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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次俄罗斯开出的条件是比较优厚的。”连豫泯一眼就看出了凌天翔的猜疑。“我们普通队员一天的薪金是1000欧元，你跟阿良、顾卫民等几个上校级别的军官日薪是3000欧元，其他各级军官都有对应的日薪。”
“这还不错，特别是以欧元结算。”凌天翔对此还比较满意。现在美元严重疲软，美元对欧元的比价已经跌破了2，而且还有进一步下滑的趋势，用欧元计算是最为保险的。
“计算战果主要是击毙叛军的数量。”连豫泯一边说着，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另外，俄罗斯还开出了一批叛军重要人员名单，还有一份‘雷神之锤’军团的主要军官名单。”
凌天翔接过了那份文件，每一页都是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
“这只是一小部分，另外的会在最近几日送到。”连豫泯一屁股坐在了桌沿上。“每个重要目标都有单独的开价，其中叛军首领马卡耶夫的悬赏最高，达到了4000万欧元，‘雷神之锤’军团司令杰克·皮拉德的悬赏也高达3500万欧元。就算是悬赏最低的叛军小头目的脑袋都值150万欧元。”
“一共有多少个目标？”
“算上‘雷神之锤’军团的话，特殊目标一共有788名，这里只是最重要的72名目标的具体资料。现在俄罗斯的情报机构正在整理其他的资料。”连豫泯笑了起来，“这72人的悬赏总额就达到了25亿欧元。按照我的估计，788名目标的悬赏总额将超过100亿欧元。”
“看来，老毛子这次是真的来火了。”凌天翔也笑了起来，“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美国总统、CIA局长。”
“当然没有，而且我觉得，大部分目标都不可能进入车臣，因此其象征意义更大。”
“那么，普通叛军的悬赏是多少？”凌天翔也清楚这一点。比如“雷神之锤”军团的司令官就不会到车臣来送死，而叛军首领马卡耶夫也不一定会到车臣来，多半会躲在附近的某个国家。
“普通叛军的话，一人2万欧元，如果是指挥官的话，就有5万欧元。另外……”连豫泯稍微迟疑了一下，“这次的悬赏不只针对车臣地区的战斗。这么说吧，只要能够干掉这些目标，并且证实自己已经干掉了这些目标，就可以去俄罗斯政府那里领赏。”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直接拿着这些悬赏去追杀这些目标？”凌天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俄罗斯政府敢发出这样的悬赏，显然是真正的发火了。当初，美国政府通缉国际恐怖大亨的悬赏也不过就5000万美元，以当时的比价，折合成欧元的话，也不过就4000多万欧元而已。
连豫泯点了点头。“反正，在俄罗斯政府收回悬赏之前，不管在哪，只要干掉这些人都可以拿到赏金。”
“那我们就得抓紧时间弄清楚这些人在哪里。妈的，一个人头就几千万欧元，这钱也太好赚了。”
“别得意得那么早。”连豫泯给凌天翔泼了瓢冷水。“这份悬赏清单也同时发给了‘北风之神’军团。另外，据我了解，俄罗斯的情报部门会全力支持‘北风之神’军团，而不大可能向我们提供有用的情报。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在全世界都通用。”
“你是说，俄罗斯只是象征性的让我们参加？”
连豫泯点了点头。“当然，只要我们完成了任务，也照样拿钱。俄罗斯政府已经将20亿欧元存入了瑞士的某家银行，到时候，钱直接通过银行转账。”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这是国际雇佣兵界的惯例，任何人发出悬赏之后，都会事先将一笔钱存入某家中立的银行，由银行直接将钱汇入完成了任务的雇佣军，或者是个人的账号里面，而不是由悬赏者临时给钱。
“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获得情报？”
“这就只能依靠国内的情报系统。”
凌天翔微微皱了下眉毛，说道：“那你办完这边的事之后，立即回去一趟，先找周国辉将军，让他帮我们牵线。当然，我们也不能欠别人的情。如果情报部门肯与我们合作的话，那我们可以考虑与情报部门分成。”
“我也这么认为，当然，情报部门不大看得起我们赚的这点辛苦钱。如果真让周国辉将军出面的话，他们跟不会与我们斤斤计较了。”
