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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氧气，也就最多憋上两到三分钟的时间，而在做剧烈运动的情况下，能憋两分钟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头晕的感觉首先冒了起来，凌天翔感到自己快要沉下去了，接着，缺氧时导致人体平衡器官出现了问题时的幻觉也开始了。他憋住气，即使身体承受着痛苦，但理智还没有丧失，不能浮上去，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浮上去。直升机就在附近，直升机上的美军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在河里潜伏多久，迟早会浮上来，如果离得不够远的话，当他们浮上去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将是暴风骤雨般的子弹。
凌天翔感到自己四肢已经开始麻木，身体已经开始反抗，本能在诱惑他浮上去呼吸空气，而理智却告诉他必须要继续向前游动。本能与理智在战斗着，身上的麻木感越来越强烈，当本能战胜理智的时候，他就会浮上去。不，不能浮上去！凌天翔狠狠地咬住了嘴唇，憋着最后一口气，他知道嘴唇被咬破了，知道鲜血正在冒出来，而嘴唇上的疼痛也让他清醒了过来，让他继续机械的划动着，让他继续向前，向前。
肺部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河水仿佛凝固了一样。凌天翔感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一丝一丝的被抽出去，感到身体正在向下沉，沉入漆黑的，深不见底的河底。我就这么死了吗？凌天翔想挣扎，可最后一丝理智在告诉他，不能挣扎、不能浮上去，身体也没有力量挣扎了，麻木已经成为了酸痛而且正消失，身上仿佛压着的千斤重担也在慢慢的卸去，但他根本就无法挣扎，甚至是无力挣扎。意识开始模糊了，好像灵魂已经飞出了躯体，正在看着躯体缓缓沉入河底。我就这么死了吗？最后一丝念头就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在凌天翔的脑海中回荡着。
一只手抓住了凌天翔，将他提了起来。当脑袋离开河水，重新被空气包围，那丝即将熄灭的烛光犹如突然被放进了纯氧当中，瞬间爆发出了万丈光芒，凌天翔猛的张开了嘴，空气被压入了已经干瘪的肺部，迅速注入的生命气体，在体内猛然燃烧了起来。
“妈的，你小子不想活了？”袁德良的声音有点激动，“老子上来换了两次气，你却一直没有浮上来，我还以为找不到你了。”
看着袁德良那一副既紧张，又高兴，还带着失而复得神色的面孔，凌天翔笑了起来，然后就猛的喘起气来。
“你小子太拼命了，你在水里潜了5分钟，我的妈，以前还没有人达到过这个纪录！”袁德良抱紧了凌天翔，两人正顺着河水向下游漂去。
“美军直升机呢？”过了好半天，凌天翔才缓过气来。
“还在北面搜索，大概以为我们憋死在了河里吧。”袁德良朝北面的夜空看了一眼。“别担心了，美军不会这么快就找过来的，多半认为我们俩被干掉了，大概会在明天早上派蛙人来搜索这条河段，等他们发现问题的时候，我们恐怕已经在城里吃晚饭了。”
凌天翔又咳嗽了两下，身体又出现了酸痛的感觉，这是在获得了氧气之后，肌体正在分解因为无氧燃烧而产生的某些化学物资，酸痛，是这种代谢作用的副产物。
“你小子开始是怎么想的？”
“想什么？”凌天翔不知道袁德良在问什么。
“为什么不浮上来换气？”袁德良拉了下凌天翔身上的背带。
“不知道，大概认为潜得还不够远吧。”凌天翔说了老实话。
“妈的，开始吓死我了。”袁德良的语气也恢复了平静。“我在水下摸了两次，如果再晚半分钟发现你的话，那我拖上来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得，我欠你一命。”
“不对，是我还了你一命！”袁德良立即纠正了凌天翔的话，“你救了我两次，现在我还欠你一次，下次你要是再玩命的话，我肯定还会把你从鬼门关拖回来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凌天翔知道，不管有多少次，只要袁德良在他的身边，都会将他从鬼门关拖回来。同样的，如果袁德良有危险的话，他也会同样将袁德良从鬼门关拖回来。这就是搭档之间的感情，不讲友谊，讲的是生死。
