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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古城,顾名思义,乃是一座荒废已久的古代城市,城中杳无人烟,整座古城都透着一股浓郁的阴森死寂,就算是胆大如斗的赏金猎人,也对这座古城讳莫如深,若无要事,绝不会贸然进城,毕竟有关这座古城的可怕传说,实在太多太多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许多传说,传到最后,就变成了钉钉板板的事实,变成了人们默认的忌讳。
无论修为多高,无论见识多广,人们总是对未知充满恐惧,荒废古城第一个让人恐惧的地方就是,任何人进入古城之后,气感都会被扰乱,就算是两个相隔咫尺的人,也完全不能感应到对方的气息,就像……对方不存在一样。
没有人能解释这个奇怪的现象,就算是洛通虚,进入古城之后,他的气感也彻底被扰乱,这让洛通虚心头焦躁不已,一来是深处未知的不安,二来是没有气感,搜索石笙的难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石笙进入古城之后,取出剑仆所绘的地图,确认了传送阵的方位,走出不远,忽而闪出一人,拦住石笙去路,石笙吃了一惊,定眼一看,却是莫笑尘,石笙张口欲言,莫笑尘忙将石笙的嘴捂住,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石笙躲到一间隐蔽的破败石屋内。
二人藏好身形,石笙道:“莫大叔,你……你怎么在这儿?”莫笑尘道:“我是来告知你洛家的圈套。”说罢将事情经过,大致向石笙说明。
石笙听罢,又急又怒,急的是申狴犴落入洛通虚之手,身死未卜,怒的是洛家实在欺人太甚,抓不到他,就对他的兄弟下毒手,是可忍孰不可忍,石笙便要冲出,莫笑尘一把将他拦住,道:“你想做什么?”
石笙一挣,没有挣开,道:“莫大叔,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去救二狗!”莫笑尘眉头一皱,道:“你拿什么救他?洛通虚乃是通玄境的修为,别说是你,就算是我出手,也没一点希望,你怎么救人?”
石笙并非愚蠢之人,只是近日经历太多悲伤之事,伤心过度,有些迷失理智,听莫笑尘一言,方才冷静下来,咬牙握拳道:“莫大叔,可有什么法子,能救出二狗?”
莫笑尘道:“如果只是你我,那是没有丝毫办法,不过,我弟笑君已回郡卫营总部求援,最迟两日之内,必有能够对付洛通虚的高人赶来。”
“两日……”石笙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字,道:“我怕洛通虚那老贼,等不到两日就会对二狗下手……”莫笑尘尚未答话,忽听一人高叫道:“石笙小子,给我听好,你的兄弟申狴犴在我洛家手里,我洛家三祖在城中心的通天塔等你去赎人,明日午时之前,你若不至,我洛家便将申狴犴千刀万剐、碎尸万段!”石笙一听,端的又惊又怒,险些便冲了出去,莫笑尘忙将他按住。
洛家众人的气感被扰乱,想在偌大的荒废古城中找到石笙,实属不易,于是洛通虚便想出这么一个办法,让洛家弟子在荒废古城各处巡逻,大声叫喊通告,以申狴犴的性命要挟石笙,限他明日午时之前,赶到古城中心的通天塔赎人。
此乃洛通虚的阳谋,摆明了引诱石笙自投罗网,就算石笙知道这是洛通虚算计他,为救申狴犴的性命,石笙也非现身不可。
喊话的洛家弟子并不知道石笙就在附近,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样的喊话,渐行渐远,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杳不可闻。
