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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想办法，不过现在还没有找到好的业务。”连豫泯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你笑啥？”
“你这当大老板的都不急，我有什么好急的呢？”连豫泯笑着摇了摇头。“好了，这事我会想办法，反正伊朗战争打完之后，肯定会有更多的地方发生冲突，我们本来就是发战争财的，战争越多，我们的生意就越好。过几天，我会去一趟加拉加斯。”
“委内瑞拉？”凌天翔叹了口气，现在为了赚钱，连豫泯是把腿都跑断了。
“对，来之前才接到了委内瑞拉政府发的邀请函，现在委内瑞拉正在扩大特种部队，特别是适合在山地作战的特种部队的规模。而委内瑞拉没有合适的培训机制，教官队伍也不行，所以希望借助外界的力量。我们在伊朗培训的人员素质都不错，所以才接到了委内瑞拉政府的邀请函。如果拿下这笔订单的话，大概有1亿欧元左右的利润空间。”
“竞争很激烈？”
连豫泯点了点头。“放心，伊朗战争，还有伊朗的游击队就是我们的金字招牌，也许没有多少人知道阿瓦士保卫战，但是很多人都知道现在打击美军的主力就是我们培训出来的伊朗游击队。我会去活动一下，上下打点打点，拿下这笔业务的机会很大。”
“好吧，尽快安排好。”凌天翔也觉得赚钱不容易。“如果有必要的话，等顾队回来之后，让他带一伙兄弟过去示范一下。”
“这事我会安排，如果有必要，我会让老顾跑上一趟的。”连豫泯微微停顿了一下，“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我们得抓紧了。”
凌天翔朝连豫泯看了过去，连豫泯的习惯是将最重要的事情放在最后面说。
第九节 长远合作
连豫泯关掉了电脑，在点上了第三根烟之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回来之前，我专门去找过李明翰，谈了上次跟你提起的那份合同的事情。”
凌天翔也点上了第二根烟。这几个月他也在考虑，开凿克拉运河绝不会是私人行为，不管黄龙飞有多么爱国，他也不可能以私人的力量去办这类国家大事。更重要的是，就算黄龙飞变卖了所有的资产，也不可能完成开凿运河的壮举。就算袁鸿业，以及其他的私营企业大老板也都跟他一样，也不可能有足够的资金。因此，从根本上讲，开凿克拉运河本身不是私人行为，而是国家行为。
“关于这条运河的重要战略意义，我也就不多说了。”连豫泯稍微停顿了一下，“从李明翰透露的情况来看，这将是共和国与泰国的一次亲密合作。”
“有多亲密？”
凌天翔不是不知道运河的重要战略价值。从最基本的来看，运河通航之后，马六甲海峡的地位将会严重削弱，到时候，共和国就不需要看美国的脸色了。从保证能源战略安全的角度来看，在伊朗战争结束，美军撤出伊拉克之后，共和国将提高从海湾地区进攻的石油数量，而这些石油都需要运回国内，确保石油运输航线的安全肯定是最重要的，而克拉运河就是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再从东南亚地区的局势来看，只要运河开凿成功，共和国与泰国的关系必然全面提升，从而增强共和国在东南亚地区的战略影响力，这甚至会最终影响到存在严重争议的南海诸多岛屿的归属权。可以说，对共和国来说，开凿运河一举数得，虽然投入非常巨大，而且还需要承担巨大的风险，但是最终带来的战略利益绝不是用金钱就可以衡量的。如果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点，20年，50年，甚至100年之后，这条运河都将对东南亚地区的政治局势产生决定性的影响。
“反正，比我们想象的要亲密得多。”连豫泯笑了起来，这话有点拗口。“而且，这次不是私人行为，你也很清楚，你老爸，加上袁德良他老爸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实力。从李明翰透露的消息来看，运河的第一期工程需要花10年的时间，总工程分成了三期，总工期大概20年，最终的投入很有可能超过850亿美元，也就是说，平均每年的投入都有40多亿美元，这不是任何私营企业能够承担的。”
“也就是说，这是打着私营企业旗号的国家行为？”