河水在缓缓地流动着，等到凌天翔的体力逐渐恢复过来的时候，袁德良松开了他，两人开始向南加速游去。河道几乎是笔直的，阿瓦士就在南面几公里处。从河面上看去，城区内的战斗还在进行，爆炸的闪光还在不时出现，爆炸声也在不时的传来，可是比起半个小时前，战斗明显已经没有那么激烈了。
凌晨三点左右，两人在城区北面爬到了河岸的西面。前面就是工业区，靠近河道的是一座制糖厂。河岸上没有人，美军没有沿着河道进攻，主要是河道上无法让车辆通行。伊朗军队也肯定集中在钢铁厂那边，大概正在与美军作战吧。
爬在河滩上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危险了之后，两人才冲过了河滩，朝着钢铁厂的方向跑去，爆炸的闪光明亮了许多，爆炸声也清楚了许多，夜间的战斗仍然在进行着，激烈地进行着。
第四十三节 战地猎人
找到顾卫民的时候，凌天翔发现这个昔日的大队长右胳膊上多出了一条被鲜血染红了的绷带，正蹲在墙角里抽烟，大概伤口才包扎好。
“老顾，你受伤了？让我看看……”袁德良立即蹲了下来。
“没事，被石头擦掉了快皮而已。”顾卫民避开了袁德良的手，“妈的，开始离爆炸点太近了，幸亏躲得快，不过也值得，炸掉了一辆M2，车上的10个美军全都完蛋了。对了，你们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凌天翔只是点了下头。“其他两组兄弟有消息了吗？”
“东面的才发来消息，他们干掉了一名美军上校，也许是个中校。只有南面的还暂时没有消息。”顾卫民丢掉了烟头，爬了起来，上下打量了凌天翔一番后，“你们的装备都丢掉了？从河里逃回来的？”
“幸亏我们游得快，这小子还差点……”
“我们去找点弹药。”凌天翔把话题岔开了，“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美军还在进攻，只是推进速度慢了不少。”顾卫民朝角落指了一下，对袁德良说道，“弹药在那边，自己去找合适的。”
袁德良立即跑去寻找弹药，他的机枪放在后方，只能暂时用凌天翔的突击步枪，这也好，伊朗军队的KH2002型步枪用的也是5。56毫米口径的SS109弹，与G36K步枪用的子弹是同一个型号的。
“看样子，你们这边打得很艰难。”凌天翔朝窗户外看了一眼，几名伊朗军人正抬着一名伤员向渡口方向跑去。
“很难打，主要是没有现成的反坦克武器，我们带来的那几枚导弹很快就用掉了。”顾卫民蹲在了窗户旁边，“不过，美军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路边埋设那么多的炸弹，更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路上直接埋炸弹。我大概算了一下，我们这边一共干掉了4辆M1，5辆M2，另外还有十多部其他的车辆，击毙美军大概有200人左右。”
凌天翔把脑袋缩了回来，几枚流弹就落在了外面的墙壁上，幸亏墙壁还挺厚的。
“知道美军的推进战术吗？”顾卫民好像根本就不着急要出去战斗。
凌天翔点了点头，在队里的时候，情报部门就设法搞到了很多美军在伊拉克作战的资料，特别总结了战术方面的特点。
一般情况下，在发生激烈巷战的时候，美军会把M1这类皮坚肉厚的家伙顶到队伍的最前面，用120毫米主炮发射的炮弹干掉敌人的坚固据点，为此，美军甚至还专门为M1开发了一种装有编程引信，可以在穿透数道墙体后爆炸，杀伤室内敌人的炮弹。另外，M1上的同轴机枪，以及装填手舱盖上的重机枪对暴露在外的人员，以及躲在房屋内的人员有着巨大的威胁。
在没有M1的情况下，美军会将M2这种正面能够扛住火箭筒的步兵战车派到最前面。而M2上的“大毒蛇”机关炮对步兵的威胁甚至比120毫米的坦克炮还要大。十多发机关炮炮弹就能够将一面墙壁彻底打垮，可以轻易的穿透墙体、街垒工事的沙包，干掉躲在钢筋混凝土柱子后面的反坦克手。另外，机关炮的射速比坦克炮快很多，徒步作战的步兵很难避开机关炮的连续轰击。
按照美军在伊拉克战场上总结出来的城市战经验，一般情况下，有装甲防御的车辆将在道路中央行驶，步兵一般随车作战，只有在遇到敌人抵抗的时候，才会迅速下车，并且尽量分散在道路两侧，互相监视对面街道上的楼顶，防止遭到敌人居高临下的打击。在控制了街道之后，步兵在坦克炮、机关炮的支持下逐一搜索可疑建筑物，如果遇到无法攻破的房间，就直接动用直射炮火将建筑物连同敌人一起干掉，并不轻易的与敌人进行室内战斗，步兵也不会轻易的进入有敌人的建筑物内。