石笙心头已有决断,无论如何,他也不能丢下申狴犴不管,大不了兄弟俩死在一块儿便是,莫笑尘与石笙相处时短,对石笙的性格却颇有几分了解,知道石笙重义轻生,劝是劝不了的,只得叹了口气,道:“石笙,你浑身是伤,今日先好好休息,明日再去赴约不迟。”石笙点了点头,在石屋内和衣睡下,连日苦战,石笙多次受伤,的确是身心俱疲,需要好好休息。
说来世事之奇,可说造化弄人,剑仆告知石笙的传送阵,便在古城中心的通天塔附近,无论如何,这趟通天塔,石笙都非去不可。
翌日清晨,石笙睡了一个晚起,精力恢复大半,虽然并非最佳状态,却也相差不多,莫笑尘取出干粮饮水,二人分食,然后启程向古城中心的通天塔赶去,一个多时辰后,高高耸立的通天塔,便跃入二人眼帘。
沧桑古朴的通天塔遥遥在立,莫笑尘转头看向石笙,问道:“石笙,你可想好了,你去就是自投罗网,你和申狴犴都活不了,你不去,申狴犴会死,你却可以忍辱负重活下去,日后回来报仇……”
石笙截口道:“莫大叔,多谢你的劝告,我已经想好了,我一定要去。”说着转头看向通天塔,眼神无比坚定,道:“人的寿命有限,到最后谁都难逃一死,但有些东西,却可以永恒,二狗可以死,我也可以死,我们的兄弟情义,不能死。”
莫笑尘听得一愕,怔怔看着石笙,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做梦也想不到,石笙年纪轻轻,竟有如此坚定、不可动摇的本心!
石笙又道:“眼睁睁看着兄弟受死,自己却苟且偷生,这样的事,我无论如何也做不来,莫大叔,多谢你一路护送,我要去通天塔了,你回去郡卫营吧,后会……无期了。”说罢对莫笑尘深深一揖,转身朝通天塔走去。
第六十二章 不共戴天(上)
就在转身的瞬间,石笙后脑一痛,跟着双眼一黑,昏死过去,莫笑尘将石笙抱住,不由一声轻叹,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出手,打晕了石笙,石笙救过莫笑尘的性命,他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石笙送命,通天塔之约,还是自己代石笙去吧。
莫笑尘将石笙藏在通天塔外的一间石屋内,位置十分隐蔽,就算洛家人从屋外路过,也不可能看到屋内的石笙,随后莫笑尘又在石笙胸口滴了一些无形无色的液体,迅速融入石笙的肌肤,将石笙的身体麻痹,这种液体乃是一种灵水,叫做“离魂水”,具有很强的麻痹功能,当日红修罗便是使用这种灵水,将莫笑尘麻痹。
做完这一切,莫笑尘走出石屋,径自走入通天塔中,通天塔所以名为通天,并非此塔有多高,而是因为此塔乃是消失的古代王国,祭祀天地之用,传说可以上通天听,所以才叫做通天塔,只是年代久远,这些传说已无从稽考。
通天塔共有九层,洛通虚与申狴犴便在第九层中,塔中遍布洛家弟子,严密把守,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莫笑尘一走进通天塔,便有一名洛家弟子上前阻拦,道:“莫大少请留步。”
莫笑尘淡淡道:“相烦通报一声,莫笑尘求见洛通虚前辈。”那名洛家弟子略一迟疑,安排了人向洛通虚通报。
不久,洛家族长洛天亲至,走到莫笑尘跟前,道:“莫大少来此,有何指教?”言语之间颇不客气,早先他同莫笑尘一战,略处下风,心头十分憋气。
莫笑尘淡淡道:“莫某求见通虚前辈,与你并无话说。”洛天冷哼一声,道:“三祖在九层等你,就怕你不敢上去!”说罢将身一侧,让出道来,莫笑尘毫无惧色,迈上阶梯,径往通天塔第九层行去。
须臾,莫笑尘进入通天塔第九层,洛通虚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申狴犴被五花大绑,丢在一旁,双目紧闭,看来还在昏迷当中。
莫笑尘走到洛通虚跟前,执晚辈之礼,道:“晚辈莫笑尘,见过通虚前辈。”洛通虚微微颔首,缓缓睁开眼来,道:“你有何事?”