“对，可以这么说。”连豫泯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从我现在知道的情况来看，八成的费用将由共和国与泰国政府承担，其中共和国将承担六成的费用，泰国承担两成，另外两成由私营企业承担。到时候，几家参加工程的私营企业将成立一个‘运河集团公司’，政府将以参股的方式提供资金。泰国政府现在提出的条件是，在运河建成之后，前50年内，六成的收入将归外国投资企业所有。而这些钱，最终将以国内基础建设的方式反馈给政府。”
“也就是说，私营企业也只是一个中间转手商。”
“正是如此，这样就避免了泰国法律中的一些问题，同时也可以避开一些国际性的法律条款，减少了很多的麻烦，不然，也不会用你老爸的名义去投资开凿运河了。”
凌天翔没有多说什么，他对法律不是太了解，对泰国的法律，以及国际法律条款更不了解。如果这是政府的安排的话，那么就自然有道理。再说了，用私人的方式去另外一个国家投资，还可以避嫌，至少可以让投资更为合法。
“不过，这些问题也出来了。”连豫泯苦笑了一下，“不说别的，克拉运河所在地区是泰国动乱最多的地区之一，仅这个麻烦就足够让人头痛了。”
“李明翰告诉你的。”凌天翔也回过了神来。这绝对是关系到国际大局的一盘棋，而他，以及“砺刃”军团只是这盘棋中的一个小角色而已，也许算得上是一个能够发挥关键作用的小角色吧，只是凌天翔现在还不知道该在什么地方发挥关键作用。
“第一轮为期三个月的勘测工作已经完成，‘黄氏集团’派了100多名水利与工程专家去泰国。护卫任务是由泰国军方提供的，不过就最后的结果来看，情况很不理想，泰国国防军在执行特别安全保护方面的能力非常糟糕。”连豫泯的语气沉重了不少。“三个月内，勘测队伍遇到了12次袭击，几乎每天都有人在附近放冷枪。有8名工程师饮弹身亡，另外还有10多人因伤残废，光是保险金、抚恤金就赔了一大笔。而泰国国防军根本就没有什么作为。现在李明翰大概正在曼谷与泰国政府谈判，如果泰国国防军无法完成安全保护工作的话，那么就得请私人防务承包商来做这件事。”
“那我们几个月前就应该去泰国了。”
“没那么简单。”连豫泯晃了晃手指头，“首先是泰国政府的疑虑。虽然现在泰国是民选政府，但是其前身是通过政变上台的军政府。如果泰国国内出现一支强大的私人武装，而且还是在一直动荡的南部地区活动的话，这对泰国政权肯定是个威胁。其次，泰国南部地区的局势一直不稳定，如果突然出现一支私人武装的话，会增添新的不稳定因素。最后，费用由谁来出？如果仍然出动国防军的话，泰国政府所需要支出的费用非常少，至少不需要为国防军的官兵支付额外的津贴，而聘请私人防务公司的话，必然是一笔巨大的费用，这笔费用由谁出呢？就算泰国政府消除了疑虑，而且我们的性质又很特殊，不会在泰国南部地区引发新的动乱，如果无法解决费用的问题的话，那么仍然无法确定下来。”
“也就是说，现在李明翰在泰国解决这个问题？”
“应该如此，他说问题解决之后，会过来跟你谈的。”
凌天翔敲了敲桌子。“那我们就得提前做好准备，如果李明翰谈妥了相关的事情，就会来与我们签订合同，那我们就得现在考虑好该怎么办。”
“行动方面的问题应该不是很大。”连豫泯叼着烟，沉思了一阵，“这应该属于长远合作，毕竟运河的建设要持续20年的时间，而在此期间，安全问题都不容忽视，所以我们要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凌天翔笑着摇了摇头，“持久战”都出来了。“主要的问题是，现在我们对那边的情况不是很了解，需要派遣多少人过去，需要做好什么相关的准备，这些我们都没有底。”
“基本资料我会负责，另外，与泰国政府方面的联系、沟通我也会安排下去的。”连豫泯思考了一下，打开了电脑。“我这里有一些资料，另外，就李明翰所说，之前泰国国防军出动了大概一个团的兵力，结果仍然没有避免袭击事件。最大的问题是，整个运河的勘测与修建的地区非常广泛，而且当地的交通并不好，听说还要先沿线修一条公路，这样就会在前期派遣更多的施工队伍。就算是前期勘测，也是一项规模庞大的工程，勘测工作全面开始之后，我估计至少需要投入一个大队的兵力来保证勘测人员的安全。”
“这么搞的话，那我们三个大队就都有任务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连豫泯耸了下肩膀，“虽然现在军团的规模扩大了十倍以上，但是按照我们现在承担的业务来看，我们的兵力仍然不够。”
凌天翔没有否认这一点，伊朗战争就算在一年之后结束，那还会面临伊拉克的战乱，到时候说不定还会出动更多的兵力去伊拉克战场帮助萨拉赫丁夺取政权。而随着克拉运河的开凿工程正式启动，也肯定需要投入更多的兵力。现在大队的规模仍然不够。