凌天翔笑了起来。“别管那么多，我们自己要做到位，别人要不要，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另外，我们可以利用自己的情报网络。”连豫泯又点上了一根烟，“在莫斯科的时候，我就让老赵回欧洲去了，现在他在欧洲那边搞的情报网络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另外，罗贵勇负责的东南亚情报网络也基本上成型。如果我们自己的情报网络能够发挥重要作用的话，那我们就可以单独完成任务。”
“这样最好，当然，我们还是不能放弃共和国的情报机构。”
“好吧，我这几天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连豫泯看了眼放在桌上的那叠文件，“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就给俄罗斯政府答复，按照这个意思与俄罗斯签署合同。”
“可以，你是总经理，这点小事，还拿不定主意？”
“得了，我这总经理还得向你这个董事长负责。”连豫泯笑了起来，“另外，张祖德的人也过来了，你对他们有什么安排？”
“他那批人的素质怎么样？”凌天翔严肃了起来。本来这次他想直接从战斗队员里抽调一批人员组成前线司令部，由甘宁军，或者是顾卫民负责前线战术指挥。但是在连豫泯的要求下，凌天翔答应了由张祖德来负责战术指挥，这也是张祖德，以及由他率领的那批非战斗队员第一次执行战术指挥任务。
“能力都很不错。一共22个人，其中12个是退役军官，都干过参谋。另外有8个是情报部门的退役人员，都负责过情报方面的战术指挥工作。另外一个是我设法从军情局挖出来的，叫卫常宾，以前指挥过好几次重大的情报行动，能力非常出色。而他在加入军情局之前，是总参谋部的一名高级参谋军官，在战术指挥方面也非常出色。听说，他在入伍的时候，还在基层连队里干了几年，并且参加了好几次战术演习。而张祖德在电子方面的能力是不需要怀疑的。”连豫泯很是自信。“这样的团队，甚至比俄罗斯的师级指挥部还要豪华，加上我们购买的电子指挥设备，恐怕俄军都只有羡慕了。”
“既然你都这么有把握，那我还能说什么？”
“得，你又来了。”连豫泯笑着摇了摇头。
“让他们尽快熟悉这边的环境，另外与顾卫民、甘宁军，还有其他的军官接触一下，大家先混个脸熟。”
“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对了，这几天，你顶替袁德良，负责与俄军联络。你回去之后，留下专门的联络人员，我可不想让我的搭档干文秘工作。”
连豫泯又笑了起来，他也觉得让袁德良这个军团副司令去做文秘工作有点过分。
第二天，由张祖德与卫常宾负责的战术指挥部就正式成立了。凌天翔也给所有的队员打了招呼，虽然张祖德与卫常宾都不是战斗队员，但是在作战中，所有人都要听从战术指挥部的指挥，不能擅自行动。当天，凌天翔还专门安排所有小队长以上级别的军官与张祖德，卫常宾认识了一下。
当天，连豫泯就飞回了莫斯科，与俄罗斯政府正式签署了雇佣合同。接着，他又返回了哈萨维尤尔特，与俄军建立了一个联合情报交换中心，留下了五名队员，专门负责与俄军进行联络。忙了两天后，连豫泯办妥了前线的事情，就飞回了共和国。
俄罗斯并没有立即派遣“砺刃”军团上战场，甚至连住在“隔壁”的“北风之神”军团都没有积极出动。军团里的训练工作照常进行，大部分队员仍然在进行枪械训练。高加索地区的环境与伊朗，缅甸有很大的差别，要想调整好状态，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凌天翔也在加强训练，这次他与阿马拉搭档，而袁德良则与另外一名突击手搭档。
“北风之神”军团也在加强训练，凌天翔会经常去“观摩”对方的训练。相对而言，“北风之神”军团更擅长大规模的战术行动，其近距离作战能力非常强悍，而且非常擅长发挥支援火力。在大部分的训练中，“北风之神”都在训练配合作战。这让凌天翔有点羡慕，也让他觉得“北风之神”军团更像是一支正规军，而不大像是一支主要由特种兵组成的雇佣军。
另外，“北风之神”军团在使用重型装备方面是非常厉害的。大部分训练中，都非常重视发挥坦克、装甲车，甚至是武装直升机的威力，而且不提倡单打独斗。可以说，整个军团重视的都是团队作战的能力，而不是个人作战能力。这也让凌天翔很有感触。“砺刃”军团极为强调个人作战能力，虽然团队作战能力并不差，特别是在小规模战术行动中，其配合是相当犀利的。但是，比起“北风之神”军团来说，凌天翔他们仍然严重欠缺配合作战方面的经验与能力，更难以在大规模的战术行动中将军团的整体战斗力发挥出来。