莫笑尘道:“晚辈有一不情之请,这名叫申狴犴的少年,对我郡卫营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才,还请前辈看在家祖面上,将他交给晚辈,前辈有任何条件,大可提出……”
洛通虚一挥手打断莫笑尘,道:“人我不会放,莫笑尘,听说你曾出手阻拦洛天,放跑石笙,可有此事?”莫笑尘不动声色,淡淡道:“确有其事。”
洛通虚点点头,道:“很好,你找个地方坐坐,等老夫捉到了石笙,再放你走。”莫笑尘面色微变,道:“洛前辈,你此话何意?”洛通虚淡淡道:“你是聪明人,不要明知故问。”
莫笑尘怒极反笑,嘿笑一声,道:“洛前辈是想扣住晚辈不成?”洛通虚道:“在老夫捉到石笙之前,你安心在这儿呆着,没人会动你一根毫毛。”
莫笑尘沉声道:“若晚辈执意要离开呢?”洛通虚淡淡道:“别逼老夫亲自动手。”莫笑尘心头怒极,这洛通虚实在是欺人太甚,连他这郡卫营少主都敢扣压,完全是不把郡卫营放在眼里!
莫笑尘气得脸色发青,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洛通虚一招便能擒下他,贸然动手,只会自取其辱,莫笑尘一言不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心头之怒,实是无以复加:“这洛家当真太过嚣张!不过十年没给他们教训,就忘了谁才是三河郡的龙头!连我郡卫营也不放在眼里!哼,也该给洛家长长记性,待我回城,定要禀明祖父,好好教训这猖狂至极的洛家!”
此刻,通天塔外的石笙已经醒来,无奈身中离魂水之毒,浑身麻痹,根本动弹不得,石笙知道定是莫笑尘将他击晕,并且将他毒倒,一时心急如焚,想要张口大叫,却发现连喉头都已麻痹,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离魂水毒性极强,虽只数滴,却足以将石笙麻痹数个时辰,莫笑尘功力深厚,中毒之后,才能出声说话,而石笙……只能动下眼皮。
很快,午时即至,洛通虚久候石笙不至,心头动怒,命人取来木架,将申狴犴绑在木架上,放在通天塔顶,方圆数里地之内,都能瞧见申狴犴,石屋中的石笙,也能通过石屋的缝隙看见。
莫笑尘心头暗道不好,他猜到洛通虚要做什么,再也顾不得隐忍,便要出手抢夺申狴犴,洛通虚身形一晃,一记手刀切在莫笑尘后颈,莫笑尘根本不及闪躲,便被洛通虚击晕,洛通虚冷哼一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洛通虚跃上通天塔顶,站在申狴犴之旁,扫视四方,不见石笙踪影,扬声道:“石笙,你这贪生怕死的胆小表,眼看你兄弟送命,也不敢现身!枉你兄弟重情重义、死心塌地追随你,你却弃之如敝屣!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有胆就自己站出来!躲起来当缩头乌龟,你也配当男子汉?”
石笙躺在地上,望着申狴犴与洛通虚,将洛通虚的言语,一字不落的听在耳中,又急又怒,拼命想要挣扎起身,奈何离魂水的毒性猛烈,根本不是他能抗拒。
洛通虚又喝骂几声,想要激出石笙,哪知石笙已被莫笑尘毒倒,根本无法现身,洛通虚怒哼一声,道:“好!既然你不顾自己兄弟死活,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说罢洛通虚取出一柄锋利匕首,随手一划,申狴犴浑身衣物如蝴蝶纷飞,片片碎裂,露出赤条条的。
申狴犴被洛通虚抓住之后,洛通虚曾多次询问石笙的情报,申狴犴落入敌手,知道自己无法逃脱,早已认命,连一个字也没回答,洛家人想严刑拷问,却被洛通虚止住,洛通虚当然不是好心,他只是另有计划。
洛通虚一耳光扇醒申狴犴,大声道:“老夫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哭!给我叫!让石笙出来!否则老夫将你一刀刀割成碎片!”说罢将冰冷的匕首按在申狴犴手臂上,刀锋贴肉。
申狴犴吃痛,猛然醒转,很快便明白自己面临着怎样的情形,也猜到了洛通虚的用意,当即冷笑一声,道:“老匹夫,你有种便将老子一刀杀了,想让我引大哥出来,你做梦!”
