就是平台,上了平台往深处走,就只能去追寻人头路的踪迹,如果深入之后再擅自下水,那么下一刻,就会被卷入空间折叠的区域这种,自己都不知道身处于何方了。
然而,此时,有一个人,就真的主动行走在这水面上,他的靴子踩在水面之上,连裤管都没有湿,其实,做到这一点对于如今的苏白来说也不算难事,但是这样子做,看起来很有风范,却也是一种浪费自己力量的行为,苏白倒是宁愿自己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多节约一些气力。
但是在公子海这里则不然,他可不愿意自己泡入水中,就算是下海时,也是用一件法器的力量将自己包裹住进来的,发型、衣着等等这些,除非是生死拼杀的时候,其余时候他都会万分珍惜和保护。
公子海的手中,拿着一根蜡烛,这蜡烛火焰的颜色,是暗红色的,于这个黑暗的世界里,如同一道忽明忽暗的鬼火一般。
他在耐心地等待着,静静地等待着,他已经等了不少时间了,
是的,他没走人头路,而是直接走入平台深处,随后,走上了水面。
每一路人,都带着各自的目的,每个人的方向,也都不一样。
好在,虽然等的时间有点长,但好歹,要等的东西,终于等到了。
那艘船,从黑暗之中显现出来,开始向这里靠近,一个女童,撑着船,唱着诡异的童谣,缓缓而来,似乎这根蜡烛,就是指引这艘船方向的路标,而这艘船,也是因为这根蜡烛而来。
船在身前,公子海保护好蜡烛的火焰,上了船。
船上很多人,有的人,是实打实的,拥有肉身,有的,则是一道虚影。
“呵,这一个还是新鲜的。”
公子海看见了坐在船上的小林,从小林的衣着来看,他是近期刚来的,甚至,公子海伸手摸了摸,身体居然还有残温。
这让公子海有些意外,如果放在平时,他会细细地考究一下,因为他觉得这个在自己之前刚刚上了船的家伙,有点不对头。
但是公子海的目光,很快就被站在船尾上的两道身影给吸引住了,
整艘船的船客中,其他人都是坐着的,唯独这两个人,是站着的。
看着这两个人影,公子海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他只记得小时候,每次这两个人来到孤儿院里时,是小朋友们最开心的时候,因为他们会带来新的玩具和新的衣服,而且他们对每一个小朋友,都很和善。
以后长大了,离开了孤儿院,每次公子海走在路边看见那些乞讨的小孩子时,脑子里总是在想着,如果没有那两个人,自己的童年,应该也是在桥洞下或者是大马路边度过的吧。
少顷,平复下情绪的公子海面露出了一抹挣扎之色,似乎显得很是纠结,但还是低下头,对着身前的这两道人影弯下腰,鞠了一躬,
“院长阿姨、院长叔叔,你们好,小海来看你们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爹娘的留门
这两个人,只是两道虚影,有些来过这里的人,会被载入,然后上船,留下自己的痕迹,有的人,上了船,还下了船,有的人,上了船,就永远下不来了。
公子海现在的内心有些复杂,有些踌躇,
一方是和自己相依为命带着自己长大的姐姐,另一方是小时候建立孤儿院的院长叔叔和阿姨。
选择,是困难的,毕竟就算是再大奸大恶的人,内心之中,总还是有一块自留地的,那种从脚指头到脑门儿上都像是被泼墨一样黑得彻彻底底的人,也很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