连豫泯只离开了两天，就再次赶了回来。此时，俄罗斯已经把所有悬赏目标的资料送了过来。连豫泯也从国内带了一个好消息回来。
“有确切的消息了？”
连豫泯点了点头。“消息很准确，而且时间很紧迫。”
凌天翔立即停下了脚步，对跟上来的袁德良说道：“去把顾队与甘队他们叫来，另外，让顾队直接领导的中队做好出发的准备，不要太张扬了。”
袁德良立即点了点头。
“还有，让人去联系俄军，我们需要两架运输直升机。”
等袁德良走开后，凌天翔这才带着连豫泯进了司令部的会议室。连豫泯这次带回来的可是价值数千万欧元的重大情报。而且俄罗斯的情报机构还没有收到消息，要想抓住这几千万欧元，就得抢在别的队伍之前展开行动。
不多时，袁德良就与顾卫民等人赶了过来，连豫泯也将带来的情报拿了出来。
第十六节 钻石人头
夜空中，两架Mi…17直升机在几乎贴着地面的高度上，以每小时250公里的速度向南飞行着。飞行员戴着微光夜视仪，再借助直升机上的测地雷达，可以保证直升机安全的高速飞行，当然，这对飞行员来说也是严峻的考验。
“按照这条航线飞行。”凌天翔将一份航线图给了前面的机长。
机舱内，10名队员分成了两排，凌天翔与袁德良、顾卫民坐在第一排，另外七名队员坐在后面。放在机舱中央除了有几只弹药箱外，还有一套战术通信系统。袁德良正在用通信系统与后方的连豫泯进行联系。
“确定了。”袁德良铺开了地图，“前方的情报人员已经确定，目标进入了建筑物内。如果情报没有错的话，在三个小时之内，目标不会离开。”
“我们还需要大概1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顾卫民负责战术策划工作，“另外，我们只能在郊区降落，渗透到目标建筑物附近，需要大概1个半小时。我们最多只有半个小时的行动时间。”
“足够了，这次我们不需要活口。”凌天翔稍微顿了一下，“顾队，具体的战术安排。”
“从卫星照片上来看，目标建筑物附近都是居民区，而且附近的建筑物非常类似。首先，需要由前方的情报人员帮助我们确定目标建筑物的具体位置。”
凌天翔朝袁德良看了过去。这次的情报是由军情局提供的，军情局甚至安排了当地的特工监视目标的行动，并且及时向后方发回情报。
“连豫泯说没有问题，情报人员会在我们到达之前，用荧光粉在目标建筑物的正门旁留下一个十字叉的记号。”
凌天翔又朝顾卫民看了过去。
“目标建筑物只有前后两道门”。顾卫民继续说道，“但不能排除有地道的可能。因此，我们的行动必须要迅速、果断。一个小队负责进攻，六人从前门突击，四人守在后门外。另外一个小队负责占领四周的制高点。进去后，除了干掉目标之外，还要确定是否有地道，并且确定地道通往何处。当然，地道不可能太长，如果目标在附近出现的话，就只能依靠我们留在外围的队员了。”
凌天翔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这是唯一可靠的办法。毕竟这次行动非常仓促，而且为了避免被别的队伍抢先，凌天翔并没有将消息告诉俄军，甚至连直升机飞行员都用的自己人。同时，目标在一个地点停留的时间不会超过四个小时，要把握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就不可能制订出完善的作战计划。
“现在的问题是，目标建筑物内到底有多少人。”
“不会超过50个，这是情报人员提供的，进去的只有大概30人左右，而之前在目标建筑物内的不会超过20个。”
“那么，我们的进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顾卫民抬起了头来，“主要使用爆破武器，大家都尽可能多的携带手榴弹。另外，从卫星照片上来看，目标建筑物的墙壁是普通的砖墙，挡不住机枪子弹。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抓活口。”
“如果可能的话，还是最好抓一两个活口。”袁德良插了一句话进来，“这次的目标都是叛军的高层人物，他们肯定掌握了其他叛军指挥官的行踪，如果能够顺藤摸瓜的话，那我们的收获会更大。”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可以，但前提是首先完成任务，如果敌人负隅顽抗的话，就不要客气，先确保把这颗堪称钻石级的人头拿到手，我可不想白跑一趟。顾队，向其他队员下达作战任务吧。”
直升机仍然在高速飞行，作战任务很快就分派了下去。