洛通虚双目一寒,冷声道:“小畜生,老夫不怕你嘴硬。”说着举起手中匕首,环顾四周,扬声道:“石笙,你给老夫听好,这柄匕首乃是灵金所铸,被它划过的伤口,很快便会自动止血,老夫说话算话,你不出来,老夫便将申狴犴千刀万剐,一刀也不会少!”
说罢洛通虚手中匕首一挥,申狴犴光溜溜的手臂上立马出现一道细小伤口,鲜血尚未流出,便已凝结,洛通虚手中拿着一片薄薄的皮肉,大声道:“这是第一刀!还有九百九十九刀!石笙,你给老夫一刀刀数清楚!”
第六十二章 不共戴天(下)
石笙看在眼中,又是痛惜,又是愤怒,心头不住狂叫:“老贼!住手啊!通虚老贼!你要杀我,我就在这儿!你来杀我啊!不要折磨我的兄弟!”奈何石笙舌头口腔,俱都麻痹,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申狴犴臂上的伤口虽小,却也是掉了块肉,自然十分疼痛,申狴犴强忍痛楚,紧咬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洛通虚折磨他,就是为了逼石笙现身,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表现出痛苦之色,不能痛叫,不能让老贼的阴谋得逞。
洛通虚见申狴犴闭口忍痛,不由怒喝:“快给我喊叫!”说着又是一刀割在申狴犴身上,申狴犴冷冷看着洛通虚,哼也不哼一声。
“小杂种,你倒是挺硬气!老夫看你能撑到几时!”说罢伸手捏住申狴犴右手食指的指甲,用力向上一扳,申狴犴忍不住惨叫出声,右手食指的指甲整个竖了起来,只有末端还黏在手指上,指尖鲜血淋漓,所谓十指连心,其痛可想而知。
洛通虚冷哼一声,道:“老夫还以为你多能忍耐,原来也不过如此。”说着拨动申狴犴竖起的指甲,大声道:“给我继续叫!让你大哥听听你痛苦的惨叫!”
指甲连着筋肉,不住扯动的剧痛,远比直接剥掉指甲更痛,申狴犴年纪不过十五,哪里经得如此剧痛?口中发出阵阵惨叫,想忍也忍不住。
石笙看在眼中,听在耳中,目眦欲裂,心头不住狂叫:“狗贼!老贼!住手啊!你冲我来!不要折磨我兄弟!”可惜洛通虚一句也听不到。
洛通虚看着申狴犴,冷笑道:“看来你大哥,全然不顾你的死活,大约是你叫的不够惨烈!”说着将申狴犴右手拇指的指甲,也扳得竖起,剧痛传来,申狴犴忍不住叫出声来,不过却不是惨叫,而是以喊叫的方式来缓解痛意。
“大哥!你……你千万别出来!我……我死了……替……替我报仇啊!”
洛通虚冷哼一声,又扳起申狴犴一只手指的指甲,痛的申狴犴脸色发白,满头大汗,面部肌肉几乎痉挛,但他却再没惨叫一声,而是不住对石笙大喊大叫。
“大哥!我……我不痛……一点也不痛!你……你别管我……你赶紧逃!快逃啊!”
“大哥!我……我二狗一条贱命,死……死就死了,你……你不能死!你……你千万别出来!”
“大哥……我……我一直很感激你!是……是你教会我自信……教会我勇气……教会我义气……大哥……我二狗死不足惜,你……你千万别出来……你……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大哥……你千万要保重啊!”