这套战术相当残酷，毕竟在伊拉克战场上，很多抵抗份子都隐藏在有平民居住的民宅内，而美军一锅端的战术往往会产生极为巨大的附带伤亡，而且遭到殃及的多半都是妇女儿童。这也是为什么伊拉克的抵抗组织一直不缺少兵员的主要原因，绝大部分有亲人死在美军炮击下的伊拉克人，都会自动投入到抵抗战斗中去，甚至有很多伊拉克政府军的官兵就是因为他们的亲人死在了美军的炮击之下，才参加了抵抗运动。
这套战术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降低了美军的伤亡，避免与敌人打最残酷的室内战斗，也避免进入了危险的建筑物内。可是，伊朗不是伊拉克，而顾卫民这批特种兵也不是伊拉克的那群乌合之众。
在掌握了美军的基本战术后，顾卫民他们就采取了针对性的部署，直接将炸弹安放在了道路两侧的房屋内，并且在前方十多米到数十米处的道路中央，或者两侧埋设威力更大在炸弹。当美军进攻部队到达了设有埋伏的街道上的时候，伊朗官兵先胡乱开上几枪，或者是打出几发火箭弹，迫使车队停下来，同时让随车作战的步兵离开装甲车。随后进攻部队会继续推进，在美军步兵到达了安装有炸弹的房屋附近的时候，首先引爆房屋里的炸弹，杀伤步兵，并且给美军制造混乱。一般情况下，美军的坦克，或者是步兵战车会选择快速前进，而不是倒车。在第一辆坦克或者是步兵战车到达埋设有炸弹的地点后，立即引爆炸弹，炸掉第一部车辆。进攻部队随即就会停下来。而此时埋伏在美军进攻部队后面的队员将首先敲掉最后一部美军车辆，堵住车队。除非美军指挥官没有完蛋，而且反应速度快，让没有遭到打击的坦克与步兵战车迅速撞开已经瘫痪的车辆，杀出突围的血路来的话，那么这支进攻的美军部队就将遭到灭顶之灾。
在顾卫民讲出了这套战术的时候，凌天翔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有效的战术，可同时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埋伏的部队必须要有严密的纪律，同时各作战分队之间的配合一定要准确、迅速，战斗的时候更需要果断坚决。而伊朗军队有这样的素质吗？凌天翔有点不敢相信，也许顾卫民把队员们分到了各支伊朗作战部队去，不然很难组织有效的伏击。
“不过，美军的反应速度，另外美军官兵的战斗积极性，战斗意志比我们想象的要顽强很多。”顾卫民叹了口气，“打了三次伏击，只干掉了一支进攻部队，而且还让30多名美军步兵给逃了出去，另外两次伏击都没有成功，反而损失了100多名伊朗官兵。”
“不错了，干掉了200多美军，够美国人心痛一阵了。”窗户外传来了一阵爆炸声，凌天翔迅速朝外面瞟了一眼，又缩了回来，爆炸发生在大概300米外，不是很猛烈，还有零星的枪声。“你们是怎么对付美军机降部队的？”
“机降部队？”顾卫民轻蔑的笑了一下，看到袁德良跑了回来，他爬了起来。“走吧，我们到前线战场去，我也休息够了。”
袁德良将一把AK步枪给了凌天翔。凌天翔看了一阵，把枪放在了墙边，随手就拔出了手枪，他一直不喜欢用苏俄系的枪械。
“美军确实派来了机降部队。”走到大街上的时候，顾卫民并没有刻意去躲避流弹。“不过，我们只用了三枚防空导弹，干掉了一架‘小鸟’后，就把美军给吓走了。那些机降部队大概去了南面的战场，不知道有没有机降成功，我想老齐不会也让他们有好果子吃的。”
“嗖”的一声，一枚流弹擦着顾卫民的胸前飞过，凌天翔赶紧伸手去拉，顾卫民却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快步冲到了街道的对面，在一堵墙壁后面停下了脚步。
“准备好了吗？”
袁德良立即给步枪上膛，凌天翔也打开了手枪上的保险。
“别紧张，战斗应该打得差不多了，除非美军都是不怕死的兵，不然的话，早就应该撤了。”顾卫民朝两人点了点头，首先从旁边墙上的窟窿里钻进了后面的房屋里。
“请吧！”凌天翔对袁德良比划了一下。
“还是你先请！”袁德良笑着客气了一下。
“得，你先请，你是001号！”
“不行，你是司令官，你请！”
凌天翔一脚踢了过去，袁德良立即跳开，钻进了房屋里面。歇了口气，凌天翔也跟着钻了进去，房间里很暗，光线是从后面墙上的弹孔里透进来的。走在前面的袁德良已经进了前面的房间，凌天翔立即跟了上去。绕过了三个房间后，凌天翔看到顾卫民正蹲在一扇门的后面，透过门缝向外面观察着。大部分光线都是从墙顶上的窗户，还有机关炮弹与重机枪在墙上留下的弹孔里透进来的。
凌天翔走了过去，不小心碰着了一张椅子。前面的袁德良立即蹲了一下来，用脚撑住了倒下的椅子，顾卫民也立即回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大概一个班的美军。”袁德良朝门外指了一下，“正在朝我们这边过来。”
