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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之魔王霸爱-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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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上了当,郁琉钦将唇附到她的耳边,暧昧地轻轻咬着她的耳珠子,硬是紧紧勒住她纤细的腰,问出的却是让陆苑一只觉五雷轰顶的问题:“苑儿,什么叫做人工造林?”见她目瞪口呆笑脸瞬间僵掉的模样,他笑得更愉悦了:“还有,你几时看的人工造林?又是在哪里看到的?”

“呃——这个——那个——”陆苑一干笑着打了个哈哈,嗫嗫嚅嚅,结结巴巴,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失忆相:“如果我说我忘了,你信不信?”说来也可怜,这些也不过是她一不留神说漏了嘴的,可他竟然非得记着,现在,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拿来询问她,叫她怎么解释呀?

“是么?!”郁琉钦挑起一道眉,凉凉地看着她,一副“你别想就此蒙混过关”的神情。

“琉钦,我们再来一次吧!”陆苑一悲哀地提议着,大有壮士断腕的悲怆感,只觉得自己就是那传说中的悲剧女王,居然只能用这种方法逃避那些无法回答的问题。

郁琉钦见大鱼上了钩,也就不再追根究底,只是再次伸手,抱着她又是一番肆意地缠绵欢好,顺遂了她的意愿。

在他那磨人却也火热的侵袭下,虽然举动温柔,可陆苑一仍旧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被他给折断了,只是懊悔自己之前竟然嘴巴太快说错话,如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这边,马车里的两人正悱恻缠绵着。

而马车外,在单调的风声之中,忽然有利器划空而过的尖锐却细微的声响。马车蓦地加速疾驰了起来。

陆苑一在车内察觉突然加剧的颠簸,一瞬间感觉到了不对劲,她皱眉看向郁琉钦,怎么回事?

郁琉钦微微蹙了蹙眉,很快猜到车外的状况。只是略略沉思,他清冷的眼瞳又恢复了原本的平静,宛如无风无浪的潭水一般,没有漪沦,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绪了:“应该是刺客!”

他说罢,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不用担心,有妖媚和凌墨在,不会有事的!”

陆苑一有些讶然,脸色因着他的话而收敛缓和了几分,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颔首轻轻应了一声:“嗯。”

很显然,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觉得这批刺客的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其实,她觉得奇怪在于,他们虽然是昨天晚上决定好回魔域的,可却是今早才通知下去的。恰巧,这批刺客像是埋伏在这里等着他们似的。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他们今天会回魔域,走的是这条道路?

这一点,实在是可疑!

会不会,自己的身边有细作!?

一番沉思,还不及她细想,刀剑相击的声响越来越多。随着数声惨厉的嘶鸣,马车摇摇晃晃地减慢了速度,车身猛烈地抖动一下,蓦地停了下来。

郁琉钦缓缓起身,脸上寒意森然。他想了想,掀开厚重的车帘,下得车去,站到了身中数箭的人影之侧,神情清冷。

陆苑一亦跟着下车去,站至他的身边。一股浓郁的杀气氤氲在空旷的上空,无数黑衣人齐齐现身将马车团团围住。

咻的一声,一支利箭闪着银白寒冽的光自远处射来,直袭郁琉钦!

“主子!”妖媚凌墨大惊,揉身回防。

陆苑一静静地站在一片刀剑血光中央,缓缓抬手,下意识去档。

“小姐小心!”

妖媚见她身后一道幽亮的箭光划过,情急之下出声警示,一面将手中兵器掷了过去,两道亮光相接,箭光断为两截,剩余的半截箭矢硬生生地掉落下去,然而,那剩余的箭头却依旧疾驰袭来。就在箭头袭来之际,即将刺入她身体的一瞬间,利箭猛地停住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郁琉钦两指稳稳的夹住了箭头的尾端,朝相反的方向,稍稍用力一置,箭头杂着急速的破空之声,仿似一道闪电划空而过,猛地钉在了百米外射箭之人的咽喉里!

他立即神色焦灼的看着陆苑一,话语是惯有的低沉,却毫不掩饰其间的关切与心疼,“苑儿,没事吧?”

“没事的。”陆苑一很柔软地浅浅笑了一笑,眼中一片潋滟,带着温柔的安抚。“其实,你不必这么紧张,这小小的箭矢,我要应付起来还是绰绰有余。”

想起刚才他回力反击的那一幕,不得不她震惊及感慨,魔王的身手果真是名不虚传。

她虽这般说着,而身前的男子俊脸依旧寒冽刺骨,目光锋利如刀。

他当然知道她的身手,可想起这危险的关头,他还是忍不住深深的担忧。

这些碍眼的老鼠,这一次,他一定要将这祸害一并拔除!