申狴犴十指的指甲,都被洛通虚扳的竖起,塔顶微风一吹,十根指甲一起颤动,痛的申狴犴生不如死,几乎神智错乱。
洛通虚见申狴犴险些痛晕过去,扬手给了申狴犴一个耳光,道:“想昏睡?没那么容易!老夫这两日没拷打你,就是要你保存精力,好好享受今日的凌迟之刑!”说罢一刀刀割在申狴犴身上,每一刀都会割下申狴犴一块血肉。
石笙双目通红,眼神又是悲痛,又是愤怒,恨不能将洛通虚碎尸万段,恨不能生啖洛通虚之肉!
石笙看着申狴犴,眼眶湿润,这是他的兄弟啊!就算被人折磨至此,申狴犴也一个劲的叫石笙不要现身,叫石笙逃跑,全然没有顾及自身的安危,石笙多想把他救下来,就算要死,至少让自己兄弟二人一同赴难,黄泉路上不会孤单寂寞,可是,石笙半点也不能动弹,连一句话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申狴犴被洛通虚折磨。
洛通虚一刀刀割在申狴犴身上,申狴犴实在难以承受剧痛,中途晕倒数次,皆被洛通虚一耳光扇醒。
两个时辰后,申狴犴双臂、双腿的皮肉被洛通虚削割殆尽,一点筋肉都没留下,双臂双腿都只剩光秃秃的手骨、腿骨,暴露在空气当中,申狴犴早已痛的失去神智,四肢只剩白骨,瞧着十分骇人。
石笙双目布满血丝,心头之恨实是无以复加,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如此憎恨一个人,从来没想过,恨意可以如此猛烈,他恨洛通虚、恨洛家,一定要报仇!让洛通虚、洛家人不得好死!
洛通虚在申狴犴身上割满一千刀,石笙也没现身,洛通虚心头恼怒无比,一耳光扇在申狴犴脸上,喝道:“快给我惨叫!叫石笙出来!”
申狴犴奄奄一息,根本已叫不出声来,双目失神,都处于快要昏迷的边缘,忽而嘴唇微动,洛通虚眉头一皱,道:“你说什么?”凝神细听,却只听到细如蚊蚋的三字:“杀……了……我……”
洛通虚未能引出石笙,心头本就恼怒,闻言喝道:“没用的东西!你想死,老夫成全你!”说罢扬手一刺,匕首直直插进申狴犴心脏。
“不!!!!!!!!!!!!!!!!!!!!!!”石笙目眦欲裂,眼泪瞬间便落了下来,心头如刀绞般的剧痛!
申狴犴眼中仅有的神光,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彻底消失,心脏停止跳动,身体逐渐冰冷,洛通虚一拂袖,从塔顶纵下,只剩申狴犴的尸体,绑在塔顶,任由风吹日晒。
石笙从未如此心痛如绞,从未如此恨意滔天!眼睁睁看着兄弟被折磨至死,石笙悲痛欲绝,几近癫狂!
“二狗……二狗……洛通虚!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报仇!不灭你洛家满门,我石笙誓不为人!!!!!!!!!!!!!!!!!!!!”
石笙将洛家恨入骨髓,疯狂的恨意侵蚀着石笙的理智,若是龙施尚在,一定会阻止石笙被仇恨侵蚀,可惜,龙施已经不在了,没有人再来引导石笙,也没有人能消泯石笙的仇恨。
匹夫之怒,血溅五步,而洛家,将为石笙的愤怒,付出惨痛的代价。
半个时辰后,石笙的身体逐渐恢复知觉,缓缓走出石屋,行出百十丈,来到剑仆告知的传送阵所在之地。
申狴犴已经死了,无尽的恨意没有让石笙疯狂,反而让石笙出奇的冷静,冷静的可怕,石笙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一定要报仇!石笙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报仇!但是现在的他太弱小,没有能力报此血海深仇,石笙必须隐忍,必须离开,总有一天,他要将二狗所受的痛苦,加倍还给洛通虚,还给洛家!
石笙恋恋不舍的看着申狴犴的尸身,心头