“其实，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凌天翔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水杯。
“我觉得，军团搞精兵政策没有错，可不一定都要精兵。”连豫泯也拿起了一根香烟。“我看过了你制订的职员薪酬细则，与现在国际上的大部分私人防务公司的水平相当。可问题是，这比大部分的雇佣军团的酬劳要高得多。再说了，很多一般性的任务，我也不需要高素质的战斗人员，一般的军事人员就足够了。当然，精兵本身没有错，我觉得，在此之外，我们可以考虑成立一支用于执行普通任务的部队。这样的话，不但能够扩大军团规模，降低训练环节的支出，同时还能够降低人员费用的支出，对节约成本有很大的好处。”
凌天翔心里清楚，连豫泯的建议有道理，他也曾经考虑过，可现在的问题是，要想招到足够的兵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对很多地区的雇佣兵来说，一年能够赚到2万美元，他们就已经非常满足了。只要肯出钱，招人并不难。”
“这事我会考虑，只是我们的性质比较特殊，这个你也清楚，我们不是一般的雇佣军，如果招收的人员不可靠的话，我宁愿不要，也不会盲目的扩大军团的规模。”
连豫泯也不否认这一点。“看来，短期内，我们还是只能从国内想办法。”
“让老赵去联系一下谢尔泽纳德将军，从他们那里再招收一批雇佣兵，塞黑军人的素质不错，而且他们都比较认同雇佣兵的身份，不像伊拉克人那么顽固。同时，国内那边让魏大明抓紧。现在第三期培训很快就要结束了，争取尽快招到一批人，好让齐建军那批教官有事情做。”
“我会尽快安排。”连豫泯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长远考虑，我仍然建议应该建立一支普通的军队，不需要追求高大全。”
“先忙完这阵吧。”凌天翔揉了揉太阳穴。“对了，张祖德的事你处理过了吗？”
“你是说，他要的技术人员？”
“对，他说要完成中央计算机的主程序，他那几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这比招雇佣兵更难。”连豫泯叹了口气，“只要懂得用武器，不怕杀人，不怕死，那就可以当雇佣兵，可真正的技术人员，特别是高级技术人员是可遇不可求的。张祖德这样的超级黑客更很难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也很难让他们加入军团。这事我会留意，不过现在确实找不到什么合适的人才。”
“看来，我们现在遇到的麻烦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
“天翔，现在军团才几百号人，以后规模再扩大的话，麻烦会更多。”连豫泯笑了起来，“这点只是小麻烦，你这个军团司令官也该受点考验了，如果连几百个人都管不好，今后怎么扩大军团规模呢？”
“有你这个总经理帮忙，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连豫泯笑着摇了摇头。“我这总经理现在就成个跑业务的了。也好，至少不用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岛上。有时间的话，你应该多过问一下公司的事情，别整天泡在新兵堆里，难道你想跟阿良一样？”
“他小子才不是天天泡在新人堆里呢，昨天还去了趟塔拉瓦，听说那边开了家夜总会，还差点把我拉去。”
两人都笑了起来，亚西贝岛上什么都好，就是缺少娱乐设施，缺少异性。
“好了，我不耽搁你宝贵的时间。”连豫泯一边说着，一边灭掉了烟头。“我去张祖德那边看看，处理完这边的事之后，我明天就要去加拉加斯，你想到还有什么要我处理的话，就尽快告诉我。”
凌天翔送走了连豫泯，这才长出了口气，军团规模扩大后，他也真正的体会到当领袖的艰难。
第十节 国之命脉
连豫泯离开后没有两天，凌天翔正想带着艾米去塔拉瓦放松一下，一架远程商务专机就到达了亚西贝岛上空，只需看清飞机上的公司标志，凌天翔就知道他的塔拉瓦之行肯定泡汤了。
“艾米，我们另外找机会去塔拉瓦吧！”凌天翔拍了拍艾米的肩膀，把一肚子不满的艾米哄走了。
飞机在跑道上滑行了几百米，这才缓缓地停了下来。看到满面春风的李明翰，凌天翔叹了口气，主动迎了上去。
“岛上的变化蛮大的嘛，我好像快有一年没有来过了。”李明翰仍然是那副样子，只是显得精神许多了。“天翔，你小子变化也不小啊，怎么样，岛上的日子过得还舒坦吧？”
“要是你晚两天来的话，那就更舒坦了。”
“怎么，打扰你的私人安排了？”李明翰看了眼穿着一套花格子沙滩装的凌天翔，装着很惊讶的样子。