他在心里暗暗想着,眨眼间,大片黑色的看不清的影子倏然弹落在他的身后,他挥挥手,那些影子如鬼魅般的迅速将黑衣刺客团团包围起来。

哐啷之声不绝于耳,很快地,只见黑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不起。空气里暗暗浮动着一丝甜腥鬼魅的味道。

待解决完黑衣刺客后,妖媚、凌墨率先返回身来,在郁琉钦脚下跪道:“全怨属下等人护卫不力,差点累及小姐受伤,还请主子责罚!”

郁琉钦漠然地看了看四周黑衣人的尸体,然后又看他们两人一眼,沉默不语。

半晌过后,他折过身去,抱着陆苑一进了车厢,嗓音清幽却透着一丝倦意,道:“时辰不早,继续前行。”

妖媚凌墨闻言一怔,二人对视一眼,奇怪于他们的主子今天竟然没罚他们,却又不知道是何原因,只得依言驭马前行。

清晨生机勃勃的阳光里,偌大的街衢里一片寂灭。马蹄铁叩击于青石之上铿锵的得得声渐渐远去。

车厢内,郁琉钦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掠过的美景。一道道连绵的绿色浓荫面逆着日光,显得晦暗不堪。郁琉钦静静看着,嘴角竟然缓缓牵起一抹寒冷的弧度。而当他在触及到陆苑一关注的目光时,又渐渐缓和下去。

眼见着陆苑一一脸沉思,郁琉钦温柔地拥她入怀,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身中忘忧蛊?”他徐徐开口,虽然语气仍是柔和平淡,声音却有些紧绷沙哑替她问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听他这么一说,陆苑一愣了愣,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将视线专注与他,对他对视,像是想从他的眼睛望进他的心里,看清他的每一分所思所想。

适才,她一直在思考这批刺客的事情,看郁琉钦的样子似乎知道他们的来历。不过,他现在突然提到忘忧蛊毒又是为何?难道说,他身上的蛊毒与这些刺客有什么联系?

她记起之前自己每次问起妖媚,有关郁琉钦身上蛊毒一事,她都是支支吾吾的面色犯难,显然不愿意多说。

如今,郁琉钦主动提起,她当然很清楚的想知道事中内情。她咬着唇,思索了片刻,这才点点头。

见她点头,郁琉钦缓缓将下巴抵上她的长发,手上加了些力道拥紧怀里的女子。然后,竟然出人意料地沉默下来,连那双眼睛里的温柔,也随著消敛远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幽的光芒。

“我中忘忧蛊是六岁时候的事。”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慢慢开口,一向清冷的双眼,很难得地蒙上了一层回忆的迷雾。

“那时,我父皇尚在人间。身为父皇最喜爱的皇子,我自是眼高于顶不可一世的。父皇一直都很宠母妃,每天变着法子哄她开心,甚至于为了她,可以散尽后宫所有的女人。只可惜,母妃却全然不以为意,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摸样,最基本的连个笑容也吝啬得很。在我记忆之中,母妃只笑过两次,一次是我中忘忧蛊毒的时候,另一次是父皇驾崩的时候。”

“我从小就知道,我的母妃并不喜欢我,她看着我的时候,眼神里总会有种很强烈的厌恶感。我只是不住好奇,好奇古书上记载的母子”其乐融融“是怎生的感觉,不明白为何母妃对我很是疏远,全无亲密之感,甚至比不上在我身边侍奉的乳娘。我那时还小,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想的事情也比较简单,只当是因为自己不乖,做的不够好,母妃才不喜欢自己的。于是,为了讨母妃喜欢,我试着去改变,做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只是,做了那么多,到最终却还是未能如愿。直到有一天……”

“以往我每年过生日的时候,父皇都会帮我举办寿宴,山珍海味,玉盘珍馐,我都吃过了,却独独没尝试过母妃亲手煮的长寿面的滋味。可是,在某一天里,母妃真的亲自下厨做了一碗长寿面。因为,那一天是父皇的寿辰。当时,父皇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就连我都从没见过他何时笑得那么欢畅过。他几乎将那碗面当成了珍品,看了又看,看了又看,就是不舍得吃。直到他发现我偷偷的躲在桌子的边沿,直勾勾的盯着那碗面快要垂涎欲滴的时候,他终于有了些动容,忍痛割爱般的将面端给了我吃。第一次吃母妃亲手做的东西,心情总是不一样的,那碗面的味道虽然很一般,可吃在我的嘴里却胜过了千千万万的美食。”

“幸福的感觉,当晚还在回味。第二日,我便开始卧病在床,奄奄一息,数日高烧不退,几乎丧命。父皇召见所有御医诊治,却都毫无办法。不过,也算我命大,到底是撑了过来。之后,父皇派人将我带到了无烟谷,在那里……”

“等等!”听到这里,陆苑一似乎突然听出了什么破绽,突然出声打断他:“听你这么一说,你是因为吃了你母妃煮的那碗面,才中毒的?难道说,是你母妃亲手下的毒?”