凌天翔立即蹲了下来，外面传来的军靴踩在碎石块上发出的响动已经可以清晰的听到。
顾卫民做了个向后面爬行的动作，又压手让凌天翔与袁德良留在这里。两人立即会意，顾卫民将设法绕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面，由他堵住美军，然后袁德良与凌天翔从后面杀出来，围歼这伙被打散了的小部队。
等到顾卫民悄无声息离开后，袁德良在门后面蹲了下来，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外，凌天翔立即贴在了门边的墙上。从墙上弹孔里射入的光线在晃动着，美军没有靠近房屋的墙体，看来是一支有经验的作战部队，而不是一支才参加战斗的部队。美军数量大概有十个左右，个人的间隔在2到3米之间，比较分散，在遇到袭击的时候可以迅速分散，而不会被敌人的一挺机枪完全压制住，也不会被一枚火箭弹给全部报销掉。
美军没有进屋，也没有在外面多作停留。袁德良轻轻的打开了步枪上的保险，抬头看到凌天翔拉开手枪的枪匣检查了一下，他立即点了点头，示意凌天翔提供掩护。
当右侧街道上传来了轻机枪“欢快”的声响，凌天翔一脚踢开了房门，袁德良顺势冲了出去，突击步枪随即喷出了火舌。凌天翔跟着滚了出去，袁德良正半跪在地上，一会点射，一会扫射。那十多名美军已经被干掉了五个，其中至少有三个是被机枪打中的。另外几个正在躲避，但其中两人动作慢了半拍，被追上来的子弹打中了。凌天翔迅速瞄准了一个准备躲到街边一堆乱石后面的美军，手枪连续射出了三发子弹，全都打中了那名美军，其中有一发子弹命中了美军的头部。
最后三名美军都迅速卧倒，凌天翔推了袁德良一把，自己同时向反方向滚开，几发子弹落在了他们开始呆的地方。顾卫民从前面第三个房间里从了出来，两名正在向凌天翔与袁德良开火的美军立即被密集的弹雨笼罩住。凌天翔与袁德良爬起来的时候，最后一名躲在一根水泥柱子后面的美军也立即闪出，将枪口对准了冲出来的顾卫民。手枪与突击步枪同时开火，数十发子弹连续射入了美军的身体里。
“呸！”顾卫民吐了口唾沫，猫着腰跑了过来。“你们没事吧？”
“没事，妈的，顾队，你也太勇猛了一点吧！”凌天翔退出了手枪里的空弹匣。
“有你们在，我还怕什么？”顾卫民笑着拍了下凌天翔的脑袋。
袁德良提着一把美军的M4卡宾枪，以及一根装着备用弹匣的武装带跑了过来，将那把G36K还给了凌天翔。
“走吧，看来我们还得忙上几个小时了。”
三人迅速穿过了街道，消失在了对面的房屋里。
第四十四节 战火未尽
阿瓦士城区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天亮前一个小时，爆炸声与枪声才缓缓稀疏了下来。在凌天翔他们赶回来之前，美军的进攻就基本上停滞了，到凌晨三点左右，美军的主力部队已经放弃了进攻，战斗主要是在对付那些在战斗中被打散，分头突围的美军。除了少数阿里代伊手下的精锐部队之外，活跃在战场上就主要是凌天翔他们这伙雇佣兵，而且大部分都是由三到五人组成的战斗小分队，利用城市里有利的环境，加上突然的袭击，对付着那些分头突围的美军步兵。
“顾队，美军全都撤走了。”肖遥跑了过来，他朝站在顾卫民旁边的凌天翔与袁德良点了点头。
“有兄弟伤亡吗？”顾卫民递了根烟给肖遥。
“没有，只是有三个兄弟被打穿了大腿，但都没有伤到动脉，大概需要回去躺上一个月了。”肖遥点上烟猛地吸了一口，好像要把肺里的血腥味清除干净。
“尽快安顿好伤员，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一定要尽快把他们送出去！”
“等下我去找阿里代伊，伊朗军队也会设法把伤员送走。”凌天翔也点上了烟，打了两个小时，他也累得快趴下了，万幸的是，没有兄弟阵亡，不知道另外两个方向上的战斗如何。
“我们先到前面去看一下。”顾卫民好像有点不放心一样。
凌天翔立即跟在走到了大街上，袁德良也随即跟了上来，肖遥则跑去照顾伤员，组织其他的队员。
之前躲在周围建筑物里的伊朗官兵看到有人先到了大街上，也都陆续走了出来。对他们其中很多人来说，这也许不是战斗最激烈的一夜，可肯定是打得最精彩，杀敌最多的一个晚上。在之前的几天里，美军在阿瓦士一共阵亡的官兵都不到300人。这次仅仅几个小时，在一个进攻方向上就损失了200多名官兵，而在另外两个方向上的损失肯定不会少到哪里去。
“尽快确定战果，以及伤亡数量。”一名伊朗军官正在给他的部下下达命令，见到顾卫民走过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