凌天翔也开始检查自己的武器装备。这次，他没有担任狙击手，实际上整个作战行动也不需要多少狙击手，狙击任务并不重。为了更好的完成任务，凌天翔借用了甘宁军的那挺MK48轻机枪，这是凌天翔第一次使用这种美军“海豹”特种部队的制式武器。
连豫泯回到共和国的时候，军情局正好获得了一条可靠的情报。叛军匪首马卡耶夫出现在了格鲁吉亚北部小镇蒂亚内蒂，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叛军的另外十多名高级成员。马卡耶夫将在这里部署格罗兹尼的战役行动，因此才会有这么多的叛军高层一起出现。当时，军情局正准备将这份重要的情报交给俄罗斯情报部门，结果被连豫泯拦截了下来。
按照共和国与俄罗斯达成的协议，共和国将把所有与车臣有关的情报无偿提供给俄罗斯。虽然有周国辉出面，但是军情局也只给了连豫泯24小时的时间。也就是说，一天之内，如果凌天翔他们无法去干掉马卡耶夫等人的话，军情局会将这一情报交给俄罗斯，让俄罗斯去对付马卡耶夫。
表面上，军情局的要求很苛刻，可实际上，这已经帮了大忙。在此之前，军情局的情报人员曾数次发现了马卡耶夫的行踪，可是在确认之前，马卡耶夫都转移了。自第三次车臣战争爆发以来，马卡耶夫一直在格鲁吉亚、阿塞拜疆，以及更南面的亚美尼亚，甚至是土耳其活动。他每天都会更换好几个藏身地点，平均在每处地点呆的时间不会超过四个小时。因此，军情局给了连豫泯24小时，已经算得上是给凌天翔他们开了超级后门。
这次，如果不是要组织与策划格罗兹尼战役，并且有十几名重要的叛军指挥官要出场的话，马卡耶夫不可能在蒂亚内蒂呆上一天的时间，甚至不可能出现在这座人口不到3万人的小镇上，更不可能被军情局的情报人员发现。
连豫泯在收到情报后就连忙赶了回来，凌天翔也知道机会宝贵，在完成战术策划之前，他就与袁德良、顾卫民率领两支小队的队员出发了，甘宁军则留下负责营地的工作。为了不让俄军起疑，凌天翔只告诉俄军的联络军官，他们需要熟悉周围的地形，并且需要时间来掌握该地区的机降作战战术。
按照连豫泯的估计，这次除了马卡耶夫那颗价值4000万欧元的人头之外，叛军其他十多名高级指挥官的人头的“价格”加起来超过了5000晚欧元，再算上其他的叛军小头目。如果凌天翔他们能够一举打掉这股叛军的话，就有近1亿欧元的进账了，这些人头的重量和价格相比，大概也只有钻石能媲美了。当然，整个行动的时间非常有限，能否成功拿到这1亿欧元，连凌天翔都没有多少把握。
“怎么样，不比你的狙击步枪差吧？”见到凌天翔在检查那挺机关枪，袁德良凑了过来。
“还不错。”凌天翔对Mk48还是比较熟悉的，袁德良用的就是这种轻机枪。
“射击的时候，注意抖动，别扫射，重点是短点射，以你的枪法，肯定没有问题的。”
凌天翔点了点头，迅速的合上了枪匣，然后取出了一具容量达到了200发的软弹袋，实际上就是将一条200发的弹链装在了一只帆布袋子里。装上了弹袋后，凌天翔迅速举起了这支总重量不到8公斤的轻机枪，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因为改进了设计，并且采用了大量的工程塑料部件，Mk48的重量是非常轻的，甚至比很多狙击步枪还要轻，凌天翔用起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习惯的。
队员们都纷纷检查了自己的武器。乘坐这架直升机的10名队员全都是突击手，而且统一使用的是Mk48轻机枪。现在，队里的突击手，特别是老资格的队员都有了各自的武器，很多人都有好几种枪械，比如袁德良就有Mk48、Mk46、M4、G36。其他的队员也不例外，很多队员都是自费购买第二种主战枪械的，除了可以让队员们在战斗中根据实战需要选择最合适的枪械之外，有的人还纯粹是一种爱好。
“每人都只带三个备用弹袋，除了必要的自卫武器之外，不要携带其他的枪支。”顾卫民开始检查每一个队员的装备，“尽可能的多带手榴弹，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凌天翔已经在左右胸前各挂了四枚手榴弹，迟疑了一下后，他又拿起了两枚手榴弹挂在了腰上。
这次，凌天翔他们携带的全是进攻型手榴弹。进攻型手榴弹的最大特点是没有预制破片弹壳，在爆炸的时候主要依靠产生的冲击波杀伤周围的人员，不会产生弹片，其杀伤半径都在5米以内。因此，进攻型手榴弹都很轻，而且威力有限，适合在进攻作战中使用，或者是在城市攻坚战中对付密闭空间内的敌人。另外，军团装备的手榴弹实际上就只有一个型号，取下了外面的预制破片弹壳之后就是进攻性手榴弹，装上之后就成了防御型手榴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