郁琉钦并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她那一脸认真的表情。

“如果这一切真是这样,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你母妃一开始要害的人并不是你,而是你的父皇!”她蹙起眉,如同金田一一般分析起了疑点来:“可是,你母妃无缘无故的,为何要害你父皇的呢?况且你父皇还那么宠爱她,这一点实在说不过去。要不然,就是你母妃与父皇之间有什么隐情或者仇恨之类的。还有,基于你上述所说的几个疑点,反正就是你的母妃的行迹太奇怪了。”

一是,她厌恶自己的儿子;二是,她唯独笑过的那两次;三是,她突然下厨煮面。

她自顾着分析疑点,压根就没注意到郁琉钦在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后的表情。

“我不过一面之词,你就信了?”他笔直的看进她的眼里,唇角保持着微笑,可眼睛却已经退去了迷雾,明亮得有些不寻常:“难道,苑儿不怕我编故事骗你么?”

陆苑一微微愕然,随后莞尔一笑,唇儿一弯,笑得倾国倾城,连四周的景物都似乎会因着她的笑而失色,可她脱口而出的话却满是戏谑与试探:“那么,你会骗我吗?”

虽然似乎是个疑问句,可是语气却是无比笃定极其深信不疑的。

“再者说,你这么大费周章浪费精力的骗我又有什么好处?”她耸了耸肩,一副很无所谓的模样。

闻言,那个素来清冷傲然的男子此际一脸柔软深意的浅浅地笑着,瞳彩清透的目光里柔情早已深种,此际却不易觉察。

他微微颔首,缓缓拂过她柔亮的黑发,一下一下,嗓音低沉清透得过分,“不会!我绝不会骗苑儿!”

听着他的答案,陆苑一脸色里笑意又深了几分,头闷在他温暖的怀里,缓缓道:“我知道的!”

刚刚隐隐有过的猜疑也因着他的话猛地明朗起来,此刻,她心情很是复杂。

郁琉钦轻轻叹了口气,那轩昂的眉宇微微一动,疲惫地闭上双眼,瞬息后复又睁开,眼眸里迸出意味深长的光芒,语调微微上扬,知道她此刻定然是脑子一团乱,兀自带着浅浅的苦笑,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尽数相告。

原来,这又牵扯到一宗宫闱秘史。

“其实,我母妃在入宫之前,已有一位夫君。就在她和那个男人成亲的当晚,被父皇强制性带回了宫里。听说,当时她与那个男人是一对很相爱的恋人,只可惜,天不遂人愿。”

“我父皇那时初登大宝,却并没改掉身为皇子时的习惯,喜欢时不时的微服私访。就在观莲节开幕的那个晚上,我父皇遇见了母妃,从此铭心镂骨、念念不忘。很快地,他就从派去的人那里打探清楚了母妃的身份,然后绞尽心思的想召她入宫。”

见陆苑一只是怔怔地听着,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当时他并不知母妃已有未婚夫,等到知晓的时候已经晚了,相思成毒,爱已入髓,父皇为了能得到心爱的女人,早已经不顾一切了。他硬生生的拆散了母妃和那个男人,然后,为了补偿那个男人,他召他为官,甚至为他赐婚。父皇原以为自己这么做,可以减少点罪孽,得到母妃些许原谅,却不知,这反而让母妃愈加恨透了他。”

直到他身中忘忧蛊毒,他的父皇去向母妃问清楚事实,他躲在角落里偷听。那时,他才知道,原来竟真的是她的母妃亲自下的毒药。并且,还从她的口中知悉了这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的母妃说,她恨父皇,也恨他。在她眼里,他只不过是一个她不得不生下来的孽种,仅此而已。他永远都记得,她说这话时那萦绕的话音幽冷阴森,仿佛恨不得将他们父子俩一刃一刃凌迟。

这种痛,是永不可磨灭的伤害,彷如一个永无止境的噩梦,一直以来沉沉地压在他的心里很多年,很多年,支撑着他一步一步地开始了谋算。直到多年后她被他的父皇囚禁在冷宫里,他仍旧不肯轻言原谅。

他认定,她是个心肠歹毒无情之极的女人,不配做他的母亲!

甚至于,他开始忿忿不平地恨所有人,恨她那心目中的恋人,却无意中波及到他的人。

他发誓,即便是自己身上的毒治不好,在死之前,他也定要让她的恋人受尽折磨,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那时,他多么偏激,多么无情,看什么都是灰暗无光的,想什么都是全无希望的,整日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恨!