“没事，我也想去找你的。”凌天翔摘下了太阳镜，“走吧，我们去会议室。连豫泯已经跟我提起过了，你在曼谷的红灯区肯定是玩腻了吧？”
“得了，曼谷的红灯区又不是什么高级娱乐社区。”李明翰加快了步伐，“反正，在泰国那几天就没有轻松过，刚把事办完，还没有喘口气，我就飞过来了，你看，我这还不是在为你们着想，知道你们现在缺钱，给你们送钱来了。”
进了会议室后，凌天翔去倒了两杯水。
“这是给你们的正式合同。”李明翰将一份文件拿了出来，“连豫泯应该给你介绍过开凿克拉运河的事情了吧？”
“说了下，但不是很清楚，主要是我们现在缺少相关的资料与情报。”
“我这里都有，你需要什么，列份清单给我，我尽快给你们发过来。”李明翰拿出了香烟，“说实话，这次的工程绝对会对整个东南亚地区，甚至是全世界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这么重要？”
“这还用说，对共和国来说，这条运河就是共和国的命脉。”
凌天翔来了兴趣，点上烟后，等着李明翰继续“吹”下去。
“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最缺的是什么吧？”
凌天翔点了点头，就在军团去伊拉克之前，黄龙飞就跟他谈过一次。
“在可以遇见的未来，石油仍然是主要的工业燃料与工业原料。别看现在欧洲几个国家把所谓的新能源吹得上了天，可太阳能、风能，还有什么生物能、潮汐能之类的，不是受到自然与天气的影响很大，就是难以大规模生产应用。而最有潜力的聚变核能技术在未来20年，甚至是50年内都很难取得突破。再说了，只要仍然有石油可以开采，又有谁会投入巨额资金去研究聚变核能技术？至少，那些赚够了钱的石油大亨是不会考虑的，甚至会暗中阻碍聚变核能技术的发展。”
“明翰，看来我以前一直没有看到你的另外一面。”
“什么？”李明翰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我觉得你是个很彻底的‘阴谋论’者。”
“得，我可不是跟你吹牛，如果你要证据的话，那我可以给你相关的证据。”
“好了，说正经的吧。”凌天翔才懒得更李明翰去谈惊天大阴谋。
“我才收到消息，民主党已经赢得了总统大选。按照最乐观的估计，伊朗战争会在半年之内结束，即使是最悲观的估计，也最多再打两年。另外，美军在伊拉克呆的时间也不会太长，短则两年，长的话，也不会超过五年。”李明翰说得很有信心，仿佛他就是美国未来的总统。“按照这个局势发展下去，五年左右的时间，我们就将获得海湾地区至少3成的石油开采权，当然，前提条件是你支持的‘星月军团’能够最终掌握伊拉克政权。现在，我们一年大概要进口2亿吨的石油，如果经济发展保持现在的速度的话，那么五年之后，我们每年需要进口大概5亿吨的石油。”
凌天翔心里暗暗一惊，这说明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15年，也许不到15年，我们就将超越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石油进口国。而共和国本土的油田数量非常有限，10年之后，大部分战略储备石油都得依赖进口。就算我们能够解决一些有争议地区的石油开采问题，15年之后，我们消费的石油中，有超过九成的将依赖进口。”李明翰的神色严肃了起来。“可相对而言，我们现在进口石油的地区都不太理想，不是处于战乱多发地区，就是油田资源有限，或者是产油国的政权不稳定。反正，如果我们要想弥补石油进口上的缺口的话，那么就得抓紧海湾这座世界上最大的油田。”
这肯定就是共和国站在伊朗这边，支持伊朗抵抗美军侵略的根本原因。也许俄罗斯支持伊朗，是为了制衡美国，同时是为了获得在印度洋上的出海口，打通南下的通道。可共和国的目的更明确，如果无法进入海湾地区，无法获得更多的石油产地的话，那么不出10年，共和国的经济增长速度就将放缓，甚至开始衰退，而这绝对是无法容忍的。
“如果我们能够控制海湾地区三成的油田的话，那么我们就能解决石油进口中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可绝不是所有的问题，因为我们还得设法将海湾地区的石油运回国内。”李明翰又点上了一根烟。“建设输油管道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挡在我们西面的帕米尔高原是最大的障碍，如果管道穿越帕米尔高原的话，就算不考虑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