他突然觉得上天很可笑,他的父皇伤害了他的母妃,欠下了一身罪恶,所以,老天便安排他承受所有的苦果么?

他觉得这并不公平。甚至于,他打定主意,要看着她的恋人就那么悲惨死去,然后,他会将他的尸体摆在她眼前,看看他的母妃会是什么表情。

或许,这样才比较解恨!

可如今,他才知道,他们竟是为自己成就了一段近乎完美的姻缘。

因为,若是没有那前因后果,他也不会身中蛊毒,也不会在毒发之日遇见——她!

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个不幸的人,可是,现在想来,他多么幸运,他很庆幸自己没有错过她。

听到此处,陆苑一甚为唏嘘。

难怪他的母妃那般毫不留情地对待他,原来,是他自私的老爹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啊。如今看来,这真可谓是个恶性循环。

可是,即便是这样,那个女人也不能将恨发泄在他的身上呀,这一切,他是多么的无辜,这让他情何以堪?

她看着身侧这看似冷漠坚强实则寂寞脆弱的男子,神色里残留的伤痛依旧狠狠地刺伤了她的眼睛,突然之间觉得鼻子酸酸的,满心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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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想太多。”她微微靠近他清冷的身子,笑着挽紧他僵硬的臂膀,“这些事情会过去的。”说完之后,又隐隐觉得不妥,偷偷看了看郁琉钦,他一脸诡异的平静,反倒教她愈发不安起来。“琉钦?”她不放心地拉拉他的衣袖。

他沉思良久,终于重新凝神认真看她,竟然浅浅地笑了起来,轻轻说道:“嗯。我明白。”

陆苑一见他也不是真明白的样子,追问道:“想那么久,想什么呢?”

郁琉钦笑道:“没有错过你,我很幸运。能遇到你,我很幸福!”

陆苑一笑了笑,静静看着他有些疲惫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这些年以来,甚至更长的日子以来,面对家人的风雨阴晴、皇宫的腥风血雨、人世的胜衰沉浮、朝廷的派别倾轧……他心里忧虑的不甘的牵挂的不得已的种种不舒心不愉快的感受,又对谁说起过,又有谁认真聆听过?

她挽紧他的臂弯,将头轻轻靠在他一直努力支撑的肩膀上,忽然又侧过脸去在他的脸颊上印下轻盈却柔软的一个吻,然后继续靠着他的肩头,低声吟道:“花不尽,柳无穷,应与我情同。觥船一棹百分空,何处不相逢……”

郁琉钦忽然低眉看她,渐渐笑了起来,道:“花不尽,月无穷,两心同……”

陆苑一轻轻笑了笑,却忽然想到,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却还没有将忘忧蛊与刺客之间的联系说清楚。

她暗自猜测了一番,低眉问道:“难道,今天的这些刺客与你母妃一事中牵扯的人有关?”

见到她一猜击中,郁琉钦面露赞许的笑容,看起来更是诡谲:“没错。那些刺客就是那个男人派来的。”

他想,那个男人必定是恨透了他与他的父皇。不然,怎么会费尽心思、不知气馁的派杀手来杀他,甚至于,二十多年前就开始了这个计划,就连他身边最为亲近的四大近侍中暗藏有他们的细作。自假柳含烟一事过后,他就派人将事情查得一清二楚,这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阴谋。

察觉到他神色有点不对劲的苗头,陆苑一蹙了蹙眉,继而嗤然一哂,其间多多少少带着点风凉的意味:“为何不一早就杀了他?”

她相信,以他的能力要杀那个人应该绰绰有余。可是,她却不懂他为何要将那个人留下,放任他刺杀自己呢?

郁琉钦摇摇头,睫毛细密地覆盖出了一片浅淡的阴影,勾勒在面容的深处:“我以前觉得,他到底也算是个人才,就这么杀了,未免可惜。”

如今看来,确实不可留!

那个讨厌的男人,之前伤了他的父皇,又经常派人暗杀他,如今,还差点伤了他的苑儿!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他要杀了你呢!”陆苑一并不知道郁琉钦在思虑什么,只是转了转眼珠,语气中对于放过这样一个大祸患似乎感到非常可惜。思索了好一会儿,她似乎是有了主意,扬起脸来对他笑:“琉钦,让我替你报仇,好不好?”

郁琉钦微微一愣,被她那笑得极灿烂的笑脸所擒获,突然之间,胸臆中满溢住了一抹感动的暖流,却并不言语,只是颔首,三分柔情露在眉间,近在咫尺的一双眼眸深邃得不可见底,其中熠熠生辉的是无尽的缱绻与宠溺。

……

马车一路行来,已经大半天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于是一大行人只得在路旁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陆苑一一边吃着干粮,一边瞥了瞥四周,似乎发现了什么怪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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